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孩子和蔣東彬去機場的那天,彭思遠沒來送機,他說不想看到我們一傢三口的模樣離他而去的情形,我讓阿姨先抱孩子上車,歉意的抱著他親瞭又親。
“乖乖在傢等我和舒揚,不許看美女,不許爬墻頭等紅杏。”一吻完畢,我威脅的說。
“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上車開瞭老遠,還能看到他站在門口的模樣,一股酸澀湧上來,這男人,總是讓我這麼內疚。
飛機上,頭等艙裡就我們三個人,蔣東彬怕兒子沒出過門不習慣陌生人,燒錢的包下瞭頭等艙。
“真沒想到,他居然能同意。”
我笑笑點頭,拿著玩具逗著寶寶。心想著蔣東彬你是不知道內幕,彭思遠說鑒於這人有過前科,將我的包包、手機和小舒揚的長命鎖裡都安裝瞭GPS定位器,而且我也答應阿遠,每天都要和他視頻通話的。
一路上,蔣東彬把孩子照顧的很好,比我這當媽的心都細。下瞭飛機就有人等在機場,不出半個小時就來到他父母的傢。
這邊的年味濃的很,大街小巷都是熱熱鬧鬧的場景,傢傢戶戶都是紅彤彤的對聯燈籠。
鐵門一打開,一對和藹慈祥的老夫妻映入眼簾,看到蔣東彬懷裡的孩子時老太太的眼淚就掉下來瞭。
老爺子捅捅老伴的胳膊,“快讓孩子們進來啊,傻愣著呢。”老太太趕緊抹瞭眼淚招呼著讓我們進去。
這孩子一進屋就一直粘在老兩口身上,他們愛不釋手的抱著小孫子笑的眼裡含淚,我想,這一趟,沒有來錯。
大年三十,下午先跟著吃瞭頓傳統的團圓飯,正宗的東北菜,老太太抱著孫子一口一口的喂,小傢夥吃的津津有味。
下午跟著蔣東彬帶孩子去院子裡玩,看著放鞭炮的孩子們玩的熱火朝天,小舒揚也指著他們手上的東西喊著“要,要”。
兒子發話瞭,蔣東彬立馬照辦,在鞭炮攤買瞭好幾千塊錢的鞭炮煙花,樂的小販合不攏嘴,還說瞭幾句吉祥話。
買瞭那麼多堆在門口,都是蔣東彬拿著打火機放,我抱著兒子在一邊看,樂的小傢夥尖叫著拍手,咿咿呀呀的冒著話。
天色黑瞭,蔣東彬點燃瞭一盒大禮花,離的近,爆開煙花的聲音很大,我雙手捂著孩子的耳朵,怕他害怕,然後就有一雙溫熱的大掌捂住我的耳朵,將那震耳的聲音隔絕開來。
蔣東彬身上那陽剛的味道,縈繞周身,他的胸膛抵著我的背,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溫熱。
鞭炮放完,小傢夥已經困的點頭瞭,蔣東彬將孩子抱回傢,老太太就接過去說:“我們這麼久才見到孫子,得好好看看,你們回屋休息吧,晚上還要守歲,十一點叫你們起來吃年夜飯。”
我們被老太太推進房間,老兩口帶孩子去睡覺瞭,我也不好去客廳裡看電視。
氣氛有些尷尬,蔣東彬的臥室隻有一張床和一臺老式電腦,大概是他上學時用的,我說:“你休息吧,我玩會電腦。”
“我傢網線斷瞭很多年瞭。你睡吧,我坐著就行。”他在電腦椅上坐下,我和衣躺在床上,確實有點累瞭,撐著撐著竟然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