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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貴人相助

  披著短小和服裸露雙乳的莫漓睜開美睦,眼前則是一片地獄般的情景。兩名東夷女修被煮得紅裡透白,四肢被切成一段一段的。樸仁勇和幾名東夷男子渾身水泡,猶如惡鬼般的拿著青銅切骨刀分開瞭東夷女修鮮於祭司嬌小的胸膛,取出她的心臟然後看著莫漓一陣諂媚的笑容。

  「都死吧!」莫漓起身,幾道冰凌飛出,將屋內的東夷男子都凍成瞭冰雕。旋即莫漓纖手握拳,那些冰雕應聲而碎,變成一地碎冰再也分不出血肉來。不過此時莫漓才有些後悔,那個幫樸仁勇擊敗運奴大翼戰船上的神秘人究竟是誰,自己剛剛在煉獄裡受刑,又突然看到這般情景,就怒氣沖冠的殺光瞭屋內所有的東夷人,卻忘記瞭審問一下樸仁勇。

  「二姐,你醒醒!」莫漓用念力一下扯掉還在昏迷美婦二姐的麻繩和禁靈環,親手扶起二姐然後關心的說道。若不是美婦二姐用念力幫助莫漓打開禁靈環,即便是絕美女子幫她,也會因為無法使用靈力而坐以待斃瞭,等待莫漓的將和眼前的東夷女修一樣變成一堆碎肉。

  去掉瞭禁靈環,莫漓發現美婦二姐竟然有築基初期的修為,而且是資質極佳的極品金靈根。莫漓將精純的水靈氣真元輸入二姐體內幫助她打通淤積的經脈。美婦二姐身材很豐滿也很嫵媚,昏迷的俏臉也有著一股名嬡美姝般的氣質,若不是美臀上烙印著:姓名:王二丫,身份:乙等娼妓,莫漓甚至會把她等同於南海郡伯夫人郗北晶或者石青胭那樣的貴婦。

  「我的天,我就說不能害人太多,這不是下地獄瞭嗎?咦,玉蓮你和我一樣罪孽深重啊?也是,殺死夫君也定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瞭。」美婦二姐幽幽醒來見到眼前一片碎肉和冒氣的大鍋,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便胡亂說道。

  「二姐,我把他們都殺瞭。」莫漓淡淡的說道。

  「這不是夢吧?潘妹子,你還真是一個狠人啊~ 」美婦二姐此時才從剛才的昏迷中清醒過來,有些驚訝的說道。二姐一直把莫漓當成她美臀上烙印的殺夫,投敵的潘玉蓮,於是便叫著她潘妹子。

  兩女開始打掃戰場,二姐見莫漓有些怯手便主動扭動著肥美的裸臀開始翻騰這些冰凌和屍塊。美婦二姐對莫漓如何殺敵之事隻字不問,這讓已經應對好答案的莫漓有些意外,也瞭解到看似大大咧咧的二姐其實深通世故。

  兩個儲物袋被美婦二姐找到,放在瞭莫漓手中,這分別是樸仁勇和洙春官的儲物袋。莫漓神識一掃,美麗的檀口便撅瞭起來。儲物袋裡面竟然隻有少量的靈石、一些海獸骨頭和幾件粗麻的衣服。

  「那些東夷人久居大海,盤踞在幾個貧瘠的孤島上,自然沒有什麼我們能看得上的物件。」二姐微笑著安慰道,當她發現莫漓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後,便一改在奴船上的放浪,對莫漓也謹慎而保持距離起來。

  「這個給你。」莫漓將樸仁勇的儲物袋遞給二姐,兩女都是光著屁股上的奴船,自然沒有攜帶任何物品,當然也包括儲物袋。莫漓甚至想,二姐成為娼妓後或許就沒有過屬於自己的儲物袋。

  「多謝潘前輩!」二姐恭敬的說道,她欣喜的把玩著手破爛的儲物袋,那原本屬於樸仁勇的儲物袋已經十分的破舊,看款式應屬於中土,也不知道是搶的還是換的,總之使用很多年瞭。看著那破爛的儲物袋,莫漓想起瞭在南海郡郗北晶送給自己的藍色精美儲物袋。可惜自己的遊心簪和儲物袋都交給蘇仙儀瞭,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已經回到瞭兗州。

  「二姐,還是叫我潘妹子吧。」美婦二姐和自己從光屁股船奴一路走來,剛剛又幫瞭自己大忙。莫漓對二姐還是依賴親近幾分的,於是便微笑著說道。

  「好,好。我便叫你潘妹子。把你身上的麻衣脫下,二姐給你縫一件你能穿戴的。」二姐笑瞭笑然後說道,不過媚眼卻意味深長的掃瞭莫漓的美臀一眼。

  二姐將儲物袋中的東夷女孩穿的木棉衣物和樸仁勇的碎裂衣服都鋪在地上,檀口一張,她的本命法寶一根繡花針便被吐瞭出來。二姐熟練的將這些衣服剪切,然後縫合,最後勉強縫制出一大一小兩件麻佈長袍。

  莫漓穿上那大一些的長袍,感覺雖然面料粗糙但卻很得體,二姐甚至還給莫漓做瞭一雙簡陋的麻佈鞋,讓她羞澀的小腳得以被掩蓋。

  而二姐的衣服因為缺少佈料更要暴漏許多,她修長的大腿暴露著,裸背也暴漏瞭三分之二,二姐現在的樣子總能讓莫漓想到瞭在揚州小港旁邊媚笑接客的妓女。不過好歹二姐女人那羞恥的雙乳、肉穴和美臀上的烙印總算是被遮蓋住瞭,她沒有佈料給自己做鞋子而是無奈的赤著一雙美足。

  穿戴完畢,兩女才走出著地獄般的石洞。外面立刻又傳來東夷人喊殺聲和慘叫聲,那些吃食女修人肉東夷海盜還沒有反應過來,二姐的繡花針便化為一道紅芒刺穿瞭他們的心臟。有些提著魚叉的東夷人還沒有等出手,便被莫漓的法術化成一座座冰雕。莫漓和二姐一個石洞一個石洞的清理,兩女的臉色都越發難看起來。

  六十名淫奴,不到兩個時辰便隻剩下不足十人,其他的女子不是被吃掉就是已經被切碎放在陶罐裡醃制瞭。莫漓和美婦二姐含恨幾乎殺光瞭所有礁石據點的東夷人,直到二姐阻止才勉強留下十幾個東夷面相老實年年老水手。

  莫漓將那幾個淫奴的禁靈環打開,幾女都哭得猶如淚人一般。莫漓神識一掃,發現她們也不過是煉氣期修為,不過模樣長得都算上品美睦也都嫵媚含春,顯然一副雲雨過後的風情。每個女子美臀上都烙印著姓名,和妓女的等級。這些最嫵媚淫蕩的女子,定是留下來,和自己與二姐一樣準備祭獻給那妖鳥的。看到這些女子的可憐模樣,又想到那些罹難的女子莫漓的眼神一片淒然,纖手再次攥起拳頭。

  眾女都穿著二姐給大傢縫補的簡陋裙子,裸著上身雙乳暴漏,赤著雙足,隻是私密的肉穴被短裙擋住。她們都站在一艘被東夷人繳獲的中土漁船上,因為都是煉氣期修為,沒有自己的飛行法器身上也沒有儲物袋,於是隻能和凡人一樣乘坐工具渡海。而金丹期修為的莫漓自然暫時成為她們的首領。

  「如今我們已經自由,不知道你們有何打算?」莫漓看著眼前這些可憐的半裸女子問道。

  「我們都是被五玫宗買來當娼妓的,我們也不知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摸瞭摸美臀上的篆字烙印說道,嫵媚的雙眸上盡是迷茫。

  「不如這樣,若你們隨我前去兗州,我保證各位可以擺脫娼籍,和我共享富貴。」莫漓自信的說道,那些女子聽到此話雙眸都放出瞭光芒。

  「潘妹子,我們這邊說話。」美婦二姐對眾女擺瞭擺手,拉著莫漓的衣角走進瞭一個石洞內。美婦二姐有著築基期修為,自然成瞭眾女中第二首領。

  「二姐有其他想法但說無妨,為何要獨自和我說呢。」莫漓看到二姐表情嚴肅有些不悅的問道。

  「潘妹子,我知你神通廣大。不過我們這些當娼的女子,從屁股上被判官筆寫下瞭娼妓兩個字時這輩子就隻能認命瞭。除非修成元嬰,否則永無翻身之日。就算被特赦瞭,也抹不去屁股上的娼妓和別人的鄙視,最後還得拿著赦書回到娼館繼續接客。」二姐一邊看著莫漓,一邊有些淒苦的說道。

  「那麼二姐便是不信任我瞭?我可是……」莫漓見到二姐這麼說便想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二姐。

  「妹子!請您免開尊口。二姐不傻,知道你不姓潘,甚至都不是娼籍。剛才給你縫衣服時,我便見到你身上的烙印已經消去一半瞭。那判官筆寫下的烙印,先會烙開我們的皮肉,再將那獨特黑墨透進肌膚深處裡,便是消下去一片臀肉都不會讓字跡消失的。」二姐無奈的打斷瞭莫漓的話說道。

  「我確不是娼籍。」莫漓用纖手摸瞭摸隔著麻佈的美臀說道,上面的烙印確實消散瞭一些。看來是自己在大鍋內被蒸煮時,肌膚凝成的血塊被活血祛瘀瞭。所以那假烙印便消除瞭一部分,自己和二姐赤裸相對時自然被她發現瞭。

  「既然不是娼籍,那我便更不會信任你瞭。而且兗州邪修、北狄修士魚龍混雜,我在兗州有幾名姐妹都被淫刑折磨慘死瞭,我可不想跳出虎口再入龍潭。前輩,你若不想用強的話,我們便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吧!不過我也勸您一句,以我們這些弱女子的身份地位,即便您就是某個諸侯的妃子,甚至是天下最強的女人,您也不會改變什麼的!」二姐向莫漓施禮後轉身扭動她的翹臀回到瞭繳獲的漁船上。

  莫漓看著那漁船和上面的裸女們,她們知道莫漓不是娼籍後沒有一個人願意隨同莫漓前往兗州,望向莫漓的眼神也變成瞭警惕與厭惡。一道不可逾越的阻礙將莫漓和這些可憐的娼婦隔絕起來,莫漓本想安慰她們,可是她們卻視莫漓為異類。或許二姐說得對,當自己的美臀被烙印上娼妓兩個字後,就不要對正常的人生抱有希望瞭吧。

  不過此時莫漓也暗下決心,若有一日自己擁有力量,絕對要將這樣娼婦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讓她們和自己一樣,成為一個有尊嚴的女修士,而不是一個在男人面前逛蕩赤裸美臀的賤婦。

  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那噩夢般的夜晚終於過去瞭。莫漓祭出癸水珠向西方飛去,她隱隱的看到二姐的那艘漁船揚起灰白的風帆向西南揚州方向順風而去。莫漓不知道她們的目的是哪,也不知道是否會有人收留她們,而她們的命運也和這艘揚帆的漁船一樣,起伏在巨浪之間隨時都有遇到風暴傾覆的危險。

  身穿二姐縫制的簡陋麻衣,莫漓踩在癸水珠上急速飛行著,那片東夷人據點的礁石早已在莫漓身後化作黑點。而二姐她們的漁船也早已不見蹤影瞭……

  此時莫漓心情稍定,覺得二姐她們的選擇或許是對的。她們不願意將命運和自己捆綁在一起,是因為她們認定自己不能改變什麼?若是到瞭兗州,沒有能履行廢除她們娼籍的承諾,到時候大傢還得和自己受苦,不僅要重新參加什麼萬淫大會受到淫虐,甚至在無盡的淫刑中將好容易靠運氣留下的性命丟掉。

  而且自己能不能回到兗州還是未知數,有元嬰修士截殺自己,若是在中途碰上自己能不能逃脫還不好說,而那一船的女子定然會成為元嬰修士泄憤的工具。對於元嬰修士來說,隻需要一個念頭這些低階女修士便會化為碎肉瞭。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莫漓遠遠的看到中土那灰黑色的岸邊。莫漓心中安定瞭不少,本以為這次會死在東夷人的手中,沒想到竟然還能恢復靈力活著回來。旋即莫漓想到識海中那個替自己擊殺東夷金丹女修的絕美女子,在妖獸的口中稱她為姝仙子,也不知她能否在煉獄中的炮烙之刑罰中挺過來。若是她能挺過來自己定然要在她面前道謝瞭。

  就在莫漓沿著海岸飛行胡思亂想的時候,兩股凌厲的神識掃過瞭她,並且迅速鎖定瞭她。莫漓心中暗叫不好,那是元嬰修士的神識而且修為極高,沒想到在這遠離五玫山的海上依然還有元嬰修士在截殺自己。

  莫漓連忙調用全身的法力全速飛行著,金丹修士和元嬰修士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在他們神魂化形的攻擊下,什麼癸水珠的護盾都是過眼煙雲。莫漓化作一縷藍芒,一轉眼便消失在天邊,僅僅留下一條線狀的藍色殘影。

  可是不到一刻鐘後,莫漓的神識便發現兩道遁光以莫漓數倍的速度向她靠近著。完瞭,莫漓心想,於是停瞭下來,祭出護盾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莫漓小友~ ,我等奉王女瓊華所托,特來為你護駕!」遠處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幾個呼吸間一白一灰兩道遁光在天邊浮現,眨眼間便飛到莫漓身前。那兩道遁光化兩位老者,一個灰袍須發皆白但面如嬰兒般的紅面老者,另一個白袍短須灰發飄蕩,面泛淡金的金面老者。此二人正是當時在南海郡的樓船上,王女姬瓊華身邊的兩位元嬰中期的老者。

  「讓莫漓小友受驚瞭,老夫李超元見過小友!」那紅面老者抱拳說道。

  「哈哈,我二人尋小友萬裡,今日終於得見瞭。老夫黃浩軒與李老都是姬傢客卿,小友對我二人不必客氣。」那金面老者黃浩軒也抱拳說道,當見到莫漓的身穿麻衣雙足也套上麻佈時,眼中泛起瞭贊許的神情。

  「有兩位前輩在,那莫漓便放心瞭。」莫漓欣慰的一笑說道,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瞭,有兩位元嬰中期的修士保護,自己定可重返兗州五玫宗瞭。

  「莫漓小友好生瞭得,我二人在河間府如意幫的坊市見到靈標便趕來,結果卻再難發現小友,隻是靈標的信息若有若無,我二人才勉強追到海上。」姬傢客卿紅面老者李超元笑呵呵的問道。

  「此事一言難盡,不如我和兩位前輩邊走邊聊如何?」莫漓款款施禮說道。

  「那不如我們找一處坊市歇息一下。我想有老夫和老李二人在莫小友也無需喬裝改扮,我身邊正好帶著王女的衣物,穿在齊侯妃身上也算得體。」說罷金面老者黃浩軒從儲物袋中取出姬瓊華的衣物用念力遞給莫漓後,兩位老者便背過身去,收起瞭神識。

  莫漓感激的看瞭兩位老者一眼,癸水珠化為一片白霧將自己的嬌軀擋住。當莫漓再出現時,她已然身穿藍色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服,頭綰天鸞簪,足踏紫雲靴,再配上莫漓那端麗冠絕的容顏讓兩位元嬰中期瞭老者都眼前一亮。金面老者更是頻頻點頭,贊許不已。

  三人飛入一間坊市,此處已在兗州之地瞭。那坊市商鋪建築也都是嶄新的,看來才剛剛修建不久。進入坊市莫漓看到買賣鋪戶淋漓,她想到瞭在揚州坊市內被迫以娼妓的身份遊街,被迫接客的羞人事,兩腿不自然的夾緊,肉穴也抽搐瞭一下。

  莫漓的這些動作都被二老看在眼裡,隻是二人修為極高,相視一笑便帶著莫漓走入這坊市最大的茶樓中。姬傢的客卿長老,自然要吃住在最好的茶樓酒肆。

  店小二隻有煉氣期修為,見到兩位元嬰老者,和一位金丹期絕美女修特別是那女修士衣著高貴艷麗,怎敢怠慢,連忙叫來掌櫃,將這尊貴的客人讓入雅間。

  三人坐定,隻見幾名煉氣期侍女奉上香凝,那隻有煉氣期的秀美女子見到莫漓眾人連頭都不敢抬,恭敬的將茶水放在桌面上。那紅面老者哈哈一笑,取出一枚靈石放在桌子上,那幾名女子一聲嬌呼,連忙道謝退去。

  「京外之地的女子,粗俗瞭些,齊侯妃切勿見怪。」金面黃姓老者見奉上茶水的侍女居然在接到靈石時嬌呼,頓時覺得失禮,便對莫漓解釋道。當莫漓穿上繡紋服後,兩為老者便改口叫莫漓齊侯妃瞭。

  莫漓簡明扼要的將在五玫山被納蘭狽納蘭豹追殺,後到瞭坊市被認為是娼婦,再偽裝女奴到運奴船中蒙混過關,最後在東夷海島逃生的過程。當然莫漓隱去瞭識海中絕美女子,姹女決等邪功,甚至就連二姐都隻字不提,隻說自己那斷瞭的鑰匙突然打開瞭禁靈環,然後便殺光瞭東夷海盜逃生瞭,其餘的五十幾個淫奴則下落不明瞭。

  「嗯,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兮,齊侯妃歷經如此坎坷,必是命中富貴之人。」紅臉老者爽朗一笑端起茶杯喝瞭一口說道。

  「不過齊侯妃,可否想過是誰要加害於你呢?」金面老者問道,眼中投來詢問之色。

  「我想定是那紫媚在從中作怪!」莫漓纖手握緊瞭茶杯狠狠地說道,她在奴船受苦時便想到這些要誅殺自己的人一定有紫媚。

  「嗯,很有可能。此女在北狄屈敵百年,在酷刑折磨下必然性情大變,或許會做出那種過格的事。」紅面老者回應的說道。

  「紫媚敢直接調動五玫宗的元嬰修士擊殺齊侯妃?若是齊侯的得知,那些元嬰修士豈不是要丟瞭性命?」那金面老者捋瞭捋灰色短須說道。

  「這五玫宗這幾年海納百川,不僅收納瞭兗州所有的門派宗門,甚至納蘭族的聖女也攜本族元嬰修士加入瞭五玫宗,可謂人脈極廣。會不會是重金收買的散修元嬰修士呢?」紅臉老者問道。

  「確實是五玫宗水堂的冷秋聲,蘇仙儀都認得他的。」莫漓肯定的說道。

  「嗯,若是這樣,那事情就很蹊蹺瞭。調動五枚宗直系修士來截殺齊侯妃,有趣有趣!」金面老者一邊冷笑一邊說道。

  「我看就是紫媚幹的,她一定是想孤註一擲。」莫漓憤然的說道,一雙秋水般的眼睛迷瞭起來。

  「不過據我們的線報,紫媚一直居住深宮並未露面,這幾年反到是納蘭燕在統管五玫宗的大事。」金面老者說道。

  「納蘭燕我還看不上,定是那紫媚,要不是她誰回去弄那個萬淫大會。」莫漓俏臉微紅的說道,她在紫媚的玉簡上聽說過紫媚參加過所有的萬淫大會,於是就認為這次的萬淫大會定是紫媚主持的。而納蘭燕她在莫漓眼中永遠是那個戴著鐐銬赤身裸體遊營的北狄聖女。

  「說道這萬淫大會嘛,齊侯妃回去後定要阻止啊。如此有損中土道德禮法的野蠻活動,不應該在九州之地上出現!」紅臉老者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看那萬淫大會絕不是僅具觀賞的野蠻活動。老夫縱觀史籍,發現那北狄人早在萬年前便有類似的萬淫大會,當時我中土異道還為此事特意派出女邪修觀摩。還請齊侯妃回到宗門內多多調查此事,滿足老夫的好奇心呢。」金面老者笑瞭笑說道。

  「唉,黃老就是喜歡在洛京內收集古書拓本,對那些虛無縹緲的上古奇聞頗為好奇。齊侯妃隻要阻止那萬淫大會即可,不必參與,不必參與!」紅臉老者見莫漓黛眉微皺,打個哈哈說道。

  「哪裡那裡,前輩的要求我莫漓定然會盡力去調查的。不知黃前輩對東夷的事情是否瞭解呢?我在東夷海盜那裡聽聞瞭,淫鴇鷲這種妖鳥,不知黃前輩是否知曉?」莫漓見金面老者學識廣泛便問道。

  「老夫傢族中有專門研究收集東夷典籍的修士,在坐談輪道時也聽其聊過東夷之事,若齊侯妃想瞭解,待此事結束我可將他引薦給你。這淫鴇鷲,老夫倒是聽他說過,說這鳥是妖鳥一點不假,隻是這鳥卻非這世間之物,據傳說此鳥是閨中寡婦因思念男女之事而產生淫欲化作的妖鳥。此鳥以人的神魂為食,聽聞東夷有一種淫術可駕馭此鳥傷人於無形。至於修煉方法老夫則不知瞭。」金面老者見莫漓問道東夷的問題饒有興致的說道。

  「哦,竟然如此玄妙,莫漓受教瞭。」莫漓笑瞭笑說道。

  「對瞭,說道東夷海盜,還望齊侯妃要盡快組織兗州修士對其進行掃蕩啊。我看這兗州、揚州沿岸不時有百姓受難,甚至有些修士都因他們而隕落呢。」紅臉老者對著莫漓說道。

  「那是自然,就算前輩不說,我回去也要報仇。不瞞您說,小女子差點被那些海盜煮瞭吃掉呢。」莫漓黛眉微皺的說道。

  「竟有此事!好可恨!我定要回稟傢族,讓姬傢再次組織中土修士,狠狠地掃蕩他們。讓千裡內的東夷人不敢行船!」紅臉老者憤怒的說道,將桌子拍得啪啪響。

  就在三人一邊飲茶一邊愜意的聊天歇息時,一股冰冷的神識掃過莫漓的身體,莫漓美睦一瞪,他知道要殺她的那個元嬰修士到瞭。

  「是誰如此放肆!」紅臉老者一改剛才的慈祥,眼中紅芒一閃大聲喝道。

  「此女是我五玫宗的逃奴娼婦,身居邪功!還望道友知難而退,勿要與五玫宗為敵!」冷秋聲那冰冷的言語在坊市遠處說道。

  「我們是姬傢客卿,道友可否進來說話。齊侯妃有話要問你!」金面老者淡然說道,但他身上浮現出幾個金環,將莫漓三人包裹起來。

  「原來是姬傢的道友,本人奉宗主法碟拿人。待我將此娼婦送入宗內地牢受刑後,便與二位道友相聚如何。」冷秋聲淡然的說道。

  「好個宗主法碟,你們宗主欺我姬傢無人不成!」紅臉老者一聲怒喝,轟的一聲穿過那茶肆房頂,在空中懸浮說道。冷秋聲也懸浮於空與紅臉老者相距三十丈對峙著,與此同時遠處幾道各色遁光飛來,顯然是五玫宗的人到來。

  「哦,你便是冷道友瞭。我想道友誤會瞭,我們二人特奉王女瓊華所托,護送齊侯妃莫漓前來五玫宗。不知冷道友言語中的娼婦是何人啊?」金面老者身上放出金環,裹著莫漓同時飛起問道。

  「正是此女!」冷秋聲那狐眼掃瞭一眼莫漓後說道。

  「我是尊師歐陽衍的徒弟莫漓,你的為何誣陷於我!」莫漓秋水般的眼眸泛出委屈的目光說道。

  「我隻遵從法碟辦事,其他的話到地牢裡與審你的人說吧!上次你便裝成其他娼婦糊弄我,這次絕無可能瞭!」冷秋聲鄙視的說道,他在如意幫坊市的時候見過莫漓赤身裸體裝成潘玉蓮,如今見到自然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冷秋聲不懼兩位元嬰中期修士坐鎮,以元嬰初期的修為祭出靈寶涼濂鉞便向莫漓攻去,驚得莫漓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