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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天命妖女

  「哼!學什麼不好,非得學北狄人馴養看門狗。有傷風化!」紅臉老者見到拓跋鹿那淫蕩下賤的樣子,氣憤的說道。不過也多虧看門母狗是個北狄女子,若是一名中土女子以那紅臉老者性如烈火的個性非得殺人泄憤不可。

  「二師姐!」莫漓輕輕呼喚著金明曦。但是她卻心中一片悲哀,這個拓跋鹿在北狄之戰後的俘虜中莫漓見過,是個桀驁不馴的女子。當時拓跋鹿給莫漓的印象,是那種即使戴著禁靈環赤身裸體也會突然沖上來和自己肉搏的女人。可是現在的拓跋鹿,黝黑的肌膚被塗抹精油,一臉媚笑,不停地撅著美臀磕頭。那種卑賤的模樣讓莫漓很難將那時野性傲慢的女人,和現在卑賤如母狗般逆來順受的女子當成是同一個人。

  不過莫漓神識一掃那原本金丹頂峰的拓跋鹿現在的修為隻剩下瞭築基初期,短短三年的時間便將一個金丹期的女子當作爐鼎,采摘到如此境地。同樣當過爐鼎的莫漓知道那種絕望的滋味,而這個曾經高傲的北狄女子又經歷瞭多少羞辱的采摘和自暴自棄的哀嚎呢?

  看到莫漓的眼神,站在莫漓背後寸步不離的金明曦一道劍芒斬去,那石柱和上面的鎖鏈應聲而斷。這讓拓跋鹿被鐵鏈拉扯不得不高高抬起的美臀終於可以坐在地上休息一會瞭。可是獲得自由的拓跋鹿卻絲毫不敢離開她趴著的地方半步,依然在不停的媚笑磕頭。她戴著的眼罩本可以自己輕易取下,可是擁有築基修為也沒有被禁靈的她卻絲毫不敢碰觸戴在美睦上的眼罩,若是沒有主人幫她拿下眼罩她就是死也不敢摘下來的。

  「天子符節在此,齊候歐陽衍請出來相迎!」金面老者沒有理會母狗拓跋鹿的小插曲,在次威嚴的說道,那聲音環繞著數十裡的中央大島,驚飛瞭一群群的美麗水鳥。

  「宗主正在閉關,你這淫蕩的妖女,有本事你便闖進來吧!」冷秋聲那陰狠的面容出現在大島護盾內,緊張的表情中有些譏諷的說道。他知道,若是莫漓他們真的打破護盾硬闖進來那就不是持天子符節拜見瞭,而是要滅瞭五玫宗,到時候他又可以渾水摸魚。

  「按照禮法,若齊候不在半個時辰內相迎,我們便返回洛京。到時候他的齊候也就不用做瞭!」顯然沒有中計的紅臉老者對冷秋聲說道,將選擇權又踢回瞭五玫宗。中土禮法要求諸侯必須要以禮儀來迎接天子符節,若有怠慢輕則削地,重則削爵。

  就在此時,寶玫島(中央大島)上鐘鼓齊鳴,一盞茶的時間後,護島大陣關閉,一群身穿朝服之人迅速向山門走來,為首的一名男子身穿綠色蛟紋袞衣頭戴九珠冕旒冠,男子頎面秀眉、目若朗星,須長至腹,正是讓莫漓魂牽夢繞的歐陽衍。隻見歐陽衍雖然穿著厚重繁瑣的諸侯袞衣,但依然健步如飛以極快的速度的走到寶玫島的山門處,見到天子符節便起身下擺,做足瞭對天子的禮節。

  土玫仙子石青胭則在迎接隊伍裡,見到莫漓她的鳳眼一彎,俏臉上浮現瞭一絲溫暖的笑意。而冷秋聲卻不知躲到哪裡去瞭。

  就在歐陽衍對著天子符節行三拜九叩大禮時。山門不遠處的拓跋鹿,一邊高喊著:「賤母狗給大爺請安瞭。」一邊赤身裸體,撅起美臀,雙乳微顫的也在媚笑著磕頭,與歐陽衍的叩拜遙相呼應,仿佛二人在隔空的對拜一樣。

  拓跋鹿戴著眼罩並不知道眼前發生瞭什麼,她隻是下意識的磕頭希望這些闖入的人不要過度折磨自己,又害怕磕頭幅度太小被原來的主人懲罰。直到齊候身邊的白衣宦官提著鞭子悄聲喝罵著將拓跋鹿牽走,帶到遠處狗窩裡懲罰,這場滑稽的鬧劇才算結束。

  不過以歐陽衍和金面老者的修為自然不會被拓跋鹿波及,兩人相視一笑。金面老者扶起歐陽衍顯示出天子的仁德,然後收起天子符節笑容滿面的說道:「齊候殿下,我等奉王女瓊華所托,將齊候妃給您帶來瞭。」

  「漓兒!」歐陽衍聽聞後輕聲呼喚到,不再理會金面老者一下摟住瞭莫漓的香肩。

  「師尊~ 」莫漓雙眸流淚,戚噎不成聲的說道。

  「太好瞭,你回來就好。你在南海失蹤,我尋你多次,可是一無所獲。後來有人發現你的屍身,本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瞭。」歐陽衍動情的說道,頭上的冕旒冠明珠亂顫,秀目中泛出瞭老淚。摟住莫漓的手微微顫抖再也不想分開,一雙秀目留在莫漓身上一刻也不想離開。

  「齊候!大殿內已經準備好瞭~ 」一個年老的太監走到歐陽衍身邊,先沖著莫漓尊敬的笑瞭一下,然後細聲細語說道。那老太監身穿白色秀蟒綢衣,窄衣小帽,一雙三角眼爍爍泛光。莫漓神識一掃那個侍奉歐陽衍的老太監竟然也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嚇得莫漓連忙扭轉視線。

  「哦,對瞭。此地不是講話之所,裡面請。」歐陽衍拉過莫漓的纖手,手臂親昵地挎著莫漓,帶著兩位姬傢客卿老者,莫漓和身後的幾名師姐向寶玫島內的大殿走去。

  「諸位五玫宗的弟子以及前來護駕的道友們,齊候妃已經順利抵達瞭。我代齊候與五玫宗多謝各位道友的相助,此次事件我們定會查出個水落石出給大傢一個交代。各位可到山門下領賞,然後任意去留!」石青胭匯聚音量,用黃鶯般嬌美的聲音大聲說道。說罷,笑吟吟地看瞭金面老者一眼。

  「護送齊候妃已然結束,各位護駕的道友領賞後自行散去吧!」金面老者知會瞭石青胭的意思,也大聲說道,聲音威嚴至極。

  「我們死瞭人,這個仇不報瞭嗎?」一個修士憤恨的說道,他剛才在搶劫過程中有朋友被擊殺瞭。

  「這位道友,護駕中有人傷亡,我五玫宗將作出賠償,殺人者必將償命!」石青胭公斷的說道,這下才壓下那些護駕道友的氣憤之情。而眾多因天子符節響應而來修士也慢慢散去,有些去山門口領取幾塊靈石的獎勵,有些則不屑的離開瞭。數百名原本五玫山的女弟子則守在寶玫島的山門處,等待著莫漓法碟事件的結果。

  莫漓俏臉羞紅的被歐陽衍挽著玉臂,她想起瞭三年前和歐陽衍一同參加姬傢慶功宴的甜蜜場景。可是三年後已經物是人非,自己不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水玫仙子瞭,這三年裡自己被迫做過母狗,還和一個男人做瞭夫妻,當過娼妓接過一天客,也偽裝過女奴光屁股劃槳。莫漓心中覺得很對不起這個挽著自己玉樹臨風的男人,可是如果和他說瞭這一切他還會愛著自己嗎?他還會這麼緊緊的挽著自己嗎?莫漓心中矛盾不已,美睦不停的閃動,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鳥。

  「漓兒不必害怕,有為夫在此,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瞭。」莫漓心中的驚慌讓歐陽衍發覺瞭,他以為莫漓是因為剛才的混亂而恐懼,於是安慰道。他的眼中滿是關懷的神情,那眼神讓莫漓想起瞭歐陽衍為自己的玄陰之體驅除寒氣的暖意,於是靠向歐陽衍身子的嬌軀更緊瞭。

  一路上亭臺樓閣,雕欄玉砌,靈樹芳草,頗有洛京宮廷之氣。一座座古色古香、飛簷翹角的閣樓,雕梁畫棟、鱗次櫛比的靈磚玉塔,雖然有些浮誇,但也已經有瞭一州諸侯的氣勢瞭。

  眾人進入山門對應朱雀大道旁迎接貴賓的斕月殿,其宮殿白玉磚石建成猶如一輪銀月般寧靜而又不失典雅。歐陽衍居中而坐,莫漓坐在歐陽衍的左邊主坐,而紅臉老者和金面老者居右而坐在賓客席位上。莫漓的三位師姐本應該隨著她依次而坐,而金明曦卻持劍站在莫漓身後三尺處,星睦如劍般的警惕著四周。

  大師姐土堂堂主石青胭去打發那些護駕的散修並沒有來參與。分賓主落座後,宮娥們身穿露著蠻腰肚臍的白色綢衣,裸露著小腿款款走入為在坐的各位奉上靈茶香凝。紅臉老者看到這些宮娥如此穿著,豹眼圓睜就要發作,隻是金面老者一拍他的手背,紅臉老者才豪飲一杯靈茶壓下瞭自己的火氣。

  雙方寒暄瞭幾句後,便進入瞭正題。先是金面老者將事情經過講述瞭一遍,聽得歐陽衍劍眉微皺,一雙秀目都立瞭起來。而莫漓和她的三位師姐則見縫插針的補充瞭一些細節,更讓歐陽衍白皙的臉頰紅潤瞭起來,顯然是動瞭真氣。

  「把幾位堂主和執法的冷長老都請進來吧。」歐陽衍秀目一冷,對著身邊的三角眼老太監說道。

  不一會那幾位形象各異的堂主便大搖大擺的走瞭進來,其中冷氏兄弟中的冷秋聲更是手持法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這幾位堂主裡,有一個身穿淺綠衣服書生模樣的男子手持一把折扇,進入殿門時對著莫漓點頭示意著。

  「這個綠衣書生便是木堂堂主程知秋,他壞得很,你要註意瞭。」金明曦在莫漓身後輕聲說道。

  「宗主殿下,本人截殺的是妖女姝妲,這妖女與齊候妃頗為類似,本人作為執法長老,有義務對其進行查辦。」冷秋聲高舉法碟,對著歐陽衍說道。

  「傷我愛妻,好大的膽子!」歐陽衍不待冷秋聲話說完,雙眸紫光一閃,一柄飛劍化作一道如閃電般的紫芒向冷秋聲面門襲來。冷秋聲身形一晃,靈寶涼濂鉞剛剛飛出,那紫色劍芒猶如有生命般靈動一轉,「咔嚓」一聲。冷秋聲高舉法碟的臂膀應聲而斷,濺滿血跡的法碟掉落在地面上。一個回合便重傷一名元嬰初期修士,這讓在坐的元嬰期修士都驚訝不已。

  「你!」冷秋聲捂著斷臂的傷口,惡狠狠地盯著歐陽衍,但卻不敢發作。

  「你可知我為何斷你臂膀嗎?」歐陽衍面帶殺機的問道。

  「屬下按照宗主法碟辦事,不知有何罪過。不過剛才冒犯瞭齊候妃,斷一條胳臂算作賠禮瞭。」冷秋聲不卑不亢的說道,但是見到歐陽衍雙目的殺機還是說瞭幾句軟話。

  「我罰你,是因為你明知法碟上的女子與齊候妃相似,依然以法碟妖女的身份要擒拿齊候妃。而且有姬傢兩位長老客卿作證你依然不知變通,結果雙方差點釀成大禍。此罪其一也。」歐陽衍看著冷秋聲說道。

  「其二,齊候妃已經答應隨你等回到宗門接受調查,你冷秋聲為何要羞辱於她?而且在眾多同是五玫宗弟子面前囂張跋扈,強加我的幾個徒弟為背叛宗門之罪。她們僅僅是對法碟有所質疑,你便如此草率定她們為背叛宗門,難道不能回到宗內由我定奪嗎?這五玫宗的律法是你冷秋聲的一言堂嗎?」歐陽衍厲聲說道,其如墨的胡須都因憤怒而飄散開來。原本大大咧咧的幾位堂主見狀全都低下瞭頭顱,就連想給冷秋聲求情的冷秀山也默不作聲起來。

  「冷秋聲知罪,願受任何處罰。」冷秋聲見歐陽衍面帶殺機,連忙單膝跪地,一手捂著斷臂傷口說道。

  「齊候妃想如何處置啊?」歐陽衍轉頭扭向莫漓,一改剛才的嚴厲,面帶慈祥的問道。

  「我?額,黃長老的意思呢?」莫漓突然被問道,心中一慌連忙問對面坐在客人位置的金面老者。

  「此乃齊候國事,老夫不便回答。我相信齊候妃定能處置得當。」金面老者微笑著捋瞭捋短須說道。

  「我覺得這冷秋聲,冷長老,隻是一把利劍爾。若不懲罰持劍殺人者,隻是處罰利劍又有何用呢?」莫漓娓娓說道。

  「說得好!」紅臉老者贊許道。

  「好,愛妻果然聰穎過人。冷秋聲,說吧!你如此行為乖張是何目的啊?」歐陽衍冷笑瞭一下問道。

  「唉~ ,宗主不問屬下也會說的。一日納蘭燕在主事例會後,便將我單獨留下,授予我此法碟,說法碟中女子為我五玫宗最大隱患,令我速速誅殺不必擒拿審問。我見此女與已故的齊候妃相似,便再問瞭緣由。那納蘭燕說,她為北狄聖女自然有未卜先知之能,說此女已然被魔所侵入十分危險,又因長得與已故莫漓極其相似便更可能擾亂宗主道心。」冷秋聲輕嘆一聲說道。

  「這納蘭燕要是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就不會被我們所擒獲瞭。冷長老好糊塗啊!」金明曦輕蔑的說道。

  「金仙子說得是,我也覺得此事不太靠譜。不過作為執法長老拿到瞭誅殺妖女的法碟我自然要辦事,不過我見到齊候妃後,也不敢執行納蘭燕的命令,而是希望齊候妃可以隨我回去調查。當然我也在試探齊候妃,若她真是淫邪妖女當眾脫去衣裙,那我便拼瞭性命也要殺瞭她的。」冷秋聲黯然說道。

  「好瞭,傳納蘭夫人對峙吧。」歐陽衍擺瞭擺手對身旁的三角眼老太監說道。

  「漓兒,你看該如何處置這冷秋聲呢?」歐陽衍小聲問道,眼中有瞭些許的懇求之意。

  「夫君已經斷他一臂瞭,我看就算瞭吧。他也是個混人!」莫漓看到歐陽衍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的說道。

  「罷瞭,你回水堂做你的客卿長老吧,執法長老交給金明曦去做吧!」歐陽衍有些無奈的說道。

  「多謝師尊!」金明曦站在莫漓身後,萬福施禮說道,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

  「你們幾個堂主,還有什麼話說呢?協同冷秋聲一同為難齊候妃,竟然無一人勸和。你們難道都是豬腦子嗎?」歐陽衍目光掃過大殿門口站立的幾位堂主,沉聲問道。

  「屬下確實是豬腦子,這看到法碟便以為是宗主親傳的命令,未能分辨。導致齊候妃受辱,我願減俸祿十年,以儆效尤。」屠夫打扮的耿翰林雖然有著元嬰中期的修為,但在歐陽衍面前還是點頭哈腰的仿佛是一個市井小民。

  「我等願與耿堂主一樣,罰俸十年,以儆效尤。」冷秀山與鐘泰森一同抱拳說道。

  「嗯,我看是在我閉關期間,你們囂張跋扈慣瞭。你們幾個既然這樣,便在十年中把堂口的事交給我的幾個徒兒處理吧。你們好好修煉,早日晉升到元嬰後期。」歐陽衍淡淡地說道,但是目光卻掃過每個堂主的臉上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神情。

  「全憑宗主吩咐。」這次就連沒有參與的木堂堂主程知秋都抿著嘴巴抱拳施禮。歐陽衍的意思是所有的堂口,自然也包括木堂。

  「額,納蘭夫人說在住所等您去處罰她!」三角眼的老太監回來稟報說道。

  「好膽,派人去把她拖過來!」歐陽衍憤怒的說道。

  「額,齊候息怒。公事已經處置瞭,這剩下的便是齊候的傢事。我和李老也有些乏倦瞭,不如就退席吧。」金面老者見情況已經達到瞭自己的期望,便抱拳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請二位長老到弘義閣歇息吧。明日本侯定攜夫人前來致謝!」歐陽衍看瞭老太監一眼說道,那老太監忙走到李黃兩人面前,引著他們離開瞭斕月殿向大殿旁的恬靜小樓走去。

  「你們也下去吧,回去交代下屬盡快將堂口之事交給我的徒兒們。」歐陽衍看瞭幾位堂主一眼,肅容的說道,眼中透漏出一絲威脅之意。

  「是,屬下定要好好修煉,不再被堂口之事擾亂道心。」四位形態各異的堂主抱拳後退瞭下去,每個人的臉都像苦瓜一樣難看。

  五玫宗接管兗州後,原來的五枚山編制便被徹底打亂。新的五玫宗分為瞭金木水火土五堂,居住地就在主島環繞的五個中型島嶼上。因為五枚宗海納百川,以修為為尊,這五堂的堂主自然都被元嬰期修士占據,除瞭土堂堂主還是石青胭外,其餘各堂也都被那些橫行兗州的小霸主擔任。在歐陽衍閉關期間,這些堂主依然我行我素仿佛和以前一樣一副占山為王的做派。

  客卿二老和四位堂主走後,大殿內便隻剩下歐陽衍和她的四位愛徒,氣氛一下就溫和瞭起來。就在此時石青胭身穿明黃色紋雲錦衣也款款的走瞭進來,微笑著一下坐在莫漓的身邊,嬌軀緊緊的靠著莫漓一臉喜滋滋的模樣。

  「恭喜師尊撥亂反正!」石青胭鳳睦有些嫵媚的說道。

  「這次漓兒歸來正好教訓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一會漓兒主政也不必給他們好臉色,若是不滿有為夫做主。」歐陽衍秀目中紫芒閃動的說道,可是當他說道為夫的時候石青胭的鳳眸一下暗淡瞭起來。

  「還是說說這納蘭燕如何處置吧!」石青胭旋即笑容滿面的說道。

  「自然是殺瞭。」在莫漓背後持劍的金明曦冷然說道。

  「曦兒,我之所以不讓你當執法長老,就是因為你殺氣太重。這樣有損道心,對修行不利。」歐陽衍看瞭金明曦一眼,責怪的說道,但是語氣卻溫和至極。

  「師尊,我倒是覺得明曦剛正不阿,正是最適合當執法長老的人呢。」石青胭桃腮紅潤的說道,說話時還瞟瞭歐陽衍一眼,頗有替歐陽衍當傢的感覺。

  「不過這納蘭燕卻是殺不得的。若納蘭燕死在五玫宗,那北方投降的納蘭部和薛延部必然反叛,到時候生靈塗炭,我們剛剛穩定的兗州又將變為戰火紛飛之地。」石青胭娓娓說道,語氣抑揚頓挫讓人不得不聽信瞭幾分。

  「大師姐,那納蘭燕的仇就不報瞭嗎?如果不是師尊,我現在已經被貶為力奴,光著身子在冶鐵坊搬鐵錠瞭!」火玫仙子朱昧真憤怒的說道,其迷人的俏臉飛過一絲性感的紅潤。

  「四師妹,你別急,我們肯定要懲罰她的。她以齊侯夫人主事的這幾年誰沒有受過她的惡氣啊。」石青胭溫柔的看瞭朱昧真一眼後說道。

  「納蘭燕在主事,那師娘紫媚呢?」莫漓皺著黛眉問道。

  「紫媚啊~ ,她正在紫霞閣休養呢。」石青胭有些尷尬的說道。

  「為師我要調息一下,納蘭燕的事以漓兒的決斷為主。漓兒雖然還未正式明媒正娶,但她已然是我的正妻,在外人前切不可再叫小師妹瞭。」歐陽衍雙眼露出疲憊之色說道。

  「哦,對瞭,漓兒。晚上到我的紫陽殿來。」歐陽衍飄然而去前回首說道,聽得莫漓俏臉刷的紅瞭起來,那幾位師姐的表情也曖昧起來。石青胭鳳睦立刻暗淡瞭幾分,但臉頰卻飛起瞭紅霞;朱昧真更是輕輕的張起瞭性感的朱唇,香舌伸出隱隱地在唇邊舔瞭一下;而林遠香則開始玩弄衣角,隻是她的胸前卻凸起兩個點,顯然是乳頭興奮得硬瞭起來。隻有金明曦面無表情的站在莫漓身後,但是莫漓卻知道她的雙腿緊緊夾瞭一下。

  「本想找你喝酒,看來隻能等明天瞭。」朱昧真笑嘻嘻的說道,歐陽衍走後五個仙子的氣氛一下活躍瞭起來。

  「是喝小師妹,哦,不!喝小師娘的喜酒嗎?」林遠香見師尊不在,開始發嗲的說道。

  「那我定要灌醉小師娘瞭。」就連莫漓身後站著的金明曦都打趣的說道。

  「哎呀,不要叫我小師娘。煩死瞭!」莫漓跟著嬉笑的說道。

  「別鬧瞭,我們還是聊正事吧。」石青胭捂著嘴巴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對瞭,剛才說道紫媚在紫霞閣休養?她為什麼不出來主事,反倒讓納蘭燕這個異族掌管五玫宗呢?」莫漓好奇的問道,在她的心裡認為紫媚定是幕後黑手。

  「唉,你知道師尊為何離席嗎?你失蹤後的不到一年裡,紫媚便生產瞭。」石青胭俏臉上再沒有笑容淒然說道。

  「生產,是師尊的孩子嗎?」莫漓駭然問道,心中更是一冷,母以子貴若真是歐陽衍的孩子,再加上和歐陽衍的舊情,那自己這個正妻也當不瞭幾年瞭。

  「是和那豬妖生的崽子!」金明曦在莫漓背後冷冷的說道。

  「豬妖?哦,我知道瞭!」莫漓驚訝的說道,她想起在和北狄之戰交換人質的時候,紫媚被赤身鎖在浮空的籠子裡,正在和一隻豬妖交歡,那豬妖可以讓任何女子生崽,結果為瞭讓歐陽衍發怒,北狄首領拓跋黑石還是讓那豬妖將滾燙的白漿射進瞭紫媚的肉穴裡,自然紫媚就會生下豬妖的崽子瞭。想到這裡莫漓在替紫媚悲哀的同時,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畢竟自己最大的威脅是紫媚,現在紫媚生瞭個豬妖崽,那她將來永遠不會有翻身之日瞭。

  聽罷,莫漓的嘴角居然不自覺的翹瞭起來,與那納蘭燕法碟中妖女的笑容有些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