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心悅,今年28歲,是個土生土長的上海女孩,現在是一所知名私立初中的一名英語教師兼班主任,說起和我丈夫陸建豪的相識那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年我22歲,從一所本市211大學的英語專業畢業,憧憬著一份與外貿或者翻譯有關的工作,做一個影視劇中穿著職業套裝,出入高級辦公樓的office lady。
但是在一個親戚的鼓勵和努力下我卻陰差陽錯的成瞭一名教師,我的本意是有些抗拒的,但是架不住父母整天在我耳邊嘮叨做老師好,旱澇保收,每年還有兩個長假,對瞭,最終促使我下決心的就是這兩個長假。
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進瞭現在這所學校成瞭一名實習教師,真的踏入教師這個職業圈我才發現我原來是個挺喜歡和孩子打交道的人,孩子們也很喜歡我這個年輕老師,當然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咯,嘻嘻,有點臭美瞭。
我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堂姐叫陳倩怡,她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我們陳傢這輩的孩子其實不少,但是她是和我年齡最接近的女孩,所以我從小就喜歡黏著這個堂姐,而她也確實很喜歡很照顧我這個小妹妹,小時候每逢寒暑假,我們倆換著去對方傢裡住上十天半個月是常有的事。
倩怡的爸爸是個資深的特級廚師,手藝那是沒得說,傢裡大大小小的聚會我們不愛上飯店,就愛去他們傢,而我這位伯伯也是個不嫌麻煩愛熱鬧的,每年兩三次的傢族聚會總會在傢裡開個兩桌,用他那精湛的手藝讓我們大飽口福。
那天就是這麼一次例行的傢庭聚會,我們一傢三口照例早早來到瞭倩怡傢。
“姐,一會吃瞭午飯我們去逛個街看個電影吧。”我一到就把自己的計劃說瞭出來。
“呃~~~不瞭,我下午有點事情要出去一會兒,如果回來早的話再陪你去吧。”倩怡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
“哦,什麼事啊?”其實我也就隨口一問。
“啊,哈哈,也沒什麼大事,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這時候倩怡的媽媽哈哈笑著出賣瞭自己的女兒,“哈哈,倩怡下午出去相個親。”
陳倩怡大窘,狠狠瞪瞭媽媽一眼,隨即卻羞紅瞭臉。
“噢喲,大姑娘瞭,相個親害什麼羞啊,我們傢心悅要是過幾年自己不找也讓她相親去。”我媽媽不失時機地補瞭個刀。
“我去,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居然還瞞著我?我跟你一起去,幫你把把關。”我很豪邁的說道。
倩怡白瞭我一眼,“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還把關呢,你除瞭看外貌還會看什麼?”
倩怡說的對,我當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出於好奇我還是堅持跟著她去,她被我就纏得煩瞭無奈之下也就同意瞭,就是這麼一次無心的舉動讓我結識瞭我剩餘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
相親的過程遠沒有我想象中的好玩,那個叫陸建豪的男人高大帥氣,但老實說遠沒到讓我怦然心動的地步,我全程吃著蛋糕喝著咖啡,聽他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碰上我感興趣的話題我也會插上幾句。
這男人給我的感覺就是溫文爾雅,談吐得體,所以當倩怡問我的意見時我是投瞭贊成票的,這也使得倩怡最終下定決心重新投入到一段感情中,畢竟之前那個叫高健的同學傷她太深,使得她很是消沉瞭一段時間。
看到倩怡開始和陸建豪手牽著手出雙入對我很是為他們開心,而我呢?我的身邊當然也不乏追求者,但是大學裡那場看似轟轟烈烈的愛也讓我身心疲憊,我需要休息一下。
平淡的日子又過去瞭一個多月,忽然有一天接到瞭倩怡的電話,她約我去喝個下午茶。
其實長大之後,特別是工作瞭之後我們之間見面的次數比小時候少瞭很多,每次姐妹相聚都要大傢都有空,這種機會就比較難得瞭,正好那天我也有空,於是我便欣然前往。
倩怡一見面就哭喪著臉跟我吐起瞭苦水,原來高健回來找她瞭,向她發起瞭猛烈的追求攻勢來挽回她,而此時的她正沉浸在剛與新男友陸建豪共同營造的甜蜜氛圍中,一方是曾經愛得死去活來,如今放棄瞭國外大好前程回來找她再續前緣的前男友,一方是正在用點滴柔情慢慢融化她的芳心,隻要再有一段時間的交融就可能共渡餘生的現男友。
兩難的選擇讓她陷入瞭無盡的痛苦,我們聊瞭一下午,她最終的決定就是對陸建豪忍痛割愛,其實說起來這個決定還有我推波助瀾的作用,畢竟她和陸建豪時間尚短,這樣痛苦會稍微淡一些。
就這樣,我讓倩怡選擇瞭我從沒見過的高健,而不是有過一面之緣,還吃過人傢東西的陸建豪,我都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還是不對,但是,世間很多事情冥冥中都是息息相關的,我很快就體會到瞭這一點。
那天約瞭個好閨蜜一起去逛街下午茶,可是我人都到瞭她卻說記錯時間瞭,而那天是她男朋友生日所以出不來,我一氣之下掛瞭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的電話就開始一個人瞎逛,就在我氣消得差不多瞭,準備回傢的時候我被人從背後拍瞭一下。
我一回頭,花瞭兩秒才想起來這人居然是陸建豪,我看見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心虛,畢竟倩怡的決定有我在裡面起的作用。
相互一打聽,原來他是閑極無聊才一個人出來逛街的,我們倆就這麼臨時湊成瞭一對繼續逛,期間我將倩怡和他分手的原因告訴瞭他,但是並沒有說那也是我的意見,我怕他知道真相大庭廣眾會做出些什麼來。
那天下午我們邊走邊聊,他跟我說瞭一些他感情路上的酸甜苦辣,我忽然間對這個男人產生瞭一些異樣的心理,分別前我居然鬼使神差的主動要瞭他的電話號碼,這讓他也頗為意外。
“這麼看著我幹嘛?我隻是覺得你腳力挺好的,陪我逛這麼久也不累,下次我沒事再請你一起逛街咯。”我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
“行~~~美女相邀,腿斷瞭也得來。”陸建豪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我仿佛被上天當作瞭對他的補償賜給瞭他,我拒絕瞭身邊一切追求者,包括條件比他好很多的,偏偏最終投入瞭他的懷抱。
我們就此開始瞭一段長達兩年的愛情長跑,這兩年間發生瞭很多事,比如我終於轉正瞭,並且考取瞭教師資格證,成瞭一名真正的教師,而且憑借我的業務能力成瞭學校最年輕的班主任。
倩怡和高健結婚瞭,我當瞭她的伴娘,她的前男友,也就是我的現男友就坐在臺下看著我們在臺上的表演。
我們在認識一年後才有瞭真正意義上的肌膚之親,這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一個過程,他對此從沒有表現得很急迫,發現我不是處女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用他的話說,他在意的是今後的擁有,我不是作為他的附屬存在的,在認識他之前我是怎麼樣的他無需瞭解,這樣的態度更加深瞭我非他不嫁的想法。
終於,在我過瞭24歲生日之後不久我們攜手走進瞭婚姻的殿堂,他說那一天,是我這一生最美的時刻,而我也堅信這是我一生幸福的開始。
對於我們的婚姻,雙方父母都給予瞭最大程度的幫助,在上海這麼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年輕的我們無力負擔哪怕隻是一片立足之地,是父母的慷慨無私給瞭我們一片遮風擋雨,安身立命的所在,而我們也會以此為基礎來創造我們更美好的生活。
婚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全新的傢,全新的身份以及全新的生活,為瞭我的事業,我和丈夫約定幾年內不要孩子,他出於對我的愛,頂著父母那邊的壓力答應瞭。
為瞭做好妻子這一全新的角色,我努力去嘗試觸碰之前從未涉及的事物,我學會瞭買蔬菜的時候挑挑揀揀,買肉的時候挑肥揀瘦,學會瞭通過觀察油煙掌握油溫,學會瞭使用各種清潔產品來將我們的小傢打掃的一塵不染。
在婚後的一段時間裡面,我們始終將性愛當成至高無上,超越一切的享受,哪怕白天為瞭生活打拼再苦再難,晚上回到傢為瞭操持傢務再臟再累,隻要一爬上床,一切苦難就會如過眼雲煙消散地無影無蹤,我們彼此沉迷於對方的身體,在一波波極樂中體會愛的真諦。
可是,再美好的事物也有褪色的一天,而對我們來講這一切來得有些早,我們甚至沒能熬到傳說中的七年之癢。
也就三四年的時間,我們的性愛就像一臺過早老化的發動機,動力早已不足以負擔婚姻的重量,這是一個連鎖反應,原本很多沉在水底的問題因為性生活的逐漸不和諧漸漸浮出瞭水面。
冷靜來看,我覺得更多的問題可能出現在我的身上,我對於孩子和事業的沖突太過於執念,延伸到傢裡就是安全套的使用問題,丈夫喜歡先享受無阻礙的性交,在沖刺階段使用安全套來做阻擋,這本來無可厚非,但是偶爾激情之下還沒等戴上套他就內射瞭,這時候會讓我大光其火,我會像個被強奸瞭的女人一樣跳下床沖進衛生間去沖洗陰道內的精液。
這就讓本該浪漫旖旎的氛圍瞬間被撕個粉碎。
不僅如此,做愛時開不開燈這種之前根本不存在的矛盾分歧此事也被放大瞭,總之一點小事就會破壞夫妻性愛應有的感覺,久而久之,我們都有些畏懼甚至逃避性愛,每月一次的例假我都會暗暗松口氣,但是奇怪的是丈夫那邊似乎也有這樣的情緒。
沒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快枯萎,同事和閨蜜無意間“最近性生活是不是不和諧”之類的調笑之語也讓我暗暗著急。
在看丈夫那邊,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內心壓抑的情緒,直到有一天,矛盾徹底爆發瞭,他第一次沒有射就結束瞭已經沒有快感的性愛,生氣的甩門去瞭客廳。
此時的我心頭有萬般委屈,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湧瞭出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並不是我希望的,我也不知道哪裡出瞭問題,那一瞬間我感覺特別的孤單,身上一陣陣發冷,我忍不住打開房門坐到瞭丈夫身邊,他正喝著啤酒看著球賽。
丈夫似乎也感受到瞭我的情緒,他摟住瞭我不停跟我道歉,我們的身體再次靠近,這讓我的身體又產生瞭反應,直到他用囈語般的聲音說出“3P”這個詞,我感覺我的身體猛地震瞭一下,一股電流從腳底直竄頭頂,我震驚瞭,甚至有些憤怒,幾年的夫妻感情難道要靠聚眾淫亂這種事情來挽回嗎?我感到我的頭皮都有些微微發麻。
丈夫見我反應強烈連忙用一個熱吻堵住瞭我的嘴,但是這個詞卻如魔音入腦一般牢牢占據著我的腦海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我的身體在丈夫的撩撥下慢慢起著化學反應,我的思緒則不斷對抗著那個數字加字母的可惡詞匯,想把它從腦海中驅離出去,但是漸漸的我發現這都是徒勞的,我的潛意識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牢牢護住瞭這個詞,不僅讓它無法被驅離,甚至就像帖子置頂一樣讓它清晰可見,而它的存在就像是催化劑一樣加速著我的身體反應。
我慌瞭,這是怎麼瞭?為什麼這個下流的詞匯讓我的身體起瞭反應?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一晚我們似乎找回瞭久違的激情,我隻知道第二天我的身體還是酥酥麻麻的,不僅如此,我第二天居然還主動跟他提瞭那個詞,雖說我的語氣是不希望他再提此事,但是當那一個數字一個字母從我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如同通過一股弱弱的電流,讓我原本就酥麻的身體又麻瞭一下。
丈夫順著我的話茬向我灌輸瞭一些所謂新世代女性的思想,讓我放下不必要的道德包袱去享受生活。
之後的幾天相安無事,直到那次寧波之行。
這本是一次借著出差名義的小自駕遊,但是短短兩天的時間卻發生瞭太多太多的事,而這些事情卻讓我完成瞭一次蛻變,一次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完完全全的蛻變。
到瞭寧波的酒店後,我執意跟著丈夫去瞭展會所在的希爾頓酒店,畢竟那裡附近更熱鬧些,我能趁著他公幹的時間去逛逛街。
就在我目送丈夫進入會場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那是一種女人慣有的直覺,我順著感覺傳來的方向望過去,隻見是一個頭頂禿禿,大腹便便的矮胖老頭在看著我,見我想他望去,那老頭擺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我出於禮貌沒有投以鄙夷的眼神,隻是表情淡淡地回過頭去走出瞭酒店。
逛瞭會兒街喝瞭杯咖啡就過去瞭將近兩個小時,丈夫的展會應該也快結束瞭,想著我就往酒店走去,此時的酒店大堂冷清瞭很多,這時候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猝不及防之下我被嚇瞭一跳。
“你好啊,美女。”
我回過頭一看居然就是剛才那個盯著我看的猥瑣老頭,我沒有理會他的搭訕,往前走瞭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美女,又見面瞭真是緣分吶。”老男人恬不知恥的緊緊跟在我身後。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唉~聊幾句不就認識瞭嗎,你是來參展的?”
“不是,我是等我老公的。”我不想和他多費唇舌,老公兩個字我說的特別重,希望他知難而退。
“美女你是本地人嗎?”
“和你有關系嗎?”
“嘿嘿,交個朋友嘛,不要這麼拒人千裡之外嘛。”老男人的臉皮夠厚。
我再次往前走瞭幾步,可是還是擺脫不瞭他,就在我心生厭惡準備斥責他時,他卻掏出手機喂喂喂的跑開瞭,我心裡暗暗松瞭口氣,我的個性不夠強勢,被男人騷擾時往往做不到強硬拒絕,老公多次向我提出過這個問題。
就在我以為擺脫老男人的時候,他卻一臉焦急的跑瞭回來。
“美女啊,實在不好意思,我有個重要電話要打,可是打到一半手機沒電瞭,你有充電寶不?”他說著眼睛瞄上瞭我的挎包,隻是那包實在小的可以,裡面確實也沒有很占體積的充電寶。
“對不起,我沒有。”我冷淡但又不失禮貌地答道。
“那……那咋整啊,要不,你把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吧。”
我眼睛瞪瞭起來,可是他還沒等我說出拒絕的話就接著說道:“美女啊,我是真的著急,你看這大堂裡也沒啥我認識的人,你就行行好幫個忙吧。”
“哈,我們就認識瞭?”我覺得好笑。
“不是不是,剛不是說瞭嗎,咱倆有緣,就借個電話嗎,我不白借,我出一百塊。”說著從自己的夾包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
我是真的不想和這人多糾纏,眼見為瞭借個電話他都快像條癩皮狗一樣黏上來瞭,我無奈之下隻得把手裡的手機給瞭他。
他接過手機如獲至寶一般跑開幾步,在這麼個環境中我倒是不擔心他拿著我的手機跑瞭,畢竟這裡距離酒店大門還有一段距離。
也就兩分鐘後他就拿著手機屁顛屁顛跑回來雙手捧著還給瞭我。
“謝謝,實在太感謝瞭,美女你幫瞭我的大忙瞭,啊不是,簡直是救瞭我的命瞭。”
我不想跟他多廢話,接過手機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哈哈,美女你笑瞭,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兒一樣。”老男人說著說著還唱瞭起來。
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我忍不住噗嗤一笑,這下老男人更得意瞭,一張老臉笑得跟個包子似的。
這時候老男人湊近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美女,我看你氣質那麼好,一看就是大傢閨秀,我老周就是喜歡這麼氣質高雅的女人,這樣,我出一萬塊錢,你陪我玩玩就行,怎麼樣?”
老男人說完眼神直勾勾盯著我看。
我一時沒聽明白,“玩玩?什麼玩玩?玩什麼?”
“你看你看,裝傻瞭不是?你個結瞭婚的少婦咋跟個少女似的,你說男人和女人還能玩啥?”
我一下就反應過來瞭,臉騰地一下就紅瞭,“你把我當什麼瞭?滾!”
說著我甩開雙腿大步向著大堂另一個方向走去,可誰知老男人亦步亦趨的跟瞭過來。
“真把你當什麼瞭哈用得著這麼多錢?兩萬,兩萬玩一次,怎麼樣?”
我氣得話都快說不利索瞭,“你滾,再胡說我報警你信不信?”
“三萬!三萬塊!”
就在我氣得快暴走的時候,我遠遠看見老公出現在視野中。
“我老公來瞭,你別再糾纏我瞭。”說著我就急急向老公跑瞭過去。
當時的我可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我唯恐避之不急的老男人會成為我心路上的一道轉折。
說實話自從老公在我面前平靜地說出他那番關於拋開思想包袱,盡情追求身體快樂的言論後,我就已經有些被打動瞭,我自認為我不是個淫蕩的女人,雖說我不到二十歲就偷嘗瞭禁果,但那更多是出於好奇,在認識老公之前我所經歷的性愛次數用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我很奇怪為什麼對於老公如此荒唐的建議我沒有暴跳如雷和嚴詞拒絕,我表現出的是一種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默然,這種默然被老公理所當然地當做瞭默認,好吧,也許在我內心深處確實是默認瞭。
當天晚餐的飯桌上我被通知今晚就要嘗試人生中第一次3P,是的,又是那個數字加字母的魔性組合詞,天知道我當時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是如何的洶湧。
老公一直勸說我放下內心的貞操包袱,因為那是封建主義束縛女性的枷鎖,但是枷鎖戴久瞭就自然而然成為瞭身體的一部分,甚至刻入瞭基因之中,是那麼容易拿得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