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想到我會有經商的天賦,如果說是天賦,還不如說我的財運比較好,我隻是為有錢人打造瞭一個揮霍錢的平臺而已,他們結婚不用再飛去巴黎日本的量身訂禮服,隻要肯花錢,在我這裡都能擺平。
而開業典禮的那天,我們一水的漂亮姑娘穿著禮服的模樣也生生成瞭活廣告,我媽媽的那些官太太朋友,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有錢有點地位的都領著要結婚的孩子往這鉆。
辛苦是辛苦點,從小到大賺到第一桶金,心情還是難以言喻的,本以為前幾個月會虧本或者無進賬,沒想到刨除開支居然還賺瞭,我拿著錢給陌翩然打電話,我說我賺錢瞭請你吃飯吧。
他在電話裡笑笑說好,那聲音很好聽,讓我心裡甜甜的,我說那我在店裡等你來接我。
掛掉電話,叫幾個員工下班,一般下午四五點之後很少有人來看婚紗的,看外面的天烏雲密佈,估計會下一場大雨。
我一邊哼歌一邊收拾櫃臺,將貴重物品鎖好。
五點半,他應該快到瞭,這裡離他的公司不遠,車程也就十來分鍾,等到六點,我有點心急,撥瞭電話過去,那邊占線。
我想算瞭,也許他在忙,拿著提包鎖好大門,我朝停車場走去,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大雨傾盆而下,就跟天生有人拿著盆潑水似的。
手裡就一個巴掌大的包,根本無處防身,我趕緊往停車場跑,還有十來步的時候拿著手裡的遙控鎖先開鎖,走到車門,鞋跟一扭,我失去重心的跌倒在地。
一地的泥水,弄臟瞭我的花裙子,白色高跟鞋的根也扭斷瞭,我摔的突然,有點站不起來,渾身哪裡都在疼,拿著手裡的電話再次撥打給陌翩然,通瞭,我心裡一喜,可響瞭好久卻沒人接,我一直祈禱,接啊,翩然,接電話,求你。
這個時候才發現,蔣東彬不在,我無枝可依。
大雨還在不停的下,我的渾身濕透,坐在車旁,這時旁邊一個來取車或是停車的人都沒有,我有一種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
手裡的微微震動讓我恢復知覺,拿起電話喊著翩然,那邊似乎頓瞭一下,然後平靜的聲音從電話裡流淌,“珊珊,你在哪?”
剛放下電話,一道灰色的身影就閃瞭進來,越走越近,他伸手抱起我,溫暖的體溫讓我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他將我抱進車裡,用手絹擦幹我的臉,打起暖風讓我暖和起來。
“我來找你,看你店裡鎖門,就給你打瞭電話。你傢在哪裡,你渾身都濕透瞭,需要趕緊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彭思遠看著我,仿佛在等我指示。
我落魄又難堪,滿身臟兮兮,可我不想回傢,我怕回傢會遇見陌翩然,我現在不想看到他。
“我不想回傢。”我低著頭,絞緊手指。
他看瞭我幾秒鍾,沒有說話,將車開走。
我默默的低著頭,跟著他走,這裡是他臨時租的公寓,不大,卻很幹凈。
他拿出一條大浴巾,遞給我。
“新的,快去洗洗,我把你的衣服洗幹凈烘幹。”
拿著水藍色的浴巾走進浴室,裡面一片整潔的白色,說明著主人的潔癖,我打開花灑,熱水順流而下,溫暖瞭我的身體,將水流調到最大,我蹲在地上,再也無法壓抑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