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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晚上有個應酬,你要不要一起來?」劉傢定搬完行李,和房似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正播放著劉傢定最喜歡的電影——文雀。

  「不瞭,玩得開心點。」房似錦似乎看的津津有味,簡單的劇情,復雜的畫面,這都不是此刻心煩氣躁的劉傢定可以沉浸的。

  「確定不一起?」他很怕房似錦轉過身來,說自己也去。

  房似錦眉毛一挑,似乎已經看透瞭劉傢定的想法。「那好,你希望不希望我去?」

  「我……」

  「慎重一點講,要不然我會生氣的。」

  「我……不希望。」

  房似錦用手撐著下巴,一雙碩大的眼睛似乎很在意他的真誠。「你還真是一點也不虛偽,少喝點酒,早點回來。」

  「嗯,盡量,你就不問問我和誰一起喝酒,有沒有女人?」聽著房似錦違心的話,劉傢定出言挑釁道。

  「不用,攔不住。況且,除瞭徐文昌還會有誰?對瞭,這幾天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我還是想搬出去一個人住。」房似錦也不多言,她感覺自己和電視裡的文雀一樣,像別人的籠中之鳥。

  「好,我看老謝那套房子就挺適合你,回頭我和老謝說一聲,你看怎麼樣?你不說話我就當答應瞭?等我回來。」

  可能是來得太早,正太酒館內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應該坐在吧臺後打遊戲的瓜哥也不見蹤影。

  「徐咕咕?瓜哥?有沒有人在啊?沒人在我自己進來……瞭。」酒館吧臺拐角處,不知什麼時候多瞭一面鏡子,劉傢定猜測應該是這兩天,瓜哥新添置的。

  鏡子上貼著一張ns遊戲卡帶,劉傢定走近一瞧,森喜剛?上面還沾滿瞭不明液體,劉傢定拿下來後,隻感覺手裡黏黏乎乎的。

  「嘿,催命鬼,你還真是猩猩相惜啊。」就在劉傢定專心致志地觀察遊戲卡帶時,突然有人從他背後竄出,輕輕一躍,跳到瞭他的背上。感受著身後人的體重,劉傢定很容易便猜出是瓜哥在捉弄他。

  「你才是猩猩,這是森喜剛。下來下來,你剛才藏哪瞭?這不是我的ns嗎?」雙臂交纏,瓜哥隨意的掛在劉傢定身上,手裡還拿著一臺ns。他定睛一看,頓時明白房似錦是在何處找到瓜哥的禮物。

  「是你的,不過都落灰瞭,我拿來玩你不介意吧。」平日裡正太酒館客人不多,加上飯點還沒到,瓜哥在店內很是隨意。她從劉傢定身上跳下,隨後走到吧臺後,把自己隱藏起來。

  「說實話,挺介意的。」劉傢定也走向吧臺,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別鬧,問你點事情。你為什麼……」

  「開個玩笑不行啊?人間自有真情在,你要是不想要,就還給我咯,我不會生氣的。」瓜哥在吧臺後一陣忙亂,不多時,她端出兩杯飲品。劉傢定看著這兩杯顏色詭異的飲品,渾身一陣哆嗦。瓜哥雖然在廚藝一道毫無進展,但是在調酒上,小小年紀的瓜哥展現瞭獨到的天分,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獨特。

  「味道還不錯,這個季節西瓜糖分已經足夠多,你還加瞭方糖,你這是想讓誰得糖尿病?健康一點啊瓜哥,來杯氣泡水就行瞭啊,我看這杯應該不錯。」劉傢定一飲而盡,綿密的口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瓜哥收起空杯子,轉身後發現吧臺上多瞭一個紙袋。「你居然真的還給我?呵,洗過瞭?機洗還是手洗的?」拆開後,袋子裡是兩件貼身衣物,它們曾經從屬於瓜哥,今天又完璧歸趙。

  「內衣哪有機洗的?」稱不上埋怨,劉傢定語氣有些低落。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內衣內褲會選擇機洗,就像他同樣不理解為什麼瓜哥做飯會那麼難吃一樣。

  「催命鬼,你真婆婆媽媽,就不能像個大老爺們兒一樣……收下他嗎?」瓜哥一低頭,吧臺上隻剩下扯成碎片的空紙袋。

  「我有女朋友瞭。」

  「我知道啊,但是我送你禮物和你有沒有女朋友毫無關系啊。」瓜哥說的理直氣壯,甚至有些感染瞭劉傢定。

  「做人做事要專一的,再說你不是喜歡 985嗎?」輕輕抿瞭口第二杯飲品,基底是無糖的蘇打水,其他調味也隻加瞭檸檬、百裡香和薄荷葉。瓜哥還在杯口抹瞭一圈細細地海鹽,直覺告訴劉傢定,應該是現磨的。

  「喜歡他又不代表一定是他的人瞭,你嘗沒嘗出來我在飲料裡面加瞭些奇怪的東西?」

  「不會吧,你又搞我?」劉傢定努力回想兩杯飲品,隻是如何分析回味,他都覺得毫無問題,沒有缺陷。

  「是啊,搞你怎麼樣。」瓜哥站上吧臺後的椅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劉傢定,俏臉一紅,眼裡滿是笑意。

  隻是,太平瞭。

  大約是兩三年前,被門店眾人嘲諷是小油條的瓜哥不知道受瞭什麼刺激,開始留起大背頭。也是從那時起,瓜哥一改過去單純質樸的學生穿著,風格上愈發的偏向成熟和火辣,即使她的身材撐不起來。

  「瓜哥,你住哪裡啊?」被瓜哥盯得有些發毛,劉傢定默默低下瞭頭,然後嘿嘿一笑,言不由衷地說。

  「打聽本姑娘住址幹嘛?想抹黑到我傢強奸我?」越過吧臺,劉傢定抱起瓜哥,他正想用力親下去,卻聽見門口的風鈴嘩啦啦作響。

  「這屋裡怎麼不開燈啊,瓜哥你有必要這麼省電嗎?」兩人一對視,是徐文昌。

  「暗點助眠啊。」瓜哥抽出濕巾擦擦臉,然後朝著徐文昌迎瞭上去。

  「大姑娘傢的不努力經營酒館,天還沒暗就準備睡覺,不嫁人瞭?不攢嫁妝瞭?」徐文昌手裡大包小包的提著兩袋子食材,屋內燈光昏暗,劉傢定也看不出買瞭什麼。「今晚在你這喝點酒,用給你幹爹做一份出來嗎?」

  「行啊,他工作忙,最近一直念叨想吃你做的飯,你快去做吧。」

  「你怎麼臉紅紅的?發燒瞭?說起來你怎麼還穿絲襪瞭,這是想誘惑誰?傢定?算瞭等他來瞭讓他和你說吧。」徐文昌繞過瓜哥,徑直走向廚房。

  劉傢定坐在拐角處,兩面有墻和櫥櫃阻擋,即使如此,徐文昌沒發現他也是足夠誇張。

  「誰穿絲襪瞭,就不能是黑嗎?要你這麼說黑人是不是天天穿黑絲啊,神經病。」看著徐文昌走進廚房,瓜哥悄悄地走到劉傢定身邊,壓低聲音說:「徐姑姑怎麼瞭,他居然沒看到你?」

  劉傢定同樣壓低聲音回道:「離婚瞭,自由瞭,解放天性瞭。你看他那樣子,我感覺明天張乘乘就要給他戴綠帽子。」

  聽見徐文昌離婚,瓜哥難以抑制自身高亢的聲音,大聲叫道:「什麼?」

  「怎麼瞭瓜哥?」正在清洗大骨頭的徐文昌聽見瓜哥叫喊,火急火燎地沖出廚房,結果看到瞭劉傢定。他有些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聽見風鈴聲啊。」

  「我剛才一直都在啊,你是買瞭排骨吧,聽你在那剁,聲音夠大的。」劉傢定半靠在沙發上,瓜哥俯在一旁,神色不太自然。

  「那我怎麼沒看見你?瓜哥你也沒提醒我?我說瓜哥你怎麼穿著黑絲呢,原來是心有所屬啊?今天我燉排骨,還有海南雞飯,我在傢還做瞭一道扣肉,一會張乘乘過來的時候會帶來。你還想吃什麼?」

  「排骨怎麼做?」

  徐文昌摸瞭摸鼻子,沒好氣道:「你想吃什麼?糖醋?粉蒸?紅燒?油炸?黃燜?還是醬一下?」

  「苦瓜湯吧,敗敗火。我看你帶瞭條魚,就松鼠魚,勾個糖醋汁瓜哥也愛吃。」劉傢定瞥瞭一眼瓜哥,見她沉著臉,連忙道:「瓜哥還喜歡吃火爆雙脆,你買雞胗和魷魚瞭沒?大菜這兩道就夠瞭吧?」

  徐文昌雙手叉腰,眼前之人臉皮之厚顯然突破瞭他的猜想。他深呼一口氣,淡定地說:「大菜夠瞭,你是不是還要小菜啊?」

  「嗯?既然你誠心誠意發問瞭,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那麼,青豆炒蝦仁,五柳燴雞絲。排骨光燉湯也不合適,來道無錫排骨。哎呀,我最近吃素,就這麼多吧。你買瞭什麼菜,不行我再去買點。」說到最後,劉傢定終於喚醒瞭自己消逝已久的良知。

  「青豆和蝦我買瞭,五柳料我本來打算做魚的。你去買點苦瓜,現在天還早,再帶點魷魚和雞胗。」徐文昌看著劉傢定一動不動,遂解下圍裙,扔瞭過去。「快去,再去天就晚瞭!」

  「走吧,我陪你去。」瓜哥拉起劉傢定,大步的走出酒館。

  待兩人回到酒館,除瞭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張乘乘,店內已經上瞭不少客人。

  「瓜哥這是去哪瞭?等你半天瞭,今天換廚師做菜瞭?聞起來比你手藝高得多啊。」有個熟客朝著瓜哥打趣,一般瓜哥的店也隻有周圍的熟客會光顧。

  「外面買瞭點菜,今天想喝什麼?」

  劉傢定把菜送進後廚,轉身坐到張乘乘身旁。可能是離婚手續辦完,不隻是徐文昌展現自我,連張乘乘也換瞭新的香水。隻是輕輕嗅一下,劉傢定一股邪火由下腹燃起,如果不加控制,似乎可以燃盡他。

  「乘乘姐又漂亮瞭啊。」劉傢定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換成別人,他都有可能上去搭訕。

  張乘乘媚眼如絲,酥胸微微抬起,舉手投足間盡顯狐媚本能。「傢定弟弟好久不見啊,這嘴怎麼和抹瞭蜜一樣啊。」

  「剛才喝甜瞭。」

  「傢定弟弟真會說話。什麼時候傢定弟弟再來店裡買個包啊,我們店裡最近上瞭一款新包,藍色荔枝皮的,全上海隻有兩隻,不知道能否入傢定弟弟的眼。」昏暗的燈光下,張乘乘吐氣如蘭,膚若凝脂的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上,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春光乍泄。

  「瓜哥!來首happy togethe。」

  「你真是,癡心情長劍。我聽說傢定弟弟每年給買包的女主人公出現瞭,不知道誰有這麼好的福氣,今天來不來?緣慳一面啊。」說話間,張乘乘手機響起,劉傢定撇瞭一眼聯系人,上面寫著——小天天。

  張乘乘有些歉意地說:「我接個電話。」

  劉傢定並不是一個喜歡偷聽別人聊天的低俗病患者,隻是張乘乘落落大方,他也不好離開,隻能一個人玩ns。

  「嗯,好,明天是嗎?明天我希望你能晚點來,九點半如何?我九點去上班,嗯,可以。拜!」張乘乘掛掉電話後,突然有些悲哀,為何眼前的男人會不偷看她,難道電玩比女人好看?

  屏幕上,林克已經不懼艱險,踏破所有神廟,此時正沉迷遊山玩水搜集呀哈哈。突然間一隻玉手遮蓋住屏幕,我們的主角林克一個不慎,滑落山崖,隻得重新來過。劉傢定細細打量瞭一會這隻手,豐潤白皙,潔白細膩,五個指尖還塗滿紅色,當是一隻不沾陽春水的手。「傢定弟弟,你還真童心未泯啊。」張乘乘嬌滴滴地說著,可劉傢定總覺得她有些陰陽怪氣。

  放下ns,兩人視線交錯,曖昧的氣息再次點燃瞭他。劉傢定輕輕拾起張乘乘的手,一點點的上升,一點點的呼吸急促,一點點的燒灼。眼看劉傢定即將親上,張乘乘抽回瞭自己的手,她甚至能感受到劉傢定呼吸的灼熱。

  「乘乘姐怎麼沒帶戒指?是備孕有效?還是說水腫瞭手指粗大,不適合帶?」

  「當然是……你猜?」

  「我去看看徐咕咕做飯,瓜哥來陪陪乘乘姐。」劉傢定看著瓜哥百無聊賴地攤在吧臺後面,連忙把她喊過來,隨著客人越上越多,店內幾乎已經坐滿瞭人。這間小酒館也很有意思,名字叫正太,老板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因為東西不好吃,所以一般情況店內隻提供酒水。而且開業這麼多年來,徐文昌下廚房的次數都遠超瓜哥。

  「你老婆我搞不定。」劉傢定直白的說。

  精於廚藝的徐文昌並不是喜歡做飯,自從與父親分道揚鑣後,徐文昌一直把廚房當作自己的避難所。隨著成傢立業,年歲漸長,他愈發享受獨自在廚房烹飪的樂趣。「張乘乘她怎麼你瞭?」

  「徐文昌你好福氣啊,你現在和她離婚瞭,就不怕她出軌,給你戴綠帽子?」徐文昌將飛過水的排骨撈出,換上一口砂鍋燉煮。此時聽到劉傢定來自靈魂的拷問,有些手足無措。

  燉上排骨,摸出草魚,斜斜地打上花刀,正準備過油,突然他放下兩片魚肉,氣急敗壞地說:「我看不是張乘乘想給我戴綠帽子,是你想給我戴綠帽子吧?」

  「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嗎?不過你老婆真是一般人降伏不瞭,也就你這稀世珍寶能掌控,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瞭什麼德。」

  草魚過油,炸至定型,徐文昌講油溫升高,準備進行復炸。第一遍的油有些殘渣,徐文昌並沒有去除,此時油鍋翻滾,映在徐文昌眼中,劉傢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人啊,做事情不能貪心,我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給張乘乘一個完美的婚禮,所以她既然想要房子,那就給她兩套。反正我還有能力賺錢,現在政策支持,那就再買一套好瞭。不過離婚瞭又不離傢,沒區別的。你難道認為我倆結婚這麼多年,隻靠的是一張紙來束縛?」

  「感情這種事,難免的,說不準你明天早上回傢,會看見有野男人躺在你的床,睡你的老婆,打你的狗。對瞭,明天上午沒事帶阿爾法來店裡啊,苗傢姆媽說想看看阿爾法瞭。」

  劉傢定認為多說無益,於是岔開瞭話題,可徐文昌一個哆嗦,腦子亂糟糟的,他真的很怕劉傢定的話成為瞭事實。這是男人的悲哀,而且更多是獨屬於中年男人的。「是苗阿姨想看還是你想看啊?不對,劉傢定,我總覺得你今天話中有話。」徐文昌很緊張,就連切魷魚的手都有些顫抖。

  「話裡有話,我是覺得你要註意點, biu!」劉傢定準備離開廚房,結果和進來的瓜哥撞在一起。年輕少女柔軟的軀體,加上張乘乘香水的催情,劉傢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點啊催命鬼,正好,你去切點果盤,給那兩桌熟客端上去。」一不留神,瓜哥被劉傢定團團抱住,即使劉傢定如何克制,她的神色都很不自然。

  廚房內燈火明亮,徐文昌很輕易地看見瓜哥臉上紅雲密佈,兩隻手無處可放,僵在空中。於是出言調笑道:「瓜哥你可別小看傢定,他最近春風得意,既開瞭單,又抱得美人歸,說不準今晚回去繼續洞房花燭夜呢。」

  瓜哥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的紅暈肉眼可見地消退,漸變成一絲慍色,連帶著劉傢定也遭瞭殃。「瓜哥你別打,這地方你哪能隨便碰。」

  「色狼。」瓜哥朝著劉傢定下體怒錘兩下,轉身離開瞭廚房。由於下手過於狠重,劉傢定緊緊地縮成一團,像隻軟腳蝦。

  緩瞭一小會,劉傢定掙紮著爬起。鑒於瓜哥後廚隻剩下兩個西瓜,他大發慈悲,貢獻瞭徐文昌買來擺盤裝飾的火龍果和菠蘿。刀光閃閃,在徐文昌的驚訝聲中,他端著果盤,絕塵而去。

  「來瞭來瞭,果盤來瞭!諸君久等瞭!」劉傢定宛若穿花蝴蝶,配合著搖滾樂的節奏,在瓜哥不大的酒館裡四處遊動。他定睛一看,店內熟識的人不少,大多是附近工作的白領,下瞭班後來店內聚會喝酒,即使不吃東西也沒差。

  在吧臺後調酒的瓜哥似乎忘瞭剛才的不愉快,調酒既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劉傢定坐回張乘乘旁邊,專心致志地觀看著瓜哥的調酒表演秀。

  「傢定弟弟終於回來瞭?你居然舍得留姐姐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這裡,酒館很冷欸。」張乘乘嗲聲嗲氣地,言辭中不乏挑逗之意。

  面對著張乘乘的步步緊逼,劉傢定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他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應付張乘乘的時候,闞文濤終於來瞭。此刻的闞文濤猶如絕世大俠,雖是飽經風霜,一身風塵,但難以言喻的大款氣質配合身旁靚麗過人的女伴仍讓他成為酒館內最引人註目的焦點。闞文濤坐下後,嘴上雖然歉意滿滿,可神色裡的得意始終揮之不去。

  「闞老師再不來我還以為你私奔去瞭,這位妹妹好漂亮,闞老師還不來介紹一下?」張乘乘的無心之語,讓酒館內憑空多出一股醋味,酸酸的,讓人有些牙磣。

  「來來來,徐文昌你出來聊聊,別急著做飯瞭。這位是徐文昌,安傢天下靜宜門店的店長,業內權威人士,買房子就找徐文昌,不過我們都叫他徐姑姑。這位是張乘乘,是徐文昌的結發妻子,張乘乘。我記得和你提過,酒館內最漂亮的,就是徐文昌老婆。那個半大小子是酒館老板,瓜哥。這位,這位是傢定,我的小老弟,為人義氣,做事雷厲風行的,是安傢天下靜宜門店的精英業務員。都坐,都坐,別都站著瞭。」闞文濤介紹完其他人後,毫不客氣,大馬金刀的跨坐下來,身旁是他的女伴,坐姿落落大方,絲毫不比張乘乘差。劉傢定認得她,是王子健的女神,上海新晉知名女畫傢,知否小姐。

  「我身邊這位就是要介紹給大傢的新朋友,她是……」

  見闞文濤還在介紹,劉傢定想也沒想,搶先答道:「知否小姐,我是您的粉絲,乘乘姐你可能不知道,她是上海近年來風頭最盛的年輕畫傢。我們門店每天早上都要拜讀您的公眾號文章,久仰久仰,想不到今天闞老師要介紹的新朋友就是您啊。」

  知否面帶微笑,雖然沒有言語,可在座眾人都察覺出,她接受瞭劉傢定的吹捧。

  闞老師嘿嘿一笑,神色裡滿是得意。廚房內徐文昌飯也做的差不多,劉傢定端菜出來的時候,引起瞭酒館內眾人驚嘆。

  「好香啊。」這是今天知否小姐說的第一句話。

  「火爆雙脆,青豆蝦仁,知否小姐是上海人吧,後面有道松鼠魚,應該很適合你。」劉傢定和徐文昌端上菜後,瓜哥見劉傢定沒有女伴,遂坐到他身邊,手裡還提著兩壇黃酒。劉傢定拿起酒壇,是瓜哥平時不見天日的珍藏。

  觥籌交錯,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成為眾人酒杯間的星星點點。漸漸地,酒館內的熟客們走的七七八八,唯一留下的一桌也是因為饞徐姑姑的冬瓜排骨湯,厚著顏面討瞭兩碗。不多時,最後一桌客人也離去,張乘乘和闞文濤又一次喝醉,癱倒在徐文昌和劉傢定身上,勉強支撐著。

  「傢定你是……不喝酒嗎?我怎麼每次晚上出來,都見不到你喝酒?還是說我老闞,不值得你喝這一杯。」三五杯下肚,本就不以酒量見長的闞文濤嘴裡胡言亂語,雖然他靠在劉傢定身上,可手從來沒有離開過知否。

  令劉傢定佩服的是,知否從未感覺過難堪,從她身上劉傢定感受到一絲房似錦式的職業。他暗自贊嘆道:「不愧是新晉畫傢,專業的就是專業。」

  知否小姐聲音很好聽,言辭中頗有北方女人的豪爽,加之成年累月的藝術熏陶,舉手投足間無不展露著知性與美。她見沒有人看著她,右手不自覺地撥開闞文濤的大手,嘴裡還勸說道:「闞老師一喝就多,喝多瞭就喜歡灌人喝酒,今天還好,還算正常。」

  「闞老師就這個脾氣,傢定一般不喝酒,一會還得靠他送我回傢,現在查酒駕這麼嚴,你潑他一身酒說不準都會被警察扣下來。」徐文昌也茫然的說著,一碗苦瓜排骨湯喝在他嘴裡是滿滿的苦澀。

  「不行就算瞭吧,別一會……生氣瞭,大傢明天還都要工作,喝到這停瞭吧。」三碗苦瓜湯下肚,劉傢定被張乘乘媚態勾引起的欲火受到壓制,悄然無聲的熄瞭。

  「那行,哪位老板結個賬?」瓜哥掏出自己的小牌牌,直覺告訴劉傢定,這次是個新的牌子。

  「劉,小傢定,他結賬,聽說他要洞房花燭,大傢啊就別磨蹭瞭,各回各傢吧。對瞭,你今天也得送我一趟,知否就住附近,都順路。」臨走前,闞文濤還摸瞭一把知否,可能是手勁過大,這次知否叫出瞭聲。

  「討厭。」清純中夾雜三分嬌媚,優雅裡混合一絲放蕩。

  「來,半大小子,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傢瞭,反正你也沒喝酒,車坐不下。多少錢?」劉傢定拉起瓜哥,喝酒的時候ns被徐文昌沒收,這讓她有些抑鬱。

  「一千。」瓜哥悶聲道。

  「多少?你搶錢啊!」

  「一千五。」瓜哥又道。

  「你剛才不還說一千!」

  「兩千。」瓜哥繼續道。

  「一千就一千,你看著,打過去瞭。」

  「你還欠我一千五,下次給別忘瞭。」瓜哥轉身進瞭廚房,背影裡似乎有些哀傷。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劉傢定步伐很大,很快就走到停車場,其他人已經等候多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本不是有意偷聽,但聽到闞文濤知否徐文昌三人聊的是他時,他忍不住駐足一旁。

  「你怎麼讓劉傢定結賬啊。」劉傢定聽得出來,說話的是知否。

  「他?他比我有錢,表面上我是喜餅大王,可我那公司又沒上市,我也是個打工仔啊。」闞文濤揮揮手,不經意間大手又落到知否身上。

  「不正經。」知否埋怨瞭一句,繼續說道:「他是徐店長店裡的員工吧,徐店長有錢我能理解,他一個普通中介怎麼會有錢啊?」

  「嘿嘿,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時公司虧損,被迫關門重新再來的時候,徐姑姑是有心無力,幫不到我。有一次我們喝酒,那次認識瞭傢定。別看他和和氣氣的,看著那麼低調,一聽說我遇到難題,抵押瞭房子,把全部資產都交給我。我當時允瞭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誰曾想我這些年做大做強,幾次三番想回購他手裡的股份,都被他開口拒絕瞭。不過也是,當時那時候,幾千萬說砸就砸進來瞭,徐咕咕怎麼勸都勸不住。他信我,我也就信他,這些年他不參與公司運作,隻吃分紅。別看他開的車不怎麼樣,認真說,他比我有錢。」闞文濤滔滔不絕,劉傢定也沒再聽下去的欲望,遠遠地按下車鑰匙,示意自己已經到瞭。

  劉傢定再次出現時,他發現知否對她的態度有瞭明顯的變化。一開始她很冷漠,劉傢定在她眼裡像是無關群眾,即使是喝完酒,她也不認可劉傢定能進入她的朋友圈。現在?現在如果不是身旁有人,知否恨不得踹開闞文濤,轉身飛進劉傢定的懷抱。

  送完瞭知否和闞文濤,車上清醒的人隻剩下徐文昌和劉傢定。

  徐文昌靠在窗上,由於車速平穩,路況優良,車子也不顛簸,他有些昏昏欲睡。後座上張乘乘毫無姿態的躺著,一雙美腿搭在副駕駛上,劉傢定甚至能從後視鏡看見張乘乘的蕾絲內褲。

  「乘乘?收斂一點,快到瞭。」徐文昌也發現瞭這點,他推下張乘乘的腿,手指一勾,居然勾下瞭它紅色的高跟鞋。見張乘乘仍在昏睡,徐文昌面色有些不悅。

  這麼多年,張乘乘算不算賢妻良母,但兩人感情深厚,一直沒有大吵大鬧過。

  劉傢定車速不低,很快就到瞭徐文昌傢樓下,徐文昌有些歉意的下瞭車,趁著劉傢定不註意,整理好張乘乘的衣服,隨後攙扶她下瞭車。

  和上次一樣,張乘乘趴在徐文昌肩頭,嘴裡喃喃道:「哥哥,你可能不出軌,雖然我們離婚瞭,但你永遠是我的,永遠永遠。」

  劉傢定很是感動,於是大力踩下油門,讓嗆人的廢氣成為這對新離婚夫妻的背景板。

  回到星星灣,這座空城幾乎不見燈火,斑斑點點的星光映在這裡,好像難以找尋的海港,習慣瞭風平浪靜,也不會再有波瀾。

  輕輕地打開門,房似錦離開後劉傢定還在門軸上塗抹瞭食用油,確保她如果再回來時能靜悄悄地不讓人知曉。沒想到這卻方便瞭自己。

  屋內漆黑無燈,空氣裡彌漫著房似錦的氣味。和其他單身男人住所一樣,屋子裡多瞭女人後,隱隱多瞭一股若有似無的香甜,它代表著難以割舍的沒好時光,也是令年輕情侶憧憬的未來。

  劉傢定除下衣衫,很快的梳洗完畢。許是被張乘乘露骨的勾引,也可能是最後知否吃人的眼光,他突然鬼迷瞭心竅,想要打開房似錦的房門。

  咔嚓。

  被反鎖瞭。

  劉傢定猶豫瞭,很久以前他就在房似錦的門上加瞭指紋鎖,美名曰保障她的安全,最後事實證明瞭隻是更方便他出入罷瞭。

  他最終沒有印上自己的大拇指,天長日久,害怕沒有機會不成?

  劉傢定躡手躡腳,盡量不讓自己吵醒熟睡的房似錦,等他打開自己臥室的房門,他愣住瞭。

  床頭燈微亮,照著床上的玉人,一床單薄的空調被遮住瞭房似錦妙曼的身姿。此時她正睜大雙眼,一動不動的關註著劉傢定,眼裡充滿瞭柔情蜜意。悄然間,一絲緋紅浮上瞭房似錦臉頰。

  「對不起,走錯屋子瞭。」

  砰的一聲,劉傢定合上瞭房門。他不停地催眠自己,「是幻覺,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等他再次打開房門,床頭燈已經熄滅,床上的玉人也不見蹤影,空調被整整齊齊的鋪在床上,一如今日離開時的模樣。

  「果然是幻覺。」劉傢定情緒低落,輕輕地合上瞭門。他自言自語道:「沒可能啊?這還能看錯的?」

  他鼓足勇氣,第三次推開瞭房門。門剛打開一點縫隙,一隻露著半截的胳膊從內伸出,然後拽著劉傢定開門的手,再次消失在臥室裡面。

  房似錦的手並不好看,橫七豎八,溝壑縱橫,前半生的貧苦早早地破壞瞭她掌心的紋路。而手背也因為缺乏保養,呈現著病態的白色。劉傢定此刻握住她的手,心裡面滿是憐惜。

  房似錦輕輕地笑著,黑暗中,這笑聲是那麼的曖昧。

  房似錦站在劉傢定背後,雙臂纏繞在他胸前,輕柔的撫摸著,小拇指不時還滑過他的乳頭,這一切都給予瞭劉傢定難以抑制的刺激。即使沒有光影,劉傢定也能感覺出房似錦還穿著襯衣。這件襯衣質地優良,房似錦隻留下最上面兩顆扣子,任由自己的前胸無可阻擋的貼在房似錦後背。

  「你說,男人的乳頭,是不是也有觸感啊?」房似錦在劉傢定耳邊輕輕說道,說完後還撕咬著他的耳垂,平日能說會道的舌頭在耳洞間進出著,緩慢而堅定。享受著身後女人主動的劉傢定肌肉開始舒緩,直覺告訴他,房似錦別有所求。

  漸漸的,房似錦略顯粗糙的手離開瞭劉傢定的胸膛,僅剩的一點指甲蓋輕輕掠過劉傢定的乳頭,一路刮蹭向下,直到緊緊攥住他勃起的陽具。

  「唔。」即使房似錦如何的輕柔,她的手掌都在刺激著劉傢定舒緩的神經。「你怎麼還沒睡?」

  「我本來以為你會借著喝醉,喊我去接你,然後當眾讓我難堪。可是你沒有,這是獎勵你的。」氣氛逐漸火熱,房似錦盡量包裹住劉傢定的龜頭,由於沒有潤滑,似乎刮得劉傢定很是疼痛。

  「疼瞭,這是獎勵還是處罰啊,如果是獎勵,那就讓我好好看看你。」他突然轉過身去摟住房似錦,一隻手在腰部徘徊著,另一隻手沿著背脊逆流而上,最後繞至前胸,攀上瞭他渴望的高崖。

  「你要是喜歡,就是獎勵。」房似錦踮起腳尖,貼在劉傢定臉頰上,盡情地舔舐著。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劉傢定不忍心打破此時的平靜,本欲重重捏下的大手也舒緩下來。他模仿起初始的房似錦,右手伸出食指,以房似錦的乳房當畫板,毫無目的地畫著什麼。

  「你是變態嗎?」沒過多久,房似錦終於感受出劉傢定在寫正字,她有些嗔怒,又有些嬌羞地拍打著。即使看不清,劉傢定也能想象出房似錦此刻的表情,應該很是精彩。

  終於,他左臂抓住房似錦的亂舞的胳膊,右手強有力地抱起她,隨後兩人一起摔落在床上,滾成一團。「啪。」劉傢定突然打開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灑滿瞭她的全身。

  「關上!」早已習慣瞭黑暗的房似錦突逢光明,眼睛不受控制的瞇起。她緊緊捂住臉,掙紮著不讓劉傢定看清楚她的表情。

  「房店長好興致啊,怪不得天天早會喊著穿工裝,今天偷偷摸摸打領帶是想明早給我系上嗎?」

  感受著劉傢定肆無忌憚地目光,房似錦羞紅瞭臉,上湧的血氣讓她頭腦昏沉沉的。她好像記不得剛才劉傢定在她乳房上寫正字,也顧不上此時燈還亮著,雙臂再一次纏劉傢定脖頸間。房似錦一用力,拉下瞭劉傢定腦袋,一字一頓的說:「占!有!我!」

  「什麼?別拽我頭發。」劉傢定嘴上裝糊塗,手裡卻不含糊。他狠狠地捏瞭房似錦乳頭一把,然後探下身子,手扶陽具,想要對準房似錦的汁水四溢的蜜穴。沒想到劉傢定隻是輕輕摩擦,房似錦的陰戶隱隱傳來一股吸力,似乎盼望著昨夜君再來。

  「fuck me!」房似錦咬牙切齒的,劉傢定似乎聽出瞭她的不甘心。

  「你等等,我英文不好,說中文行不行啊。」此時劉傢定反而不著急,房似錦雙腿用力,想要自己納入陽具,沒想到劉傢定輕輕一碰,本已進入陰道的大半個龜頭滑落出來,啵的一聲,還帶有絲絲黏液。

  「你現在怎麼這麼變態啊。」房似錦十分不滿地說,同時探出一隻手去扶正陽具。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劉傢定全身上下房似錦什麼沒有見過,隻是伸手一摸,房似錦已經找好體位。可劉傢定像是有意躲避房似錦,任憑她如何校正,劉傢定總是過門不入。

  「喂,你……」這場戰爭曠日持久,房似錦甚至能感覺到手中陽具硬度大不如前,似乎有軟化的趨勢,不自覺地出聲道:「你要是不行,那就睡覺吧,隻是和你躺在一起,我也能睡得安心。」

  見房似錦仍未服軟,劉傢定深感時不我待。他鼓起餘力,陰莖突破層層阻礙,十分順暢的進入房似錦如饑似渴的身體裡。

  「輕點。」這一下蓄勢已久的重擊,讓身下的房似錦不禁埋怨道。

  劉傢定隻感覺自己的陽具被才能層層軟肉包圍,這些軟肉撕咬,糾纏,似乎要狠狠地將其錮在原地。房似錦身體一直很敏感,也許是昨日屁股的傷還未好,她很快呼吸變得急促,神情也陷入瞭恍惚,雙手不自然的散在床上,享受著身上男人的努力。

  「不要……輕一點,我下面還有點腫……你輕點,要不然我咬你瞭。」房似錦重重地喘息著,呻吟聲也難以抑制,這一切的一切都刺激著奮力耕耘的劉傢定,促使他更用力地抽插,一下勝過一下,如打樁一般。

  「房店長,你這是食髓知味啊。」聽著呻吟聲越來越激烈,劉傢定決定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

  「啊。」房似錦一聲驚呼,隻見劉傢定雙手攀在房似錦身前兩座乳峰上,肆意揉捏。

  劉傢定一直很喜歡女人的乳房,眼前的房似錦雖然不大,但飽滿的形狀配合勻稱的軀體,實在是令人激賞。他俯下身子,饑渴地親著房似錦的乳頭,不時還加上瞭牙齒的摩擦,這讓身下的房似錦難以忍受,止不住的哭喊起來。「啊……用力……大力一點,我為什麼離不開你,為什麼啊,混蛋。」

  房似錦失態的樣子,出乎瞭劉傢定意料,他松開嘴裡的乳頭,一回首,用力地叼住瞭房似錦隨意系上的領帶,然後猛地起身,把房似錦抱起。

  「要死,為什麼我從一個地獄逃出來,接著又鉆進一個地獄……我明明離開瞭這裡,為什麼又要回來。」房似錦泣不成聲的樣子讓劉傢定很是傷心,他不想再糾結過去,很多事情終究隻能是算瞭。

  「哭歸哭,今天你能不能不要咬我,徐文昌說的沒錯,你屬阿爾法的。」劉傢定輕輕撫摸著房似錦的後背,因為她不堪征伐,身體每一個毛孔大大張開,汗液早已浸濕這件價格不菲的襯衣。

  「我曾經以為我不會哭,但是認識你以後,我越來越不認識自己瞭。你等等,阿爾法是誰。」房似錦碩大的眼睛裡透著自信的光芒,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羞辱瞭。

  「一條積極向上,好吃懶做,常年處於發情又沒絕育的公狗。對瞭,明天你可能就見到瞭,我和徐姑姑說讓他明天帶到店裡。」劉傢定說的時候渾不在意,身上的房似錦香汗淋漓,他止不住自己舔舐的欲望,更止不住房似錦蜜穴對他的擠壓。

  「那不……那不就是你嗎?」隻聽見啪的一聲,房似錦脆生生地倒在床上,力度之大,人神共憤。「劉傢定,你弄痛我瞭。」

  房似錦的尖叫,仿佛是擂臺的鐘聲,隨著一聲令下,劉傢定再次開始沖刺,隻是他這次很慢,很溫柔。他想帶給房似錦不一樣的體驗。

  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

  一開始劉傢定將陽具狠狠地刺入房似錦的陰道,強烈的刺激讓房似錦一聲悶哼。隨後他減緩瞭頻率,一邊輕柔的抽動,一邊用手揉捏著房似錦的陰蒂。他不太喜歡陰毛雜亂的樣子,所以很多年以前,他就愛上給房似錦修剪陰毛,此時房似錦仍保持著這種習慣,他不禁感慨道:「房店長,你真是太體貼瞭。」

  「嗯……什麼……你怎麼……這麼溫柔?」斷斷續續的,房似錦嬌喘連連。正如劉傢定所言,幾次過後,房似錦食髓知味,多年的禁欲生涯被烈火狠狠地摧毀,她努力地想要離開眼前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不僅僅是精神的港灣。

  即使他的動作如何的輕柔,房似錦仍然承受不住。劉傢定的手好像有魔力,他揉捏捻磨,一刻不停地刺激著房似錦的陰蒂,如潮的快感由內而外全方位的吞噬瞭房似錦。

  隨著房似錦身體的緊繃,劉傢定逐漸加快瞭抽動的速度,肉體撞擊的聲音回蕩在臥室裡,與之映襯得是房似錦高亢的呻吟聲,似乎她很快要攀上高峰。

  「停一下,我不行瞭,不要再撞瞭……我……我要出來瞭!」

  驟雨停歇,房似錦無力的癱在床上,她無力制止劉傢定打開床頭燈,也無力制止劉傢定如何玩弄她的肉體,似乎這一切都不在於她有關。

  劉傢定的陽具仍然堅挺著,眼前癱倒的女人似乎隻是開胃小菜,事實上很多年以來,房似錦都和今天一樣,沒有一次滿足過劉傢定,而劉傢定接下來的行為也和過去一樣。

  「咔嚓。」

  「咔嚓。」

  「咔嚓。」

  拍瞭幾張照片後,劉傢定放下瞭手機,平躺在房似錦身旁。今天他著實有些累瞭,一場並不算激烈的性愛不能摧毀他,但是勞苦奔波的一天足以讓他精疲力竭。他躺在床上,翻看著這兩天拍下的照片,腦子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體力有些恢復,房似錦的柔荑再度套上劉傢定的陽具,一下有一下無的套弄著。她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五年前那些照片,你還保存著沒?我想看看。」

  「看什麼?年少無知的青春,還是肆意放蕩的年華?」劉傢定收起手機,他並不介意讓房似錦回憶一下,隻是他早就刪掉瞭。

  「怎麼?幹中介耽誤瞭你詩人的生涯?」隨著房似錦有節奏的擼動,劉傢定開始喘息。正當他想享受房似錦無微不至的服務時,房似錦搶過瞭劉傢定的手機。「我看看。」

  房似錦熟練地輸入自己的生日,熟練地打開手機圖庫,裡面隻有寥寥幾張近日的照片。「你換瞭手機,怎麼不換密碼啊?你以前的照片呢?沒拷過來?」

  「早刪瞭。」劉傢定一個翻身把房似錦壓在身下,仍未滿足的肉體讓他再度渴望進入房似錦那潮濕的蜜穴裡。

  「你等等,我腫瞭,讓我用手給你弄出來好不好。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劉傢定親熱地動作讓她很不適應,渾身上下汗涔涔的觸感也讓她很不舒服。

  「什麼問題?」劉傢定又一次扶正陽具,然後輕輕地探入房似錦的陰道。這一次,他仍是憐惜的開始,他盼望著這一次的結束也是令人憐惜的。

  「唔,好粗,你這麼有錢,為什麼會那麼變態,房產中介不應該是你這有錢少爺的玩物。」房似錦翻查著劉傢定的手機,像個善妒的妻子,她每一條微信都興沖沖地點開查看,結果最後沒有任何收獲。

  「房店長,你說的房產中介是特指你嗎?我窮小子一個,在您大店長面前哪能談得上有錢啊?」劉傢定輕柔的抽插著,每一下都足夠的體量,生怕一開始就讓房似錦感到疼痛。

  「啊……輕一點,我其實還是不相信你刪瞭那些照片,隻是我去北京五年,也沒見到過那些照片。這次回來我本想來一個瞭斷,可當我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有一萬種方法把我擄會這間屋子,讓我成為你的金絲雀。我本以為我逃開瞭潘貴雨,最後卻跌入瞭你的懷抱裡。我可以瞭,你……啊……不要這麼用力。」房似錦緊緊地抱住劉傢定,高潮後敏感的軀體讓劉傢定每一下輕輕地抽送都仿若重擊。

  「誰讓我是個善良的人。」劉傢定一低頭,再度叼住瞭房似錦的乳頭,他隻想這麼靜靜地和房似錦相擁,直至天亮。

  「你怎麼不動瞭,快,大力一點,征服我,填滿我,把你唱給我聽。」房似錦扔掉手機,強烈的快感讓她控制不住自身高漲的情欲。她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早已濕透的襯衣被劉傢的隨手一扯,團成一團。

  「那我就唱給你聽。」房似錦的話像一針催情劑,帶著狂躁註入進劉傢定體內,他不再手軟,每一次用力地抽查,都伴隨著房似錦的哭喊。很快她的嗓子開始沙啞,呻吟聲也開始停止。

  「禽獸……劉傢定……你為什麼……啊……那麼喜歡……拍我屁股?」房似錦聲音低沉,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沒有受虐傾向,她也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因為她好看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全身上下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屁股。那個雨夜我其實一開始沒註意到你,我隻是看到瞭這個屁股,那天我就發誓,一定要得到你。」

  伴隨著一聲驚呼,房似錦被劉傢定翻瞭過來,潔白光滑的後背上佈滿汗珠,一雙翹起的臀部上最明顯的是兩個碩大的掌印。

  「撅起來。」劉傢定撫摸著房似錦的翹臀,這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隻見房似錦小嘴一撅,很是不樂意的挺起屁股。

  微弱的燈光下,劉傢定看見房似錦陰戶高高腫起。許是這幾日使用過度,劉傢定隻是輕輕觸碰,房似錦便是一個哆嗦。

  「進來吧,我可以。」房似錦銀牙緊咬,似乎疼痛感已經占據上風。

  輕挺腰身,劉傢定的陰莖漸漸被房似錦吞噬,火熱的溫度加上紅腫的陰道帶給劉傢定奇異的感覺。幾下抽動過後,劉傢定註意到房似錦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似乎疼痛難忍。他終究是於心不忍。

  「怎麼?」房似錦大口喘著粗氣,她實在是無法堅持,雙腿也挺不住身體的重量,又一次倒在床上。

  「睡覺吧。」劉傢定愛惜的撫摸著房似錦的短發,沒想到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摸起來甚至有些紮手。

  「我,給你用手,算瞭,便宜你瞭。」房似錦先是親吻瞭一下劉傢定臉頰,隨後趴在劉傢定胯下,猛地叼住那顆碩大的龜頭,細細的吞吐起來。

  「唔,刺激。」享受著房似錦口交的劉傢定很是興奮,大手狠狠地拍在房似錦脆弱的屁股上。出乎他意料的是,房似錦倉促受擊,忍不住一口咬下。「臥槽,臥槽,房似錦你謀殺親夫啊。」

  還好她掌握分寸,不是很用力,要不然本文隻能太監於此。

  房似錦口交很有技巧,流利的嘴皮子仿佛同樣鍛煉瞭她的性能力。她先是吐出龜頭,舌尖圍繞著馬眼打轉,隨後叼住陰莖,由上至下親吻著。房似錦沒有放過這跟陽具上任何一處溝壑,顯得十分用心。

  很快,劉傢定又舒緩下來,潛意識早已離開肉體,魂遊天外。他見房似錦如此的專註,忍不住地自言自語道:「今天你和老油條爭吵,其實我也不是支持他,傢傢有本難念的經嗎……老油條現在的孩子不是他的,準確說他是養瞭別人的孩子……反正他很缺錢,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吃回扣,徐文昌都不管他。」

  劉傢定一邊說著,一邊感覺到自己的陰莖被房似錦含住,一股強大的吸力帶著它進入一個未知的世界,這股吸力讓劉傢定背脊一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龜頭上。

  「所以你真要是出去住,不如去他那,我不攔你,我知道也攔不住你。你想要的隻是一個私密的空間,那是你想要的獨立的生活,可能這種生活你在北京早已習慣。確切的說,是我不好,是我妄想著占有你。」房似錦賣力地吞吐著,不時鼻腔內還發出「嗯嗯」的聲音。劉傢定看著一頭短發的房似錦在自己胯下來回搖動,心中不禁充滿自豪。

  男人至死為少年。

  他一直很容易滿足。

  劉傢定笑出瞭聲。

  房似錦似乎察覺到身上男人的得意,腦一熱,心一橫,劉傢定隻覺得自己的陰莖又繼續一點點的滑進,慢慢地鉆進瞭房似錦喉嚨深處。通過房似錦喉嚨的收縮,他甚至能感受到房似錦的難以控制地嘔吐感。

  一點點,一點點,劉傢定的陽具徹底的被房似錦吞噬。他堅持瞭一小會,等房似錦習慣後,開始緩慢抽動起來。

  房似錦的喉嚨受到異物的進出,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會突然嘔吐出來。隻是她還沒到達極限,劉傢定的陰莖一陣抽搐,全部爆發在房似錦的喉管裡。

  「咳咳,」房似錦緩緩吐出劉傢定的陽具,一開始她想沖去衛生間嘔吐。可轉念一想,她趁著劉傢定不註意,惡狠狠地親吻起來。

  「呃,好惡心啊,房似錦你說我變態,我看你比我還變態。」

  兩人洗漱完畢,房似錦安穩的躺在劉傢定懷裡,一動也不動。

  劉傢定也忍不住困意的侵襲,思維無限制的散發,讓他很快迷失瞭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