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月15日星期二方傢大樓
今天的方傢大樓充滿瞭喜慶的氣氛,雖然不曾貼大紅雙喜,但左鄰右舍都知道是方老板的嶽母要出嫁瞭,而且嫁的是臺灣的大老板。王佩英平時和鄰居的關系非常的好,經常幫助有困難的人,因此雖然方振玉不請,還是有很多人送來瞭禮品。還有一些善於吹牛拍馬的官員也送來瞭禮品,畢竟王佩英也是市委鍾書記的嶽母嘛。方振玉收下瞭鄰居的,那些官員的,卻一一璧回瞭。
“姐夫,照我說,全都收下,他們的錢,還不是從百姓中搜刮來的?最多我們想法子還給百姓好瞭。”寧玉芷見狀說道。
方振玉笑道:“本來,單是我一個人的話,收下也沒什麼,但你三姐夫就不同瞭,他收下瞭,得替人辦事,再說讓人知道瞭,也可告他一個受賄罪。”
“什麼市委書記,有瞭他反而誤事。”寧玉芷不滿地說道,在她的眼中,隻有方振玉才配得上是真正的男人,其他人嘛,對不起瞭。
方振玉笑駡道:“你這麼多事幹什麼,還是去幫媽媽打扮一番吧,其他的事,有我呢?你就不必多管瞭。”對這個最小的小姨,他是疼愛最多的瞭,因爲她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已經和自己好上瞭,而且爲自己把處女之身守瞭一年多。
“算瞭,不理你們。”寧玉芷說著便到一邊去瞭。
鍾玉光雖然工作很忙,這種場合他也不能不到場,但他認識的人並不多,隻能在客廳裡閑坐,和許香君在那裡聊天。幸好,幾乎每一個人都認識他鍾書記,都跟他打招呼,這才使他沒有那麼尷尬。
不久,詹安到瞭,後面還跟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方振玉以爲是他的夫人,也沒在意,上前握著詹安的手說:“詹廳長,我還以爲你不來瞭呢?”
詹安哈哈大笑,說:“我封瞭上千萬的封包,不來豈不是虧瞭?”說完又想要給方振玉介紹身後的女人,卻見鍾玉光、許香君和小鍵已迎瞭上去,便不再說話瞭。
來人是許光華的妻子吳容,鍾玉光上前恭敬地說道:“吳大姐,沒想到你也來瞭。”
許香君和小鍵則一個叫媽,一個叫奶奶,顯得十分的親熱,方振玉才知道對方是許光華的夫人,便也迎瞭上去,說道:“許夫人,歡迎你!”
吳容仔細地打量瞭方振玉一番,說道:“難怪連老許也對你贊不絕口,果然是一個美男子。”
“媽媽,方總何止是相貌出衆,他的工作能力也是無人能比的呢?”許香君毫不掩飾自己對方振玉的評價,向母親說道。
“知道瞭,你爸也不單是說他的相貌,更多的是說他的才能,但在我們女人的眼裡,相貌可能要比才能更重要,尤其是第一印象。”吳容說,她一直對女兒居然做人傢的情人耿耿於懷,直到現在見瞭方振玉,才知道女兒的想法果然有他的道理。
許香君當然不敢再說什麼,便和鍾玉光把母親迎瞭進去,自然有寧玉蘅和趙文華的夫人狄美蓮作陪。吳容是聽許光華說方傢如何如何的好,才臨時動議,跟詹安一起來的,現在看到方傢的一切,再看到方振玉出衆的人才,她也不得不口服心服,對王佩英也十分的敬佩,因爲女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隻有培養好自己的女兒,才能找到好的女婿。
接下來,是方振玉的父母到瞭,他們兩人本來不想來的,但禁不住寧玉芬的邀請,最後還是來瞭,兩人雖然是農村出身,穿著也很樸素,但談吐卻也十分得體,當然也令吳容刮目相看,這才知道方振玉所取得的成就,與傢庭的教育有很大的關系,因而對女兒的決定有瞭比較全面的瞭解,同時對方開同和龐玲也十分的客氣。
該到的人都到瞭,方振玉才松瞭一口氣。他實在想不到,嶽母的一場婚事,竟然引來瞭這麼多人,使得他也有些疲倦起來。喝瞭一口水之後,他來到瞭嶽母的房間,那裡,寧玉芬姐妹們已把王佩英打扮好瞭,乍看上去,便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他不由笑道:“媽,你今天真漂亮!”
雖然王佩英對方振玉十分好,但兩人之間很少說笑,聽得方振玉這麼一說,王佩英不禁臉紅瞭起來,羞澀地說:“振玉,沒想到你也來笑話媽!”
“親傢,振玉沒有說錯,你確實是很漂亮,難怪能生出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龐玲也跟著方振玉來到瞭王佩英的房裡,贊美地說。
聽得龐玲這麼一說,王佩英反而收起瞭害羞之心,反擊道:“親傢,你是不是想說,隻有像你那麼漂亮,才會生出像振玉這樣英俊的兒子?”
兩老的對話,惹得房間裡的人都笑瞭起來,氣氛自然就更加熱烈瞭。寧玉芳一手拉著一個,說道:“其實,兩位媽媽都是那麼漂亮,否則又怎麼會有我們這麼相貌出衆呢?”
“天,我還不知道這世界原來有臉皮這麼厚的人,親傢,看來我們真的是落伍瞭。”王佩英看著寧玉芳,心裡疼愛,嘴裡卻嘲諷道。
“好瞭,媽,浩伯的車快來瞭,我們還是快點準備吧,玉芳,還有什麼要給媽帶上的?”方振玉打斷瞭她們的互相逗樂,因爲來客越來越多,他擔心照顧不過來,畢竟傢裡沒請有人,到瞭酒店之後,他就可以輕松瞭。
寧玉芬當然知道他的心思,說道:“媽這裡有我們,你還是去招呼客人吧!”
方振玉見真的沒有自己插手的地方,便出去瞭,交待瞭一下在客廳裡負責迎客的寧玉芝,自己便上樓去,雖然有鍾玉光在那裡招呼,但他還是不太放心,因爲他感覺到吳容的到來,並不是那麼的簡單。果然,才到四樓電梯口,鍾玉光和方開同在等電梯,一見方振玉,鍾玉光說道:“你上來得正好,吳大姐說找你有事呢,你自己小心點。”
鍾玉光和許光華相交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吳容單獨見丈夫手下的人,今天居然要單獨會見方振玉,難免讓他感到詫異,當然也難免擔心起來,方振玉可是他在臨海最重要的棋子,要是他出瞭事,那自己整個臨海港口開發,就難免出現問題。
“放心吧,沒事的。”方振玉說著,便向四樓的客房走去瞭,他雖然還不知道吳容找他幹什麼,但也知道肯定是和許香君有關。
“許夫人,聽鍾書記說,你找我?”方振玉問候瞭一聲之後,便向吳容挑明瞭。
吳容睜大眼睛看瞭方振玉好一會,才說道:“方振玉,你聽好瞭,今天我說的事,完全與老許無關,隻是我和香君的事”
“媽……”沒等吳容說完,許香君便打斷瞭母親的說話,說:“這不關他的事,隻是我自己願意這樣罷瞭。”
吳容橫瞭許香君一眼,說道:“他有什麼好?讓你這樣癡心?”嘆瞭一口氣,又說道:“算瞭,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瞭那麼多,但你聽好瞭,如果你對我們小鍵不好,我絕對不放過你。怎麼樣?沒人的時候,知道該怎麼稱呼我瞭吧?”
方振玉這才明白,許香君居然把她和自己的事告訴瞭母親,他心中暗嘆,怎麼每一個母親都這麼維護自己的女兒?當下有些不自然地叫道:“媽。”
“哎。”吳容不由輕聲地應瞭起來,又拉過小鍵,說道:“小鍵,聽你媽說,你想和小寧一起讓方叔叔當你的爸爸?”
“是啊,奶奶,小鍵真的希望有方叔叔這樣的爸爸。”小鍵臉上現出渴望的神情。
“那你就叫好瞭,奶奶作主,讓你認方叔叔作乾爹,這樣,你叫他乾爹也好,叫爸爸也行,你說好嗎?”
“太好瞭。爸爸!”小鍵歡笑著,撲進瞭方振玉的懷裡。
“哎。”方振玉抱著他,高興地應著,同時面向吳容感激地再叫瞭一聲“媽媽。”
“香兒,你爸沒退休之前,隻能是這樣瞭,你說好嗎?”吳容親熱地應瞭一聲,對許香君說。
許香君緊緊地摟著母親的身體,動情地說道:“媽媽,你真是我的好媽媽。”
“媽媽是作孽,不過也算瞭,誰叫我生瞭這麼一個女兒呢?今晚我再安排你們搞一個儀式吧。走吧,我們也該下去瞭,人傢該來接新娘瞭。”吳容說,臉上卻是慈愛的表情。
下到一樓,上官浩果然親自接新娘來瞭,陪他來的,自然還有上官溫馨。這一幫都是敢於創新的人,所以也不管什麼禮節,就按照自己的喜好,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而吳容則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讓方振玉和許香君舉行瞭儀式。當晚,方振玉是在許香君的傢裡過的,爲此,他和寧氏姐妹都想盡瞭辦法,因爲要躲過剛回來的鍾瑩和方振玉的父母的眼睛,但總算是完成瞭許香君嫁給方振玉的程式,隻是這種程式,於法律不符而已。
1994年2月17日星期四臨海市體委
方振玉收好瞭收據,和體委主任握瞭握手,正想說再見,卻聽寧玉薇說道:“主任,我大姐想去采訪一下龍指導,不知她在傢不?”
“好啊,我沒見她出去,應該在吧,不過,我還有點事,不能陪你們去瞭。寧大作傢,龍潔是個好同志,確實應該好好地報道,如果有什麼需要,以後請隨時找我。”那體委主任說道。
“謝謝!”寧玉芬不知道妹妹是什麼意思,但見她這樣說,便和方振玉一起去找龍潔瞭。
方振玉自然明白寧玉薇的心思,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龍潔瞭,心裡還真有點想她,同時也有一點內疚,這是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中,唯一一個一夜情的女人。並不是他不想見她,而是她基本上都在訓練地,沒有機會見面,所以寧玉薇一提,他不但沒有反對,見龍潔的心情反而更加迫切。
龍潔住的是體委的宿舍,三人走不到幾步路便到瞭。寧玉薇敲開瞭龍潔的門,卻見龍潔挺著個大肚子開門瞭:“玉薇,咦,方總,你怎麼來瞭?還有寧大作傢,真是稀客,快請進!”
三人進瞭門,在龍潔的招呼下坐瞭下來。看著腹部漲鼓鼓的龍潔,方振玉明白瞭寧玉薇爲什麼讓自己來。因此,才關上門,他便站起來,把想爲他們沏茶的龍潔擁進瞭懷裡,心疼地說:“潔,爲什麼要這樣?”
“方總,你……”龍潔當然想和方振玉親熱,但看到寧玉芬在一邊,不由得害怕起來。
寧玉芬此時哪還不知道龍潔和方振玉有一腿?隻是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搞上的而已,便笑道:“你們辦你們的事,我什麼也沒看見。”
方振玉親瞭龍潔一口,笑笑說:“你不是說過,巫山有十二峰,有三峽嗎?我所遊的,還不隻十二峰、三峽呢?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去遊。”
龍潔這才明白,自己這個一夜的情人,居然大姐小妹都玩瞭,而且每一個對他都是那麼的好。但想想也不覺得奇怪,自己不是一見面就讓他給俘虜瞭嗎,而且還是師生同時上場呢,便專心地享受方振玉給自己的愛撫,很快,那情欲便上來瞭。分開之後,她喘息著說:“芬姐,對不起瞭。”
“有什麼對不起的?”寧玉芬走過去,輕撫著龍潔的腹部,笑問道:“是這壞傢夥的種子?”
“嗯。不是他的,我才懶得那麼辛苦呢?”
方振玉動情地把龍潔再次摟進懷裡,說道:“這又何必呢?”
龍潔認真地說:“這輩子我不嫁人是肯定的瞭,但我也想當母親,那晚我就想瞭,如果那時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就好瞭,誰知老天爺真的開眼,讓我的願望實現瞭。”
面對龍潔的深情,方振玉能有什麼話好說,隻能是緊緊地摟著她,同時,大手也在她身上愛撫著,而且,還開始脫她的衣服。
“別,別在這裡。”龍潔不由害羞起來,雖然她也曾經和寧玉薇一起服侍過方振玉,可那是在酒店,而且又是晚上,現在別說寧玉芬是生人,還是大白天,在自己的客廳裡。
方振玉倒沒有想到這麼多,他隻是覺得在客廳裡對龍潔的大肚子不利,便說:“那我們到你房間去。”說著不由分說,抱起龍潔往臥室走。
龍潔很高興方振玉能照顧自己的感受,就緊纏著他的脖子瞭,但她發現寧玉芬和寧玉薇竟跟瞭進來,便說道:“你們,你們怎麼都進來瞭?”
寧玉芬一邊笑,一邊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說道:“放心好瞭,我們不會跟你搶,隻是想和他一起服侍你,和你一起服侍他罷瞭。”其實她自己也很想瞭,這幾天因爲躲著溫馨和鍾瑩等人,她沒有到玉芳那裡去領受方振玉的愛,現在看到龍潔這個樣子,知道她難以應乎方振玉的索求,哪還不趁機上陣呢?
寧玉薇這兩天跟寧玉芬的遭遇一樣,心裡自然也和姐姐一樣瞭,於是,三女都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
方振玉沒有讓龍潔動,自己把她撫瞭個遍,大嘴便停在那高聳的胸脯上啃咬著,那神秘之處,有寧玉薇去揉捏,寧玉芬則是不斷地吞吐著方振玉那大傢夥。也許是久沒得到享受吧,隻一刻鐘,龍潔就忍耐不住向方振玉求歡瞭,方振玉見玉芬和玉薇這樣,當然明白她們的用意,便開始瞭行動,溫柔地爲龍潔帶來前所未有的享受。
正如寧玉芬所料,龍潔沒能讓方振玉盡興,她自己便上瞭,而她也隻是堪堪讓方振玉滿足。已經清醒過來的龍潔看到大量的白膩的汁液從寧玉芬胯下那張開的小口中流出來,不由得伸手去澆瞭一些,,塗在自己的私處,贊美道:“玉,你的種子既多又健康,生出來的小寶寶一定會很健壯。隻可惜我們的兒子不能姓方。”
“不管是姓什麼,我都喜歡!”方振玉撫慰著她,深情地說。
寧玉芬也說道:“龍潔,有什麼你一定要跟我們說,讓我們一起共同養育我們方傢的孩子。”
“謝謝芬姐,你也生一個嗎?”
寧玉芬嘆道:“我是無法生的瞭。”她把自己不能生育的情況說瞭出來。最後她說道:“不過你放心,凡是振玉的孩子,我都會把他們培養成爲像他那樣有本事的人。”
說話之間,方振玉的寶貝在寧玉薇的親吻下又醒瞭過來,寧玉薇自然是義不容辭地擔負起安撫他的責任,當她也像姐姐那樣得到最美的享受的時候,那肥美的陰戶裡,也湧出瞭大量的男女混合的陰液。龍潔不由得擔心地說:“玉薇啊,你可得小心一點,你姐夫的種子太強瞭,你目前還不能懷孕呢?”
“潔姐,我知道,我會以參加比賽爲重的,就算給姐夫生孩子,也要等到我拿瞭全國冠軍之後。”寧玉薇認真地說。
一男三女都滿足瞭,互相撫慰瞭一下之後,大傢才起來穿衣服,又回到瞭客廳裡。方振玉依然把龍潔摟在懷裡,問道:“潔,你這個樣子,還能帶四女去參加比賽嗎?”
面對方振玉的關懷,龍潔已經感到心滿意足瞭,能得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作自己的情人,夫復何求。她說道:“沒事的,比賽離産期還有一個多月,我完全可以帶她們去比賽。其實,她有瞭你的大力支持,已不用我花太大的力氣瞭。”龍潔的玉手撫摸瞭方振玉胯下的寶貝,笑瞭起來,那張嬌臉,顯得更加嫵媚瞭。
“潔姐,你還不是有瞭我姐夫的大力支持,變得比以前更加堅強瞭?”寧玉薇反唇相譏說。
寧玉芬笑道:“你們還是算瞭吧,我們誰不是在他那寶貝的大力支持下變得各方面都做得更出色的?你們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我自己是這樣瞭,沒有瞭他,我今後的生活還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呢?”
寧玉薇和龍潔自然也體會到寧玉芬所說的那種對方振玉的依賴,哪還能說出反對的理由來?都靠近瞭方振玉,一男三女便緊緊地摟在瞭一起。
方振玉心中無限的感激,他給瞭每人一吻,說出瞭心中的愛:“你們放心,我方振玉一定會做好我該做的工作,把事業做大做強,讓我的一群親親的情人們都過上幸福快活的日子。”
“我們相信你一定能夠辦到!我們也會幫助你辦到,絕不會爲你出難題。”三女都發誓地對方振玉說,同時也向他獻上瞭香吻。
霎時間,龍潔這套從來沒有過喜氣的房子,變得喜氣盈盈起來,好象整個房子都亮堂瞭。
1994年2月19日星期六工人新村
工人新村前面的運動場上,熱鬧非凡,鑼鼓聲、鞭炮聲響個不停,正前方的主席臺上,紮滿瞭鮮花和彩旗,正中的橫額上寫著朱李聯婚的字樣,一張大圓桌擺在主席臺上,臺下則是幾十張桌子,不少人已經圍著桌子坐瞭下來,而更多的人則在運動場中間佈置著彩帶什麼的,熙熙攘攘的,喜慶的氣氛非常的濃厚。
今天是李芳華和朱建軍結婚,本來他們是想在酒店請的,但請到胡軍的時候,這個印業集團的工會主席提議,由工會出面搞,順便讓剛過年的工人們熱鬧一番,很多工人經歷瞭工人新村的搬遷典禮之後,對這種集體活動非常的熱心,都同意胡軍的建議。而朱建軍和李芳華本身已經在傢鄉辦過,反正在這裡也是熱鬧一下而已,便同意瞭。於是,就由胡軍來主持這次婚禮瞭。此刻,時間已經差不多到瞭,但作爲這次婚禮證婚人的方振玉還沒有到。
胡軍在主席臺上有些焦急瞭,他向張蓓問道:“張蓓,你跟方總是怎麼說的?”
張蓓也是剛從李芳華的新房下來,聞言說道:“不就是按照你們的說法跟方總說瞭?你放心好瞭,方總一向辦事準時,不會誤瞭吉時的。”
一旁的譚春梅也說道:“剛才方總在港口來電話,說一定會準時趕到,你就放心好瞭,看你這樣子,好像是你結婚一樣。”
孫少梅笑道:“是他提議的事情,他當然怕辦砸瞭。”
胡軍知道鬥不過這幾個女人,便說道:“怕你們瞭,你們把新郎新娘化妝好瞭沒有,叫他們下來吧,婚禮的時間快到瞭。”
“你放心瞭,誤不瞭,有麗萍和淑萍在那裡打點呢。”譚春梅說。
正說著,外面響起瞭汽車聲,是方振玉回來瞭,和他一起來的,居然還有市委書記鍾玉光、羅偉勝和上官浩父女倆。胡軍趕忙迎瞭上去,握著鍾玉光的手說道:“鍾書記,你可是貴客啊,也不知芳華她哪來的福氣,居然能請到市委書記來參加她的婚禮!”一邊說,一邊把他們迎上瞭主席臺。
鍾玉光愣瞭一下,很快就笑道:“我鍾玉光還不是平常人一個,怎麼參加一個婚禮就是有福氣瞭,要說福氣,應該是我沾瞭新人的福氣才真。”說罷,回頭瞪瞭方振玉一眼,說道:“好你一個方振玉,連我你也敢騙,說什麼來參加你們集團的一次集體活動,現在卻是婚禮,我不管瞭,我可沒帶禮物,你就負責幫我搞掂吧。”
方振玉笑道:“誰敢要你鍾書記的禮物啊,再說,我們真的是集體活動。”
“是啊,鍾書記,我們方總沒有騙你,這次真的是集體活動,我們所有人都不封禮,我們是由工會出面,給我們工人辦的。”
“哦,有這回事嗎?”鍾玉光顯然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這樣瞭。”譚春梅在一旁證實道。
鍾玉光相信瞭,同時心裡對這個東方印業集團也更加重視起來。一個企業,能得到工人自發地組織各種活動,那麼這個企業的活力、凝聚力肯定會不錯,他問道:“誰想出來的辦法?”
胡軍不想在這方面說得太多,便應道:“也沒有誰拿主意,隻是大傢覺得這樣更能體現出我們集團的團結喜慶的氣氛,就一致決定這樣做瞭。”
譚春梅等見他沒說,也就不作聲,引導他們到座位上坐瞭下來,說:“管他誰的高見不好?時間差不多瞭,我們也應該讓新人下來瞭。張蓓,你去把新郎新娘請下來吧!”
“是。”張蓓應聲走瞭。
很快,在喜慶的樂曲聲中,新人在許香君、胡麗萍和韋淑萍的陪伴下到來瞭,見到鍾玉光等居然來參加他們的婚禮,李芳華倒沒有什麼,朱建軍則顯得特別的興奮。方振玉見狀,便推鍾玉光來主婚,旁邊的譚春梅和胡軍等人當然也極力慫恿,連羅偉勝也推波助瀾,令鍾玉光無法推辭,隻好當瞭一回證婚人瞭。
其實所謂的婚禮也相當的簡單,證婚人說瞭一些勸勉的話後,更主要的是集體的活動。酒宴開瞭,喜歡喝酒的人喝酒,不喜歡喝酒的人則是吃瞭飯之後便開始瞭文藝節目,寧玉芳還帶著她準備拿去各地演出的節目在這裡表演,場面的氣氛熱鬧非凡。
“振玉啊,玉芳的節目不錯嘛,什麼時候才真正地去演出呢?”鍾玉光看瞭寧玉芳和劉纖等人的精彩表演之後,問道。
方振玉苦笑道:“節目雖然好,但我就不好瞭。她準備小寧斷奶後就出去瞭,我們父子倆的日子就不好過瞭。”
“怎麼會呢,傢裡不是還有媽媽和玉芳的一衆姐妹嗎?”鍾玉光當然知道孩子沒有母親帶的難處,他本身就嘗過這種滋味嘛。但他不知道方振玉隻是跟他說說而已,寧玉芬把一切都安排好瞭,根本用不著他去操心。
“但願如此吧。”方振玉說,他正想說什麼,一個女工來請他去跳舞,他便下舞場去瞭。
“偉勝啊,如果你手下的企業都象東方印刷廠一樣,那我們臨海的經濟就是真正的騰飛瞭。”鍾玉光感慨地對羅偉勝說。
羅偉勝苦笑道:“我當然想瞭,但目前來說,根本無法實現,想做到像他們那樣,除瞭企業的負責人有本事外,還要他是一個舍得讓利給工人的人。你知道嗎,在他的東方集團,每賺一百塊錢,方振玉能進口袋的,也不過是二三十塊。”
“哦?那剩下的那些錢哪裡去瞭?”鍾玉光好奇地問。
“都用在工人的福利上瞭,你看今天晚上的活動,工人沒出一分錢,都是廠工會出的,還有這幾幢大樓,那都是工廠爲工人先墊的錢,然後在工人工資中扣的,不用工人交一分錢。你說,有這樣的單位,有這樣的老板,工人還能不替他賣命嗎?我還聽說,他們集團工會的資金,比我們某些局的經費還要充裕呢。別的不說,就我所知,二輕局就經常找他們開展活動。”羅偉勝向鍾玉光匯報瞭他所知的東方印業集團的情況。
這些情況,鍾玉光也聽說瞭一些,但沒有羅偉勝說得那麼詳細,他不由說道:“大概你們經貿局也在他那裡得到瞭不少好處吧,我聽說,你羅偉勝最近可肥瞭起來。”
“是得瞭不少的好處。”羅偉勝老老實實地承認,“隻是我所得的好處,都用來補償其他廠的虧損瞭,真正能用的可沒有什麼,有時請人吃飯,實在無法解決的時候,也隻好讓方振玉破費瞭。”
鍾玉光隻有嘆氣瞭,一個政府的局,屬下幾個大廠,就一個廠搞得好,當然經濟上的困難是可想而知的。他正想說些什麼,孫少梅和胡麗萍來請他們跳舞瞭,他們也隻好下場瞭。
此時,方振玉正和許香君翩翩起舞,許香君幾乎把身子都擠進瞭方振玉的懷裡,她輕聲問道:“振玉,你怎麼把玉光給拉來瞭?”
方振玉苦笑道:“你以爲是我把他拉來嗎?那是羅偉勝想讓他知道東方廠現在的情形,有人又想利用東方廠來向我發難瞭。今天在一起開會的時候,羅偉勝便把今天的活動告訴瞭他,他說來臨海之後還沒見過哪間企業搞什麼娛樂活動,便要跟來看看,我又怎麼好拒絕呢?”
“我真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吃飽瞭撐著,有一傢企業搞好瞭,不很好嗎?爲什麼非得是什麼國營私營的呢?”
方振玉笑道:“這就要你去問一下你父親瞭,你問問他爲什麼還留這種黨員幹部在他們的隊伍裡,其實這些人隻知爭權奪利,早就應該清除瞭。”
“我才沒空管這種事呢?振玉,你倒有本事,我爸我媽都被你拉過來瞭。”許香君把頭擱在方振玉的胸口上,柔情萬種地說:“我爸來瞭一趟臨海之後,對你贊口不絕,我媽則是把我送給你當情婦瞭。”
方振玉有些得意,摟緊瞭許香君一些,說道:“不是吧,你把我們的事也告訴瞭你老子?”
“當然不敢瞭,要是他也知道,還真不知他會怎麼樣呢?振玉,今晚不走瞭,在我這兒,我知道,玉芳她不會介意的。”
方振玉搖頭說道:“玉芳方面當然沒問題,但對小鍵就不好瞭,現在他還不大懂事,懂事瞭之後他會怨你的。”
“你不也是他乾爹嗎?”
“你也知道隻是乾爹,要是我真的能做他爸爸,當然是沒問題瞭,隻是我不可能,這對一個男孩子來說,母親去偷人,不一定能忍受的,還是等我和他的關系更加融洽再說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機會。”方振玉分析瞭其中的厲害後,安慰許香君說。
許香君很是感動,方振玉並不是像別的男人一樣得瞭女人的身子以後就什麼也不顧,他時刻註意著女人的名譽和生活,真是一個好情人。她心中暗贊,也就不再要求方振玉留下來瞭,舞曲一結束,便把他讓給瞭其他人,以免接觸多瞭,情欲泛起,更難自已。
1994年2月20日星期日省城
鄧婷芳參加完一個朋友的婚禮,走出瞭酒店大門,莫媚已停車在門口等她瞭,陪在莫媚身邊的,還有一個青年男人,卻是她律師事務所的一個見習律師程重,她不由笑道:“程律師,你的時間抓得很緊啊!”
程重年約二十五六歲,和莫媚年紀相仿,一米七八的個兒,相貌一般,和莫媚倒很般配,但鄧婷芳卻還是認爲他配不上莫媚,因此經常在莫媚的面前說他的不是,當然,當著程重的面她是不會說的。
程重笑道:“沒辦法,現在好的女性實在太少瞭,我不抓緊點,就沒我的份瞭。”
“還不快走?這麼多話幹什麼?”莫媚嗔瞭程重一眼。
“是。”程重趕忙離開瞭。
“芳姐,對不起!”莫媚道歉道。
鄧婷芳上瞭車,看著莫媚好奇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莫媚說道:“我明知你不喜歡他,就不應該讓他在你面前出現。”
鄧婷芳搖瞭搖頭,說:“你搞錯瞭,我並不是不喜歡他,其實他的工作能力和才華還是相當不錯的,我隻是認爲他還配不起你而已,而且這人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老實。”
“我真的有那麼好嗎?”莫媚表示懷疑。從來沒有一個人說她好的,在部隊裡,她雖然各方面都表現得很好,但卻總得不到上級的表揚,甚至批評得更多。
“那當然瞭,要是我是男人,我也一定追你!”鄧婷芳認真地說。
莫媚嬌笑起來,說:“要是你是男人,那我就不用去找瞭,就地取材不就行瞭嗎?說吧,今天到哪裡去。”她發動瞭車子。
“不知怎的,今天我想去看電影?”鄧婷芳說道。
“不是吧,去看電影?”莫媚詫異地問道,她可從來沒有發現鄧婷芳有這方面的嗜好,就算是電視,她也是很少看的。
“真的,看瞭他們結婚,我倒很想去看看那些男女親熱的鏡頭,你說我是不是有些變態呢?”鄧婷芳有些憂慮地問?
“行,我就陪你去看一場電影,反正我也很久沒有看瞭,但有沒有你說的那種男女親熱的影片放映,哪就不知道瞭。”
莫媚開車駛上街道,這才說道:“你不是變態,而是想你那個情人想得太癡心瞭,你已很久沒和他親熱瞭,想他瞭吧!”莫媚把鄧婷芳的心態說瞭出來。
“也許你真的說對瞭,我是很久沒見他瞭。”鄧婷芳嘆瞭一口氣,其實她這樣說並不恰當,因爲春節前方振玉還專門上來探望她,隻是太不巧瞭,她正來好朋友,沒能親熱,看到人傢結婚,自然想到瞭那方面去,要尋求刺激,就很正常瞭。
莫媚專心開車,很久也沒有說話,兩人到瞭一傢比較好的電影院,隨便買瞭兩個情侶座,便進去瞭,根本沒看是什麼片。坐好之後,莫媚才問道:“芳姐,你這樣做值得嗎?”
鄧婷芳當然知道她說的是怎樣做,但她卻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道:“我怎麼做瞭?”
“我是說你這樣去當人傢的情人,搞這兩女侍一夫的把戲,值不值得?看你和寧玉芳好得那個樣子,你當然是不可能去搶她的老公的瞭。”
“我還以爲你眼瞎的,沒有看見呢!”鄧婷芳輕笑瞭一聲,看著前面的一對男女正在親熱,良久,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隻知道和他在一起非常的幸福,而且我也不想打亂他的生活,我覺得爲他獻出一切都是應該的。不但我是這樣想,除瞭寧玉芳之外,他還有很多女人,她們都是那樣想的。”
“天!真不明白你們爲什麼這樣,難道天下真的沒有其他男人瞭嗎?”莫媚滿腹的疑問。
鄧婷芳心道,有沒有男人我不知道,但男人有他那樣的寶貝的可是少之又少,她前面那對男女,已經更加親密瞭,她從他們的體位,已看出那男的把手伸進瞭那女的褲底,她不由得也把玉手放在胯下輕撫著,沒有回答莫媚的問題,而是問道:“莫媚,你知道一個合格的丈夫應該是怎麼樣的嗎?你選擇丈夫的標準又是什麼呢?”
莫媚一陣的迷惘,她雖然在談戀愛,但卻是沒有好好地想一下這個問題。
鄧婷芳摟住瞭莫媚的纖腰,說道:“我知道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標準。”
莫媚經常被鄧婷芳這樣的性侵犯,因此也不以爲意,問道:“是什麼呢?”
鄧婷芳思索瞭一下,才說道:“一般普通的女人,找一個有好一點的收入,能養活得傢口的人就很不錯瞭,但像我這樣可以算是事業有成的女人要求卻不是這樣,我希望我的丈夫比我更加有出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這樣的男人,好像爲數不少啊,爲什麼就看中瞭人傢的丈夫呢。是不是那傢夥強暴瞭你,你就屈服瞭?”莫媚還是不明白。
“他哪裡是強暴瞭我?我是自己送上門去的。”鄧婷芳長嘆道。沈思瞭好一會她又說道:“開始我還以爲,有剛才所說的條件已經夠瞭,誰想到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還有什麼呢?”莫媚更加好奇起來,像剛才鄧婷芳所說的條件,已經是相當難找的瞭,如果再加上其他的條件,還真的不一定找得到呢?
鄧婷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道:“莫媚,你有過男人嗎?我是說這樣的有。”她的手用力地在莫媚的胯下重重地按瞭一下。
莫媚不由得害羞瞭起來,沒有回答,反而想離開鄧婷芳的懷抱。二十多歲瞭,說沒想過男女之事是假的,但她也隻是限於想想而已,從未真正接觸過一個男人,甚至連自慰也沒有試過,即使是在發現鄧婷芳、寧玉芳和方振玉激戰的時候,她也感到很奇怪,她把自己的情況歸結爲性冷淡,或者是自己有同性戀的傾向,因爲自己並不怎麼拒絕鄧婷芳的愛撫。
鄧婷芳可沒有放開她,反而將手放上瞭她那高聳的胸脯上,隻是沒有動作,她小聲說道:“正因爲你沒有過男人,所以你並不知道,我們女人更多的是需要這方面的滿足。”她的另一隻手又在莫媚的胯下撫摸瞭。
“芳姐,別,別這樣!”莫媚嘴裡叫著,卻沒有去拉開鄧婷芳的手,因爲她覺得這樣很舒服,全身又酥又麻,好像沒有一點力氣去反抗,她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這也難怪,因爲她除瞭平日清洗外,包括自己也沒有刻意去撫摸那個地方。
鄧婷方當然不會停下,而是更加技巧地愛撫著,那手指頭不時在那漲起的陰蒂上擠壓,嘴裡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淫蕩,我曾跟你說過,我甩掉過兩個男人,雖然他們用情不專是個原因,現在深究起來,他們不能滿足我這方面的需要也是其中之一。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能滿足,還想打其他人的主意,這種人怎麼要得?”
莫媚覺得更加舒服瞭,那地方已經湧出水來,她強忍著沒有呻吟出來,把對方摟得緊緊的,說道:“我不知道,因爲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不過,芳姐,我們回去好嗎?”她覺得再在這裡讓鄧婷芳愛撫下去,自己一定會叫起來,在這種地方,是一件多麼羞人的事情。
“好啊,我們回去,我再讓你領略一下男女之間的美妙。”鄧婷芳也知道莫媚情動起來瞭,而自己也有一些不克自持,她小聲說道:“你註意看一下,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享受呢。”一邊說,一邊站瞭起來,和莫媚相擁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