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耗盡瞭窗外的大好時光,中心行周末例行的會議還在雲霧茶裡沉浮。呵欠、二郎腿和無聊的討論,習慣性的舉手贊成,對於領導姚慶華的遠見,沒人有膽識發出異議,大傢都帶著堅決擁護的態度。高息吸納而來的資金多得膨脹,壓在行裡,每天眼瞧著付出的利息像流水一般,姚慶華聲嘶力竭地強調,要讓它流動起來。人們一邊痛罵會議的形式,一邊溫馴地繼續著會議走形式,行裡的待遇不錯,有房子分配,有車子配套,大傢的生活水平也提高瞭,管他是什麼樣的形式。開會走形式,走出瞭幸福道路,誰還有牢騷。一群端穩瞭鐵飯碗的,茶餘飯後,說說某開發商提前花完銀行貸款和某關鍵人物的前程,談談某領導分泌出的模糊的花邊新聞,帶著優越和優越感橫沖直撞。
差不多六點瞭,該是太陽緩緩沉落在遠端的高樓大廈的時候瞭,看來會議還是一時半刻停不瞭。趙鶯揣摩怎樣安排這頓晚飯,都是行裡各部門的領導,規格當然不能太低。她起身離開瞭座位,走到會議室的外面定瞭訂座的電話,周小燕埋首低頭在桌子下面擺弄著手機,手指和那款紅色嬌小的手機纏繞在一起,分外溫柔。就在她旁邊的張麗珊偷眼看去,她一付全神傾註、旁若無人的樣子,不知給那個發信息。已經換瞭許娜在講話,她說得很激動,稍帶著飽滿的胸前搖曳生輝,讓人生出很多的暇想。
麗珊用手肋抻瞭抻小燕的臂膊,周小燕抬起頭來,正好和遠處的姚慶華眼光碰在一塊,她的臉微微一紅,趕緊收起瞭手機。手機是放進瞭藏青色西服外套的口袋裡面,但那信號燈卻忽閃忽閃地忙得不亦樂乎。遊泳池那一頭的男孩炮制著殺傷力極強的詞匯、符號、暗示、期冀、挑逗,煽情。麗珊小聲地問:“誰啊,這麼忙乎。”“一個朋友。”小燕搖晃著腦袋說。麗珊就把手探到瞭她的口袋裡問:“是男的吧。”小燕捂緊口袋下巴朝上面一抬。許娜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話,麗珊就收回瞭手說:“你也該好好找個人疼愛,沒有男人,時間長瞭腦子不出毛病才怪,心理生理上,都要長出毛毛蟲。”“我不像你,你傢那位才出差多長時間,你就煎熬不住瞭吧。”小燕用手指搔弄著她的胳窩,麗珊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嘴裡討著饒說:“我都快不想回到那個冷冷清清的傢。”
“你老公這次學習總得小半年吧,讓你也嘗嘗孤枕獨眠的滋味。”小燕冷嘲著。麗珊拿眼一盯說:“我不會紅杏出墻啊,難得的好機會。”突然麗珊發現姚慶華的眼光如箭般射向這邊來,趕忙端正瞭身子,又偷眼往胸前一瞄,豐滿的乳峰,把裡面緊身襯衫縛得異常菲薄,胸前的兩粒鈕扣雖然緊扣著,但輕薄的襯衫還是不堪重負地苦苦拉扯著,好像扭動一個身子,就會繃斷線頭而城門大開。她拉瞭拉外套胸前的衣領。但見小燕一臉的漠然坦蕩,她當著旁人的面對姚慶華的態度總有點僵僵的,表示她隻不過跟他是一般的上下級關系或是平常的朋友,但是在旁人窺伺的眼睛裡,使她覺得這樣反而欲蓋彌彰瞭,就是張麗珊這對感情一向冷漠的她也有所察覺。
待許娜的講話一完,姚慶華致完瞭結束語,中心行例行的公議也就結束瞭。
各個部門的經理、主任似乎都是些俏皮慣瞭的人物,零落的幾下巴掌,就轟的一陣驚乍,一個個端著茶杯、筆記本或皮包,在會議室上咯噠咯噠地竄來竄去。趙鶯宣佈瞭晚餐的地點,大傢一致地叫好,然後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準備著飽餐一頓。
張麗珊見姚慶華又狎熟地緊湊到周小燕跟前,兩眼光光地瞅著她,不知小聲地跟她嘀咕著什麼。她的心裡頓時冒出瞭一個詞:猥瑣男人。她最看不起這麼一種類型的男人,對身邊的女人想入非非,不是他們不想有所斬獲,而是怕麻煩,所以他們一般過過嘴癮、過過心癮,對走過在身邊的女人,蹭一下、挨一下,占點便宜。像姚慶華在單位有此職位的,當然會利用手上的權力,讓女人自動撲過去,之後再給她們一些好處,兩下扯平,沒有後果,誰也不欠誰。
張麗珊對姚慶華沒好感是有來由的,剛來的那時候,有一次,她獨自在辦公室,在電腦前她就脫去瞭外套,兩筒雪白滾圓的膀子,連肩帶臂肉顫顫的便露在外面。姚慶華進來瞭,走過她的身邊,突然伸手捏瞭捏她的手臂,說:“嘖嘖,凍得冰冰涼的。”那時候,盡管空調還絲絲地吐出冷氣,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驟起,想不掉落一地也不行。
後來有一次,她正跟趙鶯閑聊,無意中說她很怕癢,姚慶華一直站在不遠的飲水機旁,此刻卻轉過頭來,笑瞇瞇地說:“怕癢的人是性敏感呢,你要叫你老公把這些敏感點都開發出來。”張麗珊霎時羞紅滿臉,恨不得地上裂開一縫隙,一頭鉆進去。那時後,她就換上保守的長袖高領襯衣,又不放心地在胸前的那地方加釘瞭一顆暗鈕,春光再不外泄。可是姚慶華對她卻不依不饒,他總是拍她的肩膀,叫她的時候直接過來就拉她的手,她嚇得差一點絆瞭一跤。
終於有一天,姚慶華對她說:“你的胸針真漂亮。”她飛快地避讓,但他的手指還是在她的胸前點瞭一下。她氣得眼裡溢滿瞭淚花,跑到瞭洗手間裡自己一人默默地傷心,剛巧許娜見瞭,訝然問她:“怎麼回事。”她滿懷委屈地對她說瞭。
從洗手間裡出來,她已經撲好瞭粉,描過瞭唇,把胸針握在手裡,腳下是跟許娜換過瞭的細高跟鞋,挺起瞭高聳的胸脯,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姚慶華一無所知地進來,還是笑瞇瞇地說:“嘖,你頭發上沾瞭什麼?”伸手想剔掉那根看不見的異物,麗珊大聲地道:“謝瞭。”向前狠狠地跨上一步,細高跟的鞋就踩在他的腳面上,他疼得想大叫,又努力地強忍著,變成瞭下意識的哼哼,麗珊故作驚訝地問:“你怎麼瞭。”他悶哼地擺瞭擺手,麗珊繼續說:“你不是說我的胸針好看嗎?我摘下來你看。”胸針也是針,遞過去的那瞬間,針尖就在他的手背上劃下瞭一道白印子,他非常狼狽地說:“不看瞭不看。”她看見他的手背上慢慢地滲出瞭血,心裡樂開瞭花。
張麗珊回自己辦公室時,見著姚慶華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裝著打電話,再過去就是周小燕的辦公室,她就多留瞭個心眼,故意將辦公室的門弄得山搖地動地響。在辦公室裡邊的洗手間,周小燕剛把身上的那套工作服脫去,中心行有一套完善的行為規則,其中一條就是上班應該穿著工作服,而且煞有介事地別著一枚銅質的徽章。這款在某大航空公司轉讓來的工作服高檔緊貼,但穿著上街無論如何顯得不倫不累。周小燕向來隻有上班時才穿上。聽見隔壁咚咚的關門聲,她有點手忙腳亂,而剛好襯衫的鈕扣又跟頭發纏繞到瞭一塊,使她不得不靜下心來,慢慢地解脫。
姚慶華見她的門並沒閉嚴,輕輕一推,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瞭,盡管他隻能看到周小燕在洗手間裡的後背,盡管周小燕的身上還有乳罩內褲,但他的眼中已沒瞭黑白沒瞭遊動,心跳得要噴出嗓子眼兒瞭。周小燕的後背曲折玲瓏,渾身雪練價白,肌膚柔膩如脂,一捻輕盈柔軟的腰肢,一個高聳緊挺的臀部。這些足以讓姚慶華變得焦燥不安起來,他甚至讓體內激蕩的欲火燃燒得忘乎所以瞭,以致把在周小燕面前偽裝瞭多時的真面目暴露瞭出來,他從後面緊緊地抱住瞭她的身子,由於激動他的力氣很大,周小燕在一聲驚呼之後也沒做徒勞無益的反抗。
姚慶華的一隻手馬上鉆進瞭她的內褲裡,他觸摸到瞭那一片茸茸的毛發,感覺到瞭那裡的油光膩滑,周小燕扭擺屁股逃避著,嘴裡吐氣如蘭般地嗔怪說:
“你怎不敲門就進來。”
他用潮濕的舌尖吻著她耳垂的發根,聲音顯著顫抖:“我等瞭好一會。”
“這時候不行的,我們走吧,別讓他們等急瞭。”說完周小燕掙脫瞭他的臂彎。
他還想再進一步,這時外面傳來噠噠高跟鞋的響動,張麗珊遠遠就叫著:“行瞭吧,別裝神弄鬼地要拾掇到啥時候。”於是姚慶華大展鴻圖的美好願望就這麼碎瞭。碎瞭的激情像彈片一樣殘存體內,被沖撞得七零八落,他從洗手間裡退瞭出來,還毫不情願地把那扇門帶上,張麗珊到來時,他已在沙發裡端正瞭身體,隻有褲襠裡那一堆豐隆的東西毫不掩飾地瘋長著,還有泄出的一些精液殘留到瞭褲底裡。
周小燕離開瞭酒樓時,一顆畏縮不安的心,才能夠得到暫時的休息。路邊的出租車亮著“空車”的牌子,司機抽著煙,膀子吊在車窗外,一邊等客,一邊把眼前事物當作景色觀賞;那些摩托車載人的司機,把頭盔掛在扶手上,車座上落一邊屁股,既漫不經心,又很警覺地註視來往的人,以職業的敏銳捕捉每一個細節,寧願判斷錯一千次,也不願丟掉一個機會,半邊屁股在車座上起起落落。剛剛就在餐桌上她無數次回避著姚慶華,喝多瞭酒的他對著她說瞭些黃色的段子,還一再地暗示吃完後該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她則裝聾做啞,隻是在對飲的時候讓他無傷大雅地摟抱瞭一番。
周小燕為自己的聰慧機敏而沾沾自喜,不是她根本沒有愛情這根弦,已經很長時間得不到愛情滋潤的她,感情和皮膚一樣變得粗糙起來,目光中已沒有一絲溫柔,變得白多黑少似的深沉。像姚慶華這樣的中年男人對女人的愛隻專註於她們的肉體,感情還原於赤裸裸的本能。而像她這樣的女人,已蛻去情竇初開矯情羞澀的面紗,具備瞭曾經滄海的帷幄之道,多年的閱歷造就瞭她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慧眼,懷揣著應付男人遊刃有餘的對策。周小燕打瞭一輛出租車回到瞭自己的公寓,復出公寓時,她已把自己裝扮得像純真的少女一樣,一件大紅的體恤,白色的短褲,把一頭長發散落著隨風飄逸。
她這是要到遊泳池,那裡林奇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她,這個大男孩似的林奇從她的心裡蹦出來,整個世界都會為之一顫,明亮的一閃,旋即落到隱晦與陰柔的海裡,暗自洶湧。他是清晨的鳥,在枝頭不住地跳躍,而中年姚慶華就是吃飽瞭在樹陰底下打盹的雄獅,在他們的動物世界裡互不相幹。清晨的鳥歡叫著青春,打盹的雄獅胸有成竹。
走進瞭遊泳池,周小燕的眼前哧溜某種顏色一閃,心裡一顫,分泌出一股浸涼的東西,如水珠一滴滑過浮華的玻璃。穿著白色體恤的林奇老猴盤踞一樣高高地坐在救生的看臺上,正東西望一付熱切企盼的樣子。這個本來很孤傲的男孩正沉浸在一種激動的情緒中,盡管他在發給小燕的短信裡很好地控制自己。然而,少年人的情懷,總是如滿園春色般,關也關掩不住的,即便春色真的隻是在院子裡鬧騰,周小燕在墻外行走,心裡也一清二楚。
她在女更衣室裡撥出瞭他的電話,她對他說:晚餐之後又有其它節目,她拗不過同事們,隻能跟著她們消遣一番。他的回答是消極的,顯得很沉重,透出一股無可奈何。勝券在握的周小燕,心裡頓時溫柔得滴水,而呼吸使水分更充分,心裡便聚瞭一潭,豐盈且波光粼粼。
她一邊跟他通著電話,一邊步出更衣室,就在看臺的後面,用丹青樹分隔著的一片休息區。一片濡濕的青草地,茂盛,踩下去青草覆蓋腳背,垂掛的水珠落在她的腳背上。一個英俊的男人的背影披著光芒就在眼前,她隻看到他的側面,面孔變幻莫測,最後聚焦定格,周小燕不知林奇的身高和體重,但她估摸著該有一百八十公分,七十五公斤,強壯的標準,合乎理想。周小燕不喜歡精瘦或肥胖的男人,她覺得性愛當中,是需要審美的,這兩類體形總是讓她註意力不集中,審美會遇到障礙,做起來也索然無趣。
不胖不瘦的林奇,是周小燕的理想。在解決身體問題之後,她才想到林奇究竟長張什麼樣的臉。周小燕的審美是從腳到頭的,她討厭追求心靈美而忽略形體外在。“說啊,說,為什麼急著見到我。”周小燕對著電話催促著他,把腦袋伸長。能見到他吱吱吾吾臉紅耳赤地不知該說什麼,周小燕咯咯地笑著。“假如我突然地出現在你後面,你會怎樣。”聲音像是在泡菜缸裡撈起,突然酥軟下來,那個男人聽瞭雄風傾刻即被斷送。
林奇接到周小燕的電話,欣喜之情暫不言表,這顆正向著周小燕生長的向日葵猛地擰轉瞭方向,也不怕傷瞭脖子,把朝氣蓬勃的臉對著周小燕。毫無疑問,這張臉還很青春,正如向日葵還在綻放燦爛,而不是被飽滿的灰色瓜粒擠滿瞭臉,壓彎瞭腰。周小燕的確就出現在他的後面,她鵝蛋形的臉,皮肉緊致,繃得油光水滑,一件白色的浴袍不曾系帶,松松地合在身上,可以約略猜出身體的輪廓。
夏夜九點鐘左右,遊泳池還是人聲鼎沸的時候,林奇不知那來的勇氣,他跳下看臺瘋奔過去,緊緊地擁抱住瞭周小燕。他這是第一次如此緊密地擁抱著她,因為激動那張臉扭曲得厲害,也更顯出棱角,這讓周小燕著迷,這張臉輕易不抒情,一旦抒情,就有些不小的魔力。
周小燕的面上掠過快意,心裡有點蠢動。眼前這個大男孩還是個未諳人事的處男,除瞭以前她的丈夫以外,她還沒有遇過別的男人,老公是不是處男她不清楚,也毫不顧及那些。如今事過境遷,物是人非,當初的滋味早忘瞭,當林奇擺在面前,正如火爐映紅冬天的臉蛋,她舍不得離開這份溫暖。不時有眼睛朝這邊過來,盡管那高高懸掛著的熒光燈並不透亮,但丹青叢邊的這對男女還是引來無數的眼球。
剝除去浴袍的周小燕,已換好瞭白色泳衣的她立即賞心悅目,那是一套連體的泳衣,很緊地綁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拉鏈拉得緊緊地,好象她一晃動整個雪白嬌嫩的身體就會傾噴而出。但當她抬起瞭臉的時候,發覺瞭林奇那黝黑的眼睛,烏黑的眼珠裡跳出瞭隻有孩子天真的眼睛裡才有的焰焰火花。她迅速地掙脫瞭他,害怕他再有其它更大膽的舉動,一個撲騰便鉆進瞭水裡。
池裡面似乎深不可測,無邊無際,周小燕靈巧的身子在這柔軟光滑的水底鬧騰翻滾,激起的浪花碰撞和撫摸著她白嫩的身子,即使是身體最隱秘的部位都能感受到水溫柔如幽靈般地潛動。她一直就這樣待在水裡,用已經學會瞭的各式泳姿來回地遊動著。也不知過去瞭多少時候,她發現燈光昏暗瞭許多,池裡的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散盡瞭。站在池邊的林奇扯著嗓門高聲說:“快起來瞭,關門瞭。”
周小燕用一個自由式的沖刺遊到瞭池邊,林奇伸出一隻手,把她從水池裡拽瞭起來,周小燕的身子捎帶著大量的水花,雨點密集一般地潑灑,然後很快地融入到泳池的水裡,很快地揮滅與淹沒瞭,隨著她爬到池上,那些水珠擊打在池邊的水泥地上,軀體便粉碎瞭。林奇的懷裡頓時跌進瞭一個濕淋淋的身子,這突如其來的艷福讓他不知所措,一條光滑潔白的手臂像蛇一樣纏繞著他的脖子,他稍一回過神來,捧起她的臉便將自己的雙唇壓覆瞭下去,他吻得笨拙,隻是一味的吮吸,當周小燕的舌尖靈巧地探進他的嘴裡,他也顯得羞澀地回避著。
“我餓壞瞭。”周小燕扳過臉,對著他說:“我們小區門外,有一不錯的燒烤攤擋。”“好吧,我請你。”林奇有些依依不舍,兩具身體迅速地分開。周小燕尋著那些分散在地上的泳鏡、浴袍,還有拷包,便進瞭更衣室,其實小區門口那燒烤擋是她最討厭的,既不衛生也不對她的胃口,但她隻能想出這僅有的一個借口,吃過燒烤之後,便可順理成章地把他請到傢裡,餘下的,一切就水到渠成瞭。
周小燕脫去瞭泳衣,扒下瞭泳帽,打開瞭更衣室裡的花灑,讓清爽的冷水淋浴著,那一對盈盈的乳房飽滿瞭起來,粉嫩的乳頭在水的潤滑下迅速地綻開,她閉上眼睛,聽到瞭水的呼吸聲潮漲般地淋澆下來。突然間她聽到瞭異樣的響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讓林奇整個人摟抱住瞭,一聲伴著喜悅的驚呼,她就光裸著身子任由他一雙由於興奮而顫抖著的手在她身上菲薄。
那雙手慌亂無序地在她的乳房、下身,在她的毛發、花瓣探尋著,周小燕盡其所好扭擺身子,在他的面前,她被捆綁的精神、肉體,都可以無盡地釋放,可以像一隻蚌,毫無戒備地敞開身體。同時,她也還其他的所好,把他的泳褲也剝脫,她見到瞭一根雄偉的、挺拔的東西,那堅硬的一根讓她有些昏眩,濕潤的地面讓她險些跌落。把握到瞭手裡,顯得沉甸甸般地飽實。那東西,像是古老的征兆,從出現在她的眼前開始,就濡濕瞭她的鮮花怒放的欲望。
她在馬桶上坐落,扳開瞭一雙豐滿的大腿,她把她的大腿中間那一處呈獻給瞭他,他卻不知所以,光是挺動著那東西無處著落,一個高大的身體,蹲下又挨不著,彎腰又夠不到,嘴裡急喘著氣卻滿頭大汗。周小燕幹脆把自己橫倒到瞭地面,就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她感到瞭那健碩的身軀覆蓋瞭下來,她小心地感受著一根頎長的男人的東西,像尾活潑的小魚,伸進瞭她身體的最裡面,她覺得有些擠迫,而底裡的空虛,使她把雙腿擴展得更開,如被犁鏵翻開之泥,冒出肥沃的養分,犁溝內的水,汩汩浸出,不一會兒,便淹沒瞭那根東西的頸部,再往前節節吞噬,眼前一片粉紅。突然,他的身體膨脹起來,她聽到一聲清脆的彈跳,“咚”,如箭離弦之聲,如卵石擊中湖心,如音符當中強音,如……如天崩地裂,如小小心臟撲騰撲騰。
林奇剛把碩大的頭兒伸進去,就泄出瞭滾滾的精液,噴射的快感使他情不自禁地僵持著,但是與到達高潮同時即快速清醒的他相較,周小燕猶自沉浸在綿長的餘韻中,清醒較慢,因此仍繼續保持著那種仰臥在地上的淫靡姿勢。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片刻,周小燕在一種狂野的躁動中,搖擺著起伏的腰部要他繼續下去,而他呢,用著毅力和犧牲精神,英武地挺直在她的裡面,待到再次脹挺瞭起來,便瘋狂般地抽動起來。
周小燕這次領略到瞭健碩男人的威風,盡管他還是一個處男,沒人教他怎樣做。他蠻橫的撞擊、魯莽的升降沉浮,他的裸體和他孩子似的軟嫩,引起瞭她熾熱的情欲。她的身體膨脹著,她的花瓣膨脹著,一切如同夜花在雨露中全面盛放開瞭,吸吮著的是似火似冰的撞擊。
花灑還嘩啦啦地流淌著,那些積水浸泡著她的身子,兩具胴體一時半刻沒有分開的意思,隻有更加激烈的碰撞著,直等到她帶著奇異的、細膩的呼喊而得到瞭她的最高的快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