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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變革的開始

  就這樣,當天晚上,陸天宇和小玲單獨出去聊到很晚,話題從白馬博物館到唐小婉墜樓事件,事無巨細一一作瞭詳談。小玲倒也沒有隱瞞,除瞭她自己在白馬博物館的特殊身份避而不談之外,其他的,幾乎她都如實相告瞭,看到顧小玲一臉真摯的表情,陸天宇自然不會錯過調查關於妻子的事情,但是顧小玲說博物館方的許多行動她都沒有參與,隻是透露瞭博物館內存在高超的視覺彷真技術,讓陸天宇不要太相信眼睛看見的,這倒是與趙凱的提醒如出一轍。

  所以對於妻子這段時間的遭遇,陸天宇並沒有問到很有價值的信息,他甚至於都無法確定妻子的身體是否真的被玷污過,但是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的話,那今日廁所裡發現的那條內褲又該如何解釋,妻子又怎麼會簽下那種契約書,他不斷分析著大腦裡的各種信息,見識過博物館的手段之後,他意識到一切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唯獨一件事引起瞭他的重視,就是他從小玲那裡瞭解瞭更多關於「天機」的事情,確認瞭時間機器的真實存在,而且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操作方法。至於「天機」的來源,按小玲的說法,她也不知道出處,隻說這個肯定不屬於博物館的研究成果,很可能來自未來,著實讓陸天宇再次震驚瞭一回。

  當陸天宇與小玲分手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瞭,因為意識到妻子已經簽署瞭那個身體的契約,而鬱金香也已經警告過他瞭,在履約期間,妻子的身體屬於博物館方,未經博物館同意,是不允許與任何男人發生肉體關系的。當然,若不是對方承諾不會強迫妻子做其他事情,他也絕不會輕易妥協。所以,現在他根本無法回去面對妻子,他不能接受一直守身如玉的妻子會簽署這種荒唐的契約書,他更不能冷靜面對今天男廁所內發生的事情,那條紫色的內褲分明是屬於妻子的,盡管他也很想找妻子當面質問,希望妻子親口告訴他那不是她,可是,當顧小玲告訴他一切可能不是他想像的那樣時,他內心深處竟然產生瞭一絲失望。

  「吟雪,警局有任務,今天回不來瞭,勿念!」最後,他心情十分忐忑地給妻子發瞭這麼一條簡訊。

  很快他便收到瞭蘇吟雪的回信,信息幾乎是秒回的,但回信卻隻有三個字:「知道瞭」。

  這也許就是夫妻間的默契吧,當在會場裡見到陸天宇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丈夫此次出現在學校絕非偶然,很多事不必追問,也不能問。

  「咕嘟咕嘟」蘇吟雪此時坐在臥室的雙人床上,一口氣喝乾瞭手中的牛奶,然後怔怔地看著床頭那套為自己量身定做的芭蕾舞演出服,雙眼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愫,一想到之前鬱金香給自己下的羞恥指令,身體忍不住顫抖瞭一下,竟有一股暗流緩緩從下體溢出。

  「我最近這是怎麼瞭……?」蘇吟雪喃喃地道,一絲悲涼和思念的情緒在內心裡彌漫開來。她靜靜地躺下,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手機,把它貼在自己心口,那裡面有丈夫發來的信息。兩道清淚無聲地滑落,另一隻手則緩緩伸向自己的下體……

  第二天,當陸天宇來到學校的時候,發現學校老師們的打扮果然都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為瞭響應學校的號召,老師們一夜之間全部蛻去瞭刻板保守的職業裝,換上瞭青春靚麗且比較清涼的夏裝,在這夏末初秋的季節顯得格外惹眼。那些年輕的女教師們,彷佛是在參加一場選秀比賽,更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直接穿著「露臍裝」和「露臀裝」,一個個穿著大膽裸露,似乎是以實際行動表示對學校荒唐決策的抗議。

  陸天宇在教學大樓的一樓拐角處看到瞭一臉嚴肅的趙凱。

  「怎麼瞭,凱子?」陸天宇從趙凱陰雲密佈的臉上看出瞭一些端倪。

  「陸哥,情況似乎超出瞭我們的掌控……」趙凱沉著臉,欲言又止,然後一把拉住陸天宇的手,向樓道深處無人的地方走去。

  陸天宇正想追問,不料身後「咚咚咚」地響起一串熟悉的腳步聲,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轉身向後看去。

  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裊裊婷婷,彷佛電影中的女主角登場,立刻便吸引瞭四周的目光,遠遠地就聽到一陣驚嘆聲,而趙凱的臉此時已經變成瞭豬肝色。

  「是曉艷!」隨著遠處的身影越走越近,陸天宇眼睛也瞪得老大,因為此時向他們款款走來的絕色美女,不是別人,正是盧曉艷,關鍵盧曉艷今天竟然穿著博物館的裝束!——一身性感的亮紅色露臍皮裝,腳上蹬著一雙發亮的紅色皮靴,超短的皮裙下,靴幫之上露出一段性感的絲襪大腿,雙腿之間白色的小內褲若隱若現。

  「天!那是誰……」

  「是盧老師,那是二班的盧曉艷老師!」

  「哇——盧老師竟然穿成這樣!」

  「可是身為老師穿成這樣真的好嗎……」

  「可是確實很漂亮耶,你不覺得嗎?二班那幫人有福瞭……」

  「這也太誇張瞭吧!」

  「這算啥,你們來得晚,沒見著蘇老師,那才叫誇張,簡直美呆瞭,可惜她一早躲進辦公室就沒再出來瞭,唉……好想再看一次啊,好羨慕一班的學生啊!」

  「是一班的蘇吟雪老師嗎,她也是我的偶像呢!」

  四周傳來學生們陣陣議論聲,陸天宇隱約聽到瞭妻子的名字,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趙凱! 天宇哥……」這時,盧曉艷亭亭玉立地站在瞭他們面前,微微低頭,目光盯著自己高高隆起的乳肉,臉上終是有些尷尬的神色。

  「其實……陸哥,其實曉艷她被逼簽瞭一份契約書……」趙凱神情復雜地想要解釋。

  「凱子,不用說瞭,我已經知道瞭。」陸天宇打斷瞭趙凱的話題,他下意識不想去談這個話題,因為他彷佛已經看到蘇吟雪穿著更加淫蕩的衣服穿梭在校園裡——是的,盧曉艷這身衣服在陸天宇眼裡就是淫蕩的,盡管它確實讓盧曉艷的身材和氣質一下子驚艷瞭許多,但因為他見過,那分明是「白馬」的一種專用裝束,他現在對博物館有關的一切元素都是抗拒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

  「請初中部的全體師生到大階梯教室集合!請初中部的全體師生到大階梯教室集合!」這時,忽然教學樓裡的大喇叭響瞭起來,似乎又是有什麼事情要召集大傢集合瞭。

  「怎麼回事,昨天不是剛開過會瞭嗎?」這時邊上陸續有一些學生從樓道裡走出來,向階梯教室方向湧去,當他們經過盧曉艷身邊時,都不約而同露出瞭驚艷的神色,但礙於盧曉艷身邊兩個英氣逼人的男人,都隻敢偷偷瞄一眼就低頭匆匆繞道而去,直至遠離之後才紛紛聚首竊竊私語,似乎在議論三個人的關系。

  陸天宇他們三人也感到很是詫異,彼此對視一眼後便一起向階梯教室走去。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階梯教室已經坐滿瞭學生,每個班級旁邊的走道裡都站著一個老師,應該是對應班級的班主任。階梯教室很大,足以容納初中部十多個班級。因為此時站在走道裡的十幾個班主任竟然清一色的都是女教師,而且一個個都穿著性感清涼的裝扮,今天看起來都特別的年輕漂亮。此時陸天宇才理解瞭市一中「美女教師比較多」的這個說法,以前沒有發現多半是因為妻子過於出眾瞭吧,陸天宇下意識環視瞭一遍整個階梯教室,發現教室四周筆直地站著幾個魁梧男子,卻沒有發現妻子的身影,不禁深深皺起瞭眉頭。

  這時一位身材高挑的女老師出現在講臺上,一頭金色的長發顯得格外亮眼。「請大傢靜一靜,今天請大傢來是有重要的賽事給大傢公佈:剛接到市教育局通知,我市將舉辦一次盛大的師生舞蹈才藝大賽,本市轄區內二十多所學校都將選舉出一支隊伍參賽,此次我校選報的是芭蕾舞節目,此次大賽關系到學校的聲譽,請有身體條件的師生們盡量踴躍參與……」

  「鬱金香!」看著講臺上那道身姿挺拔的身影,陸天宇的瞳孔本能地就是一縮。

  「經校領導與本校精英教師團隊共同商議,決定從初中部挑選出一些有基礎的師生報名參加比賽。此次我校之所以會選擇芭蕾舞項目,是因為我們學校就有這方面才藝的老師,下面我們就一起來欣賞一下來自初二(1)班蘇老師的舞蹈表演——music!」鬱金香似是看到陸天宇幾人的出現,話鋒陡然一轉,大聲宣佈道。

  「唰唰」站在教室周圍的幾個大個子男人突然動瞭,一起默契地拉下教室的窗簾,然後教室裡的燈光忽然暗瞭下來,半分鐘後,音樂起,一道明亮的燈光打在教室前面的舞臺上,此時講臺已經被搬走,地上不知什麼時候鋪上瞭一張紅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