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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覺悟

  許太太今晚的健身計劃徹底泡湯瞭。不過,未必沒能達到健身效果。

  從精油熏香的全身按摩開始,先後經歷瞭兩根雞巴,五六次高潮,也不知出瞭多少身透汗,甚至累得連蜷縮小腳趾頭的力氣都聚不起來,整個身子完全癱軟在繡榻內側的真絲軟墊兒的上。

  唯一勾引著她支頤淺笑,興致盎然的,是繡榻上另一條小白羊似的玲瓏胴體。

  除瞭一條粉藍色的棉質小內褲,羅薇被解除瞭所有束縛,人工提煉的玫瑰精油早已揉進瞭全身的每個毛孔,奶白奶白的細嫩肌膚下面,大片的潮紅透出油光,給人熠熠生輝的錯覺。

  尤其吸人眼球的是那兩隻豐盈聳翹的碩大乳瓜,容量恐怕比正在喂奶的淘淘媽還要飽滿。紅寶石般嬌艷的乳頭周邊幾乎看不到乳暈的邊界,仿佛鑲嵌在溫潤天然未經雕琢的羊脂美玉上,把羅教授喜歡得愛不釋手。

  在那紅蘋果似的呆萌小臉上,雙目緊閉,發絲散亂,猶在微微顫抖的喘息吐出濕漉漉的處子幽香,與空氣中另一股濃鬱而腥洌的氣味一同混進玫瑰香氣裡,令人聞之欲醉。

  沒錯,在羅教授神乎其技的手法刺激之下,她已經完完整整的體驗瞭一次足以用可怕來形容的性高潮。那濃烈的氣味就是來自腿心裡剛剛溢出的生命精華,熱滾滾黏糊糊的流瞭婧姐姐一手。

  無論從她身體絞扭緊繃的程度,還是臉上變換莫測的恐怖神情裡,都可以斷定,這是她生命的初體驗。雖然算不得真正經歷瞭男人,卻妥妥的嘗到瞭滋味兒。

  所謂心理障礙,有著怎樣的機理和奧秘,祁婧不甚瞭瞭。她隻是全憑自己的感覺支使羅翰趁熱打鐵。究竟有沒有效果不敢說,但小姑娘眼睛裡的光亮,她是一隻盯著的。

  從最初斂聲屏氣的緊張驚恐,到放棄反抗之後的舒爽和迷茫,再到終極快感激發出的苦樂糾結,欲望的釋放,祁婧相信,她至少對自己的身體懂得瞭更多。

  隨著那雙大手的推揉安撫,羅薇的呼吸慢慢平順,眉頭漸漸松弛,緊扣著婧姐姐的小手終於放開瞭。

  祁婧身上總算回復瞭些力氣,再也不堪忍受自己黏糊糊的身體,捏瞭捏女孩兒可愛的臉蛋兒之後,起身越過兩座小山峰,下地直奔淋浴間。

  豐沛的熱水盡情沖洗著粘膩幹熱的肌膚,仿佛把肌膚下面猶在亂竄的驚心動魄調回遊刃有餘的節奏,緊繃的疲憊順著水流沖走瞭,隻剩下清爽舒泰的心滿意足。

  不期然一股黏稠的液體從穴口湧瞭出來,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流去。祁婧居然激靈一下打瞭個顫兒,伸手往腿心唇瓣間摸去,輕輕撫揉。

  那個地方真的被他灌進去太多瞭,酸脹漸退,酥麻仍在,稍一用力,就有一股濃精汩溢而出,手指根本捂不住。

  “可算逮到機會報仇瞭……”祁婧嘴裡嘟囔著,臉蛋兒再次熱起來。

  也不知是否中瞭二東的毒,剛被大猩猩按在繡榻上掰開雙腿,腦子裡就想起瞭“舔幹凈”的呵斥。許太太當然知道那個地方許博的臟東西禁不住一頓大力折騰,正唏哩呼嚕的流出來,勾住大猩猩狂熱的眼神,心中著瞭魔似的念念有詞:“舔幹凈瞭,我就讓你肏!”

  萬沒想到,虎狼之詞尚未出口,羅教授就一頭紮瞭下去。

  是被勾引過度,燒昏瞭頭,還是當醫生的根本不在乎這個,許太太完全顧不上想清楚,就被一根靈活的牛舌頭舔上瞭一波小高潮。

  “除瞭胡子有點兒紮,他嘴巴上的功夫,恐怕比手上的還要造化神奇,簡直……太舒服瞭。以後……”

  正沒羞沒臊的回味,浴室裡又多瞭一具高大健碩的裸體,從身後將她攏住。祁婧便笑著後仰,靠近他懷裡,任憑細密的水花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奶子上,還有腰腹之間的大手上。

  “你不會趁著近水樓臺,一個不小心把那隻小白兔給吃瞭吧?”吃醋,是女人最拿手的玩笑。

  “你不是說,要想跟你在一起,任何女人都不許再碰麼?”

  極具磁性的男中音穿透水流,令人心安的微微震動自發頂傳遞而下,惹得祁婧忍不住擰著身子看他。

  男人沒戴眼鏡,略顯細長的眼睛失去遮擋,顯露出蒙古人特有的憨厚,也更直接的將深沉而炙熱的迷戀透進女人的心底。

  “那你——會聽話麼?”

  祁婧全沒想到,“聽話”兩個字仿佛細雨落進荷塘,串起瞭圈圈漣漪,也勾起瞭某個影影綽綽的迷思,不由得心頭一陣怦然。

  “我想試試看!”

  羅翰挑瞭挑眉毛,笑得更加不著調瞭。不過,這個回答在許太太聽來特別滿意。

  一個老男人最誠意滿滿穩紮穩打的表白當不過如此,隻有孟浪沖動的小夥子才會在這種時候舉手指天詛咒發誓呢!

  更何況,那個條件不過是自己光著屁股臨時起意的無理刁難,有一半是為瞭氣可依那丫頭的,根本沒想過逼著誰駟馬難追。

  隻不過,這會子被男人主動提瞭出來,而且大傢都還光著屁股,放著老實人不擠兌也是白不擠兌:

  “哼!說得倒好聽。你又不用每天跟我報道,我也沒工夫隨時查崗……”祁婧完全轉過身子,雙手在水流中撫摸著男人壯碩的胸肌,“誰知道……你老不老實啊?”

  不想羅翰低頭深深的望著她,微微一笑,捉住瞭胸前的手腕輕輕一捏:“要想24小時監控我,一點兒都不難,就怕你覺得無聊。”

  “你是說……咯咯……”

  右腕被捏那一下讓祁婧眼前一亮,立馬就明白過來。

  之前自己被那個手環監控,每一次偷情的心跳都無所遁形,這個壞事做盡的大猩猩,他難道是要以身相許……不對不對,是要畫地為牢賣身贖罪麼?

  “你是說真的,你真的願意被我24小時監控?”

  看著羅翰瞇起的眼睛,祁婧笑得像個孩子,忽然心頭湧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溫暖,羨慕起某個曾經身不由己的妖孽來。

  這個癡情的老男人,為她苦等瞭十年,胡子都熬白瞭三分之一,相比之下,24小時的承諾似乎也算不得什麼。

  “單身漢的日子很無聊的,能有個天仙似的女人管著我,時不時的查查崗解解悶兒,為什麼不願意呢?”羅翰語氣輕松而篤定。

  “天仙?”祁婧歪著腦袋看他,“住在你心裡的那個天仙,恐怕另……嗚嗚……”

  話未說完,胸腹一緊,兩片厚厚的嘴唇吻瞭下來,雙臂不由自主的搬住瞭男人無比寬闊的肩膀,兩隻奶子也顫悠悠樂顛顛的貼瞭上去……

  雖然仍覺得胡子礙事兒,蹭得臉上癢癢的,出神入化的唇舌功夫用來對付上面這張嘴,似乎更加駕輕就熟。

  不得不承認,羅翰的親吻是祁婧經歷過的男人裡體驗最好的,單憑技巧而論,許博也多有不足。

  他的氣息是舒緩穩定的,雙唇是醇厚溫柔的,無論吸吮還是舔舐都是那麼的深情款款不慌不忙,舌尖上似乎總是挑著一顆即將融化的巧克力,逗引著她勾撩纏繞,盲目跟從,一不小心就被甜蜜包裹,陷入濃鬱香甜的品嘗。

  最要命的是,在跟那條牛舌頭勾撩纏綿的同時,下面的小豆豆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一個受不住就又流出一股濃精來。

  “究竟經歷過多少女人的調教抑或陪練,才能像他這樣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啊?這個好色的大猩猩!”

  祁婧忍著腹誹被男人摟進懷裡,整個身子都吊在瞭那如饑似渴的親吻上。直到腹股之間那頭怪物悠悠轉醒,伸起瞭懶腰,才意識到體內被撐擠過度的酸脹尚未消退,不得不壓住烘熱的喘息退步抽身。

  “又不是再也撈不著瞭,別見瞭葷腥就沒夠似的吧!再像那次被小毛一折騰就是半宿,就算身子吃得消,臉也沒地方擱瞭……”

  心慌慌的告誡著自己,祁婧勉強繃住臉皮兒翻瞭羅翰一眼,胡亂在他胸前搓洗:“胡子這麼壯,怎麼連根胸毛也沒長?”

  羅翰見狀不欲強求,也沒接茬兒,晃著半軟不硬的傢夥,托起瞭兩隻大寶貝兒。

  “誒呀別揉啦!我兒子的口糧都沖進下水道瞭!”

  “不怕,我在下面接著。”

  “誒呀流瞭流瞭——好討厭~~”

  “嗚嗚……存貨真多……”

  沐浴已畢,各自穿好衣服,繡榻上的小羅薇尚未轉醒。羅翰鄭重其事的把手環戴在自己腕上,說瞭句“跟我來”,便領著祁婧出瞭門。

  早在兩人擺佈小護士的時候,外間就沒瞭動靜。出來一看,果然人去屋空。一條紅裙子和一條深灰西褲相隔不遠,以最引人遐思的凌亂姿態在地上扔著。

  兩人做愛三人圍觀的大場面,許太太的確沒怎麼怯場,心理壓力卻也夠大的。

  畢竟,跟喜歡的人做愛做的事,最重要的不是外來的刺激而是內在的交流,通常還是需要一個不受打擾的私密空間才能更加暢懷盡興。如果還想多說點兒悄悄話,就更不能隔墻有耳瞭。

  況且,對於兩個習慣掌握主動的雄性來說,領地靠的太近的確不太自在。

  所以,略一轉念,祁婧就理解瞭兩人轉戰他處的必然,走過去把兩件衣服拎在手裡。

  另一邊的羅翰把散落在按摩床上的畫紙收在一起,又從她手包裡拿瞭手機,在吧臺上擺弄瞭一會兒,遞瞭回來。

  “就是這個App,點進去就能實時追蹤瞭。心跳和血壓如果發生不正常的波動,就會跳出一條信息提醒……”

  祁婧一邊聽他講解一邊點開界面。上半部分是個小地圖,圖上閃爍著一個藍色圓點兒,正是愛都的位置。下半部分則是一列數字圖表,上面的數字還在跳動。

  “你這個傢夥……又高又壯的……”

  瞥瞭男人一眼,許太太故意刁難:“我怎麼知道,做壞事兒的時候會不會心跳加速血壓升高啊?”

  羅翰一聽嘿然失笑,深深盯瞭美人一眼,胳膊一伸便攬住瞭纖腰:“要不,我們現場測試一下?”

  祁婧被摟得猝不及防,氣息微滯,卻剛好看到左上角未接來電的圖標,咯咯嬌笑著扶住男人胸膛,另一隻手點開瞭列表,心頭不禁一跳。

  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嶽寒打來的。點開短信,又看到一條未讀信息:姐,我陪我媽去你傢找李阿姨坐坐,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傢裡來客人瞭,嶽寒和她媽媽。”

  祁婧不無歉意的朝羅翰笑笑,輕輕掙脫瞭擁攬,心裡卻暗暗松瞭口氣,幸虧這小子不是找自己打探未婚妻的去向。

  “你們先坐,我很快回來!”

  飛快的回瞭條信息,再去看男人,鏡片後面那一縷熄滅的熱望,她當然不可能忽略,笑瞇瞇的伸手在他胡須上摸瞭一下,滿含歉意的咬唇呢喃:“先送我回傢,好麼?”

  “不勝榮幸,我先去拿下東西。”

  不出所料,跟著羅翰來到瞭隔壁工作室,房門開啟的同時,可依姑娘又甜又亮的小嗓子就唱瞭起來。

  雖然一聽就是躲在裡間,那夾雜著幽怨的求索與顫栗般快美的歡聲還是直鉆耳朵。祁婧把手中衣物往沙發上一丟,就踮著腳尖湊到門前,細聽裡面的動靜。

  “……臭流氓姐夫!沒想到……你這麼……這麼壞啊——嗯哼……嗯哼……嗯哼哼哼……快要被你頂死瞭……哎呀……哎呀!啊——啊——啊——哎呀呀呀死瞭死瞭死瞭……”

  一疊聲的要死要活被幾下緊實的肉響懟沒瞭聲息,可憐的秦爺明顯是經歷瞭一波足夠強勁的高潮。

  “哼哼!這回可叫你嘗到姐夫的厲害瞭吧?”不是第一次聽自傢男人的床瞭,祁婧趴在門上拼命忍笑。

  過瞭這麼久仍未罷兵休戰,也不知是第幾次攀上巔峰。男人的籲籲粗喘和女人的氣若遊絲仿佛近在咫尺,聽上去都應該透支瞭大量體力。

  無論如何,這也是徹頭徹尾的身體出軌瞭。

  祁婧即使明白可依姑娘心裡不可言說的鬱結亟待宣泄,也不可能罔顧事實。

  不過,暫時用自己的身子尋求片刻是激情釋放溫存慰藉,在許太太這裡是不會貼上不道德的標簽的。至於嶽寒那小子,當然還不能讓他知道,以後能不能接受,也隻能看他的造化瞭……

  “小浪貨,來瞭幾回瞭?”

  許博的調笑裡難掩喘息,卻僅短短歇瞭幾個呼吸就再次發起瞭進攻,一邊動作一邊罵罵咧咧:“現在還……嫌不嫌……姐夫的……傢夥小啊……嗯?”

  “咯咯咯……你可逗死我瞭咯咯……誰說的……咯咯……是你自己嫌小好不……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哈……一口氣都……嗚嗚……不給歇,你還是不……是不是人啊——不行不行又要啊——啊——啊——啊哈哈……”

  這麼短的時間再一次攀上高峰,秦爺怎麼也算不得耐肏的,小嗓子都快喊啞瞭。祁婧正解恨似的暗爽,卻聽到瞭僅吊著一口氣兒的可依發出如泣如訴的一串嬌吟:

  “姐夫……好姐夫……抱我!就像……像剛才……親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嘴巴被堵住之後的叫喊含糊不清,無法理解具體意思,可從鼻腔裡哼出的歡暢依然震得許太太耳根發麻,呼吸顫亂,足以想見,青春妖嬈的小少婦正經歷著怎樣銷魂蝕骨的浩劫。

  自傢男人的功夫當然沒誰比許太太知根知底,經歷過“觀音菩薩”們的調教,早已今非昔比,每次都能像施展妖法一樣擺佈得她生死未卜。

  “可是,這個傢夥為什麼總喜歡拿尺寸大小說事兒呢?”

  房間裡的歡聲暫時告一段落,祁婧直起身子轉過頭,隻見羅翰手提公文包臂彎裡搭著外套正笑吟吟的看她,立時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灰溜溜的蹩出房門,來到瞭走廊上。

  經過大猩猩身前,忍不住往他褲襠上瞄瞭一眼。那條寬松款的工裝褲稍顯緊繃,雖看不出預期中的突兀,卻並不妨礙對那頭野獸的想象。

  “毋庸置疑,對任何男人來說,那根雞巴都實在是太……太TM招人羨慕瞭!誰不希望自己有一根插進女人身子裡就讓她爽得嗷嗷叫喚的大傢夥呢?”

  看見那東西的第一眼,祁婧就感覺到瞭身體裡難以磨滅的記憶在蘇醒。毫無疑問,那是第一次被陳京玉征服時的強烈震撼。

  不得不承認,這種震撼純粹是生理層面的,每一下都不容置疑的把身體撐開,帶著無從回避的強迫,甚至輕而易舉的把所有的禮義廉恥私心雜念都碾碎在膣腔盡頭,隻留下一具空殼,在一次又一次的開拓中聽天由命的顫抖。

  跟陳京玉那個怪胎相比,羅翰這根傢夥不但更粗壯,更堅硬,更蠻橫,而且更體貼,更舒適到位,懂得運用技巧。

  在那一躍而起直沖天際的巔峰時刻,祁婧能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套在瞭上面,抖得像一面烙印著徹底征服字樣的紅旗。

  然而,今晚上真正讓許太太歡欣鼓舞心花怒放的,並不是來自挑戰肉體極限的激烈享受,而是一種身心通透,為所欲為的酣暢和坦然。

  曾幾何時,趴在男人懷裡小心翼翼的解釋,說什麼並不一定越大就越爽,太長的反而會疼會不舒服雲雲。她當然不是在說謊,卻刻意忽略瞭那個事實。

  雖然,“做愛,首先要讓對方感受到愛”這樣的道理,是莫妖精早就教過的,他又不是那種拐不過彎兒的蠢人,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面對一個用全部尊嚴愛著自己的男人,她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說出雞巴大天然爽這樣的實話。

  一個可以被大雞巴征服的女人有多麼可笑,用先天尺寸去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就有多麼殘忍。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讓她逐漸意識到,自己完全錯瞭。

  小毛雖然尺寸並不出眾,可無論體力耐力還是勇猛程度都碾壓許先生。

  陳大頭的大龜頭每次進出都刮得她快感翻倍也是從未在自傢男人面前避諱過的事實。

  就連被傢夥明顯大一號的二東偷吃這件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的公案,也沒見許老爺因為自己的尺寸露出心灰意懶黯然神傷的蛛絲馬跡。

  誠然,每次激情迸發的關鍵時刻,他也會逼問一句究竟是誰的更大誰的更硬誰肏得更爽之類的瘋話,可那不過是為瞭增添情趣罷瞭,根本當不得真。

  試問,一個願意放任老婆去狩獵野男人的傢夥,怎麼會真的蠢到跟自己的小弟弟過不去呢?

  明明姐姐妹妹鶯鶯燕燕兩個三個的被他肏翻在床上,非要糾結自己沒長瞭根驢雞巴,還TM有沒有點兒正事兒瞭?

  所以,是她低估瞭男人。隻因自己心裡一直過分擔心著愛人的委屈。

  試想一下,即使別的男人做不到許先生這樣奇葩,富有大愛無疆的共享精神,也不至於因為尺寸上的自卑而放棄生活的希望,萎靡不振。

  男人的血液裡,自古流動著爭強好勝的基因,他們探索,他們征服,他們占領,他們不畏艱險,勇於挑戰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

  但是他們的勇氣和力量不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在女人面前,他們雖然略顯笨拙,卻也更智慧,懂得愛,願意暴露自己的柔軟,獻上一顆勃然跳動的心。

  真正能傷到他們的,永遠不是敵人的強悍,而是眼看著一顆熱乎乎的心,竟然輸給瞭一根硬邦邦的雞巴。

  被那根比陳京玉還野蠻的大傢夥刺激到是不可避免的,但許先生會再次陽痿麼?

  當然不會!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多兇猛的傢夥都換不走那顆愛他的心。

  今天晚上,在他桀驁不馴的骨子裡被激發出的唯有更加昂揚的鬥志,而不幸首當其沖的就是秦可依那個千嬌百媚的小花娘!

  “沒看出來,你還挺喜歡聽窗根兒的。”羅翰把衣服和公文包都交到一隻手上。

  聽不出什麼話外之音,祁婧便多打量瞭一眼,見男人一臉促狹,無比自然的掛住他的臂彎:“聽窗根兒可是最古老的傳統文化,羅教授這麼博學,難道一點兒都沒繼承麼?”

  “嘿嘿,你不覺得我個頭兒太大,不適合玩兒躲貓貓的遊戲麼?”羅翰自嘲。

  祁婧一聽立馬拍著男人的肩膀笑彎瞭腰:“咯咯咯……也對哈!一個不小心,山墻都給你靠倒瞭,別說窗根兒瞭,咯咯咯……”

  把自傢男人放在一邊,心思重新回到今晚的新情人身上,許太太不自覺的跳進瞭同一個坑裡。這個風流儒雅又勇武強悍的男人,想要擊敗任何一個對手都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就像一拳把陳京玉打飛一樣,可是,屬於他的那顆芳心又在哪兒呢?

  有說有笑的來到電梯間,羅翰按下按鈕,再次擁住瞭面帶桃花的大奶妖婦,居高臨下的微笑裡,仿佛藏著洶湧澎湃的柔情:

  “那你是更喜歡在傢裡躲貓貓,還是去草原上騎馬?”

  “我要是……都喜歡呢?”

  祁婧眨巴著大眼睛,笑得像個毫無底線的妖艷賤貨。相比於在陳大頭跟前的故作姿態,面對大猩猩,她要放浪形骸得多。

  雖然從未計劃過把夫妻倆的秘密和盤托出,今晚的一切依然發生得行雲流水,無論是許太太,婧姐姐,還是某個“騷婊子”心裡,都未曾留下一絲遺憾抑或不適。

  她看得出來,羅翰是個地道的正人君子,對偷窺淫亂並不熱衷,或許,還有那麼點兒抗拒。但是,他懂得理解和包容,跟小護士一樣,眼睛裡或有驚詫震撼,卻看不見一絲輕蔑和鄙夷的神色。

  這就是祁婧敢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出難題的原因。

  “叮”的一聲,電梯來瞭。

  許太太故意仰著頭摟住男人的腰,笑嘻嘻的不肯動,逼得他把自己抱起來,晃晃悠悠的進瞭電梯。

  之前兩人互問的問題,就這樣在緊密糾纏的嬉戲中被不著痕跡的忽略瞭。

  根據祁婧的經驗,即便在床上,男人通常也不會問出你愛不愛我這樣的傻問題。他們往往把它轉變成另一種形式,給你一個選擇,希望憑實力尋求一種認可。

  但是在女人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非此即彼的選項,她們對自己感興趣的男人,有的是俯拾皆是的好奇。

  “你的梁老師,後來去哪兒瞭?嫁給誰瞭?你們……現在還有聯絡麼?”

  這是個在祁婧心裡存瞭很久的問題,之所以一直沒問出口。一來,沒找到合適的由頭,二來,或許也在下意識的躲著看不見的雷區。

  今天,可以零距離的摟著男人的胳膊,甚至聽到他的心跳,便不再顧忌更多。

  果然,羅翰沉默瞭。

  直到出瞭電梯,拐彎抹角的走在空曠的停車場,才歪過頭笑瞭笑:“我好像從來沒說過她是老師吧?”

  “人傢教你畫畫,不叫老師叫什麼,老婆啊?”

  羅翰忍俊不禁,“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沒大沒小的,一點兒也不給老人傢留面子?”

  “切!前兒個是誰說的,我還沒結婚呢,可不舍得變老呀?”

  祁婧斜睨著男人,水汪汪的眼睛裡忽然瀲灩生波,“再說瞭,就算老,你也是……咯咯……老當益壯的那個吧?”

  如此露骨的調笑在地下回蕩,沒兩下就把許太太的臉蛋兒蕩紅瞭。羅翰哪裡受得瞭這樣的誇獎,胳膊一勾,就把淘氣的騷婊子摟過身前,抵在瞭車門上。

  “這是你今天說過最動聽的一句話。”

  祁婧毫不退讓的看著男人的眼睛:“愛聽麼?隻要你乖乖做我的男人,還有更好聽的呢!”

  “你的男人?”

  羅翰的嘴唇跟那朵最刁蠻的花瓣隻剩一狠心的距離,手指在她的真絲襯衫上根根勃起。隻聽那個無比誘惑的聲音調皮的念著:

  “都24小時監控瞭,還不是我的男人麼?”

  “嗯!有道理,那做你的男人有什麼特殊優待麼?”放棄瞭親吻的意圖,羅翰稍稍退後,以便目光的焦點聚集在女人微微顫動的睫毛上。

  “反正……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

  祁婧被看得一時失神,恍然間,“聽話”兩個字再次浮現,心頭不禁湧上一陣難言的惆悵,不著調的玩笑話一句都找不到瞭:

  “反正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大草原上不管,也不會逼著你發誓再也不動手打人。”

  羅翰聽瞭一愣,居高臨下的重新打量瞭片刻,微笑著攬過她的身子,打開瞭副駕的車門:“離開草原二十年的人是我,你怎麼會覺得是她把我扔下不管的呢?”

  祁婧也覺得自己沒來由的傷感有些好笑,聽話的坐上車兀自強辯:“難道不是麼?一看你就像個沒人管的野孩子。”

  大學沒畢業,羅翰的父母就相繼去世瞭,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回去過。這句有些過分的玩笑,祁婧之前也開過。

  羅翰不以為忤,繞到另一邊上車,熟練的發動引擎,自言自語似的說:“是啊!她的確是比我先離開草原的,而且,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灑脫。”

  “嫁給別人瞭?”

  “嫁沒嫁人我不好說,是有人把她接走的。一大幫人,開著好幾輛越野車……那年我十七歲,還從來沒見過那麼高級的車。”

  不知怎麼,羅翰變得有點兒心不在焉,“誒對瞭,你的小跑車今天沒開來麼?”

  “別打岔行嗎?是什麼人把她接走的,你總該知道吧?”祁婧毫不客氣的把話題拉回正軌。

  “應該是她傢裡人吧!反正每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肯定不是綁架……”

  說到這兒,羅翰握著方向盤不無自嘲的笑瞭笑,轉頭望向祁婧的時候,眼鏡腿兒沒能遮住的魚尾紋格外顯眼。

  祁婧明顯感覺到瞭他嗓子裡的尷尬,仍忍不住追問:“那她……就沒跟你說點兒什麼?”

  “說瞭,讓我好好畫畫兒,將來走遍世界,把最美的風景畫下來……可我沒聽她的,第二年的高考報瞭醫大……藝術是蔑視生死的,而我最大的願望還是想先救治我爸媽那樣的人……我想她應該不會怪我……”

  “當然不會瞭……傻瓜。”

  祁婧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失望,看著男人仍帶著微笑的側臉,忽然發覺話題有些過於沉重瞭,連忙話鋒一轉:

  “想當一個好醫生怎麼會被人怪罪呢?不過,如果是流氓醫生可就不一定啦!咯咯……”

  “嗤”的一聲,羅翰立時被逗得滿面春風,色瞇瞇的斜睨著身旁的如花笑靨,忍不住伸手刮瞭一下她的鼻子。

  這個動作跟許博平時的做派如出一轍,惹得祁婧一愣,不過很快就再次當起瞭好奇寶寶:“十七歲,梁老師應該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吧?那我能問問第二個是誰麼?”

  “當你的男人都得把歷史問題交代清楚麼?”

  “你說呢?”祁婧收起諧謔的口吻,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如果都是武梅那樣的貨色,我立馬就休瞭你!”

  一提到武梅的名字,羅翰立時現出愧色,“她生完孩子就沒再來過,而且……而且那次之後,我也沒再親自接待過她……你不會……”

  “好瞭好瞭,不提那個喪門星瞭,趕緊回答問題。”想起那個女人回頭惡毒的一撇,祁婧不由得一陣緊張。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啊?”看得出,流氓醫生的眼睛裡雖然閃著不一樣的光亮,還是有那麼點兒為難。

  “當然想瞭,不過,說不說由你。”祁婧體恤男人的面子,不再咄咄逼人。

  “那……你可要註意保密。”

  “嗯。”祁婧也搞不清為什麼自己要努力忍住不笑。

  “她叫伊嵐,是可依的媽媽。”

  “啊?你……”

  祁婧目瞪口呆,本以為今晚自己的表現已經夠沒下限的瞭,沒想到眼前這位人模狗樣的醫學教授才是從人倫地獄歸來的王者。

  “她跟我說,到醫院實習的第一天,她就瞄上我瞭,還說就喜歡塊頭大的,有勁兒,抱著肯定舒服……”

  羅翰把體型健壯的SUV順滑的並入快車道,大手胸有成竹的握住瞭小手:“喂!你覺得舒服麼?”

  祁婧被握得身上一緊,另一隻手按上他的手背,竟然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後……後來呢?”

  “後來,我又成瞭她老公的得意門生,她說簡直是TMD天作之合……呵呵……”

  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把羅翰的笑聲截斷在青春年少的歲月裡,連鏡片也阻攔不住貫穿時空的回憶:

  “她明明是我長輩,卻總是那麼調皮……不光調皮,膽兒還特別大,在醫院的每個犄角旮旯,幾乎都被我們用來幹過那事兒……”

  祁婧從未聽他以這樣一種腔調說話,既像吐槽自己的女兒,又像懷念一位至親的故人,偏偏字字句句都透著無比明快的色情意味,越是不守婦道的人,越忍不住怦然心動。

  伊嵐的照片,祁婧隻在扮演麗麗姐的閑暇時間從莫黎的資料夾裡看過一眼,第一印象並非天姿國色,而是一個愛心滿滿的姐姐,眼睛特別的亮。

  莫名其妙的,在快速行進中的車廂裡,那張明眸善睞的笑臉居然隨著滑過車窗的絢爛霓虹幻化出一萬種淫蕩騷情,在羅翰慢悠悠的講述中擺出各種放浪的姿勢,吟唱著癡迷而快樂的歡聲詠嘆。

  同陳志南口中的林老師和剛剛討論過的梁老師一樣,可依這位故去多年的母親大人在祁婧的心目中怎麼也無法維持師道尊嚴和賢妻良母的本相。

  無論虛幻與真實,那一張張臉上的一顰一笑都仿佛透著無比妖異的蠱惑本能,無心使媚也難掩傾倒眾生的邪魅風情,偏偏這種骨子裡散發的魅力,把她勾引得心慌意亂,悠然神往,奉若神明,難以自持。

  “對瞭,我的床上功夫怎麼樣,能給個評價麼?”

  羅翰一隻手被捉住動不瞭,幹脆把臉轉過去,像個資深老流氓似的淫笑著:“其實,那些招數全都是她調教出來的。”

  祁婧忽然發覺自己的臉皮兒已經熱到發燙,胸口砰砰跳得像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還是被街道大媽捉瞭現行的那種,羞不可耐的剜瞭男人一眼,一頭撞上他厚實的肩膀,沒頭沒腦的掐在硬邦邦的腱子肉上。

  “有沒有一種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覺啊?呵呵……”

  人高馬大的羅教授不為所動,也不知對小情人用身體給出的答案滿不滿意,好像開瞭話匣子就摟不住似的,繼續念叨起來:

  “其實,這樣的錯覺我經常會有,老覺得她就躲在不遠處的某個角落裡,說不定下一秒鐘就會跳出來戳穿你的窘迫……唉!我也確實沒給她爭氣,她一走,我就陽痿瞭,足足四五年對女人沒感覺……而且,她托我照看的人,我也……呵呵……”

  “那你……愛過她麼?”

  車子拐進一條幽暗的窄街,熟悉的婆娑樹影勉強遮住瞭祁婧臉上的嬌紅,可問話的氣息依然是熱的。

  “呵呵……什麼是愛啊?梁老師和伊師娘好像都沒打算教我這個……”

  羅翰滄桑的胡子裡透出一股不輸少年的不羈和迷茫,再次不無諧謔著歪瞭歪頭:“現在我歸你管瞭,要不,你來幫我解解惑?”

  在打情罵俏貧嘴學舌這個項目上,祁婧從來沒服過誰,可是今晚不知怎麼搞的,坐上羅教授的車,就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瞭。

  那個謙恭穩重的守禮君子形象一直收放自如的控制著車子。跟小毛相比,他當然是碾壓級別的犀利老辣。跟陳主任相比,他又顯得大智若愚率性跳脫。

  可今晚,在祁婧的直覺裡,他卻變回瞭那個從沒見過好車的傻小子,第一次走進手術室的實習醫生,帶著一臉的好奇和質樸,落進妖孽叢生的溫柔陷阱。

  過去的任何一個舉杯對坐,享受浪漫微醺的時刻,都不曾見過這樣一個無比鮮活而真實的老羅。

  原來,一個一本正經慣瞭的人,也有著身姿優雅的玩世不恭,毫無保留的快意自嘲。

  隻是不知為什麼,這份目光灼灼直抒胸臆的坦蕩,讓祁婧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光是察覺到男人說話腔調的細微變化,心跳就怎麼都停不下來似的。

  好不容易把身子從男人的肩上移開,祁婧問瞭一個特別煞風景的問題:“這些事,他們……應該都不知道吧?”

  這裡的“他們”被念得小心翼翼,好像害怕被人意識到那是一個三口之傢似的。而其中許太太最容易想到的,就是牙尖嘴利的秦爺。

  母女共享一個男人,光是動動念頭都道德淪喪萬劫不復啊!況且,那位小姐姐今晚爬上21樓難道是為瞭扒婧姐夫的褲子麼?

  然而,羅翰的神情自若裡並未透出一絲禽獸不如的自覺,而是深不見底的瞥瞭她一眼:“其實,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以為他老人傢是被蒙在鼓裡的……”

  “怎麼說?”祁婧的聲音意料之外的緊張。

  羅翰神情古怪的笑瞭笑,沒有解釋,而是問瞭個問題:“你為什麼喜歡我把他的東西吃掉?”

  “我……”

  望著羅翰的眼睛,祁婧忽然覺得腿心裡一陣說不出的癢,不知該如何回答,之前來不及細想的那個疑問卻再次跳瞭出來。

  “很多次,她也讓我吃那裡,還說……是老師剛剛弄進去的……呵呵……”羅翰笑得越來越傻,目光卻好像照進瞭無限美好的回憶。

  “看見你跟許博……我是說你們可以做到……我不知該怎麼說。你可能覺得,作為一個醫學教授,那樣做有點兒傻,但是……總之,有些事,我一下子想通瞭,味道確實不一樣……她一直在騙我。”

  聽著大猩猩斷斷續續的說完,許太太終於變回瞭那個有恃無恐的妖艷賤貨,心有靈犀又不敢相信似的探問:“你是說……咯咯……”

  剛笑瞭兩聲,祁婧就收住瞭,斜睨著憨憨傻傻的老男人,眸光柔軟,也不知罵誰:“真是個傻瓜。”

  “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羅翰搖頭苦笑著,目光中透出一種滿含敬意的狂熱,“恐怕比你們倆還要琴瑟和諧,如果不是事出有因……”

  天兒聊到這個份兒上,祁婧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瞭:“秦老爺子是因為一次事故失去性能力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經過這次開顱手術,他已經恢復如初。”

  仿佛念動咒語般,祁婧瞬目不移的盯著大猩猩的神情,那瞬息萬變輪回交替的復雜程度,是她查一晚上詞典都形容不來的。後半句“她要給他生孩子”的猛料也生生咽瞭回去。

  哼!男人,終究是男人。

  SUV緩慢的停在瞭小區門口,跟幾個月之前的位置一步不差,可車廂裡的溫度卻更加難挨。祁婧仿佛被一股獸血沸騰的怦然壓住,呼吸都感到困難。

  如果,他要在這裡……即便那是一種純粹的發泄,她也一定不會拒絕。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羅翰就那樣看著她,沉默瞭好一陣,漸漸露出瞭笑容:“許博不是挺厲害麼?你們……為什麼……”

  這一問不算意料之外,卻把剛剛點燃的火苗給吹滅瞭。

  許太太的小臉紅撲撲水汪汪,梗著脖子忍羞含笑橫瞭男人半天,終於換上瞭一副騷婊子才喜歡用的表情:

  “記住瞭,你現在是我的男人,要聽話,別什麼事都瞎問,知道麼?”

  “知道瞭。”

  “那……回見瞭您吶?”

  祁婧回瞭個女王范兒的媚眼如絲給他,就要下車。羅翰又說話瞭:“如果不急,能不能再做點兒什麼?”

  是福不是禍的覺悟把祁婧拉住瞭,回過頭的瞬間隻瞥瞭SUV寬敞的後座一眼,呼吸已然有些發顫,可是抬眼看去,收獲的卻是大猩猩老不正經的目光:

  “幹什麼都行,我就是喜歡看著你……”

  這回車廂裡每個氧氣分子都聽到瞭許太太瀕臨爆炸的警報聲。吞下惡狠狠的幽怨,忍住撕破臉的沖動,祁婧狠狠剜瞭男人一眼,“什麼都行,跳一段兒鋼管舞怎麼樣啊?”

  羅翰特別欠揍的“嘿嘿一笑”,看瞭看車頂一攤手,好像在說:“可惜這兒不夠高,明兒我專門給你立根管子。”

  祁婧小嘴兒一扁,摸出化妝包,對著鏡子補起瞭妝。

  “如果是我,一定舍不得。”

  “所以,你不是他。”

  “如果有一天,他也舍不得瞭呢?”

  “那你就解放瞭。”

  “除瞭我,還有幾個?”

  補瞭一半的唇膏倏然一停,祁婧明艷照人的側臉上眉峰一挑,諱莫如深的笑瞭。

  不緊不慢的把剩下的補完,才收拾好手包才轉瞭過來。奶香撲鼻的身子靠上男人肩膀,一個鮮紅的唇印緊靠著喉結留在瞭脖頸上。

  “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

  關上車門,變回人形的妖孽走向熟悉的入口。從包裡翻出手機,在空中晃瞭晃,就聽見身後的汽車啟動瞭引擎,緩緩開走瞭。

  朝正在站崗的小栓子點瞭點頭,她把自己笑成瞭一朵極品良傢夜來香。咔噠咔噠的貓步搖蕩起婀娜的夜色,也把小夥子光速掃描的視線晃得左躲右閃。

  拉開許傢大宅的防盜門,正好九點。悅耳的鋼琴聲像撒瞭一地的乒乓球,立時把許太太圍住瞭。

  聚集在書房裡的鶯鶯笑語一聽見開門聲都停瞭,一搭眼,至少兩件不同顏色的旗袍裹著曼妙的身姿閃過。

  祁婧等不及換鞋,直接走瞭進去。原來鋼琴後面坐著一對金童玉女,正在表演四手聯彈,一個是嶽寒,另一個卻是谷麗古黎。

  除瞭兩個年輕人,其餘四個都是搖曳生姿的曼妙倩影,同時向門口迎瞭過來。

  “誒呦,咱們的婧主子回來啦!”

  第一個拉住祁婧雙手的依然是風華絕代的嶽媽林姐姐:“今兒個我們可是組著團兒的不請自來,你不會狠心把四個老太太都趕到街上去吧?”

  “誒呀林阿姨,看您說的是哪兒的話啊!您的鳳鑾大駕,我們三拜九叩都還請不來呢!”

  這邊拐著彎兒的撒嬌,祁婧的目光卻在跟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美人對視。一時間,兩個人都笑吟吟的愣在瞭原地,互相打量著對方,臉上綻開惺惺相惜的花朵。

  同款的真絲襯衫,同色的過膝長裙,就連高跟鞋都是一個色系的。渾身上下最大的區別隻剩頭發的顏色,都是大波浪,一個黑亮柔順,一個栗色張揚。

  “林老師,您怎麼還這麼年輕漂亮啊!”

  祁婧幾乎是蹦蹦跳跳的叫喚著過去拉住瞭林憂染的胳膊。湊近瞭一比,師生二人,不僅身高仿佛,連把襯衣撐得滿當當的酥胸盛乳都你推我擠不分高下!

  “你也好漂亮啊!這麼多年不見,都當媽媽啦!”

  林憂染眉似遠山,微微一蹙,黑漆漆的一雙翦水秋瞳裡盛滿瞭喜悅和憐愛,真像見到瞭自己的得意門生。

  想當年,祁婧跟這位大學裡被奉為傳奇的美女老師並不相熟,可最近一段時間,卻時常感覺行走在她神秘而魅惑的影子裡。尤其是在陳志南復雜而躲閃的眼神之中,麗麗姐的想象時常不受控制的沖出跑道。

  今日終於久別重逢瞭,一股得見真神的別樣澎湃油然而生,竟然比前幾天見到神仙姐姐時的心情還要難以言喻。

  再看這位隻比神仙姐姐小兩歲的昔日女神,第一眼的氣質印象竟然仿佛從自己的大學時代穿越而來,明明舉手投足間端著師道尊嚴的優雅風范,卻能在輕啟朱唇的剎那吐露出女大學生才有的甜津皓齒,青澀嬌憨,分外惹人親昵。

  “究竟是駐顏有術,還是偷吃校草返老還童瞭?她可是一點兒都沒變老啊!怎麼一樣的衣裳,被她穿起來就那麼適合站在講臺上似的?”祁婧忍不住這樣想。

  “你們倆呀!還真像失散多年的親姐妹哦!連穿衣打扮都這麼投緣。我看就別來回誇瞭,誇來誇去還不是誇自己嘛!”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的是芳姐,一身墨綠色的短款旗袍把本就白嫩的膚色襯得熠熠生光,就是懷裡的奶娃子顯得有些過於茁壯瞭。

  眼看著淘淘張著小胳膊朝媽媽使勁兒,祁婧趕緊接過寶貝兒子,跟阿楨姐交換瞭個眼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那您姐兒幾個先樂著,我去……伺候伺候這個小壞蛋……”

  瞥瞭一眼琴凳上的嶽寒,後半句話說得含糊不清,祁婧抱著孩子出瞭書房。剛推開臥室的門,身後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姐,可依晚上跟你在一起麼?”

  “啊?”祁婧的心跳一下漏瞭一拍,扭頭打量嶽寒的臉色,未見異常才敢撒謊,“哦,我們一起去愛都健瞭個身……”

  嶽寒點瞭點頭,正要開口追問什麼,手機突然響瞭。

  祁婧抱著淘淘去鞋櫃上打開手包一看,是許博。

  “喂媳婦兒,在哪兒呢?”

  “在傢呢唄!怎麼瞭?”

  “哦,在傢就好。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二東那邊出事瞭,我現在趕去醫院,估計得晚點兒回去瞭。”對面傳來兩下車門關閉的聲音,引擎隨即啟動瞭。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祁婧看瞭嶽寒一眼:“二東怎麼瞭?”

  許博那邊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現在我還不太清楚,反正……孩子估計是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