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傳福剛才那些想法隻是做最壞的推論,如果僅僅就是表面的那樣,就是劉小濤想要非禮東琴而受傷,東琴做瞭頑強抵抗後逃走,那麼他們所面對的惡勢力相對要少一些。而且這種事是不能放到明面做的,所以在白天惡勢力不應該觸犯眾怒,到處都是眼睛看著。隻有在晚上、在夜裡、在黑暗中使用醜陋卑鄙的手段傷害無辜者。
事情已經發生,作為傢裡的男人、作為周東琴的丈夫,周傳福必須挺身而出站在前面,老婆的安全比天還大,現在要第一時間找到周東琴,帶她馬上離開這個城市,先回到父母那裡。
周傳福真想自己抽自己耳光,他看著手裡已經屏幕碎裂的智能手機,手機呈弧形彎曲,裡面的電路板已經斷裂,它徹底的失去瞭功能和作用。就在幾個小時前,手機最後一次消息是老婆的來電,周傳福他徹底誤會瞭老婆,他以為那個電話是老婆找借口與劉小濤開房,實際可能是老婆遇到瞭危險,所以打電話求救。如果他接瞭電話,情況或許就沒有那麼糟糕。如果他當時闖進去解圍,或許已經將老婆帶離危險之地。
……
凌晨三點半,很多人都在夢想中做著發財夢、美女夢、官位夢,還有一些人為瞭生計則要在 KTV門口等待給他們溫飽機會的客人。客人有很多種,還算清醒的、講理不講理的、成雙成對的,這些客人是真客人,需要用飽滿的熱情招待接納。還有一種,就是周傳福這類人,滿臉是血恐怖之極,寧可空車拒載也不能接待不吉之人,這是夜晚的行業規矩。
周傳福瘋狂的往傢裡跑,沒有一輛出租車拉他,哪怕他將價格提高瞭兩倍。他恨自己的愚蠢行為,如果手機沒壞,他可以用滴滴出行軟件叫輛汽車。如果還是不拉他,至少還能開輛摩拜單車。路上不好跑,夜晚有巡邏的警車,他這樣跑法會被當做壞人給攔下,所以隻能跑跑走走。保潔大姐說他臉上都是血,至於血是從哪裡來的他不清楚,他也不在乎,他現在就想趕快回傢,看看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在傢裡,如果不在傢裡,那事情就大瞭。
焦急的心情讓他忘記疲勞,他靠著一鼓作氣使勁的往傢的方向跑去,幾公裡的路程跑瞭半個小時,終於跑到瞭樓下。好在租的房子是老舊樓片,沒有正規小區管理,不然小區保安是不會讓他輕易進入。
「哈」周傳福笑瞭,一顆大石落地,緊繃的內心的終於輕松下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氣喘籲籲、腹部靠右側的位置非常難受,嗓子裡感覺有股苦澀的血味,頻繁快速的呼吸讓喉嚨如刀尖劃過。他站在樓下抬頭向上看去,屋子裡面的燈是亮的,說明傢裡有人,那是老婆回來瞭,老婆一定在焦急的等待丈夫的回傢。
「吹」周傳福耳邊又傳來瞭那次的感覺,一股迷離之香從他身後侵襲而來,聞到鼻子裡給人以誘惑動情。他知道是上次那個變態暴露女人來瞭,上次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要殺他,結果隻是有驚無險。今天她又來做什麼?周傳福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他不知道懷疑的對不對,但是所有關系都指向那裡。
「撞」一點也不意外,周傳福正在琢磨變態女人要幹什麼的時候,背心處承受一股強大的撞擊,他被一腳踹出很遠,地面上拖出一道長長痕跡。後背傳來鉆心的疼痛,他趴在地下匍匐前行,深呼吸向前吹氣,好像在撫平自己的傷口。周傳福轉頭罵向:「你有毛病嗎,咱們有仇嗎,我有急事,沒時間和你糾纏。」
「你讓姐姐我足足等瞭一晚上,踹你一腳不怨。」變態女人和上次一樣,藏在黑暗之中並不顯露真身。在說完一句話後,既不在說話,她前不說原因後不說結果,讓事件顯得非常神秘。
周傳福沒時間和她打啞謎,變態女人等一晚上和他有什麼關系,他現在要做的是馬上回傢,看看自己的妻子怎麼樣瞭,晚回傢一分老婆就危險一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你等我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我真有急事,咱們的事回頭在說行嗎,我謝謝你瞭。」
「什麼急事,和姐姐說說,我最喜歡管閑事瞭。是不是與女人有關,剛才有個美女披頭散發跑上樓,衣服、裙子都破瞭,這女人長得真好看,和我一樣好看,身材玲瓏、該鼓該翹的地方都很棒,真有點嫉妒。」變態女人根本去關心什麼事情,而是女人天性就愛對比的面容和身體嘮叨沒完。
女人說話很輕松,但周傳福心中傳來無比震撼,他感覺到瞭一股陰謀的味道。上次他從傢裡出來,在半路上被這個變態女人攔截,差點殺瞭他。那次他就當遇到瞭變態,完全沒有當回事。這次就不一樣,這個變態就在他傢門口等著他,這個變態還知道他老婆回來瞭。那麼可以說,他個人或者是他們夫妻必然受到瞭監視,在不知不覺中,他們被人在旁邊窺伺。
周傳福在深思,在來到這個城市後,他莫名的有種奇怪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說不上來,現在明白瞭,這種感覺是源於有人在偷看他,這種感覺他隻能歸功於人的第六感。通過這個變態女人,他印證瞭這種感覺。他不知道他或者他妻子有什麼價值會讓某些人惦記,但是這些人已經開始付諸於行動瞭,就比如說眼前這個變態女人已經兩次找到他。
周傳福正在調整思路,他著急上樓,可眼前的事情可能關系到他們夫妻的安危。在第一次和變態暴露女見面時候,她曾經說過打擾瞭她,這說明周傳福在從傢裡出來時已經被發現並且有人通知瞭變態女人。所以才能印證,在這次見面時,變態女人說等瞭他幾個小時。那麼就說明,這個變態女人不是一個人,可能是兩個、三個、或者一個組織。
周傳福就這樣躺在地下盯著遠處的曼妙身影,他在思考,這些陌生人監視的范圍,是從他離開傢門監視的,還是他在傢裡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從現在收集的信息來看,他們應該隻是從他離開傢門時被監視到,他在傢裡的一舉一動沒有被監視到。因為兩次都找的是他,所以他們監視的應該是自己,與周東琴沒有多大關系。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隻有知道他們的目的才能轉守為攻,可是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身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可以給他們。他們是如何監視的?隻有知道他們如何監視才能躲避風險,現在科技發達,如果對方不是用人監視,而是用科技技術監視,那麼自己也找不到哪個是監視他的,是對面小超市的攝像頭,還是門口打牌的老頭。他們現在想幹什麼?如果要監視自己就不應該暴露位置,第一次見面揍瞭他一頓就走瞭,這次又揍瞭他,難道這些人閑著無聊來著,盯著一些外地來的老實人欺負。
黑影再次出現在燈光之下,抬腳前向,用腳尖提起周傳福的下顎,還是那火紅嬌艷的頭發、還是那麼妖嬈身材、還是那麼精簡的穿著,比基尼包裹著豐滿神韻的女人,鼓脹的乳房被一條細佈緊緊纏繞擠壓。黑色透明丁字褲包裹著碩大的臀部,一條黑絲組成的內褲還不如不穿。隻有女人最神秘的私處勉強被遮掩蓋住,私處隆隆鼓起,那是肥大陰唇的傑作。光滑漂亮的紅色陰毛在胯部完全暴露,陰毛呈整齊倒三角形狀,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修剪的效果。丁字褲外的陰唇肉上黑黑點點,那些應該是被刮刀從根部刮去的陰毛囊,這說明,以前這個肥沃的土地上有無數的雜草,「騷浪」。
變態女人像是看懂瞭周傳福的想法,有些發怒的將腳尖向上提起,好像一把尖刀要將敵人從下巴挑起來。周傳福並不屈服,他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對方沒有理由找他麻煩,他沖著變態女人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怎麼樣?」
變態女人回答還是很簡單:「找人,要人,殺人。」
周傳福聽不懂她的意思,他也不想聽瞭,眼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就在變態女人把他腦袋挑起的時候,他看到他房間的窗戶上印出人影,那是妻子在窗前焦急的來回走動,他看的很清楚,影子靠在窗前來回晃動,好像在向外張望著什麼,沒錯,那是妻子在迫切的等待自己歸來,他要趕快回去,將妻子擁抱在懷中,安撫妻子難過的心靈,告訴妻子不要害怕,天塌下來有丈夫頂著。
周傳福的身體頓時產生一股浩瀚之力充滿全身,這是心愛女人賜給他的力量,妻子是他的精神支柱、能量源泉。他支撐起虛弱的身體向樓道走去,完全不理會身後人的惱怒。「你給我回來,我還沒說完話瞭。」變態女人單手伸向周傳福的衣領,她要像上次一樣,將這個目中無人的男人丟到墻上,在男人落地之前一腳踢到空中,在男人落地後拉住雙腳向地面猛砸。
變態女人的細小手臂肌肉瞬間青筋暴露山龍盤繞,這就是為什麼她能夠將一個一百多斤男人丟出很遠的根本所在。如果這一掌認真拍在周傳福的腦袋上,一定會頭開骨碎血噴肉炸。
「有完沒完」就是這樣一個強壯又恐怖的小臂被硬生生的控制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空氣有些凝固,樓梯間的聲控燈驟然亮起,明亮的燈光照出男人的義憤填膺、照出女人的艷姿百態。如果換做平時,周傳福清楚的看到面前女人時,可能會被美女的神美而震撼,不僅是他,可能所有男人都會折膝低頭、謙遜卑躬。這次不一樣,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就在樓上,有一個愛著他的女人在急切盼著他的回歸,他沒有時間和經歷估計其他一切。
就在剛才,變態女人手臂馬上要抓住他的那一刻,他猛的轉身,探出幹瘦的右手,像一隻鋼鐵巨鉗死死扣住變態女人的手腕不能移動半分。此時的周傳福一改往常平靜,他的雙眼瞳孔中分別冒出不同光芒,像沖擊波一樣擴散摧毀前方一切,又像流水微風一樣平靜的撫柔接觸之物。
「啊」事情沒有像變態女人想的那樣發生,她沒想到如此軟弱的男人會突然變得強而有力。變態女人堅信,如果在有防備的情況下,男人的當前狀態還是無法打敗她,但是事情來的太突然,她太輕敵瞭,讓對方的攻擊趁虛而入。先是一道魯莽光芒撞擊她的身體,撞擊力量對她來說一點也不大,但如果是一個一百多斤的普通人,則會被撞個跟頭,雖然對她沒有傷害,但這是一種實力打臉,是過度驕傲導致的,如果換做和她一樣強大的對手,她現在可能已經被打碎半個身體。
緊接著,另一道柔和光芒像行雲流水沖刷女人的身體,給變態女人的感覺太舒服瞭,這哪裡是攻擊,就像在做愛,無數隻溫柔大手在撫摸全身,輕輕拉開胸口前的佈料,一對堅挺豐滿的粉色乳房完全暴露在外,乳房上有數個移動的癟坑,像是有數雙透明的手掌在胸前推拿。柔柔的光芒又將丁字褲慢慢撤下到腳裸,白色光芒像清晨山間的白雲,緊緊纏繞著兩棵龐大粗獷的肉柱,從腳裸開始又向上盤繞,直到兩個肉柱之間的小肉粒哪裡盤旋摩擦。
「嗯~」變態女人渾身發軟不由自主的發出呻吟之聲,這是一種軟攻擊,這種攻擊介於物理攻擊和精神攻擊之間。雖然沒有真正的身體傷害,但是這種攻擊可以削弱人體的肉體抵抗能力。如果在換做和她一樣強大的對手,她剩下的半個身體也會被拍的粉碎。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經驗,對於變態女人來說,經過這次意外之後,她在也不會小看任何人,她生活在你死我活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當變態女人緩過神時,周傳福已經收回手掌,收斂眼中光芒,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轉身上樓。「周傳福,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流氓。」變態女人還有話要說,不能放周傳福離開。
周傳福納悶的回頭,一種震撼壯烈的場面出現在他眼前,變態女人已經全身赤裸的呈現在他的面前,他記得在樓棟門口說完話就往裡走,剛走幾步一回頭怎麼就全脫瞭,震驚的說道:「你才流氓瞭,剛才還穿點東西,現在直接光屁溜,打人就算瞭,還要用身體羞辱別人,你就沒有點羞恥嗎?你這個廉價的暴露變態女。」
變態女人發現瞭問題,剛才和她對戰的周傳福與眼前這個周傳福在氣勢上有所不同,剛才對戰的那個周傳福氣勢上充滿剛硬強勢,現在這個周傳福就是一個普通人,身體散發出微弱的光輝。而且兩者除瞭氣勢以外還有所不同,對戰的周傳福雙眼發出的光芒不是燈光的反射,而是能量的體現,她以前見過這種光芒,現在的周傳福眼中隻是明亮而已。變態女人之所以會受挫,並不是之前的不同造成的,而是在他們對視的一瞬間,周傳福眉心中有股能量波動,像是有一隻眼睛在看她,將她身體完全禁錮,不能動用一絲能力。
他們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這次是變態女人捂著女人的重要部位主動說話:「上去吧,周東琴等急瞭,咱兩人發生的事和對話千萬不要與任何人說起,你現在既安全又危險,我不能和你透露任何事情,你自己小心。」變態女不冷不熱的說完話後向後退去,再次進入黑暗。「還有,我不是變態,我叫紅發。」
周傳福看瞭一眼黑暗之影,沒有停留快速上樓,他心裡有些害怕:「這個女人叫出瞭我和老婆的名字,她是不小心叫的還是故意叫的?這是在提醒我嗎?如果是故意提醒我,那麼對這個叫紅發的女人有什麼好處,難道他們內部並不是一條心?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瞭,他們一直在暗處監視著我們。紅發說我們既安全又危險,難道是不止一股人要找我們嗎?安全說明紅發他們有所目的的監視我們,可能順帶保護我們。危險說明可能還有別的人要針對我們,或者說,隻有紅發他們一股人,因為他們的目的還沒達成,所以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
周傳福不想在考慮這些問題,眼前的問題就已經很麻煩瞭。周東琴將健身房經理劉小濤的命根子給切瞭,現在醫學發達,但就算接回去估計也隻是一個擺式瞭。而且這種事是要臉面的問題,可能明天,整個城市的紈絝子弟就都知道瞭,劉小濤的命根子讓人切瞭,玩鷹人讓鷹給啄瞭眼,以後他到哪裡都抬不起頭瞭,除非出國永遠別回來,不然,就算在其他城市也照樣能被人挖出來。而且這次聚會中,劉小濤還邀請瞭和他不對付的幾個人,這就弄巧成拙反讓事件更加盡人皆知。
保潔大姐聽他們領導說,劉小濤傢裡在這個城市有很大勢力,黑道白道都能搞定,這就說明為什麼報警後的警察都銷案不管,警察銷案是有記錄的,如果將來有些人想搞事的話,這些銷案記錄可是能拿出來當把柄,這可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問題,搞不好從上到下全都被擼下來。
所以,劉小濤的後臺隻能用不光彩的方法去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利用黑社會來處理此事,隻要有錢,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可以推的一幹二凈,而且事情發生的地方讓黑社會去處理也比較方便。同時,我們夫妻的情況,現在應該已經傳到瞭劉小濤後臺的手裡,我們是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關系的外鄉人,我們這種人在社會上如同花園中最卑微的螞蟻,任意大一點的生物都能至於他們死地。更何況我們可能惹怒瞭花園的主人。
不論這些人怎麼想的,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是要救東琴,他們想讓劉小濤出醜,想借機拿出點問題,無論事情大小,先埋伏下一個棋子。但是,他們肯定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結果,東琴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處理問題,可見東琴的決心和毅力,這點連自己都比不上。總之,周東琴已經惹上瞭麻煩,她既是受害者又是被利用者,這是雙重傷害,所有問題都推到瞭她的頭上。
周傳福剛才那些想法隻是做最壞的推論,如果僅僅就是表面的那樣,就是劉小濤想要非禮東琴而受傷,東琴做瞭頑強抵抗後逃走,那麼他們所面對的惡勢力相對要少一些。而且這種事是不能放到明面做的,所以在白天惡勢力不應該觸犯眾怒,到處都是眼睛看著。隻有在晚上、在夜裡、在黑暗中使用醜陋卑鄙的手段傷害無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