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TRANQUILLO

  略帶憂愁的舒緩曲調從海倫鋼琴上飄灑出來,這架保養得非常完好的國產立式鋼琴跟瞭女主人快十七年瞭,它見證瞭沈潞從剛剛背上小書包上學到如今嫁為人妻的全部時光。也正因如此,年輕的妻子對這琴的感情非常地深厚,即便是在嫁入王傢之後都沒有忘記將它帶瞭過來當做陪嫁,更何況當年夏磊就坐在琴邊上看著自己,那是多麼甜美卻無法回去的記憶啊。

  十根纖長的指頭撥弄著曾經再熟悉不過而現在卻已經有些生疏的鍵盤,美麗的人妻才想起自從那場不幸發生之後就很少再碰鋼琴瞭,而今天則是結婚半年多來第一次坐在瞭這白與黑的一道道直條面前。

  沈潞清楚地記得這首《SongsFromASecretGarden》曾特叫夏磊著迷,來自挪威的藝術傢羅爾夫。勞弗蘭將淡淡的北國憂傷同愛爾蘭飄渺的樂風嫁接在一起,既甜美又無奈,仿佛將人置身於一片幽靜的森林,使你總也找尋不到離開的路途。在尋路的過程中你有些疲倦和彷徨,也曾受過創傷,但你就是感覺不到害怕,隻有一陣對過往的無奈與遺憾。

  而自從跟王柏結婚之後,沈潞覺得婚後的日子並沒有多麼地甜美。公公王魁茂是個大忙人,不是在會議室的主席臺上便是在視察的途中,一個月也就僅有個把天的閑暇時間。而丈夫王柏卻對自己在夫妻生活上的保守態度十分地不滿,現在則開始連回傢的時間都變得不規律瞭起來。

  「潞潞,爸爸希望你到瞭那邊也能開開心心地過下去……」

  沈振南對這樁婚事其實並不是十分地贊同,他知道王柏看上的隻是女兒的美貌,但是很多時候你無法不妥協,即便是孩子的生身父母也一樣。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樣的話,對一個女人最好的男人是她的父親。直到長大,沈潞才想起自己的親爹當年一個人孤零零地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裡,然後遇見自己的母親,成婚、生下自己、撫養女兒成人、買房、送自己出閣……等到這一切都瞭結的時候,他卻老瞭……

  還有夏磊,在婚前沈潞曾見過他媽媽陳蘭芳一次。陳阿姨流著淚告訴她,自夏磊去世後,夏無塵漸漸地變瞭,有時怒不可遏,有時卻又一個人躲起來哭生怕被她發現。盡管案子拖瞭兩年多到現在還沒有個結論,但她現在最期盼的是丈夫不要再出意外,因為她再也傷不起瞭。

  恒速的柔緩旋律仍在繼續,壁上的時針已經轉過瞭VI這個南端的好望角,正準備朝著正北方XII的目的地駛去。從小臉上便罩著一層薄霜的絕美女子並不是誰都能接近,但隻有夏磊才看出瞭這個外表冷淡的女孩其實隻是一個怕受傷害又愛哭的小鼻涕妞,到目前為止也隻有夏磊才真正的能和自己進行心靈上的溝通,可惜,人現在已經死瞭,而自己也並非所願地走上瞭別的道路。

  新婚當夜王柏的變態嗜好叫純真的姑娘見識到瞭什麼是淫邪跟可怕,那種叫自己感到極其惡心並能引起嘔吐感的行徑在對方那裡確實顯得那麼地從容與諳熟。

  之前沒有碰過其他女人的話才不可能有這樣的經驗吧?一想起那條在不知道多少個女人的身體內翻江倒海過瞭的醜惡玩意進入到瞭自己無暇的軀體中還奪去瞭自己的純真就覺著無比的惡心。

  鍵盤被按下接著又彈瞭起來,用鋼琴來彈奏此曲固然適得其所,但理想中的這支曲子卻是要得被稱為樂器之後的小提琴來共同演繹才能交互生輝。

  那個稚氣未脫的男孩子真是有意思,病一好就請求自己不要換手機號碼,他那個小腦袋瓜裡想些什麼難道真以為別人會不知道嗎?呵呵。

  不過叫自己始料未及的是他居然考進瞭上音,原本還以為他就隻甘願待酒吧間裡賣藝的呢。有目標有志氣是好事,不求施舍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取才是值得贊揚的,不是嗎?

  第二次見面這孩子竟然還真的還瞭自己墊付的醫療費,這多少叫自己有些感到意外。原本隻是自己一時善心濫發根本就沒打算有還回可能的錢還就真的回來瞭,不過才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捂熱就又跑到琴行徐經理的口袋去瞭。

  當時自己那是怎麼瞭?兩萬多塊一下子沒瞭卻一點也不覺著心疼,為什麼?

  撥弄著鍵盤的沈潞直到現在也說不上來,或許這就是命運?誕生生於自己之手的命運?

  公公王魁茂倒跟王柏一點都不像,他威嚴、持重,但對自己又不缺乏幽默和關心。最讓自己感到吃驚的是他竟然拉得一手漂亮的小提琴琴,簡直可算是半個專業人士。可即便這樣,他卻很少展現出來,自己也僅在去他那裡問候時無意中看見過一次,而且在他感到被發覺後立刻便停瞭下來並將琴放進瞭琴盒裡,有這麼好的琴技卻藏著掖著,這又是為什麼?

  王柏那個傢夥今晚怕是不會回來瞭吧?自從升任社保局副處長後就一直說自己忙,他有什麼可以忙的呢?是在外面會狐朋狗友還是跟某些不自愛的女人茍且?

  如果他現在真的還跟別的女人不三不四的話千萬不要叫自己發現,否則一定和他說再見!但若是這樣的話,媽媽那邊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呢?她會同意嗎?

  還有,真要是那樣,單位上的同事們會怎麼看自己?

  雙層絲質落地窗簾也遮不住那氣派房間內所散發出的光暈,在這漫漫長夜中隻聽得越來越輕的鋼琴聲在微微鳴響。她現在有著太多的疑問,彷徨、傷感和迷茫中的女子雖然很有朦朧感,但那絕不是健康向上的。

  XII已過,王柏終究還是沒有回來。沈潞深深地嘆瞭一口氣,闔上瞭琴蓋,然後躺在瞭洛可可風的雙人婚床上,純美的嬌軀使得受力的周邊微微下沉,和她現在略顯消極的心情完全一樣。

  02ACAPRICCIO I

  杯盤狼藉對於王柏來說實在是再平常也不過的狀態,看著身旁睡得比自己還沉的風騷女人王柏實在得意極瞭,昨晚連番的激烈大戰完全不是高珊所能比擬的,更別說傢裡頭那連後門都不許碰的老婆瞭。

  裝什麼清高?不就是長得漂亮麼,什麼好玩的地方都不給碰再漂亮又有什麼意思?這便是王柏心裡給自己結婚半年多妻子的評價。一天到晚就是整些虛的,什麼勃拉姆斯啊、亨德爾啊,擺弄著那破鋼琴唧唧歪歪的吵死人瞭。老婆是什麼?

  又不叫自己痛快,性格又差這麼多,愛好也相差十萬八千裡,整一個好看花瓶啊難道?

  偏偏老頭子那邊倒是覺著很滿意,搞什麼?看來這幫子酸貨真酸到一起去瞭還。哼,上次要跟她玩點新鮮刺激的沒想到反而跑到老頭子那邊去告狀,媽的,不但害老子吃瞭一記耳光還被臭罵瞭一頓,行啊,你就一個人傢裡待著吧,哥我自個出來風流快活不侍候您這位大小姐瞭行不?

  三兩下就將自己過錯撇得一幹二凈的大肚子男人將手摸到瞭身邊熟睡著的女人身上細細撫摸。好銷魂的婊子啊,昨晚那毒龍鉆玩得真是專業,一口冰火兩重天的獨活叫憋瞭好久的自己狂射不已,更別提那下面迷死人的小屄瞭。

  「侍候得真棒,下次我會再來的~ 」王柏舉起肉槍,用腥臊的龜頭蹭瞭一下女人的屁股後隨即穿好衣服,離開瞭這個讓他風流快活瞭一晚上的房子。

  出瞭車門三十歲出頭的胖子走進瞭三個月前分配給自己的新辦公室,「王副處長」這個新頭銜在感覺上比以前的「王科長」順耳多瞭,唯一可惜的是這邊的女職員大多都已婚,而且樣貌實在不咋地,叫自己在為升官高興之餘多少有些鬱悶。

  「怎麼,小王同志最近好像幹勁不是很充足的樣子嘛~ 」誰他媽這麼大膽敢這麼叫老子?王柏先是斜著睨瞭一眼,發現來人是剛調來的副局長魏東。雖然這個局的副局長多達三人,而且魏東隻是掛瞭個副局長的虛名,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領導,更何況昨天夜裡人傢還叫自己開瞭一次十足的葷腥,於是趕緊堆起瞭一臉笑容起身相迎。

  「領導,怎麼沒多放松幾天,人事調令要下午才到呢~ 」「我也就是窮忙,這不,提前來熟悉熟悉環境,順便看看老弟你昨晚休息的可好?」

  魏東特意將「休息」二字加重瞭語氣,昨晚上的安排的女人可是他特意關照瞭的,不但技術一流而且最擅長滿足變態顧客的需求。套住王柏,借他的手下水,出瞭事自有他來當墊背,真要鬧大瞭還有王魁茂當擋箭牌,他總不會對自己親生兒子見死不救的吧?

  「魏局長,瞧您說的,嘿嘿,昨晚沒話說真是~ 」兩個人又來回扯瞭些不緊不慢的閑事,魏東知道現在還不能過早地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鉤子就是要放長瞭才好使,而且要心甘情願地叫他上鉤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03II

  上安音樂學院位於市區的中心,北面是赫赫有名的商業圈霞菲路,南面則是福興路,東面則是女生遠多於男生的東華師范大學,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學校的環境都可謂是得天獨厚。

  入學一月有餘的秦帆在剛結束瞭軍訓之後又度過瞭一個愉快的國慶假期。本來這十一長假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日子,但酒鬼父親居然拿出瞭過世母親留給自己的存折,整整五萬塊錢。雖然算除掉四年學雜費後也所剩無幾,但畢竟去掉瞭少年最大的一塊心病,因為從此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學習和提高技藝。

  少年所住的男生宿舍前的道路兩旁是一片茂密的法國梧桐,這些挺拔的觀賞性樹木仿佛給這裡天然地制造瞭一個遮蔭通道。現下秋天一到,整條路上一片橙黃似火落英繽紛,是個適宜練琴的好地方。

  大一新生從嶄新的琴盒中取出瞭被保護得小小翼翼的1716年名物彌賽亞的仿琴,開始瞭今天的練習曲。

  二十四首《隨想》練習曲的作者乃是被譽為小提琴界前無古人後啟來者的鬼才尼克羅。帕格尼尼,每一首練習曲都是大師的靈感之作,除瞭艱深的演奏技巧外,還帶有濃重的炫技成分,可是說是練習曲中的最高難度,其中由以第十三首《魔鬼的笑聲》和最後一首《主題與變奏》最為人所知。

  為瞭避免傷到這把對少年來說超逾性命的琴,大一男生的一雙手曾反復地清潔瞭多次,十指的指甲也幾乎被剪到瞭甲肉裡,就連腮托上也墊上瞭一塊大方帕,他絕不允許心中的神祗所贈與他的聖物受到半點褻瀆,正如柏修斯之於雅典娜之盾一樣。

  行雲流水般的運弓和嫻熟的指法將帕格尼尼的二十四首隨想曲一首首地雕出,優美的琴音吸引瞭不少同校的學友在邊上駐足,但少年好像根本就沒有發覺一般,現在他的臉上就隻有投入和陶醉。

  「已經是你的瞭,要好好珍惜啊~ 」一個月前那位微笑著的繆斯女神在琴行門口如是對著自己說道,當時自己五內翻騰的感覺直到現在都還已然清晰。而現在,少年覺得唯有刻苦磨練方才對得起這贈琴之惠。

  04ATTACCA I

  時光荏苒,一轉眼已是二零零三年的深冬。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不論是好還是壞唯有時間永遠一直向前。

  還是那間寬敞的地下室裡,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少婦正趴在軟墊上被一名中年男子從後面急速地肏幹著,女子發出嗚嗚的哭泣聲,但聲音裡卻聽不出半點傷悲,反而還流露出一絲喜悅和向往的意味。

  男子正是市委副秘書長盧明,在他身下正挨著肏的是他多年的地下情人兼美人馬段思然。女醫生那隆起的腹部顯然已經懷胎八、九個月瞭,按說妊娠期最後三個月是不宜行房的,但以往性欲強勁的盧明需要發泄,不做絕不可能。

  這些年下來,段美人多少已經摸清瞭盧明的脾氣。這個男人身兼自大和自卑二元屬性,與常人不同的是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顯得更為極端,而自我調節所創建的脆弱平衡又是那麼地不牢靠。不過這也叫段思然瞭解到,隻要順瞭他的意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哪怕隻是在口頭上屈從一下,一般就再不會受到刁難,有時甚至還能偶爾叫他「良心發現」一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最初的半年裡段美人沒少吃嘴硬的苦。但到瞭後面,在摸清瞭盧明的詭異心理之後,日子就變得好過瞭不少。今年初夏丈夫廖偉傑結束瞭為期一年半的考察學習之後返回瞭上安,在自己的哭求下,這個變態的淫官居然同意瞭她回去跟丈夫相聚的要求。久別勝新婚,結果在告別瞭長達一年多避孕藥的服用史後段美人迅速地懷上瞭廖偉傑的孩子,這也是現在為啥挺著個大肚子的原因。

  為瞭防止出現意外,盧明這次肏幹的是段美人的肛門,火熱的後庭對棍棒的包容性一點也不亞於前面的陰部,更何況在橄欖油的滋潤下肛內變得更加地順滑,每一次都能將碩大的陽具直插到段思然的直腸深處,那種感覺實在是美得無法形容。

  「喔……好爽……小東西你知道嗎……為瞭讓你回傢團圓……我都憋瞭這麼久瞭……喔幹」本來挑選在這個地方玩女人就是出於自我保護上的考慮,現在廖偉傑已經回國,大概不久後就會被提拔瞭吧?為瞭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適當地減少來這的次數還是很有必要的,這也是盧明答應放段思然回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近兩年來盧副秘書長由於毫無節制性地泄欲,在不知不覺中身體的機能已經開始慢慢下降,更何況現在開始逐步邁向五十歲,本來衰退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在仍這麼縱欲可以說完全是雪上加霜。雖然盧明自己還未能覺察出來,但這瞞不過現在正被他騎在身下的女醫生。無論是持續時間還是堅硬度,盡管還頗具實力,但和兩年前鼎盛時期相比已然衰退瞭不少。

  現在廖偉傑在事業上已經有瞭光明的前途,自從德國回來之後,雖然職位仍是正科,但接連參與瞭區裡多個重要項目的審定,隻要自己再忍忍,等到孩子生下老公翅膀也硬起來瞭之後諒你盧明也不敢再來過分糾纏。

  至於還撰在這個變態手裡的把柄,段思然也已經在不動聲色的開始想辦法。

  蒯寧那邊已經去探過好幾次監瞭,她好像還不知道嫁禍給她的人便是自己,反而很是感激自己沒忘記她這個難友,這一點非常好。另外這些年來盧明在調教自己的時候應該拍瞭不少的照片和視頻,如果直接問他的話難免會引起他的警覺,不如索性成全他讓他拍個夠。男人嘛,總有粗心大意的一天,隻要自己多加留意,定然可以找到他平日裡的收藏所在。不要忘瞭,自己本來就是學醫出身,心思靈巧善於判斷和分析本就是職業所長。

  「盧總……然然好舒服……啊……再用力……人傢快要不行瞭……」

  段思然一邊裝模作樣地賣力叫喊著,一邊在心裡咬牙切齒,好在兩個人現在是後入式交合,盧明無法看到女醫生臉孔上的表情。

  聽聞得胯下美人銷魂的叫喊聲,盧明不由得激情勃發,更加加速瞭對二十八歲美麗人妻肛門的征伐,以前還死都不願意給碰,現在怎麼樣?還不是心甘情願地獻上?甚至到瞭現在還歡天喜地地求著自己來肛交。

  呵呵,這女人啊就是犯賤,沒嘗過滋味之前一個個嚇得要死。真享受過瞭之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瞭。唉,段思然呀段思然,你要是早點想明白,我不就可以早些享受到你這美妙的後庭瞭嗎?不過算瞭,現在想通也不遲,再說這娘們現在正挺著大肚子也確實不方便,搞出人命來可就不好瞭,不如還是等她生產完後再碰前面為好。

  「小東西準備接好,我就要出來瞭!」

  「死變態!」

  段思然內心暗罵瞭一聲,隨即收緊瞭肛門的括約肌。在更加緊密的壓力下盧明的精管防線瞬間崩潰,一大股濃濁的精液從顫抖不已的睪丸中飛散而出,然後咻咻咻地完全灌進瞭嬌美人妻的直腸深處。盧明甚至想如果能夠無限制的射出的話,想必精液一直能穿過段美人的內臟和胃部,然後再從美麗女醫生的嘴裡噴出來吧?不過這是完全不現實的事情。淫棍的臆想和殘酷的現實總是相隔著從地球到畢宿五的距離,甚至還要來得遠也說不定。

  一陣溫熱的感覺從直腸粘膜通過交感神經系統迅速地傳達到大腦皮層的興奮區域,然而此興奮非彼興奮,精液被灌入直腸的女性除瞭感到憤懣之外絲毫沒有任何生理上的快感。挺著個大肚子的孕婦還被強行肛交,在盧明看來沒有往前肏算是夠愛護夠人性化瞭,但如果換成是各位讀者設身處地(什麼?男的啊,沒關系幫你灌三公升水到肚子裡一樣的)那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感受?

  「啊啊……盧總……然然好舒服……好棒……」

  「呼呼……小東西,小騷貨,滿足瞭吧?」

  就算是虛與委蛇,段思然的叫喊聲現在也足以媲美一線AV女優的水準。人生來世間皆是赤子,女子自然概莫能外。可好好的一個清白人妻如今身懷六甲卻仍遭奸淫,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

  「滿意,然然好滿意,盧總你好強,就是……就是再溫柔些就更好瞭」「嘿嘿嘿,你放心,我不會傷到你跟廖偉傑的種的~ 」渾濁的精液自已被插得緋紅的菊眼中漏瞭出來,盧明一屁股坐到瞭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激烈地活塞運動確實耗費瞭他不少的精力,隻是他並未覺察到自身力量的衰退。

  接下來是照老習慣收集尿液,一想到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能采集到孕婦的尿水光是想想就已經叫盧明興奮到不行。所謂變態就是這樣,一般人總是難以理解。

  比起之前羞到無地自容的場景,現在的段思然多少能夠克服自己的內心恥辱障礙瞭,這是盧明為數不多的「成績」之一,但他絕想不到女醫生是更加順從瞭,但是內心的仇恨卻在悄然成長,隻是還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使其爆發出來。

  這次酒瓶上的標簽不再是「思然之露」而是改成瞭「雨前之芽」,因為孕婦的尿液需要特殊對待,依舊是用軟木塞和蠟封好,然後再放到酒櫃的下面。

  兩年的時間,封存的「思然之露」已經整整裝瞭二十四瓶,其中有透明的,也有淡黃色的,忠實地記錄著美麗人妻每個月的尿況。盧明深深地為自己的收藏而感到自豪,也不知想過沒想過這些所有辛苦得來的收藏其最終的結局會是如何?

  看著癱在地上仰臥著的段思然那一雙近來豐滿瞭不少的雙峰,淫褻的副秘書長又有瞭新的想法和悸動。

  「等她生完瞭小孩,就來玩玩榨乳吧?這個以前還真沒有玩過呢,嘿嘿~ 」

  05II

  「然然,你還好吧?」

  廖偉傑看見妻子臉色有些不大好使他總覺著有些不放心。

  「我……我沒事……哇!」

  才說完沒事就立刻感到一陣急劇地惡心,隨即吐瞭一地。胃液以及消化瞭一半的食物通通地傾瀉瞭出來,濺得到處都是。

  「然然!你怎麼瞭?我……我送你去醫院吧!」

  看見妻子嘔吐,廖偉傑被嚇到瞭,從沒有父親經驗的男人顯然已經慌瞭手腳。

  「不用……我隻是……有點感冒瞭……」

  段思然顯然是在撒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嘔吐的原因為何,剛剛看見丈夫端上來的素粥讓她想起瞭昨晚在跟盧明口交時被迫吞下的大量污濁精液,還好她自身體質還算可以,在休息瞭一陣之後感覺慢慢地平和瞭起來。

  廖偉傑拿來瞭臉盆和抹佈將地上的嘔吐物清理瞭幹凈,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被妻子叫住瞭。段思然勾住瞭丈夫比起兩年前已然瘦瞭不少的脖頸,然後將濕熱的雙唇貼在瞭丈夫的唇上久久不願松開。

  「偉傑,謝謝你~ 」原以為妻子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自己說,結果好半天之後卻隻是這樣一句再普通也不過的道謝,這叫廖偉傑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有什麼?你現在不是不方便嘛,我多做些應該的~ 」段思然看著走向衛生間準備清理嘔吐穢物的丈夫的身影,一滴眼淚從迷蒙的眼眶裡滴瞭下來,「偉傑,對不起,我不是個好妻子……」

  06TRILL I

  陽歷新的一年已經到來,但按照中國的傳統還正值歲末,畢竟離春節還有段時日。而四十七歲的盧副秘書長桌上現在擺放著一疊本年度優秀幹部履歷表,這是他特意從組織部要來的。其中的一張叫他這晚徹底地失眠瞭,原因無他,隻是上面的姓名欄中赫然印著兩個字「沈潞」。

  履歷表的邊上是一個信封,裡面裝的全都是和這個名字相關聯的照片,至於這些照片怎麼來的他沒興趣知道,反正魏東有的是手段。

  擺桌上一看,原來這些照片大多是單位集體出遊或者是會議合影時拍下來的。

  無論是排成一排的人墻還是和三五個女同事的合照,照片裡的這個女子所散發出的那種美無一不揪緊瞭盧明那顆欲望過剩的心,即便是當初見到段思然和蘭茵琪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隻能說這一次是真的不同以往瞭。

  「我要得到這個女人,非得到不可!」

  內心中一個潛意識的聲音在命令著四十七歲的盧副秘書長,但是和段思然的情況稍稍有些不同的是,這並不是一朵容易采的花。

  首先她是王柏的老婆,王柏再怎麼混蛋叫他輕易讓出自己的老婆想必人傢必定不幹,其實這倒也還罷瞭,問題是他爹王魁茂可不是一個善於之輩。以前曾和王魁茂份屬袍澤的盧明不是不清楚王魁茂的力量,如果對沈潞下瞭手,那麼也就意味著跟王魁茂徹底撕破瞭臉皮。隻是為瞭一個女人,就拿自己的政治生涯做賭註,這麼做真的值嗎?

  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那無法用一般溢美之辭來形容和概括的美貌對盧明來講殺傷力委實過於強大,他絕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哪怕隻有萬分之一成功的概率也想勉為一試,更何況他估計成功的概率雖然不算大可也絕對不小,畢竟他的手上是有一張王牌的。

  這張牌恰恰姓王,單名一個柏字。

  最近這兩年來在自己的佈控下王柏他們那個社保分局已經被自己暗中所掌控,一切相關佐證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這幾天內大概最新的往來賬目又要出來瞭吧?

  不如讓他自己主動將老婆獻上來?

  想到著盧明不禁笑瞭,當時當真是無心插柳,隻是想著暗中放長線在他們局為自己建立一個隱蔽提款機而已。沒想到現在竟然有機會可以釣這麼大一條美人魚,怎能不叫副秘書長同志喜出望外?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上年度的先進單位和先進工作者的名單已經圈定,年前肯定是要開個表彰會的,屆時讓魏東去安排,如果王柏敢不從,就叫他死無葬身之地!隻是萬一王魁茂……怕什麼!辦瞭王柏他自然就被壓下去瞭,正所謂欲退嚴嵩先去世蕃,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事情不正是王魁茂最大的弱點嗎?

  盧明又低下臉來看瞭看照片,他感覺那些小日本常用的形容詞諸如「極上」、「最高」、「究極」、「無雙」、「絕贊」、「素晴しい」「超綺麗」等一系列諛辭都失去瞭應有的意義,這樣出眾的美人根本不用詞匯來形容,隻有將其攫入股掌成為自己的禁臠才不枉此生!

  如果她被調教成瞭美人馬,那此生真是再無任何遺憾瞭呀!有瞭這樣的美人馬,根本不用再找尋其他的瞭,一匹足矣。

  這一刻盧明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似乎被井原西鶴筆下的島國第一淫魔世之介給附瞭體,腦中盡是算計著如何才能將這位絕美的女性騎在胯下任自己恣意奸淫。

  07II

  「秦帆~ 」似乎有個女聲在呼喊著自己的名字,石凳上已經不再是少年的大三男生從《西洋音樂通史》的世界裡退瞭出來並左右張望瞭一下,看看是什麼人在叫自己。

  結果襲擊出現在後方,也就是肩膀部位被輕輕拍瞭一下,他轉過身來發現原來是一名非常秀美的低年級女生在找他。

  「同學你好,請問你是……」

  秦帆不記得自己的大腦相冊中有收集過眼前這位小姑娘的記錄,難道找自己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叫蔡蕓,是鋼琴系的一年級生~ 」「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除瞭和心目中的那位神祗保持著並不頻繁的聯系之外,幾乎將全部精力都花在瞭學業上的青年並沒有註意到自己已經完全變瞭樣。在學校生活的兩年中盡管一點也不敢講究和奢侈,但夥食的豐盛程度明顯要遠遠超出酒吧的殘羹剩炙,更別提以前就算這殘羹剩炙還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他的個子長高瞭,血色開始有些紅潤瞭,聲音也變瞭,雖然先天的傢境和後天的艱苦合力推遲瞭年輕人的發育時間,但現在他的身體正以極快的速度追趕瞭上來,就像二戰後曾一片廢墟的德日初露崢嶸,就如本落後於歐洲諸列強的特蕾西亞女皇治下的奧地利的變革初現曙光。

  「噗~ 」蔡蕓忍不住笑瞭一聲,這位學長看起來好像有點傻傻呆呆的,難道連這點心思都體會不出來嗎?

  「我聽說你報名參加今年五月舉辦的白玉蘭杯鋼琴小提琴大賽瞭是吧?好像我們學校管弦系的就你一個人報名瞭嘛~ 」「噢,原來說的是這件事啊,其實我也就是試試看而已……」

  「既然報名參賽瞭你怎麼可以這麼沒信心?你是男生吧?」

  在蔡蕓的眼中眼前的男生無疑是可以算秀氣的。中等偏上的個頭,略微纖細的身軀,當然還有筆直的腿修長的手臂,最為引人註目的是青年那一雙總是望著某一個方向的眼睛,似乎飽含著一份異於常人的情感在裡面。

  這小姑娘是如何認識秦帆的?經常性地在梧桐樹下練習琴曲的琴癡想不被人發現都很難,更何況本來上音的校園面積也不大,就這麼認識瞭一點也不奇怪。

  「我也報名瞭哦,是鋼琴組的比賽,不過要是都能進決賽的話有可能會碰頭的哦~ 」十七歲半的女孩一臉奇怪地笑瞭起來,秦帆也報以微笑回應。

  08III

  再有幾天就要過年瞭,而現在沈潞覺著自己難得有這麼好的心情。一是被單位評上瞭先進工作者,二是一直對自己冷淡不已的丈夫這些天來對自己居然變得熱情多瞭,雖然自己也覺著有點奇怪,但一時又看不出怪在哪裡。算瞭,再怎麼不好畢竟還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嘛,隻要他今後能好好待自己,她也會全心全意地回報丈夫。

  雖然隻是才過瞭二十五周歲生日不久,但按上安的習俗來講,一過瞭年就算二十七瞭,也是該考慮要不要有個孩子的年紀瞭。因心中想到這些而顯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女性輕輕地拍瞭拍自己的臉,然後開始準備著今晚赴會的著裝。

  盡管已成人妻好幾年,但二十五六的年紀根本還是很青春的嘛,再說平日裡早穿慣瞭低跟的通勤鞋,現在去參加晚宴性質的表彰會還是盡量使自己裝扮得跳一點才好,不是嗎?

  年輕的妻子從衣櫃中取出瞭上個月在近山西北路的中興黛富廣場剛買不久的MAXMARA的冬季型款外套。意大利的設計與剪裁糅合著法蘭西的嫵媚和英格蘭的朦朧,腰間的黑色典雅腰搭則又帶點德意志國防軍那種冷峻陽光的氣質。

  高領配上純美白皙的玉項,厚實溫暖的優質羊毛質地卻又不失女性曲線的韻味,沒有絲毫繁砌隻以簡單取勝的設計風格卻又在不經意處透出國際頂尖女性制衣商的風范。

  不過並不是所有東方女性都能將這麼精致的外套穿得如此迷人,但鏡中的女子則完全不存在這方面的困擾。完美的八頭身將每一處細節都盡數詮釋,更別提頎長的雙腿佐以過膝的暗灰色中長裙是那麼地叫人看瞭爽氣。沃夫德360D的羊毛保暖連褲襪親密包裹著完美比例的大腿和小腿,使之更加顯得長挑,而底下則再配以一雙菲拉格慕中跟圓頭的搭扣騎士靴。裙角和靴筒交會在膝蓋下方的二三厘米處,隻有當走動起來的時候才會稍稍地露出小腿的一小部分,但也被厚度達360D的天鵝絨精心地遮蓋著,如此一來既不顯得保守,也絕不會顯得過於妖嬈,這便是新時代的YoungLady,這便是著裝風格簡約而不簡單的沈潞。

  「哎呀老婆,今天你真漂亮~ 」在樓下等候的王柏盛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贊起瞭自己的太太,自從夫妻鬧矛盾以來他已經好久沒這麼誇過沈潞瞭。而今天冷不防地被這麼一說,反而叫二十五歲有餘的妻子有點不好意思瞭起來,她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著的是什麼樣的悲慘遭遇。而身為丈夫的王柏這方對於賣妻這件事雖然心中多少有些疙瘩,但一想到今後所能獲得的巨大利益也就覺得再沒什麼可猶豫的瞭。

  千鶴賓館是上安一傢準五星級的老字號飯店,今晚這傢賓館的三樓宴會廳裡將舉辦本年度各區機關先進單位和先進個人的表彰會,盧明作為市委下派的領導之一也在應邀名單之列。

  同時在出席名單上出現的還有國資委的黃安定組長、上安投資的副總鄭學勤以及上安電器的章勁濤等人,他們要麼是政府官員,要麼是有官方控股背景的偽商貿界人士,因此出現在這種官方表彰會上並不叫人覺得意外。

  盧明這天早早地駕車到瞭,他走到瞭事先早就由魏東幫他安排好瞭的房間內檢查著各項安排。這裡畢竟是酒店不是自己傢也不是自己金屋藏嬌的密室,在這裡不能玩收服段思然時細悠漫長的那一套,因此速戰速決立時拿下就成瞭關鍵。

  房間內的橡木桌上擺著兩個不起眼的瓶子,一瓶是安眠藥,一瓶是媚藥。兩個瓶子上面既沒有各級分管的衛生部門的準字批號,也沒有任何一種文字說明的標簽,隻是有人分別在上面用手寫體標註瞭各自的名稱而已。盧明看瞭之後不由得笑瞭笑,沒想到自己居然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提高收服的效率。

  安眠藥這瓶上面寫的是西班牙語的「北回歸線」,據魏東說這要是花大力氣從國外特殊渠道弄來的。這安眠藥的主要成分是苯巴丙妥的長效亞類與阿普唑侖,為瞭更好地服務於特殊目的,裡面還加配瞭微量的具有鎮靜催眠效果俗稱格魯米特的苯乙哌啶酮的改進型。見效時間大約是服用後三十分鐘,藥效長達二十小時。

  服食之後能叫人神情恍惚,一開始尚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再後來便不省人事直到藥效褪盡為止。原本格魯米特是屬於受部分管制的精神類藥品,但在這個地下制造商的制作過程中進行過特殊的混合配方配置,其副作用已然大為降低。目前盧明拿到手上的便是最新的III型藥,雖然還未曾投入批量生產,但對方已經做出瞭隻要不超過劑量使用便承諾安全的保證,而有瞭人傢的這個保證叫盧明大為放心。

  另一瓶媚藥則叫「自新大陸的福音書γ」,同樣也是服食後三十分鐘產生藥效,時長大約是四小時。這種隻有臨時代號的藥裡除瞭一些珍貴的催情類成分外,還添加瞭從懷孕的安第斯母羊駝尿液中提取的高濃度雌二醇。制造商的說明是此藥不但具有強勁的催情作用,服食一定分量後還能夠刺激女性未孕產乳!但由於廠傢目前招募的臨床者數量嚴重緊缺而導致臨床數據太少,因而對女性身體的副作用尚不明朗,所以他們給出的建議是慎用,建議劑量僅為半片。

  記得魏東昨天拿來這兩玩意的時候貌似也相當地感慨,「要是能夠無副作用地未孕產乳該有多好啊」,魏東這樣想過,盧明肯定也這樣想過,他們倆的想法同文裡文外網上網下的全體淫魔其變態的惡趣味總是驚人地一致。但這世間畢竟沒有神話也不存在傳說,更沒有網上手槍神藥文裡面那種一抓一大把的「神醫」隨便跳出來三兩句話就能用鍵盤制造出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存在的扯淡地能將人變成超級種馬或乳牛的虛幻神藥。

  除瞭這兩瓶東西外,還有兩個密封的紙盒箱。其中一個裡面裝著日本京都府禦繩堂出產的上品緊縛用繩、意大利利特魯姆帶照明式鴨嘴鉗以及NPG會社04新春款的毛毛蟲跳蛋等助興用道具。另一個大一點的紙盒內則是半套美人馬的馬具。為瞭避免引起酒店方的註意,五彩的頭飾、馬甲、掌鞋以及馬鐙都棄之不用,刪繁就簡最後隻裝入瞭馬鞍、馬鞭、口枷和馬尾,就這還是分批帶入再放置的,由此亦可見盧明在這方面的心思並不簡單。

  佈置好瞭一切之後盧明來到瞭三樓大廳,黃安定、鄭學勤、章勁濤這三個人跟著副秘書長竊竊私語瞭一番,然後將一盤鄧麗君的專輯CD交給瞭盧明。

  「你們怎麼回事!這個時候這個場合給我這種東西!」

  盧明壓低聲訓斥著面前的三人,本來就等著沈潞上鉤的美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瞭一半。

  「盧總,我們也沒辦法,最近上邊好像有點動靜,老曹那大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份昨天新出來的緊要東西我們估摸著還是交你手中比較安全。畢竟你現在是鬱老板的人,他們不敢隨便拿你怎麼樣……」

  「還說!再說我他媽抽你!」

  盧明有些怒不可遏,但顧忌到場合也就沒有罵出聲來,黃安定一臉鬱悶地將伸出去的光盤收回準備再帶回去,但卻被盧明打住瞭。

  「算瞭,帶都帶來瞭,這次就放我這吧,下不為例~ 」三個人如逢大赦般地舒瞭口氣,各自走向瞭各自感興趣的去處,隻有盧明在左顧右盼之後再一次地潛回到自己的房內,將那張重要的唱片專輯塞進瞭自己的公文包中。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墻壁上的時鐘已經敲過瞭17點,盧明捋瞭捋頭發然後走入瞭宴會廳的會場,並和早到的各色認識或不怎麼認識的人們寒暄瞭起來。

  17點45分,沈潞和王柏終於出現在瞭會場。遠遠望著這對女的端麗大方男的卻猥瑣到傢的所謂夫婦,盧明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翹起,這正是他已經期盼瞭多時的絕好獵物,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