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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遇險

  寫在前面:又好久沒更瞭,額,索性就選擇定個時間,每個 1號、11號、號固定更新,謝謝大傢,上次的抱怨之後有瞭很多暖心的回復,當然,這篇小說的故事和劇情比起煙波樓會重一些,還請執迷於肉的看官耐心等待。

  「雪雪,你們到瞭嗎?他們球賽快打完瞭哦。」林曉雨換下表演服,又返回球場上看瞭幾眼,見著比賽大局已定,倒也放下心來,這會兒想起與幾位室友之前的約定,拿出手機給溫雪去瞭一個電話。

  「嗯嗯,我們也快到瞭,那我們就在門口碰頭啦。」盡管熊安傑不是很想讓溫雪過來打擾他的大事,可溫雪卻是自己想來看看,於是約上瞭幾位室友一起,約好瞭來找曉雨他們兩個一起晚上逛逛街吃個飯,和室友們一路坐著公交過來倒是有些慢,但她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卻是讓她對這些小事渾不在意。

  「嘖嘖嘖,雪雪你現在走個路都是笑著的,哪裡還有以前的樣子啊?」張萱看著溫雪臉頰上的和醺笑意,難免要取笑一番。

  「就是啊雪雪,今天可一定要見見你男人瞭,上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直沒有見著。」孔方頤也跟著一起笑鬧起來,可是溫雪一直以來都是不太會爭辯的人,面對姐妹的取笑,也隻得稍稍低頭,不過是將笑意擺低瞭幾分而已。

  林曉雨掛斷電話,再瞧回球場的時候,全場比賽已經結束,深海大學狂勝對手深海中醫藥71分,創造瞭CUBA歷史上的最大分差,而她眼中望著的那個男人,在這場比賽中一個人便砍下瞭60分,直接打破瞭CUBA大一新生的單場得分記錄,甚至乎在比賽後半段,全場都在高呼「鐘致遠」的名字,球場外圍觀的人群此刻已是擠作一團,不斷有媒體趕來,要不是深海市籃協對比賽的安保工作還算不錯,恐怕這時的球場都已經走不動道瞭。

  「鐘…」看著鐘致遠緩緩走下球場,林曉雨習慣性的正要走上前去打個招呼,然而招呼還未打出口,一個似乎有些眼熟的身影卻是出現在她面前,搶先一步的向鐘致遠走瞭過去。

  「鐘致遠同學,恭喜你啊!」來人身段修長,穿著的是一身乳白色的OL制服,正式而簡約,配上她那艷麗的五官,一時間將場館一大半的目光吸引。

  「啊?」鐘致遠望著來人稍稍一愕,隨即露出笑容:「葉…學姐,是你啊。」來人正是葉詩翩,她的身後站著的卻是兩位手裡扛著攝影器材的工作人員,葉詩翩稍稍向前一步,正走到鐘致遠的身旁,手中不多時掏出瞭一個話筒,鐘致遠微微一撇,卻是瞧見話筒的卡紙上寫著「山潤」兩個字。

  「鐘致遠同學,我是山潤娛樂的主持人葉詩翩,下面,將由我來對你進行采訪。」葉詩翩滿臉笑意的望著這位在球場上神勇異常的男生,滿是自信。

  「啊,學姐,還、還要采訪啊。」

  「當然,別人或許還可以推辭,山潤是你們隊伍的贊助商,你可不能推的。」葉詩翩故作俏皮的朝他吐瞭吐舌頭,然而很快便回復到正兒八經的工作狀態,手裡拿著的話筒,溫潤有禮的說道:「首先在這裡恭喜鐘致遠同學,在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之中取得瞭如此優異的成績,帶領著我們的深海大學男籃又一次的取得瞭勝利,對於打破瞭CUBA大一新生的單場得分記錄,致遠有什麼要跟大傢說的嗎?」

  被人親昵的稱作「致遠」,鐘致遠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臉色稍稍紅瞭一下,倒也不算太過,短暫的青澀之後便也想好瞭說辭:「謝謝大傢對深海大學男籃的關註,這也是我的第一屆CUBA征程,今天手感還算不錯,能拿下這麼多分,當然也多虧瞭整支隊伍的磨合與隊友的信任,尤其是我們的隊長聶雲。」

  「誒,等等,」葉詩翩突然搶過瞭話題:「我們知道,深海大學隊長聶雲在本場比賽開場五分鐘左右就意外受傷,在後續比賽中也沒能登場,不知道致遠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細節問題。」

  鐘致遠被她這一問,腦中不由得想起瞭對手的卑劣行徑,心中有氣,自然就直接說瞭出來:「我覺得籃球這項運動確實是有著一定的風險的,但作為球員,我們能做的是更好的規避這些,然而在今天的比賽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認為對手的一些行為影響到瞭我們的規避,甚至還有可能是直接導致傷病的因素之一,當然,事情已經發生,除瞭祝福他早日康復意外,我能做的也隻能是在場上發揮更好一些,避免一些不好的事情的發生。」

  「……」盡管比賽已經結束,觀眾們也已停息瞭他們的吶喊,可在這片新體育中心的場館裡的喧囂卻從未停止,然而鐘致遠隻這一句說出,立時便引起瞭幾乎全場的轟動,所有人都張大瞭嘴巴,全然不會想到這個剛剛才僅僅大一的少年突然在比賽結束的采訪時說出瞭這樣一番話。就連采訪著他的葉詩翩也稍稍一愣,旋即有些摸不清主意的問瞭一句:「致遠同學,能具體說說嗎?」

  「我認為對方的球員存在有意的身體沖撞,聶雲隊長的受傷不是偶然。」鐘致遠說得十分硬氣,連他的隊友也不禁一臉茫然的望著他,鐘致遠繼續說著:

  「我沒有證據,僅僅是運動員的直覺。」說完這一句,鐘致遠便推開瞭身前的話筒,朝著葉詩翩點瞭點頭,便向著他早已發現瞭林曉雨走去,就在所有人的關註之下牽起瞭女友的手,向著場館外而行。

  「她…」葉詩翩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一時間竟是有些愣住,望著林曉雨清新脫俗的身影,望著他們兩人牽著的手,此刻的葉詩翩忽然覺著一陣失落,「真好,」葉紅霧嘴中稍稍嘟噥瞭一句,也不知說的是誰。

  「剛剛那個女主持,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林曉雨小臉上還有著一絲紅潤,在幾乎所有人的註目下被男友拉著手,她還是覺著有些荒唐,可一想著先前那位女主持人的眼神,她總覺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適,也就沒有掙紮什麼,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走瞭出來,可才一出場館,曉雨立即縮回瞭手,好奇的向男友問瞭起來。

  「對啊,」鐘致遠倒是沒有想得太多:「還記得我們第一天來深海看的那場球賽嗎?那天的…」

  「噢,我想起來瞭,」林曉雨一下子想瞭起來,心中的不安稍稍降低許多:「可看她的樣子,似乎,似乎認識你的。」

  「說來也巧,她和我們班導是親姐妹,前段時間見過一次。」

  「雲哥的女朋友?」說起鐘致遠的班導,曉雨就這一個印象。

  「嗯,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跑到『山潤』去瞭。」鐘致遠倒是真不知道葉詩翩的心思,隻不過覺得這位學姐也還親切,有她在做媒體方面的工作,以後打交道的話可能會輕松許多。

  「難怪,難怪她也那麼高。」曉雨一想起葉詩翩的高挑身段,不禁稍稍有些自卑,在眾人眼中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已然算得上亭亭玉立瞭,可每次隻要依偎在男友的身旁,她總覺著還差著老遠,自己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嬌小,而像葉紅霧葉詩翩這樣的身材,似乎才更相配一些。

  鐘致遠哪裡知道她的心思,他這會兒腦子裡還想著剛剛一時沖動說出去的話,是不是有些過瞭,自己無憑無據的這麼說,要是真被媒體誇大瞭講,少不得會惹一些麻煩。

  「管他呢,反正說瞭就說瞭。」鐘致遠搖瞭搖頭,索性不去多想,剛走出場館的門口,忽然似乎想到瞭什麼似的停瞭下來。

  「曉雨,她們到瞭嗎?」

  「嗯,雪雪說她們在大門口等我們。」

  「要不…」鐘致遠稍稍沉吟瞭一會兒:「曉雨你跟她們去玩吧,我想去醫院…」

  「哦,對哦,是該去看看隊長…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她們都來瞭,你去陪她們玩,早點回學校就好,我跟隊裡的一起,應該也方便。」鐘致遠正說著,這邊手機已然響瞭起來,低頭一看,果然是猴子打來的。

  「那好,你們去吧,我去找雪雪她們瞭。」林曉雨點瞭點頭,雖是心中有所遺憾,但也知道傷的是球隊的隊長,於情於理都應該去醫院看望一下的,倒是對這樣的決定沒有意見。

  與男友告別,曉雨便獨自向著運動中心的大門走去,然而低著頭還沒走幾步,眼前卻是突然冒出兩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擋住瞭她的去路,曉雨抬起頭,有些害怕的朝他們兩個望瞭一眼,正要繞開,可那兩個男人似乎不懷好意的就擋在她的身前。曉雨這會兒才意識到危險,猛地回頭,卻見著身後不多時也站瞭兩個彪形大漢,與身前的人一樣,都是不懷好意的望著她。

  「鐘…」曉雨急忙要喊出男友的名字,可對方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這大廣場上人多眼雜的,要是被她喊出來倒是不太好辦瞭,身後的一個男人直接撲瞭上去,抱住曉雨的肩膀,而另一人卻是伸出大手,那早已準備好瞭的手巾驟然蓋在瞭曉雨的鼻唇之上。

  「嗚嗚,嗚嗚,嗚…」曉雨掙紮一陣,雙腿瘋狂的踢蹬著,然而隻不過短短十幾秒,整個人便已失去瞭意識。

  「哥,這妞還真是嫩,要不咱們…」四個大漢抱住昏迷的曉雨便換瞭模樣,兇惡倒是還有,隻不過面色都帶著幾許猥瑣,瞧著如此清新迷人的林曉雨,自然少不得生出覬覦之心。

  「那也輪不到咱們,這可是熊少親自招呼過的,」為首的一位倒是知道些分寸,打退著眾人的邪念,隻不過目光瞧著林曉雨那白皙而又清純的面容時候也不禁有些發怔。稍稍愣瞭幾秒,這才長呼瞭口氣:「好瞭好瞭,別看瞭,待會兒到瞭地方我去問問熊少,有沒有喝湯的機會,這裡人多。」幾人雖是站得緊湊將林曉雨圍在中間還算隱蔽,可要真有人留意也少不得會發現些詭異,幾人快步急行,幾步便到瞭運動中心角落裡的一處電梯間,電梯口早已有隱蔽好的同夥按好瞭電梯。

  電梯飛快的向著負一樓的停車場降落,一出電梯,幾人便沒瞭顧忌,架著林曉雨就像早已安排好瞭的面包車奔跑,似乎都是長經此道的老手,一環一環的倒還算緊密,因為他們知道這款普通「迷魂水」的藥效根本不長,要是中途醒瞭過來,鬧出點動靜來可就不太好脫身瞭。

  果然,就在車門打開,正要將林曉雨推上車的那一會兒,林曉雨驟然睜開雙眼,雖然是身上力氣全無,可本能的反應卻是讓她突然大喊起來:「你們是誰?」旋即已經開始踢蹬雙腳,不斷的掙紮吶喊:「救,救命…救…」

  「操!」為首的大漢直接一巴掌甩瞭過來,直扇在林曉雨那嫩滑的小臉上。

  「啊…救…救…」可饒是如此,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卻是依然沒有放棄呼喊,即便是聲音越發弱小,然而在這安靜的停車場中也顯得有些刺耳。幾個大漢同時推搡,可林曉雨卻是抓住瞭車窗的一角不放,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沒讓他們輕易得逞。

  「住手!」遲則生變,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幾人推搡之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一聲斥吼,幾人回過頭去,卻是見著一位穿著一身品牌球衣球鞋的高瘦少年正對著他們走來。

  「哪裡來的小子,也敢管老子們的事。」一位滿臉橫肉的混混回過頭來指著來人,可那少年卻是絲毫不懼的向著眾人繼續走去。

  「喲呵,你小子…」混混話音未落,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少年便已突然加速猛地躍起,直接一腳正踢在混混的肚子上,連帶著他身後靠著的車門直接給撞瞭個稀巴爛。

  「我日,操!」幾人同時發難,紛紛舍棄瞭掙紮著的林曉雨向這少年撲來,這群人都是常年遊走社會的黑社會,打架鬥毆自然都是一把好手,可今天卻是碰到瞭硬茬,幾人圍攻之下,這少年居然是能夠盡數應付得過來,雖然招架之間有些狼狽,可那身手和力氣明顯是個常年練習過散打格鬥的老手。

  「嘟嘟——」幾人纏鬥幾許,不遠處的汽車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喇叭,看著那一閃一閃的小燈,為首的大漢頓時坐不住瞭,眼看著時間過去,這少年還是沒能解決,當機立斷的吼瞭一聲:「先走!」隨即撤出人堆,直接上瞭面包車,一陣晉級的發動,眾人也不多糾纏,直接朝那還在掙紮著的林曉雨踢瞭一腳,直接將曉雨踢倒在地,也不管許多,直接向著車上一擠,面包車同時發車,帶著被踢得稀爛的車門,搖搖晃晃的向著遠方行去。

  「呼——呼——」即便是有著一身格鬥的本事,少年此刻也累的氣喘籲籲,看著躺倒在地的林曉雨,不住的喘著氣。

  「你,還好吧。」林曉雨雖是被嚇得不輕,可這會兒已然脫離瞭危險,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坐瞭起來,反倒是先關心起這位救瞭她的少年。

  「嗯,沒事。」少年面容白凈,可剛剛因為劇烈打鬥這會兒已是滿頭大汗,然而當看到林曉雨那清澈而關懷的眼神之時,整個人不禁有些發怔,喘息的喉嚨處不由得稍稍一哽,緊接著狼狽的咳瞭幾聲。

  「誒誒,」林曉雨趕緊站瞭起來,溫柔的在他背上拍打幾下,幫他調整呼吸,然而這少年卻是雙目一眨不眨的望著少女的側顏,任由著林曉雨的拍打,一動不動。

  林曉雨稍稍為他緩瞭一陣,見他一直在那沒有動靜,側目一看,卻是見著這人正癡傻的望著自己,當即面色一羞,趕忙退瞭兩步,但又想著是這少年救瞭自己,倒也沒有擺出生氣著惱的樣子,轉頭說瞭句:「謝謝。」說完便快步向著遠處跑去,空留著少年一個人在那默默凝視。

  「咳咳!」然而就在林曉雨剛剛離開,剛剛還在不遠處鳴笛亮燈的豪車卻是已經朝著少年駛瞭過來,就停在少年跟前,車門輕開,兩個風格迥異的女人從車上走瞭下來。

  「青青,你去看看…」男人恢復瞭一絲精明的神采,指派著眼前這位嫵媚動人的美女,旋即又將目光投向另一位金發碧眼的異國美女:「今天還算聽話。」李青青冰雪聰明一點就通,馬博飛的一個眼神便已明白瞭他的意思,毫不猶豫的朝著林曉雨奔走的方向追瞭出去,在她的認知裡,隻要是馬少喜歡的,她都會幫著弄到手。

  馬博飛深吸口氣,這才悠然的上瞭車,腦中卻是依然盤旋著剛剛見到的那位青純少女,說來也巧,他剛剛比完賽一身的激情,正準備在車裡和兩女大戰一輪,可卻是好巧不巧的見著被綁匪挾持的林曉雨,倒不是什麼正義感作祟,隻是單純的想練練自己這些年練就的一身搏擊水平,吩咐瞭珍妮不要下車,自己便一個人下來打瞭一場,可他哪裡料到英雄救美的故事就真被自己演上瞭,那女生,嘖嘖嘖,馬博飛是什麼人,雖然今年還不到二十,可自小到大玩過的女人自己都數不過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嫩的騷的,幾乎就沒有他馬少玩不瞭的女人,留在他身邊的李青青和珍妮也都是艷驚四座的絕色水平,可今天卻偏偏被這樣一位女大學生給吸引住瞭,或許是因為那雙清澈的雙眼,又或許是她那溫軟的聲音,馬博飛思來想去不得解,也隻能等青青回來的消息瞭,然而他剛剛躺好,手臂上不禁傳來一陣酸痛,想來是剛剛打架打出來的淤青小傷,馬博飛冷哼一聲:「珍妮,你也去查查剛剛那群人吧!」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自然是不同於四醫院那般清靜,作為深海市首屈一指的大醫院,幾乎整個住院部都擠滿瞭人,鐘致遠跟著球隊一行人也懶得等電梯,直接沿著樓梯小跑,很快就到瞭梁老師電話裡說的病房。

  推開病房門,聶雲正神色安詳的躺在病床上歇息,他也才剛到不久,被梁主任推去拍瞭幾個片子,便被安排到瞭這間病房休息,說是先觀察一兩天。

  「雲哥!」隊裡的嗓門數「猴子」最大,雖然平常的比賽上場時間有限,可猴子的精力倒是充沛,一直以來都是隊員裡最為積極的那一個,眾人沿著房門擠瞭進去,雖然病房不大,可這類獨立的病房倒還是能夠容納他們這些人待一會兒的,想來也是梁主任的關系。

  「雲哥,咱們贏啦!」戴歌一進門就將喜訊說瞭出來,言語之中滿是激動:

  「贏瞭他們71分,操,真他媽爽,對啦,老四破紀錄啦,哈哈,他今兒個吃『偉哥』瞭,怎麼投怎麼有,一個人砍瞭60分。」戴歌雖然還稱呼著鐘致遠是「老四」,可不自覺間已然將鐘致遠當成隊裡的核心人物,看著自己的兄弟打得如此好,自然是為他滿心歡喜。

  「是嗎?」聶雲朝著鐘致遠看瞭一眼,面色甚是欣慰。

  「手感好,就多投瞭點。」鐘致遠隨口一句,倒也不算謙虛。

  「更牛的是,老四他在采訪的時候直接說瞭對面穆磊是故意的,哼,雖然不能揍他一頓,但也算替你出瞭口氣。」猴子向來喜歡撿熱鬧說。

  聶雲稍稍一沉吟,旋即也回憶起瞭當時的畫面,隨即輕聲道:「說瞭就說瞭,他那動作確實是故意的。」

  「感覺怎麼樣?」鐘致遠走到床邊,直接瞭當的問起瞭病情。

  「梁老說瞭不是骨折,」聶雲支瞭支身子,讓自己靠得舒服一點:「不過肯定也不是尋常的崴腳,看一會兒的檢查結果吧。」

  「誒誒誒,哪裡來的這麼多人?」隊員們互相嬉笑扯皮,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柔細語,從門口走進一位白衣護士,她從眾人讓開的過道裡走瞭進來,徑直走到聶雲的床邊:「V3 床,梁主任讓我帶你去診斷室。」短短的一句卻是吸引瞭所有人的目光,一群剛剛打完籃球激情還未退卻的男生眼瞅著這樣一位靚麗可愛的白衣護士自然是少不得雙眼發直,即便是早已有瞭女友的聶雲都不免多看瞭一眼,在眾人的攙扶下起床,拿起早已備好的拐杖緩緩踱步。

  「嘖嘖嘖,雲哥好福氣啊,這院住得,還有這麼漂亮的護士照顧。」聶雲在護士的陪伴下走瞭出去,隊員們想跟卻被人攔在瞭外面,說是診斷室經不起他們這麼多人的喧嘩,故而也隻得留在房間閑聊,這一聊少不得得聊到女人的話題。

  「咱們梁主任還真可以啊,VIP的病房,VIP的護士姐姐,哈哈,看得我都想住院瞭。」「來來來,我給你來兩拳,讓你也享受享受。」「剛剛那護士長得可真漂亮,不比咱嫂子差吧…」「對啦,嫂子呢?嫂子不是半場之後就走瞭嗎?」

  眾人聊著聊著,不知誰率先想起瞭葉紅霧,是啊,他們打完比賽才趕過來,按理說,葉紅霧應該早就到瞭吧。

  「咔嚓」一聲,房門又一次推開,走進來的卻正是眾人剛剛調侃著的對象,他們球隊唯一的嫂子葉紅霧。

  「誒,聶雲呢?」葉紅霧面上還有些紅潤,顯然是來得匆忙,興許是跑瞭一陣的緣故,一進門看著男友不在,隻得問起他們。

  「雲哥被叫去診斷室瞭,應該是檢查結果出來瞭。」鐘致遠淡淡的回應著,心中難免對葉紅霧的遲到有些好奇:「班導,你剛剛?」

  「剛剛路上堵車瞭。」葉紅霧隻得如此回復,正說著話,見著走道裡聶雲被一名白衣護士攙扶著走出,立即走瞭過去:「你?」

  聶雲見著女友前來,本就豁達的他一時間更是舒展許多,輕輕一笑:「沒事,輕微骨裂,休養段時間就好。」

  「骨裂啊?」一眾球員早已圍瞭過來,大都是體育生,對「骨折、骨裂」這些字眼還是有所瞭解的,如果是骨裂的話,按照常理,一個月時間基本也就能恢復過來。

  「嗯,我算瞭下,正常恢復的話,大概是我們打八強賽左右的時候才能回來,」聶雲知道結果後的第一時間自然想到的是比賽的進程:「你們好好打,等我回來。」

  「一定!」鐘致遠鄭重的點瞭點頭。

  「是啊,你就安心養傷,這已經贏瞭兩場瞭,出現基本也就穩瞭,放心,有我們在的。」教練孫瑯拍瞭拍聶雲的肩,對這個結果也算接受。

  「好啦好啦,梁主任說病人需要住院一周休養,你們這麼多人在也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去吧,」聶雲看著他們這一群滿身大汗的隊員們把整個走廊都堵著瞭,不由得出聲提醒著:「回去瞭多聽教練的話,抓緊訓練,要是我回來的時候沒球打瞭,我饒不瞭你們。」

  「那好,咱們這就回去瞭。」孫瑯答應一聲,便帶領著一眾球員歸返,然而葉紅霧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倒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紅紅,你也回去吧,我在這不要緊的。」剛剛說完狠話,聶隊長這會兒卻又變得溫潤起來。

  「你都這樣瞭還想著趕我走啊,住一周都不讓我照顧啦。」葉紅霧一面扶著聶雲向著病房走去,一面試圖讓自己恢復到曾經與男友平淡親密的樣子,聶雲沒有多想,由著她將自己安頓在病床上,擺瞭團被子放在腳上讓自己的腳擱得高一些,這才舒緩的吸瞭口氣,安靜的躺瞭下來。

  葉紅霧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安詳的樣子,目光掃過他那隻打瞭石膏的腳,心中隱隱有些絞痛,曾幾何時,他們兩個幾乎無話不談,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大傢艷羨的一對,可最近,她的心緒不寧,已然影響到瞭聶雲對自己的態度,這會兒他們雖然挨得很近,但卻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葉紅霧輕輕挪瞭挪手,將聶雲的手握在手裡,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喧囂已過,激情退場,一時間疲態泛起,葉紅霧將頭緩緩靠瞭下來,就枕在聶雲的懷裡,微微閉目。

  「睡吧,你也累瞭。」聶雲不知道近段時間的女友因為什麼而變得有些心緒不寧,他不願意多問,抬手撫在女友的黑絲發間,感受著兩人的輕微貼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抱在一起瞭。

  然而聶雲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葉紅霧正雙眼婆娑,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抽泣聲音,淚水劃過,也不知何時才能流淌幹凈。

  「什麼?那你們現在在哪,我這就過去。」鐘致遠從醫院出來沒多久就接到瞭曉雨的電話,這會兒她已是和幾個室友會合,然而剛剛的意外讓她實在有些惶恐,幾番掙紮之下,決定將經過告訴男友。

  「好,那你們在那等著,我這就過去。」鐘致遠不是愚鈍的人,直接給隊友們告瞭個假便打瞭個車向著體育館方向飛去,臨瞭卻是忍不住想起瞭什麼,拿起瞭手機撥瞭一串號碼。

  「喂,姐,在哪呢?」

  「臭小子想起你姐啦,還以為有瞭媳婦忘瞭姐姐呢,我在和你玉姐健身呢,」鐘神秀一邊拿出毛巾擦瞭擦額間的汗漬,一邊從跑步機上下來,為瞭圖安靜,她與玉姐還特地選瞭個價格昂貴的健身房,可依然是沒逃脫前來圍觀搭訕的,見著鐘神秀停下瞭跑動,又有一群不長眼的湊瞭過來想要求個微信什麼的,鐘神秀隻冷聲的回頭一句:「滾!」便已然嚇退瞭一片。

  「姐,有個事兒,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鐘致遠沉吟瞭下,自己這個姐姐雖然一向在傢裡和自己沒個正行,可似乎自己從小到大遇到什麼事都能擺平:

  「曉雨剛剛打電話來說,她差點被人綁架瞭。」

  「嗯?」鐘神秀身形一頓,面色瞬間變得有些冰冷:「你們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哦,她還在新體那邊,我這也正趕過去,姐你要過來的話就一起吃個飯吧。」

  「好,等我。」鐘神秀掛斷電話,朝著已然發覺有些不對的玉姐問瞭一句:

  「這邊的黑道你瞭解嗎?」

  「瞭解得不算太多,現在深海的公安系統是熊英虎當傢,他這個人吧,雖然有些跋扈,但深海的黑道好像也吃他這手,這些年深海雖然還有些不起眼的小混混鬧事,但也基本沒有聽到什麼大幫派的消息瞭。」

  「嗯,行吧,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既然動瞭我們傢的人,那總得付出點什麼。」

  「喲,人傢這還大學讀著呢,就成瞭你傢的啦?」玉姐見她這般護短,不由得打起趣來。

  「喂,小鐘啊,我有個事兒想問下你。」鐘致遠一面坐著車,忽然電話響起,稍稍有些意外,赫然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與他聯系的嚴月老師。

  「怎麼瞭?」

  「聽說你們今天的比賽打得很好,連李副校長也去瞭?」

  「嗯,好像是陪著山潤的一群領導來的,」鐘致遠如實說著:「比賽是贏瞭,可是隊長傷瞭。」

  「聶雲嗎?」

  「嗯。」

  「嚴重嗎?不會影響到你們接下來的比賽吧?」

  「那倒不會,還好當時梁老師在,直接就給送醫院瞭,說是最多一個月時間差不多就可以恢復。」嚴月突然雙目一咪,似乎聽到瞭什麼意外的信息:「梁老師?梁謙誠?」

  「是啊,我們班主任老梁。」

  「他也去瞭?」

  「嗯,可能是上一場我們打得好,這一場來看的人倒還比較多。」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啊?」

  「就他和聶雲什麼時候去醫院的?」嚴月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問著。

  「就第一節吧,具體不記得瞭,怎麼瞭嗎?」

  「哦哦,沒事,」嚴月深吸瞭口氣,輕松應對道:「我就是想著哪天去醫院看看他們,畢竟聶雲那孩子還是很好的。」

  「噢,他們就在一醫院。」鐘致遠說完地址,的士車已然到瞭目的地,也不便與嚴月久聊,當即朝電話說道:「那嚴老師我這邊有點事就先掛瞭啊,回頭你要找不到地方再問我就是瞭。」

  「好的,謝謝你瞭。」嚴月掛斷電話,雙拳微微一捏,稍稍平復情緒便從兜裡掏出另一隻手機:「三十分鐘內,全體成員檢察院集合,有重大案情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