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唰~」的一聲脆響,鐘致遠目光呆滯的看著畢展的最後一球投進,心中一嘆,再也沒有瞭支撐的氣力,隻得緩下步伐,一屁股癱軟在球場上坐瞭下去。

  汗水自額間墜落,呼吸依然沉重,然而這些對此刻的鐘致遠而言似乎都不算什麼。

  他不是沒有輸過,可這一次的失利意味著他將無緣亞青賽,無緣這次為國征戰的寶貴機會。

  畢展滿臉輕松的從他身邊走過,神采奕奕的目光不禁向著坐在地上的鐘致遠撇瞭撇,卻是沒說什麼,嘴角一翹,向著正準備為他歡呼的一眾隊員們走去,站在場外的宮成亦是默默不語,在上半場畢展的碾壓式攻防出現後,他便已經在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瞭。

  「這樣也好,讓他自己承受失敗的代價吧。」宮成嘆瞭口氣,隨即招呼著眾人離開球館,主力球員變動,他急需規劃新的戰術體系。

  諾大的球館轉瞬間便隻剩他一個人。

  「叮嚀~」突然,安靜的球館裡響起瞭他的手機鈴聲,鐘致遠抬頭看瞭看場邊的手機,緩緩起身,向著手機走瞭過去。

  電話依然是林曉雨打來的,鐘致遠心中一暖,至少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個心中可以傾訴的女孩。

  「喂,曉雨。」

  「嗯,」林曉雨輕輕應瞭一聲,倒是不似先前電話裡的那麼焦急。

  「你在哪?」

  「在傢呢,你呢?」

  「我在球館,」鐘致遠略微頓瞭頓,醞釀瞭幾秒的說辭才道:「曉雨,我跟你說,剛剛的我打瞭場比賽,我……」

  「……」電話那頭鴉雀無聲,林曉雨也在安靜的聽著他的故事。

  「哎,真的好久沒輸這麼慘瞭,」鐘致遠一口氣將整個故事說完,心中倒是舒暢瞭不少,過去的總會過去的,不過是一場失敗而已。

  「嗯,你是沒休息好,下次,你一定能贏的。」曉雨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溫柔。

  「也好,這下輕松瞭,這個寒假可以多陪陪你瞭,不用再訓練瞭。」鐘致遠倒也知道不該過多在女孩面前表現自己的柔軟,簡單的傾訴之後,很快便跳轉瞭話題。

  「呃……」然而這回換做林曉雨有些欲言又止。

  「對啦,打電話來什麼事啊?」

  「……」林曉雨沉默瞭足有十幾秒,仿佛世界在這一刻凝滯瞭一般,隔著電話都能聽見她那緊張的呼吸聲。

  「到底怎麼啦曉雨?」

  「我們……」終於,林曉雨狠狠的咬瞭咬牙,努力的從口中說出瞭那幾個字:「分手吧!」

  ***  ***  ***

  眼淚止不住的落下,林曉雨根本不敢去聽電話裡頭男友的疑惑,她害怕自己突然改變主意,於是乎猛地將手機掛斷、關機,直接扔向瞭床邊的另一側。

  這是她想瞭很久很久才做出的決定。

  有出於一時之氣,有出於長久之情,甚至在那個令人絕望的夜晚之前,她就思考過這個問題,鐘致遠一直是球場上最優秀的那個人,優秀到讓她這樣一個處處討人喜歡的女孩兒也有些自卑,那一晚的元旦演出就是證明,她渴望在男友的面前證明自己。而這份略微失衡的戀愛關系在那一夜徹底打破瞭,她失去瞭自己的純潔,她變得更加自卑。

  而馬博飛這兩天的表現似乎幫她找回瞭許多自信。她可以不去接受這個強行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可她確實不願在那段讓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對的情感中繼續煎熬。

  他是鐘致遠啊,他還有著無限可能的未來,他還有他的籃球夢啊!

  一想到他曾經的音容笑貌,林曉雨再也忍不住把頭捂在被子裡痛哭起來。

  馬博飛已經走瞭一會兒瞭,床頭還擺放著他留下的薑糖水和感冒藥,這個下午,他一直都在陪著她,而她卻沒有一絲絲的不安,仿佛這個有愧於她的男人,就應該這樣來彌補,在看著他忙前忙碌的身影時,林曉雨也漸漸心安理得的去接受,直到馬博飛出門,她才下定瞭決心。

  這是一個讓兩個人都痛苦的決定,好幾次的,林曉雨都想去拿回手機開機來看看,看看鐘致遠會不會不停的找她。

  「他要是真的在乎我,就算是沒有手機,找也要找到我傢來。」林曉雨如是想著。

  約莫埋在被子裡哭瞭好半晌,林曉雨這才恢復瞭幾分,既然是做出瞭決定,那不管多痛苦也總得去面對,更何況,她的身體也漸漸好瞭許多,昨天夜裡受的涼,這會兒應該是控制住瞭。

  「叮嚀~」一聲脆響,是她傢門鈴的聲音,曉雨驟然一驚,心中暗道:難道他真找過來瞭?

  隨意穿瞭雙拖鞋走出房門,輕聲問瞭句:「誰啊?」

  「曉雨,是我,王阿姨,」然而門外熱情的呼喚卻讓曉雨開心不起來,曉雨趕緊開門,果然是隔壁屋裡的鄰居。

  「曉雨啊,你媽媽說你的手機關機瞭?」王阿姨也不進門,直接傳來瞭媽媽的消息:「她說她今晚加班,答應給你回傢做飯的估計泡湯瞭,你要不要上我傢吃啊?」

  林曉雨倒也沒覺著有多失落,當即便道:「不用麻煩王阿姨瞭,我還不餓,一會兒可能還要和朋友出去吃的。」

  「那行,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王阿姨也沒多挽留,傳完瞭話便走。

  林曉雨關上門,伸瞭個懶腰,這才覺察到自己今天睡瞭一天,之前的發燒和剛剛捂在被子裡那一會兒到底也憋出瞭一些香汗來,索性回房取瞭套衣服走進瞭浴室。

  「唰唰」的水聲打開,清純動人的少女很快便將自己脫得幹幹凈凈,白皙的肌膚迎著花灑噴頭沖洗,精神似乎更加清醒瞭些。

  「叮嚀~」然而她的澡還沒洗完,門鈴卻又一次的響瞭起來。

  林曉雨微微蹙眉,雖是有些懊惱這門鈴來得不是時候,可她也不得不停下洗浴,簡單的擦拭瞭身上的水漬,穿上一套準備好瞭的睡衣便向著門口走去。

  「誰啊?」曉雨依然有些期待。

  「是我,林曉雨你沒事吧?」門外的聲音依然不是鐘致遠,但這聲音也讓她倍感熟悉。

  「你怎麼又回來瞭?」林曉雨皺起瞭眉。

  「我剛想問你起來吃藥瞭沒,結果你電話關機瞭,我怕你遇到什麼事,就又跑瞭過來。」

  林曉雨無奈的打開門,門外馬博飛的臉上依然掛著那親和的笑容,見著林曉雨開門,立時眼前一亮:「呀,你剛剛是在?」

  「我洗澡呢!」林曉雨沒好氣的白瞭他一眼。

  「哦哦,你沒事就好,」馬博飛一邊笑著一邊就要往裡走。

  「誒誒,你好有事?」林曉雨澡都還沒洗完,當然不會輕易放他進來。

  「幹嘛啊,剛剛不是才讓我進去瞭嘛,我口渴瞭,再讓我進去喝杯水吧!」

  「……」林曉雨有些猶豫,可攔在門口的手卻依然沒有松懈。

  「沒事啦,你媽媽又不回來。」馬博飛輕描淡寫的一句立時讓林曉雨警惕起來。

  「你怎麼知道?」

  「嘿嘿,」馬博飛神秘的笑瞭笑:「我瞭解到你媽的公司是做外貿的,我安排瞭個大訂單過去,估計他們那小公司今晚有的忙瞭。」

  「……」林曉雨一時間有些發愣,按理說能幫媽媽的公司介紹訂單肯定是好事,可自己卻又能隱隱猜到他的心思。

  「你媽不能回傢給你做飯瞭,我帶你出去吃吧。」馬博飛見她依然堵在門口,索性使瞭些力,強壯的身軀輕松突破少女的手臂,很快便擠進瞭屋子。

  「誒,你……」林曉雨被他擠得後退幾步,完全拿他沒有辦法,隻得順著他的話說:「我不餓。」

  「沒事,你繼續,我喝口茶。」馬博飛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便在沙發上坐瞭下來,輕車熟路的倒瞭杯水,朝著林曉雨叮囑瞭起來,仿佛自己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林曉雨隻好不去睬他,徑直回到浴室,將門小心的合上,稍稍平復瞭下情緒,這才繼續沖洗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本不是很吵鬧,可林曉雨這會兒卻是覺得這水聲還是太大瞭些,先前精神不好的時候倒是沒多想,傢裡突然多瞭個男人的確很不方便,就像這會兒,她既想著快些洗完澡出去,可又怕動作太大混合著水聲讓自己聽不清客廳裡的動靜。

  她很怕自己一個沒留神,男人的腳步就會向著浴室走來。

  突然,客廳裡傳來瞭些動靜,是電視的聲音。林曉雨這才隱隱松瞭口氣。

  加快瞭些沖洗的速度,終於,林曉雨再一次的關上花灑,穿回睡衣,對著鏡子簡單的搗弄瞭幾下頭發,直到鏡子裡的自己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將手搭在浴室門把上,輕輕一擰。

  「啊~」浴室門拉開,讓她大吃一驚的是,馬博飛早已站在瞭門口,色瞇瞇的笑容直讓人心裡發毛。

  馬博飛等得就是這一刻,與先前擠入大門一樣,浴室門才剛開,他整個人便順勢擠瞭進去,直到全身擠入,雙手立時便將林曉雨抱入懷中。

  「你……」林曉雨這會兒嚇得花容失色,立時尖叫起來:「你……走開……別碰我!」

  馬博飛氣力極大,動作又快又準,摟住少女的雙手微微使勁,便將少女箍得生緊,馬博飛滿足的笑瞭笑,將頭湊在她耳邊柔聲道:「你身上好香啊,我有些控制不住。」

  「你出去啊!」曉雨依舊在尖聲呼喊:「出去啊~嗚~」

  然而話音未落便被男人用厚唇牢牢的堵住,任她全身掙紮,卻依舊逃不開男人的懷抱。

  雙唇相接,四目相對,馬博飛再不需要用什麼溫言軟語去慢慢突破少女的防線,在舌頭探入少女牙關之後,馬博飛立時便能察覺出少女的變化,昨天在雪洞裡的一夜,雖是沒能真刀真槍的銷魂,可林曉雨這芳唇之中的奧妙,倒也被他牽引得格外熟悉,這會兒舌尖才剛一探入,少女的香舌便順溜兒似的鉆瞭出來,兩相纏繞,完全不像她這會兒臉上所變現出來的驚恐,反而像是情侶之間的激情熱吻。

  感受著少女身體漸漸松弛,馬博飛一邊用手摟在少女腰間,一邊用腳步引導著少女開始移動,曉雨稍有察覺,可無論她是想抬頭詢問還是想張望下腳下的路都已是不能,馬博飛將她控制得極好,隻要她的頭稍有扭動口中的舌尖便一陣急速掃動,在那激烈交鋒的唇齒之間蕩漾起無數香津漣漪,而林曉雨也隻得回過神來,繼續陪著眼前的男人口舌交歡,甚至腦中野開始漸漸放空,不去想那些令人煩心的事。

  然而有些事越是不想便越是要來,正當兩人擁吻著走出浴室,門鈴再一次的響瞭起來。

  ***  ***  ***

  「曉雨,在傢嘛?」門外的聲音很低沉,與林曉雨想象的聲音一模一樣。

  她見過鐘致遠情緒低落的時候,就像那段時間他因為得罪瞭熊安傑而落選校隊,那會兒的聲音就是這個樣子。

  林曉雨很想回應,可她這會兒連嘴都無法張開。

  即便能張開,她這會兒也似乎不敢回應,無論如何,她都不敢讓這位「前男友」見到自己屋子裡藏著一個男人,一個正抱著自己肆意擁吻的男人。

  「曉雨……」鐘致遠又喊瞭一聲,心中或多或少帶著些忐忑,從高中開始,他無數次送她回傢,可每次都是停留在小區單元樓外,從來沒有上樓來敲門的時候。如今被突然的「分手」,他哪裡還能坐得住,不知道這一路上打瞭多少電話,可得到的卻隻是那無窮盡的關機提醒。

  猶豫再三,鐘致遠才踏上瞭這條路,他想看看曉雨是不是在傢,他想當面問一問她是不是遇到瞭什麼事情?

  屋子裡依然沒有回應,鐘致遠有些更覺苦悶,疲乏的身軀和渙散的意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頹然的坐在門口的地板上,也不該去哪裡找她。

  「小夥子?」忽然,身邊傳來一聲陌生的呼喚,鐘致遠扭頭一看,卻是一位面目可親的中年婦女。

  「您……」

  「你是林曉雨的?」王阿姨面目雖然友善,可也帶著幾分警惕。

  「我是她……同學,」鐘致遠有些恍惚,竟連自認身份的勇氣也無,轉而問道:「阿姨,林曉雨她在傢嗎?」

  「哦,她剛剛還在的呀,」王阿姨見他一臉著急,倒也不像什麼壞人,便如實說道:「剛剛還給我開門來著。」

  「……」鐘致遠一陣沉默,心中更是萬分悲苦。

  「我來叫她吧,」王阿姨熱心的走到門口,叫喚起來:「曉雨,曉雨……」

  屋子裡依然沒有動靜。

  「誒,這孩子怎麼……」

  「阿姨你別怪她,」鐘致遠一聽王阿姨的話頭,反是先替林曉雨解釋起來:「是我剛剛惹她生氣瞭,她故意不開門的吧,阿姨謝謝您,您回去吧。」

  王阿姨聞言一愣,旋即好奇的朝他打量瞭一眼,瞧著鐘致遠這身材樣貌不禁滿意的點瞭點頭:「哦,是這樣啊,那你可得好好哄她,我先回去瞭。」

  「砰」的一聲,王阿姨關上瞭傢門,樓梯間裡再度隻剩鐘致遠一個。鐘致遠緩緩走到門口,倒靠在門上,頹然的閉上雙眼,柔聲問道:「曉雨,剛剛那位阿姨說你在,你開門好不好?」

  ***  ***  ***

  「嗚~」林曉雨唇齒一陣「嗚咽」的輕吟,本就柔弱,這聲音隔著門板又怎麼可能會傳得出去。

  馬博飛早在聽到鐘致遠呼喚的時候便已松開唇舌,他本是計劃帶著林曉雨出門吃點東西,可沒想著鐘致遠卻是突然趕瞭過來。

  心中還不待盤算如何應對這一幕時,聽到門外鐘致遠說起「惹她生氣」,馬博飛頓時眼前一亮,似乎意識到瞭什麼,更加得意的望著林曉雨。

  林曉雨不敢出聲,甚至乎連呼吸都是非常輕的。

  然而馬博飛卻能大致估算到這傢裡的隔音效果,他稍稍一使勁,便將林曉雨抱瞭起來,無視著少女在她懷裡的些微掙紮,直接將她抱在瞭大門邊上,與門外的鐘致遠僅僅就是一門之隔,甚至乎透過那窄小的貓眼,還能看清門外的模糊身影。

  林曉雨好幾次想要掙紮出他的懷抱,可他卻偏偏抱得更緊,望著滿臉緊張的少女,馬博飛的興致瞬間燃起,手指朝著少女的下顎輕輕一勾,才分離沒多久的嘴唇再度吻瞭過去。

  「曉雨,是我不好,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訓練,沒有好好陪你……」門外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得出來,這是一個男人憋瞭許久的心裡話。

  光隻這一句,林曉雨的眼淚便不可遏制的湧瞭出來。

  「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林曉雨好想大聲的回應他,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她不但不會去怪他訓練,甚至會毫無怨言的陪在他身邊,看他一個球一個球的訓練,為他買好汽水,坐在場邊準備好毛巾,這些她都不覺得無趣,在她以往的世界裡,愛一個人就該是這樣啊。

  可現在的她不同瞭,馬博飛的每一次出現都似乎在撩撥她的心弦,她不敢去想象,如今的她會被人堵在傢門口欺負。

  溫熱的舌頭在她嘴裡剮蹭出又一輪的浴火,林曉雨本應該與門外的男人一樣的心情沉重,可不知為何,這舌頭才撩撥兩下,她便險些失聲的呼喊出來。

  而下一刻,她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的開始左右搖動。

  馬博飛松開瞭嘴,卻是開始去解她的衣服。

  她依舊不敢出聲,不敢過多的反抗,哪怕是發出一丁點的聲響,她都擔心被門外的男人給聽瞭去。

  馬博飛也正是掐準瞭這一點,臨時起意,大手朝著少女的胸襟衣領摸索過去。

  剛剛出浴的曉雨穿著的自然不會太厚,這件面料柔軟的紫色睡衣是她平日裡在傢最喜歡的一套,除瞭面料,衣領口松散而有形的設計更給人幾分慵懶的美感,可也正因為這衣領口的松散,馬博飛的大手才能輕而易舉的探入進去,沒有紐扣,沒有拉鏈,溫熱的大手很快便觸及到她那還沾染著濕氣的肌膚,雖不沁涼,可也讓林曉雨渾身一顫,整個身子靠在門上越發的酥軟。

  馬博飛前進一步,直將少女抵在門上,除瞭作惡的那隻手,整個人突然間變得威壓十足。在球場上,他是個一米八幾的小個子後衛,可這會兒在林曉雨面前,隻要他想,他就能成為女人眼中的巨人。

  大手輕輕扯動,紫色睡衣立時從肩頭散落,露出那一對兒白皙瘦削的肩肘鎖骨,林曉雨急忙抬手想要將衣服穿好,可馬博飛又是一摁,腹部一挺,即便是隔著兩條褲子,林曉雨也已被他釘在門上,動彈不得。

  「曉雨?」門外的鐘致遠突然聽到一點兒動靜,仿佛是有人靠在瞭他的對門位置,可這大門的隔音確實不錯,鐘致遠將耳朵湊在門上,可依舊沒能聽出什麼動靜來。鐘致遠抿瞭抿嘴,隻得隔著門墻說道:「曉雨是你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曉雨登時更加焦急,臉上難得的皺起瞭眉頭,可身前的男人卻是寸步不讓,根本不理她的抗拒,反倒是那大手變本加厲,繞過自己的後頸,一個下扯便將她那美艷的紫色睡衣給扯落下來。

  半身脫落,好在還有一款同色的胸罩能稍稍遮擋,可林曉雨知道,這樣的遮擋不過是一時,眼前的男人一旦想脫,她根本無法抗拒。

  心底裡到底還是有些害怕,林曉雨不禁抬頭朝他看瞭一眼,卻見著馬博飛此刻的眼神不再如先前那般清澈,那雙烏黑的大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胸口。

  突然,男人雙眼一紅,仿佛洪水猛獸一般洶湧而來。

  「別……」林曉雨嬌嗔一聲,可哪裡是馬博飛的對手,卻見他埋頭一壓,整個腦袋便朝著她的胸口鉆瞭進來,那條才在她口中馳騁有餘的大舌不偏不倚的落在那兩團白玉乳球的上半部,輕輕一掃……

  「嗯~」林曉雨美目一閉,整個人不可自抑的抬起頭來輕輕呻吟。

  「曉雨?你在門口嗎?」鐘致遠似乎又聽到瞭什麼響動,心中一喜,趕緊喚道:「曉雨你開門好不好,我們好好聊聊,我……」鐘致遠說得有些焦急,可能連自己該說什麼都沒想好。

  感受著少女的凝滯,馬博飛嘴角一翹,繞在後頸的大手輕輕向下輕撫,直至那乳罩的後半繩結位置,雙手熟練地一捏,被撐得生緊的乳罩瞬間一彈,整個松散開來。

  而也恰好這時,馬博飛那仍在乳山上掃動的舌頭趁機向下,一口便將右側的那團嫣紅乳點給含在瞭嘴裡。

  「嗯~」耳邊是前男友的呼喚,眼前又是這惡人的折磨,林曉雨猛地抬手,將手背靠在嘴邊,竭力的將嘴唇捂住,生怕一丟丟聲響被人聽瞭去。

  粉嫩的乳點就這樣被男人含住,一低頭便是男人埋首盡情吸吮的畫面,林曉雨早已面紅耳赤,隻覺著身體放空之餘都還有人用刺激的手法來挑逗著她的身體每一處細胞。

  系帶失守,那懸空輕掛著的胸衣又能堅持多久?馬博飛終是吐出那嫣紅的獵物,轉而見將這礙事的乳罩用嘴一叼,向後一甩,帶著少女芬芳體香的胸衣墜落而下,終是露出那白雪巨乳的全貌,爍然挺拔,宛如蜜桃一般的鮮嫩可愛。

  「那天晚上還真沒瞧個仔細,今天可算是大飽眼福瞭。」馬博飛心中暗笑,一面用手,一面用嘴,少女的一對兒挺立的乳房便如玩具一般隨他撫弄,連帶著腳步再向前一步,全身挨得更緊,那綿軟鮮嫩的觸感便越是令人享受。

  「曉雨,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回答我一聲吧,」鐘致遠沉默瞭許久,聲音這會兒已經帶著些許悲愴的哭腔:「我們那會兒說過的啊,誰都不許提分手的。」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誰也不許提分手。」這句話立時在林曉雨耳邊浮現,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說過的瞭,但她知道他們都說過這樣的話,甚至乎不止一次兩次,他們畢竟在一起兩年多啊,其間連一次拌嘴都沒有,怎麼如今一有瞭隔閡就鬧到要分手的地步呢。林曉雨想著想著淚水便止不住的湧瞭出來,自眉眼間墜落,順著臉頰,直落在那正埋在她胸口的男人臉上。

  馬博飛驟然感觸到一滴液體,抬頭一看卻是見著少女此刻梨花帶雨的動人模樣,不禁又是一陣感慨:她可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就算是這會兒哭著臉,可那水霧蒙蒙的神態依舊讓人為之心動,為之沉醉。

  大嘴終於松開瞭胸前的那對兒寶貝,林曉雨心中這才稍稍舒瞭口氣,可下一秒,她才意識到男人的下一個目標——她那寬松的睡褲。

  「噢~」林曉雨整個人向下一軟,雙手趕緊護在腰間,然而馬博飛卻是早先一步占據先機,睡褲並沒有什麼紐帶維系,很容易便被扯落一截,林曉雨被嚇得回身一退,正撞在那該死的門板上,直發出一聲尖聲痛呼。

  「曉雨?」鐘致遠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這次更加真切,仿佛就在耳邊一樣的呼喚,可他依然瞧不見女友的模樣,更是無法猜測那輕聲的呼喚是什麼意思?

  「曉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把。」鐘致遠沉默瞭幾秒,聲音也漸漸變得沙啞起來。

  林曉雨背靠著門墻,聽著男友這發自肺腑的一句祈求,忽然心中一軟,嘴角囁嚅,竟是有一種沖出門去與他坦白的沖動,然而她的嘴才剛剛張開,馬博飛的大嘴便又一次的覆蓋瞭上來,靈巧的舌頭如蛟龍入海一般鉆入少女柔唇,很快,屋子裡便陷入瞭安靜。

  從掙紮抗拒到低聲喘息隻用瞭兩三秒的時間,少女也從先前的沖動中驚醒過來,是啊,她又能坦白什麼呢?就算是那一晚的事別人不計較,可眼下呢,她正被這個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壓住,是她開的門,是她當著這男人在傢時去洗的澡,都已經到瞭這股份上瞭,她還有什麼顏面去向門外的少男坦白。

  既然不能坦白,那就這樣吧,林曉雨再度閉上雙目,任由著眼角淚痕輕輕滑下。

  見她不再抗拒,馬博飛這才騰出手來繼續他的脫衣大計,雙手一齊向下拉扯,少女那條酥軟的紫色睡褲完全脫落,而林曉雨,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反抗,甚至在睡褲褪至腿彎時,還一隻隻的抬起,幫助男人脫得更加順遂。

  接下來便是女人身上的最後一處屏障瞭,馬博飛咧嘴一笑,卻是悄然蹲下身來,將頭湊在少女的內褲外輕輕嗅瞭嗅,惹人心悸的體香夾雜著剛剛出浴後的芬芳,馬博飛亦是學著林曉雨的樣子沉醉的閉上瞭眼,似乎這一刻隻想抱著這雙嫩白輕細的美腿好好睡上一覺。

  他當然不會睡去,因為這會兒,他還有著比睡覺不知道有趣多少的事情要做,而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去解開這少女最後的遮掩。

  馬博飛雙腿前傾,兩隻腳分別抵在少女的雙腿中央,輕輕向外一拉,林曉雨的雙腿也隻得被迫分離,馬博飛趁勢動手,再度將那同款內褲拉扯下來。

  「……」到這會兒,林曉雨依然仰天閉目,馬博飛心中也已猜出個所以然來,本來聽著門外男人的低聲渴求,馬博飛便覺著愈發興奮,如今見她也已經做出瞭選擇,既然如此,他便不妨下上一劑猛藥。

  毫無前戲,少女那最後的遮掩才褪下不足兩三秒的功夫,馬博飛便已是褪下瞭自己的所有褲子,褲頭都還未落至膝蓋腿彎,那支期待已久的長槍便已向著少女的禁地抵瞭過來,而剛剛出浴的芳草蜜洞處一片水霧潤滑,也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調情,那滾燙的長槍便輕松擠瞭進去,直到這兒,仰天閉目的林曉雨才有所回應,她想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無所謂的態度,可還沒過幾秒,這鉆心撓骨的劇痛便讓她敗下陣來,這股疼痛直追初夜的那晚,少女的緊窄與駭人的長槍近乎完美的合為一體,如若有半點抽動,必然會讓人痛徹心扉。

  更何況,馬博飛的那支長槍不是一般的長,才隻剛剛插入,便毫無顧忌的直刺花芯。

  「噢~」林曉雨猛地捂嘴,險些讓這令人遐思的呻吟傳出,即便如此,那些微的呼聲依然讓門外的鐘致遠有所察覺,即便是聽得不清,可他更加確認瞭林曉雨的所在。

  「她一定也是靠在門口聽我說話,」鐘致遠隱隱猜測著,心中不禁有瞭一些希望,既然她肯聽,那就還有轉機,可自己這會兒到底該說些什麼呢?鐘致遠依然一籌莫展,整件事情似乎都來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並非全然沒有察覺,他記得,自從那天去看電影的日子起,他們之間似乎就有瞭隔閡。

  鐘致遠繼續回憶著,突然腦中一轉,似乎想到瞭什麼地方不對,立馬來瞭精神:「曉雨,你是不是誤會我瞭,元旦咱們去看電影那天,我和那個女生真的是偶然遇到的,我是練瞭會兒球……」

  耳邊聽著鐘致遠不厭其煩的描述著那一天的情況,林曉雨心中一陣苦澀,此時此刻,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呢,反倒是鐘致遠越是解釋她便越是痛心,痛心她那心愛的男友還沒意識到,這樣的結局,根本不是他的錯。

  「嗚~」剎那的情思根本不足以維持一秒,雙腿忽然一窒,卻是馬博飛正從下往上將她的後臀托瞭起來,如此一來,那雙練過芭蕾的粉腿立時被向著兩邊抬起,整個下身被他舉成一個難堪的「M」形,而那支赤熱長槍便順著「M」的中心位置,狠狠插入。

  「唔唔……唔唔……」林曉雨拼瞭命的捂嘴扭頭,雙手連連向前推搡,可完全抵不過男人的強勢威壓,馬博飛就是要這樣狠狠的肏她,當著鐘致遠一門之隔,肏得她欲哭無淚,欲喚無聲。

  「啪啪啪啪啪啪……」肉浪翻滾,欲水飛濺,林曉雨能捂住嘴裡的呻吟,可卻難以控制那長槍刺入肉戲裡的淫靡之音,更惱火的是,馬博飛那長槍刺得深猛無比,整個身形又幾乎要將她抵在門墻上,那長槍插入花芯還不夠,那力道,似乎是要把少女的花芯給捅破,每一次深插都要觸碰到門墻才肯罷手。

  「啊~輕……啊~」林曉雨恨得咬牙切齒,忍得滿臉漲紅,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男友就在門外,她這會兒早已放下瞭任何的道德與尊嚴,她好想哭訴,好想眼前這個男人能插入得輕一些、慢一些……

  「曉雨,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要向我相信你一樣的相信我啊,」門外的鐘致遠忽然覺著自己越是回憶那天的事,屋裡的動靜就越大,心中更是有瞭期待,繼續誠懇的說著:「曉雨,你開門吧,我們把誤會說清楚,隻要任何你覺得不滿意的我都會改,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兒誤會而……」說著說著,鐘致遠自己也已動瞭真情,眼眶之中一片朦朧,話還未說完便已哽咽起來,他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說,他甚至不敢去想象以後沒有她的日子該怎麼過。

  「唔唔~」而屋內的曉雨似乎與他有著感應一般,幾乎同時的大哭起來,可這眼淚裡有多少是為瞭前男友的這番告白,那便無人知曉瞭。

  少女的哭聲一來幾乎止都止不住,馬博飛每一次狠插少女都會捂著嘴「嗚嗚」的大哭兩聲,饒是馬博飛一貫鐵石心腸,這會兒也難免有些不忍,可他知道這會兒不能讓步,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一旦體驗瞭,她這輩子就不會忘瞭。

  「當她的傷口磨平,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去的,因為她知道,回去,就有可能再一次體驗這種痛苦。」馬博飛腦中盤算著少女的心思,隻覺著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下一秒,被肏得近乎崩潰瞭的林曉雨猛然睜眼,一手大力的撐在馬博飛的胸前,利用著肉棒抽插的間隙功夫,咬牙切齒的大喊出聲:

  「鐘致遠!」

  這一記歇斯底裡般的呼喊,一瞬間便讓兩個男人愣在當場,馬博飛停下瞭征伐,長槍雖是未從少女的緊窄中退出,可也沒有繼續抽插,而門外的鐘致遠更是誇張,整個人在門口換瞭幾種姿勢,似乎是想更清晰的聽清少女接下來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