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石下瞭床,拿其茶壺,灌瞭一口,含在嘴裡,來到床邊,對著秦嫣一口噴瞭過去。
秦嫣一下子驚坐起來,抹瞭一把臉,胭脂都花瞭,白嫩的肌膚上掛滿瞭汗珠。秦嫣掙紮著想起身,但下一刻又軟綿綿的躺瞭下去,王玉石過去扯過被褥,蓋在瞭她的身上。
“你感覺怎麼樣?”王玉石著急的詢問道。
“我……感覺渾身無力,發冷,四肢酸痛……你對我……做瞭什麼?”秦嫣皺著眉蜷縮著身子,有氣無力的問道。
“嚇我一跳,我說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你好好休息一陣,調養調養就行瞭。”王玉石這才放下心來。
根據師父徐中陽的解釋,陽氣與陰氣分別存在男女體內,是男女體內最基本的能量,也造就瞭男女間的差異。陽氣與陰氣如果不全部散失,是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的,經過調養,能夠自行慢慢的恢復。太上純陽功中的卸陽,隻不過是王玉石調動秦嫣體內的陰氣,利用陰氣將自身體內的陽火逼出,並不是吸收陰氣。但看秦嫣這幅模樣,一個人的陰氣還是太稀薄,就他現在的修為境界,勉強可以卸陽。怪不得徐中陽動不動就禦十女,看來並非空穴來風,看來下次也要效仿他才行瞭。
“哼!你把我弄成這樣,不知多久才能恢復,耽誤瞭我接客,加上湯藥費,你得賠我。”秦嫣盯著王玉石,憤憤的說道。
“實在對不住,我出雙倍怎麼樣?”王玉石自知理虧。
王玉石說完,拿起一旁的衣物,穿瞭起來,手伸進袖子裡,打算拿些銀兩出來,將秦嫣給打發瞭。自己剛才感覺有陣靈光閃過,不知是不是領悟瞭什麼,得找個地方,抓緊時間趁熱打鐵。
“那可不行,我這起碼一個月不能接客,按照我平時來算,加上湯藥費,怎麼也要賠五十兩黃金。”秦嫣獅子大開口的說道。
“五十兩黃金?你搶錢啊?”王玉石難以置信的說道。
其實徐中陽給他留瞭不少錢,但這一年裡,王玉石按照徐中陽的囑咐,購買瞭各種名貴藥材,熬成湯藥服用,能輔助修煉,所以徐中陽的那些遺產,已經花出去大半瞭,如今哪裡拿得出五十兩黃金。
“你賠不賠?”秦嫣逼問道。
“我想賠也沒那麼多錢啊。”王玉石無奈的說道。
“不給是吧,來人啊,出事啦!快來人啊!”秦嫣扯著嗓子喊道。
這時,門一下被推開瞭,進來一個壯碩的大漢,其面目猙獰,渾身筋肉,讓人看瞭不禁有些害怕。一般情況下,青樓這種風月場所,那些娼妓不免會與客人發生些爭執,於是在廂房外都有幾個打手,專門負責維護秩序,對付一些突發情況。
“秦姑娘,怎麼回事?”大漢看瞭看屋裡的場景,粗聲粗氣的問道。
“這個人把我弄傷瞭,恐怕要療養個把月,我要他賠錢,他說沒錢,我看他分明是想賴賬。”秦嫣見瞭大漢,委屈的說道。
“你小子,竟敢在醉月樓放肆?”
大漢氣勢洶洶的說著,吹瞭個口哨,不一會,那老鴇急匆匆的走瞭進來,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個大漢,他們手持棍棒,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將門口堵瞭起來。
“喲!公子這是把我們秦姑娘怎麼瞭?”老鴇見狀,質問道。
“哎喲……哎喲……這小子下面壯碩如牛,不知道使瞭什麼法子,弄得我疼死瞭,生平還是頭一遭……如今渾身還打顫,四肢乏軟無力,賠個五十兩黃金算便宜你瞭。”秦嫣痛苦的說道。
“她沒有大礙,隻是陰氣失調,我保證她休息幾天就好瞭,哪裡用得著一個月?”王玉石急忙解釋道。
“你看,秦姑娘都這樣瞭,你還狡辯,你拿不出錢,別想踏出醉月樓。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醉月樓在清河縣是誰罩的,乖乖把錢賠瞭,要不然白受一頓皮肉之苦。”老鴇板著臉說道。
想不到這老鴇蠻不講理,王玉石無心糾纏,伸手進袖子裡掏瞭掏,掏出瞭一小錠金子和幾錠銀子,擺在瞭桌面上。
“你們看,我全身傢當就這些瞭。”王玉石指瞭指桌上的錢說道。
“哼!你這連一半都不夠,給你兩個辦法,要麼讓人送錢來,要麼在這醉月樓做苦差償還。”老鴇趾高氣昂的說道。
“別欺人太甚,我選第三,就這麼多,愛要不要。”王玉石看懂瞭,這老鴇分明就是搶錢。
老鴇見狀,朝三個大漢使瞭個眼色,轉身便出去瞭。三個大漢似乎輕車熟路,看樣子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瞭。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鐵牛好久沒活動拳腳瞭,今天拿你練練。”為首的大漢掰瞭掰手指,弄得咯吱咯吱響。
話音剛落,那叫鐵牛的大漢沖瞭過來,兩隻大手一把鉗住瞭王玉石的肩膀,腳下一個絆子,王玉石便被放倒瞭。鐵牛得意的笑瞭笑,抬腿便朝王玉石面門踩去。王玉石剛才沒反應過來,吃瞭些虧,此時見腳板朝臉落下,雙手急忙一把抵住,僵持在半空。鐵牛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男子,居然能輕易的襠下自己的踩踏。王玉石推開鐵牛的腳,就地一滾,爬瞭起來。
“你們欺人太甚,我對你們不客氣瞭!”王玉石氣憤的說道。
王玉石雖然不會武藝,但自己好歹也是個修士,雖然隻有練氣三層的修為,不過肉身的強度可不是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對付這些三個大漢,不成問題。那三個大漢見王玉石大放厥詞,相互看瞭看,一起撲瞭上去,打在瞭一起。
那老鴇氣沖沖的下瞭樓,來到瞭鐘少爺的身邊,倒瞭杯酒,敬瞭起來。
“發生瞭點小事,鐘少爺勿見怪,今晚要寵幸哪位姑娘?”老鴇喝完酒,問道。
“嗝……今天爺高興,四個都要……”鐘少爺喝得滿面通紅說道。
“好勒,鐘少爺可要註意身子骨,別累壞瞭,要是我這幾位姑娘將鐘少爺榨幹瞭,可概不負責。”老鴇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的打趣,想著今晚又撈瞭一大筆。
“那種事……不存在……咦?怎麼樓上吵吵鬧鬧的?”鐘少爺說著,抬頭看瞭看。
“隻是小事一樁,有個外地來的犢子,行房的時候把秦嫣姑娘弄傷瞭,又沒錢賠,這不鐵牛正在教訓他。”老鴇回道。
“喔?居然有如此威猛之人?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鐘少爺眉頭一挑,來瞭興趣。
“是個毛頭小子,聽秦嫣姑娘說,這小子在行房上非同尋常,才會被他弄傷瞭。”老鴇說道。
“這種事爺不信,除非一會將那小子褲子扒下來,我才信。”鐘少爺搖頭說道。
這時,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從樓上傳出,廳堂的眾人聞聲看去,隻見那鐵牛掛在欄桿上,身後的門早已稀巴爛。一聲慘叫傳出,又是一個大漢滾瞭出來,一頭撞穿瞭欄桿,掙紮瞭一下,便不動瞭,似乎昏死瞭過去。隨後,兩個人影滾瞭出來,隻見第三個大漢和王玉石扭打在一起。那王玉石胡亂揮拳踢腿,竟將大漢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抓住空當,轉身便逃走瞭。在廳堂一片嘩然聲中,王玉石整瞭整身上破爛的衣服,背著包裹,踩著一地的殘渣,往樓下走去,一路上的人紛紛避讓,廳堂的人魚貫而出,生怕惹上麻煩,不一會,沒剩幾個人瞭。
“這……這……這小子居然……”老鴇看見這一幕驚呆瞭,結結巴巴的說道。
鐘少爺也是一臉驚奇,仔細打量著王玉石,隱隱感覺他不像普通人。
“這就是弄傷秦嫣姑娘的人?”鐘少爺朝老鴇詢問道。
“就是他,沒想到這小子那麼能打,難道是武林高手?惹不起啊。”老鴇戰戰兢兢的說著,起身就要溜。
“有我在怕什麼?不必驚慌,我來會會他。”鐘少爺一把壓下老鴇,拿起酒杯喝瞭一口。
王玉石快步來到老鴇面前,拿出之前那錠金子,朝她扔瞭過去,那老鴇急忙伸手接住,但是卻像燙手一般,又扔在瞭王玉石面前的桌子上。
“怎麼?不要賠償瞭?”王玉石大氣都沒喘,平靜的問道。
老鴇不敢說話,轉頭看瞭看鐘少爺,隻見鐘少爺擺瞭擺手,示意她退下。老鴇急忙起身,邊鞠躬,邊往後退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走瞭,廳堂便隻剩瞭王玉石於鐘少爺兩人。王玉石不知道這鐘少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顧忌的瞭,要是敢阻攔他一樣揍。
“在下鐘宇凌,敢問道友尊姓大名?”鐘少爺站瞭起來,雙手抱拳問道。
王玉石一臉驚訝的看瞭看鐘少爺,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自己的身份的。不過修為達到築基期之後,便可釋放神念,探知周遭事物,難道眼前的男子,是築基期以上的修士?
“什麼道友,不懂你在說什麼。”王玉石裝傻說道。
“嘿嘿,想必道友是頭次下山歷練,這凡人中哪有如道友這般鋼筋鐵骨之人,以一敵三,還氣定神閑的。雖說武藝馬馬虎虎,但對付幾個大漢也綽綽有餘,這除瞭修士,還有凡人能做到嗎?”鐘宇凌微笑的說道。
“原來如此,我叫王玉石,確實是初出茅廬的修士。”王玉石撓瞭撓頭說道。
“王兄,幸會幸會,在下師從七峰山玉星觀玄靈真人,如今是練氣期第五層,因瓶頸久久未能突破,便下山歷練。在下聽說進行男女交合之事,有助突破瓶頸,於是便來瞭這煙花之地,以期能起些作用。”鐘宇凌請王玉石坐下說道。
“我嘛……我現在堪堪練氣三層修為,師父乃不知名的散修,這次是遠行辦點事。”王玉石眼睛一轉,胡編瞭一套說辭。
鐘宇凌看著王玉石,笑瞭起來,讓老鴇給王玉石倒上酒,舉起酒杯敬瞭起來,兩人相聊甚歡。王玉石除瞭與師父徐中陽,還沒與其他修士碰過面,沒想到在這青樓讓他趕上瞭,恰好這鐘宇凌熱情好客,於是很快便熟絡瞭起來。
“王兄,以你的肉身強度,在練氣三層中實屬少見。不過王兄練氣三層,不知為何會造訪這煙花之地?”酒過三巡後,鐘宇凌笑瞇瞇的看著王玉石問道。
“我隻是……”王玉石想解釋,但一時找不到理由。
“嘿嘿,其實在下隱約能猜到一些,不知當講不當講?”鐘宇凌眉毛一挑,意味深長的問道。
“道友但說無妨。”王玉石倒要看看他要說什麼。
“王兄沒有自報師門,又來這醉月樓,想必王兄對那奇淫密術頗有研究。”鐘宇凌說道。
“沒有沒有,我來這青樓隻是一時興起而已。”王玉石辯解道。
“這樣可說服不瞭在下,修仙之人講究心境,特別是一些名門正道,最忌動淫念,若不是被瓶頸卡住,是不會像我這般,鋌而走險的。”
王玉石插不上話,那鐘宇凌頓瞭頓,繼續說道。
“在下自幼便上山修煉,但資質欠佳,被這瓶頸卡瞭十多年,無法得到突破。所以才會聽信那些旁門左道,但如今深陷這淫海,無法自拔,在下想求王兄傳授些奇淫密術,以期突破這瓶頸。”
王玉石愣瞭愣,原來這鐘宇凌繞瞭半天,就為的是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