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柏身上除瞭錢包和手機以外什麼都沒帶,陳默先在機場附近找瞭個賓館幫他安頓下來。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
何文柏的突然而至讓陳默驚得無法正常思考,在電話裡得知的時候,她恨不得馬上飛到機場。但兩人真的見瞭面後,喜極之餘還隔著現實的尷尬,在一起的每一個眼神接觸似乎都提醒著他們之前的不愉快。
陳默陪何文柏走到賓館房間門口後停下瞭腳步,「……你先休息吧。」她絞盡腦汁隻說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好。」何文柏答應著,但什麼也沒有做,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憑尾音消散在充斥著香氛的空氣裡,。
陳默疑惑地看瞭他一眼,正巧碰上何文柏的目光,一時心慌起來:「……怎麼……不進去?」
「因為,」何文柏不好意思地咳瞭咳,「因為門卡在你那裡。」陳默這才意識到,臉「噌」地紅瞭,她窘迫地去掏口袋,結果慌亂中門卡掉在瞭地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何文柏已蹲下身拾起瞭門卡。
「對……對不起,」陳默局促地站在原地,在心底咒罵著自己的沒用,一件小事都弄得亂七八糟。她無所適從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埋下頭細聲道歉,「對不起。」
何文柏看著這樣的她,心裡顫抖瞭一下。他停下開門的動作,喉結上下滑動,「不,是我對不起。」
陳默愣住瞭,抬起頭。
「默默,對不起。」
陳默一路上忍住的各種情緒一瞬間爆發,她瞪大瞭的眼睛迅速紅瞭,淚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何文柏憐惜地看著,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他抬手拭去陳默的眼淚,猶豫瞭一下,吻瞭下去。
陳默沒有反抗。她閉上眼,勉強睜開眼睛隻會讓淚水愈發不可收拾。
何文柏吻到深處,攬住陳默,已打開的門支撐不住這重量,兩人順勢倒進房間。「默默。」何文柏把吻從陳默額頭上移開,直視著她,低低地叫瞭一聲。
陳默什麼也沒有說,踮起腳吻住瞭何文柏還未來得及合上的嘴唇。
他未料到陳默會如此主動,吃驚之餘,欲望已經讓身體燥熱起來。何文柏迎接著送上來的雙唇,緊緊將眼前的人抱在懷裡。陳默隻穿瞭一件薄裙,身體曲線在親密的擁抱下凹凸分明。
主動的情勢立即調轉瞭。何文柏急切地索要起陳默舌頭,強勢地糾纏著,連口內的粘膜都不肯放過,盡情舔舐。
陳默本就沒什麼力氣的身子漸漸癱軟下來,她雙膝一顫,跌坐在瞭床上,泛著潮紅的臉上掛著有些困惑的表情看向何文柏。
何文柏的右手輕撫陳默耳後,摩挲著向下滑動,扶住她細嫩的脖頸,「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即使我狠心讓你從我眼前消失,從我耳邊消失,但我沒辦法讓你從我腦海裡消失。」何文柏從上方俯視下來的雙眼像是融化瞭般濕潤著。他謹慎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道,輕柔地把陳默壓倒在床上,「我真的很瞧不起抑制不住想你的自己。」
何文柏的一字一句都直擊陳默心底,所謂理性的防線被悉數擊破。她望著那熾熱的目光,一時什麼也說不出,隻好將手覆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指間相交。
躺在床上的陳默就像顆剝瞭一半的糖果,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何文柏迫不及待地解開她裙子上身的扣子,手從小腹摸至後背脊柱的凹陷。陳默急促地呼吸著,柔軟的身子在何文柏手下起伏顫抖。
「你知道當我看見手機上有那麼多你的未接來電時有多麼懊惱麼,我恨不得把時間調回去,狠狠扇當時的自己一個耳光。」何文柏的唇舍不得離開陳默嬌嫩的肌膚,他一邊親吻著,一邊低聲蜜語,「我打回電話給你,但你一直關機,一遍遍的提示音簡直讓我發瘋,我什麼也顧不得瞭,我隻想馬上見到你。」「我也是,見不到你,我也要瘋掉瞭。」陳默想起之前虛妄可悲的幻覺,抱住伏在身上喘息著的何文柏,他炙熱的氣息急促地撲打著自己的肌膚,這感覺無比真實,「我好怕你不接我電話,好怕你不理我,好怕你真的和我分手……」「不會的,默默,我再也不會說出那種氣話瞭。我愛你,已經愛得無法自拔,愛得無藥可醫瞭。」
真摯的語氣催化著陳默的情欲,何文柏上下遊走在後背的手更是挑弄著她敏感的神經,似乎身上的汗毛都立起瞭,下體不可思議地迅速濕潤起來。
「文柏,」陳默咬住上唇,綿綿地叫著,「文柏。」以前做愛的時候,陳默很少會如此嬌媚地喚自己的名字。何文柏察覺到這個細節,微微抬身詳視瞭一下。
「怎麼瞭?」陳默有些訝異。
「你剛剛叫我的聲音真好聽,再叫一次吧。」何文柏撫開陳默臉上帖服著的幾縷發絲,微瞇著眼,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我剛剛有叫麼……」陳默臉頰緋紅,胸口上下起伏著。
原來是忘情瞭。何文柏的笑容透漏出淫亂的氣息,他熟練地解開陳默的胸罩,一手握住彈出來的乳房,縱情搓揉著,「當然有,叫得直鉤人心弦,就像這樣。」他貼近陳默耳邊,舔舐著如珠玉般的耳垂,呼著氣喚道:「默默,默默,默默……」陳默經不住他這樣挑逗,喘息聲越來越明顯,雙腿不自禁地夾緊何文柏,略略扭動起腰。
何文柏的下體被蹭得滾熱,堅挺得要從褲子裡破出來一樣,但他依舊沒有拉下拉鏈的意思。「忍不住瞭麼,想要我想得忍不住瞭?」「嗯。」陳默小小的身軀已經被情欲侵蝕得一幹二凈,蜜穴裡的愛液泛濫得溢出來,連臀溝都快沾滿瞭。
「那就像我那樣叫我的名字。」
「……」陳默咽瞭下口水,一面羞赧一面又欲求不滿的矛盾神情讓人看得意亂神迷,「文柏……」
「不夠,再叫。」何文柏把肉棒釋放出來,將它貼在陳默豐盈的大腿根處,興奮得微微搏動著。
「文柏。」陳默的聲音大瞭一些。
「再叫。」何文柏依舊沒有玩夠,捏住陳默挺立的乳頭,肉棒來回蹭著她卷曲的陰毛,惡作劇般就是不肯插進去。
「文柏,」陳默近乎哀求,神色迷離,「文柏,文柏······」何文柏感覺熱血直沖顱頂,他強氣地吻住陳默的嘴,壓得她隻發出斷斷續續地呻吟聲,肉棒霸道地撐開陰唇,直接塞滿狹窄的陰道。
「嗯……嗯……」陳默被插得茫然自失,陰道跳動著越縮越緊。
柔軟的觸感死死裹住何文柏的肉棒,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流向那裡,肉棒越來越大。他劇烈地晃動著腰部,陰毛挲挲地摩擦著興奮得沖開陰唇包裹的陰蒂,愛液被沖撞得肆意橫流。
像狂風一般席卷而來,何文柏大幅度的抽插讓陳默晃動得像個無法自控的娃娃,這段時間無從宣泄的思念放大著做愛的欲望,床甚至也「吱呀」地叫出聲來。
陳默覺得自己都要被何文柏碾碎瞭,陰道拼命地收縮著,把肉棒急切地向內吸。
滑入深處的龜頭品味著難以言語的快感,還要再往裡,還要更粗暴。何文柏像被性欲支配的野獸一樣,不滿足地抱起陳默的左腿,迫使她微側過身,插入的餘地變得更大。他猶如錘擊一般直深入到子宮口,咕啾咕啾地大力抽插。
狹窄的陰道被粗壯的肉棒撐開到極限,極度敏感的深處被抽插得痙攣起來。
陳默含糊不清地嬌吟著,從指尖直到腳底都像經受著一波波的電流,讓她心跳得喘不上氣。
何文柏也被異常強烈的興奮感沖擊得頭腦空白,他搖晃著身體,腰部打著圈攪動著陳默濕熱的陰道,汗水滴落在她上下跳動著的胸脯上,兩具肉體相互碰撞的激烈聲音響徹房間。
「唔——」陳默抑制不住地叫出聲來,跨在何文柏肩上的腿僵直著,無意中咬在嘴裡的發絲沿著口水滑落而下。
陳默高潮時不可思議的緊縮讓何文柏再也無法忍耐瞭,他直直地挺身向前,抵住子宮口的龜頭接二連三地噴湧精液,似乎要貫穿身下的肉體一般,狠狠地向前沖蕩,享受著巔峰的歡愉。
何文柏滿足地從陳默身上離開,躺在旁邊,手從她腰下繞過,揉捏著那圓潤的臀尖。「默默。」他有別於做愛時的狂野,溫柔地叫瞭一聲,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
陳默向何文柏靠得更近瞭些,依偎在他胸前,時隔多日第一次安心地閉上瞭眼睛。
*** *** *** ***
不知這樣躺瞭多久,陳默醒瞭過來,睜開眼發現何文柏正看著自己,「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一直沒睡。」
「哎?那你一直是醒著保持這個姿勢?」陳默發覺到自己還壓著何文柏的胳膊,擔心他手麻,想翻個身方便他抽出來。
「這個姿勢很好啊。」哪知何文柏手臂一勾,正使力想翻出去的陳默反而被勾得更近瞭。她赤著身貼在何文柏身前,柔軟的乳房緊緊壓在溫熱的胸膛上,可以清楚感受到何文柏的呼吸起伏。「這樣我就可以更仔細地看你睡覺的樣子。」何文柏眼底露出幾分捉弄人的神色。
「有什麼好看的……」陳默頓時略擔心起自己的睡姿,之前做得太累瞭,睡覺時不會流口水什麼的吧。
陳默的小心思完全被何文柏看透瞭,他故意逗弄道:「我剛剛才知道,原來你睡覺還會打呼嚕。」
「什麼?不會吧。」陳默不敢置信,但看著何文柏認真的表情又動搖瞭,「不會吧?真的?」
「真的,為瞭證明給你看,我用手機錄音瞭。」何文柏煞有介事地說。
陳默的小臉頓時暗瞭好幾個色度,有些氣餒地低下頭,欲言又止。何文柏看著別扭的陳默,從心底裡笑出聲來。
「你騙我的。」陳默恍然大悟,抗議著去咯吱何文柏。
何文柏怕癢,扭動瞭幾下,把胳膊收得更緊瞭。
「太緊瞭,好難受,我認輸快放開我。」陳默被何文柏緊緊地箍住動彈不得,吐著舌頭抱怨道。
「那就讓我品嘗一下勝利的果實吧。」何文柏探頭含住陳默的舌尖,將腿跨過她光滑的身子,像松鼠抱著橡果般堅決不肯松手,肉棒恰好貼在她兩腿之間。
陳默感覺到何文柏的肉棒在微妙的接觸中起瞭變化,試圖勸阻道:「你連夜趕過來,該好好休息瞭。」
「跟你做愛就是最好的休息。」何文柏說著,手滑向陳默的蜜穴。陳默還想說些什麼,就被他用嘴唇堵住瞭。
正巧不巧,陳默的手機響瞭。
何文柏沒有要中斷的意思,但陳默堅持著脫瞭身,隻怕是傢裡打來的。她拿過手機一看,果真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陳默做瞭好一會兒心理準備,警告何文柏不許出聲,接起瞭電話。
「婉婉,你去哪兒瞭?」媽媽有些焦急,「都六點多瞭,怎麼還不回傢吃飯?」陳默心裡一驚,已經這麼晚瞭。她隻得扯謊搪塞過去,「我······和同學在外面吃飯呢,吃完就回去。」
「和誰啊?」媽媽追問道。
「哎呀,媽,還能和誰啊,」陳默一邊說著廢話,一邊在腦海裡飛快地搜索人名。幾個玩得好的朋友都還沒放假,萬一媽媽打電話過去豈不就穿幫瞭。正猶豫著,大腦裡突然竄出來一個名字,已經放假回傢且關系夠好的也就他瞭,「是和徐永徵。」
「哦,小徐啊,他放假瞭?」
「是啊,他比我早回好幾天,我們同學都沒回呢,他閑著沒意思,所以我一回來就叫我出來聚一聚。」陳默順水推舟下去。
「那你也不提前給傢裡打個電話,吃完飯後早點回來。」媽媽沒有疑心,掛斷瞭電話。陳默籲瞭一口氣,放下手機。
「誰是徐永徵?」何文柏坐起身,探過頭來。
「我同學。」陳默隨口解釋道。
「男同學?」
「嗯。」
「哦?你媽媽怎麼這麼放心你和異性單獨出去吃飯?都這麼晚瞭。」「他不一樣,我們從小就認識瞭,兩傢也總來往……」陳默說著說著就發現何文柏的臉色越來越不對,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話題,「哈?你在吃飛醋麼?」
「飛醋?哪會。」何文柏連忙控制住自己的異樣,一笑帶過,「我才不擔心這個呢。」
「還說不擔心,剛剛眼睛都快瞪出來瞭。」陳默笑道。
「沒有。」何文柏把頭轉向一邊,堅持著。
「哈哈,現在更明顯瞭,欲蓋彌彰。」陳默第一次體會到男人為瞭自己吃醋,看著何文柏有趣的樣子,心裡甜滋滋的,禁不住抱瞭上去,「這感覺真好。」「什麼感覺?」何文柏不明所以。
「你擔心我的感覺啊。」陳默俏麗地笑著,眼睛彎成亮亮的月牙。
*** *** *** ***
何文柏翌日下午就準備回去,陳默找瞭個借口溜出來為他送行,兩人在機場餐廳裡隨便吃瞭些東西,坐著聊天打發時間。
因王莉心而起的不快由此消散,陳默說不出的開心,望著何文柏的臉都一直抑制不住地揚著嘴角。
「你怎麼好像送我送得特別高興,你夫君要遠行瞭,還笑得像朵花一樣。」何文柏好笑地問著。
「什麼夫君,你隻能算是個相好罷瞭。」陳默鬼靈精地眨眨眼。
「剛見你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以前的恬靜都是在騙我啊。」何文柏捏瞭捏陳默的鼻尖。
「怎麼,後悔瞭?」
「是啊,後悔瞭。」何文柏單手托腮,瞇著眼看向陳默,「後悔怎麼沒有再早點認識你。」
陳默微微臉紅起來,眼睛看向別處,「哪有你這樣犯規的,不……」「默默,」何文柏打斷瞭陳默的話,伸手輕扶住陳默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直視著自己,「說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怎麼突然……說這個……」陳默看著何文柏眼中自己的身影,有點眩暈。
「沒什麼,可能是要離開瞭有點傷感吧。」何文柏笑瞭笑,松開陳默起瞭身,「時間差不多瞭,走吧。」
陳默還沉浸在剛才微妙的氣氛中,有些遲鈍地點點頭,任由何文柏牽住自己。
「咦?陳默?」剛走出餐廳沒幾步,突然有人叫住瞭略晃神的陳默。
陳默一驚,抬頭看過去,頓時語塞,「昕……昕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