時淵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到這條好友申請的。
一顆糖做昵稱,一張背影做頭像,還有這熟悉的挑逗語氣……
不是她還能是誰?
時淵呆呆地看著那條記錄,隻覺得一顆心怦怦直跳,有種下樓跑三圈的沖動。
手抖著點瞭通過驗證,他盯著聊天界面,思考第一句話要和她說什麼。他的下體正在習慣性晨勃,貝甜俯下身為他吹簫的畫面還清晰如昨,令他此刻忽覺欲望蓬發,身下又堅硬瞭幾分。
他想到那條驗證信息,於是敲瞭一句【約不約要看過照片才能決定。】
事實證明,喝多瞭真的會斷片——哪怕前一晚並沒有不省人事。
貝甜明明記得自己隻是頭有點暈外加走路不那麼穩而已,沒有嘔吐,沒有失態,沒有發酒瘋,沒有說胡話。
但是一覺醒來,前一晚年會結束之後的所有記憶,居然一片空白。
宿醉後的頭還有些痛,她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摸到手機看瞭一眼……
事實還證明,喝完酒真的會做不該做的事情。
快遞單上那串號碼她早就倒背如流。有個叫做“展會志願者名單及聯系方式”的文檔就靜靜地躺在她的電腦桌面,紙簍裡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便簽,也完好無損地壓在她的顯示器下面。
不過是每天都會看到的11個數字而已,昨晚怎麼就被她輸進手機瞭裡呢。
所以屏幕上這條消息是……
貝甜把頭埋在枕頭裡裝瞭會兒鴕鳥,又像隻蠶蛹一樣卷著被子來回滾瞭好幾圈,差不多捋清瞭前因後果。
重新拿起手機,她看著那條一本正經的回復,想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彎瞭彎嘴角。
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誰,不然怎麼會這麼配合。
這麼想著,貝甜已經飛快地輸入瞭幾個字。
【想看什麼照片呀?】
【都可以。】
不到一分鐘,正在圖書館復習的時淵收到瞭一張照片。
僅露的半張臉被凌亂的長發又遮去不少,貝甜支著胳膊裸身趴在床上,柔軟的乳房垂在兩肘間,乳尖在床鋪上被輕壓著。背上的曲線一路下滑,在腰部凹進低處,又順著臀部上行,勾勒出她的渾圓。
【還滿意嗎?】
時淵隻看瞭一眼就放下手機,不安地掃視過四周,才又再次拿起來看。
微風陣陣的清晨此時忽然變得燥熱難耐,深呼吸也無濟於事。微濕的手擰開瓶蓋,他大口喝瞭小半瓶水,仍然無法壓下胸中那股跳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