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坊之中,董珍珠獨占瞭一座二層小樓。
她穿著一身淺金色的長裙,坐在正廳中,配上頭上的金冠,耳上的金環,脖頸上的金項鏈,足下的金色高跟,堪稱一身金光閃閃,極盡奢侈。
長裙胸口開得極深,雪白的豐胸露出大半,隨著身子起伏,不斷顫抖,極度吸人眼球。
偏偏董珍珠面上的熊熊怒火,讓金大執事根本不敢多看,隻能板著臉,聽她發泄。
“你這回又是怎麼幹事的?”董珍珠重重拍桌,怒問道:“怎麼會把那小子放跑出去?”
金大執事面色難看,解釋道:“一下沒看住,他就不見瞭,也不知他是怎麼溜出去的。”
“如果沒有那小子生事,我們早就什麼事都沒瞭!可以安心等著登臺表演,哪用像現在這樣……”
董珍珠怒氣沖沖,胸膛起伏不定,一片白膩,恨恨道:“那個混賬,來歷很可能有問題!莫名其妙就進瞭樂坊,又突然冒出來壞事,很可能是什麼對頭派來搞破壞的!該立刻控制起來,哪能讓他自由出入?”
金大執事遲疑道:“那小子是有問題,但……恐怕他不簡單。之前守著翡翠小姐的兩個仆婦,一個突發羊癲瘋,一個莫名其妙沖出去砍人,事後卻都全無記憶,很是詭異。這一切都發生在他去見翡翠的時候……他本人,或他背後,可能有股潛藏的力量,不可小覷。還需要慎重……”
“慎重?”
董珍珠氣得眼中都要冒出火來,用水晶磨成,裹著金粉的高跟重重拄地,發出“噠噠”的碰響。
“幹什麼都畏首畏尾,我花大錢請你是幹什麼吃的?等一下他回來,立刻就給我控制起來,弄清他的背景來歷,看看究竟是受什麼人指示!我不要再聽見任何推托的話!”
美人動怒,反而更添幾分艷色,金大執事沒法違逆,隻露出無奈之色,點頭稱是。
金大執事正要去安排,一個保安忽然跑進來,高聲喊道:“老大,白夜飛那小子回來瞭!”
董珍珠猛地拍桌,厲聲質問,“為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你們吃幹飯的嗎?這也要來問?”
保安一下愣住,看著團長,喃喃道:“這……這誰敢啊……”
◇ ◇ ◇
董珍珠與金大執事領著手下,匆匆趕到樂坊門前,看見眼前景象,都都倒抽一口涼氣。
身為一團之長,董珍珠一雙美目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金大執事看看剛剛下車的佈衣少年,又看看他身後那輛掛著北靜王府招牌的馬車,一時間頭大如鬥,再被董珍珠怒瞪過來,心緒大亂,隻能隨手抓來一個守在旁邊的手下問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抓過來的保安,一臉懵逼,搖頭道:“不知道啊。剛剛就是這輛馬車忽然進瞭大門,我們要上前盤問,卻被上頭的王府侍衛趕開,然後……姓白的那小子,就從馬車上下來瞭。”
“他真是從馬車上下來的?”董珍珠驚疑不定,“這可是北靜王府的車駕,是禮儀專制的,隻會用來接送靜王府的客人,不可能挪作它用……這混賬小子何德何能,可以成為北靜王的座上賓?”
保安連連搖頭,表示白夜飛才下來,還在和駕車侍衛說話,尚未有人與他接觸,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金大執事想瞭想,低聲道:“會不會……馬車上的掛牌是假的?那小子裝神弄鬼,想唬我們?”
保安搖頭,指瞭指馬車旁邊正和白夜飛話說的兩個侍衛,“除非那兩個王府衛兵也是假的,否則恐怕……還是我去試試?說不定,那小子真的膽大包天,幹出這等事來?”
金大執事一臉為難看向董珍珠。
拿靜王府的衛兵來開試,若是拆穿假貨,那自是簡單,可如果開罪真貨,甚至往上驚動到靜王府……這個後果之嚴重,不是樂坊能夠承受,個別極端狀況,別說自己隻是一名三元武者,就算突破至地元,整團人也沒一個可以生離郢都……
“……事到臨頭,你們沒一個派得上用場的。”
抱怨聲中,董珍珠仔細打量,見兩名衛兵身上穿的制服用料考究,徽記也與北靜王府所用一模一樣,絕不是簡單能偽造出來的,心下確信大半,強壓滿腔怒氣,硬生生道:“先別亂來。”
金大執事本就不想冒險,當即點頭,吩咐道:“去交代一下,別讓人冒犯到王府侍衛。”
保安點頭跑開,把圍在四周的同伴都趕走。
兩個衛兵對白夜飛說話,自始至終,客客氣氣,不敢有半分輕慢,還朝他行禮告別,之後才駕車離開,果然是奉為上賓的待遇,董珍珠看在眼裡,心下更是駭然,與金大執事對視一眼,都想說這小子深藏不露,如果不是有驚天本事,就是有龐大後臺,絕對不簡單!
白夜飛笑著送兩位衛兵離開,一轉頭就看見董珍珠和金大執事,心叫不好,自己這是不假外出,還被逮個正著,方思忖要怎麼應付,卻見兩人眼神有些古怪,很是不妥。
非是應有的不屑和惱怒,而充滿疑惑和驚懼,這種眼神讓白夜飛不能理解,搞不清楚這兩位在想什麼,但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到後頭逐漸駛離的馬車,他一下明白過來,醒悟他們是被靜王府的馬車和衛兵嚇住,心中好笑。
……這是誤打誤撞,借瞭北靜王府的勢……也好,白送上門的機會,狐假虎威也是一種戰術。
白夜飛放寬心,淡定走到董珍珠面前,看也不看金大執事,拱手見禮:“團長!”
董珍珠愣瞭愣,嘴唇闔動,卻說不出話,隻能點點頭,算是回禮。
白夜飛不著痕跡地笑瞭笑,看在旁人眼裡,就是高深莫測,成竹在胸,仿佛一切也在他的掌握中。
董珍珠道:“你……你真是從靜王府回來?”
“哦?難道團長以為我是喜歡狐假虎威的人?”
白夜飛心裡立刻補瞭一句:哪怕不喜歡,但該做的時候,我一定會做。
“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不屑撒謊……哈,王爺豐神俊毅,真是令人心折,真想不到他那樣的大人物,居然也喜好音律,真是我們的機會。”
從容鎮定,白夜飛整個句子裡,沒有一句謊言,異常坦然,氣勢自生。
董珍珠眼中閃過的怒色,被這段話硬生生打散,愣在原地,想說這小子難道真成瞭北靜王的座上貴賓?
金大執事更是完全傻掉,瞪大雙眼。
白夜飛見兩人模樣,忍住笑意,擺出端正態度,朝董珍珠拱手道:“團長要是沒什麼吩咐,我就去做事瞭。”
“等一下。”董珍珠愣瞭愣,面色陰晴不定,最終道:“你和琥珀的比試很重要,這幾天……你專心準備,別的事不用管瞭。”
白夜飛露出為難之色,搖頭道:“這樣不太好吧?團裡的人力,不是挺吃緊的嗎?”說著,還特別扭頭,看向金大執事。
“你!”
董珍珠一跺腳,氣得拂袖而去,金大執事看著團長離去,道:“團長發話,說你不用做,你就不用做瞭。”
“哦。”白夜飛點頭,金大執事不再多說,抽身離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白夜飛嘴角揚起,暗自慶幸,這回執意出去尋人,雖然還沒能真正解決問題,但卻得瞭個機會,如今借勢成功,將董珍珠唬住,這幾天內,至少不用擔心她太過拉偏架,甚至弄什麼下作手段,完全倒向琥珀,可以安心行事瞭。
而隨著消息在樂團裡傳開,周圍陸續有人靠過來看熱鬧,零零散散,圍瞭一圈。
白夜飛環視一周,沒看到潔芝,也不知她的狀況,正想要不要等會去找她?卻在人群之中看到一道靚影。
也不知道究竟是珊瑚、瑪瑙中的哪一個,依舊穿著女團的標準制服,酥胸將純白背心撐得鼓鼓脹脹,兩條大白腿並在一起,不見半點縫隙,站在人群之中,明明身高不顯,卻顯眼之至。
滿是青春氣息的俏臉,原本正流露饒有興味的神色,見自己看來,目光驟熱變得熱切,更朝這邊笑瞭起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眨瞭眨眼,秋波暗送,似乎……對自己有些意思。
白夜飛心中一動,微微點頭回應,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無意多做試探,很快移開視線,卻又在角落處,看到瞭自己的比試對手。
琥珀同樣穿著女團制服,一身火辣曲線,前凸後翹,高聳的豐胸被純白背心緊緊縛住,不止將渾圓的形狀勾勒出來,連溝壑也清晰可見。
挺翹的臀部,不止將豐腴的腰部襯得纖細,更在短裙下若隱若現露出,似乎稍微走動,就會露出半邊弧線。
單論性感,琥珀絕對可以輾殺女團中的任一個,此時故意站在人群的最後方,一手按著欄桿,身體微微前傾,神色怨中帶怒,甚是扼腕。
對著琥珀,白夜飛可不需維持什麼禮儀,故意狠瞪瞭她幾乎要將小背心撐爆的豐胸,放聲大笑,轉身而去。
聽著張狂大笑,琥珀臉色發黑,身後大波浪長發微微晃動,胸前則是一陣波濤晃蕩,手捏得更緊,嫵媚的眼中再無秋波,閃起深刻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