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隨著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羅莎莉起來去打開瞭門,西蒙她還是認識的,隻是不打交道罷瞭。

  「什麼事?」

  「大殿下想找莫裡斯先生商量點事。」

  聽到艾拉的呻吟聲傳出來西蒙皺瞭皺眉頭。

  「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來的永遠不會是時候,進來吧。」

  莫裡斯的聲音也傳瞭出來,西蒙走進房間,看到莫裡斯正給艾拉揉捏著肩膀。

  「對你來說可能這才是正事。」

  莫裡斯手沒停下來,點瞭點頭。

  「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錢,但是應該不缺,請幾個傭人不好嗎?」

  「你的意思是我要把給她們做飯,給她們按摩,和她們膩歪的時間全部用來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先不說那樣有多累人,要是我成天忙到沒空見她們,感情可就冷淡瞭。我大哥是個愛說教的混球,總喜歡講點大道理,不過有一說一,他說感情需要時間來維系,在忙,也要留點時間給傢人,是很有道理的。」

  莫裡斯拍瞭拍艾拉,然後對羅莎莉招瞭招手,兩個人換瞭一下位置。

  「請坐,酒還是茶?」

  西蒙順著艾拉的手看瞭看位置 ,想瞭想還是坐下瞭。

  「不麻煩瞭,普通的水就行。」

  艾拉拿起一個杯子給西蒙倒上一杯水。西蒙說實話,有點憧憬莫裡斯的生活方式,但是很快又搖瞭搖頭。

  「大殿下在等你。」

  「那就讓他等著別。」

  西蒙有點無奈,但是莫裡斯一般來說就是這樣。

  「你有兄弟?」

  「曾經有過。」

  莫裡斯的話意味深長,西蒙最終選擇閉上眼睛窩在沙發裡等莫裡斯結束。

  「羅莎莉,聖劍我帶去用一用,你們到時候早點休息吧,我這邊的事情估計會要一點時間。」

  羅莎莉和艾拉點瞭點頭,然後目送莫裡斯離開,兩個人相互對視瞭一下。

  「抱歉,羅莎莉……」

  羅莎莉也隻是搖瞭搖頭。

  「我也產生瞭獨占的念頭,所以我能夠理解艾拉姐姐的想法。」

  艾拉心想這樣自己就有臺階下瞭。

  「歸根結底,就是莫裡斯太過於花心的錯,作為女人誰不想獨占呢~」

  想到羅莎莉其實艾拉是有那麼點後悔的,她一開始把羅莎莉推出去以為莫裡斯會和過去一樣拒絕,沒想到莫裡斯的節操早碎瞭一地,直接就不裝瞭,不過幸好羅莎莉用莫裡斯的話說在追求親情,也沒有展現出妒忌之類的。但是那隻是暫時的,隨著羅莎莉慢慢成長心理也會開始產生一些變化,她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有點自卑的小姑娘瞭,好在一直和她之間算不上有什麼矛盾,以後自己得更加註意一些。兩個女人在什麼時候會有共同語言,大概是聊八卦,談論另一個女人,還有數落男人的缺陷的時候吧,所以艾拉把鍋先丟給莫裡斯。

  「我也隻是想,待在你們身邊……」

  艾拉本來隻想說莫裡斯身邊最後把羅莎莉也加瞭進去,按照羅莎莉的性格,自己示弱她反而會似乎更不好意思一點。

  「他找你們睡的時候我不會來打擾你們,所以我覺得艾拉姐姐,至少應該問我一下。」

  想到以前自己還和羅莎莉睡一塊的,以前幾個人睡一起也沒這麼多事,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瞭……

  「我,我下次註意……」

  羅莎莉也開始有宣示主權的意識瞭,艾拉感覺自己有點頭疼,想想自己以前還真想過遵從母親的意思去當個貴族夫人,要是真去當什麼貴族夫人,完全就是看傢境有沒有話語權瞭,自己就一個騎士傢庭出生哪能有什麼話語權,一般的貴族也不會比莫裡斯更平易近人,至少莫裡斯欺負她的時候欺負她,平時對她還是不錯的,大多數時候甚至是讓著她的,所以男人怎麼就那麼花心的……

  「謝謝。」

  羅莎莉又恢復瞭以前的模樣,眼神重新變得溫和起來。艾拉則心想這個丫頭到自己這個年紀,估計也會是難纏的傢夥吧……

  「你為什麼帶上劍?」

  「要是我找羅莎莉跟著,帶著劍,你會讓我們進去?」

  西蒙想瞭下,搖瞭搖頭。

  「應該不會。」

  「話說你最近不那麼討厭瞭……」

  西蒙幹澀的笑瞭兩聲。

  「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

  「說起來我對你不錯啊,你看你本來光棍一條,現在孩子都有瞭。」

  「估計我是看不到孩子出生瞭……我不是第一天認識大殿下。」

  莫裡斯瞥瞭眼西蒙。

  「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走,給你報個陣亡不是什麼大事。」

  「多謝……如果我那麼做,百合和我的孩子估計會活的很艱難吧……我是個作惡多端的人,殺人放火栽贓嫁禍,暗殺者能有什麼好人?我活一天,就賺一天,死瞭也沒什麼遺憾,給妻子孩子賺個前程吧。」

  「那種人你覺得值得信任?值得期待?」

  「以前我不找固定的女人隻是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瞭,死是早晚的事情,你倒好,直接把我的美夢給戳破瞭,所以說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啊。」

  西蒙有點答非所問,莫裡斯知道他是無奈,他陷得太深瞭,除瞭相信還能怎麼辦?所以莫裡斯拍瞭拍他的肩膀。

  「別太消沉瞭,說不定你的孩子將來能成為皇帝呢。」

  「哈哈哈哈……你這種安慰人的方式,實在有點……」

  「我會預言術,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我信我信,不開玩笑,你說你會大概你真的會……」

  莫裡斯也笑瞭笑,心裡則在想,我他媽的是 真的會預言術。

  「啊,莫裡斯,你終於來瞭,我等瞭好久,這可是大罪,猜猜我找你有什麼事,猜對瞭就一筆勾銷。」

  莫裡斯把聖劍掛在墻上,然後拿出一個筆記本,刷刷刷的寫上某年某月某日,學者莫裡斯對伍德閣下犯下不敬之罪,然後遞給伍德。

  「人的記性是有限的,所以有什麼仇記小本本上,方便秋後算賬。」

  伍德接過筆記本,笑著點瞭點頭。

  「嗯,這個辦法好。」

  莫裡斯鼻子嗅瞭嗅,然後又把伍德的酒給翻瞭出來,以至於伍德覺得這傢夥不會是條狗吧。莫裡斯依舊是很無禮的往伍德的沙發上一趟,先灌上兩口酒,然後閉上眼睛沉默瞭一會,有睜開,對著西蒙揮瞭揮手,示意他出去。西蒙看伍德點瞭點頭,就退出瞭房間。

  「還能有什麼破事?摩根的勢力怎麼接收,你傢老頭子那邊怎麼交代,現在的局面怎麼處理,無外乎這三條。」

  伍德坐到莫裡斯的對面,翹起腿,把酒杯推到莫裡斯跟前。

  「還是你瞭解我,給我也來點。」

  莫裡斯給伍德也倒上一杯。

  「問個問題,你和你傢老頭,關系真那麼差嗎?」

  伍德稍稍思索瞭一會,反問瞭一句。

  「你知道多少?」

  「如果皇帝真拿你當磨刀石,應該會給你點幫助,甚至會挑動你和太子之間的爭鬥。但是,我完全看不出來,他似乎壓根不想管,放任你們自己表演,或者說,他壓根不在乎你們誰上位。如果說他對你不關心的話,他對太子似乎也是放任的態度,任由太子的母系傢族折騰。要我說,這很反常,正常的皇帝,應該會打壓太子母系傢族的勢力,而他則看起來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你有什麼我都不知道的情報嗎?」

  莫裡斯搖瞭搖頭。

  「皇帝的想法很難說,但是我個人猜測,他並不在乎你和太子到底誰上位,至於他具體是怎麼考量的,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伍德用手指敲著茶幾。

  「你在,誘惑我過線?」

  「你連過線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坐上那個位置?」

  「我和你不一樣,你要說我膽小我也沒話說,但是你遇到問題傳送符一丟帶著幾個女人就跑路瞭,我一大傢子怎麼辦?」

  「你也可以帶著艾米兩個人跑路。」

  伍德愣瞭一下,莫裡斯灌瞭口酒。

  「過線也分怎麼 過,主動過和被動過,性質不一樣,我的意思是,讓你看起來沒得選的那種過線。」

  伍德又靠回沙發上,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北境三省雖然一直對法恩稱臣,但這鬼地方是安德魯傢族一刀一槍自己打下來的,所以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不過線,現在有個機會,安德魯傢族真的要接受法恩的統治瞭,那麼相比起來,你過那點線,還重要嗎?」

  「安德魯傢族隻是領頭的死瞭,傢族還在。」

  莫裡斯伸出食指搖瞭搖。

  「如果傑尼在,沒事,可惜連繼承人都沒瞭,那就不是問題,別說安德魯傢族,天底下哪個傢族是鐵板一塊?大公在,他強勢的壓著,其他人不敢造次,他一死,傑尼繼位,有野心的人大概會跳出來試圖挑戰一下,現在兩個都死瞭,野心傢自然就會冒出來搞事,比如說傑明,還有傑明的叔叔伯伯什麼的。不過別被他們的數量嚇到,人多是優勢,但是心不齊的一幫人聚在一起麼,就不再是優勢瞭,而且你看看,我都把聖劍帶過來瞭,你懂得,傑尼為什麼會遭遇魔族襲擊,摩根大公為什麼退路會被人截斷,既然下面人喜歡提陰謀論,那就給他們陰謀論的結果,擬態魔你當初買瞭幾個來著,弄幾個刺頭,演一場吧。」

  「這種和作弊一樣的演戲真的會上癮,真的~」

  「還有,宣佈你和艾米的婚事吧。」

  伍德有點詫異,然後思索瞭一會,,看他的樣子有點糾結。

  「看來你的想法是反正她已經是你的東西瞭,給不給名分也無所謂,自己的婚姻就留著有需要的時候聯姻吧什麼的。不知道她會不會說男人都是騙子之類的話,呵呵。」

  伍德猛的抬起頭,看著莫裡斯,莫裡斯正在搖晃著酒杯,隻是他隨口一句,還是他居然能知道自己過去的事,就算知道自己也不會覺得有多吃驚,這個傢夥,每次稍稍覺得他看的順眼一點就又他媽的來給你整個活!

  「當然我不否認我的確有這方面的考慮,不過你也知道我的婚姻其實自己無法做主,老頭子不點頭我……」

  「那艾米的婚姻其實她能做主?給陛下寫信吧,誠懇點,就說安德魯傢族因為繼承人和領導人都死瞭,摩根的嫡系因為面臨入侵而且內部極不穩定的狀況為求自保決回歸法恩向法恩投誠,你和艾米的婚姻就是保障,也不容你拒絕,畢竟明面上你這裡幾乎誰都調不動,所以隻好成瞭事實。」

  伍德點瞭點頭,算是同意瞭莫裡斯的意見。

  「隻要艾米已宣佈和你的婚事,摩根的嫡系會自己來找你投誠,聰明人能清楚的認識到情況,何必去找他們,你一是你上門出價,一個是等著他們來報價,很明顯你應該當後者。」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隻要我過線,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對嗎?」

  莫裡斯攤瞭攤手。

  「難道不是嗎?」

  「呵,一下子三個省的軍政大權都落到我手裡,我覺得老頭子應該會立馬斷絕瞭補給然後大兵壓境弄死我。」

  莫裡斯又擺瞭擺手。

  「皇傢騎士團沒瞭領導層,死瞭一半人,一時半會哪來的 戰鬥力?皇傢直屬兵團你現在滲透瞭多少?」

  伍德搖瞭搖頭。

  「時間還稍微短瞭一些……」

  「好吧,我來給你整理一下。第一,你對你父親的畏懼,影響瞭你的判斷,他手頭的牌,沒那麼好打,皇傢說大瞭代表帝國,但是說小瞭,就是 貴族裡的一支,隻是被貴族們推舉出來的旗幟,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力,就會被新的傢族取代,在經歷瞭一系列挫折以後,我們這位陛下表面上依舊擁有絕對的實力,但是,他無法把所有的實力用來對付你,因為這樣就等於把背露給敵人。第二,在你的實力增長以後,你的父親必須重新考慮和你的關系,你不再是那個困在首都他一紙公文蓋個章就能宰掉的小屁孩瞭,你手頭可以組織起三個省,甚至如果你喪心病狂一點直接放棄防禦野蠻人的話會對帝國造成極度惡劣的影響,隻要你做出一個服軟的姿態,他不會為難你。第三,從陛下反常的行為來看,他有很大的概率壓根不會管。第四,請問你還有其他機會嗎?如果沒有,這是你唯一的機會的話,你指望一點風險都不承擔?如果有這樣的好事麻煩介紹給我。」

  看伍德還在思考,莫裡斯也沒催,隻是又補瞭幾句。

  「你從小隻看到瞭皇帝陛下的強大,所以你習慣性的認為他很強大,說難聽點把,就像狗從小栓上鏈子,即便長大瞭,可以憑力量掙脫開鎖鏈瞭,也不敢嘗試。就像你看不起維納,覺得我把你們兩個對比是對你的侮辱,你要知道,從本質上來說,你們並沒有區別,她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賤民,一直仰望著戴肯,即便已經有魚死網破的可能性,她也不敢嘗試,她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會輸。哪怕是現在,她一個人面對戴肯依舊會猶豫,不敢動,當然我站在她背後就另當別論瞭。而你則不一樣,沒人能給你站臺當你的底氣。」

  「對瞭,你和安德魯傢族有過節嗎?」

  莫裡斯和伍德對視瞭一會以後,搖瞭搖頭。

  「應該是沒有直接的過節。」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我不相信人會幹無意義的事情,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莫裡斯低下頭,笑瞭兩聲,而伍德也就等著,他知道莫裡斯不會有什麼好話說出來。

  「閣下見過死水嗎?」

  伍德搖瞭搖頭。

  「想來也是,畢竟閣下身份再怎麼說也是尊貴的。什麼是死水呢?就是一個水無法流動的地方,時間一長,就會發出陣陣惡臭,看著就令人惡心,水的顏色變得令人害怕,當然這種水是有毒的,哪怕渴死,也不能去碰。這個世界就像一潭死水,一百年瞭也沒什麼變化,我每次呼吸都能聞到一股惡臭。所以,這個世界需要一點變化,無論你將來是英明過人,還是昏庸無道,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將來的樂子,一定會很多。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呵呵,伍德閣下,你不過是一把鑰匙罷瞭,開啟一個新時代的鑰匙,至於你打開的門背後是仙境還是噩夢,我不在乎。」

  伍德聽到莫裡斯的話也愣住瞭,然後笑瞭起來,他覺得自己是被氣笑的,他莫名的感到荒謬,又感到氣憤,因為他覺得莫裡斯說的是竟然有可能真的,又憤怒與莫裡斯對他的輕視。

  「這話我真得記小本本上以後和你算賬……但是你說服瞭我,過線就過線吧,說點具體的吧。」

  莫裡斯點瞭點頭……艾拉敲瞭敲隔壁的房門,她不想直接開門進去,她能猜到裡面會發生點什麼,所以最好別看,維納應聲,但是過瞭一會才打開門,看著維納身上的血跡還有說清楚的液體皺瞭皺眉頭。

  「你……」

  「有什麼事?」

  維納的眼神倒是感覺清澈瞭一些,艾拉瞟瞭一眼維納的背後,看維納還是遮瞭,就走進房間關上門。

  「嗯,嗯……嗯……這有什麼奇怪的?」

  「羅莎莉好好的孩子……怎麼就……」

  維納坐在沙發上看著艾拉噗嗤一聲笑瞭。

  「所以你跑這裡拉攏我來瞭?說實話艾拉,你才是我們這群人裡最蠢,啊不……最純的那個。」

  艾拉的怒氣剛要出來,維納就止住瞭她。

  「先別忙著生氣,聽我說完。艾拉你在遇到我們之前,你想想你是一個什麼生活狀態,騎士的女兒,好歹有封地不愁吃穿,看到的農奴對你也是點頭哈腰,交往的至少也是貴族階級雖說虛偽也都在一定的規則裡玩遊戲。然後跑去神殿,也是有權有勢的地方,誰又敢對你不敬呢。在馬興堡你自己有戰鬥力,還頂著祭祀的頭銜,那些賤民奸商再怎麼也不敢過線。你和我說夢裡怎麼怎麼,他們也要你簽合同瞭是你自己同意的情況下才對你下手對吧。跟著我們也有莫裡斯幫你遮風擋雨。你體驗過一個人的絕望嗎?在遇到莫裡斯之前,羅莎莉是一個人,一個小女孩,帶著一把劍,被人嫌棄,接不到什麼正經的工作,饑寒交迫,還要時刻防著別人的惡意,警惕著他人的貪婪,她活下來瞭,還活瞭一段時間,這中間的辛苦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

  看艾拉似乎已經有點想明白瞭,維納遞瞭杯酒給她,順帶自己喝瞭幾口,要不是艾拉敲門她還真沒註意到自己其實有點渴。

  「你還記得主人的口頭禪嗎?羅莎莉不是不懂那句,羅莎莉隻是看起來像個小孩子,而且她很會運用自己的優勢,結果你就被她給騙瞭。她第一次被莫裡斯拒絕還難過瞭好久來著,你不會真以為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吧。」

  「好吧……原來我才是最蠢的……」

  維納搖瞭搖頭。

  「也沒到那個地步,從本性上來說,她的確很不錯,一個心懷正義的熱血笨蛋?用來形容她也不錯,她的狡猾和善良並不矛盾。隻是艾拉你真的不能再把她當小孩子,覺得她可以隨隨便便的糊弄,她和莫裡斯膩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進去插一腳宣誓你的主權……你自己也知道都是女人誰能獨占不想獨占呢?現在大傢還有點感情,可以彼此協調這樣就很好,大傢都退一步,就什麼事情都沒瞭。下次你好歹問問她,她也不會拒絕的。」

  「明白瞭,還有你一直窩在這邊……」

  「說實話艾拉,我的壓力也很大,你可以自己想想,如果哪天主人讓我對你幹點什麼,我沒忍住對你正下手瞭,合適嗎?」

  艾拉搖瞭搖頭,艾拉知道維納其實雖然對她並不客氣,但是下手還是有輕重的。

  「所以,我的壓力就得向外釋放,這種正好,要不要也來參與一下,很解壓哦。」

  維納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指瞭指背後遮擋用的簾子,艾拉則慌忙逃出瞭房間,血腥味濃的她想吐,和維納交流完自然趕緊跑路。

  安德魯傢族的人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摩根大公是昨天死的,他們是晚上彈冠相慶並且串聯準備奪權的,隻不過是過瞭一個晚上,事情就變得不可控瞭。大公夫人因為大公殉國哀傷過度病倒瞭,摩根大公的嫡女,艾米·安德魯出面,宣佈盡管北境遭受到各種困難及阻礙,安德魯傢族遭受瞭慘重的損失,安德魯傢族依舊會在法恩的領導下繼續抵抗魔族的侵襲。這都是廢話,誰上臺都會說的廢話,沒什麼大不瞭的,然後畫風一轉,艾米宣佈安德魯傢族將和法恩傢族聯姻,自己和伍德會成婚。這個消息是爆炸性的,一旦成瞭意味著法恩會真正的統治北境,而不是名義上的統治。然後是伍德宣佈因為北境現在的最高統治者和皇傢代表在蠻族突襲中喪生,自己將臨時擔任魔王討伐軍的最高指揮官直到皇帝派其他人過來接替,要求北境的一切勢力暫時放下成見和懷疑,以抗擊魔災為第一要務,團結起來,服從法恩皇室的領導。接下來則是勇者的顧問率先表示瞭對伍德號召的支持,並且表示願意服從法恩的領導。再有就是安德魯傢族有兩個人在集會上被聖劍感應到,被當場斬殺發現是擬態魔,安德魯傢族被魔族滲透的消息算是坐實瞭。

  皇帝接到伍德的信件還有北境過來的報告和各種密報的時候,已經過瞭一天,這些東西還是密報,雖然是密報,但是大多數的貴族都已經得知瞭,皇帝照舊是震怒,震怒過後,居然認瞭,直接公開把北境的事務全權交給瞭伍德。大多數的貴族們猜測,相比起伍德大皇子的越線,北境三省顯然更具誘惑。伍德那邊也開始忙起來,一波又一波的接見人,畢竟不是人人都和莫裡斯一樣的神經病,很多的人和勢力都有自己的欲望和要求,有些要求能夠答應,有些甚至要多給一點,有些則必須斥責。

  「感謝諸位賞光,也感謝諸位幫助我穩定瞭行省的狀況。」

  幾位安德魯傢族的人相互看瞭看,心裡想的是好啊,他媽的背著我們勾結外人,但是他們又偷偷的和伍德達成瞭合約,而伍德這一下,讓他們的內部分裂更加嚴重。

  「我隻要我應得的。」

  伍德看瞭看傑明,微笑著點瞭點頭,然後拍瞭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一張沙發上。

  「這是必然的事情,我們都談好瞭不是嗎。我也展示一下我的誠意好瞭。」

  伍德拍瞭拍手,房門打開有侍從牽著一名女奴走瞭進來,從身體來看這個女奴似乎也有點老瞭,不過貴族的涵養讓他們沒著急發作,等著看伍德玩什麼花招。伍德也沒準備給他們賣關子。

  「摘掉她的頭套吧。」

  安德魯傢族的幾個人看到女奴的臉倒吸瞭一口冷氣。

  「夫人……」

  「她可不是什麼大公夫人,隻是條喜歡吃排泄物的老母狗罷瞭,大公夫人憂傷過度一病不起瞭,也見不瞭人。」

  伍德笑著擺瞭擺手。

  「你們怎麼對她,我不管,是死是活,我不管,以後她就在這裡,你們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有什麼需求向仆從們提。」

  傑明皺瞭皺眉頭,雖然自己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沒有感情隻有怨恨,但是伍德這也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但是看到伍德給瞭他一個眼神又忍下瞭。

  「我不會虧待你們,也不會被兩個女人給迷住刷的團團轉,隻是現在我需要她們來穩定人心,給我一點時間。我還得接見其他人,你們自便。」

  「我對老女人沒興趣。」

  伍德走瞭,傑明也走瞭,剩下的人看著大公夫人,然後相互對視瞭一下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笑容,大公夫人徹底絕望瞭,一下子從錦衣玉食變成每天被調教的女奴,不服從就是一頓虐,她已經麻木瞭,現在自己這副模樣出現在安德魯傢族的人面前,就等於絕瞭自己復出的可能,除非把這些人都給宰瞭,還有他們那一系都給清洗瞭。

  「說起來,不過是個走瞭狗屎運的女人,對我們也趾高氣昂瞭這麼多年,是時候讓她還債瞭不是嗎?」

  「別別別,伍德閣下說瞭,大公夫人在養病,這就是個女奴罷瞭,呵呵。」

  「對對對,就是個女奴罷瞭。」

  伍德和傑明走在走道上。

  「有意見?」

  「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呵呵,宰瞭他們不就好瞭嗎?」

  伍德回頭看著傑明。

  「我們很像,因為是庶子,所以不被重視,老頭子不願意給我們投資源,所謂的母親總是冷眼看著我們,防著我們奪她兒子的傢產,親生母親又是個隻會幫倒忙的,所謂的傢族都趴在自己身上吸血,呵呵……你我都有同樣的困境,又有類似的野心,你想繼承北境三省,我想要法恩。傑明,我知道你答應我聯手不過是權宜之計,想的不過是糊弄我,你恨我占瞭北境,但是我沒辦法,我需要這裡來實現我的野心,和我聯手吧,我真心實意的邀請你。」

  「你在逼我幫你,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沒辦法拿下法恩,你就順勢占下這裡不走瞭。」

  伍德露出一個笑臉。

  「說的沒錯,我就是在逼你。」

  「好,反正我也沒得選,我加入,我沒那麼大野心,我隻要北境三省,你拿你的法恩,到手瞭就給我滾蛋,一切照舊。」

  伍德點瞭點頭,看著傑明走瞭,然後摸出一本小本本,開始刷刷的記錄,再合上。

  「瘋子也能提個好建議不是嗎,你看這樣就清楚多瞭,誰誰誰什麼時候在哪得罪我瞭,什麼事情,起因經過結果,一清二楚。」

  身旁跟著的西蒙沒有說話,伍德對莫裡斯的評價已經變成瞭瘋子。

  「那幾個人玩上瞭?」

  「是的。」

  伍德點瞭點頭。

  「給他們多送點催情藥,讓他們去發泄,去醉生夢死,應該幹的事情加緊。」

  「是,殿下,還有個事情……莫裡斯他們……」

  「我知道,他們跑路瞭,進瞭雪原。他總是這樣不是嗎,雖然是個瘋子,他的嗅覺很靈敏,比訓練最好的狗都靈,他預計到即將來臨的腥風血雨。雖然他是始作俑者,但是他絕對不想摻和這趟渾水,所以他跑瞭。當然他的工作已經結束瞭,而且必須承認,他做的很好,不過他這個跑路之罪,我得記下。」

  伍德又翻開本子刷刷刷的寫起來,西蒙沒由來的想到李的那句話,殿下瘋瞭……

  「說起來,他邀請瞭你幾次,為什麼不跟著去?」

  「多蘿西和波利特跟著去就行瞭,殿下身邊總得留點人……」

  伍德和西蒙對視瞭一下,對於這個在自己身邊跟瞭很久的人,伍德感情很復雜,但是已經埋下瞭懷疑的種子,就無法再信任,比如現在伍德就懷疑他是莫裡斯留在身邊的眼線,明明知道不可能就是會這麼想。

  「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自己能有一個好結果,我一定會死在刀下,而不是老死在床上。」

  「我會好好對待她們,你的孩子會和我的孩子共同長大……」

  「殿下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是我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可以當個普通人,如果能有點錢不愁吃穿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就好瞭。」

  伍德張瞭張嘴,最終沒能說出什麼,西蒙太瞭解他瞭……

  「你最近和伍德一起幹瞭多少壞事?」

  艾拉和莫裡斯坐在一起,進入雪原後馬匹就沒用瞭,要麼步行,要麼就用一種雪地狼馴化的犬來拉,車也不能像以前那麼大,隻能盡可能的攜帶瞭一些補給,人就隻能將就一下瞭。因為運輸的限制莫裡斯隻帶瞭三輛車,自己幾個人一輛,卡蘿爾和莉莎呆一輛,多蘿西和波利特呆一輛。而且與其說是車不如說是儲物箱更合適,狹小,塞滿瞭東西人都隻能躺下沒辦法坐。所以帶瞭避寒項鏈的人壓根不願意待在裡面,莫裡斯和艾拉坐在前面控制著車的方向,羅莎莉和艾拉呆著車頂,剩下的人就隻能窩在自己的車廂裡瞭。

  「我能有什麼壞心眼呢?真是的,說的我像反派一樣。」

  「主人你不是總說自己就是反派嗎?」

  莫裡斯點瞭點頭。

  「嗯,說起來也不錯啊,癡女劍士,黑化的祭祀,腦子秀逗的學者,羅莎莉,要不要也墮落一下,當個墮落勇者,活齊瞭~」

  羅莎莉從車頂翻身下來,坐在莫裡斯身上。

  「我要怎麼做,才算墮落。」

  「嗯……路邊書店裡翻翻有很多,比如說各種未成年不能看的那種……」

  隨著艾拉抓莫裡斯手臂的力量加重,莫裡斯有點尷尬的咳嗽瞭一聲。

  「還以為你會和以前一樣臉紅下就算瞭,也學會開玩笑接梗瞭。你轉個身。」

  羅莎莉按照莫裡斯的話轉瞭一下身體,對面這莫裡斯坐在他身上,看起來就像騎在他身上一樣。

  「就比如說你現在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瞭,別人就會說勇者你墮落瞭。你要有標準的 站姿,要有標準的坐姿,要說標準的話,不能越線一步,不能展現出一點點作為人的屬性,不然你就是墮落瞭。」

  莫裡斯稍稍蹭瞭蹭羅莎莉的臉頰。

  「什麼他媽的墮落不墮落,你首先是個人,然後是個女人,最後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頭銜。好好的做你自己,喜歡美食漂亮衣服就好好工作然後去購買,有喜歡的人就去表達愛意,覺得累瞭也不用一直把身體給繃勁瞭,不開心就不要強撐著去微笑……」

  「莫裡斯,你總是讓我們去做自己,那你呢?」

  莫裡斯楞瞭一下,或許是第一次有人來問這個話,你呢……

  「啊,我啊……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或者說到瞭合適的時候,我會解釋給你聽。要知道,人有時候很無奈,所以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如果你們能過的輕松一點,也不枉我去做壞人。」

  伍德現在看著臺下的人在哀嚎,隻是露出瞭一副笑臉,然後揮瞭揮手,看著人頭落地。

  「長期以來,安德魯傢族為法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被魔族滲透到這個地步,也實在令人心痛。」

  各大神殿勢力的人紛紛點頭,本來還處於觀望的階段,結果皇帝默認瞭伍德暫時接管北境,安德魯傢族剩下的人傑明直接宣佈接受法恩的領導,艾米宣佈和伍德成婚,而安德魯傢族的其他人,在這種時候居然做出侮辱大公夫人的行為,然後被抓瞭個現行,又是魔族的誘惑,大公夫人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瞭,整個北境在短時間裡直接變瞭天。無數的人惴惴不安,摩根的大量嫡系直接投靠艾米,然後向伍德效忠,而其他一些勢力殘餘也在各自找出路,但是無論怎麼折騰,伍德是賺的最多的那個。

  「要不要去把傑明也給幹掉呢……那傢夥也對我不敬啊。」

  「殿下,安德魯傢族死的人夠多瞭,再殺下去,是人都要對你有意見瞭。」

  西蒙站在伍德的背後,提醒他不要做的太過,就他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很多人已經認定伍德就是幕後黑手瞭,雖然的的確確就是他。

  「就算知道他們又能怎麼樣呢,反正都得死不是嗎神殿也好,北境的也好,皇傢的也好,隻有死的人夠多,我們才能獲得更滋潤。莫裡斯私底下和我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植物從泥土裡汲取養分,吃草的從植物裡汲取養分,吃肉的從吃草的那裡汲取養分,人從那些傢畜和植物身上汲取養分,而做到我們這樣更高一層的,唯有吃人,才能活,唯有吃更多的人,才能強大。你看,這個瘋子總能說出點有道理的話,不死掉點人,我怎麼活?難道我餓瞭吃飯還要憐憫那頭被宰掉的牛?」

  伍德一口氣講瞭一大段,然後稍稍停瞭一下,緩瞭緩。

  「你說的對,一口氣吃太多噎到就不好瞭,讓他多活幾天吧。」

  莫裡斯一行則零時駐紮在瞭一個地方,建起一個簡易的避風洞,一幫人就縮瞭進去。

  「狗又在嚎瞭,去管管。」

  那個俘虜還活著,隻能說還活著,失去瞭手腳和牙齒,人都變得有點傻傻的,維納一個口哨讓幹啥就幹啥的那種,不知道為什麼還帶著她,剝光瞭用繩子掛在車後,能跑就跑,跑不動就拖著走,冰天雪地的幾天下來居然還沒被凍死。結果發現晚上她就被拖車的狗圍著,所以沒被凍死,當然作為代價,她成瞭狗的玩物,每天拉車停下以後就不停的被狗上,不過即便不被狗上,她全身的洞也不會閑著。羅莎莉直接當做沒看到也不去管,艾拉抱怨的時候看到維納的眼神就懂瞭,本來想住嘴結果看到維納還在給她打眼色就又鬧騰瞭兩次,最後就變成瞭一點辦法沒有的樣子。

  「嘖嘖……狗拉車也挺累的,你總得讓它們發泄發泄。」

  維納轉出去,走到栓狗的地方,狗都有點迫不及待瞭,但是維納盯著領頭的狗看瞭一眼,狗立馬沒瞭聲,所有的狗都沒瞭聲然後趴下。

  「吃飯時間到瞭。」

  俘虜轉過身,維納把她的貞操帶解開,抽出插在尿道小穴和菊花裡的玩具,一拔出來俘虜就排泄物也隨之而出,她的身體已經無法控制排泄瞭。

  「我們在打賭你還能活幾天,我賭的時間最長,所以你得好好努力,多熬幾天。」

  維納揮瞭揮手,一條狗就迫不及待的騎瞭上去,維納也沒多看,或者說一開始看膩瞭,就走瞭,看維納走瞭以後,俘虜的眼神有一點點微微的變化。

  「終於開始跑瞭。」

  「一開始你就是做的這個打算?」

  「如果她真完完整整的,她自己都不敢跑回去,怎麼解釋?隻有她都殘成這鬼樣瞭,她才真的會覺得我們不在乎她死活,對她沒什麼想法,那些野蠻人也會這麼想。」

  莫裡斯一邊說著一邊鋪睡袋,他自然有辦法追蹤,不用現在就追上去。

  「你看,臟活累活都是我幹,還要被你們嫌棄。」

  「你幹的挺開心啊,幾天玩的挺上頭。」

  「工作娛樂兩不誤……」

  「好瞭,留點力氣吧。」

  莫裡斯打斷瞭維納和艾拉的鬥嘴。

  「在這鬼地方咱們得好好的保存體力,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聽到莫裡斯發話,幾個人也乖乖鉆進睡袋,而剩下的人,則不願意下車,因為莫裡斯壓根沒幫他們挖避風洞,得自己挖,所以還不如直接窩在車裡拉倒。

  「怎麼瞭?」

  「……」

  「害怕?」

  「嗯。」

  「男孩子有個男孩子的樣子,待在這個莫裡斯身邊和待在大皇子身邊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死路一條。」

  「……」

  「我們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瞭不是嗎?」

  「……」

  「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男孩子撒什麼嬌,還要我來安慰你……」

  一邊抱怨著,波利特還是在狹小的車廂裡掉瞭一個頭,解開多蘿西的衣服,多蘿西的身體看起來更像女人,白皙而且柔軟,當然這些都是使用瞭各種藥物還有控制的結果,當然作為代價,多蘿西的男性特征也幾乎沒有,就連棒子都很短小,熟練的含進嘴裡,然後開始用舌頭摩擦敏感點,波利特做的很熟練,畢竟她這是她以前的工作,然後感受到多蘿西也開始舔自己,把腿分的更開一點,這是他們兩個相互安慰的方式,壓力太大睡不著的時候,這樣會好受一些。

  第二天起來,一群人看著外面空空蕩蕩的,狗都跑光瞭。

  「這就是你說的,意外狀況?」

  「不然她手腳都被切瞭怎麼逃得?北境的野蠻人,和這些雪犬溝通是基本能力,雪犬對標我們的馬匹,一個好的戰士,大概率也會是一個好的訓犬師。行李在就好。」

  莫裡斯把行李分瞭一下,幾個人一人背起一包行李,還有自己的睡袋之類的物品,剩下的一些東西則被先藏在避風洞裡,然後用雪掩蓋好入口。

  「說起來主人你沒讓我在她身上做手腳,怎麼追蹤她呢?」

  「你當她就算很慘,回去瞭野蠻人就不會查她瞭?所以我直接在狗身上做瞭手腳。」

  北風雪原對於法恩人來說,的確是屬於禁地,受限於這個時代落後的地圖,大多數民間私自制作的地圖壓根沒有統一的度量標準,很多時候就就是幾個自己能看懂的圖或者符號,軍用地圖也沒辦法做畢竟法恩人隻是被動防禦沒有主動進攻過北風雪原,制作軍用地圖既沒有條件也支付不起那個代價。如果莫裡斯不想露餡說我就是知道野蠻人在哪,我作弊瞭或者我天生幸運點滿瞭路上走著走著就遇到瞭,那就得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說起來,雪掩蓋瞭痕跡……你做瞭什麼手腳來著?」

  莫裡斯拿出一個指針,然後看著指針指向某個方面。

  「這個方向。」

  在一個野蠻人的聚集點,當地的頭領今天算是遇到稀奇事瞭,居然有人從法恩人那裡逃瞭回來。就雙方的仇恨而言,作為戰士被對方逮住瞭,快點死恐怕才是最好的選擇,當然女人偶爾會有點不一樣的待遇,相比較於死,更淒慘一點。這個逃回來的人很淒慘,不過對於北風雪原而言,沒用的人說白瞭也沒什麼價值,不過面前這個人可能還有價值,身為戰士的價值雖然沒瞭,但是曾經是戰士還是女人,如果還能生的話,可能生出戰士的概率會稍微高那麼一點點,當然她還帶來瞭一個消息,就是有一支小隊潛入瞭雪原,都是戰士。對此頭領並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法恩的弱雞罷瞭,況且村子裡有二十多個戰士。

  「看出什麼沒?」

  莫裡斯把手裡的望遠鏡遞給其他人。

  「感覺,像軍營……」

  維納看瞭一會以後下瞭結論,莫裡斯點瞭點頭。

  「我說過,這裡的人都是能力者們的後代,或者說是軍人的後代也沒差。在這裡,是唯力量論的,哪怕是草原上都沒這裡極端,草原上普通人還能飼養牲畜,在這裡,能力者是戰士,剩下的,全是奴隸,當然他們沒這麼說,還有一個預備戰士階級,說白瞭就是炮灰。能力者在這裡擁有生殺大權,這種村子裡最強的就是村長,你要是去挑戰村長,打贏瞭你就是村長。」

  「為什麼普通人就全是奴隸呢?」

  「嗯,好問題。這裡食物短缺,食物的來源,就是魔獸狩獵。普通人在這種極端環境下,很難參與進去,如果不是能力者們要把精力放在提升戰鬥力上,需要下人來服侍,他們會殺光這裡所有的普通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看到那邊的畜欄瞭嗎?他們擄掠來的法恩人是什麼下場,你們也可以看一看。」

  幾個人把目光投向莫裡斯說的地方。

  「他們!」

  「他們當然不是針對法恩人,對於所有的外人,無能力者,都這樣,隻是這裡的人早就懂瞭這裡的規矩,法恩人不懂罷瞭。」

  攻破瞭北境外圍防線以後,他們擄掠瞭很多人,盡管北境三省對於法恩的大多數地方來說,人口都是少的可憐,但是對於北風雪原來說,人口還是很多。被擄掠來的基本是女人還有一些工匠之類的,至於待遇,被扒光瞭塞在狗窩裡,也虧著北境的女人比其它地方的耐寒一點。

  「哦對瞭,別想著去救她們,你救不瞭,哪怕救下來瞭,也沒用,她們回不去。」

  羅莎莉看著莫裡斯,有點不明所以。

  「如果每遇到一個村子解救點人都送回去,我們要在這裡呆到哪年?而且,送回去北境的人也不要她們瞭。」

  「為什麼?」

  莫裡斯看瞭看莉莎。

  「你來說吧。」

  「羅莎莉小姐,這些被擄來這裡的女人,哪怕是救回來瞭,也會被歧視,會被叫做狗玩具……沒有男人會再要她們,也找不到什麼工作,而且還要被圈禁起來,怕她們裡面有真的向野蠻人屈服瞭成為內奸的,因為的確有這樣的女人……她們的結局,要麼自殺,要麼,在軍營裡當最底層的營妓……而且得戴上一個狗頭套,每天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準摘下來。幹著最累最危險最下賤的活,直到死瞭為止。」

  「為什麼,會這樣……」

  羅莎莉和艾拉似乎都有點難以接受。

  「很多很多原因,要具體說的話可以寫一本書,你隻要知道這就是這裡的生存法則就行瞭,我們很難去改變這些。好瞭,我們要幹的事情就是宰瞭這些蠻子,先休息,晚上動手。」

  既然是類似於軍營,維納很快就在雪地上畫出瞭她所見到的建築和大致的可能功能,然後就是安排任務誰去幹什麼。

  「說起來,其實用魔法也能讓那個俘虜張嘴……」

  「呵,又不是在大城市,哦,我們該死的目標在香檳大道十一號,我們現在去然後把他們幹掉,就完事瞭。這裡你哪怕讀取他們的記憶,都不會走,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路。」

  休息的時候艾拉提瞭一嘴,然後又被莫裡斯給堵瞭回去。

  「所以這裡我們也要這麼搞?」

  「哪來那麼多時間,隻要這個村子拿下,後面就好辦瞭,這裡有狗,說不定還有詳細的地圖。」

  「狗?」

  「嗯,動物比人更認得路,呵呵~就像,有的馬匹,沒有主人瞭,自己會知道回去或者去哪是一樣的,它的記憶中,去過,那裡溫暖,安全,有食物,有同伴或者同類,會是什麼鬼地方呢~」

  幾個人正休息著,一隻狗出現在瞭他們的面前,悄無聲息,等發現的時候維納第一個反應過來拔出劍,莫裡斯則伸出手攔住她。

  「放輕松大長腿,我大大方方的站在你面前要麼就是比你強的多,要麼就是沒敵意。」

  「你是後者,他們發覺瞭?」

  「嗯……你們站這麼近,是不是當他們的斥候和暗哨都是瞎子?」

  狗直接開始說人話,除瞭莫裡斯剩下的人都有點緊張。

  「你搞定狗群沒?」

  「要是到現在還沒搞定,不如你堆個雪人讓我一頭撞死拉倒。」

  「我說你在沒你媽那麼強之前,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狗盯著莫裡斯看瞭一會。

  「好吧,你是老大……」

  「晚上我準備偷瞭這個村子,讓你的小弟安穩一些,別亂動,就沒事。」

  「順帶我覺得被你們給坑瞭,到這裡我感覺不到任何同類!」

  莫裡斯歪著頭想瞭會,從包裡摸出塊魔獸晶核一丟,狗直接一口吞下去。

  「你是個大方的雇主,隻要有魔獸晶核,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莫裡斯擺瞭擺手,然後止住瞭狗繼續說話。

  「介紹一下,咱們的同伴,多恩,屬於狼系魔獸,我們簽下的合同是,它在這裡作為我們的助手幫助我們,我們打到的魔獸晶核,給它當食物。互惠互利。」

  多恩就像狗一樣蹲坐在地上,伸出前爪,算是打個招呼。艾拉用手扶著額頭。

  「你總能給我們玩出點新花樣……魔獸……」

  「信仰太陽神的小丫頭,你們這幫宗教瘋子能不總打打殺殺嗎……」

  「也別怪人類,大多數的人類沒辦法和你交流,也不敢和你交流,你也不會和他們交流,大多數的人類遇到魔獸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被屠殺,所以魔獸人人喊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艾拉點瞭點頭,實在是神殿每年頭會接到很多魔獸侵襲討伐的請求。

  「你們人類當然向著人類說話瞭,你換到我的位置上來,本來活的好好地,吃著肉,唱著歌,然後被人看到瞭就是尖叫,你不管吧,過幾天就是一群貪婪的冒險者沖過來打著正義的旗號要把你扒皮抽筋,其實就是為瞭金幣,你什麼想法?」

  「好瞭好瞭,我們不是來吵架的,咱們已經通過中間人簽瞭合同,我們不用喜歡彼此,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行瞭。」

  多恩點瞭點頭。

  「我會讓手下的小弟裝模作樣去搜一圈,不管如何,他們晚上都會防范,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讓你幫忙可是要支付魔核的~」

  「小氣鬼……他們有二十多個戰士,你們自己小心。」

  多恩罵罵咧咧的離開瞭避風洞。

  「小兔崽子毛還沒長齊就學大人出來想簽合約坑人瞭……等事情完結瞭一頓揍然後丟還給你媽教育你去。」

  莫裡斯收起瞭臉上的微笑。

  「他的母親是隻高階魔獸,能不惹就不惹的那種,以後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至於這貨,有什麼氣先壓下來,等事情完瞭給它算總賬。」

  「所以說我們都開始和魔獸合作瞭?」

  「好瞭別吐槽瞭,你看羅莎莉都沒意見,而且要說的話,咱們隊伍裡奇奇怪怪的東西少嗎?」

  艾拉隨著莫裡斯的手看向卡蘿爾,卡蘿爾則直接撇過頭,因為硬要說的話,卡蘿爾這種哈比也是魔物……

  「他們知道我們來瞭,做好瞭準備,強攻會很難。」

  莫裡斯看向說話的波利特。

  「還以為你們準備當一路啞巴。做好準備和防得住的兩碼事。這些野蠻人是兇殘,但是,能力者在人類中本來就是少數,人口越多,能力者才會越多,能力者越多,高階的才會越多。他們的能力者是多,但是有什麼用呢,咱們這邊都是高階能力者。」

  幾個人想想貌似是這樣的情況,現在的隊伍裡維納基本都在八階頂端徘徊瞭,艾拉七階,羅莎莉至少戰力不輸七階,波利特是七階射手,多蘿西是七階的法師,也算是標準的高端隊伍瞭,當然剩下的就不好說瞭,一個指揮,一個吉祥物,還有一個廢物……

  「野蠻人信仰的其實是戰神和生命女神,隻是這邊的環境比較特殊,所以也比較極端,他們把戰神叫做血神,把生命女神叫做生育之神什麼的。那點花裡胡哨的東西其實和這邊的祭祀也差不多,不用太在乎。」

  見莫裡斯進入瞭休息模式,剩下的人彼此對視瞭一下也各自開始休息,以應付晚上會發生的事情。村莊裡的首領把狗放出去以後什麼都沒找到,不安開始湧上心頭,俘虜跑回來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所以留瞭個心眼,但是查瞭幾遍這個人身上都沒什麼問題,但是法恩人就是跟來瞭。當然問題也不大,弄死他們就行,結果對方隻是稍微偵查瞭一下然後就又找不到人瞭,能躲避雪犬的搜索說明對方有很厲害的獵人或者暗殺者,能幫助一個小隊掩蓋蹤跡和氣味,對方沒有進攻到底是走瞭還是準備偷襲,壓力就落在自己身上瞭,整個村子也進入瞭警戒狀態。

  莫裡斯人看起來在休息,精神上可不是。在地底下,一支鼠人的遠征軍正在不停的挖掘著,無數的奴隸鼠們在皮鞭的催促下奴隸的挖掘著,各種寶石寶物在披甲鼠們冷漠的目光下被上繳,當然披甲鼠的背後還站著鼠人軍閥和鼠人先知,再上面是灰先知,一級盯著一級,有瞭更多的灰先知,並且有瞭一個目標以後,鼠人的內鬥開始減少,一些氏族開始搬離是非之地,打算去北方地下碰碰運氣。一隻奴隸鼠疲憊的用石頭挖著,它挖到瞭一團雪,然後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瞭一隻長著巨大雙角的鼠人。

  「鼠神!鼠神!」

  奴隸鼠隻會毫無意義的吱吱叫喚,知道消息的披甲鼠和先知立馬趕瞭過來。莫裡斯知道,鼠人也好,人類也罷,沒有好處,你的神諭就是張廢紙,有好處,惡魔的低語都能給你用金框裱起來。

  「你們是第一批遵從我的意志來到此處的,你們理應獲得獎賞,你作為我第一個到達北境的子嗣,可以向我提一個請求。」

  奴隸鼠的智商準確的說很低,你當然不能指望鼠人那個腦袋瓜子裡裝的都是腦子,營養不良加上隻有點本能導致它的言語前後不搭斷斷續續,總結起來就是要食物,要力量,要母鼠。莫裡斯當然不可能去答應它,隨手一指讓它變異成一隻變異的巨大耗子。

  「既然它擅長挖掘,又渴望力量,還想著吃飽配種,我滿足它。」

  一群鼠人噤若寒蟬,奴隸鼠的要求鼠人的確實現瞭,問題是奴隸鼠也變成瞭毫無智力的一隻怪物,擅長打洞的怪物。然後鼠神伸出一隻爪子,一包食物憑空掉落在地上。

  「受我祝福過的聖餐,食用者會更加強壯,更加聰慧,更加長壽。我的子嗣,接受我的祝福,為我而戰!」

  鼠神賜予的食物果然導致瞭很多食用的鼠人產生瞭強化,變得更加強壯,智商更高,這個情況刺激瞭大量的鼠人氏族,開始努力的向北風雪原挺進。

  隨著莫裡斯打著哈欠醒過來,其他的人也睜開眼睛,伸瞭伸懶腰,稍稍的扭瞭扭脖子。

  「走吧,對方應該等的不耐煩瞭。大大方方的打進去好瞭,把他們幹掉。」

  蠻人等瞭半天,左等右等不來,頭領估計對方因該在黎明前發動偷襲,結果怎麼都等不到,一個戰士精神不能緊繃太久,輪番換人都換瞭一圈瞭,對方終於來瞭,不是偷襲,光明正大的從正面過來,狗不知道為什麼不聽使喚,奴隸被對方一個大范圍魔法清場,血神祭祀和對方的祭祀神術對轟沒打過,最後的沖鋒肉搏也被對方殺個一幹二凈,被人一劍斬下頭顱的時候,才有點後悔,敢進北風雪原的,自然也不是什麼一般貨色。

  「喲,莫裡斯,還有大長腿,想跑的我幫你們處理掉瞭,人都在這裡。」

  多恩大搖大擺的走到莫裡斯的面前,一屁股坐下,然後叫瞭幾聲,幾條狗拖著曾經的俘虜再一次出現在瞭莫裡斯的面前。維納看著俘虜,蹲下看著對方,拍瞭拍對方的臉。

  「喲,又見面瞭,跑啊,跑哪去啊?」

  「都是女人,為什麼不能給我個痛快……」

  「她要是落到你的手裡,不會比你現在好,都是刀尖上染血的人,以前你怎麼殺人,被殺的時候就不要抱怨,這都是在還債罷瞭。」

  莫裡斯說的輕描淡寫。

  「你的主人一樣抽你,你不過也……」

  「你不會以為那是真的抽吧,就算是我,要是真不用鬥氣,被那麼抽也扛不住。」

  「你的女奴這麼會演你就沒一點擔心她也在演你嗎?」

  維納頓時火氣上來,剛想下手莫裡斯拍瞭拍維納,止住瞭她。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就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或者哪裡出瞭紕漏,我認瞭。」

  「莫裡斯,這裡剩下的人還有這些女人,怎麼辦?」

  對於羅莎莉的問題,莫裡斯稍稍思索瞭一會。

  「你和艾拉,去房間裡吧,如果不想聽,記得把隔音水晶打開,卡蘿爾也去。」

  羅莎莉有點欲言又止,莫裡斯稍稍摸瞭摸她的頭,湊到她耳邊。

  「先去吧。」

  艾拉也知道下面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拉著羅莎莉先走瞭。

  「我不記得有說過讓你也去。」

  莉莎停下瞭腳步,本來以為和自己沒什麼關系,結果被莫裡斯叫住瞭。

  「說起來,你也是北境跑出來的女人,殺過野蠻人嗎?」

  莉莎搖瞭搖頭,自己連人都沒殺過,或者說沒能殺掉過。莫裡斯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把劍,塞進莉莎手裡。

  「嗯,作為法恩人,還是北境的法恩人,你應該殺一殺。」

  隨手把她推到一群俘虜面前。

  「我……」

  「嗯,你想告訴我你連不能反抗的人敵人都下不去手是嗎?」

  莫裡斯拍瞭拍手。

  「諸位倒黴蛋們,很抱歉我叫你們倒黴蛋,因為你們的確夠倒黴的,本來出生於北境就夠倒黴的,環境差,管得嚴,稅還重,莫名其妙的就被擄到瞭這裡,受盡瞭折磨。你們看吧,這個人和你們一樣也是北境出生的,但是她從北境跑出來瞭,現在,她連失去瞭反抗能力的野蠻人都不敢殺。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是在是有點不公平,不合理。」

  莉莎看著那些被擄來的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咽瞭口口水。

  「好瞭,要麼動手,要麼……大傢開始倒數把,從十開始,如果倒數到零她還沒動手,你們可以把她和這些野蠻人都給撕瞭,如果她動手瞭,說明她還是個好孩子,不過是有點怯弱罷瞭,你們一起把這些野蠻人撕瞭吧。」

  隨著莫裡斯帶頭,一群女人都開始咬牙切齒的倒數,倒數到五的時候莉莎下手瞭,因為她覺得再拖下去這些女人真的會撕瞭她。

  「一會有空嗎?」

  莫裡斯瞥瞭眼和他說話的波利特,然後指瞭指一間房間。

  「一會我來找你們。」

  波利特點瞭點頭,和多蘿西走開瞭。

  「主人這兩個不男不女的想幹什麼?」

  「能幹什麼,人類無非就是想活,想活的舒服。這裡交給你瞭,都宰瞭。要是有漏網之魚或者躲起來的,多恩會幫忙。」

  莫裡斯也轉身走瞭,多恩走到維納身邊一屁股坐下來。

  「喲,大長腿你也就是個幹臟活的啊。」

  「除瞭我還有誰,這貨你們還要玩幾天不?」

  多恩歪著頭想瞭一會,然後用後爪撓瞭撓脖子。

  「留下吧,小弟們總得有個發泄對象,對瞭,你得和莫裡斯說說讓它們吃頓飽的,不然人心散瞭我隊伍不好帶。」

  維納

  莫裡斯走進原本野蠻人頭領的房子,看到羅莎莉抱著雙腿坐在一個角落裡,艾拉也自己找瞭個地方坐著,看到莫裡斯進來,都抬起瞭頭。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

  莫裡斯一邊說著一邊搖瞭搖頭。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不久前我還在說埃裡克不配勇者之名,即便是兩國也可以和平相處……結果到我這裡,也隻能逃避。」

  莫裡斯嘆瞭口氣,把羅莎莉抱到自己懷裡,羅莎莉就換瞭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縮在莫裡斯懷裡。

  「理想和現實之間總有些矛盾,這裡的野蠻人和法恩之間的仇恨積累瞭很多年,除非一方徹底的倒下,不然是不可能調和的。」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莫裡斯搖瞭搖頭。

  「即便是我也沒什麼辦法來化解他們的仇恨,如果你現在出門去看,那些被擄來的北境女人們應該在殘殺這裡的普通野蠻人,她們不會覺得自己錯瞭,她們的傢人朋友愛人多半都死瞭,自己受到非人的虐待,所以她們需要發泄,僅此而已。而這裡的野蠻人也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們要活就得這樣劫掠,他們對待自己人也沒好到哪裡去難道還會好好的對待這些俘虜?他們也有延續自己血脈的欲望這是人類的本能。如果硬要說錯,這裡的環境太惡劣,不是很適宜人類生存,要說諸神錯瞭嗎?為什麼要造出這種地方?」

  羅莎莉搖瞭搖頭,她隻是覺得不對,怎麼辦,也不知道。

  「要吸收消化這些人,就得把他們打散,分散到法恩的各地,讓他們和法恩人混血,三代過後,他們的子嗣就成瞭法恩人。問題在於,這裡的野蠻人願意接受這種結局?你們法恩會有這麼好心,誰知道你們打散我們是讓我們活還是準備分散開瞭殺掉?況且法恩自己的人口都有點嫌多,把這麼多人塞進來繼續壓榨這裡原有土地上的人?法恩人又會問憑什麼自己倒黴。」

  想到這些事情連莫裡斯都捏瞭捏眉心。

  「說起來你是勇者我是禍害,就事實上而言,面對一個種族,或者一個國傢,甚至再小點一個行省,咱們也無能為力,人都有自己的欲望自己的思考,最簡單的說法就是有沒有好處,有好處的時候你是勇者是救星,沒好處你就是魔王是災難。」

  羅莎莉從莫裡斯的懷裡起來。

  「我不能老躲著,既然是勇者,理應承受這一份惡……我應該去看看……」

  羅莎莉背起劍,走出門,莫裡斯看著艾拉,艾拉還是搖瞭搖頭,莫裡斯稍稍抱瞭抱艾拉,安穩瞭她兩句,然後也走出瞭房間。

  「你跑出來幹嘛,乖乖房間裡呆著去。」

  維納看到羅莎莉出來,還是擋瞭一下。

  「我應該看看……」

  維納皺瞭下眉,不再阻攔。

  「連小孩子也……」

  「仇恨已經種下瞭,不能指望殺瞭他們的父母他們還會因為我們不殺他們就感恩戴德,他們隻會把仇恨默默的埋在心底然後有朝一日重新清算。」

  維納看到莫裡斯去瞭另外一個房間,隻是多看瞭一眼,沒吱聲。

  「你們兩找我有什麼事情?」

  波利特看起來在猶豫,莫裡斯沒有催,等瞭好久,波利特莫名其妙的來瞭一句。

  「說起來你可能不行,我是處女。」

  「沒什麼好奇怪的。」

  莫裡斯倒是來瞭興趣,饒有興致地坐下打算聽聽她有什麼說法。

  「我知道我長的不好看,還被搞的和男孩子一樣,甚至脾氣上都盡可能的學男孩子。我也不會以為你真的會對我這樣體型的感興趣,畢竟除瞭羅莎莉以外你還有其他兩個女人……」

  稍稍沉默瞭一會以後。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和他兩個,被強行撐開眼皮,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各種殺死在自己面前,有吊死的,有割喉嚨的,有切成一片一片的,有抽腸的,有切成一塊一塊的……我們一開始會哭喊,後來會嘔吐,最後隻剩下恐懼和麻木……他們告訴我們,如果我們不想死,為瞭我們傢裡還活著的人,我們要聽他們的話。所以我們隻有乖乖聽話,做他們要我們做的任何事情。」

  波利特掀起多蘿西的裙子,扒下他的內褲。

  「說起來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甚至還不能射的時候,就被迫服下各種藥物,那一次過後,他再也……硬不起來瞭……盡管如此,他們還是用各種方式讓他這裡變成瞭敏感點,順帶讓他變得隻能用菊花高潮……」

  「這種事情隨便找傢妓院都會有,打算和我賣慘?」

  莫裡斯打斷瞭波利特的話。波利特脫下自己的褲子,躺在一張床上,扒開自己的小穴。

  「你要不要幫我破下處?」

  莫裡斯搖瞭搖手。

  「你要是隻打算說這些,我想我還是走吧。賣慘完瞭是色誘?這個慘也不夠慘,色也不夠色。」

  「說的也是。你知道嗎,這個姿勢我以前經常做,簡直就和每天吃飯喝水一樣。我是處女不是因為調教我的人好心,也不是他們打算留著賣,而是打算玩,他們要我這樣掰開小穴好讓他們看到,然後操過多蘿西以後把精液射進來,他們想試試處女懷孕。當然他們還經常拿這個來恐嚇我,告訴我如果我沒瞭這層膜,就得死,所以以前他們要假裝插我小穴我都會嚇個半死,會哭著喊著求他們不要,他們要我幹什麼我都會幹,幹的最出格的事情大概就是穿著有假棒子的情趣內褲去操自己的親弟弟,他死瞭,因為他們不準我停,他們說我想留著那張膜,就不要停……多蘿西,幫我一下。」

  多蘿西猶豫瞭一下,拿起自己的法杖,看著波利特,在猶豫。

  「像個男人一樣好嗎?如果你能硬起來你自己來拿,現在你隻能靠你的法杖,不感到羞恥嗎?」

  多蘿西咬咬牙把自己的法杖插進瞭波利特的小穴裡,隨著波利特悶哼瞭一聲,然後有血滴出來。

  「我明白瞭。」

  莫裡斯看著波利特點瞭點頭。

  「我還沒說……」

  「你已經用你的行動表示瞭你的決心。你是大皇子的人,你和我能說什麼?準確的說你不應該來找我,你來找我說明你已經對他產生瞭反抗或者說反叛之心。你不再畏懼瞭,或者說你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所以,如果我不滿足你們的要求,哪怕你們沒有信心,也會像狼一樣潛伏著,在你們覺得適當的時候對著我發動致命一擊。」

  波利特爬起來,拉著多蘿西跪在莫裡斯的腳邊。

  「我們想活下來,大殿下已經瘋瞭,西蒙告訴我們千萬別回去,李大師也這麼和我們說,我們自己也……有類似的感覺……我們以為自己不怕死,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勉強的存在著,但是事到臨頭,我們還是想活下去……我們知道的東西不多,身上有什麼地方做瞭手腳讓大皇子能反制我們也不知道,甚至我們的命在你看來都無足輕重,所以我們能做的就隻有懇求……」

  「嗯,如果我不答應就得做好翻臉的準備,你們有沒有想過我估計坑你們怎麼辦?如果我惡趣味的讓你們兩個裡活一個呢?」

  「再這麼下去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們想改變,改變的結果是什麼,或許還是死路一條,至少我們嘗試過瞭,如果你要懲罰我們沖撞要我們裡死一個,要我們誰的命都可以,我們已經商量好瞭,活下來的那個人會帶著死去的人的靈魂。」

  莫裡斯點瞭點頭。

  「我可以試試,你們兩個是有趣的傢夥,等消息吧,也不用對我表什麼忠心,我不需要。至於你們有沒有的救,看運氣瞭。」

  莫裡斯離開瞭房間,波利特和多蘿西看瞭看彼此。

  「他不是那種受威脅的人,所以他沒說什麼,但是等於是答應瞭。」

  多蘿西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波利特。

  「什麼都無法肯定,我們無能為力,隻能寄希望於他。還有別去做什麼額外的事情,他對我們沒興趣,別惹到那幾個女人,我們隻要好好的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就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