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淫在仙途>第四章:寧溪鎮

第四章:寧溪鎮

  “道友,對不住,我的師傅告誡不能外露功法,所以不能相告。”王玉石擺瞭擺手拒絕瞭。

  “王兄如今出門在外,說出來不會有第三個知道。況且在下隻是想學來突破瓶頸,不會將其展示出來。王兄可不知道,在下年幼之時便上山拜師學藝,天賦與靈性在同一批弟子中算是數一數二的瞭,可是現在倒好,那些同期的師兄弟早幾年就突破到築基期瞭,時常在我面前炫耀。而我卻卡在這瓶頸十多年,實在是不甘心,所以才會鋌而走險,用上瞭這些奇淫密術。但或許我所學的不是精髓,在這紅塵中行走瞭一兩年,始終無法突破。所以這才求王兄指點一二,若能相告,在下自然會重謝王兄。”那鐘宇凌見王玉石一口回絕,一點都不意外。

  “喔?這練氣五層的瓶頸竟這般難以突破?”王玉石避開瞭話題。

  “修仙之路何其漫漫,這修為境界之間的差距,有時往往就隻隔著一道瓶頸,若是突破瞭,便可繼續修煉,壽命也能憑空增添不少。但就是這麼一道瓶頸,使得大量的修士在壽元耗盡之前,都無法突破。瓶頸的突破,多數情況下靠的是自身的悟性,和一些靈丹妙藥的加持等,但這些始終是些輔助手段,更重要的是靠機緣。”鐘宇凌一本正經的說道。

  “機緣?”王玉石疑惑的問道。

  在徐中陽的闡述中,修煉者太上純陽功,最要註意的不是如何突破瓶頸,而是要及時的調節體內陽火,否則招致陽火焚身。修為低下還好辦,修為越高,則越難找到合適的女修士。因為每次卸陽,都會對女修士的修為境界造成一定程度倒退,想來那些高階女修士,哪個不是人中鳳凰,高高在上的,可不會白白讓修為境界回落。所以徐中陽說,這門功法除瞭創立之人功德圓滿,至今還無人能夠修得高深境界。

  “每個修士的瓶頸都不一樣,隻可意會,不能言傳,所以想要順利突破瓶頸,除瞭多聽前輩們論道,還要找尋自己的方法。但是天下之大,想要找到適合的方法,談何容易,這不是靠機緣難道靠的是什麼?”鐘宇凌說道。

  “原來如此。”王玉石點瞭點頭說道。

  “能遇見王兄,便是在下的機緣。請王兄一定要成全在下,王兄盡管開條件,能辦到的在下竭盡全力照辦。”鐘宇凌說著,語氣有些哀求起來。

  “這……先不提師父的囑咐,我這門功法很奇特,需身具陽火之人才能修煉,但光是身具陽火,是無法達到高階修為的,最為適合,便是至陽之體,在這世上極少人具有這個條件。”王玉石見狀,隻好做瞭些解釋。

  “陽火!太巧瞭,在下確實身具陽火,隻不過不太旺盛,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試著采用陰陽調和之法,來試圖突破瓶頸。”鐘宇凌騰一下站瞭起來,激動的說道。

  王玉石傻瞭,本想將條件說出來,好有借口拒絕,沒想到居然正中下懷,一時不知怎麼下這個臺階。

  “我曾在師父面前對天起誓,死也不能將功法傳授他人,所以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幫不瞭你。我還有事,就先走瞭,告辭。”王玉石隻好狠下心來,直接拒絕瞭。

  那徐中陽曾說過,自己被仇傢追殺,對方想直取他的性命,但好在他背水一戰,才堪堪保住瞭性命,不過卻丟瞭一身的修為,淪為凡人。他臨死前也沒說出仇傢是誰,就是為瞭讓王玉石日後草木皆兵,守口如瓶,王玉石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沒交情的人。

  “唉,既然如此,那在下不強人所難瞭。”那鐘宇凌眼神閃過一陣失望,但還是起身對王玉石抱拳說道。

  王玉石寒暄瞭兩句,就要往門外走,這時鐘宇凌喊住瞭他。

  “王兄,這醉月樓與在下有些交情,我便自作主張,賠一錠銀子便罷,這剩下的錢還請收好瞭。”鐘宇凌說著,便將金銀錠拋瞭過來,隻留下瞭一小錠銀子。

  “那我就不客氣瞭。”王玉石接住那些金銀,開心的說道。

  正愁賠完沒錢花瞭,不要白不要,王玉石收起錢,轉身快步走出瞭醉月樓。鐘宇凌拿著剩下的那錠銀子,看著王玉石的背影,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半晌,沖裡屋招瞭招手,之前那個跟班跑瞭出來。

  “少爺,為何讓那小子走瞭?”跟班問道。

  “以你的耳朵,相比我們的對話你也聽見瞭吧?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鐘宇凌說著,從身上拿出瞭一個小瓶,遞給瞭跟班。

  “少爺,您是將這個萬裡留香給塗在瞭他的那錠金子上瞭吧?”跟班看著小瓶子問道。

  “沒錯,這樣一來他身上做瞭記號,再用你的鼻子追尋,定能找到他,可算沒白養你。”鐘宇凌點瞭點頭說道。

  “承蒙少爺關照,小的才有今天,少爺放心,就算他上天入地,小的也能將他找到。”跟班急忙鞠躬說道。

  “哼!先不著急,待我回去請樊師兄來幫忙,再去找那小子。樊師兄神念強大至極,既然死都不說,那就隻好等他死後搜魂瞭。”鐘宇凌冷笑道。

  王玉石出瞭醉月樓,回想剛剛與鐘宇凌的對話,這突破瓶頸對其何其重要,想必不會輕易讓機緣流失,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於是加快步伐,往碼頭趕去。此時已經夜深人靜,碼頭也冷清瞭下來,不過在花瞭大價錢後,王玉石還是找瞭個艄公,連夜將他送出瞭清河縣,回頭看著清河縣點點燈火,王玉石這才安心下來。

  小船順流而下,王玉石在船艙裡,顧不上休息,而是盤腿打坐起來,利用剛才卸陽得到的靈感,好好的參悟功法。就這樣,行瞭一個晝夜,天亮時,才到達瞭一個小鎮。王玉石上瞭岸,別過滿面堆笑的艄公,在鎮上轉瞭一陣,找瞭輛馬車,向車夫問瞭問路,於是沒有停留,於是又花瞭一筆銀子,雇瞭車夫,趕往下一個城市。

  連夜的奔波,加上參悟功法,使得王玉石疲憊不堪,於是不管馬車搖晃,呼呼大睡瞭起來。王玉石做瞭個美夢,夢見與一名女子在魚水之歡,不知睡瞭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馬車停瞭下來,一下就驚醒瞭。王玉石回味瞭一下夢裡的場景,有些意猶未盡,往下看去,隻見陽根豎起,急忙提瞭提褲頭,打開門簾,往外看去。

  “小爺你醒瞭?旁邊有一個小鎮子,現在日頭高高的,馬兒也吃不消,不如到鎮上吃兩口飯,您看怎麼樣?”車夫見王玉石伸頭看瞭出來,恭維的說道。

  “也行,這馬車睡得我不踏實,那就幹脆找個客棧住下吧,明天再趕路。”王玉石扭瞭扭僵硬的脖子,同意瞭。

  “好勒。”車夫開心的說道,揮著馬鞭趕著馬車進瞭小鎮。

  小鎮不大,名叫鎮寧溪鎮,有一條小溪流穿鎮而過,因此得名。車夫似乎輕車熟路,找瞭個客棧,安頓好車馬後,便帶著王玉石在鎮子裡找酒傢去瞭。小鎮不大,但是人卻是熙熙攘攘的,特別是道路旁各種攤販,賣什麼的都有。聽車夫說,來得有些巧,正是小鎮的趕圩日,這檸溪鎮雖然不大,但其處於官道交匯處,且地盤很廣,每到趕圩日,附近的老百姓便到鎮上湊熱鬧,使得鎮子擁擠不堪。王玉石倒是興致勃勃,畢竟以前少出遠門,這鎮子相比傢鄉的偏僻小鎮,那可好太多瞭,於是東看看西看看,玩得不亦樂乎。

  “咦?小爺您看,那邊有一群人不知在看什麼?”車夫向遠處看瞭看,對王玉石說道。

  “走,去看看熱鬧。”王玉石好奇的說道。

  兩人走近,圍觀的人群疊瞭好幾層,好不容易擠瞭進去,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賣自己的女兒,這種事屢見不鮮,在傢裡揭不開鍋的時候,時常會有人將自己的女兒賣瞭,換些銀兩補貼傢用,不過也不至於圍觀那麼多人。那中年男子與姑娘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塊牌子,姑娘的身穿長衣長褲,微微低著頭,但還是能看清她的容貌,臉似鵝蛋,柳眉大眼,櫻桃小口,皮膚白皙嫩滑,活脫脫一大傢閨秀。此時已經有幾個好事者蹲在兩人面前,跟中年男子攀談。

  “小爺,你看,牌子上寫著黃金五兩。我看這人是想錢想瘋瞭,五兩黃金,可以買幾畝地瞭。”車夫指瞭指地上的牌子,對王玉石說道。

  “我說,你這姑娘看樣子也就長得漂亮些,不過敢標五兩黃金,我看你是瘋瞭吧?”一個好事者對中年男子說道。

  “哼!貴自有貴的道理。”中年男子翻瞭個白眼說道。

  “即便美若天仙,也不值那麼多,人傢買個丫鬟,最多幾百兩銀子。”眾人紛紛議論道。

  “丫鬟怎麼能跟我傢姑娘比?我就十兩,一分都不少。”中年男子固執的說道。

  這時,人群一陣騷動,兩個大漢將人群撥開,眾人紛紛往一旁退去,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走瞭進來,隻見他肥頭大耳,滿臉黑痣,齙牙外翻,長得實在是醜陋。

  “咦?這不是林員外嗎?”有人似乎認得醜陋男子。

  “我聽說,有人五兩金子賣姑娘,還不讓看臉?”那林員外慢悠悠的說道。

  那背著手林員外左看看右看看,摸瞭摸下巴,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你這姑娘真的賣到五兩黃金?”林員外忍不住問道。

  “對。”中年男子不卑不亢的答道。

  “哼!相貌倒是挺不錯,不過容貌好的女子多的去瞭,也不值這個價,你若有心賣,我出一兩黃金,不過要驗貨之後才能要。”林員外似乎來瞭興致。

  “我傢姑娘天生花容月貌,香肌玉膚,況且,其體質奇特,天生冷若冰霜,即使頂著再大的日頭,都不會流一滴汗水。如此天生特質,是萬裡難挑一的。”中年男子得意的說道。

  王玉石聽到這番話,不僅神色一動。

  “喔?竟如此神奇?若你的話屬實,那我加到二兩,怎麼樣,賣不賣,正好我想納一房小妾,過瞭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瞭。”林員外有些吃驚,伸出瞭兩個手指說道。

  “這……”中年男子看瞭看身邊的姑娘,有些猶豫瞭。

  確實五兩黃金買個姑娘不太現實,中年男子標高價,為的是有還價空間,二兩對他來說已經很滿意瞭。不過這林員外是出瞭名的暴躁,經常聽聞對妻妾動手動腳,要是給這林員外納自己姑娘為妾,以後的日子說不定很難過。但其轉念又一想,自己現在一窮二白的,與跟著自己受苦,或者嫁一個窮小子,還不如換二兩金子來得劃算。想到這裡,中年男子便想答應下來。

  “慢著,我看這姑娘挺順眼,我加多一百兩。”

  突然人群中冒出瞭一個聲音,眾人一片嘩然,紛紛尋聲看去,隻見王玉石站瞭出來。

  “小爺,你這是……”一旁的車夫驚訝的問道。

  林員外想不到半路殺出個抬杠的,氣勢洶洶的打量著王玉石。

  “你小子是誰,敢拆我的臺?”林員外怒斥道。

  “喔?你與這老漢還未達成交易,我難道不能出價?”王玉石波瀾不驚的說道。

  這時,圍觀人群一陣指指點點,一副看戲的模樣。林員外面目有些抽搐,自己被一毛頭小子當眾叫板,傳出去那面子往哪擱?

  “我出三兩。小子識相點,要不然有你好看。”林員外趾高氣昂的說道。

  “四兩。”王玉石伸出瞭四個手指。

  圍觀人群爆發出瞭一片叫好聲,林員外看瞭看這場面,眼睛一轉,伸出瞭一個巴掌。

  “我也不廢話瞭,十兩。”王玉石一咬牙,直接說道。

  話音剛落,王玉石便掏出瞭那錠金子,在手上拋瞭拋。

  “你……算你狠!”

  林員外氣得渾身的肥肉都在抖動,手一招,帶著人擠出人群,頭也不回的走瞭。此時的中年男子張著嘴驚訝的看著王玉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行瞭行瞭,散瞭散瞭。”車夫回過神來,急忙驅散人群。

  中年男子站瞭起來,來到王玉石身旁,鞠瞭一躬。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沒拿我開玩笑吧?”中年男子遲疑的問道。

  “我叫王玉石,你看,錢我都拿出來瞭,你還怕我賴賬?”王玉石掂瞭掂手裡的金錠。

  “那就好那就好,見過王公子,我姓吳,叫我吳老漢就行瞭。佳玉,還不快來?”吳老漢說著,對著姑娘喊道。

  姑娘抬起頭來,一臉哀怨,站起身來給王玉石行瞭個禮,然後便低著頭,沒開口說話瞭。

  “我們先去酒樓吃頓飯,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王玉石此時肚子已經鬧騰瞭。

  於是,在車夫的帶領下,一行人朝酒樓走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