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彬撤離瞭綁匪團夥,將孩子放回我的手中,狼狽的逃離。
當孩子落在我的懷裡時,我的腿當下一軟,還好又彭思遠溫暖堅定的懷抱接住瞭我們母子。
我們將陌翩然送到醫院,知道他受的隻是皮外傷之後安心的回傢,回到傢阿姨們給寶寶洗瞭個澡,喂飽之後將他哄睡。
我靠在彭思遠的懷裡驚魂未定的小聲嗚咽著。
“乖寶,不哭瞭,已經沒事瞭啊,乖。”他拿著濕巾擦拭我眼睛湧出的淚水。
我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問:“阿遠,你和蔣東彬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多麼希望他刮刮我的鼻子告訴我,一切都是為瞭救下寶寶而扯的謊,而他反握住我的手堅定的告訴我,“珊珊,那些話都是真的。”
我的腦袋忽悠一下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寶寶怎麼不是你的孩子,不會的,你騙我的,是不是,你和我開玩笑的?”
他的表情哀傷而糾結:“珊珊,我多麼希望舒揚真的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可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告訴你真相,舒揚,他真的是蔣東彬的兒子,屬於你們的骨肉。”
當彭思遠把所有事實的真相說給我聽,我隻覺得是在聽著別人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沒有一點點的真實感。
“阿遠,你要趕走我和寶寶嗎?”我好不容易擦幹的淚水又流瞭出來。
他在我的臉頰輕啄幾下,“又說什麼傻話,隻有你和寶寶扔下我,我不會不要你們。”
“對不起,阿遠,對不起……”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麼,這個男人為瞭我承擔瞭這麼多,還為我撫養其他男人的骨肉,我真的覺得自己好虧欠他。
手繞過去環在他的腰上,我埋在他懷裡低低的說:“阿遠,我愛你,我不想離開你。”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怦怦直跳,隻覺得那一雙健臂將我圈在懷裡緊瞭又緊。
“珊珊,無論以後如何,就算哪一天你想起那段遺失過的往事,不管那時願不願意選擇留在我身邊,我都依然會為你張開雙臂,甘之如飴。”
寶寶平平安安的回到我的身邊,我聽阿姨們的勸說想找個能掐會算的半仙給孩子壓壓驚,彭思遠笑笑說:“東彬不會虧待孩子的,那天也是臨時做給我們看,你找個人來裝神弄鬼的,反倒再把寶寶嚇到。”
我一聽,趕緊打消念頭,反正寶寶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我就不來沒事找事瞭。
陌翩然出院的時候我還去看瞭他,雖然知道他的身份,可那些糾纏瞭多年的紛紛擾擾我真的不願去構想,既然忘瞭,那便忘瞭吧,沒什麼不好的。
讓司機送到他傢門口,我下車與他道別。
“陌先生,以前的事,我已經忘瞭,你也忘瞭吧,向前看,好好生活,我想,不論是以前的孟意珊還是現在的我,都已經原諒你瞭。”
他除瞭瘦之外依舊好看的玉樹臨風,雙手從褲子上的口袋中拿出來,顫抖的伸出來抱著我,我沒有拒絕。
濕濕熱熱的液體滑進我的發頂,我的心酸酸的,這個據說我曾經執著瞭九年的男人,此時抱著我,哭的像個孩子。
我抬手撫著他的脊背,無聲的安撫他。
他哭夠瞭,不由分說低下頭狠狠的親吻我的嘴唇,隻是唇與唇之間的碰觸。
“珊珊,這輩子,我失去瞭你,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愛你,再見,珊珊。”
“再見,翩然。”
再見,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