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弘博有點急瞭,見我還是不理,他猛地喝瞭一口參湯,然後,又拽起我的身子,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卡在瞭我的脖子上。
程弘博居然卡著我的脖子嘴對嘴地喂我進食人參湯,他的這種‘善意’之舉,不僅讓我難以抵抗,也能讓他愜意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討厭程弘博,討厭讓我辯不清面目的劉福香。昏昏沉沉中,爸爸媽媽又入瞭我的夢,在那個夢裡,他們一直哭,一直哭……
不知過瞭多久,一雙讓我不安的手又開始撫摸我的身子。我惶惶地睜開兩隻睡不醒的眼,程弘博已經光著身子雄糾糾地做好瞭準備……
整整一個禮拜,每當月嫂帶著貝妮睡著之時,程弘博都在做著相同的事兒。而備受摧殘的我經歷過數次徒勞的反抗後,已經成瞭一個不思飲食,四肢乏力,還時不時地被惡夢所驚擾的憂鬱癥病人。
我真的病瞭。程弘博不但不知道憐惜我,大白天裡也會不安分地過著手癮,那些日子,我不但聞到瞭地獄的味道,還有一種想從窗戶中飛出去的可怕意識。
還好,我及時地遏制住心魔,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盡情地想貝妮,想在夢中哭泣的爸爸媽媽和疼我愛我的程傑。
爸媽隻有我和哥哥兩個孩子,哥哥去世時,爸爸差點跟著去瞭。如果我再走瞭,這世上也就沒瞭爸媽的活路。所以,我要忍,要忍到程傑回來的那一刻。
一個禮拜後,我不但沒瞭下地走路的氣力,就連目光也變得渙散起來。就算程弘博再做出越軌的舉動,我也像行屍走肉般地任他蹂躪。
我病得很厲害,這些日子的惡夢裡,不是夢見父母被人追著到處跑;就是夢見貝妮被捅的滿身是血;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的夢裡還常常出現一位被糟蹋瞭的天使。
還好,此時的程弘博已經過瞭新鮮勁,不再住在這裡。他和劉福香一樣,這兩天隻是象征性地來看看孩子,然後就各尋歸處,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程傑和程安道已經走瞭十天,而我,離出月子還有兩天。因為體虛,貝妮已經斷奶瞭。此時的我,不但下不瞭地,就連眼睛也懶得睜開。
在月嫂的一再要求下,劉福香讓程弘博找來一位出診大夫。
大夫很細心地給我把瞭脈,又詢問瞭我的精神狀態。最後,對劉福得和程弘博說,我不僅身體虛寒,還患上瞭產後憂鬱癥,建議住院治療,身體康復後再去精神科檢查一番。
出診的大夫為我掛上點滴後就走瞭,感覺事態嚴重的劉福香又大呼小喝地把全部責任賴到瞭兩位月嫂頭上。
離出月子還有一天,兩位不敢擔責的月嫂,在傍晚交班之時雙雙辭瞭職。這樣子,劉福香和程弘博母子倆就被綁在瞭這裡。
我雖然動彈不得,但是,骨子裡那股想生的浴望非常強烈。我說過要忍,忍到程傑回來,我還要帶著可愛的貝妮去看我的父母,所以,隻要有一絲氣息,我就要強撐著活下去。
“弘博,你知道什麼是憂鬱癥嗎?”
“知道,是一種精神類的疾病!”
“哼,她剛進咱傢門時,我就看她有些發呆,如果不是你小子被她迷瞭心竊,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劉福香越說越來氣,我這才知道,這個沒素質還小心眼的女人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弘博,你再叫叫她,看她還有沒有反應?”
程弘博果然依著劉福香的話,很賣力地呼喚著我。
“媽,還是送醫院吧,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還在月子裡呢,怎麼送醫院?”
劉福香不滿地沖程弘博說著,最後又不情願地加瞭一句。“就是送醫院也要等到出瞭月子才能送!”
這個劉福香,不僅沒安好心眼,心腸還特別的毒,虧我還有過對不起她的感覺。現在看來,她以前的笑臉都是裝出來的,而我,就算恢復瞭健康,也不必對她存有愧疚之心。
“媽,你說她這樣子會不會死?”
程弘博說這句話時,除瞭有點心虛和緊張,居然沒有一絲憐惜和同情的意思。尼瑪,兩天前他還在我身上做著魚水之歡,到瞭這般光景,居然說出這麼冷漠的話。
“閉嘴,就算要死也得等到把她的父母接來時才能讓她死!弘博,我問你,你是真的喜歡這個柳煙兒嗎?”
狗屁的劉福香,不僅沒有素質、小心眼,還天生的蛇蠍心腸。看來,她本來就希望我死。
“以前……就感覺她很漂亮,像個天仙似的。現在看來還不如錢餘娜懂風情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鬼迷心竊!這個柳煙兒患有精神疾病,如果你真娶瞭她,我們傢的臉面都會被她丟光的。”
“媽,你別說的這麼嚴重好不好……”
“嚴重?哼,你也不知道抽瞭哪根筋,看中這麼個貨色。都怪你小子太性急,如果沒有那一下子,就不會有今天這麼多事事!”
“媽,你說話真難聽……”
程弘博極不自然地幹咳瞭一聲,又像下瞭決心似地說道:“已經這樣瞭,你也別再叨叨。現在我聽你的,如果她一直這樣,我也不可能和她結婚!問題是,我和他之間還有個貝妮……”
“心狠才能成大事,想當年,武則天能得天下,還不是親手殺瞭自己的女兒!”
劉福香話鋒一轉,又說出瞭一番讓我膽顫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