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8日23日星期三東方集團
開散會後,譚春梅和陳長琳等人回到瞭總經理辦公室,符曉華也跟瞭進去。眾人坐好之後,陳長琳說道:“春梅啊,今年的畢業生隻怕是不好安排呢?”
“是啊!”譚春梅也嘆起氣來,今天,是開今年來試用的大中專畢業生的總結大會,比起去年來,今年東方集團名下多接收瞭近二十名畢業生,本以為會有些象去年一樣,不願意在集團工作,但從今天會議上的摸底情況來看,沒有一個人是願意離開的,這當然令東方集團的決策者們頭痛瞭。
符曉華不太瞭解內情,問道:“大傢都這麼樂意留下來工作,這不是很好嗎?”
“人才多瞭是好,隻是……”陳長琳欲言又止,畢竟符曉華在他眼中是外人。
譚春梅可就沒有這種顧忌瞭,說道:“在公司沒有上市之前,我們一下子還容納不瞭這麼多人。”
顏如玉卻說道:“放心吧,方總既然答應要這麼多人,就一定有他解決的辦法。”
譚春梅一聽,露出瞭笑容,說道:“那麼,你是願意走瞭?”
陳長琳也瞪大瞭眼睛看著顏如玉。讓顏如玉去臨海罐頭廠任職,集團的高層都是知道的,隻是顏如玉一直沒有答應,現在她既然這麼說,那就是答應瞭,因為她一旦去罐頭廠,方振玉答應她帶一些人過去,而且還答應那些人,如果搞不好,還可以再回來。但陳長琳卻不明白方振玉憑什麼去說服顏如玉。
顏如玉臉紅瞭起來,說道:“既然羅局長和方總都那麼信任我,我就去試吧,不過,如果搞不好,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不要笑話我。”
“等一下,你們說顏廠長要走?走去哪裡啊。”符曉華問,她雖然也經常和方振玉在一起,但因為她不是集團的人,所以對顏如玉的安排,方振玉並沒有告訴她。
譚春梅和陳長琳都沒有回答符曉華的問題,譚春梅關切地問顏如玉:“你一走,臨城印刷廠擴建的事怎麼辦?”顏如玉回總公司,雖說有到罐頭廠調研一事,但另一個任務是擴建振臨城刷廠,所以譚春梅才有這個問題。
“應該沒有問題的,新光就交給你們教導瞭。”顏如玉說。
“放心吧,姐妹一場,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李芳華說道,生瞭孩子,恢復工作之後,她看起來顯得更加年輕活潑,她現在是接孫少梅的總監位置,而孫少梅則當上瞭總經理助理。
顏如玉自然聽出她的姐妹的意思,臉紅瞭一下,但因為陳長琳在,也不好說什麼,說道:“那我就先謝謝你們瞭。”接著,她才向符曉華說起要到臨海罐頭廠任職的事,她誠懇地說道:“大記者,在輿論上,你可得幫我一個忙。”
符曉華本來對她們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還有一點的不快,但聽到顏如玉說,知道那是非常緊要的事,而且現在顏如玉也親自請自己幫忙瞭,便愉快地說:“正象芳華說的,姐妹一場,沒問題,你想我怎麼報導盡管說好瞭。”
“那好,我遲些再和你商量。”顏如玉感激地說,然後又和譚春梅等人商量起該帶什麼人過去的事情。
陳長琳見她們把註意力都放在顏如玉的事上,便說道:“這事我看先等一下吧,我有事要去辦,近段時間大傢工作又太忙瞭,是不是先說說關於成立上市公司籌備辦公室的事?”原來,集團公司已經發展到瞭一定的規模,按方振玉的意思,雖然還沒能達到上市的條件,但各項的籌備工作都應該開始瞭,因此他交待陳長琳等人在這次會議之後,順便商量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因為集團的工作實在太忙瞭,幾個人很難找時間會得那麼齊。
在集團的高層中,除瞭方振玉之外,就陳長琳一個男人瞭,所以譚春梅等人一說話,就把他給忘記瞭,譚春梅也得到瞭方振玉的指示,更知道陳長琳的工作比自己還要忙,連忙道歉說:“陳書記,對不起瞭,我都忘記你在這裡瞭。”
陳長琳和她們的關系非同一般,如果不是自己的時間太緊,他也很喜歡和這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們在一起,因而他笑道:“有什麼對不起的,我一天到晚能欣賞你們的容貌,都不知多麼的高興,隻是如果不完成任務,我怕方總炒瞭我,以後就沒有機會來大飽眼福瞭。”
譚春梅眾女沒想到陳長琳也有說笑的時候,怔瞭一怔之後,都笑瞭起來,笑停,大傢才開始討論群組建籌備辦公室的人員。開始之前,譚春梅鄭重地對符曉華說:“曉華啊,下面這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但是,還沒到向外界透露的時候,你可要給我們保密。”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符曉華也知道他們說的是商業機密,她對方振玉愛之入骨,又怎麼會把機密泄漏出去呢!
陳長琳本來是想讓符曉華回避的,但見譚春梅都這樣說瞭,便也作罷瞭。
很快,眾人就決定由孫少梅來擔負這項工作,但到具體工作人員的時候,就難住瞭,因為到此時,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手下根本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最後,譚春梅說:“我看這樣吧,把高娜調上來給少梅當助手,其他的專業人才,我看我們還是向方總請示一下,通通向外招聘。”
大傢想想沒有別的辦法,也就都同意瞭譚春梅的意見。
又商量瞭一下由於孫少梅和高娜的工作變動所要作的部分人事調整之後,陳長琳便離開瞭,看著他的背影,符曉華笑道:“春梅姐,你們這個黨委書記還是非常厲害的,不小心一點,我們的事肯定會漏餡。”
“所以你以後來這裡的時候就要小心點嘛,你以為他是瞎子嗎?其實他對我們的事也是有些懷疑的,隻是想不到我們是一路貨色而已。”李芳華認真地說。
符曉華吐瞭吐舌頭,便靜下來聽她們對今後工作的安排,以及顏如玉到罐頭廠的人員組成。雖然她是臨海市的名記者,但對企業的運作並不太瞭解,所以隻能在旁邊靜靜地聽著,有時候,她真的有些自悲,因為她認為自己無法幫上方振玉的忙。
顏如玉似乎看出瞭她的心思,所以,當一切商量妥後,摟著她的纖腰說:“大記者,你不必內疚,放心吧,你幫我宣傳好罐頭廠的事,就是幫瞭你的大情人的忙瞭。”說著,便拉著她走瞭。
1995年8月29日星期二下江村
章霞和秋蘭把菜肴都送到瞭客人的房間後,回到瞭服務部,喘瞭一口氣。雖然已經入秋,但由於江心島上的景色迷人,而且還有一些秋季的水果,來江心島遊玩的人還是不少,隻累得她們都快喘不過氣來瞭,但她們心中卻非常的高興,畢竟江心島的開發,給她們下江村帶來瞭富裕的生活,現在村裡人的日子比一年前好過多瞭,而她們的小民哥又帶著大夥兒搞編織,使村裡的生活更上一層樓,也成瞭臨海的名人。
看著章霞挺著個大肚子,秋蘭關切地問:“霞姐,帶孩子辛苦吧。”
“是辛苦。”章霞看見沒有外人,便說道:“可是一想起是為自己的心上人帶的,就覺得非常的幸福。”
“是啊,隻要是自己喜歡的人,為他做什麼事都是幸福的。”秋蘭也嘆氣道,在下江村,隻怕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章霞肚子裡的孩子是方振玉的。
“你呢,就要結婚瞭,準備為誰帶呢?”章霞問道。
雷潔花、章霞和秋蘭三人是換親的,三人都知道自己的悲哀,所以三人之間的感情也非常的好,現在,雷潔花懷的是雷小民的孩子,而章霞的則是方振玉的,秋蘭當然也不想為自己那殘廢的老公生孩子,所以說道:“我當然想我的孩子和你的是兄弟瞭,隻是不知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章霞雖然為自己的弟弟感到委屈,但自己和雷潔花都已經這樣瞭,也不好說秋蘭些什麼,更何況,三人之中,她是最幸福的,因為她不但得到瞭方振玉,還得到瞭雷小民,和雷潔花、秋蘭相比,自己還多瞭一個男人。她說道:“機會應該有的,而且今晚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怎麼說?”秋蘭詫異地問。
“相信我吧,你隻要好好地招呼好今晚住在這裡的客人,我保證你會如願以償。”章霞沒有明說,她怎麼能告訴秋蘭,這些客人當中,有兩個女客也是方振玉的情人呢。
原來,今晚住在這裡的是蘇為朋、齊朝偉等人,他們帶的,當然還是去年帶來的女人,隻是林小穎多帶瞭一個小男孩,陪她們來的,則是東方印業集團的總經理譚春梅,她從方玉瓊那裡,知道譚春梅和林小穎都是方振玉的情人。
章霞馱著個六七個月的大肚子,招呼客人的事自然是秋蘭做多一點瞭。兩人說瞭一會兒話之後,秋蘭還是無法問出章霞為什麼知道方振玉今晚會來,便聽到客人叫酒瞭,她便送瞭進去,看到裡面那種情形,雖然她自己也做瞭方振玉的情人,但她還是臉紅耳熱起來,因為除瞭她認識的譚春梅之外,其他三女都是衣衫零亂地坐在男人的懷裡。她送瞭酒進去,正想離開,那個姓蘇的男人的話卻又使她停瞭下來,並為他們斟上瞭酒。
原來那姓蘇的男人問譚春梅:“譚總,方總說來,這個時候還沒見到,不會是騙我們吧,要是騙瞭我們,今晚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瞭。”
譚春梅笑道:“等你有本事搞掂蘇小姐再說吧。不過方總是一定會來的,你們在印課本一事上幫瞭我們的大忙,方總沒有時間上去感謝你們,他已經覺得非常的對不起你們瞭,你們來到這裡,他又怎麼會不來看望你們呢?隻是你們也知道,方總非常的忙,來遲一點也是有的。”
“是啊,方總是一個信人,怎麼會不來呢?”那個姓齊的幫著譚春梅說道。
姓蘇的卻說道:“方總幫瞭你那麼大的忙,為你安排瞭養兒子的地方,你當然是幫他說話瞭。”
譚春梅卻笑道:“如果你蘇局長也想多養一個兒子,方總也會很樂意地幫忙的。”她意味深長地看瞭林小穎一眼。
其他人沒有看到她看林小穎的那一眼,但秋蘭是看見的,隻是不知她為什麼而已,但她知道方振玉今晚會來,她心裡已經非常的高興瞭,她怕在客人面前表現出來,斟完瞭酒,就連忙出去瞭。
回到服務部,章霞便笑問道:“怎麼樣,你那情人是不是今晚要來?”
秋蘭嗔怪道:“我的情人不就是你的情人嗎?”終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霞姐,你是怎麼知道譚總也是他的情人的?”她已經明白,章霞之所以知道方振玉要來,是因為有譚春梅在,但卻不知道蘇為朋等人對方振玉的重要。
章霞猶豫瞭一下,還是把自己從方玉瓊那裡聽來的事說瞭,因為等一下自己要回去,留下秋蘭一人,如果不說明,怕她會壞方振玉的事。說完之後,才問道:“秋蘭,你和我弟弟上過瞭嗎?”
“你那弟弟那麼好色,你說我能躲得過嗎?”秋蘭臉紅瞭起來,反問道。雖然已經不是處女瞭,但說到這方面的事,秋蘭還是羞澀不已。在沒有和方振玉之前,她是守身如玉的,雖然章霞的弟弟多次求歡,她都沒有答應,但嘗過男人的滋味之後,她便和自己的未婚夫上床瞭,也算她瞭得,居然瞞過瞭自己已經不是原裝貨之事,隻可惜……
看見秋蘭的神情,章霞便知道秋蘭也象自己一樣,在自己的丈夫那裡根本沒有得到滿足,不由嘆道:“很難受,是吧?”
見章霞都這樣說瞭,秋蘭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便把那種感受說瞭。章霞也說瞭自己的苦處,兩人同病相憐,都更加懷念起方振玉來。秋蘭說道:“霞姐,不如今晚你也在這裡吧?”秋蘭和方振玉的時候,是方振玉和章霞、方玉瓊一起的,因此,她根本不懷疑多一個章霞會不會讓自己得不到滿足。
章霞嘆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隻是我現在這種樣子,根本不適合做這種事瞭,而且,不是輪到我值班,留下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可不想由此而失去今後偷情的機會。”接著她又勸說秋蘭道:“秋蘭啊,我們能夠得到他的愛,已經算是幸運的瞭,可千萬要小心,別讓人說他的閑話,他可是我們今後的希望。”
秋蘭當然也明白方振玉的重要性,就算沒有自己兩人的事,下江村也離不開方振玉,她當即應道:“霞姐,你放心好瞭,我會註意的。”
兩人說瞭一會兒話,秋蘭又進去巡視瞭一下,出來時,方振玉已經和雷小民到瞭,同來的還有方振玉的司機倩如。由於有雷小民在,二女當然無法和方振玉說那相思之情,但就是方振玉眼中的深切關懷,已經夠二女快樂瞭。雷小民進去和客人打瞭一聲招呼之後,便帶著章霞走瞭。
秋蘭以為,要和方振玉親熱,起碼要等到半夜才行,哪知才一會兒,方振玉便出來瞭,一見到秋蘭,便把她摟進瞭懷裡,親吻瞭一下,才問道:“秋蘭,你還好嗎?”
秋蘭覺得非常的幸福,緊緊地偎進瞭方振玉的懷裡,說道:“我很好,就是太想你瞭。”反過來狂吻起方振玉來。
一頓長吻之後,兩人才分開,方振玉小聲向秋蘭交待瞭晚上如何行事,又進去瞭。
看著方振玉那高大的背影,想起和他纏綿時的那種快活,想起等一下又可以得到他的愛瞭,秋蘭心中充滿瞭甜蜜,便按方振玉的要求,去準備一切瞭,她相信,今晚她一定能夠得到最美的享受,相信自己的心願今晚一定能夠實現。
1995年8月31日星期四金花江畔
雨,越下越大,方振玉駕著車,狂奔在古榕通往港口的路上。13號強風昨天登陸,暴雨已經下瞭一天一夜瞭,他在市裡,卻放心不下港口和他的沿江開發,所以雖然暴雨未過,天已將晚,他還是自己一個人駕車沿江而下,巡視沿江的汛情。
一路下來,雖然風狂雨驟,但他的心情還是很好,因為沿江的各處建設工地,都做好瞭防汛的準備,所以雖然江水暴漲,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在古榕學校,孫小梅想留他下來,但他想到這裡離港口已經不遠,又不知港口的情況如何,便依然上路瞭。越過瞭一段約一公裡的低地,方振玉放心瞭下來,因為從古榕到港口,就是這裡最低瞭,他來得正是時候,按照現在江水上漲的速度,再過二十分鐘,隻怕車就過不瞭。他停下車來,從車窗觀察不遠處江水的情況。
雨慢慢的小瞭,方振玉見天色已晚,而自己想知道的情況也基本瞭解瞭,便又開車上路,誰知才開出約一公裡,便見一人穿著雨衣,開著摩托車往這邊來,他不由把車停瞭下來。摩托車也在他的車邊停瞭下來,卻是陳冰冰,他不由得大叫道:“陳冰冰,你怎麼在這裡?”
陳冰冰卻沒有回答,而是大聲叫道:“方總,前面的橋斷瞭,過不去瞭。”
“糟瞭。”方振玉心中暗叫,他擔心剛才的低地已經過不去,便匆匆對陳冰冰說:“你快點走,否則那邊也過不去瞭,我馬上就回頭。”看見陳冰冰開車走瞭,他也小心地掉頭,往來路馳去。
等方振玉見到陳冰冰的時候,卻見她倒在地上,摩托車壓在她身上,車頭向著這邊,顯然是車到中途死火,她往回推時被壓住的。方振玉大為焦急,趕忙跳下車去,一邊把摩托車拉起來,一邊問道:“冰冰,你沒事吧?”
陳冰冰爬瞭起來,說道:“我沒事。”
方振玉這才放心,往她看去時,隻見她全身已經濕透瞭,身上還有不少的泥漿,便從車裡拿出一條毛巾,遞給她說:“快擦乾凈吧。”
此時,天已經暗瞭下來。陳冰冰脫瞭雨衣,擦著身子,這才發現自己那並不厚的衣服完全貼在身上,把自己那玲瓏剔透的身材都顯露瞭出來,而在車燈的強光照耀下,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內衣瞭,雖然方振玉並沒有看她,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臉紅瞭起來。
方振玉此時哪有心思去看她,他正在想著怎麼才可以離開這個地方,車顯然是走不瞭瞭,但步行可以嗎?那條路小而彎曲,天又黑瞭,顯然也是行不通,看來隻好等水退或者天亮瞭。便在這時,大雨又來瞭,他連忙叫道:“先上車吧。”
兩人上瞭車,方振玉問起,才知道陳冰冰是為瞭檢查鄉下的工作,以至被水困的。正說著,陳冰冰卻打瞭一下噴嚏,兩人才記起陳冰冰已經全身濕透瞭,方振玉關上車燈,一邊脫外衣,一邊說道:“你到後座換上吧”
陳冰冰雖然害羞,但也實在太冷瞭,隻好爬到後座,脫下自己的濕衣服,穿上方振玉的外套,雖然明知天黑看不見,她還是羞澀地說:“方總,你可不能偷看啊。”
方振玉笑道:“有美女換衣服,不偷看不是太笨瞭嗎?”話雖然這樣說,他卻沒有回過頭去。
陳冰冰卻覺得有些失望,換好瞭衣服,才和方振玉說話,她發現這樣一前一後地說話非常的不舒服,便說道:“方總,不如你也到後面來吧。”
方振玉也覺得難受,便說道:“好啊。”爬到瞭後座。
兩人聊著聊著,忽然一陣閃電雷鳴,陳冰冰驚叫著撲進瞭方振玉的懷裡,方振玉不由得摟緊瞭她問道:“陳冰冰,你怎麼啦?”
“我……我怕打雷!”陳冰冰心跳加劇起來,剛才的閃電,讓她看見瞭方振玉那壯實的胸膛,而他的擁抱,又是那樣的富有安全感,她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抱緊瞭方振玉。
一會兒之後,方振玉覺得有異,他輕輕地推瞭陳冰冰一下,說道:“陳冰冰,你不是想引我犯罪吧。”
“你敢嗎?”陳冰冰說,接著她又用迷離的聲音說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冰冰。”
美女在抱,方振玉也有些迷惘,尤其是他的手正碰在陳冰冰的乳根上,那彈性刺激著他的欲望,他不由得輕揉瞭起來,大嘴也向她的嬌臉吻去。
陳冰冰也覺得十分的刺激,居然迎合起來,將嘴也湊瞭過去,四片嘴唇終於交在瞭一起,兩個人都陶醉在這一刻熱烈的親吻中。此時,方振玉的大手掌已揉搓到胸前挺立尖硬的蓓蕾,嚙咬著她小巧的耳垂,感覺到懷中人兒輕顫扭動的身軀,他的欲望高熾起來。
“不要這樣……你不可能是想……嗯……”陳冰冰發覺方振玉居然把本來就遮得不嚴的外套脫去,羞赦地想站起身來,卻被方振玉富於技巧的手撫弄得渾身無力而止不住顫抖。當感覺到他灼熱的物體正堅硬地抵著她沒穿內褲的臀,她難以置信的張開瞭雙眼,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狂狷的分開她的雙腿。
方振玉的大手趁此攻城掠地欺上,而在他的撫弄下,一波強過一波的喜悅讓她頓時忘記一切,呻吟瞭起來。方振玉感覺到指下溫熱滑膩而不住扭動身軀的女體,他知道她已準備好要接納他,而他的陽剛亦硬挺的蓄勢待發,不住的磨蹭她的私處的開口卻不進入。陳冰冰的嬌體幾乎要被聚積在下腹部無處宣泄的熱潮給逼瘋,不由嬌喘籲籲地呻吟。
“喜不喜歡?”方振玉強力壓抑住體內排山倒海般的欲流,更放肆地加快瞭指的抽動。
“嗯……喜……喜歡……”沉浸在激情的欲潮中,陳冰冰嬌吟著喊出內心的渴望。
方振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由抽回手,扣著陳冰冰的豐臀,狂猛的進入她,聽見她因他的充滿而發出喜悅的叫喊聲,他的理智全然崩潰,任由亢奮的陽剛不斷快速的在她體內抽動、沖刺……那堅硬的飽滿充塞她體內,帶著霸道占有的劇烈律動讓陳冰冰從輕聲嬌吟轉成急促的呻吟聲……
也不知轉換瞭多少個姿勢和角度,終於,陳冰冰再也無法承受方振玉的撻代,然而就在此時,方振玉身子抖動起來,那又多又熱的精液灌進瞭陳冰冰的子宮中,使她感覺到瞭從來沒有過的快活,情不自禁地大叫起來。
一切都歸於寂靜,連外面的風雨也停瞭。方振玉輕撫著陳冰冰滑膩的肌膚,內疚地說:“冰冰,對不起瞭。”
陳冰冰也清醒瞭過來,然而由於剛才的興奮,那皮膚還是非常的敏感,方振玉的愛撫還是那樣的美妙,令她想起瞭許香君在這條路上和自己說的話,平時,她對方振玉也是很有感情的,隻是因為對方已經有瞭妻子,才沒有起過和他在一起的念頭,此時既已發生瞭這種事,還有什麼話好說,隻能一切歸之於緣分,她幽幽地說道:“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們都是成年人瞭,孤男寡女在一起,我又穿成瞭這樣,發生這種事很正常。”
“可是……”
“別說瞭,你弄得人傢很舒服,隻要以後不要忘瞭人傢就行瞭。”陳冰冰說著,吻上瞭方振玉的大嘴,封住瞭他要說的話。
方振玉深為感動,手和嘴自然又活動起來,於是兩人又糾纏在一起,不多時,風雨之聲又大作瞭。
1995年9月5日星期二振華總公司
葉培東從衛生間裡出來,陳春艷依然赤裸裸地躺在沙發上,屁股上墊著一條毛巾,一雙美腿張得開開的,兩片陰唇由於剛才劇烈的運動變得紫紅紫紅的,陰道口大開,那些白膩之物從那裡慢慢地溢出來。見到這番情景,他不由笑道:“騷貨,快起來吧,萬一有人來瞭就不好瞭。”
陳春艷坐瞭起來,一邊整理著胯下的穢物,一邊風騷地說:“人傢遇上瞭你,想不騷都不行瞭。”然後便進瞭衛生間。她說的也是實話,和她上過床的男人不少,但真正能令她滿足的,就隻有葉培東瞭。
葉培東傲然一笑,坐到瞭自己的辦公桌前,抽出一支煙點瞭起來。在這方面,他自認為是強將,而陳春艷和他正是旗逢敵手,將遇良才,所以他也很高興能經常在她那裡得到發泄。
不多時,陳春艷從衛生間出來,溫柔地坐在瞭葉培東的大腿上,臉上是滿足之後的愉悅神情,她親瞭葉培東一口,問道:“舒服嗎?”
“嗯。”葉培東不由自主地輕撫著她那彈性十足的乳房。
陳春艷發出一陣嬌笑,問道:“陳冰冰那麼漂亮,應該更能使你滿足吧?”
葉培東無言。
“不是吧,到現在你居然還沒有把她弄上手?這可不是你葉總葉培東的風格。”陳春艷發現葉培東的神色有異,詫異地問道。
“也許她真的很純吧,什麼地方都摸到瞭,就是最後一關她怎麼也不肯放松。”葉培東嘆氣道,以他的性格,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霸王硬上弓瞭,隻可惜對方是市長的女兒,而且自己追她更多的是為瞭經濟利益,在他的心中,上官溫馨才是他理想的物件,也許這就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這種心理作怪吧。
“嗤!”陳春艷笑瞭起來,說道:“什麼純?這年代,高中生都已經沒幾個處女瞭,何況是大學生?我想她是怕你發現她不是處女,不要她才是真的。”
葉培東覺得陳春艷說陳冰冰可能已經不是處女有一定的道理,但所說的怕自己不要她,也太抬高自己瞭,現在的女孩子,既然敢未結婚就發生男女關系,怎會怕人傢不要呢?何況人傢還是市長的女兒,而自己也不是最出色的男人,便說道:“她才沒有那麼看得起我呢。算瞭,我們不說她瞭,我讓你處理的那筆賬,做好瞭沒有?”
“做好瞭。”一說到工作,陳春艷就離開瞭葉培東的懷抱,認真地說道:“其實,就那麼一段工程,也不用給他那麼多吧。給瞭他,我們基本上沒有賺瞭。”
葉培東瞪瞭她一眼,說道:“你就按照我的說去做好瞭。”看見她有些迷惑,便說道:“我看中的並不是那幾個小工程,而是他手中的沿江開發工程。”
“沿江開發的工程我們不是從鐘玉光和陳向東的手裡要到瞭嗎?他能起什麼作用?”陳春艷不解地問。
葉培東說:“我看你是被幹多瞭,腦袋有點暈瞭,他那部門不是在河堤旁有大專案嗎?隻要我們撈上一兩個,就夠我們賺瞭,用不著每天去看人傢的臉色。”想起鐘玉光來,葉培東還是心中有氣,沿江開發這麼大的動作,花瞭他不少的唇舌,才得瞭其中一段無關緊要的地方。
“人傢確實是被你幹暈瞭嘛。”陳春艷也知道自己看問題不全面,便發嗲說,“不過,鐘玉光的事,還可以慢慢來,臨海的事多著呢?有瞭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對瞭,這回我們準備得這麼充分,水災對我們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吧。”
“當然沒有瞭,也幸好還沒開始施工,要是開始瞭,隻怕要浪費不少的材料呢。”葉培東得意地說。
兩人又說瞭一些有關公司經營的事,陳春艷關切地說:“對陳冰冰,我看你還是多抽點空和她在一起吧,女孩子很容易見異思遷的,你不抓實她,我們今後的工作就沒有那麼好辦瞭。”
“知道瞭。”葉培東十分的感激,象陳春艷這種為瞭工作能夠不吃醋的女人實在是太少瞭,這也是他喜歡陳春艷的原因之一。
正說著,外面報告說,財政局的章副局長來找,葉培東連忙讓人把他請進來,一邊整理給陳春艷弄亂瞭的衣服,一邊問道:“這傢夥來找我幹什麼?”
陳春艷也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應道:“誰知道呢,這些官老爺們,就知道找我們打秋風,他來找,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要我回避一下嗎?”
“不用瞭,反正他也知道你和陳向東的關系。”葉培東說。
很快,章樹培就進來瞭,隻見他笑容滿面地和陳春艷打瞭一聲招呼之後,才向葉培東說道:“葉總啊,大生意來瞭。”
“哦?”葉培東表示疑問,因為他實在想不到章樹培會有什麼大生意給他,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讓秘書給他上茶,招呼他坐瞭下來,然後才問道:“是什麼大生意?”
章樹培顯得非常的興奮,說道:“市裡已經同意我們建設財政大廈的建議瞭,你說是不是一單大生意呢?以你和市長的關系,這大廈不是你的是誰的?”
葉培東明白過來瞭,章樹培是想來向自己要好處的。市財政局長調到省裡去瞭,目前財政局沒有局長,由他章樹培主持全面工作,他當然想在沒有局長之前把這項工程落實瞭。於是他便說道:“那太好瞭,雖然有市長幫忙,但也要你章局長大力支持才行。”他也想把這工程要到手,便與他虛與委蛇起來。
陳春艷對這並不感興趣,便問道:“章局長,那方振玉的事查得怎麼樣瞭?”
“還沒有什麼進展。”章樹培說,他對這已經不感興趣,但礙於陳向東的關系又不得不和陳春艷說話。
陳春艷見他們說的都是如何把工程要到手的事,提不起興趣來,便告辭走瞭,留下兩個男人在那裡商量。
1995年9月11日星期一港口
“半年時間不見,港口的發展實在是太大瞭。”詹安對陪著他在起步碼頭上散步的方振玉和蒙傢亮說道,他是來參加明天的進港鐵路的開通儀式的,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下來瞭,所以提前下來,想看看港口建得怎麼樣,沒想到看到的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不由得感慨起來。
“那當然,你再過半年不來的話,隻怕沒有人帶路,你都難找到你想去的地方瞭。”在方振玉的身後跟著的上官溫馨趕瞭上來,介面道。
詹安看著上官溫馨笑道:“港口認不認得難說,但不認得你上官溫馨就有可能瞭,比起你爸爸結婚的時候,你顯得更加漂亮瞭。”
上官溫馨被他看得羞紅瞭臉,嬌羞地說道:“詹廳長,你說笑瞭。”心中其實是非常的高興,自從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瞭方振玉以後,以她和方振玉的關系,很方便和方振玉在一起,所以她比其他人更多地得到方振玉的愛,她自己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嬌艷瞭。
跟隨的眾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都大笑起來,上官溫馨就更加害羞瞭,連忙拉著唐曉蘭躲到瞭一邊去。唐曉蘭是方振玉現在的秘書,當然知道她和方振玉的事,見已經遠離瞭眾人,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溫馨姐,是不是被男人愛,會使人更加漂亮的?”
上官溫馨笑道:“你想知道,讓他愛不就行瞭。”對唐曉蘭她可就不會害羞瞭,因為自己和方振玉的很多事她都知道。
唐曉蘭其實也很想知道男女之間的事,便趁機和上官溫馨聊瞭起來。
詹安和方振玉此時的精神已經放到瞭港口的建設上,兩人走瞭正在建設的倉儲,又去看瞭準備開工的鋼鐵廠,以及美國投資的油氣碼頭,這些地方,都是人來人往,機聲隆隆,好不熱鬧,看得詹安心情舒暢,對方振玉說:“振玉啊,想來再過兩年,臨海港口的發展就無可限量瞭,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
方振玉想瞭想,說道:“下一步的計畫,正在討論之中,但其中的分歧不少,可能得許書記和你幫一下忙才行。”
“怎麼回事?”
“主要是對港口未來的規劃大傢的意見相佐。”方振玉便把這方面的各種意見向詹安說瞭。原來,對港口的建設,應該做多少年的長遠規劃,有幾種不同的意見,大多數人的意見是三到五十年,但方振玉的想法是起碼一百年,他最後說道:“最大的問題是,連鐘書記也是搖擺不定。”
詹安問道:“你們原來不是有規劃瞭嗎?”
方振玉說道:“原來的規劃隻是初步的,還沒有最後確定,當時,我也想不到港口會發展得那麼快,所以也就不在這方面作過多的糾纏。”
“哦!”詹安問道:“那你現在有些什麼設想?可行嗎?”
於是,方振玉一邊引著詹安參觀港口正在建設的項目,一邊把便把總公司的設想詳細地說瞭一遍。
詹安沒有說話,一邊走,一邊聽,一邊沉思,方振玉說完瞭良久,他才說道:“這個鐘玉光啊,我明白瞭,放心,我會跟許書記說的,我想,鐘玉光的思想並不難做通,隻要他的思想通瞭,其他人也就好辦瞭。”
“是這樣。”方振玉肯定地說,“我們的設想,可能使臨海市近幾年的日子過得艱辛一些,但真的這樣做瞭,就給今後的發展留下瞭很大的餘地,而我們的子孫後代也會因為我們的遠大目光得益不少。”
“確實是這樣。”詹安也表示同意,他看看該看的地方已經看完,便問道:“還有什麼地方好看的?”
方振玉笑道:“省裡才給瞭那麼一丁點的錢,看瞭那麼多,你還不滿足嗎?”
詹安也笑道:“我當然是想所看到的越多越好瞭,你不是老是說,要用最少的錢,辦最多最大的事嗎?”
後面跟著的眾人也笑瞭起來,上官溫馨說道:“要不,我們就去看看我們的白玉灘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吧。”
詹安聞言問道:“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又動工瞭?”
“那當然,我們的渡假村生意那麼好,潛力又這麼大,當然要盡快增加投入瞭。”上官溫馨十分得意地說。
“那好,我們就去看看。”詹安說。
方振玉見他這樣說,又想到二期工程所在正離詹安下榻的渡假村不遠,便也不反對。眾人上瞭車,沿著海岸向二期工程工地開去。二期工程的主要工地是白玉灘附近的小島,隻是這些小島相隔都不十分遠,現在動工的那幾個離岸就更近瞭,從便橋便可以到島上。眾人來到瞭其中的一個小島上,那裡的工人正準備收工。
轉瞭一圈,又問瞭方振玉和上官溫馨一些事之後,詹安站在島的頂端,向著遠方的大海說道:“你們的想法真不錯,這二期工程搞好瞭,才算臨海港真正發展起來瞭。”他指著遠處碧波滾滾的大海,又繼續說道:“做人,就要象大海一樣,要有博大的胸懷,還要有遠大的志向,目前,你們做得相當的不錯瞭,但我也希望你們不要驕傲,爭取早日把臨海港建成我們省最大的出海通道,建設成我們有名的貨物集散地。”
聽著詹安的話,再看著周圍繁忙的工地,跟來的眾人心胸都開闊起來,方振玉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他一定會和許書記一起支持自己往更大的目標前進,更是受到瞭鼓舞,當即堅定地說:“不錯,我們就要把我們臨海港建設成世界有名的港口,還要使他成為我們省最大的工業基地。”
詹安看著方振玉那充滿信心的樣子,說道:“我相信你們會做到的。走吧,我想,大傢的肚子也該餓瞭,我們一起去為我們美好的未來喝上一杯吧!”
眾人轟然回應。
《新五朵金花》卷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