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瞭兩天,羅莎莉終於適應瞭力量的改變,能做到不傷人自己吃東西瞭。但是同樣的,莫裡斯也開始煩躁起來,腳翹在桌上不停地轉著手裡的筆。
「別說你們,我都頂不住開始煩躁瞭!」
「就是就是!出去玩或者整活吧!」
維納也興奮起來,這鬼地方你要什麼他們客客氣氣的給,但是想出去,不行,而且一直被人盯著真的是難受,恨不得你每天上幾次廁所都要記下來。相比較而言,羅莎莉和艾拉這樣在神殿裡呆過的人還稍微好一點,畢竟她們過去也有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經歷。
「莫裡斯,連你都開始煩躁瞭……」
「你們大概不知道這幾天死瞭多少人吧,已經遠超十萬瞭,再這麼磨磨蹭蹭的,鬼知道還要增加多少。」
莫裡斯直接弄出一張地圖,整個西部大陸上被魔族攻擊的點就顯示在地圖上瞭。
「自己看吧,整個西部大陸已經一片混亂瞭,魔族的第一輪攻勢已經結束瞭,短短三天,人類一敗塗地喲。當然對於人類來說,損失這點人口也沒什麼大不瞭的,畢竟人類的數量有千萬上億。問題不在於損失的這些人口,而是後續的問題,比如說人湧入城市後,缺少食物引發的饑荒,隨之而來的暴亂,內戰,自相殘殺,野心傢會乘勢而起。」
「死瞭十幾萬人瞭,你說的也太輕松瞭……」
艾拉和羅莎莉對於死人還是比較反感的。
「所以我才在想,為什麼磨蹭到現在還在還沒來找我們。所以我們翹班跑路吧……反正大多數人對勇者也沒什麼期待。」
「聖劍選擇瞭我我就應該去履行自己的義務……」
莫裡斯抓瞭抓頭發。
「又說這種話,都說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問題在於你沒享受到什麼權利啊,那哪裡來的義務呢?」
「如果我真是隻一個村姑,你會看我一眼嗎?」
莫裡斯被問的啞口無言,抬起雙手表示認輸。
「這就是我享受到的,我現在很滿足,所以我要去履行自己的義務。」
「好吧……我認輸,咱們不跑路,就是去找個地方玩玩……」
話說到一半莫裡斯看向一邊,然後倒上一杯酒澆瞭過去。
「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好習慣來著!」
「為什麼你總能比別人更早一步找到我在哪……」
維納拔出劍被莫裡斯擺瞭擺手又收瞭回去,能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自然是老熟人。
「大皇子閣下到哪裡?」
「昨天出瞭法恩城,還在路上,我是走法師傳送陣過來的。」
「我最討厭看到你,他不知道?」
「彼此彼此,他不僅知道還是故意的。」
莫裡斯又倒上一杯酒,放在桌上一推,酒杯就滑向西蒙,西蒙則接住酒杯,也沒管就喝瞭一口。
「不錯,我說的是這個地圖。」
「魔法物品,至於上面的紅點,是根據我收到的情報標記上去的。」
「我很好奇你究竟認識多少奇奇怪怪的物種或者人。」
「就像永遠猜不透你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一樣。」
莫裡斯和西蒙對視瞭一會以後,彼此又移開瞭視線。
「我需要一個暗殺者,一名法師,一名射手,搭配我們組合小隊,最好是女人。」
「不用聽他的,找男人就行,或者說,必須是男人。」
西蒙看瞭看說話的艾拉,又看瞭看莫裡斯,笑出瞭聲。
「原來還有你搞不定的。殿下有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果你要女人,你想要什麼樣的他能給你找來什麼樣的,你不會旅行就真為瞭找女人建後宮吧。」
「在旅行的途中恰巧遇到她們和為瞭建後宮而出來旅行可不是一回事。這個世界上女人多的是,遇到恰巧看對眼的才行,我知道他能給我弄來各種女人,但是他弄來的女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嗎?」
「哦,懂瞭。你不會有點受虐傾向吧……不像啊。」
西蒙看瞭看維納,然後又一臉嘲諷的看向莫裡斯。
「要打嘴仗?」
「不是不是,總覺得不嘴上占點便宜我就想捅你刀子……你說的事情我會去辦好,殿下再怎麼趕,也要幾天,你就耐心等一下吧,我也正好去找人。」
莫裡斯點瞭點頭。
「我們會離開去玩幾天,被關的有點悶。」
「真相到底是什麼!」
莫裡斯想瞭想,抽出椅子坐下。
「坐。」
幾個女人也圍瞭過來,其實她們也很好奇真相到底是什麼。
「魔族對人類一直是有滲透的,魔族等級越高,就越容易滲透進人類的世界,就比如說,我就可能是魔族,你也可能是。他們可能和普通人一樣生活在人類的世界裡,不要以為魔族各個都是兇神惡煞打打殺殺。有很多魔族,你要是生活在他周邊甚至會認為他是個好人,待人溫文爾雅,會偶爾憐憫一下那些窮苦的人,甚至會定期去神殿禱告。但是等到需要的時候,他們又會露出另外一幅面孔。」
西蒙認真的盯著莫裡斯看瞭一會。
「聽起來你似乎就像在說你自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點沒錯,但是你也別光說我啊,你好到哪裡去瞭,大皇子又好到哪裡去?你看,智者,強者,貴族,有哪個真的能算什麼好東西?或許這些群體裡有那麼幾個好人,但是作為群體來說,他們和魔族有什麼區別?」
莫裡斯的話有點令人震驚,很多人可能都沒想過這麼個問題,就是強者貌似看待普通人的態度,和魔族沒什麼區別。
「好瞭,別糾結這種事情,你隻要知道,魔族的滲透要遠比你想象的嚴重就行瞭。而且其中的一部分,其實是很好的合作對象。比如說我就從某個友好的傢夥那邊知道瞭傑尼侯爵身邊的確潛伏著魔族。從一些書籍中知道瞭安德魯傢族一直習慣於這種越境,向帝國示威,向分裂出去的兩省示威。通過遠程操控購買到瞭傑尼侯爵的行程。然後故意在這邊造勢,搞出瞭一個人盡皆知的騎士傢出瞭位主教,主教歸傢的戲碼。他果然來瞭,一如既往的囂張,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因為他越境就是來幹這個的,所以即便知道瞭我們的身份,也決定殺掉我們。然後被反殺瞭,僅此而已。」
「也就是說,你陰死瞭他?」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是正當防衛,尤其在這種時候。」
「……恐怕你連出現魔族入侵這種事情也提前知道吧。」
「嗯,中午爆發的,早晨我就知道瞭。」
「我會把這個情況告訴殿下。」
莫裡斯點瞭點頭,其實這種事情必然是伍德讓他來問的。
「哦,對瞭,我猜你十有八九會真給我找三個女人過來,這種伎倆就免瞭。」
「你還真聽她的話?」
「她你比你勇敢多瞭,發起脾氣來我的臉可是會挨揍的。而你連嘗試都不敢。」
西蒙皺瞭皺眉頭,很想伸手去握住藏身上的匕首,想想又算瞭。
「你們要去那裡?」
「秘密,反正三五天後我們會回這裡,希望回來的時候伍德閣下已經到瞭,還有別整什麼伏兵摔杯為號之類的戲碼。」
莫裡斯這小揮瞭揮手,西蒙知道這是趕他走瞭,於是融入瞭墻邊的影子。
「暗殺者非要這麼搞嗎……簡直就是中二病爆表……正常的走會死啊!」
「莫裡斯你提前就知道瞭魔災會爆發是嗎?」
果然羅莎莉會在意這種事情。
「是的,提前瞭半天。」
「如果,你提前告知人類的話……」
「你去告訴誰,誰會聽你的,消息如何傳播,怎麼做準備?」
羅莎莉想瞭一會,又低下瞭頭,隻是喃喃的說瞭句。
「可以少死幾個人,哪怕隻是幾個……」
莫裡斯笑著搖瞭搖頭。
「你的想法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怎麼說呢……走,我們去看看外面,換一身不這麼顯眼的衣服去。」
幾個人患上一身帶兜帽的長袍,貼上隱身符就溜瞭出去,進入城市以後,很明顯的發現城裡變的擁擠瞭很多,多瞭不少無傢可歸的人。
隨著越來越離開市中心,這種現象越發明顯。
「行行好給點吃的吧,我的傢人快餓死瞭!」
「該死的小偷居然敢偷東西!」
「老爺,小姐需要傭人嗎?買下他們吧,不要錢,能有口吃的就行。」
有衣衫襤褸的女人看到莫裡斯就敞開衣服,但是看到莫裡斯身邊跟著女人又眼神黯淡的走開瞭。不斷的有孩子想過來討要吃的,直到莫裡斯讓維納亮出瞭棍子,才好一點,很多眼睛盯著他們一行人,似乎有各種各樣的想法。還有一些人已經組成瞭團體,開始偷竊,搶劫,收保護費,宣傳邪教……
「看到瞭嗎?別想著救他們,你救不瞭,別給他們任何一點施舍,那是害人害己。」
「莫裡斯,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啊!」
「即便沒有魔災,這些在將來一樣會出現,如果每個人都活下來,人就會越來越多,如果出現的不是魔災是天災呢?你是不是要去質問諸神,為何要出現天災?」
「我……」
「你沒有錯,作為一個人,看到其他人受苦受難感到難過,想出一份力,這種品質是很好的。相反,和我這樣感覺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才是病態的……隻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以現在的水平,大陸上的人口已經出現過剩的情況,發生點什麼是遲早的事情,隻不過這次恰巧發生的是魔災,僅此而已。好瞭,覺得看著難過就別看瞭……」
莫裡斯抱起羅莎莉,羅莎莉看到就在一個角落裡,一個嬰兒的頭埋在水塘裡,已經很久瞭,沒有掙紮,也沒有哭喊,旁邊是他一動不動的母親,那兩個人應該去向神國瞭吧,希望那裡沒有苦難。她選擇聽莫裡斯的話閉上眼睛,抱緊莫裡斯,這樣她會感到一絲絲安慰。莫裡斯說的沒有錯,這不是她能拯救的,哪怕她是勇者。她心裡也知道,就算莫裡斯真的提前瞭半天去提醒誰,也沒用,沒人會信……
看著眼前的一片遺跡,莫裡斯有點尷尬,用手指輕輕的撓著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幾千年前這個島嶼還是某個貴族的私有地,這座小島專門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所以風景優美,自己當然有想到一個地方會變,但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就算當時的貴族沒落瞭難道後面這裡就沒人接手被荒廢,不應該啊……因為這個島在很南方,是那種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地方,所以很炎熱,一群人現在處於比較尷尬的局面。
「這就是主人你說的度假勝地?」
「我看起來是又被坑瞭的節奏啊……」
總不能說自己印象裡的島是幾千年前的,自己很多年沒來過瞭……於是隻好拋著手裡的幾枚傳送符。
「退貨,一定得退貨!」
「既然來瞭,先探個險~說起來主人你也有被人坑的時候啊~」
莫裡斯扶瞭下額頭,心想他媽自己也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翻車也翻的隨時隨地。因為這裡是夏天,所以維納直接脫掉瞭衣服,又恢復瞭過去的老裝束。
「艾拉你也是,還穿這麼多。」
「又不熱……哎,你別扒,我自己來……」
沒一會幾個女人都換上瞭海邊度假式的泳衣。
「主人你把我們帶這裡來自己不換一身的。」
「和你一樣,習慣瞭。去看看吧,這裡到底發生瞭什麼。」
海邊豎立著一棟別墅。是石制的,為瞭抵禦侵蝕還施加瞭魔法防護,而現在則變的殘破不堪,查瞭一圈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痕跡都被侵蝕瞭。
「看不出什麼,感覺被廢棄瞭好久瞭……你在想什麼?」
「表面來說這裡就像被廢棄瞭一樣,不過我有個問題,根據情報這裡以前是一個貴族的私產,是什麼讓他的傢族和後繼者,放棄瞭這份私產,如果說傢道中落,那麼這份私產無力維護為什麼不賣掉呢?哪怕是換個其他的傢族,也一定回來接手這種產業,所以,一定發生瞭一些什麼,導致這裡被荒廢。」
莫裡斯看瞭眼眼前植物茂密的叢林,皺起瞭眉頭。
「沒有人維護,已經長滿瞭植物,看來是沒辦法進去繼續探索瞭。但是總覺得這個地方並不簡單。」
說起來沒有設施什麼的難不倒莫裡斯一行人,稍微砍瞭點樹,很隨意的就弄出瞭一個防野生動物的外圍籬笆,一個遮陽的頂。弄瞭點石頭圍起一個篝火堆,凈化出一點純水,然後海邊撈瞭點海鮮,經過莫裡斯的辨認選出可吃的,換換口味。等忙完,太陽都快落下地平線瞭。
「雖然沒現成的,但是這樣也不錯……」
幾個人躺在沙灘上,看著要地平線上的餘暉,忙活瞭一天,幾個人也累瞭。
「主人,這兩個是不行瞭,不如我們玩通宵吧~讓她們羨慕嫉妒恨。」
「你問過羅莎莉沒?」
羅莎莉翻身起來看著維納,晃瞭晃手臂。
「別把我看扁瞭啊,維納姐姐。」
「你忙活這麼一天怎麼還會有體力的!」
「好瞭,我覺得今晚會不太平……休息一會恢復點體力。」
兩個女人又躺瞭下來,艾拉沒吭聲,她已經很累瞭,所以索性往莫裡斯身上一靠,就開始睡覺,羅莎莉果斷選瞭另外一邊。
「你們要都這樣我就直接開搞瞭啊……」
莫裡斯倒是很想讓三個女人一起陪他玩玩,但是他開始有強烈的不安感。
「我覺得今晚會不太平……」
「主人你現在就不太平瞭。」
「我說真的。」
維納和羅莎莉都停下瞭動作,維納給莫裡斯當起瞭枕頭,艾拉和羅莎莉一人占據瞭莫裡斯一條手臂。艾拉則露出一絲微笑,然後說瞭句有事再叫醒我,然後沒一會就真睡著瞭。維納和羅莎莉倒是沒能睡著,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開始覺的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的,幾個女人都昏睡瞭過去,隻有莫裡斯,睜開眼睛,看著整座島嶼被一個魔法陣所籠罩,莫裡斯感覺到時間線在變動。
「醒醒。」
「嗯~啊……怎麼瞭?」
然後維納睜大瞭眼睛,羅莎莉和艾拉也醒瞭過來,也睜打瞭眼睛,剛剛才入夜,怎麼突然太陽就當空高掛瞭,這是到瞭中午嗎?但是身上的疲勞說明時間壓根沒過去多久,莫裡斯沒廢話,直接幾瓶藥水丟給她們,羅莎莉和維納還行,但是艾拉很明顯過於疲憊。雖然是正午,但是幾個人感覺視線裡整個世界都蒙上瞭一層灰一樣,灰蒙蒙的。看著本來都是廢墟的別墅變得嶄新,幾個人相互對視瞭一下。看到一個男人牽著一大一小兩條美女犬在散步,莫裡斯率先過去打招呼。但是男人似乎被嚇瞭一跳。
「你們是誰?怎麼突然冒出來的?怎麼進入這裡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被請來的?」
男人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看向莫裡斯身後的女人,莫裡斯直接揮手維納就抽出劍砍向那個男人,幾個女人看他已經很不爽瞭,男人的頭掉瞭下來,直接幾條觸手從脖子那裡鉆出來纏向維納,維納加大瞭鬥氣輸出,羅莎莉也趕上來用聖劍幫忙斬斷瞭幾根觸須,黑色的汁液撒的滿地都是,撒在地上就冒出黑煙,兩條美女犬身上也被濺到,立馬出現瞭深可見骨的腐蝕,汪汪慘叫著在地上打滾,然後身上被更多的黑色汁液灑滿,沒一會就沒聲瞭,或許是本能覺得那不是好東西維納和羅莎莉看到黑汁噴灑出來就躲開瞭,無頭的屍體在向莫裡斯一行走來,斷瞭的觸手四處揮灑著黑汁,艾拉撐起一個護盾,然後一發懲戒打擊直接消滅瞭變成怪物的男人。
「看來,這些怪物害怕艾拉的神術。」
艾拉則一臉嫌棄的看著莫裡斯。
「不虧是找瞭個好的度假勝地啊~」
莫裡斯有點尷尬,畢竟他那會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幾個人躲在一塊礁石後面,然後莫裡斯去試瞭試,果然隻要不主動搭話,別人貌似就看不到他們似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參與這裡的事情,他們就會這麼發展下去,但是參與瞭又有什麼變化呢?看起來也毫無變化啊。」
發現隻要不主動接觸就可以隨便浪的幾個人開始周邊探查瞭一下。
「他剛才發現我們不對的原因,是你們站著,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跪著爬的,甚至還有部分男人也是。」
「所以你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來瞭?」
艾拉總是對這種事情很在意,現在的關鍵難道不是我們如何破解這個迷局嗎?
「嘿嘿~」
維納則嗤嗤的笑瞭幾聲,羅莎莉看到很多被關在類似畜欄地方的女人,就想去解救一下她們,雖然莫裡斯覺得這一切都是虛的。
「羅莎莉,這一切大概不是真的,沒什麼意義。」
羅莎莉看瞭看維納,最後還是停下瞭腳步,她知道維納說的沒有錯,莫裡斯倒是摸著下巴看瞭一會畜欄。
「去吧,試一試,剛才那兩個女人沒有變成怪物,看看這些女奴的反應,還有看看她們會不會變怪物。」
羅莎莉似乎心情好瞭一點,打開瞭畜欄的門。
「逃吧,離開這裡。」
令人驚訝的是沒有一個女奴逃跑,反而有女奴開始汪汪的叫,甚至有直接張牙舞爪直接撲向羅莎莉的,維納一劍斬掉一個撲過來的女奴,看著對方的頭在地上滾,血液是紅的,沒有變成怪物。莫裡斯蹲下,拿出一把匕首戳瞭屍體一會。
「很正常的人類……」
「如果是人類的話,她們害怕不逃跑也就算瞭,為什麼還要攻擊羅莎莉呢?」
艾拉問出來的話也是羅莎莉想問的,維納又笑瞭兩聲,看莫裡斯沒有回答的意思,就替莫裡斯回答瞭。
「沒什麼大不瞭的,這些孩子應該是犬奴的後代,從小隻準爬行,不準說話,因為她們的母親就是這樣。從第一代開始,說人話的割舌頭,敢站起來的切手腳,幾代以後,這些孩子就成瞭真的狗,她們隻能聽懂簡單的命令,隻會和狗一樣汪汪叫爬行,吃著飼料,甚至可能是排泄物。這裡看不到任何一個站著的女人,所以羅莎莉,我們才是異類。」
羅莎莉和艾拉倒吸瞭一口冷氣,看著莫裡斯。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才知道,根據情報來說,這裡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當時要是沒掌握鬥氣,就會變成這種東西。」
說著維納拔出雙刀,沒一會就把犬奴都殺光瞭。莫裡斯則繼續看起來和發呆一樣,看維納空瞭下來,讓她有找個侍從試瞭下,會變成怪物。
「簡單來說就是這裡男人都會變成怪物而女人看起來就是正常的。如果這是某個人的記憶投影那必然是女人嘍。那破局的關鍵單又被安排在哪?」
掃視瞭一圈,莫裡斯把目光盯上瞭一個看起來不怎麼像貴族的傢夥,他正被一位侍從帶向海邊。
「走,跟上。」
「他有什麼特別的?」
「這裡的男人要麼是 貴族,來享受的,要麼是侍從,幹服務的,看他兩種都不像,所以我覺得他是破局的關鍵,如果還不行,那隻有試試暴力破解瞭,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那不如直接一點,殺光別。」
「如果殺光瞭還不能破局怎麼辦?如果殺越多難度越高怎麼辦?如果後面還有其他的記憶怎麼辦?」
莫裡斯連問三個怎麼辦,維納選擇把嘴閉上瞭。而且她也覺得怪物並不難對付,難對付的不如說是怪物的血液,這種帶強腐蝕性的血液對於近戰來說真的很煩,單隻還好,數量一多你怎麼辦……一行人跟著走到瞭海邊,看到一個貴族模樣的人躺在一張躺椅上,隻是這個躺椅是由幾個女人用自己的身體擺出來的,身下兩個犬奴正一起舔著他的棒子,身邊還跪著幾個隨時等待召喚的女奴。看到侍從領著人過來伸手指瞭下,一個女奴就爬到一邊撐起身體。看著侍從領來的人有點不知所措,貴族的臉上帶上瞭一絲鄙夷的微笑,說瞭聲,坐。
「喝什麼?」
「侯爵大人實在太客氣瞭。」
「那就來杯奶吧,大清早的就喝酒不好,畢竟這一天還長。」
侍從走到一旁跪著的一個女奴身邊,女奴的胸大的有點誇張,拿出一個擠壓器,兩塊木板,中間帶著幾根金屬的旋鈕,套在女奴的胸上開始轉動,女奴看起來很痛苦但是不敢出聲,母乳就噴射出來,擠瞭兩杯以後,放到瞭茶幾上,當然茶幾也是一個女奴。侯爵拿起杯子喝瞭一口,然後伸手做出瞭一個請的手勢,男人也不敢為你,端起杯子喝瞭一口。
「如何?」
「大人的女奴,產的奶自然是好的。」
「不,味道很糟糕,拖走吧。」
女奴一臉恐懼的隻敢磕頭求饒,都不敢出聲就被侍從拖走瞭,旁邊的其他女奴似乎是見慣瞭,一點動靜都沒有。侯爵隨手把手裡的杯子丟進瞭海裡。
「放輕松一點,至少現在你還是我的朋友,我對朋友很慷慨,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男人,甚至不是人的我這裡都有。」
「我現在寸功未立,不敢向侯爵大人提什麼要求。」
侯爵滿意的點瞭點頭,隨手指瞭一名女奴,女奴就爬到男人的胯下,把棒子含進嘴裡。
「既然來瞭,就放開一些,好好享受一下,和我說說吧。」
「侯爵大人,您說的東西我找瞭,我的爺爺沒留下什麼寶貝,他帶進墓地的,是一本日記,說是祖上流傳下來,那本日記因為是陪葬品,在墓裡已經腐爛瞭,隻剩下一些殘頁。」
侯爵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大人,其實我爺爺的日記我都能背出來,我小時候他天天和我講日記本上那些荒誕的故事。說我們的祖先是一位騎士,在海戰中跌落進海裡,本以為死定瞭,卻被人魚所救,在人魚的海底宮殿裡生活瞭好久,後來因為思念傢鄉,就被人魚送瞭回來,多年後他又想念人魚,於是又回到瞭海邊,結果在一個漁村找到瞭一個長相很像當年人魚的女人,他又把女人帶回瞭傢。所以曾經祖先設計瞭傢族的紋章,就是一條持劍的人魚。」
「嗯,不錯,有沒有提到什麼細節。」
「日記裡有很多描述奢華的場景,但是聽瞭是令人發笑的,比如說我的祖先說人魚帶瞭很多的珠寶什麼的,還有一些和人魚做愛的記錄,根據他的說法人魚的尾巴可以根據需要變成腿什麼的。」
「好瞭,我知道瞭,你退下好好享受吧。」
男人站起來對著侯爵點頭哈腰,然後轉身要走。
「把狗帶上,這座島上,畜欄裡你看上沒人玩的都可以牽走去玩。」
「謝大人~謝大人。」
男人牽著給自己口交的女奴離開瞭,侯爵揮瞭揮手,立馬有個侍從過來附身與侯爵面前。
「讓艦隊做好準備,過幾天,出港。」
隨即這個侯爵一個人享受著女奴的伺候,看著海平線。莫裡斯則繼續用手捏著下巴在思考。
「看起來是個獵海妖的老套戲碼?」
「老套歸老套,中間發生瞭什麼以至於咱們被困在這裡才是問題的 關鍵,殺掉他試試。」
維納立馬照辦瞭,直接現身一劍砍向侯爵的脖子,隨著當的一聲維納被震的手掌發麻。
「剛剛是章魚現在是海蟹瞭……」
侯爵變成一個全身披著厚厚加殼的怪物,物理防禦力變得更高,但是對神術的抗性就和前面的怪物一樣差強人意,被艾拉一發神術帶走。侯爵一死整個世界開始崩潰,幾個女人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剛才的地方,依舊是夜晚。看篝火燃燒的情況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
「我們是進入瞭夢境?」
莫裡斯坐起來,想瞭想,沒有贊同也沒有否定。
「不能說是夢境,說記憶更確切一些。」
「我覺得說怨念更確切一些,這座島就是個人渣弄出來男人天堂不是嗎?」
莫裡斯久違的一板栗敲在艾拉頭上,讓她閉嘴。
「不懂就別亂說,那個侯爵的確是個人渣沒錯,那些女人的確也是被害者沒錯,但是這段記憶不想是侯爵的,也不像是女奴的,而是,那個人的。」
「如果是他的,他不是挺享受的嗎?難道他喜歡男人?」
「如果他隻是單純的記恨或者恐懼於侯爵呢?」
幾個女人接受瞭莫裡斯這種說法。
「繼續休息吧,雖然我們是被帶進去的,但是感覺勞累什麼的都存在,我們影響不瞭過去,但是會被過去影響,真他媽的討厭啊……」
莫裡斯知道這事沒完,不可能說就給他們看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經歷的。
「我猜,這裡被荒廢的原因就是後面來這裡的人都會被拉進這段記憶中,就如同詛咒一般,如果沉迷其中,或者在一定的時間裡沒有出來,找到破局點,說不定就會死在裡面,所以我們要更加小心。」
「你的意思是這沒完?」
「我覺得這就是開始。」
幾個人在海浪聲中醒來,然後發現自己在一條船上,還是和那時候一樣,整個世界灰蒙蒙的。
「又來!」
有瞭上次的經驗,幾個人探索瞭一圈以後,確定這是艘戰艦,他們正處於旗艦的位置,由一艘旗艦,兩艘護衛艦和兩艘突擊艦組成的艦隊正在海上航行,水手們緊張而忙碌的工作著。
「停船,向其他幾艘的打旗語。」
隨著船帆被降下,水手向其他的船揮動著旗語,整個艦隊的速度開始變慢,最後順著洋流漂浮。沒一會那個男人就被幾個水手拖著來到瞭侯爵的面前。
「斯佩先生,你覺得最近過的怎樣?」
「侯爵大人,這個生活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奢侈生活,您對我實在是,太好瞭……」
侯爵看著海面,呵呵笑著。
「這樣就好,斯佩你知道混血嗎?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和其他物種的混血,比如說半獸人和人類的混血,我記得你還有個挺喜歡的混血奴隸,至少玩過三次。」
「額,那個女奴,有點別樣的風味。」
「呵呵,那些混血,身上非人的部分看起來比較多,還有一些混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混血,比如說,斯佩先生,你知道你身上有人魚的血脈嗎?」
「大人,您在說什麼?」
「你的祖先沒有胡言亂語,雖然大多數的人都以為他在胡言亂語,很多人以為他可能是落水瞭以後被某個漁民救瞭,在船上迷迷糊糊的過瞭好一陣,然後回到瞭地上以後後來找去找,所以自然會找到那個所謂看起來像人魚的漁傢女。受限於他的學識,所以他的記錄看起來就像是胡編亂造。隻是,我找人查過你的傢人,你的父親也好,爺爺也好,真的是有淺薄的魔族血脈,雖然很淡薄,但是的確是有的。」
「那麼,我也!」
侯爵點瞭點頭。
「我曾經是一個有大志向的人,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貴族做到我這個位置,沒點變數就算想再進一步也不太可能瞭,所以我隻能尋找一些其他方面的刺激。一開始我是玩女人,後來變成瞭用各種方法玩女人,就像你看到的那座島,再後來,我真的已經有點提不起興趣瞭,我虐殺瞭很多女人,一開始還有點興奮,但是一個是親自動手多多少少會有點負罪感,一個是也玩膩瞭,我又試圖尋找新的刺激,收集一點不一樣的女人,所以我開始收集一些其他的種族,當然你並沒能看到她們,畢竟她們現在還是我的藏品,我沒有拿出來分享的意願……」
「您,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抓人魚,需要你的幫助。」
「我能幫你做什麼?」
噗嗤,斯佩一臉詫異的看著侯爵,侯爵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刺進瞭斯佩的肚子。
「看看同類的血液能否引來她們吧,也有可能會引來鯊魚,你最好期盼她們來,那樣你還有可能活,不然你就隻能喂鯊魚瞭,畢竟我讓你享受瞭很久你享受不到的東西。」
隨著侯爵把斯佩丟下海,幾個人發現,這個侯爵也是學過武的,等級也差不多在五階上。
「嘖嘖,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在想要不要跳下去……」
「不是吧,我遊泳勉勉強強,你們呢?」
「我也會一點。」
羅莎莉也是會一點的,艾拉則直接搖頭,她小時候倒是想過學,她的母親怎麼可能讓她下水。
「我和維納下去,你們繼續在船上。」
「問題是,那個斯佩死在下面瞭怎麼辦?這就是他的冤魂搞出來的怎麼辦?」
「每年被丟海裡的人多瞭,這個斯佩何德何能就滅瞭一座島?他必然是接觸到瞭人魚。」
莫裡斯直接跳下瞭水,維納攤瞭攤手,也跟著跳瞭下去,維納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她們兩個看到,所以莫裡斯才這麼搞的,羅莎莉和艾拉則照莫裡斯說的就待在船上等。斯佩還在水裡掙紮,但是慢慢的人就沉入水中,他那點血到不至於把海水染紅,但是他的血很快稀釋進瞭海水中。莫裡斯在水裡停瞭一會後頭露出水面。
「這個海水也是假的,在裡面能直接呼吸,克服心理障礙,潛進去。」
維納點瞭點頭,她就不問莫裡斯怎麼測出來的瞭,畢竟有幾個人跳進瞭水裡敢先呼吸試一試的……至少正常人不會。潛入水中以後,維納強忍著自己的習慣嘗試瞭一下呼吸,發現就和在船上一樣,雖然自己有浸泡在水裡的感覺,但是呼吸上並沒有什麼區別,睜開眼睛也沒有任何問題,隻要能克服心理障礙。看著斯佩往海的更深處沉下去,莫裡斯和維納跟隨者遊瞭過去。隨著越來越深,光線也越來越暗,莫裡斯一副眼鏡丟給維納,維納戴上瞭以後終於能看見瞭,遠處一條鯊魚遊瞭過來,因為是被水包裹著的感覺,維納的揮劍有點慢,一道劍氣把鯊魚直接切成瞭兩段,鯊魚身上流出黑色的汁液污染瞭海水,並且從內部長出觸手。
「這怎麼辦!」
「這是斯佩的恐懼,對斯佩來說,島上的女人是無害的,但是伯爵是迫害他的人,其他的男人是幫兇,當時他跌進海裡肯定是被鯊魚盯上過,或者是他以為自己被鯊魚盯上過,所以這就是他恐懼的具現化產物。」
「現在我覺得怎麼把面前的應付過去才是關鍵啊!」
「拖時間。他不會死在這裡,所以我們隻要拖到人魚出來,就行瞭。」
羅莎莉和艾拉在船上看著水下偶爾泛起的劍氣光芒,有那麼點擔憂。在莫裡斯的魔法陣抵擋下,黑水被阻擋在外,鯊魚也不能無限分裂,被維納的劍氣又斬瞭幾刀以後,也漸漸的死透瞭。莫裡斯和維納看著從更深處的海底,一個身影竄出來,抱住下沉的斯佩,通過接吻向他傳輸著空氣,一隻手放在斯佩的腹部,隨著藍色的光芒,斯佩傷口擠進去的海水被排瞭出來,傷口也愈合瞭。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船上帶的法師佈下的法陣,以斯佩為中心,形成一個三角體,把人魚封在裡面,然後慢慢往水面之上拖。人魚在不停的嘗試突破封鎖,但是撞在法陣上幾次以後,就被電的七葷八素,最終暈瞭過去。莫裡斯和維納看到這個狀況,重新浮上瞭水面,依靠維納兩個人又爬上瞭船,人魚被一抓上船,立馬一個封印魔法的項圈就被套在脖子上,然後用限制鬥氣的手腕把手拷在背後,這時候幾個人終於有時間仔細看瞭看人魚,腰部以下就是魚身魚尾,胸看起來很大,帶著用貝殼和珍珠做成的胸罩,頭上帶著珊瑚頭飾,耳朵則明顯看起來像某種閃亮的鱗片,而且很長。斯佩這時候也慢慢的醒過來。侯爵則在啪啪啪的拍手。
「你看,你給我帶來瞭最好的禮物,你可以繼續當我的朋友瞭。」
斯佩的臉色變換瞭幾次,最終隻能無奈的低下頭,以沉默應對。而侯爵則笑的很開心,各種意義上,他今天很滿足。
「艾拉直接帶走這貨,維納左邊,羅莎莉右邊,倒數,三,二,一,上……」
不出意外的,侯爵和穿上的水手還是變成瞭以前的怪物,而法師則變成瞭一種專門噴塗酸液的遠程怪物。擊敗瞭所有的怪物以後,幾個人從夢境中醒來,發現天已經亮瞭。
「說起來,我都有點想知道後面發生瞭什麼……」
「大概會是斯佩愛上人魚大戰侯爵的戲碼,最後可能來一出悲劇,然後詛咒籠罩瞭整座島嶼。」
女人已經開始沉浸其中瞭,而莫裡斯則還在思考,這鬼地方就為瞭給他們看一場肥皂劇嗎?不過現在貌似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這幾個小笨蛋以為自己是在看戲嗎?還是浸入式的。問題是這個真的會死,而且她們好像也沒註意到,雖然隻有那麼點時間,但是她們的疲勞和饑餓都是真實跟著時間走的。於是莫裡斯開始一心兩用,一邊給做著早餐一邊繼續思考著剛才的事情,如果以斯佩的視角繼續走下去,大概率就是侯爵是個壞人,但是僅僅如此嗎?莫裡斯覺得大概是沒這麼簡單的。
「吃過東西繼續休息,看起來咱們的假期估計要被這事完全毀瞭。」
「這不比戲劇有意思!還能親自參與。」
維納看起來已經喜歡上瞭這個。
「問題就在於,島上除瞭我們大概是沒其他活人瞭,這真這麼有趣,其他人呢?」
維納一時語失。
「不是要給你們潑冷水,而是,我們是拿命在玩這場遊戲,不要覺得我們沒危險似的,你們要隨時隨地保持自己的最好狀態,我們現在不是在度假,而是在迷宮裡探險,心態得調整過來。」
幾個女人分分點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輕重緩急。然後艾拉看著坐在遠處做思考狀的莫裡斯。
「說起來他是不是有點欲求不滿?」
「啊,我懂。你看男人嗎,好不容易到瞭海邊,大傢穿的都清涼,滿眼搖晃的胸部和屁股,再加上吃這麼多海鮮,結果現在什麼都幹不瞭,這不就有點鬱悶嗎。」
然後羅莎莉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盯著她看的艾拉和維納。
「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你知道你昏睡的那段時間天天和他身上的掛件一樣掛在他身上嗎?他什麼都幹不瞭,還得照顧你。所以,他好久沒碰過女人瞭。」
「記得一些……而且他還為我受瞭傷……所以,意思是我應該……」
維納指著艾拉。
「反正她肯定會想盡辦法把我排到最後一個去,現在她要優先恢復體力,你也應該去找找他。」
「什麼叫我會想盡辦法把你排到最後一個去?」
「那你排最後啊!」
「不行!」
「那羅莎莉按最後去行不行?」
「不行……」
「那你反駁個什麼!」
「你動不動出去偷吃!你不排最後誰排!」
「我哪次跟著他出去不是去幹臟活累活的!那些你們不方便不樂意幹的事情都是我幹,偶爾和主人增進一下感情怎麼瞭!」
羅莎莉看著艾拉和維納爭吵,選擇跑莫裡斯那邊去尋求清靜。
「你怎麼跑我這邊來瞭。」
「艾拉和維納又開始瞭……」
「這樣啊,這就是她們的相處方式,別在意。」
「她們建議我……」
「維納能提出什麼建議我想象的出來。」
莫裡斯把羅莎莉抱到自己的腿上,看著遠方。
「最近力量上已經完全適應瞭吧。」
「嗯。」
「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情,在閑的時候幾天不下床都不是什麼大事,現在這種去浪費體力是很不明智的,保存每一分體力來應付可能發生的意外。那些書裡動不動什麼大戰前男女先來一發完全就是自尋死路的做法,千萬別學。等空瞭我自然不會放過你,至於現在,別聽那個傢夥出的餿主意。」
羅莎莉乖巧的點瞭點頭。
「一直照顧我,還有為我受傷什麼的,謝謝~」
莫裡斯隻是笑笑,繼續摸著羅莎莉的頭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確是因為聖劍和你走到一起的,但是,一起走到現在,不知道怎麼的,也被你迷住瞭。所以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羅莎莉隻要被莫裡斯哄就會很開心,所以她很享受現在這種時光,至於艾拉和維納,則看著有點發酸。即便羅莎莉已經覺醒過一次,還是很輕,莫裡斯很輕易的就把她抱瞭起來,帶回瞭營地。
「別想有的沒的,多睡會。」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看起來從來不需要睡覺似的。」
「生時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幾個女人一臉你在說什麼胡話的表情,不過對於莫裡斯來說的確是這樣,反正他可以陷入休眠。
「戰鬥是你們的事情,所以你們需要保存體力,而我不那麼需要。」
後面果然就如同預期的一樣,再次被拉進場景裡,看著人魚被折磨,被調教。
「為什麼你眉頭越皺越深?」
「人魚普通人可能很少能接觸到,所以大多數都是傳說,傳說還很美,大概是因為人魚有個漂亮的女人上半身?問題是你們知道嗎,人魚屬於高階智慧魔族。我稍微給你們解釋一下,魔族,魔獸,魔物,其實指代的是不同的東西,魔族是有智慧的,魔獸是有智力的,魔物隻有本能,但是大多數人都是隨便挑一個說。」
「你的意思是這個故事會反轉?」
「你們看人魚被調教還很同情她不是嗎?問題在於,隻要她想,使用鱗化皮膚,普通的刀劍都拿她沒辦法,要用攻城弩。用人類封鬥氣和魔法的方法對付魔族不是搞笑嗎?魔族的力量來源於它的內核,它們不需要像人類一樣有鬥氣回路或者魔法回路,人類的那一套東西對它們是沒用的……」
同樣又進瞭兩次場景以後,莫裡斯又實驗出瞭一些場景裡的規則,場景裡你直接接觸到人是會被發現的,比如說你和裡面的隨從碰瞭一下看反應就是他和一個突然憑空出現的人撞瞭一下。又比如說隻要隔開兩米以上,哪怕有人接觸場景裡的人物,其他人也不會被一同發現。場景裡的人是會呼救和招呼同伴引來其他人的,所以在人形態的時候最好一擊必殺,讓他們變成怪物,不然更麻煩。莫裡斯作為男人單獨和場景裡的人物接觸,基本可以不觸發戰鬥,通過他的巧言令色,他可以偽裝成某個貴族一起帶過來的隨從,或者學者,或者是某位貴族。莫裡斯讓是讓維納裝作女奴試瞭一下,也能糊弄掉大多數人,畢竟維演起戲來也是得心應手。但是沒一會那些人又會看不見他們。莫裡斯再嘗試一下帶上場景裡的一些東西以後就會變得一直被人可見。這樣讓莫裡斯有瞭更多的操作空間,牽著維納拿著一杯酒到處找貴族聊天,沒花多少時間就把地理時代背景都搞清楚瞭。
這一次進入場景以後,莫裡斯一行來到瞭一場晚宴。
「人有點多啊,這裡。」
「一會還是我和維納想辦法開路,你們跟在後面,穿過大廳。」
維納沒有什麼意見,看到有一個貴族牽著自己的女奴進瞭一間房間,就和莫裡斯摸瞭進去,沒一會兩個人出來的時候,莫裡斯已經換瞭一身貴族的行頭,而維納則和這邊的女奴打扮沒什麼區別瞭。場景裡的人你也是可以不幹掉的,但是你得保證他們醒過來不會到處亂跑亂叫。
「那兩個被捆好塞箱子裡瞭,應該沒問題吧。」
莫裡斯牽著維納在大廳裡走著,一路和人打著招呼,自然有人給他讓路,雖然好像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但是看他熱情的和自己打招呼,並且恭維的話也說的很得體,看起來很熟悉自己的樣子,大概可能是自己太忙瞭沒記住這個人吧,畢竟自己是來休閑的。走著走著有人過來向莫裡斯打招呼,然後一鞭子抽在維納的背上。
「對不起先生,您選的母狗好像還欠調教,是我們的失誤。」
說話的人向莫裡斯彎腰行禮,然後惡狠狠的對維納咆哮。
「你東張西望什麼?」
維納隻是低下頭,不聲不響。
「還不認錯我看你是不要命瞭!先生,請等一下,我幫您換一隻,你喜歡這樣個子大一點的嗎?」
莫裡斯眼神飄忽瞭一下,知道出瞭問題,微微笑瞭笑。
「我還挺喜歡她這樣的,要不我跟你去再挑一隻吧。」
對方也楞瞭下,然後馬上一臉笑容的說跟他來。莫裡斯的手做瞭幾個手勢,後面跟著的羅莎莉和艾拉就悄悄的和莫裡斯又多拉開瞭一點距離。
「先生,請。」
莫裡斯跟著一身侍從打扮的男人離開瞭宴會大廳,進瞭大廳旁的一個房間。
「你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我自認為沒什麼破綻。」
「侯爵選我當護衛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我的記憶力比一般人好,她雖然裝的很像大概的確也是女奴,但是和島上訓練出來的還是有那麼點差別的,島上的母狗除瞭給主人舔的時候,其他時候是不準頭抬起來的,更別說和她一樣四處張望。她的體型太大瞭,這身高應該有一米七瞭吧,島上沒這麼大隻的母狗,而且紅頭發很容易讓人記住,但是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什麼人,如果是哪位的隨從偷偷的溜上來我也可以理解,畢竟是男人,看在你配合的份上,說出你的君主,他怎麼處理你我不管。」
說完的瞬間男人揮下手,但是什麼也沒發生。
「是不是在詫異本來應該射過來的箭哪去瞭?」
「!」
對方一定還有其他配合著,到底有多少老鼠溜瞭進來,現在必須把面前的人打到,看不出他有什麼能力,隱藏瞭嗎?不管那麼多,不能束手待斃,剛拔出自己的劍,一直蓄勢待發的維納已經先一步沖到瞭他的面前。維納快速的連出三拳,被對方擋住瞭兩下,但是漏掉的那一下直接打在臉上,把對方打掉瞭半邊臉的牙齒。
「操!來……」
維納一腳又揣在對方的肚子上,剛想叫人又叫不出聲。
「敢抽我!你他媽的是活膩歪瞭!」
維納連續踢瞭幾腳,對方已經暈過去瞭,還不解氣,又多補瞭兩腳。
「維納。」
「抱歉,主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心甘情願被你打的……」
莫裡斯沒理維納的話,蹲到護衛的身邊,摸出一把匕首沾瞭點地上的血,看瞭看。然後看到羅莎莉和艾拉也進瞭房間。
「你們外面幹掉的人,是不是沒有變?」
羅莎莉和艾拉點瞭點頭。
「沒變?」
維納也開始感覺不對頭瞭,一直以來,進入場景以後,遇到場景裡的男人觸發戰鬥會變成怪物,但是現在則沒有,說明劇情的確如莫裡斯預料的開始變化瞭。莫裡斯稍稍思索瞭一下以後,決定先試一試,一劍斬掉瞭護衛的頭,但是護衛依舊沒變怪物。
「維納你繼續裝女奴,羅莎莉和艾拉,把屍體收拾一下,我去引個人過來試一試。」
幾個人立馬忙碌開瞭,沒一會,莫裡斯就引著某個貴族帶著女奴進瞭房間。貴族看著跪在地上的維納滿意的點瞭點頭。
「這就是最近調教的新貨?」
「是的,老爺,您別看她這樣,以前可是會鬥氣的戰士。」
「很好,和侯爵說我很滿意。」
莫裡斯揮瞭揮手,貴族剛一愣,為什麼這個本來對她點頭哈腰的侍從現在居然敢站直瞭身體看他,而且那無理的揮手是幾個意思,他的頭就飛瞭出去,他牽的女奴也一樣人頭落地。幾個動手的人紛紛躲開,然後兩個人都變身成瞭怪物,男人變成瞭可以噴灑腐蝕液體的觸手怪物,而女奴的肚子裡直接直接鉆出一個魚頭,滿嘴的尖牙,兩邊的怪物在相互撕扯著。
「如果說以前是貴族和侍從對斯佩來說有問題,那麼現在,女奴也有問題瞭,怎麼護衛突然變得沒問題瞭?」
「你們搞定這兩個,我去引個侍從過來再試一試。」
莫裡斯又換上貴族的衣服離開瞭房間,幾個女人相互對視瞭一下,拔出武器把兩隻怪物解決瞭,但是她們也發現,男人變成的觸手怪物害怕艾拉的神術,而女人變出的魚頭怪物,害怕維納的火焰鬥氣,解決瞭兩隻怪物後,維納繼續假裝起女奴,羅莎莉和艾拉則又躲到瞭一邊。
「先生您有什麼不滿嗎?」
「你們給我找的女奴有問題!」
「是,我立馬給您換。沒伺候好老爺,你死定瞭。」
侍從剛走近就被維納暴起扭斷瞭脖子,在扭斷脖子的一瞬間,維納一個後跳,從侍從的嘴裡湧出瞭幾條觸手扭動著,一個歪歪斜斜的頭加上幾條伸出來的觸手,怎麼看都令人反胃,然後被艾拉一發神術帶走。
「莫裡斯,剛才女人變成的魚形怪物,怕維納的火系鬥氣,但是不怕神術什麼的。」
羅莎莉向莫裡斯反饋瞭剛才的情況,莫裡斯聽瞭以後若有所思的點瞭點頭,然後看著地上的屍體。
「現在的狀況有點奇怪,貴族,侍從,女奴都在變怪物,就這裡的幾個護衛到是沒變。說明這幾個護衛或者這個房間很重要……」
這時候維納靈敏的聽覺突然聽到外面的吵雜聲在慢慢的停歇下來。
「主人,外面貌似有點變化。」
「嗯,出去看看,別裝瞭,隱身看。」
一行人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侯爵牽著人魚出現在大廳裡,正在向來訪的貴族們致辭,說白瞭就是炫耀,看,老子馴服瞭一隻魔族。當然來參加宴會的貴族們也懂遊戲規則,不管你心裡是看不起也好,酸也好,或者無所謂也好,場面上的話是要講的,恭維幾句是必須的。也就在這時候,爬在地上的人魚站瞭起來,侯爵立馬按下手裡的一個按鈕,強大的電流瞬間從項圈傳遍人魚全身,但是就如同莫裡斯說的,人魚全身立馬被一層鱗片覆蓋,然後張開嘴,似乎在叫喊,全場沒一個人聽得到。
「不是人類耳朵能聽到的聲音。」
莫裡斯解釋瞭一句,然後現場大量的女奴還是倒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嚎叫,沒一會就開始有人的肚子裂開,裡面竄出來魚頭怪物直接向身邊的男人身上撕咬上去,一時間場面異常混亂。莫裡斯盯著侯爵看瞭一眼,侯爵跑瞭,那種逃跑看起來很熟練,這裡面的就有文章瞭。
「退回去,關門,別鎖。」
幾個人退回瞭房間,關上門。沒一會,果然有人撞門逃瞭進來,果然是斯佩,他當時是躲在這裡的。同樣,很快的,就有怪物開始撞門,撞窗戶。
「用能用的傢具封住一部分門窗,艾拉,維納,你們分工處理。」
看著莫裡斯用木板釘住一些窗口,維納有點奇怪。
「木板又擋不住這些東西!」
「不指望它擋住,而是讓我們知道敵人從哪裡來,僅此而已,有羅莎莉跟著我沒事的 你們幹好自己的事情。」
果然,聽到木板被撕裂的聲音,就知道敵人從哪裡進來,甚至可以通過木板被破壞的聲音,分辨出敵人的種類,幾個人就這樣配合著防守房間。
「我們要守多久?」
「以剛才那幾個人的水平,你們覺得他們能抗多久?」
在頂住幾波攻擊後,門被一道聲波沖開,莫裡斯揮瞭揮手,幾個女人都退出瞭戰鬥,這樣不用多久幾個人就不會被場景裡的人看到瞭。人魚慢慢的走進來,看著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斯佩。
「我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人魚說起瞭人類語,很標準。人魚一把抱起縮在角落裡的斯佩,開始舌吻,然後斯佩慢慢的開始迷亂起來。
「血緣吸引嗎?」
「哎?」
聽到莫裡斯那句血緣吸引,幾個女人都都盯著他看,艾拉想到這幾次莫裡斯到處和貴族聊天。
「你是不是知道瞭點什麼?」
「嗯,知道時代背景,也知道瞭結果,但是史書你們也知道,寥寥幾句話,加上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過程我是不清楚的,所以也隻有繼續看下去。」
幾個人看著人魚騎在斯佩身上,斯佩因為人魚的口水變得異常興奮起來,人魚的下半身已經化成人類的腿,幫斯佩的棒子塞進自己的穴裡就開始扭動自己的腰,或許是太過刺激,斯佩一插進去就開始射精,人魚也不介意,扶起斯佩讓他開始吮吸自己的胸部,類似奶水一樣的東西就流進斯佩的嘴唇,並且滴出來,斯佩又恢復瞭精神,繼續在人魚的體內不斷的抽插射精。
「斯佩的祖先遇到的就是她。」
幾個女人倒吸瞭一口冷氣。
「斯佩的祖先遇到的就是她,然後她和斯佩的祖先交配,生下瞭女兒。然後又把自己的女兒送去瞭人類的世界,再一次送去瞭斯佩的祖先那裡。」
「等等!按照你的說法,斯佩的祖先和自己的女兒亂倫?」
莫裡斯點瞭點頭,羅莎莉和艾拉已經開始產生不適。
「他不是自己說按照祖先的日記,他的祖先是很多年後回去又遇到瞭像人魚的女人嗎?」
「魔族的生長是很迷的,越是強大的魔族,需要的成長時間就越長,但是,如果有需要,也可以用魔力催熟的辦法催熟。而且,你以為斯佩的傢族就不知道這個事情嗎?說句不好聽的,祖傳的老婆,多好的事情。」
「別說瞭啊!惡心死瞭!」
「因為他們的傢族有人魚的血脈,所以會爆發出一些普通人所沒有的力量,人魚的女兒應該算是個半魔族,所以壽命要遠比普通人長,一代又一代,斯佩的傢族為瞭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或者說,比較純的血脈,和自己的祖先繼續生育下一代,可惜的是本來就隻有一半的魔族血脈,加上人類的血脈隻能算有四分之一魔族的血脈,就算運氣再怎麼好,撐死也就和母親一樣,擁有一半的魔族血脈,怎麼都不可能超過一半,所以力量始終不穩定。為瞭 追求功勛,他的傢族一代又一代的上戰場,就沒有安安穩穩的死在傢裡的。這種事情可以瞞一時,但是總會被人發現端倪,所以他傢就隻剩下瞭他一個,至於為什麼 隻剩下他一個,不知道,但是多半能猜出來不是嗎?」
艾拉已經腦補的扶著墻吐瞭出來,維納則一臉輕松。
「對於貴族來說,常有的事。艾拉你要習慣一點。」
艾拉直接一拳打向維納,被維納用手接住。
「我可不是莫裡斯,會任由你亂來,我可要靠這張臉吃飯的,是吧,主人。」
「如果說斯佩的祖先是為瞭追求力量,人魚為什麼要這麼幹!」
艾拉吐得差不多瞭,擦瞭擦嘴,開始問莫裡斯。
「魔族的道德和人類的道德觀念並不一樣,子女對於魔族來說,隻是工具,累贅,威脅,可利用對象罷瞭。看著吧,會有答案的。」
隨著人魚和斯佩做的越來越激烈,做到最張狂的時候,人魚直接一口咬在斯佩的脖子上,貪婪的吸著鮮血,吸夠瞭血以後,人魚站起來,也沒管半死不活的斯佩,整個人就像僵住瞭一樣。
「她在幹什麼?」
「看外面。」
房間外的魚怪都在發生類似於進化一樣反應。
「斯佩傢族一代又一代的混血,給她提供瞭很多的數據和記憶,讓她更能理解人類的生活方式和習慣,找出更適合在地上生活的狀態,她現在正理解那些記憶,調整自己的狀態。如果你們要問,為什麼要用這麼笨的辦法的話,魔族雖然有智慧,但是沒有傳承,每個魔族都是單獨的個體,如果你能接觸到魔族,你會發現它們各不相同。他們之間或許會偶爾會有合作,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能不接觸對方盡量不接觸,這樣可以避免沖突,因為彼此的力量都很強大。所以他們通常會做出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有的就是時間,所以到時不需要那麼註重效率。對於它來說可能就是一個隨手的舉動。」
就在這時,事情又發生瞭變化,本來倒在地上看起來半死不活的斯佩,突然暴起,摸出來一把匕首刺進瞭人魚的身體,然後也吸食著人魚的鮮血。
「兩邊都不是好鳥啊,斯佩則希望更純凈的血脈,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吸食瞭人魚血脈的斯佩也全身長出鱗片,力量也明顯得到瞭提升,當然斯佩也沒蠢到去挑戰人魚,吸到瞭人魚的血以後斯佩立馬撞開一堵墻,逃的沒影瞭。
「打倒它把,估計我們還不止要打倒它一次,正好多熟悉一下它,看看它會點什麼技能,維納你擋住外面的小怪,羅莎莉你和艾拉對付人魚。」
羅莎莉準備直接先偷襲,被莫裡斯攔住。
「別一直走捷徑,你不會每次都遇到可以偷襲的狀況。」
莫裡斯拿起一個掉在地上的酒瓶,人魚抬起頭,發現房間裡多瞭幾個人,張開嘴發出一道人類聽不見的聲波,外面大廳裡的魚怪紛紛向房間裡湧過來。
「你們不是吧!一下子讓我對付這麼多。」
莫裡斯並沒有去在意維納的抱怨,看著人魚,問出瞭一句。
「是你搞的鬼嗎?」
人魚並沒有回答莫裡斯的話,直接向莫裡斯發動攻擊,羅莎莉越過莫裡斯,用聖劍接住人魚刺過來的劍,莫裡斯向後退瞭退,不影響羅莎莉和人魚交戰,現在的羅莎莉在得到強化以後已經劍術可以說突飛猛進,本來她的力量和速度不夠,現在已經彌補瞭這方面的缺陷,正好在這個幻境中,就讓她多練習,多戰鬥吧。
「你剛才那句話,意思是人魚還活在我們所處的時代?」
「概率很大。你有空再想這些事情,先輔助她們挺過現在的戰鬥。」
雙方的戰鬥沒進行多久,幾個人就醒瞭過來,看來其實隻要斯佩逃走,場景基本就等於是過瞭。但是很快,所有人又被拉進瞭下一個場景裡。
「戴維斯傢族的子嗣們,敵人就在港口,這是最後一戰瞭,此戰過後,再無戴維斯傢族瞭!既然他們要我們死,我們就要拉著他們一起,前進!」
莫裡斯一行就在侯爵的旗艦上,看著侯爵站在船頭,咆哮的如同一個瘋子,手裡的長劍指向港口,由十二艘戰艦組成的艦隊就向著港口沖進去,港口裡的人發現這麼一支艦隊沒有減速的向港口前進自然會有所警覺。
「這是他自己的城市。根據史書上寥寥幾筆,這個戴維斯傢族的末代侯爵,在知曉自己要被周圍幾傢貴族和國王瓜分以後,一直裝瘋賣傻,看起來就像個沉溺於享樂的廢物,實際上則在偷偷的準備最後一搏,在反復謀劃後發現沒有勝算,就把王國艦隊和一大批貴族引進瞭自傢的港口,先是觸怒瞭海妖,再喪心病狂的把自傢的城市和王國艦隊付之一炬,導致整個行省被魔獸肆虐,最後粗略的估計,死傷的人可能超百萬。導致整個王國一蹶不振,很快就被其他國傢吞並瞭。」
莫裡斯說的很平靜,但是聽的人卻無法平靜下來,人類這樣瘋狂的內鬥,已經遠超瞭魔族造成的災害。
港口裡的軍隊試圖沖上城墻搶奪防禦工事,等好不容易奪下來才發現那些防禦設施早就被摧毀瞭,等城墻上湧入大量敵軍的時候整個城墻就從內部被爆破,連自己人和敵人一起埋葬。王國艦隊的艦隊和法師開示向著侯爵的艦隊攻擊,但是這時候已經是徒勞的瞭,雙方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通過遠程攻擊交戰,那麼撞擊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侯爵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活。整座城市的城墻坍塌成為廢墟,阻攔瞭所有人退出城市的可能,城裡所有的關鍵點和集中點開始燃起火焰,艦隊的船相撞後發生爆炸四散而出的火球點燃瞭整個港口,一座城市在燃燒。對此莫裡斯似乎司空見慣,但是幾個女人還是對這種地獄一般的場景表現出強烈的不適應。
「如果說戰士死在戰場上,也沒什麼好說的,上戰場的時候就算沒那份覺悟,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心理準備,這些普通人又做錯瞭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願意跟著侯爵做最後的瘋狂嗎?」
羅莎莉搖瞭搖頭,她的確不能理解這些。
「一個傢族在這裡紮根,擴張的過程中,必然會占據大量的利益,就算初代或許還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小心謹慎的處理矛盾,幾代過後,當他們勢力已成,就會開始肆無忌憚的壓榨,這些人跟著侯爵發傢致富,如果侯爵不在瞭,他們就會被清算,被新來的貴族清算,被那些普通人清算。這是件好事,青天大老爺來瞭,一來就把那些惡棍們繩之以法瞭,是時候到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時候瞭,利益得到瞭重新分配,普通人的怨氣得到瞭發泄,而這些失敗者的悲慘,誰在意呢。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侯爵才會下手這麼狠,還有這麼多人追隨。這些追隨者還有侯爵的一些傢眷早就偷偷的改頭換面搬走瞭,甚至還有絕大多數的財產,他們會重新潛伏在普通人的行列裡,等待機會,如果有才智過人者,傢族就會重新崛起,如果沒有,那麼就泯滅眾人。這些普通人你要說他們錯吧,現在看來沒什麼錯,但是要等到他們錯起來,你會感到害怕的,而且無可奈何。」
「……,直接殺掉他吧。」
「恐怕不行,這段記憶應該是他的,如果不想被一直困在這裡,最好別這麼幹。」
羅莎莉很想直接把侯爵幹掉,被莫裡斯阻攔住瞭。侯爵的旗艦直接撞上海港裡最大的一艘船。
「已經沒什麼可怕的瞭!前進!」
侯爵一馬當先的殺瞭出去。
「說起來,我還真有點欣賞他。」
「欣賞他害死這麼多人?」
「畢竟我是壞人嘛~」
「我……不是那個意思……」
若果換在過去羅莎莉恐怕不會多這麼一句,莫裡斯也沒準備得寸進尺。
「我知道,隻是這個世界上有時候有一些壞是必須的。當然,欣賞一個人不代表要和他幹一樣的事情,欣賞的同時並不妨礙我幹掉他,僅此而已。跟上他們。」
順帶莫裡斯稍稍摸瞭摸羅莎莉的頭。跟上侯爵的路途中一直會遭遇戰鬥,但是這個場景裡卻沒有怪物,雙方都是人。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我請你這麼多次,你都不肯上島,我很難辦啊。」
「你瘋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太子殿下,你為瞭鞏固自己的地位,為瞭擴大自己的權勢,準備讓你的親戚和傢臣把我瓜分掉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會反抗,最激烈的那種,你都要我的命瞭,還不準我反抗?」
「這都是你的臆想!」
「都到這個地步瞭,說兩句真話就這麼難?你知道這幾年我嘗試瞭多少辦法?我裝瘋賣傻,我委曲求全,我甚至嘗試過投降,你連投降都不準我投降!當然瞭,我理解你的苦衷,你得喂飽他們,現在外面有個帝國虎視眈眈,所以隻能瓜分我這樣的非嫡系瞭,我必須成為你們餐桌上的肉。你們現在噎到瞭,來怪我沒讓你們吃的更舒服一點,我覺得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畢竟是將來要當國王的人,要點臉吧!」
「殺掉他,我們走。」
侯爵抄起兩把手弩,一箭射向太子,一箭射向太子身邊的法師,太子的護衛擋住瞭射向太子的箭,噗嗤,法師帶著一絲疑惑看著插在自己身上的箭,吐出一口血。
「破魔箭,帶毒的,你知道自己效忠的是個什麼玩意兒沒?你們今天,誰都走不掉!」
「殺掉他!!!!」
隨著一柄劍刺穿侯爵的胸膛,理論上來說,戴維斯傢族就算完蛋瞭。
「感覺這次和我們沒什麼關系,站著看就結束瞭?」
「哪會讓我們這麼容易過關的,看那邊。」
隨著莫裡斯的手指的方向,幾個女人看向海平面,眼神最好的維納立馬發現瞭,海怪的大軍也跟瞭過來。
「還以為不用對付這些怪物瞭……」
「如果我們繼續待在船上,估計是死定瞭,想辦法上岸。」
港口很多的船相互傾軋在一起,維納帶上艾拉,幾個人就在船體之間跑開瞭,莫裡斯雖然速度不如維納那麼快,但是勉勉強強能跟得上,不會跑丟瞭,等到上瞭岸以後,莫裡斯讓幾個人先往高處走。
「這些海怪怕火,所以第一輪必然是海浪開路,所以我們要麼遠一點,要麼高一點,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城裡都是大火,我們找個高一點的地方吧。」
這年頭城裡高的建築一般沒多少,領主和貴族老爺的傢算一個,神殿也算一個,莫裡斯選瞭海神殿。結果在神殿裡遇到瞭逃跑而來的太子一行。隨著巨浪肉眼可見的要席卷而來,神殿裡的人和太子一行,為瞭爭取一些上層的空間展開瞭廝殺,早就摸上去的莫裡斯一行也被波及,隻能仗著已經占據瞭個好地形和對方進行交戰。隨著巨浪席卷而來,整個神殿下層灌滿瞭海水,本來為瞭躲避大火這裡就已經聚集瞭很多人,隨著海浪的席卷這些人也都殞命於此,而殘存下來的人則要應付海怪的攻擊。
「不管你們是誰,我是王國的太子,救我!你們要什麼我都能給!」
經歷瞭幾波海怪的 攻擊後,在神殿的最上層,太子試圖和莫裡斯一行討價還價,被莫裡斯一腳踹進瞭海怪堆裡,然後默默的說瞭句。
「沒錯,亡國的太子。這傢夥歷史上還真沒死,不過亡國瞭,死的比較憋屈。」
「當時,他就是這麼活下來的?」
一路看著他把貧民,神職人員驅趕走讓他們去送死,送他們去喂海怪,幾個人真的很難對他有哪怕一點點好印象。
「大概吧,畢竟歷史書上沒寫那麼多東西,基本就是寥寥幾筆。你在這個記憶力看到太子殿下大概是卑劣成性的,但是換個記憶說不定他就是個光偉正的,這種事情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