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小高,高洪艷!——”

  我一個健步躍到年輕女子的身前,一把拽住她那因被火灼而殘疾的、十根指頭嚴重扭曲的雙手,“是你啊,高洪艷,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廠——長——!”

  高洪艷那細小而又膽怯的眼睛激動不已地望著我,兩隻殘疾的小手在我的大手掌裡突突突地抖動著:“小張,你,你,不,廠長!”

  “小高,老同學,請不要叫我廠長,我聽著,咋這麼別扭啊!”

  我突然把頭轉向老太婆:“李姨,小高的手有毛病,拿不動這麼重的鉛字盒,你為什麼不照顧殘疾人,讓她做些力所能力的工作吶?”

  “唉,”老太婆則振振有詞,喋喋不休地嘮叨起來:“廠長,我們已經很照顧她啦,她傢庭困難,父母親都是盲人,長年依靠政府的救濟生活,她又是個殘疾人,完全是政府照顧才讓她進廠的,廠長,她的手有毛病,不能在印刷機前續,更不能在裝訂車間折頁子,隻能在練字車間揀點字,排排版面。”

  “那,就不會讓她幹點別的什麼嗎?”

  “除瞭印刷,裝訂,還有什麼別的工作啊,廠長,你說?她還能幹什麼啊?”

  “讓她去我的辦公室,做文秘工作!”

  “豁豁,”身後的地八子淫邪地悄聲嘀咕道:“操,當上廠長沒幾天,就弄個小秘,呵呵,”

  “操你媽!”我轉過身去,冷冷地罵瞭地八子一句,然後,拉起高洪艷的小傷手,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揀字車間。

  我把高洪艷一直領進辦公室,把她按在我的對面坐下,我非常認真地數點著自己的手指頭:“啊,老同學,老同桌,小高,我記得,咱們最後一次見的時候,應該是,應該是,哇,細細算來,整整八年啊!”

  “是的,小張,正好八年整!”

  “啊,八年,八年!”我突然想起《智取威虎山》裡的一句臺詞,於是,感慨萬分地揮著大手掌:“唉,八年啦,別提瞭!”

  “嘻嘻,”高洪艷沖我嫵媚地一笑:“小張,你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還是那麼頑皮、那麼幽默!”

  “你也是,”我興奮不已地說道:“小高,你隻是身體長高瞭一些,臉蛋一點都沒變樣,還是小時候那個樣子,聲音更是沒變,剛才,一聽你的聲音,我就感覺好熟悉啊!”

  看到我用熱辣辣的目光長久地註視著、端祥著她,高洪艷那細白的臉頰漸漸地紅暈起來。

  我親切地問道:“小高,你爸爸和媽媽好嗎,奶奶好嗎!”

  “好,”高洪艷羞澀地低下頭去,避開我熱切的目光:“爸爸和媽媽都好,都很健康,奶奶,奶奶死瞭!”

  “哦,奶奶可真好啊,非常的慈詳!小高,”我再次拽住高洪艷的手:“你知道嗎,我在街頭胡混的時候,有一次,無意之中,看到瞭你的爸爸,他正給人傢算命呢!”

  “唉,”高洪艷的臉頰更加紅脹起來,非常難為情地嘀咕道:“沒法子啊,為瞭生活,爸爸就跟人學瞭一陣子算命,想弄點錢,維持傢計,唉,生活真難啊!”

  “小高,你結婚瞭嗎?”

  “沒,”高洪艷失望地搖搖頭:“像我這樣的人,爸爸、媽媽都是盲人,傢裡窮得叮當響,我的手又有毛病,冷丁一看,怪嚇人的,像點樣的好小夥子誰肯娶我啊!”

  “小高,”我鄭重地說道:“下班後,我請你吃飯!”

  “小張,我,不好意思,不怕你笑話,長這麼大瞭,還從來還沒有進過飯店的大門吶!”

  “小高,你還是學生時代的性格,膽子小,面子矮,見瞭生人,連話都不敢說話,像你這樣的人啊,靠自己,是一輩子也找到不對象的!”

  “我,也不想找!一個人過一輩子,更好!”

  下班後,我領著高洪艷來到一傢集餐飲、洗浴、歌舞、住宿於一處的大型的娛樂場所,我租瞭一間豪華的包房。我現在手裡有大把大把的鈔票,花用起來十分的得心應手,好不愜意,好不開心。這都是徐姐給我的,在經濟上,我已經離不開她瞭。

  “哎呀,”剛剛洗浴完的高洪艷穿著華麗的浴衣,躡手躡腳地走進包房,望著那豪華的擺設,她感嘆道:“小張,這得需要多少錢啊,”

  “嗨,你啊,小高,真是少見多怪!”

  “小張,”高洪艷坐到我的對面:“咱們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你交給吧臺的錢,那麼多啊,我一個月也的掙不來啊!”

  “來,”我咕嘟咕嘟倒瞭一杯清爽無比的冰顛啤酒:“小高,別想那麼多啦,喝酒!”

  “哦,不,”高洪艷非常堅決地搖搖手:“不行,小張,我不會喝酒!”

  “嗨,什麼叫會,什麼叫不會,喝,閉著眼睛往肚子裡灌吧,八年瞭,就沖這八年,你咋的也得跟我喝一杯啊!”

  我不由分說地拽住高洪艷的手臂,將酒杯生硬地塞到她的手心裡,高洪艷小手一舉,寬大的浴衣袖便嘩啦一聲滑落下,在耀眼的燈光映照下,反射著誘人的柔光,把我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哇,高洪艷的肌膚竟然如此的細白,這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也是我從款沒有註意到過的。我出神地望著,望著,望著,竟然伸過手去,貪婪地撫摸起來。

  高洪艷的皮膚與我所接觸過的女人略有不同,不僅白細,還有一種奇妙的滑潤感,我輕輕地觸摸一番,頓時產生瞭強烈的欲望,雞雞又不安份起來。

  看到我色迷迷地註視著她,高洪艷嬌羞地低下頭去,可是,她卻絲毫也不表示反感,任由我隨意撫摸她的手臂,我的色膽便膨脹起來,索性移動到高洪艷的身旁,把噴著酒氣的厚嘴唇貼在高洪艷那白嫩的臉蛋上。更令我吃驚的是,高洪艷非常乖順地轉過臉來,張開小嘴含住瞭我的舌尖,於是,我們倆人便滿懷深情地親吻起來,好嫩好滑的臉蛋啊,那份感受,尤如一口叼住一塊肥嫩的羊肉片,我吧哄吧哄地咬嚼起來。

  高洪艷極其順從地端坐著,任由我隨意啃咬、咀嚼,漸漸地,她的呼吸氣惴起來,臉蛋熱得燙人,腥紅的小嘴噴著滾滾熱氣。我則得寸進尺,一把拽脫高洪艷的浴衣,一個光鮮嫩白的胴體頓時展現在我的眼前,高洪艷酥軟的胸脯系著一條淡紅色的乳罩,裡面包裹著一對令我無限神往的美乳,兩條細嫩的玉腿間,穿著一條迷人的、極其性感的三角內褲。像對待所有女人那樣,我迫切地想首先欣賞一番高洪艷的腋毛,於是,我抬起高洪艷的手臂,低下頭去,目光火辣辣地審視著她的腋下。

  令我感到非常吃驚的是,高洪艷的腋下竟然沒有一根絨毛,那光滑、綿軟的嬌態,與媽媽那刮凈的腋窩天地造化般的何其相似乃爾,我登時興奮起來,舌尖鬼使神差地貼靠過去,咬啃起來。

  高洪艷忍不住咯咯咯地笑瞭起來:“咯咯咯,小張,你幹什麼啊,啃人傢的咯嘰窩幹麼啊,把人傢弄得好癢啊!咯咯咯,……”

  啃夠瞭高洪艷的腋窩,我的舌尖一路向下,開始吸吮高洪艷的臍眼,隔著薄紗的內褲,我終於嗅間到高洪艷陰部那誘人的氣味,禁不住地贊嘆道:“好香啊!”

  我把手掌放在高洪艷的內褲上,感覺手下抓著一塊肥美的小肉包,高洪艷還是絲毫也不表示反感,更不反抗,這倒讓我不安起來,我抬起瞭腦袋:“小高,剛剛見面,我就這樣,你一定煩我瞭吧?”

  “嘻嘻,”高洪艷嫣然一笑:“小張,我不煩!不過,我很怕你,我不敢拒絕你!”

  “怕我,”我迷茫起來:“為什麼怕我啊,我是大老虎嗎?”

  “不,你雖然不是大老虎,可是,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怕你,我不敢反抗你!小張,我不僅怕你,更敬佩你!”

  “敬佩我,豁豁,小高,我有什麼值得你敬佩的啊,上學的時候,不是跟老師打架,就是逃學!”

  “所以,我才怕你啊,你敢把音樂老師打翻在地,你說,我能不怕你嗎,嘿嘿,小張,上學的時候,你所說的那些話,在當時聽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小反革命,誰敢說啊,隻有你敢冒出來,所以,我怕你,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不怕蹲監獄。而現在看呢,你當時說的全是對的,所以,我就敬佩起你來。當時你說的那些話,一件一件的被認為都是正確的以後,我就由最初對你的怕,變成瞭敬佩。小張,你真的知識,同時,更有膽量!不張,你知道嗎,當你逃學離開學校以後,同學們是怎樣評價你的嗎?”

  “不知道,”我搖搖頭,依然緊緊地摟著高洪艷。

  “呶,”高洪艷依在我的懷裡,非常吃力地豎起一根歪歪扭扭的大姆指,“這個!同學都為你豎起大姆指,說你有反叛精神,有膽量,是個男子漢,所以,我更敬佩你瞭,你知道嗎,你當時的舉動,打動瞭多少女同學的心!”

  “豁豁,怎麼,打老師,還成英雄,還能得到同學們的敬佩,我可真沒想到,打老師,還能獲得女孩子的好感!”

  “背地裡,”高洪艷繼續說道:“女同學們都講你,那表情,嘻嘻,如果你回去找她們,她們保準爭先恐後地跟你好。至於我嗎,是永遠也排不上號的,我的條件太差瞭,這個,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小張,你知道嗎,你手裡拎的那臺收錄機,比我們傢兩年的生活費加在一起還要多!跟你相比,我太自悲瞭!”

  我漫不經心地搖瞭搖腦袋瓜:“嗨,小高,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啦,我早就不研究那些破玩意啦,你說的那臺收錄機,早就讓我扔到一邊,接灰去瞭。小高,我現在已經徹底地變瞭,我變壞瞭,我就得很壞,我很無賴!”

  “嘿嘿,人傢不都是這麼說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小張,我對你的好感是發自內心的,是毫無保留的,是無條件的。小張,我對你離開學校,以及以後這八年的經歷一點都不瞭解,但是,憑著學生時代在一起時,對你的深刻印像,我總是認為,你是不會變壞的,既使變壞瞭,就成無賴瞭,那也是另一種壞法,另一種無賴。就像今天白天發生的那件事,當時,我還沒有見到你,隻聽大傢說:咱們廠子幾來瞭一個非常年輕的新廠長,每天中午都跟地八子喝酒,沒正經,用不瞭幾天,就得把廠子搞黃。當你跟稅務官打架時,我正在車間裡幹活,車間裡哄哄地議論著,工人們都直嘆氣:我們的廠長膽子可真大啊,連稅務官都敢打,看他怎麼收場!小張,當我知道這是你幹的,就憑這一點,我還是那樣的認為,你是真正的男子漢!既便是無賴,也是一個無賴男子漢!一個可愛的無賴。因為,你打稅務官不是為瞭自己不交稅,而是為瞭廠子,廠子真是沒錢交稅啊!小張,我不但怕你,敬佩你,還羨慕你,你的一生不管怎麼活,一定是轟轟烈烈的,非常有價值的,……而我,”

  “豁,”我立刻露出一副無賴的嘴臉:“小高,那,我現在可就要對你耍無賴瞭?”

  “耍唄,耍無賴吧,你想怎麼耍,就怎麼耍,你想怎麼無賴,就怎麼無賴吧?”高洪艷儼然像個就義的女烈士,大義凜然地說道。

  “小高,我想跟你發生關系!怎麼樣,我無賴不無賴?”

  “隨便!”一貫衿持的高洪艷非常平靜地說道:“隨便,隨你的便,我不是說過瞭,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我已經婚瞭,有老婆,有傢瞭!”

  “那我不管!”

  “我並不能娶你!”

  “我也配不上你,根本就沒想嫁給你,還是那句話:我怕你,我敬佩你!小張,我早就想跟你好,可是,我哪裡配得起你,無論哪個方面,我都配不上你。今天,你主動提出來要跟我好,我求之不得,我不求你娶我,能跟你一起,有一次也就夠瞭。”

  “小高,”我激動萬分地摟住高洪艷,把腮幫緊緊地貼在她的臉蛋上,立刻感受到一種空前的臊熱,高洪艷不僅面頰熱得發燙,胸脯更是劇烈地起伏著,微微張開的小嘴裡呼呼地冒著滾滾灼人的氣浪。

  望著急喘起伏的胸脯,我深情地扯掉那條乳罩,撲楞一聲,一對哆哆抖動的小乳房坦露出來,我伸出舌頭,情深意綿地點劃起來,舌尖輕輕地刮擦著紅通通的小乳頭,高洪艷仰起瞭腦袋。

  “哦——,”高洪艷真誠地說道:“小張,你知道嗎,自從你逃學以後,我是多麼地想你,暗暗地,偷偷地,在課堂上、傢回的路上,在被窩裡,在,……”

  “小高,”我再也不能自己,悄悄地拉動瞭高洪艷的三角內褲,高洪艷非常機敏地把目光投向我的手掌,我呆呆地望著她,她也熱切地瞅著我。

  良久,我突然膽怯起來:“小高,行不?”

  “我都跟你說一千遍瞭,隨便!”

  我尤如得到瞭聖旨,規規矩矩地跪爬到高洪艷的腳下,早已習慣於風月場中那淫邪的打情罵俏,一貫喜歡逢場戲作的我,在高洪艷那令我不可思議的坦誠的目光之下,突然變得像個賊似的,粗大的手掌不停地哆嗦起來,我顫顫抖抖地拽住高洪艷的內褲,“小高,我可要無賴瞭!”

  “嘻嘻,”高洪艷淡淡地一笑,我終於鼓起瞭勇氣,將高洪艷的內褲順著兩條玉腿,緩緩地拽扯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我將目光全部傾註到高洪艷那塊神秘之地。

  “啊——,”我瞅著瞅著,竟然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一把抱住高洪艷的雙腿,雙眼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住她的陰部。

  盯著盯著,我深情地呼喚起來:“媽媽!——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