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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魔高一丈

  「喂!你倆這是要曠工啊?」

  還沒到公司,可依大總管的電話就追來瞭。打著考勤的幌子卻朝二把手發威,祁婧知道她一準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別咋咋呼呼的成麼?有事說事兒!」

  可依一聽口氣不善,吃瞭個栗子:「不是,這都幾點啦?你倆怎麼也得過來一個呀!」

  以可依姑娘勇於任事的個性,整個公司業務就沒有她不敢指點江山的,今兒怎麼話裡話外的呼叫援兵呢?關鍵還不想明著說,祁婧不禁疑竇乍起:「已經在路上啦!怎麼著,討債的到瞭?」

  「那倒沒有,反正……快點兒吧哈!」可依沒好氣的掛瞭電話。

  「討債,討什麼債?」唐卉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祁婧被她這麼一問,心下豁然,無聲的笑瞭,「還能是什麼債?情債唄!」

  廣益大廈十九層,寬敞明亮的辦公區並沒停電,可在秦可依的耳朵裡,卻覺得整個「與卉」都像一群廣場舞大媽在等電工,空氣中瘋狂的傳播著閑得蛋疼的竊竊私語。

  廣場舞大媽有蛋麼?

  滾蛋,關你屁事!

  其實此時此刻,整個公司裡最閑得蛋疼的人就是她自己。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隔著長長的會議桌,跟一個衣冠楚楚的大怨種相對而坐。

  手上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做,把客人扔在會議室枯等雖然有違商務禮儀,可對這傢夥還真就沒那個必要。她怕的,不是他受不瞭怠慢或者一人待著無聊,而是很可能根本坐不住,不受控制的滿世界溜達。

  剛剛打個電話的功夫,就跑去跟洛小勇聊天瞭,就在嶽寒對面。

  當然也不是有什麼貓膩見不得光——即使有也跟那個人無關——實在是這幾天沒什麼合適的機會,而自己也還沒想好怎麼開口而已。

  半個小時不到,嶽公子已經第三次抬頭往這邊瞄瞭。

  偏偏會議室沒裝百葉窗簾,比君子決鬥還規矩的陣勢從任何一個角落望過來都一覽無餘。其實,就算有窗簾她也不敢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誰都懂。

  「知道嗎?你看上去一點兒都沒變。」

  那個叫蕭桐的傢夥終於忍不住打破瞭沉默。或許,他一直都沒覺得跟曾經的戀人面對面坐著有什麼不自在吧!至少,那筆挺的西裝和一臉的自信是一以貫之的。

  如果,這份自信從未在他身上退縮過,或許……

  哼,去他媽的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可依故作漫不經心的一笑,盯著男人看瞭好一會兒才說:「你還不知道吧?女人最容易變的地方,是心。看不見的。」

  這麼深刻的道理隻要懂人話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可依在男人眼睛裡隱約偵測到瞭足夠引發海嘯的震撼效果,隻可惜,微笑一直保持在那張終生難忘的臉上,像個男人那樣,從容不迫的微笑。

  然後,那個從容不迫的男人說的話直接把她逗樂瞭:「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也不是想挽回什麼,我就是……忍不住想看到你。」

  「咯咯咯……」

  可依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抖動,卻不想讓外面的人太過註意,「我發現你變化可蠻大的,尤其是臉皮厚度,看來你們那兒風沙真不小啊!」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蕭桐雙目炯炯,仍保持微笑。

  「嗯!我信!不但信,還特感動,真的。」

  可依收住笑,身體前傾扶住會議桌,「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本小姐從不謝絕參觀,但是必須要註意,保持距離。」

  「距離沒問題,我眼睛是1.5的。」

  蕭桐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就是不知道,節假日休不休息?」

  「你——」

  可依氣得銀牙玉碎,小鼻子差點兒沒歪瞭。瞥瞭一眼外面,嶽寒的視線似乎剛剛轉過一個若無其事的角度,越發惱火,正想要拂袖而去,卻聽蕭桐心平氣和的問:「我有個問題,能問麼?」

  「有屁就放!」

  眼看女孩瀕臨燃點,蕭桐依舊不瘟不火,還有那麼點兒興致盎然:「這兩天,我把你們拍的視頻全看瞭,太有意思瞭!那些小故事都是誰編的?」

  「我男朋……我老公咯!」可依直接給某人升瞭兩極職稱。

  蕭桐眼睛又黑又亮,「那你老公可挺有才的,我感覺跟那個叫寧財神的比都有過之無不及。呵呵……眼光不錯!不過……」

  「怎麼?」可依斜著眼睛看他。

  「哦,也沒什麼。」蕭桐仍笑得人畜無害,「我就是好奇,以你的顏值,一點兒也不比婧主子差呀!怎麼沒出鏡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傢還誇你呢!可依板著臉微帶不屑:「出什麼鏡啊?都有一個婧主子瞭……」

  言外之意,可依小姐姐是不可能演宮女的。

  「不一定非要是主子才可以做顏值擔當啊!我覺得你的氣質可以來一個董事長千金,出身豪門的大小姐什麼的。」

  「我聽出來瞭,你這是拐著彎兒的說我霸道呢吧?」

  「怎麼會呢?」蕭桐愕然,再次露齒一笑,不慌不忙的繼續說:「你我還不瞭解麼?刀子嘴豆腐心。再說瞭,要是真霸道,也沒人敢逆龍鱗捋胡須不是麼?」

  「我發現你不光臉皮變厚瞭,還越來越能說會道瞭,長進不小麼!誰調教的?」

  「怎麼說呢?」蕭桐眼神不閃不避,不無自嘲的笑著:「從前根本不知道江湖之遠人心險惡,也算是經歷過幾次社會的打磨吧!」

  「切!」

  如此徐皮潦草的說辭直接惹來可依一臉不屑,不自覺的打量著那張未必經歷風霜的臉,頗具棱角的線條堅毅如故,隻是眼神裡不再有毫不掩飾的執著,似乎多瞭幾分豁達卻又柔韌的溫度。

  那溫度……為什麼如此熟悉?

  驀然側首,這次嶽寒的視線沒來得及躲避,被燙瞭一下,索性朝她望過來。

  可依心頭忽悠一顫,莫名的酸澀柔軟差點兒撞她一個趔趄——就是那樣平靜柔和的溫情註視,無憂無懼的呈現在每一個默默相伴的朝朝暮暮,卻為何,要在另一個男人眼睛裡玩起瞭原來是你的遊戲?

  「這難道就是命中註定麼?」可依不無譏嘲的暗自追問,沒來由的橫瞭嶽寒一眼。

  蕭桐兩隻大手在胸前交叉,身子也湊得更近瞭些,一句問話把女孩拉回會議桌前:「那個……你們下一期的劇本寫好瞭麼?」

  「幹嘛?」可依抱住雙臂,靠在椅背上。

  「沒有,我就是挺好奇的。如果有可能,可不可以給咱倆安排個角色,客串一下?」蕭桐第一次笑得像個大男孩。

  「咱倆?」

  「昂!」

  「安排不瞭。」可依一眼洞穿男人的不懷好意。

  「你們公司的同事不都可以客串麼?」蕭桐仍像個大男孩似的笑著。

  「安排不瞭就是安排不瞭,吳起霸氣柳傘巫妖氣,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可依白瞭男人一眼。

  蕭桐沉默片刻,再次抬起的目光不再善良:「如果這是合作條件中的一項呢?」

  可依一聽站瞭起來,聲音已經提瞭一個八度:「成心是吧?搗亂是吧?哪有提這種合作條件的啊!」

  就在這時,一高一矮兩個艷壓群芳的身影走瞭進來,辦公室裡一陣騷動,響起此起彼伏的問安:「唐總早!婧主子好……」

  「唐總聖安!婧主子吉祥……」

  「唐總婧主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你妹啊!嫌我不夠老是吧!」唐卉大聲笑罵。

  「唐總青春永駐——」

  「婧主子顛倒眾生——」

  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歌功頌德聲中,唐卉推開瞭會議室的門:「哎呀你看看!讓蕭經理久等瞭,來我辦公室聊吧!」說完笑吟吟的轉身走在前面。

  蕭桐站起身差不多要比唐卉高一個頭,動作卻乖得像個弟弟,屁顛屁顛的就跟著出去瞭。

  可依還不確定那傢夥到底是不是成心出自己的醜,眼看來不及表明立場,卻又頗不情願跟在後面夾纏不清,心裡越發火大。一抬頭,剛好跟一隻波濤洶湧的妖艷賤貨對上目光。

  估計全公司的雌性生物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深灰色的小西套裙配一件嬌藍色的真絲襯衣都可以穿出肉欲橫流的味道吧!

  類似的酸奶味感慨幾乎每天都不缺。隻要逮住機會,總會損上一兩句解恨。不過這會子不行,所有的不矜持都被那雙烏溜溜的美眸洞若觀火,可依姑娘條件反射般冷靜下來。

  「看什麼看,拍照環節早過瞭!」

  祁婧裝傻充愣的眨瞭眨大眼睛,一臉幸災樂禍的壞笑:「是嗎!那頒獎環節呢?到底誰才是最佳男主角啊?」

  「不務正業!」

  可依答非所問的嘟噥一句,連個白眼也懶得給,朝自己工位走去。再回頭時,那個妖孽已經聘聘婷婷的穿過辦公區,伸手在推唐總辦公室的門瞭。

  不知為什麼,忽然之間,那豐臀細腰的背影便承載瞭某種希冀似的,讓人心頭生出一絲絲微妙難言的松軟悸動,稍感安慰的同時又隱約發覺呼吸不再順暢。

  自從跟那個妖孽聊過兩個……好吧,是三個男人的事,可依的心緒著實安穩瞭幾天。

  這幾天,她像著瞭魔似的,夜夜需索,縱情無度。從昨晚到今兒一早,就沒羞沒騷的嗨皮瞭三次,其中有兩次都是她主動騎上未婚夫的身體。

  而毫無例外的,每到瀕臨崩潰的最後關頭,都勾得男人把她釘在床板上肏。沖上高潮的吼叫,估計整條宿舍樓道裡都能聽得見。

  偷男人已經鐵板釘釘,居然就能做到心安理得,照樣如魚得水的賓主盡歡,可依自己都禁不住佩服自己。

  激情過後,抱住癱倒在身上那具結實頎長的身體,腦子裡不停晃動著的,卻是不止一個男人危險而灼人的目光。

  好幾天瞭,每到這時候,身體裡就會悸動莫名,仿佛湧動著一股股足以攪動乾坤的澎湃勇氣。

  她從來都是個陽光自信的女孩兒,可是,大多時候,膽大妄為的動機往往並非緣自情不自禁而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是傷透瞭心,喝醉瞭酒,羅瀚會永遠是她的大師兄。

  如果不是執拗而迫切的需要證明自己可以來去瀟灑甚至一意孤行,她不會用那麼拙劣的方式去勾引尊敬的陳主任。

  就在前幾天,如果不是被逼得彷徨無計左右為難,又恰巧誤打誤撞的闖進一個荒淫放蕩的戰場,自然也不至於在好姐夫身上徹底放飛瞭自我。

  然而身為女人,對自己的身體懷有如此強烈的自信,體驗如有實質的怦然酣暢,欲罷不能,竟然僅僅是「偷人」之後才有的事。

  那若有所悟的心慌潮湧,就像一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忽然有一天讀懂瞭男人們投向自己身體的熱切目光。

  她不僅更加透徹的讀懂瞭那些盯著自己的一雙雙眼睛,羅瀚的,嶽寒的,許博的,還有陳志南的——雖然隻有醉夢恍惚中的匆匆一瞥……更讓她心驚肉跳躍躍欲試的,是終於從親身體驗中初窺門徑——

  那些讓男人們趨之若鶩,即使拋妻棄子精盡人亡也在所不惜的人間妖孽,是真實存在的。

  跟羅瀚做過那麼多次愛,什麼花樣都玩兒過瞭,其實大傢心裡都明白,那種程度的尋歡作樂,用個時髦的詞兒來形容,最多也就算是炮友切磋。

  可在真正的妖孽面前,她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四十多歲的人瞭,那兩眼放光旁若無人的模樣……人傢老公剛剛才射進去啊!簡直……簡直就是個精蟲上腦欲火焚身的衣冠禽獸!

  禽獸有著怎樣的本錢,她當然一清二楚,可是,再怎麼魔高一丈,真至於叫得那麼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麼?還「老公老公」的叫喚,怎TM一個浪字瞭得?

  當初那個睜著懵懂的大眼睛聽故事的良傢少婦去哪兒瞭?

  虧得自己還有事沒事的撩騷挑撥,不老厚道的編排他們這對豺狼虎豹,何曾真想過有一天親眼目睹生吞活剝血肉交融的野蠻嬉戲呢?

  唉!世事果然無常啊!

  如果沒在那樣一個荒淫而暢快的晚上以身試法,咱們的可依姑娘雖然會時常抱怨生不逢時,懷疑我才無用,至少內心還是足夠純潔的。騷貨、妖孽、狐貍精這樣的字眼兒,永遠隻能用來罵別人。

  然而,人生畢竟需要成長。

  當晚,她就夢到瞭那隻不知何時就已經奉旨尋歡大殺四方的妖孽,然後眼看著她變成瞭媽媽……

  走進夢中,她仿佛被打開瞭天靈蓋,迎接命運的安排一般,絲毫不覺意外,一念之間便穿越回瞭十五歲的那個逃課的下午,把一切的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

  作為一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肯用諸如「偷情」、「出軌」這樣的字眼去形容自己的母親,可也從未如夢中那般欣賞過她留在自己青春懵懂中的幸福笑臉。

  她的秀發在肩膀上彈跳蕩漾,她的眼睛裡盛滿碧青的湖水,她的肌膚上時刻載著瑩玉般的柔光……她是那樣的從容自在,神采飛揚,好像每天都走在奔赴愛情的路上。

  是誰給瞭她那樣豐盈的氣韻,甜美的笑容?爸爸麼?當然瞭,他們向來和諧恩愛,可是,她畢竟是個「紅杏出墻」的壞女人啊!

  被自己神魔附體般的心跳喚醒,周遭一片幽暗靜謐,緊促的喘息中渾身汗濕裹住心口的燥熱,媽媽美麗的眸子跟那個極品妖孽的媚眼勾魂漸漸重合。

  那是怎樣玄妙的異曲同工,可依一時無法厘清,隻在恍惚中無比確信一個事實:即便生靈塗炭,餓殍遍野,也沒有任何雄性動物能逃得過那樣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更何況,跟著她們下降凡塵的,還有錦瑟扶搖,歌舞輕慢,暗香花影,軟紅十丈,無須一句經文註解亦可輕易參透你心中渴求的粼粼月光?

  什麼叫妖孽啊?

  她們……就是活生生的妖孽!除瞭夢中的二位,還有那個沒長大就勾引自個兒親爹上床的小後媽!以及她來去如煙,別有一番酥曼風情的好閨蜜……

  她們一個一個的,仿佛都有一種天賦的魔力,生下來就是為瞭用自己的身子演繹鐵漢柔情的,就是為瞭把最強悍的男人吸幹,把最驕傲的女人氣死的!

  什麼是貞操,什麼叫廉恥,什麼叫良傢婦道?

  這些在男人腦袋裡紮根更深的教條被她們信手拈來,隨心所欲的幻化成溫婉與妖嬈,哪知道堪堪香肩一許,半盞紅唇,便全都化作瞭雨露春恩之下的媚藥!

  相比於她們風情萬種敲骨吸髓的法術攻擊,留給許奸夫一條小內內這樣的小打小鬧簡直比邯鄲學步還要可笑。

  那麼,她們是怎麼做到的?真有媚骨天成這種事麼?

  趁著怦然心動的熱乎勁兒,在暈陶陶的腦仁兒裡冥想瞭半宿,可依姑娘終於有所收獲。

  她們未必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尤物,也不一定熟諳撩騷獻媚的厲害手段,可不論穿著還是光著,都無一例外的我行我素,笑罵由人。

  是的,那不是裝高冷,而是真放蕩,不是念念不忘的惺惺作態,而是隨心所欲的率性張揚!

  當然,這些似乎還不足以讓人魂系夢縈,牽腸掛肚,之所以能夠全憑一個眼神便牢牢俘虜男人的心,其實最要緊的,是因為她們夠勇敢,勇敢的去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是頓悟瞭麼?可依不敢確定。

  即使在跟那個大奶妖孽深入交流過後,她也沒有期待中脫胎換骨的自信體驗,最顯著的感受就是好想做愛,好想好想……

  「天天這麼著,遲早……要被你榨幹瞭……」早起那次,他就是這樣渾身是汗的趴在耳邊,有氣無力的抱怨著。

  「這也是一直沒機會跟他匯報的一個原因吧?」可依暗暗發笑,忍不住朝嶽寒的方向看瞭一眼。

  而這一眼望去,視線就定格在碎瞭一地的陽光裡。

  五月的晴空碧藍如洗,嶽寒的側影剛好印在大得不著邊際的落地窗上,俊朗帥氣的臉龐大半藏進暗影。稍顯凌亂的頭發下面,從額角到眉峰,連帶高挺的鼻梁構成的清晰輪廓,讓並不真切的專註神情更添舒朗,整個人都顯得那麼幹凈。

  尤其是那潔白挺括的襯衫領子,幹凈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它弄臟。

  「……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你!」

  冷不防,另一個聲音闖入腦際,聽上去似乎要比被嘲諷的時候真誠一萬倍。那個傢夥,也有著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到底誰才是最佳男主角啊?」

  明知故問的妖孽姐姐,說的每個字都是不堪咀嚼的,稍一念誦便成瞭魔咒——「啊——好大……老公!裂瞭……要裂開瞭老公……老公啊……啊哈哈老公——」

  說什麼來著?一下就串瞭頻道!

  隔著門板都聽得那樣清楚……她當然是故意的,故意叫給她老公聽的,可也是情不自禁的,叫聲裡明顯夾雜著兩具肉體汁水淋漓的劇烈碰撞……

  野馬奔騰於呼吸之間,可依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腿心裡驀的傳來一股酥膩,熱烘烘的又酸又癢:

  「幹幹凈凈的好是好,可我還是想看他滿頭大汗臟兮兮的樣子……如果……如果再帶著點兒失魂落魄的驚詫或者迷茫……就更對味兒瞭……」

  念頭方起,嶽寒仿佛忽有所感,緩緩回頭望瞭過來。

  可依一個馬失前蹄,立時感到雙頰發燙,胸肋驟緊,兩條腿子不由自主的並到一起。做壞事被捉瞭個現行的羞恥感居然瞬間化作一股說不出的快感,順著脊梁骨爬上瞭後腦勺,整個人都麻瞭。

  「如果他現在就沖過來,不由分說的把未婚妻拽去衛生間大力奸淫,你一定要乖乖聽話,絕不能反抗!」

  可依幾乎佩服死心裡那個善解人意的聲音瞭,愣愣的盯著未婚夫不自覺的點瞭點頭。

  然而那個呆子的表情雖然看不真切,卻顯然缺少最起碼的悟性,中規中矩的回瞭個點頭致意以示禮尚往來,就繼續望著電腦屏幕瞭。

  ——遲鈍!

  就在秦爺準備偷偷畫小人兒的時候,唐總辦公室的門開瞭,祁妖精一條玉臂高高揚起:「嶽寒!來一下。」

  「怎麼回事,那個實心眼兒的冤傢不會真想爭取一個特別出演的名額吧?媽瞭個……」

  罵到一半,冷不防被一個邪惡的點子集中瞭眉心,秦爺望著嶽寒屁顛兒屁顛兒跑過去的背影,面無表情的瞇起瞭眼睛,一伸手便摸出手機。

  「有人要客串個角色?」

  「嗖——」的一聲,信息發瞭出去。

  沒過一會兒,婧主子回瞭兩個字:「嗯哼!」

  「卉卉姐答應瞭?」

  「嗯哼!」

  「怎麼都不問下我的?」

  「你?」

  肏,莽撞瞭!望著屏幕上最後一個問號,秦爺一個頭兩個大,正不知怎麼找補,又一條信息發瞭過來:

  「你不是死都不出鏡的麼,怎麼,也穿越啦?」

  「剛才,他說想跟我搭檔,我沒答應,那你覺得我要不要……」

  這十幾個字打得波詭雲譎,心機暗藏,按下發送鍵,可依發現自己的指尖居然在發抖,連忙把手機放在一邊,十指交叉強裝鎮定的絞在瞭一起。

  完瞭……剪不斷,理還亂瞭?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呢?

  隻要是個心智健全的人都應該知道揮劍斷情絲不僅僅是政治正確,你TM這是在幹什麼,是要玩火自焚,玩火自焚,還是要玩火自焚?

  叮咚——婧主子的信息簡單明快的回瞭過來:

  「嘻嘻……懂瞭。」

  懂瞭……懂什麼瞭?就……就這麼心有靈犀麼?

  直到那兩個代表著妖孽級奇葩趣味的疊聲字隨著屏幕的熄滅完全消失,可依的心跳也沒能完全恢復正常節奏,是忽然炸響的電話鈴聲拉回瞭她的三魂七魄。

  「喂,雁姐……」聲音怎麼還打顫兒瞭,真是……

  程歸雁原本爽脆動聽的聲音明顯是故意壓低的:「你倆的生日禮物準備好瞭麼?」

  「幹嘛呀?過個生日跟做賊似的。」可依瞥瞭一眼那個揪心的方向,離開座位,來到走廊上,深呼吸過後盡量讓聲音變得輕快。

  十來年瞭,這個傢從未正經給誰過過生日。

  今兒終於有人想著替老爺子操持,做女兒的沒有不積極配合的道理。然而,真正讓她倍感意義重大的不是慶祝壽誕本身,而是時隔多年,終於又有瞭一個熱心主持祭祀禮儀的當傢人。

  「我這不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嘛!」程當傢明顯一時還做不到那麼理直氣壯。

  可依毫不客氣的掐住她的七寸:「給誰驚喜呀?」

  「你爸爸唄!」對方的音調又低瞭半格。

  可依怎麼可能輕易饒她:「我爸是你什麼人啊?」

  「是我……是我老師怎麼瞭?」對方到底不是善茬兒,揣起明白裝糊塗。

  「老師?說錯個字兒吧?」

  可依姑娘身子裡鼓蕩瞭一早上的熱血仿佛聽到瞭沖鋒號,銀牙一咬無良的笑瞭,「我聽說,有人都開始備孕生寶寶瞭,怎麼,連個老公都還叫不出口麼?」

  不出所料,對面立時啞瞭火,幾乎能聽到逐漸升溫的咻咻氣喘,壓瞭好幾秒鐘才撐起慢條斯理的聲線:

  「要叫也輪不到你聽,挑三揀四的,你又是我什麼人啊?」

  這個醒提得有些魯莽,少瞭些玩笑的輕松,卻讓可依的心軟瞭下來:「哼!愛叫不叫,又不是給我生寶寶!」

  程歸雁似也不想繼續跟她胡攪蠻纏:「說正經的,我想多請幾個人來傢裡熱鬧熱鬧……就咱們幾個太冷清瞭。」

  「好啊!你想請誰啊?我的雁姐小後媽!」

  這個乖巧到無以復加的稱呼直接把程歸雁給逗得忍俊不禁,隔著聽筒都能嗅到她心花怒放的芝蘭馨香:

  「我叫瞭莫黎,那天也跟婧婧打過招呼瞭,你們在一塊兒吧,再替我叫一聲唄?」

  剛想爽快應答,一條蟲子鉆瞭出來,絲癢絲癢的問:「那——是隻叫她一個呢,召喚作者吳起霸氣柳傘巫妖氣,還是連她傢那口子也叫上?」

  這下對面好像真被問住瞭,沉默半晌才吐出兩個心猿意馬的漢字,然後掛斷瞭電話。

  「……隨你。」

  舉著手機站在走廊裡,可依姑娘的小心臟今天是註定要超負荷運轉瞭。

  她當然不好意思答應,可也沒拒絕……隨你?咋想的?

  這樣的疑問,在可依的腦袋裡一圈兒一圈兒的轉,她卻並未急著追尋一個明確的答案。幾乎所有的思緒都張牙舞爪的飛速生長,越過那一把清麗爽脆的喉音,爬向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最早的一頂綠帽子,他是被迫戴上的,現在居然戴上瞭癮,越戴還TM越來勁瞭!

  這樣的男人到底有多珍惜,壓根兒沒有數據支持。不過,自己傢裡就有一頭資歷頗深的老前輩,確實是童叟無欺如假包換。

  要證據,她拿不出,可是相信兩個字從來不需要證據,縣太爺都不靠那玩意兒斷案。自打那天被大奶妖孽提瞭個醒兒,這麼多年所有的不合常理就都說得通瞭

  ——一個失去性能力的寵妻狂魔獻祭瞭自己的得意弟子。

  這背後的苦心孤詣酸爽糾結,雖然被一並收藏進瞭那個幸福的女人最最光彩奪目的年華裡,不為人所知,誰成想機緣湊巧,在另一個陷入魔怔的男人深邃的眼眶裡,竟閃動著異曲同工的一道綠光。

  可依無從得知它是否來自艱難的靈魂博弈抑或內心掙紮,卻並不妨礙自己為之感懷莫名。原來,那裡面並非隻有悵然若失的酸苦無奈,更藏著遠未熄滅的熱情和珍惜。

  一個老的曾經為愛成全心甘情願是吧?一個小的正值義無反顧敢為人先是吧?那麼,還有一個不老不小沉吟至今的呢?

  小後媽啊小後媽!生日聚會張羅得挺熱鬧,身為一個極品妖孽,要把這三個傢夥都安排到一張桌子上,你當如何自處?

  不要說別的,就憑那天有人說過的話:某與某之間不必說出口,就不是怎麼分蛋糕這樣小升初算數應用題啦!

  究竟是不必,還是不能?不說的那個字,到底又是什麼?

  如果回到歡天喜地的訂婚禮上,沒接到那個煞風景的電話之前,這樣的問題對可依姑娘來說,隻有一個答案。

  然而現在,一步一步的踱回辦公區,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兒,腳底下像踩著婀娜蠱惑的彈簧,她卻在釉面反光的地磚上看到曹阿蠻的詩句: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誒誒誒,那丫頭,走路怎麼不看路呢?」

  唐總理招牌式的直抒胸臆突然響起,一抬頭,蕭桐就站在身前不遠處。看樣子已經洽談完瞭不平等條約,這是要走瞭。

  兩人對視瞭一眼,可依才驚覺自己滿臉的春花開得好像不是時候,嘴巴一歪側身讓在一旁:

  「蕭經理慢走。」

  這回蕭經歷的微笑沒有保持完美,抬瞭一半的胳膊也頹然放落,咧瞭咧嘴走出門去。可依忍不住瞄瞭一眼男人的背影,回到自己座位上,忽覺一陣灰心。

  看來,妖孽的火候,自己還差得遠瞭。

  屁股還沒坐熱,就發現嶽寒的工位上空空如也,抬頭張望,那小子正坐在祁副總辦公室的沙發上。

  「不會……這就開始打磨新劇本瞭吧?」

  心裡嘀咕著,念起生日聚會的邀請,站起身剛要殺將過去問個究竟,肩膀被人拍瞭一下。猛回頭,唐卉朝她一擺頭:「過來一下。」

  別看秦爺每天人前人後「卉卉姐」叫得親熱,其實從來都把這位快人快語氣場十足的商場白骨精,「與卉」事業的領軍人當做心中偶像般的存在,套近乎也多半出於由衷欽佩,絲毫不敢因私非公。

  一聽老板有請,立馬規規矩矩的跟著走。邊走邊瞄著大奶妖婦那邊暗自嘀咕:「這是分組談話,要把不穩定因素消殺在萌芽中麼?」

  進瞭「與卉」傳媒的權力中樞,唐卉也沒讓她坐,而是開門見山:「聽說,今天是秦伯伯大壽啊?」

  「是啊卉卉姐!」可依姑娘向來聰明伶俐,「這不剛剛我……那個跟傢裡打電話,還囑咐我請您過去熱鬧熱鬧呢!」

  唐卉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制作精美的紅包,笑瞇瞇的遞給她:「晚上我得去接機,不過去瞭,就讓婧主子全權代表吧!這是一點心意,祝老人傢壽比南山。」

  可依接過一捏,厚厚的一沓,越發心生敬仰,小嘴兒一撅:「那也太可惜瞭。回頭有時間,我跟嶽寒一起請卉卉姐吃頓好的!」

  「跟我還這麼客氣!」

  唐卉的視線掃瞭一眼對面,不無寵溺的笑望女孩:「以後有的是機會,比如說喜酒啦!滿月酒啦!我都會親自去喝的。」

  「卉卉姐!」可依大聲抗議,罕有的現出小女兒情態。

  唐卉接著說:「這麼重要的日子,放你們一天假!回去好好孝敬孝敬老爺子。」

  「可是,我那兒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完呢!」咱們超級敬業的可依姑娘完全不是故作姿態。

  唐卉會心一笑,拍瞭怕她肩膀:「羅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明天接著建就是瞭。」

  「好吧!那……」可依舒瞭口氣,拎起小裙子行瞭個蹲安大禮:「多謝皇帝陛下恩典!」

  「典你妹啊典!」唐卉一個忍俊不住,勉強板住俏臉,「去吧去吧,朕還要靠你們打江山呢!」

  可依笑嘻嘻的眼珠一轉,「那卉卉姐,我能不能現在就把咱們婧主子領走啊?」

  「幹嘛?你們倆有什麼貓膩啊!」唐卉瞥瞭一眼對面,若有所思。

  「怎麼可能?嘻嘻……您不是讓她全權代表麼……」可依的理由自己都覺得牽強。

  「好吧好吧領走吧領走吧……」唐總理心胸寬廣的笑著連連擺手,卻不忘嘴損:「反正擺在哪兒也就是撐個門面。」

  從唐卉那兒出來,祁婧辦公室裡已然隻剩下她一人,可依推門而入,故意板著一張素凈小臉湊近那隻妖孽。

  「你是想來個——職場黑寡婦呢,還是豪門大小姐啊?」祁婧頭都沒抬一下,說話的口氣好像在手機上幫別人點菜。

  秦爺兩手按在老板臺上,心中無名火起:「黑就算瞭,還寡婦?我在你們眼裡就那麼不正常啊?」

  祁婧「噗嗤」一笑,抬起頭來剛要說話,眼前突然一亮:「誒!我想到瞭,不如幹脆黑寡婦附體豪門大小姐怎麼樣?咯咯咯……就這麼辦瞭,想想都刺激!」

  「呃……有創意!」

  秦爺白眼兒一翻,隻感覺猛獁象那麼大的無語一屁股坐在自己額頭上,惡狠狠的俯視著婧主子領口裡深不可測的乳溝,「把穿越進行到底唄?」

  「當然瞭!」

  正飛翔在頭腦風暴中的祁副總眼珠子亂轉,卻不忘回應她的疑問,「現在的年輕人做夢都在渴望穿越……嗯——我看咱們也別費功夫另起爐灶瞭,幹脆就從老地方穿!」

  說著話,人已經站瞭起來,繞過桌子:「你呢,就演一個在宮裡不得寵就紮小人兒害人的妃子,嶽寒呢,就是個幫你算計人的小太監,然後——你倆被皇上揭穿,直接捆一塊兒給扔井裡瞭,然後就穿越瞭!嘿,太完美瞭!我得記下來。」說著又去拿手機。

  「不是,憑啥我就得紮小人兒啊!」

  可依鼻子差點兒沒氣歪瞭,上去就要搶某人的手機,可惜被躲開瞭沒得手,忍不住大聲嚷嚷:「再說瞭,嶽寒不是你的小秘書嗎?」

  祁婧舉著手機一通亂按,「小秘書被小太監附體瞭不行麼?婧主子本來就把他當小太監使喚的,現在——咯咯……」

  突然,婧主子抬起瞭大眼睛,蕩笑搜魂,眸光晃得可依一陣心慌:「現在,他是你的貼身小太監啦!而且,還發現自己突然長出瞭小弟弟,你說好不好玩兒?咯咯咯……」

  「沃去……」

  聽到這,饒是北師大中文系畢業的可依學姐也不能不佩服大奶妖婦的想象力瞭,壓著心跳弱弱的問:「那……那個蕭桐呢?你想怎麼安排他?」

  「他麼……」

  婧主子坐回老板椅,舉著手機來回的轉悠,「不是咱們團隊裡的人,本色出演咯!」

  「什麼叫本色……本色出演啊?」

  婧主子明眸一閃,胸有成竹的說:「你是被附體的豪門大小姐,他是你的初戀情人兼競爭對手,同時呢,又是小太監的情敵。怎麼樣,留給你自由發揮的空間……足夠大瞭吧?」

  祁婧放下手機,雙手交叉在胸前,把兩個奶子擠壓得緊繃繃脹鼓鼓。

  「確實足夠大瞭……」

  忍不住暗自贊嘆的同時,有個聲音正在秦爺的腦子裡一遍遍的嚷嚷:「婧主子就是婧主子,簡直太TM到位瞭,怪不得她說懂瞭,殺人誅心啊!這TM不是妖孽又是什麼?」

  然而,可依姑娘的嘴巴卻緊緊抿著,背轉身小屁股坐在桌沿上,死死撐住最後的矜持:「什……什麼叫自由發揮啊?不懂。」

  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瞭半天也沒收到下文,四周的百葉窗忽然「唰」的一下放落。禁不住滿懷疑惑的回頭,卻剛好對上一雙不懷好意的妖孽之眼。

  婧主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側,背著手打量著水靈靈紅撲撲的女孩兒:「真不知道麼?」

  「真不知道!」即使不知為什麼那麼心慌,也隻能死硬到底瞭。

  婧主子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伸出兩隻手,每隻手裡都捏著一塊疊成巴掌大的精致織物,一塊是白色純棉的,一塊是淺藍真絲的。僅從拼接縫紉的紋路和明顯的松緊帶判斷,也能一眼看出是什麼東東。

  「這個不就是自由發揮麼?老實交代,哪個是你的?」

  可依的小臉立馬像水盆裡打翻瞭鳳仙花汁,肉眼可見的紅透瞭,盯著兩份罪證張瞭半天嘴,突然指著藍色那塊義正辭嚴:「這……這個又是哪個狐貍精的?」

  明明自個兒被踩住瞭尾巴卻罵別人是狐貍精,秦爺又耍無賴又刁蠻的勁頭兒也是沒誰瞭。祁婧不無欽佩的笑著,把兩塊佈頭兒往桌上一扔,順勢欺近,幾乎胸乳相撞,把可依姑娘顫抖的睫毛都數瞭個清楚。

  「兇巴巴的幹嘛?召喚老妖吳起霸氣柳傘巫妖氣。你不是什麼都不懂麼,不如……我來教你啊?」

  秦爺本就心慌氣短,忽然腰間多瞭一隻手,不輕不重的一掐,「嬰寧」一聲,淒慘慘的叫喚直聽得自個兒都覺得肝兒顫。慌忙收聲的指令還沒傳達到嘴巴,已經被另一對又熱又軟的唇給吻住瞭。

  「嗚……」

  抗議都來不及,所有的言語都被堵瞭回去,變成語焉不詳的嗚咽。可依的小腦袋裡徹底亂瞭套,本就不正常的呼吸沒兩下就變成瞭劇喘,而更要命的,居然有一條小舌頭渡瞭過來!

  「嗯哼……」

  又是一聲無意義的哼唱,腰背被另一隻手摟住,最開始入侵的那一隻已經順著胸肋爬上瞭乳峰……整個身子都瞬間變成瞭一隻風箱,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吹跑瞭,兩隻胳膊不由自主的摟住瞭某人的肩背。

  這……這滋味也……也不壞嘛!小腦袋裡暈陶陶的念著,自傢的舌頭也情不自禁的卷瞭出去……

  不知過瞭多久,四片嬌艷欲滴的唇瓣終於分開,兩張美輪美奐的俏臉額頭抵著額頭咻咻細喘,淺淺淫笑著。

  「發揮的不錯嘛!」某妖孽贊許著。

  「你……好壞啊!跟誰學的?」某狐貍精的胸乳仍被抓揉著,偷偷學著摸像對面那兩隻更跨堆兒的。

  「好不好玩兒?」某妖孽似乎是一語雙關。

  「誰跟你……跟你玩啊?不要臉!」從來沒這麼無所顧忌的摸過,果然又軟又彈,手感爆炸!

  「我不要臉?你勾搭前男友就要臉啦?小娼婦!」

  咬牙切齒的笑罵中,一隻手忽然轉瞭方向,探向下三路,「萬一把好不容易拐來的風流才子給嚇跑瞭,我看你這個紅粉佳人還怎麼裝模作樣!」

  「誰拐瞭,我也沒……沒裝!」

  那隻手滑溜溜的伸進瞭裙子,在大腿上來回摩挲著,好像在籌劃著什麼陰謀,又像在追趕著誰。

  「呸!我還不知道你?那天是誰說的,別的我都不服,就羨慕你有個好男人……」

  隔著裙子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被捉住話把兒的小娼婦越發的心虛:「那又怎麼樣?我又……」

  「你又怎麼瞭你?」狡辯被無情打斷,「我還不知道你?你呀,是也想要一個,心裡卻沒底吧?」

  還有比這更直截瞭當的撩撥麼?還有比她更貼心貼肺的妖孽麼?還有比這會子更難得的機會麼?

  「你是……你想怎樣?」

  「咯咯……」妖孽媚眼如絲的笑瞭,「讓我再親一個!」

  「嗚——」

  經過最初象征性的掙紮,兩條骨肉勻停的腿子還是被搬到瞭老板臺上。可依姑娘心尖兒停跳,呼吸滯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舒服得閉上瞭眼睛。

  不久之後,她就聽到瞭那個極品妖孽最最蠱惑人心的一段話:

  「你知道,他心裡喜歡我。我當然可以幫你……調教他。」

  「不過,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從今天起,隻要從我們傢男人包裡找到一條今天這樣的小內內,我的身子就對他開放一個地方,而我可以保證,他也會越來越放得開。」

  「直到……咯咯咯……他可以親眼看著你被別的男人幹!然後嘛……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