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傳福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滿滿,就在之前,他一直堅信自己的老婆會擋住任何誘惑、堅信老婆會在關鍵時刻拒絕一切騷擾,可是現在怎麼樣,她的身體被人摸瞭,下體完全失守,內褲和胸罩讓人脫瞭,陰道讓人摳瞭。這是事實,可不是他自己的推論和瞎想。老婆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房間內幹著茍且的事情,還當著很多人的面發情、發騷。
老婆,如果你是被脅迫的,我闖進去是救你。如果你是自願的,我闖進去是不是打擾瞭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的好事!你嘴裡口口聲聲說要一直小心劉小濤,原來這些都是給我聽的。你口心不一,將你老公忽悠在傢,你卻來到這裡,穿著讓人方便動手的衣服。你給我不時的發些短信穩住我,在和別人親熱時,又拿不方便用手機作為理由,讓我等消息。
周傳福無力的依靠在保潔用品上,雙眼空洞無神,自言自語說道:「一會兒你和一個十九歲的小鮮肉去開房,你想好怎麼編瞎話應付我嗎?你不知道吧,愛你的老公就在距離你房間不遠處等候,你的老公不會讓這頂綠帽子戴在頭上。我會在大廳等你,我會從觀賞池中檢出最大最硬的鵝卵石,我會用手裡的鵝卵石猛擊你情人的面門,讓你看到他血濺當場的樣子。這還沒完,我會猛踢他的襠部,將他的睪丸踢碎,讓他為自己的愚蠢手法付出永遠後悔的代價。」
「然後,拉著你的手回傢,不是回租房的地方,是回到咱們父母的傢,讓他們評評理,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我會逼你把與奸夫有關的齷齪之事全部說出來,我會把我聽到的和我一會兒將要看到的事情全都講出來,讓你在咱爸咱媽面前無地自容。最後,我會去自首,這樣你就什麼也得不到瞭,你的情人被廢瞭,你的丈夫進瞭監獄,你失去瞭所有人。」周傳福已經好久沒有流淚瞭,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果然如周大鵬所講,女人就是女人,哪個女人不喜愛誇獎和虛榮、哪個女人不愛年輕帥哥、哪個女人不向往被眾多男人追求的感覺。女人是堵嬌艷做成的墻,隻要男人用熱情溫度貼身擠蹭,在大、在高、在厚的墻也會被融化。老婆,你被一個小鮮肉用瞭兩個月的甜言蜜語給融化瞭,難道是因為我的陽痿不舉導致你身體空虛寂寞,迫切渴望有一根強大有力的陰莖來喂飽你嗎!
心愛的妻子在別人懷裡叫做極度悲傷,心愛的妻子任人撫摸叫做無助無力,心愛的妻子蒙騙老公叫做癡人做夢,心愛的妻子……周傳福已經不想在動腦子瞭,他無聲的悲傷眼淚不停在洗刷臉頰。鼻涕淌過緊閉的嘴唇,流到下顎又滴入脖領。他感覺自己像一個孩子,在被摧毀的世界中獨自坐立,周圍一片殘缺斷瓦,無辜、無助的對著前方哭喊,祈禱能有人過來幫幫他,可惜,在那片天地之下隻有他一人。
「嘿,恭喜恭喜,恭喜你發財,人逢喜事精神爽恭喜你發財。」
周傳福愣瞭,妻子的嘲諷電話來瞭,你是不是即將要告訴我,你今晚不回傢瞭,你會住在新認識的朋友傢裡,然後隨便找一個女同事和我說兩句,讓我放心不要擔心?然後你會和情人手牽手進入酒店,在房間裡面一幹就是一晚上,將你積累的所有性欲全都釋放出來,用上各種姿勢,用上各種淫蕩語言,滿足情人各種要求,對啊,你本來就是性欲旺盛需求不滿的人,咱們用過肛珠,你還會扒開肛門讓情人的陰莖插入,最後讓情人的精液灌溉你身體的每個角落。
「啪,你做夢。」手機重重的砸在地面,鈴聲的戛然而止。周傳福幾乎陷入瘋狂,他是一個心裡藏不住事情的人,有什麼事都要放在表面盡快解決,不能在大廳等他們出來,要是他們一直在屋裡摳逼,自己豈不是還要一直承受心火煎藥。現在就必須進去,自己老婆在裡面被玩,丈夫還在外面等著。不能管那麼多瞭,沖進去,臉不要瞭,把事情鬧大鬧砸。
就在這時,周傳福眉心內部再次傳來劇痛,痛的痛不欲生,痛的暫時忘記瞭一切,他隻能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全力對抗。大腦之中一片空白,眼前朦朦朧朧一片白雪,對,就是白雪,就像進入寂靜嶺,白雪組成的路,天空飄著白雪,一望無際的白雪。環顧四周,除瞭雪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周傳福傻傻的問自己:「我這是在哪裡?」
「孩子,你能來到這裡,說明你已經承受瞭刻骨銘心痛苦,未來的路還很長,跌倒瞭就要爬起來,不要指望有人來扶你,最終要靠你自己走出迷霧,你要向著太陽前進,那裡才是你的故鄉」優美的女人聲音,充滿母愛的磁性,以教導的方式指引聽話者。
周傳福漸漸看到前方風雪之中一道靚麗背影在前行,出於好奇,他要走過去看清是什麼人,隻是無論他是跑還是走,都追趕不到前方那位閑庭漫步的身影。「不要追瞭,你追不到我,時間有限,記好我說的話。這有兩塊石頭送給你,一塊藏在你的左眼,另一塊藏在你的右眼,將來一定有用。沒有任何人可以值得信任,就算你自己也不要輕易相信。就這樣瞭,好好休息吧。」充滿關愛的聲音到此而止,風雪遠去留下一片白茫。
……
「誒!醒醒,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怎麼跑這裡睡覺來瞭。」周傳福被打開儲藏室大門的保潔大叔粗魯叫醒。保潔大叔應該是 KTV最強勢的男人,他也不管眼前這人是什麼來歷繼續說道:「要睡去對面旅館睡去,那裡不僅能睡覺,還能找個小姐陪床,這裡有什麼好睡的,抱著大地毯睡和摟著女人哪個舒服!」
迷迷糊糊的周傳福聽到「對面旅館」那幾個字後,立刻驚醒,我的老婆在哪裡?他沖出衛生間,一路狂奔,撞進老婆聚會的 VIP房間,眼前景象讓他如墜入萬丈深淵。上百平米的 VIP大包間,哪裡還有一個人,房間陰暗一片,地面、沙發、桌子被打掃的幹幹凈凈,杯子整齊的擺放在一起,椅子一個挨著一個的靠齊。就連包間自帶的衛生間紙簍也空無一物,所有的證據全被處理的一幹二凈。
包間最前面是小型舞臺,向後是一排沙發,沙發後面是一個長方形圓桌並圍繞一圈高腳凳,圓桌後面是木質豎條裝飾欄組成的一組半透明墻,每個裝飾條之間相隔十公分,裝飾欄後面是一組大型真皮沙發。坐在沙發上透過裝飾欄之間的縫隙可以清楚看見前方動向,而真皮沙發的位置燈光昏暗,從外面是看不清裡面發生什麼。
就是這個沙發,這個位置太適合偷情瞭。剛才老婆一定是在這裡,被脫下瞭內褲、脫下瞭胸罩,也可能全被脫光,被劉小濤摸遍全身、添遍全身、摳遍全身,然後再反過來,劉小濤被添遍全身、添過肛門、吸住陰莖不能自拔,一切都設計的天衣無縫,實際上是自投羅網。
「啊~」周傳福無力的後靠在沙發上,他在想他這個姿勢是不是和劉小濤一樣,老婆被摸的動情,跪在沙發上,自主的拉開劉小濤的內褲,掏出夢寐以求的強大陰莖,使勁吸吮、使勁呻吟,然後劉小濤也不會閑著,他的手會順著老婆優美的背脊滑到臀部,輕輕撫摸著一會兒就要爆操的碩大臀部,一個一米七高的肌肉勁爆、成熟豐滿女人,她的臀部會有多大,她撅在那裡,屁股與大腿擠壓在一起會給人多大的震撼!
晚瞭,一切都晚瞭, KTV屏幕上的時間是凌晨三點,他們已經走瞭,去瞭對面的酒店,這幾個小時裡面,老婆給被爆操多少次,她會高潮多少次。劉小濤一定會發現,老婆在高潮時的陰道和男人射精一樣會射出濃白色的液體,而且比男人射的還遠、射的還多,劉小濤一定會發現,老婆在性愛時是個性交主動的女人,他隻要坐在那裡,老婆就會用無數種姿勢來滿足他。劉小濤一定會發現,老婆是個性欲強烈的女人,她會索求、不停的索求。劉小濤還會在周東琴身上發現周傳福還沒有發現的東西,真不敢想象。
「你在這裡幹什麼?原來你和他們是一起的,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太胡來瞭,這要是鬧出人命怎麼辦,哎,和我們年輕那時真不一樣瞭,看著你們把大好時光浪費在這裡,這是感到可惜,你看看你,你臉上的血是不是剛才被濺的,臉上能濺到血,說明你離的特別近,看著你文文氣氣,怎麼也會幹這種事。」周傳福認識說話的這個人,還是個熟人,就是剛才在衛生間門口聊瞭半天的保潔大姐。
周傳福聽的亂七八糟說道:「大姐,我不是這屋子裡的人,我臉上的血是……是我剛才不小心撞的,我就是困瞭,所以找個安靜地方睡覺,剛才這裡怎麼瞭,怎麼還差點鬧出人命?」周傳福聽保潔大姐說話的意思,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這裡發生一些事。
保潔大姐來瞭精神,就像開啟八卦模式說道:「哎呀,小夥子,剛才咱們倆聊瞭半天,我是看你人不錯才和你說,別出去千萬別亂說,你可是不知道剛才這裡發生瞭什麼事。我進來的時候滿地都是血,還有沙發上、墻上、到處也被濺到血瞭, 120先來的把人給抬走瞭,把那個東西也裝冰袋裡拿走瞭,然後是警察來瞭,後面是幾個五大三粗的紋身人來瞭,一看就是黑社會,那幾個黑社會和警察說什麼朋友聚會鬧起來瞭,不算什麼治安案件,警察好像和他們認識,讓他們做事註意分寸。」
「我看, 120抬走的這個人一定和黑社會認識,這個包間的主人在市裡黑白兩道都有關系,我們 KTV老板都要靠他關系經營,出瞭這事,沒法用白道解決,現在什麼微信、抖音把事放到網上一說,丟臉又丟人,還要自己倒黴。所以,這事隻能黑社會出來解決,那姑娘要完瞭,長得真好看,要是落到黑社會手裡。」保潔大姐惋惜的搖頭。
周傳福急瞭,剛才發生的事對他來說很重要,找其他人不可能問出什麼,隻有這個保潔大姐靠近現場,知道事件的大致情況。「大姐,你就告訴我吧,我嘴嚴的很,不會對外說的,這事聽著真有意思,您繼續說吧,這裡就咱們兩個人,剛才在外面聊天您也看出來我是個老實人,不會亂說話的。」周傳福將保潔大姐像李蓮英攙扶慈禧太後一樣輕輕到伺候到沙發上。
保潔大姐下意識的看瞭眼門口,將手裡掃把往身體裡面拉瞭拉說道:「我說瞭,你可千萬別傳出去啊。我聽我們那個小王說的,他當時站班離門口最近,聽到屋裡一聲慘叫,特別大,都嚇他一跳,他就進來看看客人怎麼回事,好傢夥,他看到他們老板都要低聲哈腰伺候的男人正捂著下面躺地下打滾瞭,旁邊有高個子美女傻傻的站著,一手拿著水果刀一手拿著個血紅的肉條。」
保潔大姐咽瞭一口唾沫繼續說道:「你應該猜到那肉條是什麼瞭,是躺地下那男的命根子,他的命根子讓那個姑娘給切下來瞭,這姑娘膽子可夠大的。聽小王說,這男的別看年輕,在這裡可沒少糟蹋女孩,還有弄大肚子的。我每次做衛生,在紙簍裡都能翻出好多套子,他們有時是幾個男的欺負一個女孩。有報警的,警察來瞭也沒用,他們用錢解決,錢解決不瞭就找黑社會。」周傳福頻頻點頭聽著。
保潔大姐既然已經說瞭就放開瞭說:「小王說,那個女的穿的衣服側面撕開瞭一個大口子,沒有穿胸罩,可以看見半個乳房。裙子是開叉到大腿根的,大腿又白又大。有一隻腳脖子那裡掛著內褲,應該是讓那男給脫的。那女的朝躺地下那小子罵瞭什麼話也聽不清,看表情肯定是罵人的話,還啐瞭一大口唾沫。然後,那個女的丟下手裡東西就往外跑,後面有兩個男的就追出去瞭。」
周傳福有些疑問說道:「您剛說那個姑娘胸罩和內褲都被脫瞭,應該已經放棄抵抗瞭,因為如果一開始反抗,胸罩和內褲不能被脫下來。」
保潔大姐一臉鄙夷的說道:「小王說,酒裡下藥瞭,那個女的從他身邊跑過去的時候,一臉潮紅色,就是那種藥弄的。如果有搞不定的姑娘,那男的就找我們老板提前在酒裡下藥送進來,那些姑娘被玩完以後才清醒。這姑娘體這次提前清醒瞭,要不然又糟蹋一個,但是她已經惹上黑社會瞭,如果不馬上離開這個市,被抓到還不知道怎麼虐待瞭,哎,你可千萬別把這事往外說啊。」
……
周傳福知道這個姑娘指的是自己老婆周東琴,也知道那個躺地下男人就是劉小濤,原來自己老婆是被人下藥並不是自願的,就連劉小濤手下的大胖和鴨子都被蒙在鼓裡。事情按照時間推理,老婆和他們來聚會,劉小濤對老婆動手動腳,老婆拒絕,這點在第一次衛生間時他們對話中已經說過。然後老婆被劉小濤下藥,劉小濤對老婆進行猥瑣,這點在第二次衛生間他們對話中說過。最後是在自己昏迷時,發生瞭那件事,也就是保潔大姐說的事情。
然後,還有一個環節就是,保潔大姐說老婆提前清醒瞭,其他人都是被玩完才醒來,自己老婆是提前醒的,是不是說這裡有人在攪局,是不是那個大胖,因為他的前女友被劉小濤睡過,他一直記恨在心,對劉小濤的好都是表面裝出來的,他知道東琴必然拒絕劉小濤的手法,所以大胖在其中動瞭手腳。還是說有其他人,比如他們在衛生間說請來的那幾個人,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盤,他們不是鐵一樣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