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瞭梅菲斯之外,所有人都對瓊恩這句話很好奇,不知去請牧師,難道他在這深淵裡還有熟人不成。欣佈和葵露都有些疑惑,但見瓊恩彷佛胸有成竹,也便不好追問,畢竟大傢隻是暫時合作,關系不算親近,彼此有些私人秘密很正常,多問就是失禮瞭。凜本想詢問,看看梅菲斯低頭在慢慢喝牛奶,一語不發,原本到嘴邊的話也就吞回去瞭,端起自己的杯子開始喝果汁。
其實正如他們所想,瓊恩又能從哪裡去請牧師來幫忙,他隻不過是打算動用薩瓦棋魔像罷瞭。
薩瓦棋二十四枚棋子,共分五種:主母丶巫師丶牧師丶戰士和食人魔。主母不能動用,放在一邊先不管,巫師和牧師每天能夠重復召喚的次數少,而且同時隻能召喚一枚,一直沒甚麼機會用。瓊恩自己就是個巫師,和人打架時其實最需要的是擋在前面保護自己的盾牌,以及沖鋒陷陣的打手,這種工作交給戰士和食人魔就足夠瞭,所以他一直都是隻用這兩種棋子。欣佈等人雖然見過他用薩瓦棋召出戰士和食人魔,但也並不太在意,畢竟瓊恩是煉金師,弄幾個魔像在身邊很正常,隻當是陰魂城的發明。除瞭梅菲斯之外,沒有人知道他除瞭召戰士和食人魔這種「正常」的魔像,還能召巫師和牧師這種非正常的。瓊恩原本也想保守這個秘密,不想太多人知道,不過現在要對付那隻死亡巡獵者,「戰士」和「食人魔」顯然是不管用,隻能拿「牧師」出來瞭。
之所以說「戰士」和「食人魔」魔像是正常,「巫師」和「牧師」魔像是非正常,原因也很簡單。前面兩種所會的無非就是砍殺,這是任何一個魔像都會做的事情,最多速度快一些,動作更靈巧些罷瞭,沒有真正的本質區別。但後面兩種所會的卻不是砍殺而是「施法」。這就完全超出現有魔像技術的范疇瞭。
瓊恩原本對此也非常好奇,拿到薩瓦棋之後試驗瞭很久,最終才確定歐凱沒有騙他,這些「巫師」和「牧師」魔像,確確實實是可以施法的。巫師魔像的施法方式倒很簡單,它就相當於一個容器,瓊恩提前把自身準備完成的法術轉移灌註其中,到時候隻要下指令。巫師魔像就能釋放相應的法術——或者更通俗地說,這巫師魔像就類似於卷軸,當然它比卷軸優秀得多,好用得多。卷軸是效果單一的,魔像能夠同時儲存多個法術;卷軸是必須瓊恩來誦讀地,魔像隻要一個指令就能自行施法。
當然。魔像終究不是本人,所能儲存的法術,比瓊恩自身會的要低一些。瓊恩目前的造詣,能夠穩定地聯結第六層魔網。但能夠灌註進魔像的,最高隻能是第五層魔網塑成的法術,不過這也已經很不錯瞭。一副薩瓦棋有四枚「巫師」,對於瓊恩來說,就相當於有瞭四個可以隨時調遣出來的高階巫師助手——當然他一次隻能召出一個。
在幽暗地域的時候。瓊恩閑來無事,早就已經把四枚巫師魔像都灌滿瞭,隻是一直沒機會用。他也不想隨意浪費,畢竟魔像法術消耗瞭還得自己去補充,補充完瞭自己又得重新再準備法術,很麻煩的。
如果說巫師的施法方式很容易理解,其實就是一個「多重卷軸自動閱讀機器」的話,那牧師的施法方式,就相對比較蹊蹺瞭。
她們也是可以施法的,而且也是施展神術,而且也是和普通的牧師一樣,定期祈禱獲取,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在夜間取出薩瓦棋,到瞭某個特定的時刻,還能看到她們在棋盤上禮敬朝拜。但問題在於:這神術的來源是哪裡呢?
從外貌丶衣飾和聖徽(或者說邪徽)上看,這幾個牧師魔像是標準的羅絲女祭司,那麼她們的神術自然是蛛後所賜瞭。然而瓊恩不相信一件事:一個人類奇械師跑到瓜理德斯城,殺瞭大量的女祭司制作魔像,後來奇械師也被處死——然而羅絲居然還會繼續賜予這些已經被做成魔像的女祭司神術?
就算羅絲真這樣慷慨,瓊恩也不敢接受她的美意啊,大傢已經是仇人,萬一關鍵時刻她突然改瞭主意下點絆子,那就等著倒黴吧。
後來還是梅菲斯看出瞭門道,「她們手裡的蜘蛛聖徽是假的,」聖武士說,「裝飾品而已,法術根本就不是從聖徽上發出的。」
不用聖徽就能釋放神術的,瓊恩和梅菲斯此前也遇到過一個,阿格拉隆的那位薩瓦爾,他是個竊法者,能夠竊取其他牧師的神術。但這些牧師魔像又從哪裡竊法去?這個也說不通。
「那就應該是有邪魔在背後支持瞭。」梅菲斯說。
宗教學上有一條眾所周知的規則:神術來源於神隻。神術是神隻賜予的,沒有誰不信仰神隻就能取得神術,即便是阿格拉隆那個竊法者,他是把其他牧師從神隻處獲得的神術「盜竊」轉移到自身,其神術的根源其實還是來自神隻,隻是他又轉手瞭一次而已。但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有規則就有特例,有極少數人,不信仰神隻也能獲得神術——他們崇拜邪魔。
無論是魔鬼還是惡魔,力量到瞭一定的程度,便如格拉茲特丶奧喀斯這種,往往也是有秘密信徒的,瓊恩和梅菲斯在沙漠裡遇到的那群人面獅,就是格拉茲特的信徒。惡魔的信徒和神隻的信徒一樣,也是可以從崇拜對象那裡獲得力量和法術的(否則哪裡還有人去崇拜惡魔)。這種來自邪魔的法術,同樣也被稱為「神術」,因為效果和神隻牧師的神術差不多。
至於這其中的道理,那就眾說紛紜,有學者認為這是因為這些邪魔都是力量到瞭一定程度的強者,能夠適應丶掌握並運用部分的位面規則,據此模擬出類似神術的效果;也有學者認為這些邪魔都和某些邪神暗中有協議,其實是那些邪神在賜予神術。隻是通過邪魔轉手而已。理論上如何詮釋,那是學者們的工作,一般人可以不用管,反正事實就是某些邪魔信徒,也是可以施展神術的。
歐凱曾經說過。制作這副薩瓦棋的奇械師,原本就是因為和惡魔勾結,所以才觸犯瞭伊瑪斯卡的律法,遁逃到幽暗地域。他能制成這副薩瓦棋,也得到瞭惡魔的很多幫助,如果這麼推論的話,在背後為牧師魔像提供神術支持的那位存在,十有八九也就是個大惡魔瞭。至於到底是誰。那就不知道瞭,深淵裡惡魔無數,能稱得上「惡魔領主」的都有一大票,鬼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估計要下次去問歐凱才清楚。
這些都暫且先不管,總之經過多次試驗。瓊恩確定那些牧師魔像是完全可用的,毫無問題,那便足夠瞭。等見瞭那隻死亡巡獵者,直接把牧師魔像扔上去。一連串的神術砸下來,不信搞不定對手。
「就算殺不死對手,至少也能大大損耗它的實力,到時候我直接認輸,再讓欣佈或者葵露用銀火就是。也算是出一份力瞭。」
抱著這種念頭,瓊恩便不再多說甚麼,各人各懷心思。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比賽。
「下一輪的對手,那五個吉斯洋基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傢族,」莎珞克悠閑地靠著床頭,對瓊恩說,這是她今天下午去賽場轉悠半圈,運用出色魅力弄到的一些新情報,「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進入四強,然後拿到前三名,畢竟前三名就有貿易優惠權瞭。」
「貿易優惠權?」瓊恩問,他坐在房間裡的一張沙發中,正在輕輕敲著腦袋。
「我不是說過嗎,紅色壽衣拿出來的那些獎品,本身其實都是些玩物,沒甚麼用,它們真正的意義是作為令符,持有者在斷域鎮就能享受到一系列的特權,大傢也都是看中這些特權才來的,誰還真沖著東西本身……當然,我們和薩馬斯特是例外。」
吉斯洋基人是著名地位面商人,對於他們來說,來打這場決鬥大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前三名可以獲得的貿易優惠權,其他倒都是其次。當然,前兩名更好。
「那第二名和第一名又有甚麼額外地待遇?」
「拿到第二名,除瞭有貿易優惠權之外,還有半價購物權——你從此就能在斷域鎮的所有商店裡半價購物瞭,」說起這個,莎珞克的眼睛開始泛光,「除非是極少數特別限定的商品,否則你一概都能隻花一半的錢購買,當然一天隻能購買一件。」
「那另一半的錢呢,紅色壽衣替他補上?」
「沒那回事,紅色壽衣隻會提供武力支持,保證他能夠半價購買,至於商人的損失,那自然隻能自己承擔瞭。」
「這也太不公平瞭吧。」
「拜托,主人,這裡是深淵啊,」莎珞克嘆氣,「你在深淵裡和一隻惡魔談論公平?是我聽錯瞭還是你腦袋壞瞭。」
瓊恩舉手投降,「那第一名呢?」
「前面的待遇你都有,除此之外你還有在斷域鎮裡私下鬥毆地權力,」莎珞克說,「你主動攻擊人,惡魔士兵不會來幹涉——當然,如果你主動挑釁結果反而被人打死瞭,那也不用指望誰為你出頭。除此之外……」她頓瞭頓,伸出舌尖舔瞭舔性感的紅唇,「你還會獲得和紅色壽衣共度春宵的機會。」
「是麼。」
「心動瞭吧,」魅魔瞥瞭他一眼,「紅色壽衣可是深淵中公認的美人呢,僅次於美坎修特,但她眼界極高,自身又強,多少惡魔想要一親芳澤都沒門路,這決鬥大賽是唯一的機會,否則大傢怎麼會都趨之若。」
「僅次於美坎修特?還有比紅色壽衣更漂亮的?」
「魅魔女王啊,深淵五百七十層的領主,」莎珞克不以為然地說,「這你都不知道?我上次不是說過麼,格拉茲特變成她的模樣去勾引深淵第二十三層領主科斯徹奇,把那笨蛋迷得神魂顛倒,差點連命都丟瞭。要說美貌,魅魔女王才是真正的美人呢,當然你是不用想瞭。倒是紅色壽衣比較有希望。」
瓊恩回憶瞭一下上次見到紅色壽衣的情形,隻記得她確實是容光四射丶艷麗無匹,隱隱把自己見過的所有美貌女子都比瞭下去,縱然是珊嘉丶梅菲斯或者凜都要略遜一分,不由得當真有些心動起來。心想能有機會和這樣的美妙尤物春風一度,也是人生樂事。莎珞克見瞭神情,冷笑瞭一聲,「美人再好,總也得先打贏瞭決賽再說,眼下是享受不到瞭。你的小情人也不差啊,哦,現在是兩個瞭。多瞭那個小女巫。這麼快你就把人傢姐妹兩個一齊都勾搭上手瞭,真是瞭不起啊。」
「那還要感謝你那杯媚藥呢。」
「效果如何?」
「好極瞭,」瓊恩說,「以後把配方教給我吧。」
「教給你也沒用,那是我來深淵之後新發明的,糅合瞭人類和惡魔的技術。而且其中有幾種材料隻在深淵中有,物質界根本找不到。」
「真可惜。」
「可惜甚麼,反正你都已經弄上床瞭,那位凜小姐可也是標準的小美人呢。你不去品嘗享用,一箭雙雕,反而跑到我房間裡和我聊天,這真是很令人費解啊。」
瓊恩於是嘆氣。
他嘆氣的原因很簡單,莎珞克說得沒錯。紅色壽衣再漂亮,那也是以後的事管。先顧自己身邊的是正經。然而問題在於,凜的加入,產生瞭一些意外的後果。
晚上休息時,瓊恩剛剛把梅菲斯剝光,正準備品嘗,凜又跑瞭進來。這原本倒也沒甚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瞭,然而凜卻把梅菲斯給占瞭,不肯讓給瓊恩。
「艾彌薇是我的。」她說。
「可她是我情人啊。」
「你都已經獨占她一年瞭,現在該輪到我瞭,我是新來的嘛。」
「這個邏輯……怎麼感覺你不是在和艾彌薇搶我,而是在和我搶艾彌薇。」
「本來就是啊,你現在才知道啊,真是有夠笨呢。」
「猜是早就猜到,隻是沒想到你會這麼直接啊。」
「過獎瞭,我做事情一向乾脆利落,大傢都這麼說。」
「可是你把她占瞭,我怎麼辦?」
凜已經把梅菲斯推倒,她力氣本來就大,現在聖武士又虛弱,根本無法抗拒。「你還有我嘛,」她頭也不抬地說,一邊親上瞭梅菲斯的櫻唇,「這麼好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哦。」
於是瓊恩就很鬱悶。
凜把梅菲斯推倒,順著嘴唇丶脖頸丶胸口丶小腹一路親吻下來,最後臉埋進金發少女的雙腿之間,甜甜品嘗,瓊恩隻能轉到她身後,將她臀部抬起,讓自己早就熾熱堅硬的欲望慢慢侵入她的體內,直抵嬌嫩花蕊。雖說男人都喜歡嘗新鮮,凜的滋味也非常美妙,體腔裡都是火熱滾燙的,和常人感覺大不相同,可是明明有兩位少女擺在面前,隻能吃一個,這感覺終究還是不太好瞭。在凜體內發射瞭兩次,突然覺得有些意興索然,便留下她們在床上繼續纏綿,自己到瞭莎珞克房間來聊天。
「最重要的是,這不是偶然事件啊,」瓊恩向魅魔抱怨,「如果說一次兩次,偶爾玩玩,那我倒也沒甚麼意見,可是看她的樣子分明是打算一直就這樣瞭。」
「唔,這倒確實是有點麻煩。」
「所以我來找你咨詢啊,你不是自詡擅長把握心理嗎?」
「這個,」魅魔也有點犯難瞭,「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倒都可以出點主意,男女之間那自然不用說,就算你喜歡男人我都能出謀劃策,畢竟格拉茲特那傢夥就喜歡這調調,我多少瞭解點……」
「謝瞭謝瞭,」瓊恩趕快舉手制止,「我過去丶現在和將來,都絕對不會對男人有興趣,這點就不用提瞭,我心理素質差,聽瞭會睡不著覺的。」
「那我就沒辦法瞭,格拉茲特那變態甚麼都喜歡嘗嘗,但倒好像就唯獨沒試過百合……」
「你難道隻能從他身上汲取經驗麼。」
「因為我自己更從來沒想過會喜歡女人啊,」魅魔理直氣壯地說,「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我隻喜歡男人,你怎麼能要求我去揣摩兩個蕾絲邊的心思。」
「艾彌薇不是蕾絲邊。」瓊恩抗議。
「至少她也沒明確反對吧,」魅魔不以為然,「和那個叫凜的小女巫在一起呆久瞭,不是也會變成是瞭,到時候你就等著縮在角落裡孤單寂寞,抱頭痛哭吧。」
※※※
這真是令人傷感和鬱悶的前景,一想起來就頭疼,偏偏感情的事情太復雜,又沒辦法直截瞭當地解決,難道還能和凜打架不成。瓊恩於是決定采用鴕鳥政策,暫時回避這個問題,隻不過鴕鳥地方法是把頭埋進沙子,不聞不問,瓊恩則是直接讓莎珞克閉嘴。
讓魅魔閉嘴有很多方法,有靈魂契約在,隻要下個明確的指令就行,但瓊恩心情原本就不佳,被莎珞克一說更糟糕,所以他采用的是最直接的作法。
「過來。」
魅魔明白瞭他的意思,她嬌笑起來,起身下床,全身赤裸著一絲不掛,蜂腰美腿款擺錯落,走到瓊恩面前跪下,掀起袍角,把一根滾燙的東西含入口中。
「技術不錯。」瓊恩撫摸著她的秀發。
「你過獎瞭,」魅魔含含糊糊地說,「很久沒有鍛煉過瞭,否則你會感覺更美妙的。」
「很久是指多久?」
「幾年瞭吧,自從我的養父不舉之後,別的男性我就不需要去主動討好瞭。」
「變成魅魔之後呢,格拉茲特沒嘗試過?」
「沒有,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準確地說,他是個受。」
「受?」
「這是專業術語,意思是指兩個男同性戀中扮演女性的一方……格拉茲特差不多就這種,喜歡變成女人去勾搭男性。」
「他真是愛好獨特。」
「沒甚麼,他變態嘛,不僅如此,他應該還有受虐傾向。有一次他不小心,本體降臨物質界去旅遊,結果被一個女皇捕獲,囚禁瞭很久,天天被折磨。」
「然後呢。」
「然後格拉茲特喜歡上這個女皇,成瞭戀人,他們還生瞭個兒子。」
瓊恩搖搖頭,決定不再談論這個心理變態的大惡魔,莎珞克也沒辦法再說話,因為隨著她的挑逗,原本半軟之物已經怒脹勃起,將她的小嘴完全塞滿,而且已經擠到咽喉。魅魔也是需要呼吸的,否則會窒息而死,幸好莎珞克訓練有素,成功應付下來。
「對我的服務滿意嗎,主人?」她最後說,用手背擦去唇邊殘馀的牛奶,舔入口中。瓊恩很滿意,所以他的心情終於好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