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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再入狼穴

  沒多久,就到瞭返校的日子。

  因為天氣問題,飛機晚點瞭,陳默擔心趕不上最後一班回校的車,下瞭機場大巴就急匆匆地拉著行李箱向車站跑去。

  已經快晚上11點瞭。車站的廣告牌閃著刺眼的光,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陳默等瞭十幾分鐘,覺得應該是沒戲瞭,便想著要不要去附近的麥當勞過一晚。這時,面前忽然停瞭一輛車。

  陳默覺得車的樣子看著眼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車門開後,何文柏走瞭出來。

  「默默……」何文柏沒有走得很近,在離陳默幾步遠的地方停下瞭。

  陳默看見那張臉,曾經的疼痛與屈辱瞬間湧上心頭。她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拉桿,躲在行李箱後面,厲聲說:「住口!不要叫我默默!」

  何文柏顯然料到陳默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一臉的復雜,耐心地說:「別害怕,你聽我解釋,那天……」

  陳默感覺眼眶微微發澀,她向後退瞭好幾步,顫抖著說:「不用你解釋,我不想聽,更不想看見你,你快走,我不想聽你解釋。」

  「好,好。我不提瞭。」何文柏連忙改瞭口,看到陳默害怕成這個樣子,心中一陣酸楚。如果說那晚他一點清醒的意識也沒有,根本就是騙人。本來他是有遲疑過,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已經完全被性欲支配瞭。再者,陳默對他的好感,他早就清楚地看在眼裡,本來想著應該是你情我願的事,不過沒想到竟會發展到那個地步。而且,他更沒想到,陳默居然是第一次。

  「現在已經11點瞭,不會有公車瞭,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何文柏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默已經能猜出他下面的話,她憤然打斷瞭何文柏,「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你現在,又想怎麼樣!」陳默繼續後退。何文柏見狀,急忙說,「默默,你別怕。」

  陳默什麼也聽不進去,看何文柏有上前的趨勢,急忙拉著行李箱跑開。

  何文柏沖上前,幾步就抓住瞭陳默。

  陳默驚恐地尖叫著,雙手胡亂打出去,手指甲一不小心劃傷瞭何文柏的脖子。

  何文柏吃痛,縮回瞭一隻手捂住傷處。

  陳默看竟然見瞭血,也有些愣住瞭。

  何文柏依舊攥著陳默的肩膀,不過沒有再用力,隻是直直地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她感到窒息般的無助。陳默不敢抬頭迎上何文柏的目光,隻是低下聲哀求說:「何老師,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天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我也不會講出去的,培訓班我也會馬上退掉,求求你,放我走吧。「陳默說著說著就哽咽瞭,她的一句」何老師「和滿眼的淚水,刺得何文柏心裡生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默默……」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嗓子。

  「姑娘,要坐計程車麼?」兩個人都看瞭過去,是一輛小面包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爺從車裡探出頭,沖陳默使瞭個眼色。

  陳默像遇見瞭救星一樣,連忙點頭說:「要!要!」

  車上的大爺見狀,迅速跳下車,抓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著陳默就要上車。

  「你是誰?」何文柏反應瞭過來,擋在大爺的前面,依舊抓著陳默,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意思。「什麼計程車!你要幹什麼!」

  「小夥子,你又是誰啊?這姑娘的叫聲我隔很遠就聽到瞭,你和她什麼關系?」

  大爺也不甘示弱。

  「我們什麼關系不用告訴你!」

  「我不認識他。」陳默緊緊抓住陌生大爺的衣角,生怕他和那天的花一樣扭頭走掉,連忙說。

  「聽到沒有,這姑娘說不認識你。」

  「默默!」何文柏皺著眉頭看向陳默,「你又不認識他,萬一他……」

  「可我認識你!」陳默一字一頓地說,淚水從眼眶滾落而下。何文柏愣在原地,手不自覺地松開瞭。

  「小夥子,你再跟上來我可就報警瞭。」大爺丟下這麼一句,拉著陳默上瞭車。

  這一次,陳默沒有回頭。

  「謝謝你,大爺。」陳默在後座上坐瞭許久,才開口道。

  「呵呵,沒事兒。舉手之勞。」大爺看著前面的路說。

  「哦,對瞭,我去大學城的H 大學。」陳默補充道。

  「嗯,知道瞭。」大爺點點頭,過瞭一會兒說道,「姑娘,你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兒。」

  「其實,我本來不好插手的。不過我看你們那個樣子,實在不像是一般情侶間的吵架,而且,看你提著個行李箱,就能猜到是返校的學生。這個時間點,像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太危險瞭。」大爺說著。

  「嗯,是。幸虧有大爺你在。」陳默微微平復瞭心情,緩瞭口氣,抬眼看向窗外。「咦?大爺,你這是去哪兒啊?」

  「哦,剛剛見你也沒有心思說話,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兒,就在這附近兜轉瞭好幾圈,現在找路去你們學校。」

  「啊,是這樣啊,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瞭。」陳默不好意思道。

  「呵呵,沒關系。」

  過瞭好一會兒,陳默又看瞭看窗外,總覺得比先前更加偏僻的樣子。有些不放心,又開瞭口,「大爺,是不是迷路瞭啊,這是在哪個區?」

  「哦,這是……」話還沒說完,車子突然停住瞭。大爺神情有些緊張,轉過頭說,「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這車有些年頭瞭,可能又出毛病瞭,我下車看看去,你等一下。」

  陳默點點頭,安靜地坐在瞭車裡。

  大約過瞭一、兩分鐘,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後車門猛地被拉開瞭。

  陳默赫然發現,那個大爺下身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門外。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大爺就連滾帶爬地上瞭車,關上瞭後車門。

  陳默被他逼到一角,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準備打電話。

  那老頭見狀,一手打飛瞭陳默的手機,咧著嘴說:「姑娘,你剛剛不還說幸虧有我麼,現在我就在這裡,你打什麼電話啊。」

  「你,你……」陳默見手機飛到瞭前座,暫時拿不到,而這突變的險境,甚至讓她來不及思考。

  「看你剛才和男朋友吵的那麼兇,怎麼瞭,他有別人瞭?」老頭笑得極盡猥瑣,幾乎是流著口水爬過來,「來,讓大爺好好疼疼你。」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人瞭!」陳默向後縮,聲音因為恐懼而走瞭調,狹小的後座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讓她退瞭。

  「這裡可荒涼著呢,連個鬼影都沒有,叫?你倒是叫啊,叫啊。」老頭舔瞭舔嘴唇,一把抓住陳默的腳踝,淫笑道,「沒想到,居然可以和這麼漂亮的大學生一起玩兒車震,也算是活得值瞭。」

  陳默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蠢得接連掉入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她死命地蹬著雙腳,隻想試圖掙脫那雙惡心的手。

  老頭被踢痛瞭幾下,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小刀,微微閃著冷光,惡聲道:「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有的苦頭讓你吃!」

  陳默沒想到他竟然是有備而來,看著那刀子,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不再敢輕舉妄動。

  「這樣才乖嘛。」老頭滿意地說,舉著刀逼近瞭陳默,「如果你聽話,說不定我還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快,把衣服脫瞭。」

  陳默止不住抽泣起來,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想到自己之前意氣用事,竟這麼大意地上瞭這輛明顯可疑的車子,何文柏皺著眉頭的臉在眼前閃爍。她咬緊下唇,隻好慢慢地去扯自己的袖口。

  「快點!想挨刀子啊!」老頭不耐煩地吼道,把刀逼近陳默的臉。陳默驚叫一聲,雙手捂住頭,刀子散發出的寒氣讓她一動也不敢動。

  「快點!」老頭又催促道。

  陳默終於忍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開始顫巍巍地脫掉外套、小衫、胸罩。老頭看得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

  「還有褲子,褲子也給我脫瞭。」老頭越來越性急,看陳默動作依舊很慢,便用閑著的手上前去扯陳默的褲子,扯瞭幾下都沒扯動。他再也忍不住瞭,直接整個人撲倒在陳默身上。

  陳默感覺到他粗糙的舌頭在自己嬌嫩的乳頭上舔舐著,另一隻手則更用力地握住整個乳房,粗暴地在上面揉來揉去,弄得她生疼。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的畫面一一在她腦海裡閃過,她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不去想,甚至絕望地祈求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噩夢。

  突然,手機響瞭。陳默瞪大眼睛,向前座望去,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面包車裡持續響著,陳默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機會從指間流走,絕望從頭頂澆蓋而下,她感覺身子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那老頭更是不管不顧,開始挪動著身體,向上蹭去。

  陳默聞得到那骯臟的嘴裡呼出的臭氣,她忍不住再次開始掙紮,嘴唇已經被自己咬出瞭血,她真恨不得現在立刻死掉。誰知,老頭突然直起上身,把手狠狠插進陳默的頭發裡,抓著她的頭使勁晃動著,眼鏡在混亂中被甩掉瞭。老頭竟然逼迫著她睜開眼睛,讓她直視他自己的下體。

  陳默隱約看到一個軟囊囊的肉條,扯著滿是皺紋的皮聳拉在胯下。雖然因為先前的動作,似乎有點立起來的意思,但還是像一條腐壞的臘肉一樣,無力瘦小。

  她厭惡地皺起眉頭,別過臉。

  「哈哈,看清楚瞭,就是這樣一根寶貝要插進你身體裡,怎麼樣?」老頭又向前挺瞭挺胯部,那根作嘔的肉條垂在陳默的臉上,夾雜著很久沒清洗過的難聞氣味,讓陳默幹嘔瞭起來。

  「嫌棄啊,那就用你的鮑魚汁來給我好好洗洗吧!」老頭興奮到瞭極點,陳默隻感覺身子越來越冷。突然,車門開瞭。

  陳默還來不及看清楚,那老頭已近被人拽出瞭後座。她覺得身上一輕,外面的冷氣繾綣著吹瞭進來,她瞇起眼睛想集中自己的視線,但大腦渙散得像一盤散沙。

  「默默?陳默!陳默!……」陳默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漸漸地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她努力睜開眼,發現是何文柏從外面探瞭進來,那晚噩夢般的經歷再次浮現瞭出來,她意識模糊地不住搖頭,重復著說:「不要,不要……」

  何文柏聽後一愣,鼻頭泛起一陣酸澀,「別害怕,默默,我送你回學校,相信我,別害怕。」說著,他脫下外套,蓋在陳默的身上,把她從面包車裡抱瞭出來,輕輕地放進瞭自己的車裡。

  陳默從車窗外看出去,那個老頭好像已經不在瞭。何文柏把她的行李和散落在車裡的衣物一件件拾瞭出來,放進瞭後備箱。陳默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感到歡喜還是悲哀,渾身酸疼得像有無數小蟲在撕咬一般。

  何文柏收拾好後,在車外躊躇瞭一下,然後小心地開瞭車門,探過頭說:「默默,我……坐進來瞭?」

  陳默隻覺得身體沉重得用不上力,本想點點頭,結果肩膀一歪,外套就從身上滑瞭下來,一片酥胸顯露無疑。

  何文柏見狀,忙坐進車裡,把外套重新披在瞭陳默身上。

  陳默對自己又羞又惱,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誰知話沒有出口,隻流出兩行眼淚。

  何文柏環住陳默瘦弱的肩頭,輕輕地拍著陳默,柔聲說:「別怕,默默,別怕……」

  陳默聽著何文柏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歪著頭倚住何文柏溫暖的身體,不知不覺地閉上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