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店有條不紊的開瞭起來,我沒打算做甩手掌櫃,所有婚紗禮服都是精品,每一件都經過我的篩選,女人最幸福的那一天,值得最珍貴的禮服去打造。
櫥窗裡掛著的是本季主打的三款白紗,蔡美月的花嫁,Vera W的戀影和桂由美的櫻花。
剪彩那天,出席瞭不少人,我媽給我請瞭十個美女模特站在門口穿著禮服做迎賓,她的好友太太團也都來捧場。
九點五十八分,店鋪前禮炮齊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誰結婚呢。說到底我媽是最大的股東,我們剪彩的時候,旁邊還有人錄像,我笑笑,原本打算低調的,有媽媽在,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啊。
門口的步行街上擺瞭一排自助餐點和飲料酒水,行人也可以隨便拿取,我穿著及膝的貼身禮服跟來者一一敬酒,轉眼見到多年未見的兩個熟悉面孔。
“珊珊,好久不見啦!”印象中蹦蹦跳跳的可愛妞彭思思,依然頂著那頂可愛的蘑菇頭,笑嘻嘻的奔向我。
後面跟著十年如一日,淡雅如清風的男子,他已經完全擺脫瞭稚氣和圓潤的五官,微微勾唇走過來。
我歪著頭沖他笑,“彭思遠,好久不見。”
我媽看到他們兄妹倆,熱絡至極,連忙打發我去好好招呼著剛回國的兄妹,她留下照顧店裡。
坐在蘭桂坊,仿佛回到小時候,那時彭伯父是爸爸的世交,伯母是媽媽的閨蜜,我們三個經常被兩個媽媽帶到這裡小憩,坐在裡面的位置你欺負我我欺負你。
“那時候哥哥都不幫我的,隻跟你合夥欺負我。”彭思思拿起芒果冰喝瞭口,不滿的控訴。
我笑笑,“那時候你太可愛瞭啊,總是想讓人欺負你,不過現在也一樣,我還是很想欺負你呢。”
“現在可有人幫我瞭。”彭思思得意的仰頭。我不經意的看向彭思遠,他看著我風輕雲淡的說,“不是我,是傑森。”
原來傑森是彭思思的小男友,也跟著他們來瞭中國。
“他有點水土不服,在酒店趴著呢。”彭思思撅撅嘴表示可憐。
我笑笑,拿起面前的冰咖啡喝瞭起來,對面的男人話很少,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傑森的電話一來,看著彭思思小朋友愛夫心切的樣子,我笑著擺擺手,“快去吧,給買點消炎藥什麼的,拉脫水就不好瞭。”
她點點頭,用外國人的理解親吻我的臉頰,“珊珊,我和哥哥會待上一陣子呢,我還會找你的哦,哥哥,好好陪人傢,我走瞭。”
活躍氣氛的小傢夥跑掉瞭,我在彭思遠面前打瞭個響指,“喂,回神瞭。”
“我沒走神。”他說,我知道,可你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我,讓我說點什麼好呢。
“你變瞭。”他淡淡的說。
“我變瞭嗎?哪變瞭?變漂亮瞭還是醜瞭?”我從包裡翻出化妝鏡來回的看。
“裝扮變瞭,氣質也變瞭。”他似有似無的彎彎嘴角,“不過還是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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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瞭,今天你的店裡開業,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你瞭,明天過來看你,再見。”
他優雅而禮貌的頷首告別,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努力回想瞭半天,想著小時候這廝不這樣啊,現在怎麼整的裝神弄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