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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人渣(半夜偷摸上床的人是誰?)

  許博找到二東的時候,他正坐在手術室門外的椅子上發愣。頭上貼著一塊紗佈,破碎的嘴角邊,一大塊淤青格外顯眼。

  昨天別開生面的悔過道歉之後,那件事就算翻篇兒瞭。婧主子大氣敞亮,許博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裡子面子都找瞭回來,沒必要耿耿於懷,徒生嫌隙。

  然而,事情雖然過去瞭,對這位好兄弟的憂慮卻並未消退。自己遇到糟心事兒遷怒於人固然不對,也還勉強算得情有可原,但這小子心裡的固執偏見如此之深是許博未曾料到的。

  在祁婧出軌這件事上,他對自己的反省檢討,對愛人的寬宥諒解,得到瞭老爸的無條件支持,莫黎和歸雁的大力幫助,來自唐卉和可依的贊賞有加……大春和嶽寒或許尚存一定程度的困惑不解,也抱持著肯定和支持的積極態度。

  尤其大春,不止一次嘗試從中取經,解決自己面臨的困境。

  可是二東對整件事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面兒上不露,心裡卻是完全抵觸甚至嗤之以鼻的,憋瞭一肚子怨氣借酒撒風,打著為大哥鳴不平的旗號欺負嫂子。按海棠的說法,就是從來沒把女人當人。

  接到電話聽說於曉晴進瞭手術室,孩子可能保不住瞭,許博心裡咯噔一下,怒火瞬間就燒瞭起來。

  初見於曉晴那次,某人被過肩摔拍在馬路牙子上的講述令人印象深刻。難道,這小子已經混蛋到跟一個孕婦動手瞭麼?

  然而,當許博看到二東對面還坐著另一個鼻青臉腫的板兒寸,終於把罵人的話暫且咽瞭回去。從兩人臉上的傷情判斷,戰況必定激烈,大概率是有人糟瞭池魚之殃。

  看見許博跟可依同時出現,二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離開座位迎瞭過來。

  許博見他臉色有異,便沒急著往前走,三個人回到樓梯口上,才開口詢問:

  「怎麼回事兒啊你這是?」

  「哥,其實……不怪我,是……」

  二東吞吞吐吐的想要辯解,眼睛裡閃爍的卻是灼傷般的痛惜和愧悔,恨恨的盯瞭門口的板兒寸一眼。

  「那小子誰啊?」許博順著二東的目光再次打量瞭一眼,竟然覺得有幾分眼熟。

  「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器

  「曉晴姐還有個哥?怎麼沒聽你們提過呀?」插嘴的是可依,看到許博的眼色不禁吐瞭吐舌頭。

  「到底怎麼回事?」許博追問。

  二東嗓子裡像是噎瞭塊石頭:「本來我們都說好分手瞭,她今天是過來收拾東西的。也不知怎麼讓她哥知道瞭,跟著她前後腳到的我傢,進門兒二話不說就動手……我TM也是正窩火,就跟他幹上瞭……那小子沒什麼套路,勁兒特TM大。我也是沒留神,腳底下拌蒜,腦袋就磕茶幾上瞭。剛想抓起水壺掄丫的,就聽曉晴『誒呦』一叫喚,捂著肚子就趴我身上瞭。」

  二東的痛苦之色溢於言表,一口氣說完,通紅的眼珠子再次盯向板兒寸。頭上滲血的紗佈和嘴邊的淤青仿佛為當時激烈的打鬥做好瞭註腳。

  「這麼說,他都知道瞭?」

  瞭解內情的許博從話裡聽出蹊蹺並不難,怎奈可依跟在身邊,不好直接問,便提瞭個看似多餘的問題。

  二東臉色變瞭變,心領神會,低著頭補上一句:「那個二愣子說我這種狼心狗肺的富二代他見多瞭,搞大瞭肚子就想甩瞭換新的……」

  「我怎麼聽著……就是這麼回事兒呢?」可依再次忍不住嘟噥瞭一句。

  「是不是這麼回事兒,也得等曉晴出來才能對上。」這次許博沒給她使眼色,而是別俱意味的盯著二東補瞭一刀,「進去多久瞭,大夫怎麼說的?」

  「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瞭。挺亂的,我都沒弄明白那個是大夫,流瞭很多血,多半也……」說到一半,二東瞥瞭可依一眼,拽著許博走向走廊盡頭。

  「喂!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貓膩兒,還得背著我商量啊?」可依不依不饒的小動靜從身後傳來,卻沒敢跟過來。

  二東臉色更加難看,邊走邊壓著嗓子埋怨:「哥,你怎麼把她給領來瞭呀?」

  「在愛都碰上的……」許博回頭看瞭一眼,可依正氣哼哼的站在樓梯口,艷麗的紅裙子在一片素潔的背景裡的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人傢是一熱心腸的丫頭,聽說曉晴出事瞭非要跟著來看看,我也不能攔著不是?」愛都的一場大戲,當然不隻是跟可依的偶遇。這種說辭避重就輕,卻也算不得說謊。二東打來電話的時候,兩個人正赤身裸體筋疲力竭的在沙發上疊著羅漢,誰想背著誰都難。

  提到愛都,二東的臉上不免露出幾分尷尬。

  也是倒黴催的,幹瞭壞事非跑到那裡去買醉,怎麼被人撂倒的都不知道。昨天姐兒仨臨走的時候,看到海棠手機屏幕上正在通著的那個電話,腦袋差點兒炸瞭。不管多丟人現眼也顧不得瞭,衣服都沒穿利索就追到瞭樓下。

  面子上再難看,齷齪事兒是你做下的。敢作敢當這種老爺們兒最起碼的素質,二東還是有的。

  值得慶幸的是,許哥,或者說嫂子最終原諒瞭他。雖然原諒的方式有些難以啟齒,可不管怎麼說,那也絕對是充滿善意的。隻要想得開,完全可以當成哥哥嫂子跟小叔子開瞭個玩笑。咱二東大多時候都是個想得開的樂天派。

  然而,再沒心沒肺的樂天派,自己腳上的泡也得自己挑。既然無法做到容忍接納,也就沒必要拖泥帶水的,當晚回到傢就在電話裡提出瞭分手。萬沒想到……許博打量著二東的神色,心情也很復雜。作為一個有著類似經歷的過來人,他沒動過一絲希望二東從善如流的念頭。

  自己當初可是連婚都離瞭,財產都分割清楚瞭。如果不是事處兩難,養別人的孩子這種違反人性的道德楷模,他才不想當。

  在自己兄弟面前,從一個無辜悲催的受害者變成一個勇於擔當的拯救者,那種隻有爺們兒才能理解的窘迫曾經讓他如芒在背,壓力山大,根本沒心思深究哥幾個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如今,瞭解到這小子對這種事的執拗態度,就更不會對牛彈琴瞭。

  況且,能跟祁婧破鏡重圓,最關鍵的一條,是彼此都深愛著對方。所有的行差踏錯恩怨情仇都是因為自以為是和懵懂無知。

  現在回想起來,兩個人都曾懷著深深的愧疚與不舍,某種程度上,如今的和諧美滿應該歸功於冥冥之中命運善意的指引,從未放棄對愛的信仰。

  而相比之下,二東的遭遇,在許博看來更像是充滿惡意的。於曉晴分明就是找瞭一個富二代當接盤俠,於情於理都有虧在先。即使自己處在他的位置,也必定是分手瞭事。

  隻不過,眼前的狗血劇情還是讓他意識到,之前的自己也許錯估瞭這份惡意。

  如果於曉晴在二東挨打的時候袖手旁觀,一定不會被推進手術室;如果二東在那小子打上門來的時候說出真相,他也肯定不會挨打;如果那個未見天日的小生命並不存在,許博相信,他們很有可能成為令人羨慕的一對兒……一切矛盾的起源,無疑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對兩個人來說,他都是最難面對和處置的存在。現在,居然被人以最殘忍的方式清除瞭。

  世事無常,給人的感覺,就像有一隻惡作劇之手,躲在背後漫不經心的玩弄著這對歡喜冤傢和一眾熱心市民。

  是為瞭避免恩怨情仇結成死結不好收場麼?可是此時此刻的手術室內外,除瞭深深的傷痛、愧疚和無奈,又有誰會感覺到一絲輕松呢?

  「寧可挨打,也不說句話,你小子怎麼想的?」許博盯著二東看瞭半天,終於把這句話問瞭出來。

  二東的視線很不自然的躲開瞭,望著窗外半天沒吱聲。

  許博見狀無須追問已然領會瞭大半,拍瞭拍他的肩膀,故作輕松的說:「那小子看上去挺壯的,臉上都是你打的?成!沒給咱哥們兒跌份。」

  一絲苦笑牽動瞭嘴角的傷,二東疼得一裂,隔瞭半天,才再次開口:「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跟曉晴認識那麼久才告訴你們麼?」

  「不是想生米煮成熟飯麼?」話已出口,許博才意識到自己還舍不得刷新當初兩人留下的美好一幕,頓覺不妥,不禁瞥瞭一眼兄弟臉色。

  二東不以為意,轉過身望向走廊另一頭的板兒寸:「你再看看那小子,眼不眼熟?」

  「是有點兒,怎麼?」

  「你還記得一年前你跟嫂子鬧離婚的時候,有一次咱們正好碰上姓陳的老婆把嫂子堵在你傢樓下麼?那天這小子就在場。她們兩傢有親戚,姓陳的這個上門女婿就是他們兄妹倆的表姐夫。」

  「沃肏……」許博出口成臟,仔細打量那個烏眼兒青,一臉的冤傢路窄。

  二東顯然對許博的反應早有預料,轉回身繼續說:「第一次見他我就認出來瞭。因為這個,我當時猶豫瞭好一陣子。畢竟,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哥們兒十幾年瞭,犯不上招惹仇傢的女人。」

  聽瞭這話許博不由得一愣,看著喃喃自語的兄弟,張瞭張嘴沒說話。

  「可是,我是真挺……」

  說瞭一半,二東望向黑夜嘆瞭口氣,眼睛裡閃動著灼人的光亮:「後來聽曉晴說他們傢在加拿大定居瞭,姓陳的也一直沒露過頭,而且,他這個哥雖然智力有點問題,是真疼她,對我也一直都特別熱情……」二東的這些糾結又一次刷新瞭許博對他的認知,不禁有些懷疑這麼多年以來,自己是不是已經習慣忽視兄弟的感受瞭。

  一陣由衷的感慨摻著莫名的焦躁襲來,許博膝蓋一提,把高大的二東頂瞭個趔趄:「我TM是你爹啊,還管你娶的是不是仇傢的女人?怪不得周曉給你起瞭個二東的外號呢,你TM是真二!」

  「不是哥……這事兒我跟你想的不一樣。」

  二東語氣雖軟,卻梗著脖子一臉倔強:「我是覺著,不就一女人嘛,找誰不一樣?非弄一個牽扯不清的,指不定哪天沒躲開,光給咱哥們兒心裡添堵,想起來都膈應不是?」

  一聽這話,許博又好氣又好笑:「那我告訴你個事兒。咱們的大仇人陳京玉回來瞭,今兒個我在愛都就差點兒碰上他。」

  其實,他比祁婧還要早知道陳京玉回來的消息。

  那天買衣服遇到陳翠,他就感覺到不太對勁,惦記著找羅剛那小子探探消息,一直沒空。

  今天上午開完會佈置好工作,就奔瞭工地。果然,陳京玉已經回來十多天瞭,不僅托人給妹妹換瞭工作,好像還在準備材料跟人談什麼生意,從羅剛的神情語氣裡,都能感受到牛逼閃電意氣風發的精神頭兒。

  也正因如此,從祁婧嘴裡得知遭遇陳京玉的消息,他才沒覺得多驚訝,隻為動手的不是自己而略感遺憾。

  事實證明,對這個人渣時刻保持警惕是必要的。眼下,隻希望他今天吃瞭癟,能吸取教訓,別再自找麻煩。否則新仇舊恨,許博就是拼瞭身傢也必定讓他一並還清。

  「啥?那孫子還敢回來?」二東嘴上一點兒不客氣。

  許博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二東,可不是想拉他助陣的,臉上不僅未見怒容,反而掛著玩世不恭的笑,老不著調的接口:

  「那孫子要是來接表弟表妹去國外享福的,你小子打算怎麼辦?」

  「那……」二東像是吃噎著瞭,咽瞭口唾沫再次望向窗外,「那不正好麼……關TM老子什麼事?」

  「女人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值錢?承認喜歡人傢能死啊?」

  「嗤」的一聲,二東自嘲的笑瞭:「有什麼用?上趕著,也得人傢看得上吧?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在意肚子裡那個孩子。我能感覺得到,她一點兒都不恨姓……那孩子的爸爸。人傢是心甘情願生這個孩子的,也是鐵瞭心拿我當傻逼的。」

  充滿自嘲的控訴裡,許博能聽出好兄弟心裡藏瞭多少憤懣和傷痛。這也進一步證明,他對於曉晴是動瞭真情的。雖然那丫頭到底什麼心思他還不好猜測,卻怎麼也不忍心看哥們兒這麼自暴自棄:

  「自願生孩子我信,拿你當傻逼,我不信。」

  二東冷哼一聲,不為所動:「事情都明擺著,有什麼不信的?」

  「哼哼!那我問問你,如果你是她,那個傻逼有必要知道孩子是誰的麼?那個傻逼挨頓揍,有必要拉著護著,搭上自己的半條命麼?」

  這個煞有介事的靈魂拷問雖有誇大其詞之嫌,還是把二東給懟沒電瞭。憑許博的直覺,也確實不願把那個快人快語的小警花認定成一個嫌疑心機綠茶婊。人都是有良知的,尤其是女人這種感情動物。她們有可能為某個人不顧一切,執迷不悟,但現實中的理性選擇遲早會回歸。

  況且,人心都是肉長的,有人真心喜歡她,她也不至於完全無動於衷。即便就是打定主意找個傻逼幫她養孩子,她也要先認可這個傻逼的人品不是?

  二東身上毛病雖然不少,可為人處世絕對是個有情有義不拘一格的仗義爺們兒,跟那些沒心沒肺著三不著兩的傻逼不是一個品種。

  沉默瞭好一會兒,二東才掏出香煙先遞給許博,看到墻上禁止吸煙的牌子又揣瞭回去:「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瞭……孩子沒瞭,她肯定恨不得我死……」

  事已至此,許博也知道沒辦法僅憑一兩句話提振兄弟的士氣,隻笑著搖瞭搖頭。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滅瞭,一個醫生走瞭出來。二東「噌」的一下竄瞭出去,把整個走廊震得咚咚響。

  許博快速跟上,經過可依身旁受不瞭她探照燈似的大眼睛,順手在小屁股上拍瞭一下,惹來脊背上的一頓粉拳。

  不出所料,孩子沒瞭,大人沒事,需要住院觀察休養。

  沒過多久,於曉晴被推瞭出來,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幾根濕粘的發絲貼在幹澀的嘴角,眼角怵目的淚痕還沒幹。

  不忍看到二東一臉的心疼,還有眼淚在可依的眼睛裡打轉,許博搶著去辦瞭住院手續。回到VIP病房,兩傢的老人都來瞭。

  於爸於媽並非一直擔心的那樣橫眉立目得理不饒人,二東的父母一邊心疼孩子,一邊譴責自傢的冒失鬼。二東和板兒寸都杵在哪兒任打任罵不吭聲。

  許博勸解瞭幾句,見局面基本穩定,便開口告辭,順手把二東拉瞭出來:

  「不想一直當傻逼就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撐面子的,懂嗎?還有,她們傢親戚是誰咱哥們兒心裡有數就行瞭,別到處嚷嚷。」見二東表情沉重,還是心領神會的點瞭點頭。許博暗嘆瞭口氣,又拍瞭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化幹戈為玉帛的完美結果當然值得期待,但自己兄弟是什麼脾氣,他比誰都明白,沒在心裡真正拐過那個彎兒來之前,比誰都倔。

  當然,這也是二東初心不改,始終能跟著自己混的一個原因。面軟心活朝三暮四之輩,也不值得他寬宏大量勞心費神。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好琢磨,把嫂子的犧牲,女朋友的困局,甚至海棠的責罵都在心裡過一遍,從中有所領悟。

  直到下樓取車,許博都沒說一句話。

  可依姑娘亦步亦趨的跟著,一眼又一眼的瞪他,坐進車裡才終於憋不住瞭:

  「到底怎麼回事兒,現在可以說瞭吧?」

  「什麼怎麼回事兒,你不是都看見瞭嗎?一次意外流產……嘶——你真掐呀!」許博齜牙咧嘴的揉著胳膊,故作囂張的瞪著可依,心裡卻放棄瞭堅持抵抗的幻想。

  有些事就是這樣神奇,男女之間一旦不可描述的親熱過瞭,某種說不清的隔膜就會自然消失,你甚至受不瞭她一個刁蠻嬌憨的小眼神兒。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呀?小姑奶奶!」

  「什麼想知道什麼呀?全部!」

  秦爺抱著胳膊一臉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你們倆擠眉弄眼的那點兒道行,還想瞞誰呀?老實交代,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事關我兄弟的聲譽,我怎麼知道你那張小快嘴兒值不值得信任?」

  這樣一說,已經等於承認孩子不是二東的瞭,隻不過是等一個保守秘密的承若而已。可依姑娘何等乖覺,立馬換瞭張臉,抱住瞭婧姐夫的胳膊:「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姐夫!連你跟婧姐的秘密一起,我都鎖起來,保證誰都不告訴。」

  軟乎乎的奶脯壓在胳膊上,再看那吹彈可破的桃花粉靨已經湊到伸嘴就能吻到的地方,許博不由一陣心猿意馬,連她話裡暗藏的要挾都渾然不覺,許大將軍可以感知的躍躍欲試。

  「再加上咱倆的,今晚上的秘密可有點兒多啊!你消化得瞭麼?」

  這TM就是純粹的挑逗瞭,可依顯然沒想到這一層,濃睫一搭,小臉不自覺的往後躲瞭躲,肉眼可見的紅瞭:

  「咱倆……咱倆那算什麼秘密啊?最多算一時沒忍住,就圖一樂兒。」說到後來,自己先羞不可抑的抿嘴兒笑瞭起來。

  許博忍住瞭撲上去抱著親嘴兒的沖動,卻忍不住無良調侃:「就圖一樂兒?圖一樂兒你後來怎麼哭瞭?」

  「誰哭瞭?我……我那是太……太舒服瞭。」

  看著小美人撲閃著大眼睛遮羞,許博心頭忽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憐惜。即便這個謊撒得再高明,女人的眼淚,他也不可能品錯瞭味道。

  今晚之前,對這位淘淘的幹爹,聲名顯赫的秦爺他沒動過一絲歪念頭。就像對嶽寒的格外欣賞一樣,覺得可依姑娘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跟那小子配在一起別提多登對瞭。

  他們倆隻要站在一起,就是生活中絕無僅有的美好存在,讓人想起來都替他們高興。這一點,許先生跟許太太的看法完全一致。

  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也沒覺得破壞瞭這份美好。

  她是明目張膽的闖進來的,那一刻,許博就有瞭某種預感似的,在心裡估準瞭這丫頭的來者不善。關鍵時刻,隻出言稍稍提醒,得到肯定的回應之後就再無顧忌。

  隔著一道門,大奶嬌妻正被大猩猩肏得鬼哭狼嚎的,如果不是墊著一個又香又軟的玲瓏嬌軀,許先生的雞巴能直接把門板捅個窟窿。

  悍然進入的第一下,他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風度,收獲的也是最緊密熱情的包裹和騷浪無比的吟唱。

  至少在身體力行尋歡作樂的遊戲裡,可依姑娘是個毫不糾結的好女孩兒。

  他把她抵在門板上,她就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緊密貼合,擁抱在一起,隻為下面的兩個器官留出足夠的活動空間。一個挺刺一個迎湊,沒兩下就合上瞭節拍,調整到既省力又刺激的姿勢。

  從來沒有哪個女孩能第一次就跟他配合得如此默契。

  她是全情投入的,每一下兇狠的插入都能在眼睛裡看到熾熱的光,在喉嚨裡聽到實時的鼓勵。叫聲雖不似許太太那麼響亮,卻堅決不肯摻入一絲刻意的表演,連尾音裡悠長的嬌嘆都透著飽滿而盡情的渴求跟享受,勾引著他下一次更深更狠的滿足她,把她的身子肏得越來越軟,把那白嫩嫩水靈靈的魂魄都肏出瞭竅。

  在對方毫不掩飾的凝望裡,他們情不自禁的笑,笑對方的沒羞沒臊,也笑自己的放浪乖張。姐夫跟小姨子仿佛天生就應該這樣沒有下限的親密無間,打情罵俏,偷雞摸狗……暖烘烘的浪水一波一波的湧出來,順著兩個人三條腿往下流。他全不理會,就那樣不緊不慢一下一下的肏她,生生憑實力把她送上瞭第一波高潮。

  像哭又像笑的聲聲嗚咽中,她的身子抖成瞭沒骨頭的八爪魚,小浪穴沒命的吸吮著他,分不清是討好還是感激。

  他的傢夥卻穩站中宮,硬得像擊碎海浪的礁石,美美的享受著世間最柔軟的贊美。

  轉移戰場是他自作主張,因為聽著裡間的鬼哭狼嚎,他覺得自己堅持不瞭多久,而且,第一次吃到這隻美麗的小天鵝,他必須要心無旁騖。

  於是,在另一張按摩床上,可依雪玉瑩白的身子被完整徹底的打開。

  精致的鎖骨下,驕傲的胸尖兒粉嫩多情,直指天際,一對俏生生白花花的奶子不僅夠大夠圓,而且緊致豐挺得仰臥時也不會攤平,偏偏剛一入手,就軟得像裹滿奶漿的綢緞一樣貼著掌心浮凸蕩漾。

  「她們可真漂亮!」許博一邊愛不釋手,一邊由衷贊美。

  可依被揉得連連嬌喘,小手下意識的扶住男人胳膊,下巴輕巧一抬:「比你們傢的那兩個呢?」

  「你是想讓我收你當二房麼,什麼都要比一比?」

  許博根本不給她發難的機會,伸手一撈,美腿上肩,身子縮瞭下去。濃密烏黑的毛發隻有陰阜上面一小片兒,大半個橘粉嫩鮑被愛液塗抹得晶瑩發亮。肥嘟嘟的肉瓣被劈開的雙腿扯動變形,粉嫩嫩的蜜裂中,兩瓣兒沖血的幼唇挺翹張揚,拱衛著一顆粉白色的珍珠。而唇瓣開口的一端,漩渦似的嫩肉微微翕動,掩映著一個尚未來得及閉合的小洞,眼看著汩汩的清漿不斷泌出。

  如此嬌艷可愛的蜜穴把許博晃得口幹舌燥,毫不客氣的一頭拱瞭上去,唏哩呼嚕的一頓解渴。

  這一下,把正想回懟的可依姑娘舔得「誒呀」一聲,鯉魚打挺似的小肚子回縮,反弓腰背,大張著小嘴兒不知苦樂,嗚嗚咽咽的捯氣兒,另一條腿卻不由自主的勾住瞭男人的脖子。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可門兒清,已經很久沒享受過這麼壞的舌頭瞭。用盡全力勾起腦袋望向雙腿之間,正好對上那兩道比采花賊還淫邪的目光。

  「那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的采花賊啊!來的正是時候,平時怎麼沒見他這麼色瞇瞇的笑呢……」不知為什麼,所有的忠孝節義,道德倫理,忌諱底線,羞赧尷尬都在那高挺的鼻梁和眉骨構成的凹陷裡化解瞭似的。

  如果說剛剛的兵荒馬亂是被淫亂的氛圍帶起的一時沖動,那麼這會子,僅憑剎那間的對視兩個人就達成瞭男盜女娼的絕佳默契,原始的欲望變得越發濃稠熾烈,心驚肉跳的刺激也更加天真純粹。

  可依通紅的小臉上放著光,大眼睛裡春江蕩漾,好幾天的慘霧愁雲都被拋向瞭九霄雲外,扭動起腰肢,滿心歡暢的把騷穴穴往男人嘴巴上湊去。

  她喜歡被挑逗,被討好,看花朵般的嬌嫩被色欲的唇舌蠱惑,侵犯,輕輕一舔,就被推下汁水淋漓的深淵,像個精美的瓷器一樣被摔得粉碎!

  「嗯嗯——哼哼哼……好癢……好舒服……嘶哈!你……誒呀……」暢快的摩擦一下一下的荼毒著花唇,陣陣酥癢卻像小蟲子似的往身子裡鉆。

  正想要出言懇求的時候,男人濕漉漉的下半張臉升瞭起來,大手在黏糊糊的屁股上一拍,她便心領神會,丟給他一個浪丟丟的媚眼兒,乖乖擰過身子,撅起瞭屁股。

  「啊——你怎麼……這麼硬啊?比剛才……比肏她的……時候硬多瞭!」這樣的贊嘆雖然思路混亂,更毫無實事求是的精神,卻分明直指奸情的本質,讓人忍不住欽佩她的坦率與真誠。

  許博也不好意思藏頭露尾,一邊把渾圓的小屁股撞出肉浪一邊問:「跟隔壁的那根大傢夥比,哪個更爽啊?」這一問不要緊,小天鵝開始擰著脖子不住聲的又叫又笑。

  叫是因為肏得爽,笑就容易惹人惱火瞭。於是,那根不夠大卻很硬的雞巴一下比一下的渴望聽到更多的叫聲。

  那是一場兩情相悅酣暢淋漓的盤腸大戰,每次把小姨子肏上雲端都換一個不一樣的姿勢,婧姐夫把生平所學都用瞭一遍,最後射在瞭不停欺負的小肚皮上,溢滿瞭小巧的臍窩。

  「為什麼不射進去?」

  可依姑娘板著雲蒸霞蔚的小臉兒氣喘籲籲,被肏得胳膊腿兒一條都抬不起來,神情卻像有人看不起她。

  「難道你想給我生猴子啊?相信我,一點兒都不好玩兒。」許博也沒慣著她。

  「沒有內射的愛愛是不完整的,你不知道麼?」可依歪頭嘟嘴,一臉囂張。

  許博捏瞭捏她的臉蛋兒,露出流氓相:「來日方長,等下次射你兩回,一起補上行不?」可依勉強仰起頭打量瞭男人半晌,大眼睛越轉越濕,忽然勾勾手指,趁男人湊近摟住脖子,美腿在屁股上一勾,身子便軟綿綿的纏瞭上去。

  兩個人的肚子黏糊糊的貼在瞭一起。許博以為她故意分享精液在搞美容惡作劇,正要略施薄懲,耳邊再次傳來細弱的呢喃:「抱著我,多抱一會兒……」於是,象一對連體嬰兒一樣,他們來到瞭外間那張寬大的沙發上,放松的享受激烈歡愛的溫柔餘波。

  多抱一會兒就多抱一會兒唄!沒想到沒抱多久,女孩的小肚子一顫一顫的抽搐起來。

  為什麼哭,可依不說,許博也沒問,隻是不吝溫柔的撫摸著絲滑的秀發和纖薄的脊背,把她深深擁入懷抱。

  不論情難舍還是意難平,都需要發泄,即便某個心結輪不到他去開解,一副健壯的身體,一個溫暖的懷抱,還交付得起。

  「嶽寒沒我幹得舒服麼?以後嘴饞瞭,歡迎隨時來找我解饞哈!」車廂裡,斜睨著明眸善睞的小花娘,許博沒舍得用那個「肏」字。

  「占便宜沒夠是吧?誰找你解饞……」

  可依這下是純粹為那回事兒害羞瞭,把男人的胳膊一丟,斜著眼睛瞥向某個漸漸隆起的地方嘟噥:「解你妹呀解……流氓姐夫!」

  「你不會是第一次偷男人吧?」既然是流氓姐夫,就不能徒有其名,幹脆把天兒聊透。

  咱們的秦爺也真是後知後覺,才意識到紅杏出墻似的,把一張小臉燒得透紅,實在挨不住嬌羞幹脆熱辣辣的望著男人:「那她呢?她是怎麼從暗地裡偷,改成明著偷的?」

  「這個嘛……」

  許博緩緩啟動瞭車子,無比直接的感受到瞭女孩兒比明星八卦還要熱切一百倍的期待,故意打著官腔兒念念有詞:

  「我覺得,你如果真感興趣,更應該當面去問她。畢竟,第一手資料才更具研究價值啊!」

  「嗯——有道理!咯咯咯……」一串嬌笑把某人按耐不住的壞念頭暴露無遺,「不過,我更感興趣的,其實是你!」說著話,一隻小手伸到瞭許博的褲襠上。沒覺得有多大動作,褲鏈兒就開瞭,手指像一條條溫涼滑膩的小蛇無比靈活的纏住瞭熱氣騰騰的許大……好吧,確實沒多大——叫個許老二還過得去。

  「別亂動啊!整起飛瞭我可不會降落。」

  一句話把可依姑娘逗得花枝亂顫,憋瞭半天笑才說:「你把她撒出去,是不是為瞭自己偷吃方便啊?」

  「難道你會覺得每次偷吃都先申請後總結匯報更方便快捷麼?」許將軍小心翼翼的把車開上主幹道。

  「那……」可依姑娘這回隻是撇瞭撇嘴,一臉嚴肅的掂對著措辭卻沒成功:

  「那你……」

  「你是不是還想問,萬一她被大雞巴勾走瞭怎麼辦?真對野男人動瞭心怎麼辦?迷上一個我討厭的傢夥怎麼辦?」

  許博把剩下的試題大聲朗讀瞭一遍,聽得褲襠裡的小手都忘瞭揉搓,如蘭的吐息趴在肩頭耳畔,光剩下張口結舌,乖乖點頭。

  加上可依提出的那個,一共四道題目。

  第一道朵朵早就提過,心甘情願跑龍套的實際行動算是勉強給出瞭回答,而第二天的雙姝首飛充分證明考核成績還不錯。

  第二第三道是跟程歸雁在床上做過深入探討的,雖然後來程表姐回歸瞭秦夫人,但人傢畢竟專門寫瞭「感謝信」,評價也不能說不高。

  至於第四個問題,是許博自己杜撰的。也是他這一年多來最為得意的洞見。

  那就是跟自己最親密的愛人心神合一,心意相通,是人生莫大的快樂,由此帶來的幸福感足以讓他對克服任何困難都滿懷信心。

  不要說是一個野男人,就算二東這樣多年的兄弟,隻要許太太說一句「不原諒」,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趕出去。

  同樣的,為瞭跟阿楨姐共同維護平等和睦的傢庭關系,許太太不是也一樣斷瞭跟小情人兒的地下往來麼?

  讓秦爺去徐助理和小後媽那裡抄筆記的建議,許先生確實不敢明目張膽的提出來,但小姨子的心思,當姐夫的還是敢猜一猜的。

  「除瞭老羅和嶽寒,你還有能解饞的人麼?」

  話剛出口,褲襠裡的小手一下子握緊瞭,可依鼻孔裡刁蠻的哼瞭一聲:「流氓姐夫,命根子在我手裡,乖乖回答問題的那個人應該是你吧?」

  「那你也問幾個營養豐富有水平的,別砸瞭秦爺的招牌才是啊!」

  「嘿!我今兒才發現你還挺貧的。」褲襠裡的小手懲罰性的揉捏瞭幾下,又擺弄撥浪鼓似的前後搖晃瞭半天才下瞭決心似的說:「那我可問瞭。」

  許博忍著不上不下的舒爽心中好笑:「嗯……能順便托著點兒蛋蛋嗎?」

  「吃吃」的輕笑從耳邊傳來,小手卻乖乖的探索下去,輕柔體貼的撫弄起來,「你……喜歡我後媽麼?」

  「喜歡。」

  脫口而出的同時,許博毫不避諱的望向身旁的小美人兒。

  同樣的紅裙雪膚黑長直,襯著可依醒目又標致的眉眼,更顯明媚嬌艷,卻讓他一陣恍惚,仿佛回到瞭受邀省親之前的那個晚上。絲絲縷縷的懷念頃刻間爬滿瞭車窗。

  「可是,你怎麼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呢?」

  褲襠裡的小手漸漸停下瞭動作。從女孩清亮漆黑的瞳仁裡,倒映著波瀾不驚的心照不宣。對她來說,小後媽剛剛結束不久的旅行與誰結伴,顯然算不得什麼秘密。

  「喜歡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許博笑得像路邊的街燈一樣通透明亮,卻給瞭一個近乎無賴的回答。不過,這回可依沒懟他:「那……你能控制的是什麼?」

  「說或者不說。」許博不假思索。

  「你跟她說瞭?」可依略微發緊的聲音裡仿佛藏著神思不屬的惆悵。

  許博目視前方緩慢的收斂著笑容:「我跟她……用不著說。」

  「那……如果她想跟你在一起呢?」

  「她會麼?」

  這一問有些漫不經心,靠在肩頭的下巴似乎也不怎麼關心答案。

  許博不必去看女孩的臉色,隻聽聲音已然察覺到瞭某種較真兒的壓力。仿佛一抹難言的憂傷正在層層浸染著車廂裡的空氣。

  這讓他不太自在,故意打瞭個哈哈:「你不知道麼?她正在準備給你生個弟弟呢!」

  活躍氣氛的調侃半晌沒收到回應,許博扭頭看去,還是松瞭口氣。見可依似笑非笑,正在用充滿好奇的眼神望過來,恍然開悟:

  「你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吃醋吧?說實話,心裡確實有點兒酸……那天我把她送到你傢樓下……」回想著當時自己的傻樣兒,許博哂然一笑:「那種感覺就像剛談瞭一場戀愛,卻忽然發現女朋友是有老公的……說什麼都沒用,隻能灰溜溜的滾蛋……當然瞭,如果她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得先跟你姐商量商量。」

  「咯咯咯……流氓!我才發現你丫不但是個流氓,還是個人渣!」

  終於,小心翼翼的車廂裡潛滋暗長的陰霾被響亮的笑聲滌蕩一空,許博特別配合著重復瞭一句:「渣麼?」

  「渣!巨渣……不是,碎渣!渣渣!人渣裡的人渣!」好像怕被人渣污染瞭,可依迅速把褲襠裡的手抽瞭出來,在許博衣服上誇張的擦拭著,眼睛裡閃動著的卻並非嫌棄和厭惡。

  「對瞭,光被你打岔瞭,還沒說曉晴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知道不是二東的就行瞭唄!打聽多瞭對你可沒啥好處哦!」許博還是不打算背著唐卉傳她的傢醜。

  或許是許博的語氣中露出太多的無奈,可依窺探隱私的興致也沒那麼高瞭,過瞭半晌才追問瞭一句:「你覺得……他們還能在一起麼?」

  「你覺得呢?」許博轉動方向盤,把問題丟瞭回去。

  「我感覺夠嗆,要是……」可依歪頭打量著男人沉吟片刻,繼續說「要是二東能多跟你學學,沒準兒還有戲。」

  「呵呵!我是個人渣,又不是世界和平大使,跟我學啥呀?」

  「討厭!你到底有句正經的沒有啊?還世界和平!就憑你漫山放養的優待政策就世界和平啦?」

  「優待?我怎麼覺得特以人為本,特與時俱進呢?」

  「你就自我標榜吧哈!我估計啊,像你這樣兒的人渣,可著北京城都掃不出一捧來。」

  「嘿嘿!按您這麼說,我還混成稀缺資源瞭呢?」

  「咯咯咯……德行!」

  姐夫小姨子輕松愉快的鬥嘴一直把笑聲帶到瞭醫大門口。許博將車停在路邊,望著並不急著下車的紅衣女郎:「婚都訂瞭,怎麼還住單身宿舍呢?」

  可依盯著自己的膝蓋,「住慣瞭唄!十來年瞭,換地兒我肯定不適應。」

  「是怕別人發現你鎖在宿舍裡的秘密吧?」

  「你對她有秘密麼?」可依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望著男人。

  許博想瞭想,搖瞭搖頭:「好像沒有。」

  「那……你願意為我有一個麼?」

  見男人露出困惑的神情,可依的眸子裡突然掠過一抹幽亮,笑得像個剛剛修成人形的小妖精。隻見她伸手撩起裙子,腰身一挺,屁股一抬,那條幾乎泛著熒光的白色小內褲被脫瞭下來。

  「這就是我們的秘密,保存好,不許讓她知道。」許博伸手接過柔軟纖薄的織物,攥在手心裡猶帶著絲滑的溫度,不明所以的笑瞭:「這算什麼秘密呀?」

  「這是我找你解饞的證據,每一條你都要收好。哪天被嶽寒發現瞭,好找你算賬!」

  「不是,你是說……以後……」

  可依並未理睬某姐夫不怎麼利索的喜出望外,臉上發著興奮的光,笑得像個放浪乖張的小蕩婦:

  「當然,等你覺得攢夠瞭,也可以打包成禮物一塊兒送給他,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跟你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可依踩著輕盈的步子走遠瞭,成分可疑的香氣和邏輯混亂的腦洞仍在車廂裡彌散。許博將手裡純棉質地的白玫瑰放在鼻子下面聞瞭又聞,一臉腥臊難辨的懵逼。

  懷抱裡香軟彈滑的觸感記憶瞬間回歸,壓抑著指掌之間吉兇未卜的心跳,許姐夫把那輕盈的織物小心翼翼的鋪展在膝蓋上疊成個小方塊兒塞進上衣口袋,發動瞭車子。

  走進傢門已經十一點多瞭。客廳裡不僅燈火通明,而且回蕩著歡聲笑語。風情各異的熱情目光把許博定在瞭玄關處。

  許太太和阿楨姐自然不必多說。另外兩位,一個淑儀端麗,姿容絕代,正是嶽寒的媽媽林阿姨。

  而另一個陌生女子身姿形貌居然跟祁婧有幾分相似,盛世牡丹般的面龐上,巧笑嫣然,美目流波,把許博看得一呆。

  而更讓許先生吃驚的是,幾個人全都換上瞭睡衣。雖然一水兒的分體衣褲,居傢款式,怎奈一個賽一個的天姿國色,寬松飄逸的衣料下浮凸隱現,搖曳生姿,直給人誤入仙浴瑤池的旖旎錯覺。

  ——這是神仙姐姐組團下降,準備借宿凡間瞭?

  許太太把男人的窘態呆相盡收眼底,借著起身笑裡藏刀的盯瞭他一眼,語帶嬌嗔:「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是有點兒晚哈!」

  許博帶著琴瑟和諧的招牌笑容,一絲不茍的回應著許太太的明知故問,「都怪那個秦老板太難纏瞭,把她送到酒店才回來。」

  許太太彎著一雙大眼睛,明白男人說的什麼鬼話,卻來不及調侃,忙著給當傢的介紹:「老公!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林老師。林老師,這是我愛人,許博。」

  「林老師好!」許先生目不斜視的望著聘婷起身的林憂染,本應上前握個手,怎奈人傢衣著輕薄不好靠近,隻得微微躬身行瞭一禮,規矩得像個初中生。

  林老師雙手交握置於胸腹之間,似乎也意識到第一次見面確實不夠莊重,淺淺一笑中微現羞色,婉轉動聽的嗓音裡卻不失恬淡優雅:「許先生,你好!」隻聽這簡短的幾個字,已經足以令人毫不費力的聯想起她站在講臺上指點江山,從容不迫的迷人氣場瞭。

  可許先生心裡暗暗贊嘆的,卻是落落大方的姿容背後透出的一股空谷幽蘭般的芬芳靜雅,一雙清亮的美眸討喜可親,讓人不自覺的生出叫一聲姐姐的沖動。

  「怪不得……」

  待眾人落座,許博的思緒已經連接上瞭陳主任年輕時幹的那些荒唐事。

  「小許同志,今兒這主意是我出的。看在我們姐妹相逢師生重聚的面子上,委屈你睡一宿書房,沒意見吧?」說話的是對面沙發裡的林黛亦。

  「應該的林阿姨!」

  許博看見茶幾上擺著沒喝完的紅酒,忍不住貧嘴:「誰讓我本領低微沒實力呢?等回頭發瞭財,一定換套大房子,你們姐兒幾個隨時都能過來喝酒聚會!就是到時候,可不能把我給落下呀!」跟婦女同志打成一片的覺悟和本事,許博早就在譚校長那裡訓練有素瞭,一個眼色過去,阿楨姐就笑瞇瞇的添瞭一隻杯子。

  作為男主人,許先生摟著許太太的小腰,等她把酒倒上,大聲吆喝:「姐妹重逢是吧?師生聚會是吧?來!幹杯!」

  「幹杯!」眾美女異口同聲。

  這一整天,許博也是奔波勞碌鞠躬盡瘁,連腰帶腿都有點兒疲憊。半杯紅酒下肚,陷在沙發裡聽大小美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神經仿佛在興奮與沉迷的波浪間起伏,別提多愜意瞭。

  偷偷打量祁婧,從她不時投來的幽怨眼神裡,許博讀出瞭幸災樂禍,更讀懂瞭飽含騷情的歉意。如果沒有林傢姐妹花打破日常的寧靜,許傢大宅此刻的光景絕對不會這般觥籌交錯,四海升平。

  直到將近午夜,喝得醺然半醉的姐妹們才回房睡覺。阿楨姐跟林阿姨睡客房,許太太則領著林老師入住主臥。

  許博隨便沖瞭個澡換上睡衣直奔書房的長沙發,早有人給他準備好瞭枕頭鋪蓋,除瞭窄一些,倒沒什麼不舒服。

  關瞭燈,躺下沒一會兒,他就睡著瞭。

  睡夢中,小姨子可依去而復返,上瞭車什麼都沒說就拉開褲鏈兒把許將軍薅瞭出來,一口吞瞭下去。

  肏瞭一晚上,好像還沒嘗過她的口舌功夫,這一試果然張弛有度,訓練有素。

  幾個回合就給吮得硬邦邦瞭。

  「行瞭,差不多可以上來瞭……怎麼還沒完沒瞭瞭?她怎麼……怎麼不說話……噢——好爽……好舒服……這夢也太TM真實瞭吧!」忽悠一下,許博醒瞭過來,可是,雞巴上的快感卻一刻也沒停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竟然真有個人在吃香蕉!

  許太太那充滿魅惑的大眼睛浮現在黑暗裡,「除瞭她還能是誰呢?哦對瞭,也可能是阿楨姐……」試探著伸出手去,正好摸到一頭長長的大波浪,許博笑瞭。

  女人似乎發現他醒瞭,停止瞭舔吮,默不作聲的動作幾下,兩條結實的美腿便跨過瞭他的身體。

  沙發不太夠寬,許博挪動屁股往外讓瞭讓,以便她舒服的跪上來。

  一隻小手扶住瞭命根子,兩個身子在暗無天日的喘息中相對移動著,終於,鋼鐵鑄就的菇頭頂進瞭一團嬌膩緊窄的漩渦……

  「……那裡……並沒有被大雞巴幹松瞭……」突然閃現的的念頭剛一露頭,就被一聲烘熱爽滑的氣聲長吟給吞沒瞭。

  膣腔裡的美肉爭先恐後的擁擠上來,完全徹底的包裹糾纏著男人,嚇人的溫度幾乎把他的腦漿蒸幹。

  「她今天怎麼這麼熱,這麼浪?終於又找瞭根大雞巴,迫不及待來跟老公報喜麼?」許博繃緊瞭屁股,胯骨用力上挺,狠狠的戳進最裡面。

  女人被這一下戳得屁股都在收縮,深濃而劇烈的喘息似乎不堪鞭撻又像特別滿足,扶著男人胸口歇息片刻,便一下是一下的動作起來。

  這一動,許博的呼吸也濃重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卡住瞭女人的腰身,張開五指在滾圓的大屁股上摩挲撫揉,雞巴上像包瞭一層煮熟的糖漿,隨著上下套弄的動作來回流竄。

  女人的長腿一跪一立,對男人的長度把握得毫厘不爽,每次都將將脫出又盡根而沒,吞吞吐吐一刻不停,連個喘息的間歇也不給留。

  直線飆升的快感徹底把許大將軍俘虜瞭。

  許博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變成瞭一根人形蠟燭,正在被一層一層的吸吮,一點一點的融化變形,燃燒殆盡,最終隻會留下一根堅硬的鋼釬兒。

  然而,那銷魂蝕骨般一息不曾中斷的人間極樂卻緊緊吸附著催逼著,不由自主又奮不顧身的去迎合女人的節奏。

  「不行,這樣很快就會射的!」一個聲音在耳邊報警。

  「放屁,剛剛才結束瞭兩場大戰,哪兒那麼容易丟人?」另一個聲音立馬反駁。

  女人似乎讀懂瞭她的心思,頻率開始漸漸加快,可姿勢卻異常矯健,絲毫沒有變形。

  飄在半空的嗓子裡開始瞭細不可聞的吟唱,無論多麼壓抑,都無法消除那催逼靈魂的騷魅放浪。啪啪的貼肉輕響開始在房間裡驚心動魄的擴散。

  「她這是在跟我較勁兒,還是……」

  稍一分神,許大將軍突然一脹,快美迅速暴增。許博連忙深吸口氣,繃住關鍵部位的肌肉。忽然覺悟到如此激烈的交鋒,拼的根本不是策略技巧而是絕對實力,立馬不作他想,箍住女人的細腰開始瞭主動進攻。

  灼熱而黏稠的漿液被狠狠磨碎,大汗淋漓的肉體撞擊失去瞭聲音,女人的屁股依舊在虛空中甩動著,而腿心裡那根瘋狂抽添的傢夥才是宇宙的中心,力量的本源。

  「嗯——」

  一種類似蚊子叫的哀鳴開始在黑暗中拉著紅熱的粘絲。許博已經不再關心堅持多久,任憑脊梁骨上傳來陣陣酸麻,隱隱的射意已經在望,轉眼就將洶湧而至。

  「管它媽的,肏就完瞭!」

  可惜,帥不過三秒。沒等他享受幾下快意恩仇,一股奇異的吸裹之力吞沒瞭許大將軍,錐子般的快美剎那沖破瞭精關,激靈靈的燙過管道。

  就在噴薄而出的同時,身上臀波疊浪的女人一下沒瞭動靜,整個身子仿佛瞬間炸裂又重組,無比嚇人的箍緊他的身體,沒命的哆嗦起來。

  說不出的喜悅沖上許博的天靈蓋,奮力維持著最後的沖刺,好像要把胯間徹底陷入彷徨的大屁股頂爛。

  「……啊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

  終於,女人沒有忍住,發出一聲嚇人的叫喚,屁股啪的一下拍在男人身上,雙腿開始不受控制的亂抖,唯一保持理智的,隻剩一隻迅速捂住嘴巴的手。

  然而,她已經來不及瞭——那聲音根本不是祁婧的。

  除瞭身體本能的抽搐和悸動,所有的動作都停瞭下來,最後的幾註所剩無幾的噴射耗得許博陣陣發虛,可他的腦子是清醒的,怦然的心跳毫無平復的跡象。

  「你……」

  剛吐出一個字,嘴巴就被捂住瞭。

  趴在胸口上的身子還在喘,放肆的癱軟著疲憊和滿足。腰臀有意無意的扭動著,有一下沒一下,意猶未盡的吸吮尚未消軟的男根。

  許博腦子裡急速的轉動著,大手緩緩上移,摸到瞭一隻豐熟飽滿,一點兒都不輸許太太的碩大乳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