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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橋上五人五姿態 春冬兩婢兩樣情 】

  見著冬妤恭敬地躬身行禮,李夢懷倒沒有像那大戶人傢,擺著大老爺們的架子說出免禮,隨即合起扇子插入腰帶,雙掌陡然一翻,掌心向上撐著她的削肩急忙扶瞭起來。

  「冬……冬妤是嗎?」

  美麗婢女臉若寒霜的表情,讓李夢懷有點不知所措地發問。

  「嗯。」

  冬妤神色仍然沒有變化,輕輕頷首,用著喉嚨哼瞭一聲回應。

  「冬……冬妤啊……以後莫要再行如此大禮,見到我,點個頭便可。」

  李夢懷頗感尷尬地說出自個的想法。

  「嗯?」

  蛾眉微微皺起,冬妤依然故我地繼續哼聲。

  「嗯!」

  冬妤如此回話的口氣,搞得李夢懷一股無名火驟然升起,索性重復一樣的腔調,加重音的應瞭!

  兩隻還未離開冬妤肩膀的大手,氣得握住呈現彎斜輪廓的均勻骨肉,順著嬌嫩瘦長的兩條藕臂,分別一路下滑的緊緊捉住圓潤地皓腕。

  「痛!」冬妤感到不舒服地呼喊,玉手自然反應的轉動腕部,一樣緊抓住李夢懷大手,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含怨地緊接著瞪瞭過去。

  沒松手。

  沒答話。

  李夢懷沉靜無聲地凝視著冬妤,倆人就這樣四手交纏的站在橋中央。

  你瞪我。

  我瞪你。

  主人婢女倆四目相交,藉由眼神較量著雙方的氣勢耐性,大手與柔荑也沒示弱地互相逐漸加強力道,抓得條條青筋爆凸在手掌上!

  「哈哈哈……真的假的啊?春嬪妹妹這話可亂說不得啊!」

  「嘻嘻嘻……憐姐姐,真的真的,這事在谷陽城早已滿城皆知羅。」

  驀然一陣燕語鶯聲的嘻笑戲謔聲,在李夢懷與冬妤耳邊喧譁起來。

  屏氣凝神。

  目不斜視。

  主人婢女倆仍然不為所動的雙手緊抓不放,橫眉瞪眼著彼此。

  「谷陽城那個西門四泉被武二郎,一腳踢斷瞭命根子?兩拳打到臥床不起?

  嘖嘖嘖……真是淒淒慘慘!」

  「那可不是嗎,這不,他傢的婢女春梅與我有同鄉情誼,被西門四泉的大房婆娘吳月娘私底下托她來問我,能否問問主人有無良藥可醫?」

  「啊!真不是時候,要是以前,主人肯定有藥醫,可惜主人現在往事忘瞭大半瞭去,沒個一年半載怕是想不完全啊。」

  「憐姐姐說的是理,可我跟春梅畢竟是同鄉,我也沒把話說死,隻說主人身體欠佳,需給我些時日,待我尋個好時機問問羅。」

  本來停留在李夢懷身邊的憐憐與春嬪,現在是肩挨著肩一塊趴在右側的石橋欄桿上,面向湖面的一邊拋下魚飼料,一邊聐聐聒聒聊著是非八卦,絲毫沒註意到後頭發生的異樣。

  離瞭三步之地的真兒,則是紋絲不動地觀察橋上正在發生的一切事物。

  終歸到底,冬妤究竟是個柔弱女兒身,縱使傲骨嶙峋,氣勢驕縱,在比拚力量這事上,還是贏不瞭占有先天男兒優勢的李夢懷。

  感覺兩手酸痛感愈來愈劇,冬妤疼得心頭一軟,便自認服輸的要抽手離開.

  然冬妤卻發覺自己的手居然動不瞭!

  她認為手可能是痛到麻痹掉瞭,遂想藉助挪動軀體帶著兩腳兒脫身離開,但卻像是被凍結似的僵住瞭,全身動彈不得。

  一個眨眼,冬妤冷靜地看向李夢懷,他一嘴笑得輕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冬妤便要扯開嗓子要向憐憐高聲呼救,但嘴卻像是被黏住似的開不瞭口,她察覺貌似隻剩眼珠子及重瞼,能轉能眨而已。

  「別慌,我等等就放你走。」李夢懷一臉神秘,音量低沉道。

  冬妤美眸瞄瞭瞄面前的主人,眼色裡充滿驚奇與訝異。

  府裡的八卦交流及自己當值的那幾天,她知曉瞭主人醒來後,言行舉動跟以前差距甚大。

  冬妤對現下的處境,內心升起的不是恐懼害怕,而是覺得新鮮好玩,始終靜如止水的芳心莫名起瞭波瀾。

  聽說昨天用瞭個點穴的道術,讓憐姐姐與奴奴說不出來?

  似乎變得不會急著脫光衣服直接肏,變得很喜歡用手挑逗?

  還有個甚麼神……神甚麼來著的真氣,要邊默念內功心法,邊閉眼打坐才能修煉,且還會練得全身發熱、汗流浹背?

  府裡奴婢丫環間嚼舌根的話,冬妤本是半信半疑,畢竟女人的話都會加油添醋傳來傳去,但眼下的所見所受,讓自己不得不信個八九分,真是有點玄乎!

  「喔!你好像對神武真氣很有興趣?想學嗎?」李夢懷似乎看透美人心思的道。

  此刻的他正運行丹田內丹噴發真氣,氣貫左右手三陰經流往兩掌指頭送入冬妤體內,對她進行真氣探訪.

  冬妤眨瞭眨眼睛表達意願,自己心裡話居然會被捉摸的一清二楚,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

  但她心裡對眼前的「逍遙主人」是少瞭幾分傲氣,多瞭幾分敬畏。

  微瞇褐眼,李夢懷嘴角揚起微笑,道:「嗯,你這身子骨還行,可以練,輪到你當值的時候,我再教你。」

  闔起雙目,他開始品味探索著冬妤身體裡頭,是否也有那股與憐憐奴奴同樣的天然靈氣。

  嗯……還真的有靈氣……一樣的上品藥材氣息。

  氣勢……形狀……嗯?居然比憐憐奴奴的隻差瞭些!

  喔!這是!

  李夢懷感悟到冬妤體內生成的靈氣氣息,竟也有在自個體內有道氣息相同的陰柔真氣,且這股陰氣所占比例在數十道陰柔真氣裡,粗略比較下居然排列前十!

  他睜著眼望著冬妤,瞧著那副冷若冰霜的美顏,本想著她如此驕傲難搞,被逍遙主人臨幸的次數可能不多,所以吃的玉女合歡丹也就無幾,但沒料想,累積的靈氣居然這般濃厚盛多。

  李夢懷腦海立刻遐想著與冬妤男歡女愛的畫面,那個傲睨自若的臉兒,愛答不理的嘴兒,是怎樣賣弄風騷,嬌呻浪吟。

  內心一個激動,李夢懷便沉不住氣的笑瞭出來:「哈哈哈……」聲音甚是淫蕩至極.

  冬妤冷眼瞧著笑得一臉猥褻下流的「逍遙主人」,隻覺得真是惡心!

  李夢懷轉瞬間回過神來,放掉她的玉手調侃道:「冬妤,看來你似乎不像外表那樣是個冰山美人。」

  「哼……」冬妤冷笑一聲,眼兒銳利地睥睨瞭李夢懷幾眼,兩手交替揉著隱隱作痛的皓腕,粉唇微張地好似要說話,但一忽兒又抿嘴閉上。

  「該怎說呢……」李夢懷撐著下巴沉思,完全沒留意冬妤臉上盡是不悅的神情,突然間腦袋瓜子一頓,擺手指向她,叫嚷道:「啊!有瞭,悶騷美人。」

  冬妤也不是個木頭人兒,李夢懷這話與剛才的訕笑一搭,她豈不知他再想什麼,不禁翻瞭幾個白眼,癟著粉紅嘴唇,氣得掉頭就走。

  「喂!等等!冬……」李夢懷伸手欲要捉住冬妤的柔荑。

  不料她走得極快,抓瞭個空,李夢懷身子由此往前傾倒,左腳順勢後抬,一身力量全壓在右腳,就這樣重心不穩的漸漸往地面撲過去……

  「唷唷唷……」

  男子身子搖搖晃晃,努力地想把腰椎拱起,欲要做最後的掙紮。

  「啊啊啊……」

  無奈天不從人願,他的俊臉距離菱形石板地面是……

  愈

  ……來

  …………愈

  ………………近

  「碰!!!!!」

  一道霹靂無比巨大的撞擊聲直沖天際響徹雲霄!!!

  響聲連帶著地面上激起茫茫一片人形似的飛砂揚土。

  滾滾輕煙塵埃散去後,隻見李夢懷五體趴地的硬生生撞在石板地面上,久久不能起身。

  「哼!」冬妤撇嘴嬌嗔,賞瞭李夢懷一個白眼,便獨自一人趴在左邊的石橋欄桿上繼續拋食喂魚的日常活兒。

  「怎怎怎……怎麼怎麼……怎麼瞭啊……」

  「嚇嚇嚇……嚇死嚇死……嚇死我羅……」

  背後的一聲巨響,驚得憐憐春嬪嘴唇抖抖顫顫,話說得期期艾艾,揪著心窩,心驚膽怕的慢慢地回頭查看,卻見到「逍遙主人」一動不動的正面躺在地上。

  「主人!!!」

  隨著高亢尖叫的嘶喊聲,一瞬間憐憐春嬪早把李夢懷扶起,將他臉朝前的擁抱進懷裡,三人一同屁股坐實的在地上。

  右手摟著春嬪的削肩,左手勾著憐憐的香肩,李夢懷渾身男人味的身子骨,放松地背躺在由兩姝肩並肩,合體形成的滑嫩肉質椅背。

  兩對酥胸,四顆乳球,就這樣被李夢懷躺平壓扁在背後,軟柔柔的奶子觸感,熱乎乎地奶子體溫,直讓他渾身上下痛楚俱失,心裡有股難以形容的逍遙舒爽。

  李夢懷靜下心去體會兩姝酥乳的肉感,兩相比較下雖然都是圓球形奶子,但春嬪的奶子較為憐憐的小,猶如橘子比梨子。

  「還好還好,幸虧主人的臉沒傷著。」

  憐憐左手撫摸著李夢懷的臉龐,明亮的眸子細心地檢查著面容上每一塊,每一處肌膚,深怕這一撞,撞出瞭破相留疤。

  東瞧西覷瞭半晌,憐憐發現俊臉上隻有鼻頭稍微紅腫,其餘的無傷大雅,遂放下心來。

  「嘻嘻,主人這臉,怎麼看怎麼俊。」春嬪嘴角邊凹陷兩個淺淺地酒窩,玉纖纖地右手指兒,對著李夢懷的臉頰捏瞭捏。

  不知怎麼地,春嬪甜甜地笑容讓李夢懷格外備感窩心,沒多想的動瞭右手朝她眉清目秀地鵝蛋臉兒摸瞭上去。

  春嬪光滑細嫩的右掌貼覆在李夢懷大手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瞭閃,粲粲一笑道:「嘻嘻……主人喜歡摸我臉蛋的這個習慣倒是沒忘。」

  「幹嗎幹嗎,妹妹當我不存在瞭啊。」憐憐瞪大眼睛瞧著春嬪,語氣稍微上揚,故作生氣地責問。

  「姐姐別這樣嗎,人傢很久沒被主人摸臉瞭,姐姐行行好,讓主人摸摸我嗎。」

  春嬪笑靨仍舊開展的撒嬌討饒,掌兒變為與大手五指交叉地在自己臉蛋按摩撫摸。

  「你這手啊,給我放松點……」憐憐碎碎念念的搓瞭搓春嬪柔荑,有條件地答應道:「春嬪妹妹,你可別摸太久啊,摸太久我可是會生氣的喔!」。

  「嘻嘻……我就知道憐姐姐最疼最愛我羅!」春嬪喜笑顏開,雙頰微暈樂贊道。

  「唉……你這小妮子。」憐憐被她那天真無邪的模樣,逗得原先有點生氣的內心軟瞭一地,再也無從計較起。

  一左一右的兩個美人呵護愛戴中,李夢懷到沒閑著,右手趁機藉著春嬪的粉掌,感應她體內的靈氣含量頗為甚多,與之相彷的陰氣在數十道陰柔真氣裡排列前十,不過略輸於冬妤。

  至於左手,李夢懷礙於還不是很瞭解府裡的日常生態,且春嬪還在一旁,便探向憐憐的俏臀,隔著裙子一把按在上頭,五指帶著掌心輕撫搓揉起臀肉來,柔若無骨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的愈摸愈帶勁。

  忽然間一個失手,居然往屁股縫插瞭進去,桶到瞭一個圓圓嫩嫩的軟肉凹洞。

  「啊!」憐憐當即失聲大叫,痛得跳起身來,麗顏又羞又怒地的瞪著李夢懷。

  瞧著自個的手指沒意外的話,應該是插到瞭後庭,李夢懷趕緊起身向憐憐鞠躬低頭猛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憐憐,我不是故意的,我……」

  憐憐蔥指壓住瞭李夢懷嘴唇,止住瞭他的道歉,雖然自己疼得踮著腳尖,抖著雙腿,菊洞還隱隱作痛。

  但憐憐還是得咬牙忍著,這逍遙府裡沒有主人跟她與奴奴,以及奴婢賠禮規矩,以前不曾有過,以後也不會有,現在更不可以發生。

  「嘻嘻……主人你好怪喔,你怎麼再跟憐姐姐道歉?」

  「還有憐姐姐,你幹嗎一直摸屁股?」

  春嬪兩顆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轉來轉去,不解地東看手足無措的李夢懷,西望臉頰漲得通紅的憐憐,如此反覆地來回相視。

  「沒事沒事,你這東湖蘆的鯉魚不是還沒喂完,你快去那邊喂吧。」憐憐沒多解釋地拉起春嬪站直,指向右側的石橋欄桿示意。

  「啊?可是我還想跟主……」春嬪欲要再爭取與李夢懷的相處時間.

  可還沒講完,就被憐憐滿臉不悅地怒吼道:「你已經摸夠瞭,叫你過去就過去!」

  「嗯……」春嬪如花笑靨頓時轉為愁眉苦臉,翹著嘴兒,灰溜溜地過瞭去。

  望著春嬪失落的背影,憐憐嘆瞭口氣,頗為自己的遷怒感到難為情,癡看瞭一會,轉過頭來對著愣在原地的李夢懷提醒道:「主人啊,在逍遙府裡你永遠是對的,請切記別輕易的認錯. 」

  「好……」李夢懷心不在焉的應允。

  「主人真的記住瞭?」憐憐用力使勁地扭捏瞭他鼻子喊道。

  鼻子驟然酸痛,弄得李夢懷清醒回神,揉著鼻兒,朗朗說道:「記住瞭!」。

  「嗯……那那那……那主人還不急著走……吧?」憐憐夾緊屁股,聲音顫顫抖抖地問道。

  李夢懷知曉憐憐的用意,便昂首看天,雙手橫擺的高高舉起,道:「不急不急,這東湖蘆景色優美,我想在這待一下,感受大自然的靈氣。」

  「好啊好啊,那主人我去幫春嬪喂魚,你就在這橋上自己走走吧。」

  一轉眼,憐憐已經跑到春嬪身邊趴著,搭著她的肩膀勸慰訴說,屁股則是翹得高高地扭動著,舒緩菊洞的疼痛感。

  「春嬪妹妹,別生姐姐的氣好嗎?原諒姐姐好嗎?姐姐不該對你發脾氣,都是姐姐的錯. 」

  「嗚嗚嗚……人傢哪敢生憐姐姐的氣,你就是個主,我就是個婢,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羅……嗚嗚嗚……」

  「妹妹說這什麼啊,你在這樣鬧下去,姐姐也要哭瞭喔。」

  「嗚嗚嗚……憐姐姐……嗚嗚嗚……」

  「嗚嗚嗚……春嬪妹妹……嗚嗚嗚……」

  憐憐勸著勸著,竟也跟著春嬪哭得唏哩嘩啦,哭到最後居然抱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說起悄悄話來,說著說著,沾滿鼻涕直流,淚水縱橫的臉蛋上竟多瞭幾分笑意。

  站在石橋中央,遠望靜聽著她倆的李夢懷,不好意思地摸著頭,嘆氣道:「唉……你們都沒錯,是我的錯最大。」

  他腳步輕移地想過去安慰兩姝,但想到憐憐說的「逍遙府裡你永遠是對的,請切記別輕易的認錯. 」這話,遂打消念頭的走向左側石橋欄桿,想找孤形隻影的冬妤聊聊天。

  左側石橋欄桿,欄桿的柱子最上頭皆為圓柱面,面上繞圓雕刻著兩條身藏雲端的蚑龍,兩張大開的龍口中間有一顆圓珠,這浮雕作成兩條龍張牙舞爪地搶奪著它,欄桿面上則刻著各式各樣飛禽走獸.

  精致的圖騰雕刻藝術,看得李夢懷不禁比起大拇指,稱贊道:「這些雕鑿刻畫比我在山裡頭見到的那些巖石壁畫強上許多。」

  處在一旁喂魚的冬妤見到李夢懷,在那閑情逸致地觀賞著石橋景物,想到剛剛被他無恥又失禮的對待。

  一顆保持平靜的心不由得來氣,她杏眼圓睜的怒嗔:「爺,你可真是會尋女人開心啊。」。

  「唷!你會說人話啊?」李夢懷大驚道,從剛才的倆人對話應答,他以為冬妤隻會單說一個字。

  細長而彎曲的眉毛遽然地倒豎立起,冬妤氣得嘲諷漫罵道:「哼,我當然會說人話,還會做人事,比爺你老是幹些齷齪骯臟的事強上許多!」。

  「冬妤,怎麼說話的這是,真是沒有禮貌。」李夢懷被當頭一罵,搞得莫名其妙。

  「哼,怎地,爺,你就是欠罵!」冬妤不留情面的高聲怒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