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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繭自縛

  1995年11月30日星期四振華公司

  陳春艷覺得無比的滿足,因此葉培東下來瞭,她還慵懶地躺在床上,由於情欲的滿足,嬌臉和肌膚呈粉紅色,雙頰酒窩隱現,身材修長而不瘦弱,一對梨型乳房,堪可一握緊繃繃而硬中帶軟,乳頭呈深紅色不大也不小,小腹平坦光滑,陰毛短短的烏黑濃密,卻又蓬亂的蓋滿小腹及腿胯間,陰戶高突似如出籠肉包,陰唇呈深紅色,肉縫還紅通通像少女的陰戶一般,肉縫中濕淋淋的。

  葉培東赤條條地站在床前,用力地捏瞭一下她的椒乳,笑道:“春艷,你真的是越來越嬌艷瞭。”

  “那是你滋潤有功嘛!”陳春艷坐瞭起來,給瞭葉培東一個媚眼,問道:“很快你就要有一個美麗的新娘子瞭,你會忘記我嗎?”

  葉培東坐到床邊,摟著她的纖腰說道:“怎麼會呢?她雖然有你那麼美,床上卻一點情趣也沒有。”

  “人傢沒有過男人嘛,你要辛苦一點,多培養她的性趣瞭。”陳春艷淫蕩在撫弄著葉培東那軟綿綿的陽物。

  “什麼沒有男人?隻怕我都不知是第幾個瞭。”葉培東氣呼呼地抱著陳春艷進瞭衛生間,放水和她洗澡,用力地揉捏陳春艷的身子,似乎在發泄自己對陳冰冰已經不是處女的不滿。當他發現陳冰冰沒有落紅之後,他是非常的不滿的,但為瞭他所謂的事業,他還是裝出一付不在意的樣子來,對陳冰冰好得不得瞭。

  陳春艷也是一聲嘆息,同情地說:“你也不必太在意,現在的大學生,是處女的隻怕鳳毛麟角,隻要她今後對你忠心就行瞭。要不要我找一個剛剛出來做的讓你開苞,補償一下?反正一兩千塊錢,能找回那種開封的感覺,也不算貴。”她對葉培東可是死心塌地瞭,居然可以為他做這樣的事。

  葉培東深受感動,吻著她的嬌臉,愛撫著她的私處道:“不用瞭,有瞭你和她,我已經滿足瞭,外面隻是偶爾一次而已。”他知道自己的能耐,在性事方面很有節制。

  陳春艷情欲又沖動瞭起來,她低下頭去,含著葉培東那小弟弟吮吸起來,不多時,葉培東又振作起來,兩人又在這衛生間裡展開瞭戰鬥,直到都達到瞭高潮。

  裝整瞭一番,兩人出到瞭辦公室,陳春艷說道:“雖然你嫌她不是處女,但你還得把她抓緊,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你有沒有發覺,那老傢夥好象已經有些疏遠我們瞭?”陳春艷是想通過性愛把陳冰冰控制住,她哪裡知道,陳冰冰在方振玉那裡得到的,比葉培東所給予的更加美妙。

  “是有這種跡象。”葉培東沉思瞭一下,問道:“他是不是那方面又不行瞭?”

  陳春艷當然知道葉培東說的是什麼,羞澀地說:“沒有,反而更厲害瞭些。”

  葉培東無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要和別的男人睡覺,他當然有些不舒服,他卻忘瞭,其實陳春艷應該是陳向東的女人才對。想瞭又想,他說道:“要不,把你和他在一起的鏡頭錄下來,必要時可以要脅他,你看行不行?”

  “不行!”陳春艷斬釘截鐵地說,她可不是那種淺薄的女人,當然知道有瞭這樣的鏡頭,不但陳向東要受葉培東的控制,她自己也一樣跑不瞭,雖然她深愛著葉培東,可她卻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犧牲品。

  葉培東見她說得堅決,便說道:“其實我也不希望你那美麗的胴體給人傢看,隻是沒別的辦法罷瞭。”思考瞭一下,又說道:“要不,我們找一個更年輕的女孩子試一試,也許他會更有興趣。”

  陳春艷搖瞭搖頭,說道:“也不知他是真的對我好,還是裝出來的,他真的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陳春艷並不完全瞭解陳向東,他並非對別的女孩子沒興趣,男人嘛,誰不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隻是陳向東能力有限,隻有象陳春艷這樣事事替他著想,他才能一展雄風,這也是他沉迷在陳春艷的肉體上的原因。

  葉培東有些吃醋,說道:“我不相信有不吃腥的貓,我倒要找人去試試!”

  “那你可要小心一點,別讓他知道是你在試他。”陳春艷關心地說。

  “知道瞭。”

  “對瞭,章樹培的事怎麼辦?”陳春艷問。

  一提起章樹培,葉培東的火氣就上去瞭,罵道:“這個蠢才,不要理他瞭,居然那種事也去做,什麼錢不好賺,非得惹方振玉才行嗎?幸好財政大廈的約已經簽瞭,否則我們就白白地不見一大筆錢。”甘樹培因為介紹弟弟章樹生給港口買劣質水泥,收受回扣,正在接受調查。

  “他那個弟弟也是夠蠢的瞭,居然把他給拖下水。”陳春艷頗同情地說:“可是我們還是要幫一幫他的忙的。”

  “為什麼?”葉培東非常不解,這個人已經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瞭。

  “因為他知道我們的關系!”

  “嗤!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有誰會相信呢?就算相信,也沒有證據啊!”葉培東不以為然地說。

  陳春艷神色黯然,難為自己這麼愛他,他卻一點也不為她著想,要是他們的事傳瞭出去,他葉培東當然沒有關系,至多得個風流的名聲,但自己還能見人嗎?她說道:“話也不能這樣說,你想啊,要是陳向東知道瞭我們的關系,又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呢?”

  葉培東大為吃驚,心想:自己確實不及這女人的思維慎密,陳向東這麼寵陳春艷,如果知道她和自己有那種關系,必然憤怒,這樣一來,自己失去瞭一大靠山不說,隻怕他還會想辦法致自己於死地,不由得臉色大變,便又摟住陳春艷焦急地說道:“還是你高明,那我們該怎麼幫他呢?”

  陳春艷看著葉培東這個樣子,既有些鄙夷,又有些心痛,說道:“這要看他要我們幫他些什麼瞭。象他那種情況,想幫他官復原職恐怕是不可能的瞭,能想辦法保住他的公職,就更好,至於經濟方面,如果他的傢人提出,最好也能盡量滿足他們,當然瞭,我指的是在一定的數量內,如果是貪得無厭,拒絕就是瞭。”

  葉培東狂吻著陳春艷,一付情深意重的樣子,說道:“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陳春艷忽然覺得一陣肉麻,推開他說道:“算瞭,隻要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就行瞭。你的賢內助也許快要來瞭,我也該走瞭。”說著便告辭瞭。

  葉培東正要挽留,卻聽得外面傳音說,有一個姓龍的女人說是奉企業局龍局長的命來未見,便問道:“龍忠祥讓他的女兒來我這裡工作,你說我該安排個什麼位置給她好呢?”

  陳春艷嬌笑道:“隨你的便吧,如果你能搞得掂你那未來的夫人,就安排個如夫人的位置給她我也沒意見的。”說著便出門瞭。話雖然這麼說,但她在門口處遇到瞭那個少女,見她如此的年輕美貌,心裡還是有點酸酸的。

  1995年12月5日星期二鄭彬傢

  安靜抱著兒子,迎著寒風,快步往自己的住宅樓走去,雖然天氣已經變冷,但此時她的身心還是熱乎乎的,因為她剛剛在方振玉那裡得到瞭滿足,更得到瞭可以抵禦更大的寒風的愛,她隻是擔心懷中的寶貝兒子著涼,才這麼急匆匆地趕路。

  在丈夫的安排下,安靜不顧羞恥,向方振玉借種,本來以為完成任務之後,就不再和方振玉發生任何瓜葛瞭,誰想到方振玉不但在性欲上能給她以最大的滿足,使自己的丈夫相形見絀,更在事業上給予瞭她最大的幫助,使她的事業取得瞭很大的成功,現在她已經成瞭臨海教育界的頭面人物。就算沒有這些,方振玉的個人魅力,也強烈地吸引著她。這使她不克自持,有瞭兒子之後,還時常的想著他,經常找藉口到他傢去,領略那無可比擬的男性雄風,聆聽他對她事業發展的指導。而甯傢姐妹的寬容,丈夫到外地任職,又予瞭她極大的方便,使她幾乎忘記瞭誰是她的丈夫。

  進瞭門,打開燈,安靜卻怔住瞭,他的丈夫鄭彬正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還關切在問道:“回來瞭?”

  安靜一陣心慌,應瞭一聲,勉強鎮定瞭一下自己,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吃瞭飯沒有?”

  鄭彬卻象沒事一樣,平靜地說道:“吃過瞭,我是從省城回來的。”

  安靜發現茶幾上的速食面合,不由說道:“吃這些東西怎麼行呢?我給你弄飯去吧?”

  “真的不用瞭,我在省城吃過,這隻是吃點夜霄而已。來,把兒子給我,你去好好地洗個澡吧,我已經洗過瞭,兒子洗瞭沒有?”

  “洗過瞭。”安靜隻好把兒子交給瞭鄭彬,然後去拿衣服洗澡瞭。在沖涼房裡,安靜一邊沖洗被方振玉吻遍的身子,一邊想著該怎麼向丈夫交待,丈夫每次回來,都會向學校或傢裡打電話,肯定會知道自己不在學校,那麼,這麼晚瞭,說自己去什麼地方,才不會使丈夫懷疑呢?

  安靜可不敢在衛生間裡拖得太久,不多時,她便出到客廳瞭,隻見鄭彬在看著兒子出神,臉色卻是非常的慈祥,兒子躺在睡籃裡甜甜地笑著。她才放心瞭一些,她真的有些擔心他會遷怒於兒子。她綰好頭發,坐到瞭鄭彬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到省城辦什麼事呢?辦好瞭嗎?”

  鄭彬回過頭來,摟著安靜的纖腰,說道:“去給振玉的傢鄉辦一個純凈水的項目,已經辦好瞭。”

  “這麼小的事情,也要你親自出馬?別累壞瞭自己。”

  鄭彬認真地說道:“這可不是小事,一個村委引進這樣一個項目,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對瞭,你呢?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啊?工作雖然要做,但也別累壞瞭自己啊,兒子還要你帶呢!”

  聽到丈夫如此關心自己,安靜十分的感動,更覺得對不起丈夫,她掙開鄭彬的摟抱,跪在地上,伏在他的大腿上嚶嚶地哭瞭起來。

  鄭彬大急,托起她的頭,焦急地問道:“安靜,快起來,你怎麼啦?發生瞭什麼事?是誰欺負你瞭?”

  安靜滿臉淚水,望著丈夫那滿是風霜的臉,內疚地說:“彬,我對不起你!”她已經決定,把事情向丈夫坦白,讓他有選擇的權利,哪怕丈夫由此而打她罵她嫌棄她,她也認瞭,也好過藏在心裡,日夜受良心的責備。同時,也對鄭彬公平一些。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鄭彬把她拉起來,緊摟在懷裡,肯定地說道。

  “我,我忘不瞭振玉,還經常和他在一起。”說出瞭這句話,安靜羞得無地自容。

  鄭彬沉默瞭,好久好久,他才撫摸著安靜的嬌臉,緩緩地說道:“其實,早在我讓你去找他的時候,我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畢竟他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這事既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他,誰叫你那麼美麗,他那麼有才華呢?男才女貌,互相吸引是很正常的。要怪的話,隻能怪我自己不檢點,沒能盡到丈夫的責任瞭。”他最後的話說得非常傷感。

  “不,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他,是我不好,是我淫蕩,是我賤!”安靜大哭道。

  “安靜,別,別這樣!”鄭彬摟緊她說。他忽然笑瞭起來,說道:“這樣不挺好嗎,他送給我一個兒子,我給他一個情人。而他不但使我的老婆得到幸福,還能讓她事業輝煌騰達。”

  安靜怔住瞭,停止瞭哭聲,遇到這樣的事,還能笑出聲來,他是不是瘋瞭?她連忙搖著鄭彬的身子,焦急地叫道:“彬,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啊。”

  鄭彬停止瞭笑聲,親瞭安靜一口,說道:“放心,我沒有瘋,我說的也是真話。”他輕揉著安靜那高聳的胸脯,正經地說:“從振玉對你事業的支持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喜歡你,絕對不是隻想玩弄你,你能夠從他那裡得到幸福,我也可以放心去搞我的事業瞭。我不在,他幫我照顧老婆孩子,現在我回來瞭,你也應該盡你妻子的義務瞭。”

  “彬!”安靜內心的感動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她隻有用愛去回報,她親吻著丈夫的身子,又把丈夫的根拉出來溫柔地吮吸著。

  鄭彬也情動起來,他把妻子抱回到房間,立即開始瞭唇舌的進攻,安靜也全心投入,兩人都忘記瞭方振玉的事,也不知過瞭多久,兩同時達到瞭快樂的頂峰。

  從高潮中平靜下來,安靜又面對現實瞭,她輕撫著鄭彬那已經軟綿綿的根,說道:“老公,你還是那樣的偉大,我也不能太自私瞭,如果有好的姑娘,你也可以和她們親熱的,我隻要你記著這裡還有你的傢,還有你的妻子——如果你還要我這個妻子的話,在期待著你回來。隻是千萬別象以前那樣瞭。”

  “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鄭彬也愛撫著安靜的豐乳。

  “雖然我不能把寧玉芳介紹給你,但我想,其他的女孩子我還是有辦法的,要不要我替你介紹一個。”安靜認真地說道,因為她想到,寧玉芳她們能容納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容納其他的女人呢?她覺得隻有這樣,才對得起鄭彬。

  “你以為是做買賣嗎?就算是做買賣,也得雙方心甘情願才行。”鄭彬笑道,聽安靜這麼一說,他也心動起來,男人能有幾個不好色的?不過他感到奇怪,安靜是因為方振玉而容許自己在外面亂來的,那方振玉又如何能瞞得過寧玉芳呢?於是他問道:“你們經常來往,又是去他傢,不怕寧玉芳知道嗎?就算寧玉芳外出演出,他傢裡還有那麼多人,都沒有懷疑嗎?”

  安靜羞澀地說:“玉芳她知道這事,她在傢的時候,我們還一起……”一起怎麼樣,她終於說不出口瞭。

  鄭彬當然明白,笑道:“所以你學她那樣,為老公拉起皮條來瞭。”想起一男兩女的情景,他不由得色心大動,笑問道:“要是我也帶一個人回來,你願意和她一起侍候我嗎?”

  安靜說道:“你要有這個本事,她又願意,我怕什麼?隻是說好瞭,不管你能帶多少個回來,我都是大的。除非——除非她能給你生一個真正鄭傢的後代。”

  “小蕾就是我鄭傢的真正後代。”鄭彬緊摟著安靜,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接著他又嘆道:“那些苦不堪言的藥我已經吃夠瞭,我可不想再受這個罪。”

  安靜感動莫名,親瞭丈夫一口,說道:“我們去洗澡,然後抱兒子回來一起睡,好嗎?”

  鄭彬當然不會拒絕,一會兒,一傢三口就安然入睡瞭。

  1995年12月8日星期五港口

  唐曉蘭走在昏暗的樓道上,一直思緒不定,已經淩晨兩點多鐘瞭,就算是加班的人都走完瞭,她還是想回到辦公室去,因為她就要離開這令她魂牽夢縈的地方。她在總公司做得好好的,卻沒想到方振玉把她放到瞭倉儲公司去做什麼的副總經理,雖然憑空升瞭一級,但她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在總公司職位雖不算高,卻有她所留戀的事。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唐曉蘭又忐忑不安起來,自己真的要去找他嗎?這個他,當然就是她的董事長方振玉瞭。唐曉蘭所留戀的,並不是總公司裡的悠閑工作和豐厚的酬勞,而是這裡的人,留戀和方振玉相處的美好時光。

  唐曉蘭到總公司的時間並不長,她是去年分配來的大學生,石小艷升職後,她通過競崗,當上瞭方振玉的秘書,開始時,她對任不任這個職位還是很猶豫的,畢竟風流董事長的名聲響亮得很,她可不是一個開放型的女孩。可是當她真正任職之後,才發現,董事長確實是風流,但絕不下流,有時候會和她說一些不咸不淡的笑話,但從來沒有騷擾過她,反而那種笑話,使她和他相處得非常的融洽,也改變瞭她不少的拘謹性格。令她發生最大改變的,當然是方振玉和其他女人的關系瞭。

  作為方振玉的秘書,她當然知道方振玉的很多事,包括他和幾個女孩子的關系。因為她經常見他和她們進瞭休息室後,那些女孩子都滿臉春色地出來,更何況,她的職責之一是負責方振玉的飲食起居,經常要為方振玉清理房間,幾乎每個早晨,她都會在方振玉的房間裡清理出一些穢物,甚至是穢跡斑斑的床單。但卻絲毫沒有損害方振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因為她知道方振玉愛那些女孩子,那些女孩子也愛方振玉,他們之間隻有感情,沒有任何的利害關系,這可以從方振玉從沒有因為這些女孩子和自己有關系也而免於對她們過失的責罰,這些女孩子也沒有因此而恃寵生嬌看得出來。相反,這些這女孩子一個個都是那麼的勤奮向上,一個個都取得瞭不俗的成績。由感情而產生的肉體關系,她認為是聖潔的。

  在這些女人之中,唐曉蘭最崇拜的就是許香君瞭,她曾經問過許香君,為什麼她們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許香君說,方振玉那裡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隻要是想做出成績來的人,得到瞭這種力量,就會工作更加出色。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來二去,唐曉蘭的想法就發生瞭變化,她不再認為婚前發生性行為是淫蕩的瞭,每次看到那些女孩子帶著滿足的神情從休息室裡走出來,她都希望那是她自己,因此她更加發奮工作,以求引起方振玉的註意。她本來就是一個工作勤奮之人,而且心思縝密,思慮周到,因此方振玉交她辦的事,她都辦得非常的完美,而且富於創意,很得方振玉的喜歡,大會小會上表揚不斷,可是,唐曉蘭希望的事,卻沒有得到,甚至連一個暗示的眼神也沒有。

  思緒之間,唐曉蘭進瞭辦公室,再進一層門,就可以看見方振玉瞭,此刻,他應該在熟睡吧,唐曉蘭註意到,他今天沒有女孩子在身邊。是不是因為我不主動而不要我瞭?唐曉蘭終於下定瞭決心,要向方振玉問個明白,她咬瞭咬牙,便推門進去瞭。

  室內亮著粉紅色的彩燈,情調十分的浪漫,唐曉蘭往床上一看,方振玉仰躺地床上,似乎睡得很沉,方正的臉上帶著一絲迷人的笑意,給人一種充滿自信的感覺。沒蓋被子,上身精赤著,胸部肌肉發達,腰卻很窄,似乎孕育著一股隨時會爆發出來的力量,下身隻穿著一條小內褲,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盤踞著的男人的根。唐曉蘭看得心中迷醉,走瞭過去,在床邊坐下,玉手輕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

  方振玉突然抓住瞭她的玉手,睜開眼睛望著唐曉蘭,眼中充滿瞭柔情蜜意,溫柔地問道:“曉蘭,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早在唐曉蘭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有人來瞭,卻不知道是唐曉蘭,當休息室的門開瞭,借著外面的燈光,他終於看清楚瞭來人是唐曉蘭,隻看她這個時候才到來,便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瞭,他閉上眼睛,等候她的到來。雖然他不主動去勾引女孩子,但對自動送上門的,卻是來者不拒。

  唐曉蘭一陣顫抖,身子軟在地方振玉的身上,喃喃地說道:“方總,為什麼要趕我走,是不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好?你指出來,我會認真地改正的。”

  方振玉輕撫著她的背脊,說道:“你沒有什麼地方做不好的,正因為你做得好,才升你的職,讓你去鍛煉啊。”他發現,唐曉蘭雖然穿著厚厚的純棉睡衣,但裡面沒戴胸罩,這麼一撫,便露出瞭那滑膩的肌膚來。

  “我不相信,一定是我沒能好好地侍候你,你才不讓我這個又醜又不中用的女人留在你身邊罷瞭。”唐曉蘭彈性十足的胸脯壓在方振玉的身上,粉臉在方振玉的臉頰上輕輕地摩著,幽幽地說道:“可是人傢真的喜歡在你身邊工作,也希望你象愛香姐她們一樣愛我呢!”

  方振玉吻瞭她的嬌臉一下,說道:“其實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所以我才要你去負責更重要的工作,倉儲方面一直是你負責,瞭解情況,你去那裡任職是最合適的瞭。”

  方振玉的撫摸使唐曉蘭全身發熱,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她嫌睡衣阻礙瞭方振玉的愛撫,便乾脆除去瞭,戀戀不舍地說道:“可是人傢真的不願意離開你。”

  方振玉愛撫著她那光滑而高挺的胸脯,親著她的臉龐,說道:“美得都快要讓我流鼻血瞭,還說自己醜,你是不是想讓那些庸脂俗粉找塊豆腐來撞死去啊。”

  唐曉蘭聽方振玉說得幽默,不由得嬌笑瞭起來,笑畢,向方振玉獻上瞭香吻。兩個人便在床上翻滾著,所餘的遮羞佈盡飛到瞭床底,而唐曉蘭在翻滾中情欲更加高漲,她推開方振玉,喘息著說:“可是你卻從來不把人傢放在眼裡。”

  “美女不是拿來看的,而是拿來愛的。”方振玉吮吸瞭一會兒唐曉蘭那尖聳的乳房,又掉頭到瞭她的胯下,將她兩腿一分,便看到一片雪白的嫩肉,高高突起如山,幾根稀稀落落的陰毛,兩邊肥厚陰唇。唐曉蘭的陰部生得非常端正細小,如一個浮雕的突出。那緊窄的陰唇緊緊地吻合在一起,隱約現出一條淺淺小縫,中間突出一點兒花生米大的陰核,鮮紅嬌嫩,那銷魂的地方,看去便如雪封洞,煙霧迷朦,淫水潺潺。方振玉兩隻手輕輕把它們分開,便豁然開朗,殷紅色的陰肉,如一嬌的鮮花,芳香濃,幽香非凡,微微流出一些淫水,如雪般白,恰似一枝雨後的嬌花瞭。用手去一撥弄,那些陰肉便一圈圈的往裡收縮,緊緊的含著方振玉的手指,方振玉順著往裡一抽送,便覺得又緊、又窄、又滑、又暖、整個指頭兒給她溶化啦!

  唐曉蘭也融化瞭,她扭動著,呻吟著,奉迎著方振玉的唇和指,套弄著她從沒見過的寶貝,她受不瞭瞭,需要這嚇人的東西去填充自己體內的空虛。便用力地挺動著屁股,大聲地叫瞭起來:“把你那種奇特的力量給我吧!”她覺得很奇怪,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能想起許香君的話來,並理解瞭其中的含義。

  方振玉自然不會令她失望,很溫柔地進入瞭她的體內,因為他的手指告訴他,眼前這美女還是一塊未開鑿的璞玉,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粗魯傷害瞭她。然而,唐曉蘭似乎並不喜歡這溫柔,她熱烈地反應著,以求得盡可能大的快感,方振玉隻好如她所願,帶著她,操著情欲的小舟在欲海裡沉浮,直到一齊掉進瞭美麗的深淵。

  唐曉蘭從美妙的幻覺中清醒,香吻雨點般的落在方振玉的臉上,兩行清淚從她的美目中流瞭下來。

  “後悔嗎?”方振玉輕輕地為她抹去瞭眼淚。

  “不,是太幸福瞭,現在全身充滿瞭力量,我終於可以離開你,去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瞭。”唐曉蘭的話語中帶著強大的信心。

  兩人又互相撫慰瞭好一會兒,才起床整理,看見方振玉把帶著片片落紅的床單扔到地上,唐嘵蘭嬌羞地說:“明早,我終於可以為自己清理瞭。”

  方振玉愛極,把她擁上瞭床,緊摟著她睡瞭過去。

  1995年12月13日星期三古榕學校

  孫小梅坐在正在修築的河堤上,望著奔騰不息的江水出神,她的思緒就象那滾滾的江水一樣,波濤洶湧,久久無法平靜,這一切,都因為那害人的方振玉。

  上周星期六,方振玉把她找瞭出去,狠狠地打瞭一頓屁股,姐姐孫少梅不但沒有同情她,反而罵她“活該”。那是因為她不思進取,古榕學校的校長退休瞭,區教育局想讓她當校長,許香君也是這個意思,但她卻拒絕瞭。方振玉認真開導瞭她一番,當然,也給瞭她一番刻骨銘心的愛。那頓屁股,雖然打得她很痛,但她卻感到另有一種美妙的滋味,現在一摸,心中還泛起猗念。

  剛才,區教育局的人來找她,她終於答應瞭,因為她覺得姐姐說得不錯,方振玉喜歡的是有成就的女人,她認識的幾個,就都非常的出色,因此她不但要當這個校長,還要把他當好,讓古榕學校象星光學校那樣的有名。

  “小梅,想什麼呢?”一個低沉卻又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

  孫小梅聽到聲音,就知道他是誰瞭,因此頭也不回,說道:“啟成,你說,如果我有象江水那樣大的力量那該多好啊!”

  來人也是古榕學校的教導主任,叫馬啟成,是孫小梅的追求者之一,而且是最有希望的追求者。聞言他應道:“那當然好瞭,但那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呢?”

  “我是覺得肩上的擔子太重瞭,感到瞭自己力量的微薄。”

  “不就是兩個班的語文嗎?怎麼會太重瞭呢?”馬啟成並不知道孫小梅將要擔任校長之事,因此說道。

  孫小梅轉過身來,秀麗的眼睛凝望著眼前這雖然說不上俊偉,但也相當魁梧的男人,說道:“上面讓我當古榕的校長。”

  “真的?那就太好瞭!”馬啟成欣喜若狂,雖然孫小梅地學校隻是一個教研組長,但他知道她的能力,知道她終歸不會是池中物,他還真的擔心她調走瞭之後,自己想追求她會更加困難,現在她留在這裡當校長,正是自己的好機會,便表決心似地說道:“雖然這個擔子很重,但你一定能擔當得起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

  看著眼前真情流露的馬啟成,孫小梅心中充滿瞭感慨,她也知道馬啟成愛她,而馬啟成的條件也相當的不錯,但她卻還沒有答應做他的男朋友,因為她心中方振玉的份量還很重,她無法把握自己對方振玉的感情,因此隻好先拖著瞭。她姐姐說的把老公和情人分開來,目前她還沒有夠做到。她感激地對馬啟成說:“謝謝你,隻是這事暫時還沒有公開,所以請你也暫時不要說出去。”

  “你放心,我又不是多嘴婆。”馬啟成心中也很高興,孫小梅能把沒有公開的事告訴自己,證明瞭她心中有自己,隻要自己加緊努力,一定可以把她追到手的。

  孫小梅望著遠處新起的學校大樓,那是他們的新學校,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瞭,她說道:“新學校落成後,我們的硬體設施好瞭起來,我想,我們的學校也應該進行一下改革才行,我要把我們的學校建成港區一流的學校,啟成,你說行嗎?”

  “當然行瞭,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馬啟成信任地說。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有你們兩個同心協力,我相信古榕學校一定能辦得象星光學校那樣有名。”隨著話音,吳學棟和許香君從轉彎處的河堤下爬上來,說話的是吳學棟。

  “吳書記,你說什麼啊?”孫小梅害羞瞭起來,她沒想到河堤下居然有人,幸好自己沒和馬啟成說什麼情愛之事,否則就羞死人瞭。

  許香君走上前去,摟著孫小梅的香肩,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談戀愛有什麼好羞的?再說瞭,馬老師也確實是個好幫手。”

  “香姐!”連許香君都這麼說,孫小梅更加羞不可當,差點兒把頭給埋進許香君的懷裡瞭。

  馬啟成卻是欣喜若狂,有瞭吳書記和許區長這話,他相信自己和孫小梅的關系一定會有更大的發展,便恭恭敬敬地向吳學棟和許香君問候起來。

  “馬主任,你也不用這麼恭敬,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多些創新,搞出一些新名堂來,你就能把我們的孫校長抓住瞭。”吳學棟說道。跟瞭方振玉兩年,他已經學瞭不少,包括如何得女孩子的歡心,現在也有不少的女孩子向他獻媚瞭,隻是他深愛著寧玉芝,才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來。

  “謝謝吳書記。”馬啟成感激地說。

  許香君看見孫小梅有些窘迫,便說道:“小梅,趁吳書記在這,不如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讓他給你參考參考。”

  一說到工作上的事,孫小梅平靜瞭下來,把她自己的設想向吳學棟說瞭。

  吳學棟聽瞭,大為贊賞,孫小梅的方案不但充分利用瞭新學校的有利條件,還結合古榕書院這一未來的旅遊景點作出瞭擴大辦學規模,培養旅遊人才的遠景規劃,措施切實可行,他當即表示一定支持古榕學校改革,把古榕學校建成可以和星光學校媲美的學校。他當然沒想到,無論是星光學校還是現在的古榕學校,那設想都方振玉給出的框框,安靜和孫小梅隻是給這個框框充實內容罷瞭。

  許香君笑道:“吳書記,你這麼關心古榕學校,是不是想和你夫人較勁啊?”

  大傢都大笑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星光學校是朝陽區沿江辦事處的,而辦事處的書記正是他吳學棟的夫人甯玉芝。

  吳學棟嘆瞭一口氣,說道:“就算是吧,玉芝她在沿江可辦瞭不少事,取得的成績比我這個當丈夫的還要大,如果我再不努力,隻怕真的是配不上她瞭。”他的話語中完全是贊美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妒忌成分,聽得許香君都深為感動,為寧玉芝能找到這樣的好夫婿而高興。

  許香君說道:“學棟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在港口也做出瞭不少的成績啊!”

  “那是因為有方總的指導,有你的大力協助。”

  許香君笑道:“別把我說得那麼好,讓玉芝聽瞭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因此而吃醋瞭,我看你怎麼辦。”

  眾人又笑瞭起來。吳學棟說道:“我們乾脆到學校去,和老校長商量一下,盡快把小梅的方案落實下來。”

  “好啊!”許香君應道,於是一等四人就朝學校走去。

  1995年12月16日星期六陳向東傢

  葉培東來到陳向東傢的時候,陳冰冰還沒有回來,陳向東已經在書房裡等他瞭。兩人見面,自然是有些尷尬,畢竟兩人曾經在酒店裡叫過女人,可現在卻成瞭翁婿關系。陳向東畢竟久歷官場,首先恢復瞭正常,讓葉培東沙發上坐下後問道:“培東啊,最近很少見你,忙些什麼呢?”

  葉培東一臉的恭敬,說道:“還不是老樣子?就在那幾個工地上轉,少去一天,他就會給你偷工減料,現在的人哪?真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對這方面的事,陳向東是深有同感,說道:“確實是這樣,所以今後在發包的時候,對工程隊的資質要求就更高瞭,象你們這樣的大企業,應該更有發展前途。”對葉培東的為人陳向東雖然不怎麼看重,但對他公司的工作,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到目前為止,從他手裡要去的工程,還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映。

  “希望是這樣吧,但也得有您這樣的人在後面撐腰才行。”葉培東順口拍起馬屁來。

  陳向東卻不高興地說道:“你能拿到工程,那是因為你們有實力,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這事就不要說瞭。”

  “是。”葉培東說,心中卻暗罵道:“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花那麼多錢去養陳春艷呢?要女人我不知道去找更年輕漂亮的?”

  陳向東繼續說道:“以後冰冰就要和你生活在一起瞭,對於工程的事,我就不好再插手瞭,你盡量低調一些。”

  “是。”葉培東隻好答應,他知道不宜在這方面繼續說下去,但又找不到更好的話題,場面一下冷瞭下來,幸好這時陳冰冰回來瞭,陳向東顧著和女兒說話,一時也沒有註意到他。

  陳冰冰卻顯得非常的高興,和陳向東說的都是臨海港的事情,陳向東也聽得很入迷,一時之間葉培東變成瞭多餘的人,他心中不知罵瞭陳向東多少遍,卻也不敢離開。直到陳向東的夫人叫吃飯,他才擺脫瞭這種尷尬的局面。

  畢竟是未來的女婿,陳向東雖然在書房裡對葉培東有些冷落,但在席間卻顯得很熱情,加上有陳冰冰的母親在一旁,這飯也吃得非常的和諧。葉培東今天來,是和陳傢商量和陳冰冰結婚之事的,他們已經決定在元旦結婚,該怎麼辦,當然得徵求陳向東夫妻倆的意見。

  葉培東父母已經去世,傢中也沒有什麼人瞭,婚禮的事完全可以自己作主,關鍵的是看陳向東的意思瞭,他問道:“市長,你看我和冰冰的事,該怎麼辦好呢?”

  陳冰冰嗔怪地說:“都這樣瞭,還叫市長?”

  葉培東看瞭陳向東一眼,見他沒有什麼表示,連忙改口叫“爸爸”。

  “在傢裡可以這樣叫,在外面,你們都還是叫我市長吧。”陳向東應瞭一聲後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看著辦吧,我隻給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太鋪張瞭,盡量節約用事。禮這方面就不用送瞭,我和你媽生活還過得去,就留給你們以後過日子吧!”

  “入鄉隨俗,簡單的儀式還是要搞的,我倒沒什麼,隻是不搞對冰冰可不公平。”葉培東說。他有他的心思,他是想趁此機會給陳向東送一筆錢,讓他擺脫不瞭自己,因為到目前為止,陳向東從來沒有收過他的一分錢。

  陳冰冰卻不和他合作,說道:“我也不看重什麼儀式,就照爸爸說的,能省就盡量省。”她倒不是看出瞭葉培東的用心,而是因為方振玉的關系,她對這樣儀式失去瞭興趣,就算婚禮辦得再隆重,和她結婚的人,卻不是她最愛的人。

  葉培東見她這樣說,當然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大傢就按照陳向東的意思設計起來,等商量妥當,已經是十一點多鐘瞭。“冰冰,這樣做不是太委屈你瞭嗎?”出瞭陳傢的大門,葉培東說道。到瞭這個時候,陳冰冰當然住到葉培東那裡去瞭,所以她也和葉培東離開瞭傢。

  “有什麼好委屈的?儀式是做給人傢看的,我看重的,是你對我真不真心。”

  葉培東緊摟著陳冰冰的纖腰,說道:“我對你當然是真心的瞭,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

  陳冰冰依進瞭他的懷裡,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現在對我是真心的瞭,但我怎麼知道你今後對我怎麼樣呢?現在的男人,沒一個好人。”

  “你可別一竹篙打死瞭一船人,我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葉培東對陳冰冰信誓旦旦起來,心中卻暗罵道:“象你這種殘貨,你想我對你有多好呢?”

  陳冰冰也是另有肚腸,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可不想我老公沒有女人愛,否則,人傢不笑我陳冰冰沒有眼光?”嬌笑著往車子跑去。這對男女,還沒結婚,就已經同床異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