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程傑開心,我也快樂。為瞭早點知道真相,我突然摟著他的腰肢,一邊把玩著他累疲瞭的本能,一邊戲嘻地說道:“嘻嘻,隻要這事能讓我也開心,我就好好地侍候侍候他……”
程傑憐惜地刮瞭刮我的鼻子,又深情地吻瞭吻我的臉頰,這才一本正經地對我起瞭其中的原因。
原來,劉福香信佛信命,去玉皇山的前一天夜裡,她做瞭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一個長著翅膀的天使對他說,上天會送給程傢兩個天使。這兩個天使,不但能改變程傢的命運,也能讓她的男人官運亨通。
起日,劉福香以為這個夢有點荒唐,可是,當她因著這個夢特地去廟裡求簽解夢時,所求簽上的一字一句,無不順應瞭她的夢。
程傑還說,他的叔叔本來是個無神論者,聽劉福香這麼一說,他也快成瞭有神論者。
聽瞭程傑這番話,我也有種信命的感覺。就是為瞭這種感覺,年關將近時,我跟著程弘博住進瞭太和公館。
劉福香對我果然一反常態,雖然貝妮仍然由我媽幫著撫養,但是,每個禮拜六與禮拜天,她就會讓程弘博把我們娘倆接到林和居。時間一長,也就成瞭雷打不動的習慣。
雖然,程弘文依然對我不理不睬。但是,在程傑的開導與呵護中,已經擺正心態的我盡量不和她計較。
貝妮三歲時,程弘文嫁給追瞭她一年之久的吳德成。
吳德成的父親是個私企老板,他在傢排行老二,大學畢業後進瞭銀行,除瞭眼睛小些,身高模樣與程弘文倒也般配。
盡管我不知道程弘文和衛梓青是不是因為我而斷瞭關系,因為不看好吳德成,我一直對此存著愧疚之心。
吳德成隻是表面謙和,與我獨處時,他的那雙眼睛裡就像浸上瞭毒液。我看出他不但色膽包心,而且極有心計。
與程弘文結婚時,吳德成那個很有錢的父親便給他倆在潤林南部的別墅區買瞭一幢獨體別墅。為此,有錢有勢的程弘文更加看不起我。總愛尋釁找事批桑罵槐地打擊我一下。
“弘博,你們夫妻倆還真有意思,都三十多歲的人瞭也不知道給父親作臉!”
怎麼會有程弘文的聲音?我一激靈,終於從這個長長的回憶中返過神來。
“看你的臉色,挺精神嘛!”
程弘文穿著一身的名牌,陰著一張在我面前就沒放過晴的臉強勢地站在床前。程弘博卻異常尷尬地站在她的身側,看情形,他是剛來,手裡還有為我從傢裡取來的衣服和背包。
“潤林鎮鎮長的兒媳婦居然鬧起瞭自殺!認識你的人知道你一直過著悠閑的闊太太的生活,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鎮長傢裡遭多少虐待呢!哼,老天爺真眼瞎,怎麼就不能遂人所願呢?”
我知道程弘文在咒我死,因為自己的卑微,再加上心底的那些愧疚,我隻好再次閉上眼睛,既不看她的臉色,也不接她的話茬。
在這裡我要說明一下,我的公爹程安道此時已經成瞭潤林鎮上的一把手。由於潤林鎮是潤林區的第一大鎮,又是工業集積地,因而,為人厚重的公爹在整個潤林區也是很有影響的人物。
原本,程傑想讓公爹在仕途上再上一個臺階,考慮到已經臨近瞭退休年齡,他隻想守著他熱愛著的潤林鎮功成名退。
程弘文在那裡翻著眼皮數落我,站在她身邊的程弘博終於聽不下去瞭。“程弘文,煙兒到底是哪得罪你瞭?你為什麼總愛找她的事端?”
程弘博雖然是程弘文的哥哥,由於程弘文太強勢,沒有嘴見的程弘博向來說不過她。
“我這是在找她的事端嗎?程弘博,你會不會用腦子想想?我分明是在替你教訓這個沒有規矩的東西!”
程弘文大嘴一翻,振振有詞地說道:“程弘博,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個沒臉沒皮的女人進到程傢也有十年瞭!這十年裡,她享吃坐穿,連個孩子都交給爸媽撫養,你說說,她還有什麼資格裝可憐,還有什麼資格弄那麼大的動靜讓爸媽難堪?哼,娶瞭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我都替你臉紅!”
“你……程弘文,誰說煙兒享吃坐穿瞭?她不是還兼著潤豐酒店的會計嗎?”
“哼,你還真天真!誰不知道她那工作是潤豐酒店變相送給爸爸的好處?沒有爸爸這棵大樹,她能在潤豐站得住腳嗎?”
程弘博又被程弘文咽瞭個不會說話,一直想息事寧人的我默默地流下瞭委屈的淚。
“哭什麼哭?不要臉的東西!你除瞭會哭,會給程傢丟人,還會做什麼?”
程弘文的怒氣好像還沒撒完,就在她還想翻著大嘴繼續數落我時,病房的門嘭地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