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浴室門開。
裹著浴巾的任沐雨從裡面走瞭出來,興許跟我先前想象的畫面一般無二,白色浴巾僅能裹著她一半嬌軀,白膩的香肩露在瞭外邊,與性感的鎖骨平齊著,雪白的藕臂微微收攏,撫在前胸,可即便下面那微微隆起的酥胸被嚴實覆蓋著,但脖頸處還是有大片的白膩暴露著,看著隻覺讓人心臟砰砰跳動,
浴巾下擺直到大腿根部,往下盡是她平日裡裹著黑絲的修長玉腿,或許也是我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看見她裸露的長腿,大腿跟小腿的比例勻稱完美,腿部曲線細直,宛如筆線畫出來的一般,上面看不出絲毫多餘贅肉,卻也顯得圓潤豐腴,細長筆直,特別肌膚又是白膩如玉,毫無瑕疵,在那細小的水漬點綴之下,這種佳人出浴的情形隻覺讓人血液加快,更是使得此刻的她無不彰顯自身的性感誘惑。
她還是像往常那般擺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隻是此刻絕美的嬌顏上微微染著的紅暈卻是這麼也掩蓋不住,濕發披在身後,也有些許黏在臉頰之上,其上殘留的水漬順著她嬌嫩的肌膚往下滑落,從脖頸到性感的鎖骨,經過胸前的雪白最後掉入浴巾緊裹的嬌軀之內,消失不見。
興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她板著臉坐回沙發後,一言不發的同時也偏著視線沒有看我,讓此刻的房裡彌漫著曖昧以及尷尬的氣氛。
我偷偷撇瞭眼不遠處沙發上的任沐雨,因為剛剛的事情,她身上的衣服包括浴衣全都給弄臟瞭,所以她現在隻能裹著賓館裡唯一還有的浴巾出來,而且身上除瞭這件薄薄的浴巾外,肯定是一絲不掛的,我喉嚨一陣發幹,突然就有些慶幸賓館沒有備用的浴衣,不然自己哪有機會欣賞到此刻誘惑的春景。
就這麼幹坐瞭一會,我慢吞吞的挪到瞭她沙發上,接著又湊到她身邊,她感受到我到來身子明顯僵瞭下,偏頭瞪瞭我一眼,隻是眸子裡的那抹羞惱,讓她此刻根本就沒有絲毫威懾力,她就這麼瞪著我,結果自己卻又往邊上挪,跟我拉開瞭一些距離。
「咳,任老師,我剛剛已經跟前臺說瞭,等會就給我們送幹凈的衣服上來。」
她側開臉蛋重重的應瞭聲。
氣氛有些凝固,我幹咳一聲,「那個剛剛……」
「什麼剛剛!」她立馬瞪眼過來打斷,俏臉染上的紅暈似乎都多瞭幾分。
我瞬間閉嘴,「沒什麼,沒什麼。」
任沐雨臉色這才緩和瞭些,收回瞪著的眸子移開瞭臉,隻是沒多久她又轉瞭回來,微微板著臉,冷冰冰的樣子,但臉頰上的酡紅以及此刻她暴露性感的身材看著隻能讓人血液加速,她抿瞭抿唇像是想說什麼,可等瞭好一會也什麼都沒說。
見她半天不說話,我隻好開口問瞭,「任老師,有事嗎?」
她眸子輕瞪著,很快又挪瞭開,臉頰似又紅瞭幾分,看著越發嬌艷可人,「我告訴你,你最好把這件事給我忘瞭!」
「什麼事啊?」我故意問瞭句。
看她臉色徒然就沉瞭下來,一副羞惱成怒的樣子,我不敢在皮,「沒有,我會忘的會忘的。」
任沐雨瞪著我,撇過頭吸瞭吸氣,平復著火氣,才惱聲道,「你坐過去。」
「又不會做什麼……」我低聲嘟囔瞭句,但見她隨時要生氣發火的樣子,還是不情不願跟她挪開瞭些距離。
隻是她看著仍還很氣,抱著手別開臉在那生起悶氣。
我跟她保持瞭會距離,又偷摸挨瞭上去,「對瞭任老師,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她一動不動的,臉還又偏過去瞭些,沒理我。
「能嗎?」
她受不瞭的轉回頭,惱道,「要問就問!」
我幹笑道,「就是傢長會哪天你到底跟我媽媽說瞭什麼啊?」
任沐雨蹙起眉,表情冷冷的,「我不是回答過瞭嗎!」
「這個,你可能有忘瞭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她臉色變瞭變,不自然的挪開,「沒有!」
我不依不饒道,「說一下嘛任老師!」
「說瞭沒有!」她抱著手,看也不看我一眼,顯得很不耐煩。
看來這麼問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我也懶得再追問,刻意板起臉站起瞭身,來到她跟前,兩腿跨在她長腿兩邊,在她有些發愣的視線下,膝蓋抵住下方的沙發,欺身壓瞭下去,把她僅裹著浴巾的嬌軀逼退靠倒在瞭沙發上。
任沐雨俏臉從呆愣轉瞬變得緋紅一片,修長白皙的脖頸都染著一抹淡粉,本來還冷著的臉蛋瞬間就撐不住瞭,羞惱的眸子微微瞪著我,語氣卻是難掩慌亂,「你,你想幹什麼。」
我沒理她,低頭就湊瞭上去。
「我告訴你,你還敢亂來,我,我……」
我停下繼續附身的動作,「那你把事情都說出來。」
她抿著薄唇,眸子氣惱的瞪瞭瞪我,很快就又移開,怎麼也不肯回答。
「不說是吧?」我挑瞭挑眉,伸手就要解她身上的浴巾。
任沐雨俏臉微紅,忙捂著自己浴巾,惱怒的瞪著我,「你混蛋!」
「那你說不說?」
她吸瞭吸氣,瞪著眸子極為氣憤,微微別著臉蛋不願看我此刻可惡的嘴臉,但迫於淫威,她最終還是委屈又不甘的張瞭口。
我怎麼也想不到,任老師竟然會對媽媽說我經常偷看她腿,而且跟鬱曉伊可能有早戀傾向,讓她多註意註意。
開始她隻說早戀,要不是我不信媽媽就因為這事生那麼大氣不理我,還問不出她還跟媽媽說我偷看她腿,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我真想不到任老師真的會跟媽媽說。
而且在她親口說出的時候我都還有些不信,可事實又由不得我不信,她是真給媽媽說瞭,或許也跟在生氣的原因有關,不然她估計不可能真有臉說出來。
可她既然說瞭,而媽媽可能也就是因為這件事生的氣,那自己怎麼也得想法子糊弄過去。
因為媽媽最近加班,所以等天都黑瞭傢裡也還是黑漆漆的,我稍微松瞭口氣,進屋還是第一時間洗瞭個澡,但是以防出現上次的意外,我刻意把頭發吹幹讓看上去像是沒有洗過的一樣,至於衣服我也是立馬就扔洗衣機裡給洗幹凈曬好,確保外表看不出異常來,我放松的坐在二樓客廳玩起手機等著她下班,順便又給任老師發幾句我錯瞭,我下次再也敢瞭等騷擾信息,嗯,沒被拉黑,她也沒理我,好在習以為常,我知道事情不算很大,不過她現在在氣頭上肯定也不會理我。
大概等瞭個把小時,隱約聽見樓下有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沒多久就又傳來噠噠的上樓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身著黑色正裝的媽媽就出現在瞭樓梯口,察覺到客廳有人,她微微抬眉,淡淡的眸光隻在我臉上掃瞭一眼就又挪開,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我臉上咧出的笑容一僵,剛準備打聲招呼的話也給卡住在瞭喉嚨裡。
不過等她進瞭書房,我還是也緊跟瞭上去,見她坐在書桌前捧著文件再看,我也裝著無意的在邊上的椅子坐下。
「咳,這兩天去醫院看瞭看小姨。」
「她看上去傷應該好瞭不少,就是老想著出院,昨天還因為這事跟舅舅吵瞭一架。」
「呵呵,她還想讓我帶她出去,不過我沒同意。」
氣氛難掩尷尬,或許也就隻有我一個人尷尬而已,至於媽媽,仍是保持著手托文件的姿勢,垂著視線靜默無言,長腿搭著膝蓋微翹著,寬松的西褲微微繃緊,往上露出瞭一小截細白的腳腕,褲腿繃著貼合在長腿上,從我這視角看能撇見她腿部劃出的那道修長曲線,一直蔓延到西褲下那略顯圓潤豐滿大腿以及側臀,雖然在她靠後一些的位置,她根本看不到我,但我也不敢多看,視線微微飄忽著,「那個,你最近很忙嗎?」
靜等瞭片刻,她還是沒有回答,一直等傳來輕微的嘩啦翻頁聲,才聽她淡淡的嗯瞭聲,「嗯。」
我試探性問道,「跟言氏集團有關嗎?」
她又跟前幾次問的一樣,沒在回答,不過想來也就隻可能因為這件事,畢竟言氏集團的反撲遲早要來,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已。
她明擺著不想跟我說這些工作上的事情,我也隻好略過這個話題,想瞭想,我硬著頭皮道,「咳,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媽媽頓瞭片刻,「問。」
「就是,嗯,我有個朋友,他喜歡偷看別人女生腿,媽媽你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病啊?」我一臉隨意的問道,心裡不停的暗示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媽媽敲擊在紙頁上的手指微微一置,眸子輕抬,掃瞭過來,我裝著淡定的表情,不為所動,一直到她移開目光才松瞭口氣。
「是。」她淡淡回道。
我面色瞬間變得尷尬無比,但還是趕忙掩蓋瞭下去,幹咳一聲,「那有什麼辦法能治嗎?」
媽媽沒有回答,而且還是一副不願理睬人的姿態,見狀我也不敢追問,隻能自言自語著,給自己洗白,「那個,這個其實不算病吧,畢竟他也隻是喜歡偷看而已,又沒真的做過什麼。」
一雙平淡沒有波瀾的眸子又看瞭過來,「沒有?」
我一臉鎮定,「當然沒有。」
「沒有?」她又重復瞭遍。
我表情有些繃不住,「這個,雖然我隻是他朋友,但他有沒有做過我還是清楚的。」
她沒在追問,眸子也轉瞭回去,就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她臉上表情依舊是毫無波動,看不出絲毫異常,但不知為什麼我總有種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
可我跟任老師的事情那麼隱秘,她怎麼可能知道,心裡這麼想著,稍微安心瞭些,「就是,我感覺就偷看挺正常的吧,男生不都愛看嗎,我看班上好多男生都喜歡盯著女生的腿看。」
「包括班主任?」她冷不丁就插進來瞭句。
我被嚇瞭一跳,腦子感覺都有些轉不過來,「當,當然沒有,畢竟是老師嘛,誰敢看啊。」
我是真的被問的猝不及防,媽媽怎麼會直接就把任老師給扯出來的,她肯定是知道我現在說的那個朋友就是我自己,難不成她要跟我攤牌嗎……
「起來一下。」
我心臟砰砰亂跳著,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可這時候她卻莫名其妙的來瞭這麼一句。
雖然腦子還迷糊著,但因為緊張的緣故身體已經自覺的站瞭起來。
媽媽放下手中文件,跟著起身,清冷的臉蛋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也沒有多說其它,隻是不急不緩的走到書房門口,我極為緊張跟在瞭後面,等她在門口停下,也跟著停下,就在疑惑她想幹什麼時,她轉過瞭身,淡然的眸子掃瞭我一眼,視線示意瞭下門外,「出去一下。」
「啊?好。」
心裡仍就疑惑著,但還是順從的走到瞭門外,剛想回頭問一下要幹什麼,身後突然傳來微微輕風,緊接著就聽嘭的一聲輕響,等我轉過身後,出現在視線之中的就是一面緊閉的檀香木門。
一晚上我都在為自己說話不過腦子的行為懊悔,媽媽是知道我喜歡偷看任老師腿的,可我那時又來一句班上沒人敢偷看她,這不明擺著跟她說班上就我一個人敢這麼做嗎,這種失誤直接導致瞭早餐期間她對我不理不睬,吃完就直接上班去瞭,事情被弄的那是越來越嚴重。
到瞭學校已經是早自習時間,出乎意料的,邊上課桌竟然還是空著的,沒有出現鬱曉伊的人影,上周五就沒見到她人,連著周末兩天,這已經是第四天,以前可從沒發生過這種事,心裡有些疑惑,但我也沒多想。
百無聊賴的坐在課桌前,視線撇瞭眼邊上的空座位,竟然莫名有種不習慣的感覺,也不知是為什麼,按理說雖然跟她關系算正常同桌瞭,但平常除瞭找她問問題目,也沒多聊過什麼天,這讓我很難理解那種空落感由何而來。
微微皺著眉,還真挺奇怪她人到底去哪瞭,有心想問問,這才發現同桌一年多瞭,自己連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包括QQ之類的聊天軟件都沒加過她好友,好像現在唯一能問到鬱曉伊情況的就隻有去找任老師瞭,不過想起上周問她時,她那瞬間變得不好看的臉色,想想還是打消瞭這個念頭,畢竟這時候她可還在氣頭上,我再去澆桶油那都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消氣去瞭。
沒出我的預料,等到她英語課的時候,就見她一臉寒霜的走進教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生氣,導致下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到黴頭,當然我也在其中,特別惹到她的人就是我,好在她生氣歸生氣,現在倒也沒刻意針對我瞭,隻是每次都有意無意能察覺她殺人般的目光瞪在我身上,不過都被我裝作沒事人一樣給忽略瞭,然後她就好像更生氣瞭……
一個上午我都沒敢去辦公室找她,主要也是現在非常難哄,而且辦公室都是老師,很不方便,一不小心還指不定會導致事情惡化,現在還是等著她生悶氣,自己慢慢氣消些再說。
中午跟著朱洪明兩人來食堂吃飯,因為鬱曉伊今天沒來,倒是讓他倆也好奇瞭不少,跟我問東問西的。
打好飯,一塊來到空桌前,我率先坐到瞭對面,而他倆剛準備坐下,對面就出現瞭兩份餐盤把他倆的餐盤給擠瞭開。
我疑惑抬頭,就見著秦緒跟許幼攸兩人不知何時來到瞭對面,還把朱洪明倆人的位置給搶瞭。
「你倆坐別的地方去。」秦緒坐在瞭對面,抬瞭抬下巴讓朱洪明倆人離開。
朱洪明倆人敢怒不敢言,端走盤子訕訕的離開瞭,找到不遠處的空桌坐下。
「宇哥哥。」兩人一走,跟在秦緒屁股後面的許幼攸則是朝我揮瞭揮小手,輕輕扶瞭扶她洛麗塔的裙擺也跟著坐在瞭我正對面。
我有些奇怪她倆來幹嘛,「額,你倆這是?」
許幼攸甜甜一笑,「陪你吃飯。」
秦緒撇瞭撇嘴表示無語,不過卻沒說什麼,隻是挑著自己的飯菜在那漫不經心的小口吃著。
對此我心裡極為迷惑,平常我可從沒跟她倆在一起這麼正對面吃過飯,想瞭想,我還是開口問瞭句,「有事嗎?」
秦緒稍微停頓瞭吃飯的動作,撇瞭我一眼,「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
「哈?」這話讓我更迷惑瞭。
秦緒撇撇嘴,「你那鬱曉伊這兩天都沒來上學你不知道嗎?」
「我是她同桌我當然知道啊。」
「那你現在還這麼淡定?」
「啊?」我一臉茫然。
秦緒收回目光,一副懶得跟我多說的表情,看向瞭邊上咬著筷子的許幼攸,「他都不在乎,你在這多管什麼閑事啊,還非得過來。」
許幼攸朝秦緒嘟著嘴,又拿出咬著嘴裡的筷子,看瞭看我,「宇哥哥你跟鬱曉伊分手瞭嗎?」
「我沒在跟她談啊。」
到現在我都很奇怪為什麼都覺得我跟鬱曉伊在早戀呢,明明關系看上去也沒那麼親密吧。
「看到瞭吧。」秦緒聳瞭聳肩,端起餐盤就站瞭起來,順手還提瞭許幼攸一把。
「這個,宇哥哥你……」
許幼攸似乎還想多說什麼,隻不過直接就被秦緒給打斷瞭,「還說什麼呢,那女的跟你有關系嗎?走瞭走瞭。」
許幼攸來不及多說,就這麼踉踉蹌蹌的被秦緒給拉走瞭。
我微皺起眉,看著桌上留有份沒被拿走的餐盤,想著她倆話裡的意思,怎麼感覺她倆像是知道鬱曉伊沒來學校的原因一樣。
也就在我皺眉思索的時候,許幼攸嬌小的人影又小碎步快跑瞭過來,沖到桌前,扶著桌角拿過自己剛剛沒拿走的餐盤,微微彎腰朝我神秘兮兮的小聲道,「鬱曉伊是因為心臟病突發住院瞭,是……」
「幼攸!」
對面秦緒的吼聲極為不滿的傳瞭過來,嚇得許幼攸縮瞭縮脖子,不敢在多說,趕忙拿起自己餐盤又屁顛顛的小跑瞭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一直到晚自習放學回傢,我腦子裡都不時會有先天性心臟病這個詞冒出來。
「先天性心臟病……」
坐在電腦前,微弱的屏光照射在臉上,我手指滾動著鼠標在網頁上翻看著,找瞭半天,也沒翻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全是廣告或者通篇廢話,不過很快就翻到瞭一大段密密麻麻介紹病情病因的網頁。
「感染,近親,遺傳……」
我嘴裡呢喃著最上面的幾行介紹病因的小字。
「遺傳嗎?」
微微皺瞭皺眉,傢長會見過那個大胸阿姨,並不像是也患有心臟病的樣子,所以說她的心臟病是因為父親遺傳給的。
我繼續放下翻看著,接著就是大片的治愈條件,案例等等,包括上面還清楚下紀錄著先天性心臟病是極大治愈可能性的話,我才莫名有種松氣的感受。
不過她可是留級三年接受過治療的,按理說就算沒有完全治愈,也不可能隨便就又復發,而且前些天看她也沒有什麼異常,我有些困惑,可還沒等我來得及細想,外邊客廳突然傳來輕微聲響,我腦子一震,媽媽回來瞭。
頓時也懶得多想別的,拿起作業就跑到門口準備出去,隻是等我剛打開門,媽媽的人影就已經消失在瞭她主臥的房門後。
我愣瞭愣,她現在才下班回來直接就進瞭臥室,也不知道是休息還是洗澡,或者幹脆就是想躲著懶得理我,而我還又不能借著找她問作業的理由溜進她臥室,臉色一下就垮瞭下來,猶豫半天還是隻能退回房裡祈禱她會出來瞭。
坐回桌前,撇瞭眼電腦屏幕,想瞭想明天要不要向任老師問問鬱曉伊的情況,怎麼說作為班主任應該是畢竟瞭解的,今天一天我都沒去招惹她,想來氣應該是會消瞭不少,想著我又拿出手機準備繼續發瞭幾句道歉的話騷擾一下,誰成想剛發出去屏幕竟然出現瞭幾個醒目的紅色感嘆號。
!!??
任老師把我刪瞭!?
我真的懵瞭,昨晚包括以前我怎麼騷擾她最多就是不理我,可從沒刪過我啊,那今天她這是,自己今天可是什麼都沒做,怎麼可能哪裡又得罪她,能讓她氣得直接刪瞭自己。
想到這,我又愣瞭下,該不會是今天自己不作為把她給得罪瞭吧,仔細想瞭想,我發現這還真是極為可能的事情,完瞭,去死纏爛打的討好會不耐煩然後生氣不理人,現在什麼都不作為呢本來以為她會慢慢消氣,沒想到反而還更生氣瞭。
不停的開始加她好友,順便還打瞭個電話,接著我就發現電話不知何時也已經被拉黑瞭,就這麼忙活瞭好一會,也沒絲毫用處,沒法子隻能放棄等明天瞭。
鬱悶的放下手機,剛無所事事的時候,主臥就傳來瞭的開門聲,我眼睛瞬間一亮,也沒時間躺著喪氣瞭,趕忙又拿起作業溜瞭出去。
等我來客廳的時候,已經見著媽媽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手心端著還在飄著裊裊熱氣的咖啡,纖白玉指捏著勺子在裡面不緊不慢的攪拌著,看著怡然自得,想來她剛剛回房是去洗澡的,秀發披散,濕跡微微沾在黑色睡裙之上,一襲黑裙裹著嬌軀,寬松的緣故很難看清她具體身材,但卻也難掩那真材實料的曼妙,即便此刻看上去並不明顯。
她沒去書房這是讓我驚喜的,畢竟我還真擔心她跟昨晚一樣直接給鎖門不讓我進去瞭,快步走瞭上去,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瞬間周身都被一股好聞的淡香包圍瞭,讓我忍不住輕輕吸瞭吸鼻子。
至於媽媽,依舊是表情淡淡,並沒對我的到來有太多表示,我偷撇瞭她一眼,拿起作業就裝模作樣的遞瞭上去,「媽,這道題我不會。」
她偏瞭偏頭,眸子輕輕在我臉上掃瞭眼,轉而看向我遞上去的作業本,審視片刻後就收回瞭目光,並未多說什麼,隻是攪拌著手中咖啡,薄唇湊上杯沿微微抿瞭小口。
我等瞭好一小會,才又喚瞭聲,「媽?」
「不會。」她隻淡淡吐出兩字。
我被噎瞭下,這道題是我隨便拿來找話題的,我都會,她怎麼可能不會。
「那這題呢?」
「不會。」她這次臉都懶得轉過來瞭,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然。
「那個,我跟你說個事。」
見她壓根沒有願意理我的意思,我硬著頭皮就直接說瞭,「就昨晚那件事,其實我那個同學確實有時會偷看班主任的腿,不過就偷偷看看而已。」
媽媽轉過瞭頭,眸子看向我,「你跟我說你同學的事幹什麼?」
「啊?我……」我一下子就啞口瞭。
「這個,其實也不是……額,媽你幹什麼去?」
我話都還沒說完,她起身就準備走瞭,我忙不迭的跟上,笑著打著哈哈,「哈,你不是說這是病嗎,我就想知道怎麼能解決。」
媽媽沒理會我,繼續往臥室走去,我見狀沒辦法瞭,咬咬牙,心一橫,直接就攔在瞭她面前,目光直視著她。
她眉頭微皺,停下腳步,靜靜的盯著我,也不言語。
講道理,她此刻這種面無表情,毫無波瀾的臉色給我的壓迫感卻是很強的,我輕輕吞咽瞭口唾沫,不太敢在繼續跟她對視,微微偏開瞭些哽著喉嚨道,「其實我說的那個同學就是我自己。」
對面半響沒有傳來聲音,就在我心臟都塊跳出來時,她才淡淡的來瞭句,「所以你很喜歡看?」
「啊?我……這個……」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就是偶爾會偷偷看看……」
「所以你很喜歡看?」
媽媽又重復問著,表情古井無波,語氣裡更是聽不出半點異樣,壓根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在生氣。
「不,不是很喜歡。」我違心的回答瞭句,因為我真沒膽子說喜歡。
她沒在多說,側身就準備從我身邊繞過去。
我沒敢攔,就跟在她旁邊,不停的絮叨著,「雖然我知道這種事是不對的,但就是忍不住想看。」
「當然我是覺得並不是很好看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咳,媽您說這是不是一種病啊?」
「您理我一下唄。」
一直沿著過道都要進她主臥瞭都沒理過我一下,我有些急瞭,豁出去道,「我是真覺得自己有病的,比如上次我還趁你睡覺摸瞭你腿的。」
媽媽腳步突然頓住,她又重新看向我,平淡的眸光還沒看出什麼波動來,她就似隨意的移開,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什麼上次?」
雖然我知道她在明知故問,但我還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硬著頭皮道,「就,就你在書房睡著,我抱你回房那次。」
她問道,「你做什麼瞭?」
「摸瞭下你的腿。」我心虛又尷尬的別開臉,「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好奇忍不住就摸瞭。」
「所以我也不是有意要偷看別人腿的,就是好奇忍不住看看。」
媽媽沉吟瞭半晌,輕輕掃瞭我一眼,「還有摸過其他人的腿嗎?」
「沒,沒有。」這個我可不敢承認。
媽媽又不說話瞭,隻是靜靜的盯著我看,平靜的眸子投在身上仿佛把我整個人都看穿瞭一樣,弄得我極為不自然的二次否定道,「真的沒有。」
「你現在還是高中生,不應該想這些事情。」她表情很平靜,仿佛再說一些跟她無關緊要的事情,看著好似完全沒有因此感到尷尬。
我偏著視線,「我知道,以後,以後不會瞭。」
媽媽微點瞭點頭,往前走瞭兩步,纖手伸出正準備推門而入,突然又轉過瞭頭,眸子淡淡的看著我,「她腿很好看嗎?」
「啊?」我被問的一愣,囁嚅著道,「這個,也不是很好看。」
媽媽又隨意的看瞭我一眼,轉身推門走瞭進去,「她是老師,以後別跟她走的太近。」
「知道,知道瞭。」
其實從知道媽媽是因為任老師跟她說自己偷看她腿這事生的氣後,我就知道這事必須得跟她坦白,隻是避免尷尬,我開始就隱晦的說瞭下,可明顯她並不領情,然後明說瞭她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沒辦法,隻能把上回的事情給攤出來,表明自己是個變態,雖然很是羞恥,但好在媽媽最後看上去是沒怎麼生氣瞭,也算是沒有白白社死一會。
清早的餐桌上,兩人對坐。
效果很顯著,即便還是那張面容清冷的臉蛋,但看上去就是沒瞭前些日子的那種強烈的壓迫感,跟她說話她也會如往常那般淡淡的應兩聲,不在是那種當空氣一樣直接無視,總的來說,這段倍感煎熬的日子算是過去瞭。
到點正常出門,她先我一步開車出瞭去,我則是不緊不慢的往學校趕,現在媽媽這邊事情大概解決瞭,另一邊任老師又不知道改怎麼哄瞭,還得仔細想想。
就這麼不知不覺就到瞭校門口,本來就準備進去,視線之中卻是意外的撇見瞭一道穿著藍白校服的身影,在這全是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群裡,那一身普通校服裝扮的女生卻是異常的顯眼,我微愣瞭愣。
恰好這時女生也走近瞭些,似是感受到瞭我目光註視,她很快也轉過瞭頭,黑框下的眸子就這麼與我對上瞭,見到是我,她似也微錯愕瞭下,順著人流直接往我這走瞭過來,到我近前時腳步才放慢瞭些,朝我打瞭聲招呼,「早。」
「啊,早。」我回過神來,跟在她邊上走進校門,沒兩步,我就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你這兩天請假幹什麼去瞭?」
雖然從許幼攸嘴裡聽過瞭怎麼回事,但還是忍不住親口問上一遍。
「住院。」她似很隨意的回瞭句。
「沒事瞭吧?」
前後進到教室,恰好秦緒跟許幼攸兩人也已經在瞭,兩人似乎是在聊天,正好看到我跟鬱曉伊一塊進到教室,許幼攸眨眨眸子,看看我,又瞅瞅鬱曉伊,秦緒則是撇撇嘴,移開瞭視線。
「作業借一下。」
剛坐下,鬱曉伊就朝我伸出瞭手。
「啊?哦。」
我收回看向許幼攸兩人的目光,伸手往書包裡的作業,「哪本?」
「都要。」
「好。」
我把包裡的作業全都拿瞭出來,遞給她的同時視線也看瞭過去,「給……」
話說出口,眸光卻是突然撇見瞭她伸出的手腕上有幾道血色傷痕,我愣瞭愣,仔細看瞭眼,並沒有看錯,確實有幾道傷痕,看上去似乎還是指甲撓出的抓痕,而且不知是什麼時候的,此刻傷口已經凝固結疤,在那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醒目。
「謝謝。」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接過道瞭聲謝就收回瞭手,那幾道抓痕也緊跟著消失在校服的袖口之內。
我愣愣的看著,腦子裡一下子想瞭很多,同樣的抓痕,上次已經在她脖頸裡見過,所以秦緒她們昨天想說的是這件事,那她這幾天請假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
那她心臟病的復發……
我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這題錯瞭。」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下意識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接著視線就跟她對上瞭,黑框下的眸子仍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什麼神采,彌漫著那熟知的陰鬱氣息。
「你看什麼?」鬱曉伊皺起瞭眉,雖然她額前茂密的劉海擋著瞭眉毛,但還是能感覺得出她皺瞭皺眉。
「啊?」我回過瞭神,視線看向桌上她指尖指著的題目,「錯瞭嗎?」
她點點頭,又指瞭指自己寫出的解題步驟,「這裡。」
「好的。」
我應瞭聲,見她收回目光繼續寫起作業,我遲疑瞭會,還是開瞭口,「那個……」
她抬起頭,「怎麼?」
「你手怎麼回事?」
「手?」鬱曉伊疑惑瞭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我指的什麼,若無其事的伸瞭伸那隻劃著抓痕的手腕,「這個嗎?」
她笑瞭笑,「摔的。」
課間休息,打消瞭去辦公室這個念頭,而是找到瞭在陽臺吹風的許幼攸,此刻她就一個人,一直呆一塊的秦緒也不知道去哪瞭,並沒跟她在一起。
我搭上她邊上的圍欄,打瞭聲招呼,「幼攸。」
許幼攸聞言轉過頭,看見我後表情愣瞭下,不過很快就又露出笑容,「宇哥哥你找我幹什麼?」
我想瞭想,躊躇道,「就是問你個事。」
「跟鬱曉伊有關?」她眸裡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額……是。」
許幼攸收回瞭笑臉,抿瞭抿唇,「嗯……你還記得何琛他們嗎?」
我微皺起眉,「就是被學校開除的那人,他那個表哥?」
我對那幾個人還是有印象的,為首的似乎就叫何琛來著,上次還被他們因為這件事找瞭麻煩來著,後來被小姨叫來警察帶走後,也不知道現在是還待在警局接受教育還是怎麼瞭,一直也沒再見過,有些疑惑鬱曉伊的事能跟他們扯上什麼關系。
「對。」許幼攸點頭道,「不知道鬱曉伊什麼時候得罪瞭他們,前些天一直在找她麻煩,好像就是傢長會那時候,然後念姐她們也……啊,我跟緒緒可沒有參與的。」
她怕誤會,又加瞭句才繼續道,「就上周四,何琛跟念姐她們一群人放學要堵她,不過被她跑掉瞭,就是後來又被念姐她們給追上堵住瞭,然後那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病突然就犯瞭,人倒在地上,他們全部都嚇得跑掉瞭,如果不是我跟緒緒剛好路過給她打瞭120,也不知道她最後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