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洛陽城西北,長河以南有座大山,山名青山,青山山腳之下,有著附近最為出名的碼頭,附近的民眾,過往的商賈都是在這兒渡河。

  “嘩,呼!”夕陽西落下瞭青山,長河上翻湧河水拍打在瞭兩側岸石上發出瞭陣陣響聲。

  “還可渡河否?”官道之上來瞭一行二十餘人,一名隨從跳下瞭馬來,來到瞭碼頭前問著裡邊的老者。

  “天色暗啦,河水明日再渡吧,”老者揮瞭揮手,說道。

  為首那人得到瞭消息後,望瞭望不遠處已經藏於青山之後的夕陽,說道:“那便明日吧,尋個驛館休整一夜,”

  一行人說著便勒馬而去。

  沿著官道向著另一個方向走瞭一陣,便看到瞭路邊有個驛館,火光通明。

  “吱嘎,”木門被緩緩推開,二十餘人魚貫而入,驛館內多是三兩旅客各坐一桌,各自交談著,自然也有些好奇之人向他們看來。

  “隨便弄些吃食,再找個小院,”還是那名隨從走到瞭櫃臺前,將幾塊碎銀放在瞭桌上說道。

  “好嘞,幾位客官便坐這兒吧,”那掌櫃收下瞭銀錢後指引著幾人在大廳中坐瞭下來,讓本就不甚寬敞的大廳顯得更加擁擠瞭。

  掌櫃說完便轉身去瞭後廚,時候不長便端著些包子肉湯等吃食回來放在瞭那行人的桌上。

  還是那名隨從暗中拿出銀針試過後,輕點瞭點頭,眾人這才動起瞭手來。

  “吱嘎!”木門聲中,一名青年緩緩走瞭進來。

  而在那行人中,一名老者突然放下瞭手中的包子,一手輕搭在瞭桌面上,另一隻手則伸向瞭身後。

  “啪!”青年走在瞭擁擠的桌間,腰後的刀鞘卻不小心碰到瞭擺放在桌上的茶壺,跌落到瞭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哚哚哚!”“啊呃啊!”

  隻消一息過後,無數柄小斧向那兩桌二十餘人飛去,些許斧頭沒入瞭桌面,而自然也有些斧頭瞬間劈開瞭那些人的身體。

  “噌!”驛館之內,包括掌櫃在內,竟全是埋伏之人,紛紛從桌下包中抽出兵刃,向這行人沖來。

  沖在最前的便是最後進來的青年,手中的精煉的短刀讓這行人知曉瞭他的身份。

  年輕力壯的丁武短刀直劈,將面前那人的長槍劈成兩端後,餘力依然不減,沒入瞭他的頭顱,一腳將他踢開後,丁武翻過瞭面前的桌子繼續向那行人逼去。

  “走這邊,”那行人中有一人站瞭出來,手中的大刀指著側面窗戶說道。

  那人便是魏明,隻見他隨手砍翻兩人後,移開攔路的桌椅,便向那邊走去。

  “篤篤篤!”二十餘年的沙場經歷讓魏明的直覺感覺到瞭危險,立馬將身前的桌子踢起,而同時勁弩出矢的聲音便從外邊傳瞭出來,瞬間便將桌子撕裂,而餘下的弩矢則被魏明揮刀格開。

  零散的桌椅逐漸被清空,魏明一行人被牢牢地圍困在瞭驛館中心,不斷有死士從前後門蜂擁而至,殺之不絕。

  一行二十餘人已倒下瞭過半,還有戰鬥能力的約莫還有十人,雖最為驍勇的姚仲鄧昌薑弘魏明幾人都還在場,不過卻也難免掛上瞭些許傷口。

  而在驛館內的敵手都還有三四十人,更別說前後門還源源不斷地有人進來。

  “這邊,”鄧昌槍鋒一指,方向仍然是魏明方才所指之向。

  狹窄的場地使鄧昌的長槍無法揮舞,可便隻是突刺短掃,對付這些嘍囉也已足矣。

  很快,面前的敵人便被掃空,而緊跟其後的敵人也無法突破魏明姚仲兩人的防守,僅餘的幾人也慢慢接近瞭窗邊。

  “篤篤篤!”冷矢撲面而來,隻見鄧昌手下一拉,將身邊那人拉到瞭身前,依靠他的肉體抵擋住瞭所有箭矢。

  用戰友的身體做肉盾,做出如此殘酷之事,鄧昌卻面不改色,手中一揚,甚至將他的屍體向窗外丟去。

  “篤篤篤!”窗外隻見人影飛來,連忙將裝好的弩矢再次射出,可隨後,便是一道人影一躍而出,長槍橫掃,帶走瞭伏在窗外的數名弩手。

  魏明緊隨其後,從窗臺跳瞭出來,隨後便是薑弘姚仲。

  “少族長,你們快走!”正當幾人的目光再次轉向窗口時,隻見裡邊曾上過擂臺那名小將沒有打算走,大聲喊道。

  “喝啊!”小將的大刀揮舞,將逼近的幾人逼退後,身體已經臨近瞭窗邊,沒有退路。

  丁武攔住瞭還想再次上前的嘍囉,提刀上前。

  “啊!”前後亦不過十數息,遠處的驛館傳來瞭一聲響亮的慘叫聲後,便歸於瞭寧靜。

  “上山,”三人還在回望著驛館時,鄧昌卻頭也沒回地向前走著說道。

  再待到丁武翻出窗來之際,早已不見瞭四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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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山腹之處,四人穿過瞭一片密林,身後已經沒有瞭追兵的動靜,在不遠之處發現瞭一個天然的山洞,便準備在此地先歇下。

  “有人,”而就在幾人正將身上的包裹放下之時,鄧昌突然停下瞭手中的動作,輕聲說道。

  四人瞬間便拿起瞭武器,走出瞭山洞瞭,外邊確實站著幾人,明顯是沖著他們來的。

  “那便來吧,”姚仲手中的一對巨斧如今隻剩下瞭單獨一柄,可一場血戰也引起瞭他的血性,指著梁秋月說道。

  “噌!”刀鋒映過月光,梁秋月自然是絲毫不讓。

  “你還記得我嗎!”黑蛟單手挺著長柄斧,遙指著魏明怒喊道。

  “宵小蟊賊,你還不配被某記掛!”魏明雖如此說來,卻也雙手握刀,認真應對。

  鄧昌也不言語,便走向瞭前,這邊上前的便是何奇何伍兩兄弟,而最後的薑弘面對的則是梁小嬋。

  輕掃,再斬,再劈,隻消將姚仲的三斧借力卸去,便是反攻之時,可姚仲亦不是易與之輩,勉力之下還是提起瞭巨斧擋下瞭這一刀。

  三番對戰,梁秋月已經牢牢把握住瞭姚仲的招式,逐漸占據瞭上風,不過暈暗的月光之下,倒是也沒有那麼快能將姚仲拿下。

  一旁,何奇何伍兩兄弟手中持刀,從兩側接連進攻,鄧昌腳下步伐精妙,左騰右挪之間應付著兩人的進攻。

  梁小嬋曾是梁秋月的貼身副將,武藝自是不俗,常使的乃是一柄長劍,約莫三尺半,比起尋常長劍來的稍長幾寸。

  “鏘!”黑蛟雙手持斧豎劈而去,避無可避的魏明雙手撐刀擋在瞭頭頂,發出瞭尖銳的金鐵相交之聲。

  “呀喝!”黑蛟猛喝一聲,巨斧再向下沉,而魏明的身體也愈發低瞭。

  “咚!”“呵,”隻見魏明實在有些支撐不住,膝間一軟,單膝跪在瞭地上。黑蛟一聲冷笑過後,氣力再盛。

  “哐刺!”魏明也知如此下去不是結果,棄刀瞬間向後翻滾,狼狽之間倒是逃得瞭生天。

  “嘎,嘎,”黑蛟放下瞭巨斧後,活動瞭番脖頸,發出瞭響亮的關節聲音,冷聲嘲弄道:“若是你跪地求饒,我就給你個痛快,”

  魏明沒有搭話,不過舉起的雙拳,還有微曲著的雙膝代表瞭他的答案。

  場上最過於遊刃有餘的莫過於鄧昌,何奇何伍兩兄弟一起也並非他的對手,不過他也知道若隻是打敗兩人,恐難以救四人逃離生天,所以他還在找尋著機會。

  可此時沒有的兵刃的魏明明顯不是黑蛟的對手,如今已經挨上瞭幾記重拳,勉力支撐也過不瞭多久瞭。

  “咻唔!”鄧昌手中長槍突然竄出,逼近瞭何伍的喉間。險些失察的何伍連忙後退,而鄧昌卻緊逼上前。

  鄧昌槍鋒再亮,何伍再快步後退而去,竟失去瞭平衡跌倒在瞭地上。

  “休動吾兄!”鄧昌身後的何奇連連驚喊,快步垮瞭過來,而鄧昌的後手卻隻是虛晃一槍,如今面對身形不穩的何奇,一引一刺。

  發覺有詐的何奇卻氣力用老,隻能勉強反轉過瞭身子,躲過瞭致命一槍,不過還是被長槍劃破瞭臂彎。

  鄧昌也未再對何奇發起進攻,反而將目光轉向瞭不遠處的蕭羽。

  逼近瞭蕭羽,卻未從他臉上看到絲毫慌張,鄧昌心覺不妙之際,目光中蕭羽的手中正拿著一個不明物體對準瞭他。

  “砰!”

  鄧昌防備之下還是未躲過這一槍,左大臂上瘆人的傷口正向外流淌著鮮血。

  自從找到石油之後,蕭羽便有能力鍛造些較為精密的精鐵件瞭,自己防身所用的武器自然被排在瞭首位,耗費瞭無數精力之後方才組成瞭這一把單發的手槍,或者應該說是手炮更為合適。

  一擊未得之際,轉頭看去,魏明已經失去瞭反抗的能力,被擊倒在瞭地上,薑弘姚仲兩人也被纏住無法脫身,鄧昌不過一息之間便決定瞭對策,跑。

  鄧昌一手捂住傷口,向著密林之內便竄瞭進去,何奇立馬準備追去,卻被蕭羽攔住,“不必去瞭,”

  “砰,砰砰砰!”魏明被黑蛟壓在瞭身下,沉重的鐵拳猛烈地擊打在瞭魏明的頭上,而他也早已停止瞭呼吸。

  “呼,呼!”待到黑蛟站起瞭身來之時,姚仲也已經被梁秋月制服,薑弘也難敵梁小嬋與何奇兩人聯手。

  “撲通,”“咚,咚,咚!”黑蛟並無二話,來到瞭蕭羽面前,雙膝跪地磕瞭三個響頭,說道:“少爺大恩大德,黑蛟銘記於心,”

  “起來吧,不必如此,”蕭羽走到瞭黑蛟的身邊,拍瞭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回寨子瞭,”

  距離幾人沒多遠的林間,鄧昌手扶著肩迅速跑動著,而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好似有人跟在瞭後邊。

  “誰!”鄧昌突然回過瞭頭來,身後卻不見人影,隻見地上的枯葉飄動,右邊突然傳來響動,鄧昌迅速轉過瞭頭去,卻依然什麼都沒看到。

  左邊,鄧昌再轉回瞭頭來時,空中閃過一道銀光,而他卻隻感覺到瞭喉間一疼,便無瞭知覺。

  “咻唔,”銀絲牽著手掌大的碟狀飛盤飛回到瞭黑衣人手中,手掌輕輕一旋,飛盤邊的鋸齒便縮瞭回去。

  黑衣人輕身一縱,便上瞭樹林之間,離開瞭現場,而鄧昌的身體也栽倒在瞭地上,頭顱順勢滾到瞭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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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山林深處,原本落草於此的賊匪早在此前便已被收編進瞭蕭羽麾下,攜傢帶口地遷向瞭曾經盤龍寨所在之地,而此地自然是留下瞭空寨一座。

  吃過瞭幹糧過後,蕭羽便回到瞭屋內收拾起瞭床鋪,夜色已深,此時再回城內倒不如就在此地將就一夜。

  “少爺,”走出瞭屋門,守在瞭門口的黑蛟便恭敬地喚道。

  “這兒又沒什麼危險,早些去歇息吧,”

  “唔,是,”黑蛟深知蕭羽的脾性,從不拐彎抹角,應承著便回瞭他的屋子。

  蕭羽環顧四下,很快便註意到瞭隔壁屋內的淫靡之音,悄摸著便打算去窺探一番,可方才邁出步子,便註意到瞭月光之下的倩影映在瞭身前。

  轉頭望去,寨院門簷之上,梁秋月一襲白衣坐在上邊,便如同畫中仙子一般。

  費瞭些許功夫,蕭羽才翻上瞭院墻,爬上瞭門簷。

  見蕭羽來瞭,梁秋月便自然地向邊上讓瞭些許,待蕭羽坐下後,順勢靠在瞭蕭羽的臂彎之上。

  “怎麼啦?”感覺到瞭梁秋月的狀態稍有些不尋常,蕭羽關切地問道。

  梁秋月搖瞭搖頭,神態輕松地說道:“夫君,你想聽故事嗎?”

  “好呀,”蕭羽自然不會拒絕,笑著說道。

  “從前呢,有個小姑娘,生在瞭個將門世傢,”梁秋月的眼神望著天空逐漸朦朧,開始講述瞭起來:“她出生後不久,母親便過世瞭,自小便是父親與爺爺將她撫養長大。”

  “傢中傢風森嚴,小姑娘自幼便跟著父親習武,天資也算不錯,馬術槍法,拳腳兵刃,排兵佈陣,明暗計策樣樣精通。”

  “那她可真厲害呢,”蕭羽輕撫著梁秋月的長發,笑著說道。

  梁秋月臉色一紅,繼續說道:“可隨著年紀逐漸地大瞭,她也發覺她與其他的姑娘格外不同,或者說,她更像是個男孩。”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她慢慢也有瞭些女孩子傢的心事,慢慢開始喜歡打扮自己,想讓自己更像個姑娘,”

  “可自然地,很快武藝有瞭退步的她便被父親發現瞭心事,與她大吵瞭一架,她也逐漸瞭解到瞭傢中的些事情,”

  “傢中爺爺乃是開國功勛,一字並肩王,父親與當今聖上乃是八拜之交,傢中更是掌兵馬二十萬,傢兵傢將無數,而她的父親也早已與陛下約定,她未來的夫婿便是東宮太子,”

  “她的人生從她生下來之時便已經被註定瞭,反抗的代價是她所完全無法承受的。”

  “無力抗拒的她又回到瞭曾經的生活,直到後來,那一天,命運的枷鎖斷裂瞭,”

  “她面臨的可能是牢獄,可能是死亡,但都無所謂瞭,至少不用像個木偶一般直到盡頭。”

  “後來,她面臨的事情倒也不算那麼差,據說是陛下將她賜婚給瞭京城的一個富商,想到瞭未來的生活充滿著未知,她徹夜未眠,”

  “富商呢,倒也不像她想象的那般不堪,是個溫柔帥氣而又有趣的青年,待她也很好,除卻瞭每日的生活有些單調而又無趣。”

  “直到後來,她瞭解到瞭他的嗜好,是那樣的另類,那樣的離經叛道,那樣的刺激!”

  梁秋月突然撐起瞭身子來,跨坐到瞭蕭羽的身上,目光灼灼地看著蕭羽說道:“我愛你,”

  梁秋月輕咬著下唇,強忍著羞澀之意,說道:“我也愛上瞭這種感覺,高貴的主母在下人的屋內與下人偷歡,裝作毫無反抗能力的少婦被賊人凌辱,在夫君面前與下人淫亂媾和,還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僅著單衣貼身打鬥,被人打擊私處直到泄身,唔,”

  “不過,我也明白瞭一個道理,自由的生活並不是逃避出來的,而是要用自己的努力創造出來的,”

  “妾身梁秋月,餘生勞煩夫君多多指教,”

  月光之下的梁秋月容貌雖絲毫未改,但氣質卻已截然不同,迷人地讓蕭羽目不能斜。

  “嗚咽,”梁秋月低下瞭頭來,用力的吻上瞭蕭羽。

  一隻玉手牽起瞭蕭羽的大手,穿過衣領的空襲覆在瞭自己的豐乳之上,另一隻手則探向瞭他的下身。

  “哈,啊,”良久,唇分,梁秋月輕喘著說道:“夫君是要妾身服侍呢,還是要妾身助興,自己動手呢,”

  “如何,助興呢?”

  “那,便要夫君自己窺賞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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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地牢中凌亂地擺放著些雜物,腐朽的木頭與蛛網散發著一股黴爛的氣味,而在地牢的接近盡頭之處,蕭羽發現瞭梁秋月的身影。

  一個開闊的石臺之上,姚仲坐在瞭正中的生鐵椅子之上,厚重的鐵鏈將他的雙腿牢牢纏在瞭椅腿之上,脖頸上鐵制的項圈連接著屋頂,雙手亦被牢牢固定在瞭身後,全身上下幾乎完全無法動彈。

  “去年,林中埋伏的人馬是何來路,”梁秋月淡淡地說道。

  姚仲四下張望瞭一番,默然不語。

  “咻!”梁秋月手中一揮,牛皮細鞭抽打在瞭姚仲的胸口,將他身上單薄的麻佈上衣撕開後,在身上亦留下瞭一道血痕。

  而姚仲咬緊瞭牙關,卻未哼一聲。

  “你覺得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梁秋月說著手中再次一揮,“啪!”

  鞭如雨下,姚仲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很快便碎裂成瞭一道道零散的佈條,緊握的雙拳也證明瞭他並沒有表現地那般輕松。

  梁秋月將手中的皮鞭隨手一丟,說道:“是鄴城王傢對吧,”姚仲瞬間瞪圓瞭雙眼看著梁秋月,顯然是被她說中瞭。

  “不必這麼看我,王傢雖是做得天衣無縫,但此事除瞭他們,便沒人會去做瞭,”

  梁秋月說著走到瞭姚仲的身前,微彎下瞭身子,本就有些寬松的領口瞬間便暴露在瞭姚仲的眼前,而她好似未發覺一般,說道:“王傢敗露是遲早之事,何不趁早棄暗投明,”

  “呸!”姚仲怒目圓瞪,向著梁秋月猛地吐瞭口唾沫,打斷瞭她的話厲聲說道:“羌族勇士,有死而已!豈會投降!”說完便閉上瞭眼睛,閉目等死。

  梁秋月轉過瞭頭來,看向瞭躲藏在瞭木板後邊的蕭羽,將臉上骯臟的唾液塗抹在瞭指尖,含入瞭口中。

  “呃唔!”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傳來,反倒是身下傳來瞭異樣的感覺,睜眼看去,隻見梁秋月已經跪在瞭他的身前,將他身下的巨物從碎佈中撥拉出來,用玉手輕緩套弄著。

  “休,休要辱我!”姚仲掙紮著卻始終無法掙脫束縛,反而是身下異樣的快感逐漸強烈。

  而梁秋月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張開瞭玉口,將那硬挺的肉棒便吞含進瞭口中。

  “啊哈!”姚仲何曾經歷過如此陣仗,掙紮著明顯有些把持不住。

  “啊,”梁秋月熟練地吞吐著姚仲的巨物,雙手輕柔地將下邊兩顆肉蛋握在瞭手中,輕輕撫弄著。

  “呃啊!”不過數息過後,姚仲便射瞭出來,濃稠的白精註滿瞭梁秋月的口中,吐出瞭口中的巨根後,那馬眼中依舊向外噴射著一股股白色精團。

  “哈啊,”梁秋月迷離地張開瞭嘴來,白濁的精液沿著嘴角向下流淌,那一股股白色的精團打在瞭臉上或是口中,又化作瞭一快快白色的精斑,掛在瞭她的俏臉之上。

  “呼,呼,呼,”姚仲的肉棒足足噴射瞭近一分鐘方才停下,而他也有些疲倦地喘息著。

  梁秋月不知從何處掏出瞭一顆藥丸,趁著姚仲喘息之際,塞進瞭他的口中,松開瞭捂著姚仲嘴巴的手時,那顆藥丸早已溶於水中,被姚仲吞咽瞭下去。

  “呼哈,呼哈,”姚仲的呼吸逐漸粗重瞭起來,身下的巨物在發射瞭一回以後,再次挺立瞭起來。

  鼓脹的血管讓肉棒顯得更加猙獰瞭幾分,肉棒跳動的過程中,比起之前還要更加碩大幾分,也讓姚仲與蕭羽知道瞭剛才藥物的作用。

  梁秋月輕咬著下唇,伸手將身上的衣物解開,短小的衣擺之下,竟無褻褲的痕跡,隻有那早已泛濫的小穴。

  “啊,好大好燙哈啊,”梁秋月緩緩沉下瞭身子,那粗壯通紅的肉棒便緩緩進入瞭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輕呼道。

  “嗯嗬,哈啊,”梁秋月的身體緩緩起伏著,口中嬌喘著套弄著肉棒。從蕭羽的側面看來,那巨根還有近半還暴露在瞭外邊,並未完全插入。

  梁秋月的身體向下探著,直到小穴承受不瞭巨根才緩緩撐起,如此慢慢適應著這巨大的肉棒。

  “啊啊,啊!”梁秋月突然身體一沉,豐滿的翹臀狠狠地撞擊在瞭姚仲的大腿上,而強烈的刺激也讓她不由揚起瞭頭來,嬌鳴出瞭聲音。

  蕭羽看著這一幕,快感湧上瞭腦海,身體不由地打瞭個激靈,身下的肉棒也吐出瞭稀薄的精液。

  “啪,啪啪啪!”適應瞭這巨根以後,梁秋月的動作逐漸快瞭起來,淫靡的肉體撞擊聲音響徹瞭地牢。

  本就寬松的衣物早已脫落在瞭一旁,那一雙豐滿的巨乳隨著梁秋月的動作上下跳動著,而姚仲看著這迷人的乳浪,面上卻滿是痛苦之色。

  “哈,啊哈!”梁秋月的雙手慢慢攬住瞭姚仲的脖頸,身體也逐漸地靠近瞭他,將他的腦袋埋進瞭自己深邃的乳溝之中。

  “啊,啊,啊!”稍有些力竭的梁秋月幾番動作過後便到瞭高潮,身體重重地沉在瞭姚仲的身上,玉首癱靠在瞭他的肩上,白皙的豐臀還不時抽動著。

  “哐啷哐啷,”“呃呃啊!”姚仲的雙眼通紅,口中嗚咽著沒說出話,雙拳緊握奮力地掙紮著也隻能將鐵鏈拉扯得四處搖晃,而下身卻也隻能挺動些許,完全無法獲得想要的極致快感。

  “哐當!”隨著一聲沉重的鐵器落地的聲音,姚仲的雙手恢復瞭自由,隻見他的手從梁秋月的腿彎間穿過,雙手緊緊地抓住瞭她的腋下,僅憑雙手的力量,便將梁秋月高高舉起。

  梁秋月的雙腿被姚仲拉得大開,小穴間的肉棒也慢慢露出瞭形狀,通紅的肉棒猙獰地散發著熱氣,如有梁秋月小臂粗細的肉棒與那嬌嫩的穴口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啪!”“啊,哈啊啊啊!”就在那如同雞蛋般巨大的龜頭露出瞭蹤跡之時,梁秋月的身體卻突然落下,那跟龐然大物便全部插入瞭她的小穴之中,清脆的撞擊聲與她高昂的呻吟聲同時傳來。

  “啊,不行啊,太大瞭,啊哈,”梁秋月邊嬌呼著,邊試圖推開姚仲的雙手,可姚仲有力的雙臂就如同磐石般牢牢抓舉著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將她的身體舉起。

  “慢些啊,不,不要這麼高,啊!”姚仲卻絲毫沒有理會梁秋月,繼續用她的身體套弄著自己的肉棒。

  “啊,呃,大肉棒,太深瞭呃,不行,哈,又要到瞭唔!”巨大的肉棒很快就瓦解瞭梁秋月的反抗之力,稍有些迷離地亂語瞭起來。

  “啪,啪!”“唔,大雞巴,呃,呃,好大,呃啊,”

  肉體撞擊的聲音與梁秋月的呻吟亂語回蕩在地牢之中,與自己的小雞巴完全不是一個物種的巨根一次次貫穿著那屬於自己的嬌嫩小穴,將原本深愛著自己的嬌妻肏弄成瞭這般迷亂的模樣,蕭羽的肉棒在自己的手中再次流露出瞭幾乎透明的精液。

  “啊,被大雞巴肏死瞭啊!呃呃啊!”梁秋月的口中發出瞭悲鳴,身體不由地抽搐瞭起來,而姚仲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

  “唔呵呵,呵,大雞巴,呃,好爽呃,”激烈的高潮持續不斷,而梁秋月的美目已翻瞭白,嘴角邊也流下瞭些口水,兩腿之間的小穴中除瞭淫水泛濫以外,有些淡黃色的尿液也隨著姚仲的抽插濺射瞭出來。

  “嗬吼啊,”姚仲的動作愈發得有力瞭起來,喉間也發出瞭些奇怪的嘶吼。

  “嗬呃呃呃,”姚仲用力的將梁秋月的身體向下按去,身體掙紮著向上頂著,通紅的雙眼圓圓瞪著,口中繼續發出著沉悶的嘶吼。

  “啊,啊!”一陣驚呼聲後,梁秋月的身體向後仰倒瞭過去,竟被姚仲射得暈瞭過去。

  蕭羽連忙從暗處跑瞭出來,扶住瞭梁秋月身體,隻見她的小腹隨著姚仲一次次的抽插,竟慢慢有些鼓脹瞭起來。

  而姚仲奮力地掙紮瞭近兩分鐘後,終於力竭癱軟在瞭鐵椅之上,也同時失去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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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咽,”不知過瞭多久,梁秋月睜開眼時,已經回到瞭自己的屋內,而蕭羽與梁小嬋正躺在一旁竊竊私語著。

  見梁秋月醒來後,蕭羽輕笑著在梁小嬋耳邊不知說瞭些什麼,隻見她羞笑著白瞭眼蕭羽後,便翻到瞭梁秋月的身邊,湊到瞭她的耳邊,輕聲低語瞭幾句。

  “壞人,”梁秋月與梁小嬋一般,白瞭眼蕭羽後,嬌嗔道。

  此時梁小嬋已經翻轉過瞭身體,將梁秋月的玉腿緩緩分開,埋下瞭頭去,而她的雙腿也自然地分瞭開來,小穴邊凌亂的毛發上沾染著淫水與污濁的精斑,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唔啊,”梁秋月輕吟瞭一聲後,看著滿臉興奮的蕭羽,便也幸福地伸出瞭玉舌,舔弄起瞭面前那污穢的小穴。

  輕輕揉按著梁秋月的小腹,身體深處的精液緩緩向外流出,而梁小嬋逐漸敏感的同時也用力的吸允著,將更強的刺激帶給梁秋月。

  凌亂的毛發上精液淫水很快便將梁秋月的俏臉污染,梁秋月便也自暴自棄地將玉首埋到瞭更深處,探出瞭玉舌將那污穢的小穴緩緩舔凈,將那些污穢的液體全部吞入瞭口中。

  上下的刺激不斷,兩女很快便來瞭感覺,如同比拼般愈發賣力,“啊,”“唔!”兩聲呻吟過後,兩女不約而同地停下瞭動作到瞭高潮。

  高潮過後,梁小嬋也反轉回瞭身子,面對著梁秋月躺在瞭兩人中間,在還沉浸於剛才那淫靡一幕的蕭羽還未回過神來之際,兩女再次深吻到瞭一起。

  “呼,呼,”蕭羽緩緩地套弄著肉棒長喘瞭一口氣,可剛才的刺激怎麼都還相差一點,未能發泄出來。

  當他回過頭來之時,卻看到瞭兩女口舌相交之間,竟還有一股濃稠的白精被兩女相互傳遞玩弄著。

  見他看來,兩女便分瞭開來,一根淫靡的銀絲連接著兩人紅唇,赤裸著跪坐在瞭蕭羽的面前,檀口輕啟,竟將那口濃精平分各半。

  “咕咚,”檀口微閉,喉間蠕動,兩女同時將不知何人的濃精吞入瞭口中,再張開瞭嘴來向蕭羽炫耀著。

  “唔呃,”蕭羽自然難擋如此誘惑,稀薄的精液流淌到瞭手中都未知。

  淫靡的氣味尚未散去,蕭羽便躺瞭下來,左擁右抱地進入瞭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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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陰雲密佈,氣氛沉悶地令人感覺十分不適,蕭羽翻來覆去之際,滾落到瞭地上,方才醒瞭過來。

  四下望去,不見兩女的蹤跡,而舌尖亦傳來瞭一股熟悉的藥物味道。

  “何必呢,”蕭羽自語著背上瞭行囊,向外跑去,眼角卻是一抹淚滴滑落,騎上駿馬,這才發覺此時竟已近午時。

  官道邊的驛館,一行五人正在路邊小攤吃著午食,梁秋月看著無精打采的梁小嬋,有些無奈地說道:“小嬋,吃好瞭嗎?”

  “我,還沒,”小嬋餘光掃過來處,又扒拉瞭一口米飯,有些可憐地說道。

  待到幾人將行李都收拾好瞭,小嬋還坐在那兒,碗中米飯絲毫未減。

  “小嬋,走吧,”梁秋月坐到瞭梁小嬋身邊,輕聲說道。

  “小姐,”梁小嬋站瞭起來,抱住瞭面前的梁秋月,眼中含淚地說道:“我想姑爺瞭,”

  “好啦好啦,到時候讓你早些回來,好瞭吧,”

  “嗯,”梁小嬋的頭埋在瞭梁秋月的臂彎間,用力地點瞭點。

  “這位姑娘,”此時,驛館的店傢來到瞭梁秋月身邊,遞過一個包裹,說道:“這是那邊一位公子讓我轉交你的,”店傢手指指著,卻也找不到瞭那人。

  而梁秋月將包裹打開,裡面正是蕭羽隨身而帶的那柄手槍,以及一張紙條。

  “明月知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