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周傳福默默的聽著催命音符,他不可能說的,既然對方要拿走他的手就拿走吧,連自己心愛的老婆都保護不好,要這隻手還有什麼用,要什麼都拿去,周東琴是絕對不能交給你們。周傳福錯過瞭最佳時機,事情發生太突然瞭,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用上,他用另一隻勉強可以活動的手悄悄給曹二哥打瞭一個禁言的手勢,希望他能夠看懂。為瞭老婆就算這隻手廢瞭又如何,那個紋身大漢得到手之後會不會放過他,因為紋身大漢可以拿著他的手給自己大哥一個交代,就算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但卻讓包庇人付出瞭慘痛的代價。
「一,到時間瞭,把手拿來吧,快說那個女人藏在哪裡瞭,還來的及。」紋身大漢垂刀而下,勢如破竹要將尖刀捅穿周傳福的手掌,已經沒有任何餘地,劊子手的大刀已經揮下。周傳福死死咬住牙根,閉眼擠眉,讓身體每個肌肉都處在緊繃的狀態,他馬上要承受斷手的巨大痛苦。他不能叫出聲音,如果讓老婆聽到瞭,一定馬上跑出來救他,那他為老婆做的一切將會付之流水,所以他做好瞭覺悟大聲喊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句話是給自己打氣,也是告訴心愛的老婆一定要藏好自己,無論何事都不要出來。
「咚」重重的撞擊聲在周傳福耳邊爆響。周傳福沒有感覺到痛苦,他感覺自己手還在自己身上並未分離,那會是什麼?曹大哥和曹二哥反擊瞭?周傳福不敢睜開眼睛,他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如果曹兄弟奮起反抗,將會吸引更多人前來幫忙,導致他們將會完全暴露,周傳福已經黔驢技窮沒有任何法子瞭。對方在各個方面都遠強於周傳福,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能力去抵抗掌握風雲的人物。
「哥們,開個玩笑,別介意」紋身大漢放開瞭周傳福。這讓有些萬念俱灰準備魚死網破的周傳福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他看著紋身大漢把穿透桌子僅剩刀柄的匕首完全拔出又揣回懷中,對著他奸笑時,周傳福明白瞭,這是一個陷阱,差點讓他們夫妻萬劫不復的陷阱。
周傳福想通瞭,根本沒有人告密,是這個紋身大漢他們瞎編的,第一進來沒有發現要找的女人,所以他們殺個回馬槍。不僅是回馬槍那麼簡單,他們故弄玄虛讓周傳福以為被人出賣而露出馬腳。好漂亮的計謀,他們都上當瞭,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他們夫妻已經被供出來瞭。同時,他慶幸他欣賞的金發美女沒有出賣他們。
「哐」在周傳福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流氓已經光明正大的關門出去,這次應該是安全瞭。小心駛得萬年船,在等上幾分鐘瞧瞧。
「啊~」這次的驚嚇聲音不是從大門傳來的,是從衛生間傳來的。周傳福緊張的壓低聲音喊道:「老婆」,同時他沖向衛生間,他不能等待周東琴的回答,如果回答聲音太大傳到外面就暴露瞭自己。
「嗯」衛生間的門打不開,門把手扭轉不動,這是從裡面反鎖造成的,你們兩個人在裡面幹什麼瞭!「開門,東琴,怎麼回事?」周傳福焦急的輕聲呼叫,他不敢太過用瞭,外面是一群黑社會在四處搜索他們,好不容易的躲過一劫,他可不想在來一次剁手指的遊戲。
衛生間的大門就是紋絲不動,周傳福記得曹大哥說老婆會藏在臟水中,如果老婆從水裡出來,那一米七幾的身材盡顯無遺,膨脹堅挺的胸部和豐滿的臀部,白嫩小腿和勁爆肌肉有些肥肉的大腿,沒有幾個男人能把持的住,曹大哥會不會認為老婆不敢叫喊,所以冒著風險去猥瑣老婆,或者在老婆躲進水裡的時候,曹大哥的大手就已經開始在老婆身上四處遊走,摸摸乳頭,摸摸小穴。周傳福用力搖搖腦袋,他就算不相信曹大哥,也不能不相信自己的老婆。
「等等,馬上就好」裡面傳來周東琴的回答聲,能聽到老婆的回答讓周傳福送瞭一口氣,但是,聲音為什麼在顫抖?什麼叫做馬上就好?難道他們兩個人就在這驚心動魄的半小時裡發生瞭什麼?會不會由於過度害怕產生瞭瞬間精神依賴,變相的通過相互親吻撫摸或者性交做愛來釋放無限恐懼。
一分鐘,周傳福足足等瞭一分鐘,衛生間的門才慢吞吞的打開,從紋身大漢第二次離開的時間算起,大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們到底做瞭什麼,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女人給男人口交、給男人打飛機、男人給女人按壓陰蒂手交、男人將陰莖插入女人的陰道內蠕動。
周傳福心裡在吶喊:「你們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麼」他想起一件事,他以前閱讀的性科學雜志上有過多次描述,就是類似於這種男女緊靠一起極度害怕時,大腦內的神經恐懼元轉換成性愛信號,讓兩人不由自主的瘋狂性愛來徹底釋放壓力。
周傳福趕快推門而入,他不想看到如那本雜志描繪的事情發生。隻見周東琴全身濕透,雙臂摟著自己站在浴盆外面,身體瑟瑟茫然無措的看著自己。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曹大哥可能是怕周傳福有所誤會馬上說道:「大兄弟,別誤會,我們兩個剛才在穿衣服。」
曹大哥還不如不說話,周傳福在聽瞭他說的話後反而更加誤會。什麼叫「剛才在穿衣服?」難道你們兩個剛才都脫光瞭衣服!當然,曹大哥假裝洗澡可以不穿衣服,但是周東琴為什麼不穿衣服?他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需要一個長達五分鐘的解釋,或者說是將衛生間這五分鐘內的動作重新演示一遍。
周傳福有點笑自己傻,他很明白,他們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心裡就非要弄清楚他們在幹什麼,這是很矛盾的思想。周東琴能瞭解自己老公的感受,換瞭自己,如果老公和其他女人在一個封閉的屋子裡沒穿衣服待在一起,她可能會瘋狂,需要老公的解釋。
周東琴抬起潮濕的白玉手臂,單指沖著曹大哥冷靜的說道:「你,出去」這個說話語氣對於一個剛剛救過她的人來說是有點過分的,這是因為平時周東琴對曹大哥指手畫腳慣瞭。不過,曹大哥到是嘻嘻哈哈的應瞭一聲屁顛屁顛小跑出去,感覺還挺幸福的樣子。
衛生間隻剩下他們這對馬上就要逃離城市的亡命夫妻,周東琴委屈的一把抱住自己心愛的丈夫哭訴著說:「老公,讓你受委屈瞭,我都聽到瞭,你真傻。」
周東琴太瞭解自己的丈夫,從兒時起到現在,丈夫的性格、思想、脾氣都摸得清清楚楚。這個丈夫對自己看的很緊,如果有男人惦記著自己,這個丈夫就會神經質的嘀嘀咕咕,所以,在好多方面她不敢告訴丈夫。而且,這個老公有一個特點,就喜歡在她高潮時,從她嘴裡問話,搞的她不知如何是好,說真的怕老公瞎想,說假的怕老公發現,幹脆真假都說,也增加一些情趣。
周東琴要立刻解釋剛才的事情,看老公愣神的樣子,又是在胡思亂想起來,她需要快速簡練的語言先安撫老公的心靈。「老公,你聽我說,剛才藏在水裡,我的上衣和裙子是毛絨輕紡的,遇到水會飄起來,所以我把衣服和裙子都脫瞭,藏在身子下面,胸罩和內褲都穿著瞭。我估計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直沒出來,居然讓我猜中瞭,他們又來搜查瞭一次。在他們走後,我從水裡被……出來馬上穿上衣服,曹大哥他光著個身子,所以讓他先別開門,等我們都穿好衣服在開門,就是這樣。」
聽到周東琴的完美解釋,讓他這個丈夫松瞭一口氣,確實如此,他神經質過度瞭,總是擔心老婆受欺負。但是,他還是從老婆偶爾的躲避眼神中和說話的語錯中找到瞭蛛絲馬跡。老婆說「從水裡被」這幾個詞時,語言閃頓瞭一下,又馬上換到下一個動作。也就是老婆在這個動作上說瞭假話或者是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情,還有,在衛生間裡的這段時間,老婆和曹大哥發生的動作不可能就這一個,還有其他的事情老婆沒有說,當然老婆不可能把所有動作都從頭說道尾。
周東琴是周傳福的知心人,丈夫每每做出那種愣神的姿勢,就代表老公又在胡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定是自己剛才說話和心虛讓丈夫又瞎想瞭。「你一愣神就是在想什麼事,那種危險時刻我們能幹什麼,你老婆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要是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等我們脫離危險後在仔仔細細給你講行嗎,我們先想想怎麼能離開這裡吧。」
這回換做周傳福不好意思瞭,他像是被老婆看穿瞭思想,眼睛撇來撇去躲避集中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我哪有不相信你,我是擔心你的安慰,這水又臟又涼,你在裡面待久瞭對身體不好,而且我愣神是因為正在考慮接下來要離開這裡、離開城市。」周傳福用半真半假的話掩飾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老婆也不揭穿他,輕輕點頭同意。
……
「啊~」悲慘的哀嚎聲讓心裡稍稍平靜的周傳福在次警覺起來,這是哪裡來的聲音?他們又進來瞭嗎?怎麼沒有把門關上?這次是誰被踹瞭?我和老婆都在衛生間來不及藏瞭,怎麼辦。一系列問題全部堆到周傳福的腦子裡,這些問題沒有時間一一瞭解,老婆全身濕噠噠的往哪裡藏,浴盆的臟水已經放瞭並重新充滿瞭幹凈透徹的溫水,這是老婆打算清潔身體用的,現在唯一的藏身處沒有瞭。
「大妹子」曹大哥闖瞭進來,他進來的太倉促,把周傳福和周東琴同時下瞭一跳。曹大哥仍然無視瞭周傳福眼睛直直瞅著周東琴說道:「沒事,不是咱傢,是旁邊那個婊子……妹子打人瞭。」這傢夥的嘴說話真難聽,金發美女如何得罪你瞭,你說她是婊子,就算你臨時改口,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大傢都聽到瞭。
周東琴皺瞭皺眉頭,剛才在衛生間發生的事就看的出來這個曹大哥並不像表面一樣憨厚,不管是無心還是故意,都被眼前這個曹大哥占瞭一點便宜,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是故意的,可從他那帶些淫色的眼中還是能看出一點有意為之。現在寄人籬下委曲求全,而且人傢還是冒著風險主動幫忙,這事情隻能當不可避免的誤會發生,周東琴可不敢真告訴老公剛才在衛生間發生的事情,不然老公幾晚都睡不著覺瞭。
周傳福看著這傻大笨粗的曹大哥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真有急事你進來就算瞭,畢竟關乎他們夫妻的生命安全,無論衛生間裡怎麼樣你都是可以進來的。可鄰居那頭出瞭事你卻闖進來,這不是故意的嗎,剛才老婆把你轟出去時,說的明明白白她要在裡面洗澡,如果不是我們夫妻兩個在裡面談話長一點,現在你進來的時候,正好可以將老婆的裸體看個清清楚楚,老婆的兩個大白乳房和豐滿肌肉大腿豈不是都讓你看瞭去。
曹大哥也看出這對夫妻對他的冒然闖進有些不滿,他尷尬的傻笑來掩飾沒有看到精彩畫面的失落表情,他的這些動作逃不出周傳福的眼睛。周傳福認為這是典型的趁人之危,從當初搬來時,這個曹大哥就一直對老婆獻媚,主動聊天說話、主動幫忙維修傢裡電氣。周東琴也從抵觸到接受,白給還不用嗎,後來反而養成瞭習慣,老婆像個女領導一樣的指揮曹大哥幹這幹那,雖然都是白幹,可那傢夥還挺樂意,這個曹大哥的目的不純,但憑著幹活手藝就能吃得開。
周東琴發話瞭,這話是給曹大哥聽的,也把周傳福給一起帶上:「出去,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別進來。」
……
齊秦那首歌曲那句話,外面的世界真精彩,真是應景。周傳福從大門貓眼裡望著外面可以看見的一寸光陰,這個貓眼隻能看見前方向的走道,有多遠就能看多遠,可看不到左右兩側鄰居大門的景象。周傳福看不到事件如何開始,看不到事件如何結束,隻能看見事情匆匆的過程。多個黑影在貓眼前來回移動,伴隨著狂妄的叫罵聲:「操你媽的臭婊子,老子撕爛你逼,給我叫人。」
「臭皮,這裡有人不讓搜傢,人可能就藏在他們傢瞭,就是那女的對門鄰居,那男的能打,那女的也能打,我們碰釘子瞭。」周傳福知道,說話的那人一定是臭蛋,他一直和外面的人保持通話,他是樓裡的頭,紋身大漢都應該聽他的指揮。周傳福也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傢人就是金發美女,那傢共有三個成員,一個沉默寡言的丈夫、一個金發靚麗性感冷艷的妻子,一個好吃懶做隻知道遊戲的兒子。
這一傢三口平常老老實實,看不出什麼不同之處,居然敢和黑社會公然抗衡。如果隻是簡單小事就罷瞭,光天化日法治社會鬧不出什麼事。像這種達到幾十人群集的黑社會團夥都不放在眼裡,那是腦子出瞭問題嗎?還是有肆無恐比黑社會更牛逼?
無論如何,他們的做法幫瞭周傳福的大忙,讓焦點暫時轉移,給他們夫妻爭取一些時間。周傳福知道,黑社會一定是誤解瞭,他們以為周東琴藏在他們傢,而且金發美女的反抗就是最大的證據,所以黑社會那些人會把大部分力量集中到這裡。好處就是周傳福他們暫時安全,壞處就是黑社會的很多人都集中到瞭這裡更不容易脫身。雖然周傳福心中也惦記金發美女會不會受到傷害,可周東琴才是他要保護的人,至於其他人也是無能為力。
「咔擦」周傳福聽到輕輕的關門聲,原來是周東琴從衛生間出來,他太專註貓眼外的世界,連老婆如何洗完澡都不知道。周傳福才發現老婆緊緊穿瞭一件類似籃球背心的寬大衣服,那是由於老婆剛才藏在水裡,全身都上下衣服褲子裡裡外外全部濕透,所以需要從新晾幹,在沒有衣服的情況下,找曹大哥借的一件。
周傳福這下急壞瞭,趕忙走上前去湊到周東琴耳邊小聲說道:「老婆,你怎麼就穿這個出來瞭,背心材質雖然不算透明,可是隱約能看到你乳頭顏色,你這穿的太隨意。還有,背心底邊才到你屁股,我在前面蹲下就看到一團陰毛,要是曹大哥蹲下,你半個大屁股豈不是都讓他看走瞭,你看,我這說著瞭,曹大哥還在後面盯著你的屁股看個沒完。」
周傳福趕快繞道妻子身後阻擋住曹大哥的猥瑣眼神,他將妻子推近屋內關上門,有些生氣的譴責周東琴:「你身體都讓人看光瞭,曹大哥從你在衛生間出來後,那眼睛就在你身上掃個沒完,你怎麼也沒有叫我一聲。」周傳福向後看瞭一眼曹大哥,這傢夥的的陰莖貌似挺起來瞭,好像內褲裡塞瞭一瓶礦泉水,隔著內褲都能感覺陰莖大的恐怖嚇人。
周東琴反問到:「我喊瞭你半天要件衣服穿,還是曹大哥給遞進來的,你在外面幹什麼,為什麼沒聽見?」她沒敢實話實說,她以為是周傳福送來的衣服,開門也是毫不忌諱,身體讓曹大哥完完全全的看瞭個夠,她還不敢出聲,隻能馬上遮掩住重要部位,這虧吃大瞭。
……
周東琴想起瞭剛才洗完澡發生的那件事
周東琴開門後發現是曹大哥,立即條件反射保護住自己的隱私部位,她看到瞭驚心的東西,曹大哥的內褲裡面藏著個巨物,她知道那是什麼,隻是看瞭一眼就知道那是朝思夢想盼著老公能夠給予的東西。看內褲被勒緊的輪廓,要比老公給她買的那個個頭還要大,外形還要兇猛,男士專用內褲都要藏不住這條巨龍,要是把它放出來那會是什麼樣子。周東琴為自己的不恥想法感到羞愧,老公在外面正為自己拼命,自己卻在這裡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