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親情多尷尬

  在小安的帶領下,李少平走進瞭闊別十年的傢。

  現在的傢和那時候相比發生瞭巨大的變化,原來的四間平房被現在的二層小洋樓取代,紅磚碧瓦,很是氣派,下面五間房,上面四間房和一個大露臺。院子被一溜的紅磚墻圍起來,形成相對封閉的空間,院門是兩扇黑漆漆的大鐵門,其中一扇門上還留有一扇小門,大門平時都是鎖著的,進出都是通過小門。院子的西南角蓋有兩間茅房,上面搭著朝外面傾斜的琉璃瓦頂棚,遮陽避雨。

  茅房的邊上是狗窩,一隻黃毛大狗正在窩門口汪汪大叫,顯然是看見瞭生人。

  院子的兩邊栽著幾棵萍果樹,樹下種滿各種蔬菜,涇渭分明,打理的井井有條。雖然李少平不記得原來的傢是啥樣子,但是看得出來這幾年傢裡過得還是不錯的。他猜得不錯,這幾年石頭村靠著跑馬坡的茶樹,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傢傢戶戶都起瞭小洋樓,小日子過得那是紅紅火火,有滋有味!

  坐在樓下的客廳裡,看著不斷聞訊趕來的鄉親,李少平有一種莫名地親切,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從鄉親們樸實真誠的笑臉上,他感受到瞭傢鄉,親人對自己的接納,仿佛他從未離開過!在小安的幫助下,他認識瞭來看望他的所有人,別看小安年紀不大,卻是十分聰明,腦子記性奇佳,每來一個人他都知道該喊什麼,叫什麼,是誰傢的,多大年紀,在幹什麼,無一疏漏,整個一石頭村人事大百科全書!

  正正一個上午,傢裡都是人來人往,最忙的還是香草,從走進傢門開始她就忙活做飯的事情,殺雞,殺魚,摘菜,洗菜,炒菜……忙得不亦樂乎!李少平隻能隔著熱鬧的人群偷偷看一眼她忙碌的身影,天氣還不熱,香草的腦門上卻佈滿瞭細密的汗珠兒,偶爾抬起袖子擦拭一下,那模樣說不出的溫婉動人,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這根本不像那個傳說中的小辣椒哇!

  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鄉親們都拒絕瞭留下吃飯的邀請回傢去瞭,他們知道該給人傢留出自己的時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瞭,一定有許多話要說,要是有外人在的話就不是很方便,鄉親們很知趣的走瞭。留下滿腹感慨的李少平獨自面對陌生的傢人,端菜的時候李少平發現娘的眼神很不自然,不敢跟他對視,偶爾對還慌忙躲開,有一次慌張的筷子都丟到地上瞭,心裡的慌亂可見一斑。

  李少平也不知道怎樣處理這種事情,畢竟他還沒有經驗,隻知道尷尬的傻笑。

  香草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覺得自己過分在意剛才發生的那件事瞭,對方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血脈相連的兒子,僅僅是十年沒見就把他當做陌生人瞭嗎?雖說現在兩人跟陌生人區別不大,但畢竟是親生母子,香草卻發現自己在逃避,逃避這個事實,隻想把他當做別人,別的男人,哪怕還是沒長大的孩子,也不願承認他是自己的兒子,隻要不是自己的兒子,那她就可以毫不顧忌的拋棄心中的罪惡感,想她所想,愛她所愛,她的心徹底亂瞭!

  由於李寶庫在新陽市開瞭個茶葉店,兩個女兒也都在新陽上學,接到香草的電話他們就開始往傢趕,山路難行,估計明天才能回到傢,所以中午這頓飯隻有李少平和弟弟小安,娘,三個人。午飯很豐盛,有雞有魚有菜,滿滿一桌子,香氣四溢,色澤誘人,看起來香草的廚藝很不錯,也下瞭功夫,但是李少平和香草都吃得不沒有啥滋味,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對面坐著,神色拘謹,除瞭香草給李少平夾菜時客氣幾句,沒有其他任何的交流。

  飯桌上吃得最開心就是小安瞭,隻見他雙手齊上,滿嘴流油,不時嘟囔幾句真好吃,太好吃瞭,要是能天天吃就好瞭!眼睛隻盯著桌上的雞腿魚肉,完全沒有註意到娘和哥哥之間的不平常。一頓午飯就在這樣不協調的氣氛中結束瞭!

  香草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尋思,以後的日子自己該咋和他相處呢?說真話,這麼多年來香草就沒有想過他還活著,更沒有想到他還能回來,在心裡,香草早就把他當成往日的傷痛瞭!而今他竟然真的回來瞭,這讓香草一時半會兒適應不瞭,傢裡突然多瞭一個人說不出的別扭,雖說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失而復得的喜悅並沒有給香草帶來應有的快樂,在她發現這個兒子對她起瞭男人的反應的時候,她就很糾結,心道,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呢!沒有把握當成親生的母親,要不然也不會騷情成那樣!對親生母親有瞭那種想法?棒子還翹得那麼高,那麼硬?一點兒也不像十三歲的孩子!他居然還頂我的下身!十三歲就敢這樣,那不是畜生嗎?一想到自己也流水兒的情景,香草臉上火燒似得發燙,呸!你也不是啥好女人,咋能騷得那樣呢?碰一下就爽得一塌糊塗,內褲都濕透透瞭!

  香草連自己都恨上瞭,覺得自己不爭氣,雖說這幾年她和李寶庫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是身邊有小安鬧騰著,她的生活也很充實那方面的需求不是很強烈,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除瞭性格潑辣點兒別的都還好。可是今天,自己竟在親生兒子的觸碰下亂瞭方寸,身體敏感的不得瞭,那根棒子就像火種,一下子點燃瞭香草身體裡的那堆幹柴,燒得她勾起瞭許多心思,整個人都變得恍恍惚惚,失瞭魂一般!

  堂屋裡的李少平心情輕松瞭不少,娘不在跟前讓他少瞭不少壓力,再加上有小安這個小鬼頭問這問那的,兄弟倆不時抱作一團發出歡快的笑聲。廚房裡洗碗的香草聽到他們的笑聲,心道,他們兄弟倆處得還不錯呢!小安就是小孩子,要是他知道這個哥哥想弄娘不知道還會不會跟他玩得這麼開心呢?呸!香草你個騷貨哦,咋又想到這事瞭?難道你心裡真是盼著他來弄你嗎?作死哦!他還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哩!

  胡思亂想的香草被一陣狗叫拉回現實,隻聽得鐵門咣當一響,小姑子李春香那帶著媚勁兒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吆!你個狗東西不認識我啦?下次見瞭我再叫,就殺瞭你吃狗肉,信不信?”大黃狗認出瞭來人,“嗚嗚”兩聲夾著尾巴回到窩裡,好像聽懂瞭人話,嚇得不敢出來。香草走到廚房門口,一隻手扶著門框,看著打扮的妖妖艷艷的李春香,心裡一陣厭惡,李春香靠著和鎮上教育組的一個副組長睡覺,才當上竹竿嶺小學的校長,香草對她始終沒有啥好感,平時來也往不多,估計今天是聽說少平回來瞭過來看看的!

  心裡不悅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畢竟人傢是到自己傢來瞭,啥事做的不能太明顯,“大妹妹,啥風把你吹來瞭?今天學校裡不忙瞭?”

  李春香沒有直接回答,伸著保養不錯的小手指著狗窩,癟嘴道:“嫂子,你傢的大黃真沒有眼力見兒,連我也叫,這笨狗不養也好,殺瞭吃肉吧!”

  大黃知道是在說它,貓在窩裡不出來,嘴裡低聲的嗚嗚著,表達對這個女人的不滿!香草看瞭看大黃,笑著說道:“大妹妹,你跟一個畜生治啥氣啊?走,到堂屋去,你大侄子少平回來瞭!你不快去看看?”

  李春香不解恨的瞪瞭大黃一眼,說道:“嫂子,你不知道啊!現在的畜生比人還難纏,嗯!”說著話轉身跟著香草來到堂屋。

  聽到畜生比人還難纏,香草沒來由的心跳加快,她偷眼瞥瞭屋裡的李少平,認可瞭李春香的話,可不是嗎?這個小畜生就讓人心焦忙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兄弟倆早就知道瞭李春香的到來,李少平想迎出去,卻被小安拉住瞭,“哥哥,哥哥,別出去接她,咱娘不喜歡她,這個人是咱們的大姑姑李春香,在竹竿嶺小學做校長,我都歸她管呢!”小安對這個姑姑的不滿寫在臉上。

  李少平不知道小安為啥對這個姑姑不喜歡,但是為瞭禮貌他還是站起身來,沖著走進來的李春香叫瞭聲:“大姑姑,你來瞭,快坐下喝口水吧!”說著話彎腰提起地上的暖水瓶倒瞭一杯水,放到茶幾的角上,自然的好像是這個傢的主人。李春香沒有說話,屁股一欠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睜著兩隻杏仁般的眼睛看著李少平,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在李少平的身上不斷地審視著,仿佛要看骨頭裡。

  眼前的少年模樣俊秀,皮膚微黑,目光明亮,牙齒雪白,帶著淡淡的微笑,身上泛著一股和年齡不相稱的穩重與成熟,如果不知道的底細的人看到,誰敢說他是一個才十三歲大的孩子啊!李春香對這個侄子是有感情的,在他被老道士帶走之前,李春香對他十分的喜愛,雖說嫂子對她有成見,她還是經常過來看他,逗他,還教他學說話,背古詩。他走之後,李春香哭瞭幾個晚上,十年來她還經常夢到他。而今重見,往日的一幕幕重在腦海閃現,宛如就發生在昨天,李春香心裡湧起濃濃的親情,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我可憐的娃兒,你終於活著回來瞭,還真是老天有眼吶!姑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瞭!嗚嗚……”話沒有說完,李春香就哭出聲來,淚如雨下!李少平不知道這個姑姑為何對自己這般掛念,但那流露的真情是裝不出來的,令人動容。旁邊的香草也受到瞭感染,看著大姑子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眼圈一紅,眼淚也流出來瞭!躲到沙發那頭的小安看到大姑姑和親娘都哭瞭,小嘴兒一歪,也跟著哭瞭起來!

  李少平看著面前哭泣的兩個女人和身後嗚咽不止的弟弟,手足無措,他上前扶住大姑姑的香肩,低聲說道:“大姑姑,你別哭瞭,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回來瞭嗎?應該高興啊!還有娘你也別哭瞭,你看小安都哭起來瞭!嗯!”李春香好像沒有聽到李少平的話,側身抱住李少平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繼續抽抽噎噎的哭著。李少平今天是第二次被女人抱住瞭,他這回學乖瞭,努力地不去想別的事情,免得到時候又出醜!

  在竹竿嶺,李春香也是有名的美人兒,她比香草還小兩歲,生得花容月貌,體態妖嬈,聲音甜美,舉止風騷,村裡喜歡的她的男人可不少,再加上她在市裡讀過三年的小師范,是村裡為數不多的文化人,前兩年當上瞭竹竿嶺小學的校長,成瞭新陽市教育界的一朵嬌艷的校長之花。

  老公白子軒是石頭村的村主任,年富力強,除瞭村支部書記胡傢良,白子軒是石頭村最有權勢的人物,這幾年帶領村民把茶葉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很得民心,是下一屆村支書有力的競爭者!憑借著這些依仗,李春香在石頭村出盡風頭,把胡傢良的老婆楊梅都比下去瞭!

  好一會兒,李春香才止住哭聲,從李少平胸脯上抬起那張哭花瞭的俏臉兒,哽咽著說道:“你知道嗎?你被帶走瞭之後姑姑哭瞭好幾天呢,小時候你最喜歡吃我做的雞蛋糕瞭……”李春香摟著李少平的腰喃喃的訴說著前塵往事,沒有松開手的意思,沒有辦法李少平隻能站在那兒聽她的回憶,表情無奈的看著一邊的香草!

  其實李少平真怕香草生氣,說不出來的怕,你想,哪有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啊?自從師傅跟他說瞭娘和他的孽緣之後,李少平在心裡已經把香草當成自己的女人瞭,雖說名份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分開十年來,沒有任何的接觸,香草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名字叫“娘”的陌生女人而已!血脈親情沒有阻擋住心底滋生多年的欲望。

  看著李春香摟抱著李少平久久不願松開的樣子,香草的內心竟生出一絲酸酸的醋意,像是看到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搶走瞭一般!這種感覺讓她自己都吃驚不已,呸!我這是咋瞭?犯啥邪呢?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我真的希望這樣?要知道,他不是別的人啊!他可是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啊!香草啊香草,你想男人是想瘋瞭嗎?你真的想做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嗎?香草暗中質著問自己,如果不是,那為什見不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沒有答案,香草心亂如麻!

  她看到瞭李少平無奈的眼神,心裡稍稍松瞭口氣,心說,不是他有意這樣而是沒有辦法,是李春香那個騷女人主動摟他的,看來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這個壞東西難道是是老天派來懲罰我的?香草患得患失的想瞭一陣兒,臉色好瞭不少,看向李少平的眼神裡也多瞭份理解的含義,分外動人!她這多情的一瞥,卻讓李少平心潮湧動起來,娘真美!心裡贊嘆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起瞭反應,沒有經過風雨的少年哪經得住這樣的誘惑!

  寬松的折腰褲擋不住強勢崛起的大棒子,被支成一頂緊繃的帳篷,隨即頂在瞭李春香飽滿渾圓的胸脯上。由於李春香坐在沙發上環抱著李少平的腰,所以胸脯正好是對著李少平的褲襠部位,本來兩個豐滿的大奶就已經貼靠著當時還沒有發威的棒子,這一下,棒子突然發威,李春香的胸脯首當其沖,被頂個實實在在。

  李少平感覺到瞭前面的柔軟,想要後撤,可是沒有掙脫李春香的雙手,陷入回憶的李春香被李少平的動作打斷,她疑惑的瞅瞭李少平一眼,隨後就感覺到瞭胸前的異樣,她是過來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和香草的感覺一樣,李春香也被胸前堅硬,粗大的東西所震驚,媽啊!怎麼這麼大啊?這哪是小孩子該有的東西啊!簡直比成人的還大,如果被這大東西弄一下還不要命啊?這孩子咋對我起瞭邪心呢?嗯!

  李少平再一次陷入尷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