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01尾柱I

  灰蒙蒙的朦朧光線開始變得逐漸清晰,眼眶還非常地濕潤,但這並不影響二十六歲的女子緩緩地睜開它來重新認識這個讓她在幾分鐘前才登上情欲巔峰的寬敞密室。

  蜜洞口和泛著柔滑光芒的修長襪腿上還淌滴著飼主盧明剛剛射出的大量生鮮精液,這些從雄性生物的睪丸中噴射而出的帶有遺傳因子和染色體的液體是那樣地多,直接證明瞭段思然這匹讓人贊嘆的美人馬剛才是多麼地叫身為飼主的盧明蝕骨和忘我。

  「哎呀,我的美人回過神來瞭?正好,相片我也剛剛弄出來,要不要過過目?」

  盧明淫笑著取出瞭一疊還帶著打印溫度的相紙遞到瞭段思然的眼前,美麗的女醫生發現相片上有自己尿崩時羞死人的情景,也有蜜洞和絲襪長腿上都流淌著精液的淫糜狀態。這些姿勢各異千姿百態的照片叫段美人恨不得立時找個洞鉆到地裡去,但她不是《星際爭霸》裡善於鉆地的蟲族潛伏者,也不是刀鋒女王薩拉。

  凱瑞甘,她隻是一名丈夫現已遠行、因一級甲等醫療事故而差點蹲監獄的住院醫師,一匹供發泄的美人馬,一名受害者。

  「盧秘書長,我求求你,我誠心誠意求求你,今天就到這裡好不好?我還想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禮拜一單位還上班……」

  已經被玩弄瞭將近一整天的女醫生流著眼淚向淫欲不減的盧明哀求道。是的,盧明的性能力非常地強勁,但若要一直供他玩弄泄欲卻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你就不必擔心瞭,你們分院療養部那邊我讓人跟你們頭打過瞭招呼,接下來這一個月你都要在這好好地陪我,嘿嘿~ 」「一個……月!不……不可以……」

  僅僅隻是一天不到下來就已經被折騰成這樣,接下來竟然要被侮辱一個月,開玩笑!

  「放心吧我的段醫生,平時我忙不在這,也就周末晚上有空來陪陪你~ 」段思然大大地松瞭一口氣,雖然被這個淫魔蹂躪充滿瞭悲劇,但至少還是有時間能喘口氣的。

  「況且你忘瞭嗎?我們之前就約定好瞭的,做我的美人馬是絕不會受到傷害的,最起碼在身體上是這樣,呵呵」盧明淫穢地笑著,雖然他又淫邪又變態,但至少和性虐待狂熱分子比起來還是有點理智的或者說變態的方向不一樣。深受日式調教美學影響的盧明明顯更偏重於精神方面的摧殘和征服。

  段思然紅著臉一言不發,滿身是精的她此刻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因為她知道至少現在盧明不會就這麼簡單地放過她。

  「那麼我的大美人,休息得怎麼樣瞭?我這大腿中間的夥計可是有些按耐不住瞭哇,嘿嘿~ 」果然盧明那深棕色的倒鉤箭已經完成瞭勃起狀態,想到自己又將被再一次的侮辱段思然就不禁難過地想大聲哭一場。

  盧明走到跟前扶起瞭躺在邢臺上的嬌美人妻,操起那隻還帶有混合著精液和蜜洞汁水的倒鉤箭就塞入瞭段美人嬌美的檀口,隨即抱著她頭部的雙側前後套弄瞭起來。

  「唔唔唔……嗯……咳咳……」

  快速而有力地攻擊叫段思然實在有些難以招架。本就嬌小的嘴突然間要塞入這麼大一隻兇器實在是有些勉強,更何況插入抽出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咳咳……呼吸好苦難……要窒息瞭……」

  盡管同是被玩弄,但方才的膣內中出讓久違雲雨的女醫生登上瞭肉欲的巔峰,甚至是積極地參與配合。而現在狂烈地口交風暴使得二十六歲的女子腦中一片眩暈而絲毫沒有任何快感,完全隻是盧明單方面的在做功。

  「給我一個支點,我將能撬起整個地球!」

  盧明不是敘拉古的阿基米德,也撬不起地球,但將美麗人妻撬得七葷八素還是毫無問題。棕色的棍棒在段思然溫暖濕熱的嘴裡橫沖直撞,無論是速度還是囂張程度都堪比表盤顯示為七十碼的越野車。

  「再用點力……噢……用力嘬……對……就是這樣……很好」盧明看著在自己肉箭的征伐下拼盡全力取悅自己的段思然露出瞭滿意的笑容。

  這個女人是如此地迷人和性感,且對羞辱的忍耐又是如此之高,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不但能將其調教成自己專屬的精液容器和順從的繩藝玩偶,說不定還能開發她潛在的屬性從而使之成為自己心愛的愛馬。

  在急速的抽插和大力的吮吸下,即便是強硬如盧明也很快就到瞭射精的邊緣。

  待會是射在她臉上好呢?還是全部射在這妞兒的小嘴裡,再讓她慢慢地喝下去好?

  盧明一時還舉槍不定。不過一瞬間後還是覺得射在段美人嘴裡好,因為顏射大半個月前就跟她玩過瞭。到時候叫她慢慢地喝下去,然後再問問她細細咽下去的精液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那該多有情趣啊!

  隨著變態男子的呼吸顯得越來越急促,雖然和丈夫並無口交經驗的美麗人妻也明白是到瞭那個丟人的時刻瞭。果不其然的盧明拔出瞭他那沾滿瞭段思然唾液的倒鉤箭並用左手不斷地搓著箭身的前端,右手捏住瞭段思然精致的下巴,迫使美麗的人妻張開瞭誘人的嘴。

  女醫生象征性的抵抗瞭幾下,最終還是無奈地屈服在瞭盧明的右手上。她熱著臉張開瞭嬌羞無限的櫻口,等待著盧明將睪丸內PH值呈弱堿性並帶有濃烈餿味的過期牛奶的灌入。

  第一發的精液最濃最急,在空中畫出瞭一條長白的軌跡後直接射進瞭段美人嬌舌的中部,然後擴散瞭開來,形成瞭一大灘白色的污染區域。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第二發第三發接踵而至,口腔中的精液量瞬間便可觀瞭起來。第四發射得高瞭點打在瞭柔美的秀發上,好像是在如雲的秀發上添瞭朵白色的茶花。不過這花朵的生命並不長,一眨眼間便順著發絲滴瞭下來,掉在瞭起伏的胸前,變成瞭一枚液體胸針。

  段思然拼命張開口應承著盧明狂飆的精液,當最後一發有氣無力地射出後女醫生的口中已被濃稠的精液完全占據,白花花的一嘴看去就像含滿瞭一口豆腐腦。

  「現在不可以吐掉也不可以咽下去,閉上嘴然後就這麼含著,等下我再告訴你該怎麼辦,嘿嘿嘿~ 」盧明淫笑著發佈瞭新的命令,可憐的段思然隻好就這麼含著滿口精液聽從。

  女醫生屈辱地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一座供盧明排泄的便器,而且還是不帶抽水功能的那種。

  副秘書長說完便將替他含著滿口穢液的女子抱瞭起來隨即將未有疲軟的棕色棍棒面對面地插入到瞭美麗人妻的膣內。由於先前已經在段美人的體內中出過一次,所以籍由之前殘留的精液和膣內蜜汁的潤滑肉棍十分順利地抵達瞭終點,並很快就發起瞭新的沖鋒。

  這樣將女性抱在懷裡直立著奸淫的姿勢在日語中被稱為「駅弁」,也就是在車站出售的盒飯。之所以起這麼個名號乃是因為明治時代和昭和時代前期不少在車站附近兜售盒飯的小販將系飯板的繩子掛在脖子上,板子則平放在肚臍處,上面堆放著各式口味的盒飯任顧客選擇購買。而與女性用這個姿勢交媾,女子的雙手扣牢男人的脖子,相當於系繩;雙腿緊緊纏住男性的腰便猶如肚臍上裝盒飯的飯板;而女子胸前的一對乳房和正對著男性的私密處則猶如盒飯,供人品嘗。隻是這樣的姿勢對男性腰力和臂力的要求都非常高,好在體格精強的盧明完全沒有問題。

  還是第一次被嘗試如此性交方式的段思然徹底懵瞭,以前跟廖偉傑做愛時被他把自己的長腿架在肩上肏在視覺上就已經覺得刺激得不得瞭,但現在自己就像一隻攀在樹上的考拉,偏偏後面的菊門中還塞著拉珠,外面還拖著一條由白色絲線做成的馬尾。自己的雙腿死命地糾纏住盧明的腰間不放,殊不知這樣更加使得玉膣緊緊地收縮,給盧明的快感反而更加強烈。

  奮勇的禽獸並不隻滿足於原地運動,他邁開瞭他那健壯的雙腿,而上半身所做的事情卻一點也沒耽誤。段思然被插得幾乎靈魂出竅,卻又苦於滿口精液無法開口宣泄,隻能籍由鼻腔發出一陣陣悶哼聲。而下面的玉膣內正翻江倒海,大量的蜜汁在抱奸走動中滴灑出來,並順著盧明的長粗肉棍而流到瞭他的陰囊上。

  無數次地顫動式抽插叫段思然的思維防線徹底癱瘓,她深深地沉溺在巨大的快感中,這一刻她不再羞恥、害臊和矜持,她現在要的隻是更加的深入和更強更快更急的沖擊。

  強悍的淫魔抱著美麗的人妻就這麼邊奸邊走,在圍繞著這間專為調教和交媾的房間轉瞭三圈後,快感達到頂峰的盧明再也沒能忍住。在一陣抽搐、哆嗦和吼叫中,盧明再一次將大量滾燙火熱的精液朝著段美人的花心深處盡數射出,而對段思然來說他射出的每一發都堪比宙斯所釋放出的閃電,叫她爽到極致。

  渾身癱軟的女醫生被雄性禽獸放瞭下來,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極度快感的眩暈中。嘴裡的精液由於唾液的大量分泌而被稀釋,也因此而越積越多鼓脹得難受。

  她嬌軟無力地望著身為飼主的盧明,希望他批準自己能吐掉口中的混合液體,但是盧明的回答卻叫她目瞪口呆。

  「全部吞下去,不過要慢慢地來,不可以一口吞掉,而且還要張開嘴演示給我看,明白瞭嗎?」

  這個變態越來越過分瞭,雖然羞愧到極致,但沒有任何討價還價餘地的段思然也隻好照作。隻見她慢慢張開瞭櫻口,射入時還濃濃的精液此時由於已被稀釋變成瞭像蛋湯一般的乳濁液。段思然哭喪著俏臉一點一滴地將這些摻雜著自己唾液的精汁緩緩地咽瞭下去,而盧明卻在段美人這一極度羞恥的吞精表演中獲得瞭極大的征服感。

  「咳咳……咳……」

  雖然不是什麼毒藥,但還是第一次吞咽精液的段思然還是無法遏制住那一種強烈的嘔吐感。太可恥瞭,不但被花樣百出地調教,現在居然還被命令吞精,下次是不是還會要求自己去食用他的糞便啊?不過女醫生有些多慮瞭,至少盧明對吞便這樣的重口味調教還是極其厭惡的,當然現在的她還不知道這一點就是瞭。

  如桃花一般略帶紅腫的下體處溢出瞭第二次射入的精液,並在重力勢能的影響下一直滑到瞭從肛後伸出的馬尾上面。溢出的量非常之多,似乎給人一種剛才喝下去的那些精液現在從這裡流出來瞭的感覺。

  「怎麼樣,我的大美人?是不是很爽?有沒有比跟你老公做的時候痛快?」

  某些男人就是這樣,就是喜歡在性器官上和別人一較短長。當然,盧明比廖偉傑強大得多這也是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盡管是那樣地淫邪和變態。

  「不回答的話我可是要罰人的喔~ 」果然就會以此來要挾人!段思然既羞愧又憤恨,羞的是自己渾身上下已經被這個淫蕩的惡魔玩瞭個遍,恨的是不止現在恐怕在今後可預見的將來都將成為他的玩物,供他宣泄。這樣的日子,到底何時才是一個終結啊?

  「很……舒服……比跟他……感覺……好……」

  忍受著巨大羞辱的段思然隻得應答,因為天知道一旦被罰那後果將會是什麼。

  也許是再一次被憋尿,也許是被緊縛然後吊起來供褻玩,反正都是些既可恥又變態的內容吧?

  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的回答叫盧明感到無比滿意,他明白自己需要的不是一個饑渴的蕩婦,否則何必如此費盡心思?懷著強烈羞辱感的美人妻無奈地屈服才是他的追求。

  才剛休息瞭一會,胯下的兇器又開始抖擻起瞭精神。這個女人實在太叫人發狂,這一夜還沒過去,竟然激起瞭盧明第四次想要再戰的沖動。

  他一把抱起瞭軟在地板上的段思然朝著浴室裡走去,按著他現在的構思是該奪取這匹美人馬菊洞貞操的時刻瞭。

  段思然現在正趴在浴池裡特別設計的人形靠背槽上,TOTONEOREST衛浴出色的人體工學的柔滑設計避免瞭對肌體的傷害,本來是用作泡澡時當靠背的地方現在被反其道而用之,不過耦合的程度卻出乎意料地相當地高,這大概是當初設計的時候或許也考慮到瞭顧客在衛浴室裡有特殊的需求也說不定吧?

  在收縮緊密的肛門內待瞭許久的天馬佩格薩斯拉珠被盧明一粒粒地抽出,由於這玩意帶有凸點顆粒使得抽出的時候所形成的快感比先前磨砂材質的安達裡士還要來得刺激和給力。每一顆的出爐都能叫段思然尖叫一番,那酥人心脾的高分貝的嬌鳴對盧副秘書長而言就別提多有誘惑力瞭。

  「啵啵啵!」

  最後幾顆被雄性動物一口氣地全部抽出,嬌嫩的菊眼立刻就緊緊收攏瞭起來,粉紅色的肛肉轉瞬即逝,隻在淫棍的視網膜裡留下瞭極為短暫的視覺殘像。

  喘息不已的女醫生稍稍別過頭來看瞭一眼,隻見變態男子將剛從自己直腸裡取出來的拉珠去掉瞭馬尾然後一個個地塞入瞭口中吮吸和舔舐,拉珠本身自不必說,就連凸點與球體之間的凹陷也被細細品味,那種淫穢而又病態的表情足以使正常人類倒足胃口。

  「哎呀,段大美人,你後面的味道可真不錯啊~ 」段思然聽得都快要吐瞭,眼前這個淫棍到底還是個人類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能做出這麼叫人發指的變態行徑來?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嘛?算瞭,下面該為你好好通通肛門瞭~ 」盧明擼瞭擼又翹瞭起來的倒鉤箭,並做好瞭下一次的出征。

  「什、什麼!不可以……那裡絕對……不行!」

  肛門那裡是排便的地方啊,怎麼可以這樣做!這大大地超出瞭段思然的接受范圍,她絕對不要自己變成一個奇怪的玩具。

  美麗的人妻掙紮著爬瞭起來想要逃離這個該死的地方,卻被盧明一下從後面抱住,隨後將她強行壓在瞭浴池的靠背槽上。

  「賤人!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故事捅出去然後再去坐牢!」

  段思然的軟肋一下就被盧明捏住,她隻能拼命地搖著頭,同時淚如雨下。

  「這就對瞭嘛,隻要你好好聽話,我不但不會為難你,還會叫你越過越開心~ 」看見段思然停止瞭掙紮,盧明的神態漸漸地緩和瞭下來,這是好不容易才捕獲的美人馬,絕對不能使她就這樣逃掉!萬一她要有瞭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念頭,那也要在萌芽狀態下消滅!

  「求求你,不要碰我那裡,其他什麼地方都由著你,但那裡不行,好不好?那裡面真的不可以,求求你……」

  二十六歲被挾持的人妻哭著哀求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夠網開一面,但最終被證實還是事與願違。

  「我都不嫌,你嫌什麼?聽話,我保證會溫柔地弄,放心吧~ 」因為之前已經在裡面滴過橄欖油,所以潤滑的程序可以被豁免。盧明直接將自己的棕色肉槍對準瞭女醫生那嬌小的菊眼來回地摩擦著,而且隨時隨地都可以插入,隻是美人馬不斷無聲地落淚叫他心裡也不由得生瞭一絲憐憫。

  「好瞭好瞭,那今天便不弄這裡瞭,滿意瞭吧我的美人?」

  段思然這次用手背拭掉眼淚,卻不想才擦掉的淚水卻掉得更歡快瞭,到瞭後面更是嗚咽不止瞭起來。

  「哎哎哎,你怎麼好端端又哭瞭呢?」

  盧明有些生氣又有些好笑地問道。生氣是因為今天沒能將段思然爆菊,這令他「全套制霸」的計劃沒能完全落到實處叫他很是不爽,而覺著好笑則是段思然都這麼大一個人瞭怎麼還這麼愛哭?大概是在傢被廖偉傑給寵壞瞭吧?哈哈。

  「把這個也去掉好不好……我胸口好難過……」

  真是意外地見瞭鬼,原本要給眼前的美人馬來一次精液和調教盛宴的盧明居然被眼淚攻勢給鎮住瞭,他卸掉瞭段思然身上的乳房枷,甚至還略帶憐惜地撫摸起瞭女醫生胸前那一雙曼妙可人的乳房。

  並不算豐滿卻也絕不平坦的胸脯大小正好,兩顆淡粉色與淡褐色之間的蓓蕾直立在雪白的山丘山,顯然還處在亢奮的期間內。盧明慢慢揉著這一對溫軟的寶貝,溫熱的體溫以及美麗人妻的心跳都傳到瞭自己的感應中樞,叫他愛不釋手。

  「多好看的一對奶啊,原本今天還打算肛交完之後再做一次乳交的……」

  心中無限失落的盧明隻好靠揉乳來彌補今天的缺憾,看著一對美麗的乳房在自己的大手中來回地變換著各種形狀,加上梨花帶雨的段美人漸漸穩定瞭情緒,盧明鬱悶的心情多多少少得到瞭一些安慰。

  「會不會越揉越大?」

  盧副秘書長突然在心裡問瞭自己一下,如果真能如此的話那可感情好啊。

  「嘟嚕嘟嘟嘟」正在思考著揉乳功效的副秘書長的手機此時突然響起,盧明一看是魏東打過來的接通後聊瞭幾句便掛斷瞭。雖然現在天色已晚,但有的事情比調教美人馬要來得重要得多,對於這點盧副秘書長還是清醒的。

  「你們分院療養部那邊我已經派人打過招呼,你自己覺得怎樣方便就怎樣好瞭。另外我桌裡有張朋友的卡,密碼是X@#$%& ,有需要的話你就用著,不夠再跟我說。我今晚有事就不陪你瞭,好好休息吧~ 」人已經走瞭一段時間,寬敞的密室裡現在就隻剩下一位僅穿著肉色高筒絲襪的美人。凌亂的長發遮蓋著滿是淚水的俏臉,身下則是斑斑狼藉的精液。不遠處的櫃臺上還有一個玻璃盞,裡面還殘留著那個變態出門時已被他幾乎喝得見底所剩不多的一點點「思然之露」。

  「嗚嗚嗚……美人馬……偉傑……我成瞭人傢的性奴隸瞭……嗚嗚……」

  抽泣的聲音從美麗的喉管中發出,腿上的性感肉色絲襪也她被撕成瞭碎片扔在瞭地下,隻是此刻沒有一個人能安撫身心受到瞭嚴重傷害的段思然,更不用說那位在萬裡之外的丈夫。

  02琴板I

  「啊啊,這邊風景真好啊~ 」二十八歲的眼鏡男掛著相機登上瞭秋天的拜恩阿爾卑斯山,這裡有著上安市完全無法比擬的自然風光。近三千米的楚格峰、蔚藍如鏡的基姆湖無不叫這名在水泥森林中長大的男性陶醉和神怡。

  當然最打動他的還是優美的新天鵝堡,這座由路德維希二世下令建造的童話般的宮殿是那麼地朦朧和高貴,仿佛能將自己體內的齷齪全部滌蕩掉一般。要是然然現在在這裡該有多好啊,她一定會愛上這裡的。一想到被數百萬輛機動車、軌道交通、列車、民航包圍著以及各式道路跟高層建築紮堆放的故鄉,男子就覺著這裡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多拍一點,回去傳給她看看~ 」可是由於之前實在拍的太多目前電池就剩一格,因此男子決定等到瞭目的地充好電再好好照些風光進去。

  以前的廖偉傑忙於「跑步前進」,每次沒到傢不是酩酊大醉就就是毫無幹勁懶洋洋的,但現在換瞭環境之後整個人感到神清氣爽多瞭,也讓他開始有瞭一些新的想法。

  相機上的卡爾蔡司鏡頭是這個國傢技術力量的名片,Canon的銘標則讓自己想起關系微妙的一個島國,而現在拍這裡所有美景的技術都跟自己國傢沒有任何關系,除瞭用人民幣付賬的時候。

  來德國後的廖偉傑的確見瞭不少,雖然所謂的學習考察實質就是公款旅遊,但他不想跟同來的同僚們一樣隻曉得在高檔消費場所和女性特別服務人員的身上打轉。就算是公款旅遊,至少也要好好看看風景體驗民風民俗,要不然那也實在太低級和無趣瞭。

  「哎呀!」

  走神瞭的廖科長一個沒註意摔瞭一跤,等到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左腿的踝關節被扭傷瞭,這下可麻煩大瞭。這邊的風景區可不像國內那樣人山人海,很可能你等瞭很久也見不到一個生人,怎麼辦?

  「早知道就多做些準備再上山好瞭……」

  廖偉傑苦笑瞭一下,本來現在人就胖,也不知道換雙舒適的登山鞋再來。不過現在想這些沒啥用,先休息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經過,實在沒有的話就等傷好點再自己慢慢走到纜車那邊去吧。

  「要幫忙嗎?」

  廖偉傑抬起瞭頭,發現一個大約二十出頭個頭高高又十分陽光的男生朝著自己遞出瞭右手,看樣子是碰上中國同鄉瞭。

  「小夥子今天真謝謝你」已經到瞭山間旅店的兩人分坐在瞭旅店酒吧內的原色木圓桌前,廖偉傑要的是黑啤,年輕人卻喊瞭杯白的Riesling。

  「應該的」「怎麼今天有空來這邊?」

  「哎我吧在學校最近閑得慌,反正也離得近,就想著過來輕松幾天」高個又陽光的年輕人突然貼近瞭廖偉傑的跟前,小聲地嘀咕瞭一句。

  「其實最近學校裡有個大洋馬追我追的緊,我有點吃不消,跑這來躲幾天,呵呵」「哎小夥子不錯嘛,都有洋妹倒追瞭,怎麼?好像還不大滿意?」

  「蘿卜咸菜各有所愛嘛,反正我還喜歡本國妹子多一點,大洋馬有點吃不消~ 」年輕人攤開瞭手聳瞭聳肩,作出瞭一個很無辜的表情,廖偉傑開始覺得這個男生很幽默,談話也不知不覺地深入瞭下去。

  「這麼說你們來這邊考察實際上就是來療養的囉?」

  雖然不能完全這麼說,不過實際情況正和這個年輕人說的相差無幾,說到尷尬處廖偉傑也隻能含糊著應對。

  「也不能太過絕對吧,這還是因人而異的」「我早見怪不怪瞭,還有更厲害的呢。兩年前我剛來德國的時候就碰到也是你們上安來的大小頭頭們到這個國傢來打著什麼考察跟學習的幌子,在飛機上哦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性騷擾,真是太贊瞭,要在這邊政府官員敢這麼做的話老早被各大媒體轟成渣瞭~ 」廖偉傑越聽越為之語塞,雖然當官的都是些什麼貨色他都清楚,但他確實也不好說些什麼,因為他知道人傢並沒有說錯。

  「其實吧這兩年國內也在抓廉政,雖然有些害群之馬甚至總數還不少,但畢竟正派的還是大多數,對吧?」

  廖偉傑的回應既虛弱又無力。自己好歹還是個區直屬的正科,老婆出瞭那事之後自己跑斷瞭腿卻總是因為路子不硬而一無所獲,還好吉人自有天相,賠瞭五萬塊總算脫瞭牢獄之災,不過老婆卻也因此被貶到郊縣療養部,搞得來德國之前一個禮拜隻有雙休能回來碰一次……

  「呵呵,您覺著您這話有說服力麼……」

  年輕人的舌鋒相當地銳利,頗叫廖偉傑招架不住。從馬祖師爺在大英圖書館所謂的「腳印」到流血拆遷,從非法羈押上訪群眾到各種食品衛生教育體制和交通安全,從內部性交易發展到對奸淫幼女有著特殊愛好,一樁樁一件件地攤在桌上,叫廖偉傑覺得再好的黑啤也抵擋不住這些殘酷但卻真實的惡氣味。

  「那你念完書後還回去嗎?」

  本來廖偉傑是反詰說「你還是不是中國人哦?幹嘛老說自己國傢的陰暗面?」,結果話到嘴邊不知怎地又咽瞭回去,最後隻擠出瞭這麼一句。

  「回,自然是要回,我傢裡肯定想我回去……」

  「呵呵,別找借口瞭,如果你心裡沒那個意思傢人再怎麼勸你你也不會有這個想法的吧?好瞭小夥子,還是坦率地承認對自己的國傢到底還是有感情的吧~ 」到底是芝麻官雖小也帶三分官腔,此時廖偉傑也開始學會瞭統一戰線的那一套瞭,盡管他的表現並不出彩。

  「有感情?我倒是還真是有感情呢。我曾祖父傳下的傢業被沒收,祖父被劃成什麼右派然後被打斷瞭一條腿,大伯不堪折磨仰藥自殺,死瞭還強迫他愛人跟他劃清界限,我的父母在年華最盛的時候被發到山溝裡去鍛煉,好不容易回城後又碰上計劃生育,到瞭我們這輩又趕上擴招畢業即失業,同學裡面還有更慘的聽說傢裡被扒瞭屋然後再被打成重傷現在還躺醫院裡掛著鹽水,你叫我對這麼個玩意談感情?我瘋瞭我,我又不是受虐狂……」

  廖偉傑忽然覺著很熱,盡管天氣預報說今天的氣溫才18℃,但他還是架不住解開瞭襯衣門襟上的扣子。

  「你們八零後啊就是偏激,凡事都有好壞兩面,不管怎麼說時代總是在進步是不是?就是這邊曾經也有納粹獨裁是不是?也有大肆迫害猶太人的暴行是不是?看問題嘛還是要全面一點,你說對吧?」

  「對不起,雖然我是八零年生的但我跟你一樣是七零後,後這個字是什麼意思你懂的吧?」

  即便是這樣一個細節年輕人也是不依不饒,更別說這世上最難的沒有之一的事情就是要讓政見不同的人消弭各自的意見。

  「全民醫保覆蓋隻需要區區數千億人民幣便可建立卻不建立,而今年八月份的外匯儲備已接近兩千億美刀,折算過來便是一萬六千億以上,這還不包括稅收等大額收入……」

  廖偉傑悄悄地從兜裡取出手帕,輕輕地拭瞭拭額頭上的汗水,仿佛年輕人那唇槍舌劍問罪的對象是自己一樣。

  「近年來以房價為代表的特殊商品價格飛騰。以你們上安市為例,2000年中環內一平均價大約在6500塊左右,而當地居民人均GDP卻隻有3000塊出頭,到手的就更少。即便就算3000,如果是購買一套一百平的房產,則需要不吃不喝十八年。而慕尼黑當地人在慕尼黑買同樣規格的房產不吃不喝隻需要四年零三個月。」

  「上安人多地少,全國人口都往這邊擠,物價稍微貴一點也是正常的……」

  「請原諒我的無知,我實在想不出平均每平方公裡226人的德國為什麼會比每平方公裡125人的中國要來得寬松,更無法想象每平方公裡4000多人口的慕尼黑沒說擠而每平方公裡隻有3500人的上安卻說擠,您能打消我這個疑惑嗎?我很願意洗耳恭聽的~ 」「我們用短短幾十年走完瞭別人幾百年的路……」

  「停停停,人口多底子薄時間緊任務重是吧?我知道這一套慣用的說辭叫哀兵之術,但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同樣幾十年德國能從一片廢墟變成第三經濟體?而日本明治維新不到三十年就能打敗清朝,不到四十年就打敗瞭沙俄?而我們建國至今好像已經快要五十二年瞭吧?除瞭抗議和譴責,您都聽到過什麼收復失地的好消息?五十二年過去瞭,去年人均排名還跟四九年那會旗鼓相當,真好,真優越,我簡直自豪死瞭~ 」年輕人的話語就像連珠炮彈一樣傾瀉到瞭廖偉傑的耳朵裡,雖然聲音不大,語氣也很輕松幽默,但廖科長感到怎麼聽怎麼覺著不舒服。

  「我知道這邊也有種族歧視,新納粹天天在喊土耳其佬滾回老傢去,說以土耳其為主的外國移民強占瞭本屬於他們的生活資源和納稅人的錢,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對外吧?哪像優越的國度將自己的人民分為三六九等予以戕害啊?」

  「我們是法治國傢,至少在法律上是講究平等的,雖然在執行過程中會有少許偏差……」

  「說實話您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成年人都知道憲法是一個國傢的根本之法,其中三十三條規定隻要是公民在法律上就一律平等。別的不說,光一個戶籍管理制度就把公民分為農業跟非農,期間所涉及到的就業、福利、保障、受教育的權利天差地遠,像這樣國傢頒佈的法律尚且都公然違反憲法,更別說強行征地傢破人亡等齷齪事情瞭,您從什麼地方能得出我們優越國是個法治國傢這種結論的?」

  「那你為什麼還打算回去?」

  廖偉傑所有的論據都被一一攻陷,倉皇之中他隻有以退為進,用結論來打倒辯證,這也是無賴辯論法的一個常用伎倆。

  這一招很管用,剛才還滔滔不絕語出凌厲地將廖科長逼到現實和法制窪地的年輕人現在一時突然卡瞭殼,隻得悶聲將杯子裡的白葡萄酒一飲而盡。

  「哎,小夥子,今天我請客~ 」「我還是自己掏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您說是吧?呵呵」「我還不知道你貴姓大名呢,方便告訴我嗎?」

  「周凌,周長的周,凌空的凌,廖科長,我不怕被跨省追捕的,呵呵~ 」年輕人堅持自己付瞭賬,一邊說著並不好笑的笑話,一邊將頭附瞭過來。

  「真想知道我為什麼說想回去嗎?」

  「嗯,對這個問題我是很有興趣聽的」「因為我跟你一樣,還是喜歡國產的花姑娘~ 」周凌笑著拍瞭拍比自己大瞭七歲但卻低瞭十三公分的廖科長的肩膀,隨即拉開瞭酒吧的門。他並沒有再回頭,所以也就沒有看見廖偉傑強忍著笑但又架不住肚子疼的搞笑樣子。

  03II

  「我說魏東同志,這麼晚瞭叫我出來什麼事?」

  盧明端起瞭玻璃杯瞇著眼看著眼前已被內定為某區勞動和社會保障副局長的魏東,因為杯子裡灌滿瞭透明的液體所以稍稍展現出瞭哈哈鏡的效果。

  「大領導,我知道你關照我,但這個職位我恐怕真的勝任不瞭」「連王柏那種渣滓都能幹副處長,你為什麼就不行?」

  「哥啊,我又不像他有個區常委的爹……」

  魏東在組織部是活動過瞭的,原本他最想去的是財稅系統,但迫於盧明的壓力他直到現在還沒想好去哪。

  「我不會給你壓力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去那邊,哼,他們想動這塊蛋糕咱們也不能放棄」魏東低下瞭頭,今天他算是明白瞭盧明肚子裡的新算盤。另外還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這位叫他又離不開又不得不奉承的隱形上級。

  「另外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

  「說吧,今天我心情好,你說的那個小段確實很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 」魏東禁不住在心裡暗暗地對著面前這個人渣豎起瞭中指。但是又不敢將這種怨恨表現在臉上,相反,今後他還有很多事要拜托他。

  「還記得兩年前你托我去漢莎航空打聽的事情瞭嗎?」

  「噢!怎麼樣?難道有戲瞭?都叫我等瞭這麼久瞭」一聽見漢莎航空四個字,盧明立時就來瞭精神。那名叫蘭茵琪的空乘的姿色和最近才收服的段思然可謂是互有高低,如果能將其攫入轂中的話,那麼美人馬的馴養計劃可就太美好瞭,隻是可惜當時自己還沒有爬上現在這個位置,要不然的話……

  「對不起,我一直有去她們公司駐上安辦事處打聽的,隻是去年年初她好像就離職瞭,然後留在德國念書瞭,您也知道我就這麼點能力,具體去瞭哪所學校我就實在無能為力瞭……」

  一種失敗的感覺驟然撲向盧明的腦神經,兩年瞭,換來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媽的!

  不過這事也怪不得魏東,畢竟他現在力量還有限,勞無所獲也屬正常,今後有些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還得差他去弄,犯不著跟他擺臉色。

  「哎老弟,你這麼說就太見外瞭,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本也沒指望什麼,總之你這份情我盧明領瞭!」

  「領你妹的情!」

  心中暗暗咬牙切齒的魏東此時臉上浮現出的笑容一點也不比盧明偽裝得遜色,這是他們這份職業的必修技能。

  兩個人就某區社保金這塊蛋糕的分配者又詳談瞭好一陣子,等到達成瞭默契之後已經是半夜一點瞭。魏東先走瞭一步,在自己的那輛已經跑瞭5萬公裡的英菲尼迪Q30裡面即將升任副局長的男子長籲瞭一口氣。

  以前老跟張蓓在一起的時候容易覺著膩,後來搭上瞭段思然還沒來得及新鮮一陣子就被盧明這個混蛋收瞭去。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張蓓現在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瞭。

  「有點可惜啊……」

  男人腦海裡這時浮現出瞭段醫生那嬌美的面龐,那麼美的女人拱手讓出他的確有些舍不得。不過人要知足,最起碼自己現在還有張蓓。這個女人自從自己跟老婆離婚後便一直跟著自己,雖然性格潑辣又愛貪小便宜,但不管怎麼說現在看來還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盧明,你現在就盡情得意吧,月滿則虧,不屬於我魏東的我可不會那麼執拗!」

  可是說歸說,沒一下段醫生的嬌容又出現在瞭面前,唉,美人關真不好過呀……

  仿佛是下定瞭決心的車主突然用手使勁搓瞭幾下臉,將縈繞在面前的美人殘像通通抹瞭去。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巧妙地借他人之手為自己在那塊蛋糕上分到一杯羹。

  腦袋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名字便是王柏,魏東輕松地笑瞭笑,隨即將車發動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