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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信紙書中觀消息 花名冊裡看玉女】

  清幽寧靜的書房內,或立或吊或掛或懸,各種做工精巧的燭臺燈具,裡頭已不是棉芯蘭膏,而是置放一顆顆玉石明珠,瑩瑩光芒照耀得亮如白晝。

  擺設於中央處的黑檀桌椅,坐著潛心修練完房中道法,遂信步閑晃來此的李夢懷,臉色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毫無一絲疲憊和倦怠的跡象。

  健碩魁梧的身軀,僅穿著一件從臥室方角櫃中,拿出的銀灰絲質錦繡麒麟外袍,胸前衣襟及腰間帶子寬松無束,大露墳起塊塊肌肉的壯碩體魄,襯得整個人愈顯英氣勃勃。

  梳攏發髻的腦子裡,正不斷回味方才在臥室的激情快活,在憐憐的引領教導下,起碼修練瞭十來套肏穴道法。

  最後還用瞭一招「三春驢」姿勢,把小美人肏暈瞭過去,而自個由於采陰補陽的緣故,全身隻覺神清氣爽,精力十足充沛飽滿,胯下更是直挺挺地屹立不倒中……

  嗯……

  這個從背後來的技巧,非常容易的就能深入到花心眼兒,在陰陽交合之際,會有一種令人舒爽的征服感啊!

  「嘶────」

  李夢懷愜意呻吟瞭一聲,想起瞭悼紅軒左邊六折春宮圖,清一色都是從背後來,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嘿嘿嘿……」

  驀然高舉雙臂伸瞭個懶腰,便從堆積如丘的書信堆裡,自在隨意地取來瞭幾封,準備來好好瞭解這些官老爺們,平常都在閑話傢常甚麼。

  但見這些黃皮信封,開口處皆用蠟料膠材密封,紙面光滑平整而不掉手,紙質細膩精致而不透光。

  信上對於「逍遙主人」的稱謂有諸多名號,觀其寄信者更是大有來頭,分別為石齊奴、王夫君、呂公公、李牧等人物。

  「李牧!?」

  李夢懷忽地驚呼,依稀清楚記得……

  此人乃是朝廷鎮守北方諸州的總督師,文有雄材偉略之謀,武有萬夫不當之勇,乃當代國士無雙人物,不在古今名將之下。

  其名震天下的一戰,便是統領三千關寧鐵騎,於尼佈楚大破羅剎帝國十萬大軍,殺得有近十年間再不敢南下。

  當時自個還跟隨師父下山,攜帶若幹名貴的藥材金丹,前往遼陽城拜訪祝賀,有幸地一睹堂堂風采,真可謂是英姿颯爽氣宇軒昂。

  並且還是仙瑤派的俗世弟子,堅實的練就瞭一身法武真氣,最擅長的是仙瑤擎雷手,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千斤之石擊個粉碎。

  回憶過往至此,李夢懷不禁搖頭嘆道:「英雄啊英雄,盡忠報國,保境安民,乃是無上大道,可敬可佩……」

  可如此一個豪氣幹雲的護國大英雄,竟會給逍遙主人寫信!?

  李夢懷真是大感意外,以名門正派的觀點看法,逍遙主人算是有點邪派人物之類的……

  思索間,已拿起書寫【南京錦衣衛衣右所逍副千戶親啟】此信件,撕開泥金封箋,抽出信箋觀看,筆跡橫平豎直,圓勁均勻寫道:

  『逍副千戶麾下:

  由衷感謝逍君響應朝廷籌措軍資文告,慷慨解囊的供應軍餉糧草,助我大敗北方羅剎帝國,重挫其南下侵掠的野心。

  素聞逍君行為放蕩不羈,愛好聚斂孔方、縱情風月之事,以及煉制金丹紅丸,又與王、石二人過從甚密。

  如今竟有此驚人義舉,令李某真是刮目相看,望逍君多行大義正道,盡心在為國為民一途。

  諸荷優通,再表謝忱。

  北境軍團總督師兼太子太傅領兵部尚書武安君李牧手諭。』

  「哈哈哈、哈哈哈……」

  看完書信內容,李夢懷忍不住失聲笑出,此肉身的風流事跡,護國大英雄竟也略知一二,這算混得頗有名堂嗎?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能與護國大英雄有瞭關系,自然是該好好維持下去,沾個光,福氣福氣嗎!

  「嗯、嗯、嗯……」

  李夢懷連連點頭,表情愉悅的拿起書寫【逍副千戶親啟】此信件,撕開泥金封箋,抽出信箋觀看,筆跡運筆放縱,點畫狼藉寫道:

  『逍副千戶鈞鑒:

  小子,你出錢援助李武夫是何居心?莫不是妄想親近裕王一派,幹爹在此奉勸你,想要同騎兩頭馬,隻怕你腳沒那麼長。

  對瞭,幹爹這的玉女合歡丹,已經快要所剩無幾瞭,你小子趕緊派人速速送來金谷園。

  謹此奉聞,勿煩惠答。

  安陽鄉侯石齊奴手書。』

  「呃……」

  李夢懷瞪大瞭眼,這個幹爹還真是不客氣啊,直呼自個為小子,而且對於捐助軍資一事,還非常不以為然,

  這石齊奴身為戶部尚書,對逍遙主人這種捐錢的行為,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還有……

  竟扯上瞭裕王?

  裕王可是當今太子,世人皆說智勇雙全,俠義心腸,熱於結交各路英雄豪傑,以及喜愛跟文人墨客吟詩作對。

  要是照幹爹石齊奴這封書信看來,逍遙主人不就是景王一派的?

  這當朝皇帝生有八個兒子,卻僅有裕王和景王活到成年,其中宮闈深晦自是不在話下。

  相較於裕王的正派作風,身為二皇子的景王,卻是貪婪蠻橫,嗜好聲色犬馬,但卻深受皇帝的偏袒護短,溺愛到服色車駕與太子無別。

  李夢懷眉頭一皺,接續拿起書寫【揚州提刑所逍理刑親啟】此信件,撕開泥金封箋,抽出信箋觀看,筆跡字型扁方,減筆連畫寫道:

  『逍理刑勛鑒:

  小子,挺行的啊,繼與九千歲呂公公攀上關系之後,現在還大方的捐錢送糧,幫助李武夫打瞭個大勝仗,你是想給裕王獻殷勤嗎?

  義父勸你別妄想搞個狡兔三窟,就你的能耐隻會是個三姓傢奴,好好想想當初舉人是怎麼中的,渾小子。

  還有義父這的玉女合歡丹,吃得隻夠用一個月瞭,你小子快點差人速速送來珊瑚苑。

  敬申寸悃,勿勞賜復。

  山都縣公王君夫手示。』

  「呼────」

  李夢懷長嘆瞭口氣,兩掌交叉地撐在後腦勺,整個身子倏地往後一躺,依靠在瞭龍紋官帽椅背上……

  這、這……

  這個朝廷局勢有點詭譎啊……

  依照三封書信內容,李牧屬於裕王一派,石齊奴、王君夫屬於景王一派,逍遙主人亦同。

  那現在逍遙主人隻不過響應朝廷文告,捐錢資助北境軍團擊退羅剎帝國,竟被幹爹義父視大不敬的行為,這有點想不明白啊……

  「嗯……」

  李夢懷沉吟瞭一下,搓瞭搓下巴,興許該去買個幾本,撰寫為官之道的書籍來熟讀一番。

  比如像是些:《官場現形記》、《亂臣賊子傳》、《五朝宰相回憶錄》、《名相權臣隻在一念之間》、《不管清官貪官,能忠於皇上就是好官》等。

  到時應該就能理解,一個明明是舉國歡騰的好事,為何在幹爹義父的眼裡竟成瞭壞事,還能扯進瞭皇子之爭。

  「唉!」李夢懷面色凝重,不由得感嘆道:「沒想到為臣當官,是這麼件不容易的事啊!」

  唏噓抱怨一陣後,遂拿起書寫【小乖乖親啟】此信件……

  「小乖乖?」

  李夢懷猛地一驚訝然出聲,這稱呼還真是極具親和力,看來逍遙主人與呂公公的關系,已經是非比尋常瞭啊!

  雙手牢牢持緊信封,撕開瞭覆蓋在封口處,熔化得方方正正的紫印泥封,抽出信箋觀看,筆跡剛勁挺拔,力透紙背寫道:

  『小乖乖如晤:

  小乖乖,南京錦衣衛經歷司呈報,說你誤食丹藥,已臥病在床十幾日,咱傢真是好生擔心啊!苦得我茶不思,飯不想的。

  小乖乖你且放心,咱傢已向聖上求得司藥女官一名,喚作談詩詩,師承談允賢醫術,已遣人快馬護送趕赴杭州。

  冀望小乖乖在她的照料下,能早日病愈康復,督促你的那些娘們,趕緊煉制玉女合歡丹送往皇宮,不然咱傢這兒可剩不多瞭呀。

  尊恙愈否,念念。

  司禮監掌印呂公公親筆。』

  「哇,這九千歲對我還真是好啊!」李夢懷隻覺心窩暖烘烘的,非常大為感動。

  對比幹爹義父的態度,九千歲還真的有把他當作自己人,隻是怎麼大傢都在要玉女合歡丹,這藥還真是個搶手貨啊!

  李夢懷不由想起閣樓外的巨型丹爐,隨口便道:「那麼多座,應該有燒好個幾十顆吧?」腦海又突然浮現小丫鬟的稚嫩肉體,淫笑道:「嘿嘿嘿,待會來跟她們要個幾顆,順便一起雙修一下!」

  說完便大手一抓,將烏木寶箱拿瞭過來,欲要取出《玉女百花錄》觀賞,此時卻從書信堆中,飄來一封屬名慕容賦的信封……

  「慕.容.賦……」李夢懷愣愣地念出此姓名,一臉目瞪口呆:「?」

  如今的皇朝天下,慕容為外族人的姓氏,而自個好巧不巧,有幸地認識到一位。

  要說兩人的關系嗎……

  文雅一點稱為孽緣,粗俗一點叫做敵人。

  那人便是西域魔教的少主。

  慕容賦!

  也就是這位少主帶領部眾,在九魔嶺把他給圍攻瞭,打到最後就以身殉道瞭……

  生前的欲血奮戰仿佛歷歷在目,李夢懷胸口心臟猛地狂跳,一股興奮的刺激感直沖腦門,兩手因而不停顫抖。

  李夢懷深深呼吸幾口,便緩緩拿起書寫【逍遙主人親啟】此信件,撕開火漆封緘,抽出信箋觀看,筆跡相互牽連,細若遊絲寫道:

  『逍遙主人足下:

  自九魔嶺盛筵一別,至今已半載數月有餘,不知逍遙郎君是否安好?

  前些日子送至府上的葡萄美酒,逍遙郎君品味嘗鮮如何?這一百來壇可都是貯藏於天山的百年陳釀,其價值珍貴已是千金難得。

  來日不久我將帶領教眾前往杭州,處理寶竹林大小竹之爭一事,望到時能與逍遙郎君,一同在快活林喝個不醉不休,一起在怡紅院玩個三天三夜,一塊極盡人間風流快活,哈哈哈!

  至盼及時示下,以匡不逮,無任感禱。

  金蘭兄弟魔教少主慕容賦手字。』

  「金.蘭.兄.弟?」李夢懷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猝然的朝額頭一拍,駭然驚呼道:「我的天啊!邪乎瞭這!」

  真、真、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生前的殺身仇人,重生後變為自個的兄弟,而且還好到義結金蘭!?

  這下我不就成為魔教同路人瞭?

  「不行、不行、不行……」李夢懷猛烈的狂搖頭,心中根深蒂固的正邪觀念,讓他不自覺念念有詞:「我、我、我得好好修正這個錯誤的友誼,我豈能跟這種人為伍……」

  李夢懷心煩意亂之下,遂一把將玉女百花錄拿在手裡,起身走向南面窗邊,往外推開井字窗欞,想透透氣抒解下躁動的心情。

  「呼呼────」

  一股勁風頓時迎面吹來,拂過瞭男兒的臉龐,冰冰涼涼的觸感,不禁打瞭個冷顫,同時面頰似乎沾瞭些濕濕潤潤的東西。

  李夢懷自臉上摸瞭一手,都是些細珠小水滴,搓揉道:「哦,要下雨瞭是嗎?」

  不由抬頭望向黑沉沉的月夜,不見星辰的空中隱隱傳出雷聲,漫天烏雲急速湧動翻騰,清冷寒風持續在身邊呼嘯。

  「嗯……」李夢懷閉上瞭眼睛,悠閑地張開瞭雙臂,任由風兒吹拂身子,愜意贊道:「哈哈哈!這種感覺好舒服啊!」

  就這麼體會享受一會兒,李夢懷便翹起二郎腿,一派輕松的坐在窗邊,不疾不徐地賞析起玉女百花錄。

  但見書面描繪的春宮圖,裡頭角兒除瞭逍遙府的十二金釵,還有些未曾見過的美貌女子,有些媚態甚至有少婦人兒的韻味,通體畫得是赤身裸體的無比撩人。

  翻閱內容端詳,隻見開頭第一頁序言寫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李夢懷愣神瞭一下道:「逍遙主人還有這等特殊癖好啊,喜愛淫人妻女啊……」

  翻過下頁,分門別類為:「胡姬」、「徐娘」、「美婦」、「夫人」、「小妾」、「千金」、「佳人」、「婢妮」、「丫鬟」、「妓女」諸章。

  李夢懷看得心中大羨,這千古第一淫人還真是厲害,居然各種各樣的女人都睡瞭個遍,真是肉欲橫流到瞭極點……

  隨即便認真的觀賞起來,各章收錄瞭許多女人姓名,並附有人物圖像,個個國色天香姿態妖嬈。

  最奇妙的是,皆仔細寫有年歲若幹,良人某某,住居某處,旁又用朱筆加圈評論高下,特等三圈,上等二圈,中等一圈,後面還寫有評語,形容她的好處。

  如「徐娘」畫有一頁,女子名為:狄娘,芳齡四十,良人已沒,住居為快活林酒館,中等一圈。

  評語:此婦年歲漸增,仍不見色衰,腮紅宛若桃花,肌瑩如同玉潤,腰肢雖不比少婦纖細,臀兒卻似如蜜桃圓翹,善於女上騎乘姿勢,叫聲浪蕩令人銷魂!

  如「美婦」畫有一頁,女子名為:潘巧雲,芳齡三十,良人范掌櫃,住居為陶朱公坊,上等二圈。

  評語:此婦花容裊娜,玉質娉婷,平日素愛穿著薄羅輕紗,若隱若現胸前雪膩酥乳,再用秋波自流的媚眼,招惹俊俏少年郎,善於兩腳勾人後背,鶯聲燕語呻吟。

  如「小妾」畫有一頁,女子名為:綠珠,芳齡二十,良人石齊奴,住居為金谷園,特等三圈。

  評語:此女豐姿冶麗,溫香艷玉,纖腰裊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峰狂蝶亂,善於吹簫品玉,丁香輕吐得有如舌粲蓮花。

  「……」李夢懷很是無語道:「這淫人連自個幹娘都睡瞭,這會不會太猛瞭啊,我的天啊……」

  正欲再看其它章時,雙眼卻突然一片黑幕,還聞到瞭兩股甜絲絲的迷人幽香,緊隨而來便是洋洋盈耳的女聲。

  「主人別看瞭啦,該吃飯瞭呦!」

  「主人也真是的呀,看到外頭的雨水,都噴到身上還沒感覺。」

  「哈哈哈……」

  李夢懷笑著推開瞭兩隻稚嫩手兒,目光看向站立在面前的玉兒真兒,隻見兩姝渾身濕透,一襲衣裳如肌膚般的緊貼於身,完美地襯托出玲瓏浮凸的纖細嬌軀,連忙起身慰問道:「你倆怎麼弄的?怎濕成這樣子?」

  「嘻嘻嘻……」玉兒面露微笑,嘟起小嘴兒,拉著李夢懷的右手晃悠道:「就、就去食堂拿飯的時候,不小心淋濕瞭啊……」

  「啊?」李夢懷望瞭會回廊外,下得淅淅瀝瀝的傾盆大雨,軟聲道:「你倆沒撐傘去拿啊?要是著涼瞭,我可是會很心疼的啊……」

  「嘿嘿嘿……」真兒模樣羞澀,吐瞭吐舌兒,拉著李夢懷的左手撒嬌道:「有拿傘啊,可是實在不方拿東西,我倆就把傘丟瞭,用身體護著飯盒快跑回來這兒瞭。」

  女孩的話聽得李夢懷心頭一暖,兩手猛然環住瞭兩姝的纖腰,顯露男兒氣概道:「你倆辛苦瞭,走吧!來臥室換衣服去!」

  「好呀。」真兒點頭,先給瞭玉兒眼色,嬌滴滴道:「主……主人,我倆有事想求求你……」

  「怎麼啦?」李夢懷沒多想就道:「有事盡管說,我都會答應你倆的。」

  玉兒兩眼水汪汪,軟膩的小腹貼在主人身體道:「嗚嗚……就憐姐姐罰我倆去洗衣服,這事情很丟臉啊,嗚嗚……」

  「哭甚麼呀?」真兒瞪瞭她一眼,倏忽眼眶泛紅道:「你搞得人傢也想哭瞭,嗚嗚……」

  好端端怎麼哭瞭呢?李夢懷慌得忙道:「我的小美人兒別哭瞭、別哭瞭,這事有甚麼難的?你倆本就不該去洗衣服,憐憐那我再跟她說去。」

  「謝謝主人!」玉兒真兒樂得齊聲嬌喊,婀娜身子緊密地貼近男兒,時不時還用胸脯廝磨。

  「好好好,真是乖巧啊!」李夢懷心滿意足,雙手伸往兩姝背後,用力地按住她倆翹實滿盈的臀兒,喃喃道:「長夜漫漫,美人相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