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喘息著,「甚麼猜想?」
「我是個瞭不起的人。」瓊恩一本正經。
金發少女噗哧一聲笑瞭出來,「你算甚麼瞭不起的人,」她側過臉,眼波盈盈地看著他,「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我自己也沒看出來,」瓊恩老實承認,「但我知道我肯定是。」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能讓你這樣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上啊,」瓊恩半真半假的說,「所以我肯定也是更瞭不起的人。」
「去,誰喜歡你瞭。」
「一個叫艾彌薇·梅菲斯的女孩子。」
「我不認識她。」
「可是我認識她啊,」瓊恩說,親吻著她的金色秀發,有種淡淡的發香,「而且我知道她喜歡我。」
梅菲斯微微含笑,靜靜地不說話。
「我到底甚麼地方瞭不起,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瓊恩收斂笑容,慢慢說,「可是艾彌薇,若不如此,所有的事情就無法解釋。倘若我是個平庸之輩,佈雷納斯殿下何以重視?夜女士何以垂青?奧沃何以收徒?格拉茲特何以關註?你隨我一路走來,所有發生的這一切,又如何解釋?」
「嗯,」梅菲斯輕輕點頭,「那就先假設這點成立,然後呢?」
「夜女士確實授予瞭我影火,而且確實也幾次在關鍵時刻救瞭我,」瓊恩慢慢說,「雖然我不知道我為甚麼能得到她這樣的看重——假設我確實具備某種夜女士所欣賞地品質。所以她願意這麼做,但為甚麼不做得更直接呢?」
「我是陰魂城的居民,陰魂城全體都是夜女士的信徒,如果女神降下神諭,指定一位叫做蘭尼斯特的巫師,要授予影火,提拔他為選民,難道會有人反對?」瓊恩搖搖頭,「無論夜女士做甚麼。我相信都沒有人反對,至少不敢公開反對,但她並沒有如此,她選擇瞭這種秘密的方式,連我自己都被蒙在鼓裡。這給我的感覺,就是她不希望她對我所做的事情,被他人知道。」
「夜女士是執掌隱密的女神嘛。」
「是啊,但隱密總是有理由的吧。」
瓊恩微微用力。將少女地臀部抬起,調整到合適的位置,然後緩緩進入一點,但並沒有繼續動作。「這是第一個猜想,」瓊恩深深吐出一口氣,「第二個猜想,則是夜女士顯然不喜歡我的神術免疫天賦,所以她用影火改變瞭這點。如果順著這個推理下去的話。夜女士也不喜歡我擁有大奧術師的天賦,或者說她不希望我走上這條路。」
梅菲斯坐在瓊恩懷中,下體交合處傳來的一陣陣酥麻和空虛感。讓她全身忍不住輕微顫抖,「這很容易理解,很少有神會喜歡大奧術師,」她說,「第三個呢。」
「意志屏障。」瓊恩說,「你記不記得我們準備去奧靈多爾的路上,當時大傢準備對付靈吸怪的心靈攻擊。歐凱說我完全不用擔心。」
「記得。」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瓊恩確實不怕靈吸怪的心靈攻擊,也不怕讀心,半點不受影響。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瓊恩身上有一道恒定生效的意志屏障。
「歐凱告訴我,說他在我身上看到瞭意志屏障,但不知道來歷。我當時猜想是因為吸收瞭巴爾神力的緣故,自然也就不會跟他多說,直接含糊過去。但現在看來,恐怕是猜錯瞭,這道意志屏障,應該是和夜女士有關。」
莎爾執掌的諸項神職之中,便有「秘密」,她擅長發現秘密,反過來自然也擅長保守秘密。而這道意志屏障,能夠阻隔各種心靈攻擊和讀心術,正是保守秘密的最強魔法之一。如果說它是瓊恩吸收瞭巴爾神力的效果,隻怕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巴爾是殺戮之神,在成為神隻之前是個凡人殺手,很難扯上關系,而且世界上那麼多正牌的巴爾之子,也沒聽說誰有意志屏障地。但如果說是莎爾的影火附帶作用之一,那就完全順理成章瞭。
「當時歐凱說在我身上看到瞭意志屏障,神色之間有些古怪,我當時沒太在意,」瓊恩笑著說,一邊慢慢挺腰,緩緩侵入梅菲斯體內,「現在想起來,他肯定是看出瞭影火,知道我替他實現瞭夢想。」
惡魔歐凱的夢想,就是能夠推倒女神啊。
「那他不是很嫉妒,」梅菲斯咬著嘴唇,「你現在知道瞭,是不是也很得意啊。」
「得意?」
「對啊,夜女士可是女神呢,你嘗到瞭一位女神的滋味,這還不夠讓你得意嗎?如果她的信徒們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有一半人都會崇拜你,把你視為偶像的。」
「那另外一半呢?」
「來殺你。」少女惡狠狠地說。
瓊恩笑瞭起來,慢慢推進到梅菲斯體內的最深處,小腹已經貼上她的雪臀,「嫉妒瞭?」他問。
「你和別的女人上床,還在我面前炫耀,我為甚麼不能嫉妒。」
「可是你沒必要嫉妒的,」瓊恩逗她,「你的滋味比她美妙多瞭。」
「她是女神呢,我怎麼比得上。」
「我又不是那隻惡魔,」瓊恩說,「女神不女神,對我來說有甚麼區別。在我心裡,你比她勝過百倍。」
「如果聽到你這麼說,夜女士會生氣地,」梅菲斯輕聲笑著,「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被這樣貶低呢。」
「她是女神,不是女人。」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聽到情人的贊美,梅菲斯也不例外。聽瓊恩這麼一說,原本心底的一點醋意也早就淡去,其實相處這麼久,她對瓊恩自然已經瞭解很深。也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但聽他這樣說,依舊還是心裡甜絲絲的。
「原來影火還有這種附帶作用,」她主動把話題轉回來,「幸虧如此,否則那些靈吸怪還真難對付。」
「是啊。」
其實有一點,瓊恩還是沒有跟梅菲斯完全說實話:意志屏障對於他而言的最大作用,並不是對付靈吸怪的心靈攻擊,而是對抗「記憶編織」。
瓊恩被陰魂城中某位不知名的附魔師暗地下手。中瞭「記憶編織」法術,虛擬瞭一段追隨田伯光學藝的記憶,後來被消除瞭。他一直認為是自己正好凝成瞭真名,所以破解瞭記憶編織,運氣不錯——現在回想起來,「好運氣」這種東西,是和自己壓根就無緣的,自己能夠如此順利地凝成真名。就是因為吸收瞭菲婭的神力,本來就有莎爾在暗中推動;而給自己下記憶編織的附魔師,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法術會被真名破解,以瓊恩的進步速度,凝成真名是遲早的事情,他理當另有應對之策才對。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莎爾和那位附魔師以瓊恩為角力點。進行瞭一次較量。結果應該是莎爾成功保護瞭瓊恩,憑借著能夠抵禦各種精神法術的「意志屏障」,阻隔瞭「記憶編織」。
這件事情瓊恩暫時不想告訴梅菲斯。因為牽涉太復雜,一旦要解釋,勢必提及田伯光,甚至自己是穿越者這個事實。雖說這其實也未必就是甚麼大不瞭的事情,如今身邊的這些傢夥一個比一個誇張。神子丶選民丶龍女,至少也是個前神子魅魔,穿越者算甚麼。但他暫時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讓梅菲斯知道。便先略過。
「奇怪啊,我以前看奇幻小說,各種強悍的模板都是套在主角頭上——為甚麼輪到我瞭,這些模板全都套到配角身上去瞭,身邊的一個個都是怪物……」
先不用暗自抱怨,這樣一條條推算下來的話,瓊恩腦海中其實已經有瞭些明悟,雖然不清晰,但至少已經有瞭大致輪廓。
很顯然,在陰魂城中,巫師牧師兩派對立,而佈雷納斯王子是巫師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牧師一派以大王子瑞瓦蘭為代表,真正的後臺則是夜女士莎爾。這兩派人馬都對瓊恩非常重視,佈雷納斯王子明顯對瓊恩頗為照顧,多有提攜;莎爾則親自聖者降臨,讓瓊恩獲得瞭影火。換瞭別人,能被這麼重視,隻怕要立刻感激涕零地撲到地上去,然而對於瓊恩來說,他隻是在頭疼自己到底哪一點值得這樣看重。
總之,瓊恩似乎成瞭雙方都願意拉攏的目標——或者說投註的對象。瓊恩不信他們做這些都是無私奉獻,肯定有其目的。
但到底是甚麼目的呢?
梅菲斯沒有再繼續問,因為瓊恩已經開始在她體內運動,先是柔緩,然後速度漸漸加快,讓她已經再也無法保持清醒意識。「從佈雷納斯殿下的態度來看,那個給我下記憶編織的附魔師,十有八九是他一邊的,」瓊恩默自思忖著,一邊動作漸漸加快,「也就是說,巫師派系給我洗腦,構建虛假記憶,教瞭我內功和采玉訣——這名字肯定都是假的,但效果卻是實實在在的……」
倘若沒有「田伯光」傳授的「內功」,以瓊恩地天資,學習魔法的難度勢必高上幾倍;倘若沒有「田伯光」傳授的「采玉訣」,吸收神力,迅速提升,瓊恩絕不可能以十五歲的年紀踏入高階巫師的行列。甚至此後地種種安排,也都存瞭明顯歷練的心思。如果說瓊恩現在能有十分的成就,那至少有八分,其實都是被「催化」出來的。
雖然被人記憶編織是件很不爽的事情,但從結果來說,瓊恩實實在在是蒙受瞭莫大的恩惠,得瞭一大堆好處。從這點來說,瓊恩雖然已經大致明白,卻也沒甚麼惱怒,何況和佈雷納斯等人打交道,一向也算關系融洽,頗具好感,從內心深處,瓊恩還是隱隱把自己列為巫師這一派的,他不喜歡牧師。
巫師派系在他身上動手腳,用非常隱蔽的手段來培養他,甚至連他自己都瞞著;同樣的,莎爾用的手段更加隱秘,倘若不是諸般機緣湊巧。瓊恩還真想不到那位無論哪方面都似乎隻是平平地侍女菲婭居然就是國度內位階最高的神隻之一。就像是各有秘密打算,不願公開,而瓊恩則就是雙方暗中沖突的角力點。
這就像是一個棋局,棋手雙方是陰魂城的兩大派系,而瓊恩是棋盤上關鍵的一枚棋子。如果說從時間順序上來看,應該是巫師派系先下手,通過記憶編織,安排他進巫師學院,一直把後面的路全部鋪好;而在瓊恩終於嶄露頭角後。他開始引起瞭牧師派系的註意,最終莎爾親自出手,打破瞭記憶編織,賜予影火,很大程度上是阻止瞭巫師派系對瓊恩的繼續操縱。
「這局棋,夜女士下手晚瞭一步,」瓊恩默忖著,「但也未必不是後發制人。」
至於為甚麼都暗中行事。連瓊恩本人都瞞著,想必有很多原因,但重要的一點是:陰魂城兩大派系雖然對立,卻還沒到公開決裂地程度,總體上說還是一傢,正在為恢復耐瑟瑞爾帝國的大業而努力,隻是暗中搞點小動作互相拆臺罷瞭。對此瓊恩也完全理解,並不奇怪。
這樣一來。細節雖然還不清楚,大的局面輪廓卻是已經看明白瞭。但將來的路到底怎麼走,如何選擇。這便又是令人頭疼的大麻煩瞭,要知道,無論哪一邊,瓊恩可都是萬萬得罪不起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瞭。
他一邊整理思路。一邊享受著懷中少女的美妙玉體,把大致的想法說給她聽,有些地方則含糊過去。梅菲斯彷佛根本就沒有再聽他說甚麼。她的意識和靈魂被熾熱的欲焰灼燒,彷佛一葉浮萍在波濤中浮浮沉沉丶起起落落,最終被完全吞沒。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潔凈的床上,偏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睡中的臉,帶著些許的孩子氣。她看瞭半響,慢慢將嘴唇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印瞭一下。
這一吻很輕,但瓊恩立刻被驚醒瞭,他睜開眼睛,定瞭定神,才註意到梅菲斯。「你醒瞭,」他柔聲說,「再睡會。」
「已經睡很久瞭,」梅菲斯說,「我精神好多瞭。」
瓊恩看瞭看房間裡的魔法沙漏,發現兩人已經睡瞭將近十個小時,確實是很久瞭。他也不急著起床,將少女攬入懷中,「讓我抱抱。」
隻是梅菲斯稍稍一動彈,便發現下體一陣酸痛,感覺全身都像是要散瞭架似地,不由得連眉頭都輕皺起來,「都是你,」她嬌嗔,「那麼兇幹嘛。」
「弄疼瞭?」瓊恩小心將她抱在懷中,親吻她的額頭,「對不起,艾彌薇。」
「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少女半真半假的撒嬌,「明知道我現在虛弱,還故意欺負我。」
「是你自己想要的呀。」
「我哪裡說想要。」
「你沒說,但我知道你想要,」瓊恩親她的嘴唇,「不然你會甘心麼。」
梅菲斯沒有再說話,隻是將臉埋在他懷裡。「你先回去吧,」瓊恩輕聲說,「我去找欣佈,讓她先送你回物質界。」
「不幹,」少女在他懷裡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事情完瞭我就回去,聽話。」
「不聽,我走瞭,把你留給莎珞克麼。」
「別孩子氣,你在這裡會很危險的。」
「我現在沒事瞭,隻要不和人動手就行,」梅菲斯說,「昨天是太累瞭,不光是制。休息一晚好多瞭。」
瓊恩嘆瞭口氣,「好吧,」他說,「那我們該起床瞭,決鬥大賽差不多也得報名瞭。」
「再抱我一會。」
瓊恩將她抱在懷中,兩人都沒說話,房間裡一時靜悄悄的。「不管是佈雷納斯也好,夜女士也好,既然他們看重你,培養你,那麼至少在你變得足夠強大之前,他們是不會直接沖突的,最多隻是暗中交手,」梅菲斯慢慢開口說,「所以你暫時是不用擔心的。」
「你都聽見瞭?我還以為你當時已經甚麼都聽不到瞭呢。」
「你小看我瞭呢,」少女有些得意,「隻要我聽過的東西,就算當時沒註意。沒記住,事後隻要回想,基本也都能夠回憶起來的。」
「真厲害,」瓊恩笑著低頭親瞭她一口,「是啊,就像你說的,所以暫時也不用考慮這個,考慮瞭也沒用,時候還早。」
「不僅僅是因為時候未到。」梅菲斯說,她看起來有些遲疑,「還有一點,你未必就一定要在這雙方之間選擇其一。或者說,就算你是棋子,這盤棋也未必就隻有兩個棋手。」
「我知道,」瓊恩說,看著她。又重復瞭一遍,「我知道。」
少女微微低下眼睛,不敢看他,「對不起。」
瓊恩輕輕搖頭,「是我對不起你,」他說,「本來就是我的事,是我把你卷進來的。當日在沙漠。我遇到你……現在想起來常常很矛盾,既不想失去你,又覺得不該那樣對你……」
「我願意的。」少女說,深碧色的眸子裡是堅定的微笑,「我願意的,瓊恩,我喜歡你。我愛你。」
「我愛你。」
瓊恩低頭吻上她的櫻唇,舌尖輕輕地勾引纏繞著,過瞭良久才慢慢分開。「我會認真做選擇地,艾彌薇,」瓊恩說,「而且我也未必就一定是枚棋子。」
「我相信你,」梅菲斯說,「我相信你會變成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我會的,」瓊恩說,轉移瞭話題,「而且要說起來,插手這局棋的人似乎越來越多瞭,成天想著推倒女神的狗仔隊丶我那位愛洗澡的死胖子老師丶還有個遇到數字六就犯強迫癥的大惡魔……情形真是越來越有趣瞭。我都幾乎要以為我是創世神轉世瞭。」
梅菲斯笑瞭起來,「兩位創世神都是女士呢,你是想當月女士,還是夜女士?」
「唔,對啊,那就算瞭吧。」
「其實你已經猜到一點瞭對不對,」梅菲斯柔聲說,「和那枚印章有關,對不對?」
瓊恩輕輕點頭,「隻是我直覺有些懷疑,具體的還半點說不準,」他說,「隻能先拿到那印章再說。」
「嗯,可惜我現在幫不瞭你。」
「別說這話,傻丫頭,」瓊恩撫摸著她的秀發,「你在我身邊,那就甚麼都好瞭。」
梅菲斯的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其實,瓊恩,」她說,「雖然具體的細節我們分析不出,但有些東西,還是可以猜測的。」
「唔?比如甚麼?」
「比如說,如果夜女士真的想要拉攏你的話,那麼她能用甚麼做籌碼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從目前的跡象上來看,這局棋最早下手的是以佈雷納斯為代表的巫師派系,他們已經在瓊恩身上做瞭大量的投入,而且也確實成功培養起瓊恩對他們的好感。不論是說知恩圖報,或者說身為巫師對牧師的本能歧視,或者說上輩子帶來的無神論傾向,或者說在個人的私交上,瓊恩都明顯地偏向巫師一系。莎爾插手棋局時已經晚瞭一步,雖然給瞭瓊恩影火,卻又不讓他運用,隻能在關鍵時刻保命,同時又剝奪瞭他的神術免疫能力,甚至剝奪瞭他成為大奧術師地天賦——現在他連耐瑟卷軸都看不懂瞭。
「隻威逼,不利誘,那是愚者所為,尤其是在有強勁競爭對手的前提下,」梅菲斯說,「夜女士肯定是智者,所以她必定是能拿出甚麼,讓你投向她的懷抱的。」
「我隻想投入你的懷抱。」
「去,說正事呢。」
瓊恩笑笑,也認真起來,梅菲斯說得自然半點沒錯,但如今這種局面下,夜女士還能拿出甚麼足夠的籌碼來引誘瓊恩投靠呢?
通常來說,神隻能夠給予凡人的最高利益和榮耀就是「選民」的資格,一旦成為神隻選民,便能長生不死,而且衰老速度也極其緩慢,欣佈都已經活瞭差不多六百歲,依舊還隻如二三十歲的女子一般,便是擺在面前的例子。此外選民能夠運用神力,領導信徒,以神隻代言人的身份行走凡間,地位顯赫,可謂是所有人的夢想。瓊恩現在已經有影火,隻要莎爾開啟權限,順水推舟,他應該就能成為夜女士的選民,不算甚麼難事。
選民,這確實是非常夠分量的籌碼瞭,隻是要說壓倒一切,卻也未必。選民的意義,第一在於長生,第二在於力量,而這兩者並不是隻有莎爾才能給。很顯然那些陰魂王子們不是莎爾的選民,但他們卻個個都活瞭上千歲,而且看起來還都年輕得很,佈雷納斯王子如果走在大街上,不表明身份,保證被人當作年輕正太,誰想到他其實是個活瞭近兩千年的老妖怪,說明他們肯定也掌握瞭某種長生不死青春永駐的方法。至於說力量,誰會認為欣佈就能勝過佈雷納斯?而且真論起來,力量其實還是自己鍛煉來的更可靠,萬一哪天神隻改瞭主意,收回神力,那選民立刻就要無語瞭——薩馬斯特就曾經是選民,後來被收回瞭神力,但這傢夥足夠強悍,憑借一己之力依舊勝過選民,甚至能和神隻對陣,就是很好的例子。
更何況,難道隻有莎爾才能給予選民身份麼?插手這副棋局的,已經未必隻有她一位神隻,便是格拉茲特這種大惡魔,固然有數字六強迫癥和男女通吃等諸般惡劣愛好,但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他要像神隻一樣,廣泛賜予信徒神術那是辦不到,但單獨把一個人類變成近似選民的存在,也未嘗就不行的,隻看他願不願意罷瞭。
然而除瞭選民,莎爾還能開出甚麼更有吸引力的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