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一片晴朗。
催燦溫煦地陽光因而照的底下湖水波光粼粼。
生長在湖畔周遭的綠樹芳草,正被微風徐徐地吹拂搖曳著。
湖面呈現葫蘆形狀,前後兩個圓形湖面,皆有座石塊砌成的拱橋,橫越穿過湖心連接兩端湖畔,兩圓相接處有座月亮形狀的島洲,洲上種滿綠意盎然地蒼松翠柏,松柏林子裡築瞭個五層樓高的閣樓。
湖邊岸上繞著一條沿河廊道,廊簷卷卷棚頂,紅綠相間的兩側廊柱銜接著靠背欄桿,平行對稱地一路蜿蜒曲折到底。
以此廊道為中心,再分散出許許多多的歧路小道遊廊拱橋,進而連通府邸的各處房舍庭院亭臺樓閣,地面上則鋪著縱橫交錯的菱形石板,沿路景色俱是奇花異草假山翠嶂。
人影幢幢,三個穿著綾羅綢緞的俊男姝女,不疾不徐地的走在石板路上,對著湖面及周遭風景指指點點的漫遊其中。
走在最前頭的一男一女,女子玉手正勾著男子大手,親昵地閑聊談笑著。
男子儀容精心梳理,一身光鮮勁裝的穿著,格外地引人註目。
一頭濃黑的長發束攏於頭上結成髻,髻上纏繞著一條銀灰發帶,雙眉形似劍般的朝上斜飛,褐色的雙目炯炯有神,紅潤豐厚地嘴唇兩角略微上彎,俊俏容貌猶如敷粉般的白晰。
一身銀灰織金胸背麒麟長袍,再配上腳踩的青緞粉底紋龍小朝靴,更襯得英姿煥發威風凜凜。
「哇!那個閣樓蓋得真是漂亮!」男子流露羨慕神情,舉起拿著扇子的右手,指向島洲上的建築大呼小叫。
男子想著自個從小就住在神武山上的神武門,每天看得不是懸巖峭壁,就是道觀廟宇,從未見過富裕人傢的房舍庭院亭臺樓閣。
如今重生為富傢子弟,此般庭園風光,看得他內心自然由不得欣喜若狂。
「哼哼,主人你怎麼這麼興奮啊。」女子捂著嘴笑道。
忽然,男子一個回頭對著女子急問道:「憐憐,憐憐,它有沒有名字來著?」
「有有有……主人你啊,把它取名叫捉月樓。」憐憐蹙著眉,喜盈盈道。
憐憐打扮依舊,穿的仍是一襲水藍襦裙,肩披細絲大袖衫,腳則穿著雲尖鳳頭履。
「捉月樓?」李夢懷聞言,按著下頜,觀賞著湖面景色自言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島洲如月,月在湖中,捉月樓……捉月樓……嗯,這名字取得極好!」
站於一旁的憐憐隨即附和稱贊道:「主人才華橫溢,怕是這逍遙鎮上……不對不對……怕是這全天下也沒有人可以比得過主人。」
這話誇得李夢懷當即心花怒放,無所顧忌地摟著憐憐,對著她的白潤臉頰就是一親。
昨天夜裡他思來想去,下定決心要好好地扮演逍遙主人。
畢竟自個已經無法當回「李夢懷」瞭,不如好好享受這一聲聲被「主人主人。」叫著的愜意生活,富麗堂皇的深宅大院,美女如雲的奴婢侍女,在神武門苦日子真是過得太久瞭,他得好好的活回來。
所以李夢懷首先想到的事,就是行為舉止要像逍遙主人那樣放蕩不羈瀟灑快活。
這一親,親得憐憐愣瞭會,道:「主人是不是又想起些甚麼瞭啊?」
「嗯,想起瞭些,記得我隻要一開心,都直接這樣親你。」李夢懷甩開手裡的竹制摺扇,搧著風靜待美人回應。
扇子面上描繪著一個頭戴紅球發冠的男子,正在床鋪上與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共赴巫山,還用著朱砂提瞭個字「怡紅公子初試雲雨情」。
「主人,我再幫你想起得更多些,好嗎?」憐憐眸子瞪得圓溜溜的,羞紅著臉道。
「嗯……好啊。」李夢懷沉吟道,從憐憐的反應,自個做的似乎還不夠放蕩。
「不隻是親,以前還會這樣……」憐憐嬌滴滴地說著。
柔弱的身子骨遽然轉動,腰際長發隨之紛飛飄逸在空中,憐憐背躺進李夢懷的懷裡,抓著他的左手伸進衣服裡,按在酥胸上道:「……這樣摸著,有時興致一來就在湖邊快活起來。」
瞧著左掌被憐憐玉手帶著揉搓柔軟地酥乳,李夢懷心一橫,反而加大力道的握住乳球,中食指挾著粉暈,用著手掌心慢慢地推磨。
乳球軟嫩的肌膚觸感,讓李夢懷舍不得放手的問道:「大白天的就在湖邊快活?」
「對啊……啊!」粉暈的頭兒被指頭狠狠地一夾,逗得憐憐嬌吟一聲。
「這這這……這也太快活瞭吧。」李夢懷吃驚道。
光是想像自個跟憐憐大白天的,就在湖邊衣不蔽體的男歡女愛,李夢懷隻覺腦子一熱,這實在是有夠銷魂!
「嘻嘻,隻要主人想要,不單是我,這府裡的所有女人,隨時隨地都能讓主人快活。」憐憐字字甜言媚語地提醒道。
「府裡的……所有女人……女人……我隨時隨地都能……」李夢懷結結巴巴說道。
「嗯……」憐憐螓首一抬,朱唇微微地嘟起,紅艷艷的光澤引誘著背後的主人。
李夢懷不再閃躲,低下頭親吻憐憐的殷紅嘴唇,唇上胭脂馨香甜膩,便舔瞭幾口道:「這味道不錯,真好吃。」
「主人別舔瞭,這樣好怪啊。」憐憐感到難為情的扭頭避開。
「哈哈。」李夢懷笑瞭笑,知趣地沒有繼續,使著大手變為左右來回的把玩酥乳,玩得乳球時而尖如小丘,時而扁若肉餅,兩顆紫葡萄粉暈更是被弄得昂昂翹起。
「主人,不要再摸瞭啊,人傢想要更快活的。」憐憐柔荑搭在李夢懷的手,容顏盡顯妖嬈道。
「更快活的?」李夢懷挑瞭挑眉毛。
「我看那地兒挺平坦的,要不我們去那快活下?」憐憐興喜地指著不遠處一塊綠茵草地。
「不急不急。」李夢懷揮瞭揮手。
滿心期待地求歡再度被拒,憐憐落寞地咕噥道:「主人……」
夾著粉暈,揉瞭乳球最後一把,李夢懷便拿出手攬著美人細腰道:「我們先去煉丹房,等這事完瞭,我會好好陪你快活的。」
聽到居然應瞭,憐憐登時轉怨顏為笑臉,為求安心,再次確認道:「主人,你說的是真的嗎?去完煉丹房,就要陪人傢快活嗎?」
「當然是真的,到時你得要讓我好好的,回憶回憶,如何快活。」李夢懷在最後幾個字加重語氣強調。
「好啊,那主人我們快走吧。」憐憐一說完,急呼呼地拉著李夢懷奔向前去。
絲毫沒留意她的胸前一片衣衫凌亂,襦裙束帶被拉到酥胸下方勒著,寶藍裡衣進而顯現出來,裡衣往外掀開的露出湛藍肚兜,肚兜遮蔽胸前的佈料被扯成一條線夾在乳峰間,袒露出一對尖挺地球狀奶子。
兩顆奶子隨著每一個小碎步,蹦蹦跳跳搖搖晃晃個不停,乳尖上的兩顆紫葡萄似的粉暈更是轉得紫暈朵朵。
「等等,等等。」李夢懷僵住腳,把憐憐拉瞭回來。
「啊?」憐憐一臉問號。
「穿這樣能看嗎。」李夢懷將扇子收進腰帶,兩手撫平拉齊她那堆亂糟糟的上衣。
眸子掠瞭胸前一眼,憐憐也不在意,玉手環著他的腰,笑道:「嘻嘻……謝謝主人。」
「穩重點,這要是被奴婢們看到不就被當笑話瞭。」
李夢懷整理同時,眼角餘光總是偷瞄著默默地站在兩人身後的俏麗女孩。
頭頂兩側掛著兩團環形發髻,髻上分別綁著蔚藍發帶,額前秀發梳理成一道齊劉海,兩根發尾微卷的發絲垂在臉頰兩側,在風兒輕輕地吹動下,拂掠著漲得紅撲撲地稚嫩臉兒。
櫻桃小嘴忸怩地緊閉雙唇,一雙杏眼似乎註意到主人的註目,害臊地低垂著螓首不敢對看。
上穿長袖墨綠撒花衫子,交叉的領口綁著淡綠雙耳結衿帶,衿帶往下垂落兩條長形帶子擱在石榴長裙上,腳穿大紅厚底翹頭鞋。
俏麗女孩一副清新可愛地丫鬟打扮,相較於懷裡渾身散發成熟女人味的憐憐,李夢懷免不瞭多看幾眼,甚至多瞭幾分喜愛。
「你是真兒?還是純兒?」李夢懷盯著俏麗女孩問道,他依稀記得真兒與純兒是孿生姐妹。
褐眼目光不懷好意地掃視著俏麗女孩的領口,因為那裡坦露出一塊三角狀的純白肌膚,兩顆小巧半圓的酥乳就此顯現而出,另一半圓則被蔚藍抹胸遮掩著。
俏麗女孩抬起泛著紅暈的皙白麗顏,緩緩地從櫻桃嘴兒吐出字:「真兒。」
李夢懷瞅著真兒,真是愈看愈喜歡,愈瞧愈上眼。
尤其憐憐那句「府裡的所有女人,隨時隨地都能讓主人快活。」在李夢懷腦子裡始終回蕩不去,讓他真想過去玩弄調戲她。
但李夢懷看到手裡抱著的憐憐深情款款,自個真不該太貪心,還是先解決大的,反正以後有得是日子,來場公子戲丫鬟。
「真兒,你的臉真紅,胭脂抹太多嗎?」李夢懷打趣問道。
「我……我……」真兒緊張地吐不出第二個字來。
「還是,是因為這樣呢?」李夢懷將穿著整齊的憐憐轉過來面向真兒,兩手往酥乳一抓,使瞭個乳球上拋的動作。
憐憐因此嚇瞭一跳,嬌呼道:「主人,你做甚麼啊!」
真兒見狀呆瞭一會兒,羞紅的臉又垂瞭下去,默然不語。
「哈。」李夢懷輕笑一聲,心情甚是高興,左手拿起扇子,大展扇面的搖起風來,右手牽著憐憐率性地邁步離開。
望著人影離瞭約兩三步,真兒這才抬頭跟隨在後。
「呼……」真兒深吐瞭一口氣。
涼風陣陣地拂著真兒的嬌羞臉蛋,卻怎樣也降不瞭肌膚上那團火熱。
略為顫抖地纖纖十指,先撥開額前瀏海摸瞭摸,再搓瞭搓臉頰,想要抹掉怯怯羞羞地神態,但卻是無能為力,紅暈仍舊明顯不退。
蔥指滑到曲線細致地鎖骨粉頸間,這裡也是一片通紅羞熱,且底下還不斷地傳來愈來愈響的心跳聲。
怦……
怦怦。
怦!怦!怦!
嬌小柔荑突地捉著跳動不已的心窩。
捏瞭捏。
壓瞭壓。
使力地想讓它安定平緩。
無奈,芳心已是被撩得情意蕩漾,劇烈激動地停不下來。
「怎會這樣呀……」真兒容顏靦腆地嘟著櫻唇,握起粉拳輕打著胸口道:「別跳瞭呀,又不是頭一回看瞭,害羞個甚麼勁呀。」
一雙圓滾澄澈的眸子,悄然地閉上瞭眼。
玲瓏瑤鼻大吸瞭口氣。
半裸地酥胸當即聳立鼓起。
不一會,鮮潤的櫻唇緩緩地吐出氣來。
玉手按著心窩,真兒自覺似乎心跳漸緩,睜開瞭美目,十指貼腹的趨向已離瞭五步之遙,呈現勾搭並肩的主人與憐憐。
不料。
李夢懷的一隻大手忽地伸向憐憐晃晃悠悠的俏臀猛力一抓!
「啊!」憐憐失聲啼叫,又羞又氣得道:「主人你壞死瞭,痛死憐憐瞭。」
憐憐遮蔽俏臀的絲質裙子,連帶綿軟地臀肉具現五根清晰可見的指印。
「哈哈哈。」李夢懷得意笑道。
「壞死瞭壞死瞭。」憐憐使著粉拳小力地捶著他的肩膀道。
見此男女間調情嬉戲,真兒心頭驀然又是悸動,自己這顆心,怕是一整天都得這樣碰碰跳跳瞭。
倏地一陣疾風吹來。
雙鬢發絲隨之起伏飄揚,弄得真兒臉頰隱隱作癢,蔥指搔瞭搔,趕緊追上越離越遠地主人。
三人穿過段段遊廊拱橋,層層門柱屋簷,沿路亭臺樓閣高低更迭,再途經一條彎取長廊時,湖畔邊乍現一塊花木扶疏的草皮綠地。
地上直躺著一條菱形石板路,接著往前漸變為斜坡延伸相連至一條拱橋,橋面橋身皆為石塊堆疊砌成,石欄桿上,刻有許多鳥獸圖騰,模樣栩栩如生,宛若活著似的,橋旁有座金箔鑲嵌的石碑寫著「東湖蘆」。
「東湖蘆?」李夢懷念道。
濃眉褐眼往波波漣漪的圓形湖面看去,湖水清澈見底,底下有數不勝數的混色鯉魚搖頭擺尾著,水面上反射著烈日光輝,照得周遭景物皆是金晃晃一片。
李夢懷想瞭想,這一池湖水到底是個葫蘆形,分為東西兩湖,取名叫「東湖蘆」到也在情理之中。
「主人啊,過瞭這東湖蘆,再經過蟠桃園,穿過綠竹林,就到煉丹房瞭。」憐憐用著指頭點落在半空,細數道。
「甚麼?還要再走過蟠桃園、綠竹林?」李夢懷雙目瞪得極大,高聲呼道。
「怎……怎麼瞭嗎?」憐憐有點被他的反應嚇到。
「呃……沒事沒事。」李夢懷撫摸著憐憐頭安慰道。
「主人,是不是……在覺得這通往煉丹房的路太遠?」憐憐臆測推敲道。
「唷!」李夢懷兩眼流露驚奇之色,一手摸向憐憐腮頰搓揉,道:「你這小美人真是聰明,這一路從房間走到現在,我這腳還真是有點酸。」
不知為什麼,自個以前在神武山上飛簷走壁,登山爬坡,長達百裡都不覺得累,可如今走個幾十裡居然腿軟瞭。
啊!
我在犯傻嗎?
這副身子骨終日沉溺在春藥美色,再加上大病初愈,怎禁得起突然走這麼遠,再著神武山用得是真氣行走,日行百裡綽綽有餘。
不過說實在的,一個富傢府邸能走上幾十裡也是大得很誇張……
神武門從主殿走到門口也才十幾裡路。
李夢懷想到此處,囑咐自個切莫因為美色,而疏忽掉修練神武真氣的根本。
瞧著身旁陷入深思的李夢懷憐憐嬌聲細語道:「主人?在想什麼啊?」
「沒事沒事,我們過橋吧。」李夢懷不自覺地揉瞭揉膝蓋及大腿。
「嗯……」憐憐倒是心思細膩地註意到主人的行為,蹲下身來,用著柔荑輕柔地按摩著他的兩腿,道:「主人啊,過瞭這東湖蘆,蟠桃園那有個仙桃亭,裡面有常備酒食,我們就在那歇會吧。」
「好,那我們快走吧。」
「嗯。」
玉手再溫柔地按瞭十幾下後,憐憐便起瞭身,李夢懷抖瞭抖兩腿,舒緩下酸痛感,便逕自地上瞭橋。
「主人,等等我啊!」憐憐喊道,趕忙疾走追上,勾住男人的臂膀伴隨在旁。
「哈哈,差點忘瞭你,對不住啊。」李夢懷手指頭搓著美人瑤鼻道。
「嘻嘻,不礙事的。」憐憐燦笑道,身子貼得如膠似漆地緊。
轉眼間,兩人已走到橋上,而真兒則踏著凌波小腳,亦步亦趨地跟著,櫻桃嘴兒喘氣連連。
行至拱橋中央,卻見兩名削肩細腰,長挑身材的美貌女子趴在石欄桿上,接連不停地挖著懷裡的素色囊袋,拋出一顆顆,色如米,形似豆,圓圓小小地球狀物盡往湖裡投食。
湖水下方絢麗多彩的鯉魚見到那物,紛紛急不可耐地躍出水面爭先搶食,弄得湖面漾起瞭一道道波紋水花,各色鱗光閃閃亮眼,再加上烈日光輝的照射下,更是璀璨奪目,看得讓人眼花撩亂。
「耶?主人,還有憐姐姐?真兒?」其中一個鵝蛋臉面的女子,註意到三人的接近,堆著滿臉笑容迎瞭過去。
另一名瓜子容顏的女子到是悶不吭聲地趴著未動,隻是側著臉看向李夢懷,蔥指仍是繼續的投食喂魚
憐憐見瞭那鵝蛋臉女子,遂放開李夢懷的手,抱著她微笑道:「我的春嬪妹妹,你怎麼總是這麼開心啊。」
兩個美人身材相比,憐憐隻比春嬪略高瞭點,與李夢懷比則是矮瞭一顆頭。
「嘻嘻,笑口常開,福氣自來囉。」春嬪喜不自禁說道。
「還是這麼會說話啊。」憐憐捏著她的笑靨道,緊接地歪著臉對著趴在欄桿的女子喊道:「冬妤,別喂瞭,快過來跟主人問安。」
「嗯。」冬妤淡淡地應瞭聲。
拍瞭拍細長蔥指,甩掉滿手的米色粉屑,冬妤麗顏冷冰冰地在李夢懷跟前,雙手貼腹,彎下瞭腰,道:「奴婢冬妤,給主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