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相信是他,我還是極不淡定地沖下二樓的臥室,看到衣冠整齊的他正仰躺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地吸著香煙時,我愈加地不淡定瞭。
“何安東,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張牙舞爪地撲到何安東身上,像個瘋婆子似地抓著他的肩頭大叫著。
“喂,又走光瞭!”何安東不疾不徐地推瞭我一把。
死瞭、死瞭!我居然大開著雙腿坐在何安東的胯上,更羞死人的是,我居然白癡到連沒穿小衣都沒感覺出來!
胡裡胡塗地,滿身的風光在敝開著的睡服中近距離地呈現在何安東的眼皮子底下。
“柳女士,這個樣子好看嗎?”
我倒吸瞭幾口涼氣,瞧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昨晚那個同我飛升的男人。
難不成我真做夢瞭。又羞又怒間,我居然沒有瞭從何安東身上下來的氣力。
“這位女士,我雖然不喜歡女人,但是,我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你這麼坐著,擺明瞭想吃我的豆腐。”
“何安東……”我氣得渾身打顫,越發沒瞭下來的氣力。“你,你把我弄下來有意思,你有勁蹦上來騎著我的寶貝誘惑我,反而沒瞭下來的氣力”,這話,我聽著有點不靠譜此時的何安東不僅一臉無賴相,更可氣的是,他那地方……那開始打著帳篷的地方居然戳著我的柔軟,生生地疼。
“求你,扶我下來。”既然死不瞭,我隻有放下臉皮顫抖著乞求何安東扶我下來。
“真美……”何安東的目光突然變得迷漓起來。
暈,這傢夥我腦子裡的那根筋還沒轉過彎來,何安東就像個餓急瞭眼的人,猛地掰過我的頭,毫不客氣地吮著我嘴中的馨香。
我沒有同何安東交吻的心情,更沒有同他合歡的想法。當他的雄壯一頂一頂地刺激著我的柔軟,帶著甜滾的舌肆無忌憚地橫行在我的嘴中時,我雙眼一閉,銀牙一咬咯噔。我被狠狠地推落到地上。盡管身上的骨骼散瞭架子的疼。可是,看著嘴角流血的何安東,我痛快地大笑著。
“你這個陰睛難測的女人……”何安東又不解氣地把我摔回到沙發上,大力壓著我春意外泄的身休,惡狠狠地道:“我告訴過你不準咬我的舌頭!”
“活該!誰讓你不守規矩瞭!”
“靠,你昨晚不守規矩時……”何安東突然閉瞭嘴,喪氣地用手背抹瞭抹嘴角的血漬,突然轉瞭話題問:“柳煙兒,幹嘛這麼看著我?”
“何安東,昨晚你在哪睡的?”我那顆再也受不得刺激的心已經虛到瞭極點。
“當然是在我傢嘍!”何安東得意地扶正瞭我,並像個君子似地為我系好睡服的帶子。“你的內衣內褲在洗衣間裡,這會已經幹瞭,趕緊穿上,別再這裡誘我犯錯!”
啥都別說瞭,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何安東,如果再上趕著刨根問底,那就是自找難看。
如果沒看到程傑和高雅莉那一節,我一定會因為對不起他而生不如死。而今,我權當自已做瞭一個春夢。
春夢一去,瞭無痕跡。以後我的,不會為瞭程傑而活著,我要為瞭自已的尊嚴與精彩認認真真的活著。
我裡裡外外地穿戴整齊後,又蔫頭搭腦地回到瞭客廳,希望能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會兒怎麼又蔫吧瞭?”我蔫吧瞭,何安東倒精神起來。
“何主任,我們什麼時候下山?”我不敢接何安東的腔,連忙岔開話題道。
“想,早就該下山瞭!我辦公室裡還有一大堆事兒呢。”何安東也正經起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做瞭剪輯處理,全程的錄音記錄也在,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從頭到尾聽一遍。”
我低低地說瞭聲謝謝,根本不敢看何安東的眼神。
“柳女士,你是不是還有不想活的念頭?”
我大瞪著眼睛看向他。猛然意識到他是在針對我差點淹死在浴缸裡的那件事後,我的臉募地紅瞭。同時,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也湧進瞭腦海。
“何安東,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裝瞭監聽器?”
問完這句話後,我真的後悔瞭。因為,我是全裸著走進浴室的,即使何安東真的在我身上做瞭手腳,那此監聽器之類的東西也不存在被我帶進浴室的可能。
糗瞭,這廝肯定會抓著這句話來取笑我。
“柳煙兒,我沒有興趣監聽你,如果你真的想死,最好先把那塊地過給你的父母,他們隻有你一個女兒,你可不能讓他們老來無依。程弘博是個地地道道的敗傢子,如果那地歸到他的名下,就算你的女兒到瞭繼承的年齡,那地也會被他敗光的。”
我真的沒想死,卻怎麼也張不開嘴為自已辯解。因為這番話,我更加感激何安東,感激他再一次把我從死神手裡拉瞭回來。
“何主任,我不會再想不開!謝謝你!”
何安東沒有再言語,臉上的神情變得有此沉重。
該離開潤西山瞭!當心海深處的那絲不舍募地湧向心頭時,我被這個想法嚇瞭一跳。
“不好,我媽來瞭!”
何安東那雙剛想開房門的手突然撤瞭回來。我還未從惶恐中反應過來,他已經利落地打開大廳右首的衣帽櫥,毫不猶豫地把我塞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