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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最毒莫過婦人心

  “心狠才能成大事,想當年,武則天能得天下,還不是親手殺瞭自己的女兒!”

  劉福香話鋒一轉,又說出瞭一番讓我膽顫心驚的話。

  “媽,你不是讓我殺瞭貝妮吧!”

  程弘博一驚。

  “你個混小子,現在是什麼社會?殺人要償命的,何況貝妮還是你的種,我就是再不喜歡柳煙兒,也不至於狠到害死孫女的地步……”

  還好,劉福香認可瞭貝妮。我心裡暗自慶幸,就算她真對我動瞭殺念,至少貝妮是安全的。“弘博,別再這裡羅嗦瞭,現在不到七點,趕緊約餘娜去吃頓飯,正經地把你們的事好好商量商量。倒是小貝妮……”

  劉福香頓瞭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就把貝妮送給你程傑哥,到那時,他會對我們更好……”

  我很想笑,真的,如果我死瞭,把貝妮交給程傑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問題是,我不甘心哪!

  程弘博不愧是劉福香的兒子,說走還真就狠心地走瞭。

  我更加為自己悲哀,為瞭給貝妮一個合法的身份,我是在睜著眼睛往火坑裡跳。

  “柳煙兒?柳煙兒?”

  程弘博走後,劉福香又來到我的床前大聲地呼喚著我。見我沒反應,又把兩根胖手指伸到我的鼻孔下面。

  我知道劉福香沒安好心,為瞭制造假象,我不動聲色地憋下瞭一口氣。

  “怪瞭,不會這麼早就死瞭吧?”

  她自言自語地說瞭一句,又把手放到瞭我的胸口上。

  我可以暫時憋下一口氣,卻無法讓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

  劉福香這個鬼精,好像嫌我的心臟跳得太有力,居然伸手拔掉隻滴瞭一半的藥液,然後,又提起蓋在我胸口上的被子,嚴嚴地裹住瞭我的全身。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由自可,最毒婦人心!

  我真正地懂瞭這句話的意思,也小看瞭劉福香。她不但不讓程弘博知道她的狠毒心腸,還狠毒地斷瞭能延續我生命的新鮮空氣。

  過久的空氣不暢使原本虛弱的我有種心力衰竭的感覺,恍惚間,我又看到瞭清純陽光的楊尚軍和剛毅冷俊的衛梓青。

  我要活!我告訴自己,我要等程傑回來,我要對他哭訴我的委屈。我很想掀掉身上的被子,盡情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可是,劉福香就陰魂不散地站在床前。

  我的身子本來就虛,即使想掀掉被子也得大費一番周折。如果她真有害我的心,求生的本能隻能加速我的死亡。

  被子裡的空氣越來越渾濁,我盡量深吸慢吐,努力不讓劉福香看出我起伏的胸口。

  哥哥?突然,我又看到瞭我的哥哥,他還是十八歲的模樣,青春陽光又充滿朝氣。他向我走來瞭,而且,是帶著讓我暖心的微笑向我走來。

  “煙兒,好好活著,你是爸爸媽媽的希望,也是支撐著他們活下去的動力。聽哥哥的話,深呼吸、呼吸……煙兒,哥哥保證你不會死,貝妮是個不平凡的孩子,她不但是你的驕傲,也是你的救星!煙兒,深呼吸,好好活,你的路還長,你會很幸福……”

  我知道哥哥已經成瞭另一個世界裡的人,我也知道他不會害我,我竭盡全力地呼吸著,可是,我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和缺氧的心臟幾乎讓我失去瞭信心。

  突然,哥哥從我面前消失瞭,我渾身一乍,原本閉鎖的毛孔瞬間打開。接著,我就聽到貝妮聲嘶力竭的哭叫聲。

  “貝妮?貝妮?”

  劉福香驚叫一聲,一邊抱起貝妮一邊惶恐不安地道:“這丫頭怎麼瞭?像撞見鬼似的?”

  我記住瞭哥哥的話,貝妮不僅是我的驕傲,也是我的救星。

  果然,劉福香被貝妮哭懵瞭,她暫時忘瞭我這個行將不木的人,而是抱著貝妮去瞭客廳。

  貝妮的哭聲小瞭些,可是,隻要劉福香一臨近這個房門口,貝妮就扯著嗓子幹嚎起來。

  我有救瞭!為瞭活下去,我拚命地動著疲乏的四肢,竭盡全力呼吸著被子裡面的混沌空氣。由於我的體質太虛,再加上長時間憋在被子裡,幾經努力的我不僅沒拽掉蓋過頭頂的被子,反而把自己弄得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被汗水和呼吸浸濕瞭的被子更加無情地裹住瞭我的頭部,盡管相信哥哥不會騙我,可是,精疲力竭的我不但沒瞭偏一偏頭顱的氣力,更沒瞭求生的本能。

  貝妮的哭聲又大瞭起來,不僅哭得嘶心裂肺還伴有間歇性的休克。母女連心,難不成貝妮已經預見瞭我的死期?就在我奄奄一息地想同這個世界說拜拜時,門外突然傳來激烈的扣門聲。

  “啊喲,程傑,老程,你們可回來瞭!快看看,這孩子突然哭個不停,一會工夫連嘴巴都哭青瞭……”

  我清楚地聽到瞭房門開啟的聲音,也聽到瞭劉福香驚慌失措的說話聲。

  “怎麼會這樣……”

  果然是程安道的聲音,“貝妮,乖,爺爺回來瞭,乖乖不哭……”

  貝妮依舊像被死神掐瞭脖子般聲嘶力竭地哭著。就算已經到瞭瀕臨死亡的地步,我也疼得揪心。

  “叔,我來抱會兒,這孩子怎麼哭得這麼兇……”

  程傑,是我的程傑,他真的和程安道一起進瞭這個門。雖然他的話風輕雲淡,我相信,他也和我一樣心疼貝妮。

  活著,我要活著!我用盡全身氣力猛地偏瞭一下頭,被濕被遮蓋著的口鼻終於閃出瞭一絲縫隙。

  我異常疲憊地吸瞭一口氣,老天睜眼,我終於有瞭活下去的希望。

  貝妮突然間不哭瞭,這個蹊蹺的異樣又嚇瞭我一激靈。

  “程傑,這孩子咋這麼快就睡著瞭?真是怪事,一上你的懷就睡瞭,八成是哭累瞭……”

  “月嫂呢?怎麼不讓她看孩子?還有貝妮媽媽,孩子都哭成這樣瞭她怎麼不出來看看?”

  問到我瞭,雖然問話的是我的公爹程安道。因為太過激動,我脆弱的心臟居然漏跳瞭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