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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秘密與試探

  「我覺得沒必要搭理這種人,所以帶著胖子從大廈樓梯間下樓要躲開那個男的。沒想到那個男的又叫來兩個人半路截瞭我們,胖子和那兩個男的扭打起來,那個糾纏我的會員過來說瞭一些不要臉的臟話,想對我動手動腳,因為他是我推薦的會員,對他一直保持容忍態度,但是,今天真的忍不瞭瞭,我先給瞭他一個耳光,打的他暈頭轉向,左臂夾住他的腦袋到腋下,右拳照著面門連續錘擊,他肯定想不到我這麼能打,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揍人瞭。」

  周傳福能夠想到的,周傢村祖祖輩輩全都會武術,胖子會、妻子會、自己也會,隻是在考入大學以後,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動不動就會疲勞,估計精子能力就是從那個時候下降的,去醫院檢查,Ct、核磁都做瞭,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醫生認為可能是後天機體免疫力弱造成,不是病毒、也不是細菌、更不是機體病變,所以隻能吃一些補腎的中草藥,沒有其他的方法。

  「後來,我們同事過來幫忙才給分開,那三個傢夥被揍瞭一頓,還特別囂張準備在找人過來,還是我們經理趕過來,不知道說瞭些什麼,那三個人還向他低頭哈腰賠禮道歉,然後我們就回來瞭,就是這樣,我想回來和你說的,沒想到胖子先說瞭。」周東琴不安的盯著周傳福,她沒想到,這件事情讓自己的老公發那麼大的火氣,這一件事就能看出自己老公是多麼在乎自己。

  周傳福在笑、在苦笑、在嘲笑、在悶笑,苦笑是因為一切都是他自我瞎想,嘲笑是因為自己居然對妻子不信任,悶笑是因為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哈,老婆,我們從小到大都三十年瞭,我還能不相信你嗎,不論你做出什麼事情,隻要你告訴我,我都會原諒你的,小時候你是我妹妹,長大瞭你是我妻子,一輩子你是我濃於血的親人。」周傳福自己都覺得自己說話很虛偽,既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就把話說的大一些、慷慨一些。

  「你能這樣寬容你妻子?要是有人追求我呢?要是我偷偷和男人私聊呢?要是有人對我身體假裝不經意的觸摸我很享受而沒有阻止呢?要是我告訴你我看見強壯魁梧的男人就浴火纏身想要撫摸呢?要是我做瞭!」周東琴突然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不知道腦子裡怎麼出現那麼多「要是」發生,因為她看到老公的臉色慢慢轉黑,「我隻是說說而已,我是你妻子,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周傳福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瞭,因為他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不能解釋,他仔細盯著妻子的眼睛說:「你一回來就直接去衛生間,是不是那個男的欺負你瞭,你怕我看到傷心就去處理一下。」

  「你瞎想什麼,那男的還沒先碰到我,就被我修理一頓。今天咱們去醫院體檢時,醫生把檢查試劑水滴到我內褲瞭,穿上以後下面特別的癢,所以我就脫瞭,想著一會兒就回傢,就沒有去買個穿。」

  周傳福豁然透出一口氣,一切都解釋清楚瞭,原來是這個樣子,是自己陽痿、是自己不能滿足妻子、是自己太害怕妻子出軌而導致的精神妄想。「行瞭,我沒事瞭,不生氣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行嗎?」他可不敢告訴妻子他腦子之前那些齷齪的想法,那是自找倒黴。

  「嗯,這一次我就已經記住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定告訴你。」

  「周胖子呢?現在幾點瞭?我是不是睡瞭很久?」現在周傳福剛想起自己是氣急攻心暈過去的。周東琴鼓起小嘴說道:「現在都十一點瞭,你昏睡瞭四個多小時,我想叫 120,他肯定的說你沒事,一會就醒,還說你可能撞大運瞭,不明白他為什麼說莫名其妙的話,死胖子進來。」

  「咣當。」

  周大鵬大大咧咧的走進來,走到床前也不理會周東琴的拍打,用肥大的屁股把她擠到一邊說道:「聽到你們屋裡有聲音就知道你醒瞭,沒事瞭吧,我也沒想到就這麼一點芝麻小事能讓你暈過去,你真是戀妻狂魔。」

  「傳福。」周大鵬臉色突然鄭重其事的說道:「今天下午,天空傳來一陣天雷聲,然後你就暈過去瞭,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不一樣瞭?你仔細感覺一下。」

  「沒有,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身體裡面能有什麼不一樣,水喝多瞭膀胱脹、酒喝多瞭胃口痛,非要說不一樣,那就是沒吃飯肚子餓。」周傳福真的沒有什麼異樣感覺,但今天確實出現瞭兩次怪事,一次是在醫院,頭痛欲裂滿臉是血找不到傷口。另一次就是聽到打雷聲之後,眼前一片白光,白光內有磐石小路在引導他前行。不過,這種沒有根據還有些荒誕的事情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而且打心底瞭他不想說。

  「真沒有?」

  「真的沒有。」

  周大鵬看著周傳福既然問不出來什麼也就知趣的不再詢問,然後繼續說道:「傳福,你、我、東琴的父母都是周傢村出來的人,你和東琴從小一直在城市裡長大,我則是上完初中才離開村的,咱們村裡老一輩人代代相傳的故事你知道嗎?」

  周東琴這時顯示出與年齡有些不符的樣子,像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嘰嘰喳喳的說:「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說咱們老祖宗不是凡人是神仙,他老人傢在人間行走遇見過三皇五帝,但是老祖宗回不到天上,所以在人間定居後與凡人結合,咱們就是老祖宗的後代。」

  周傳福點點頭說道:「這個故事早聽過,東琴父母給我們講過,而且你也給我們講過。」

  周大鵬搖搖頭又點點頭瞥瞭一眼周東琴膨脹的胸部繼續說道:「你們知道的傳說就這麼幾句話,我在村裡待的時間長,村裡那些爺爺奶奶告訴我的比這要多很多,這個傳說可能是真的,咱們老祖宗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是咱們老祖宗確實給子孫留下瞭神仙才會用的法術。」

  周傳福將周大鵬偷看妻子胸部的眼神瞧得清清楚楚,心裡想著:「這個死胖子,經常偷看妻子的胸部和臀部,你也就是看看而已,要是敢動手觸摸妻子敏感部位,我就廢瞭你。」

  周大鵬繼續說道:「你們可能不信我說的,是因為你們沒有親眼見過,可是我還真親眼見過,那是我十二歲那年,那時鎮上興寵鳥,周圍幾個村鎮的娃子們都比誰捉的鳥好,咱們村後面的大山也有好鳥,但是山上都是亂墳頭,越往裡走越多,什麼時代的都有,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時代的,也沒有小道,所以基本沒人進山。」

  周大鵬一邊說話一邊手腳比劃,胳膊肘還隱約的「不小心」蹭瞭蹭周東琴的乳房

  「我就想抓些好鳥,所以進到山裡面的裡面下瞭天網,轉天起的特早去山裡抓鳥,如果去晚瞭,鳥兒可能死在網裡,就是那次,我看見咱們村手藝特巧的木匠爺爺順著高崖外壁走瞭上去,那個高崖不是尖尖的而是倒餑餑頭形狀的,是用兩隻腳走瞭上去,雙手背後,你明白嗎?」

  可能女人除瞭對自己的外表和虛榮心以外其他都不是特別在乎,因為周東琴聽到周大鵬說要抓「好鳥」時,她朝著老公的褲襠掃瞭一眼,是平平的。又朝死胖子的褲襠掃瞭一眼,略微有些鼓鼓的痕跡。

  「我看的目瞪口呆,那個高崖很高,除非坐直升機飛上去,人是爬不上去的,然後,過瞭一會兒,天上出現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嗡的一聲,原來是木匠爺爺從天上落下來,他沒有砸到地面,而是離地面還有幾米時懸在空中。」

  周大鵬吞咽一下口水繼續說道:「我嚇的往後退,結果絆瞭個跟頭,讓木匠爺爺發現瞭,我以為發現他的秘密,他會殺死我,我就使勁跑,最後實在跑不動就躺在地下,就看著他從遠處飄過來,他把手掌放在我頭上,我以為他要擰掉我的腦袋時,他隻是嘆氣搖頭後松開手掌,告訴我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說,如果我要是說瞭,他會立刻感知到,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包括我在內都會有危險。」

  周傳福異樣的看著死胖子說:「你現在告訴我瞭。」

  「嗯,聽說木匠爺爺前年死瞭,所以我不怕瞭。」

  周大鵬皺眉說道:「別打岔,我還沒說完瞭,之後我還去山裡捕鳥,說是捕鳥,其實就是想在看看木匠爺爺。確實遇到過幾次,他也不在乎我在旁邊看著,就在那裡飛來飛去,後來我大著膽子想和他學學,他說我一沒有天賦、二沒有機遇,得其一才可修煉,我問他什麼是天賦、什麼是機遇?」

  周大鵬豁然站起,滿臉羨慕又帶有極度渴望的說道:「木匠爺爺說,天賦就是:心神自開。機遇就是:天雷轟頂。」

  「傳福,今天白天,在咱們天上,平地雷聲後你就昏厥瞭,讓我突然想起木匠爺爺的話,可能是你的機遇來瞭,因為這種事隻能是發生在咱們老祖宗後代的周傢人身上,所以我才問你身體裡感覺有什麼不一樣」

  周傳福表面上非常認真的對這周大鵬說道:「我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剛才是因為老婆的事著急的暈過去瞭,上大學時你就知道我身體虛弱,我身體要是有什麼不對勁,你問我,我會不告訴你嗎!這麼多年的朋友瞭,對嗎?」

  雖然周傳福嘴上說的嚴肅,但心裡實在是覺得可笑,都是上過大學的人,這麼沒有科學依據、科學道理的事情還鄭重其事的說出來,他心裡奇怪的想:「這個周大鵬說這種胡謅八扯的話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看修真小說看多瞭?就讓他瞎說吧,咱就那麼一聽。」

  周大鵬看到他們平淡的眼神就猜到他們不會相信這種事,也不想在多呆一會:「哎,就這樣吧,我晚上有其他事要做,明早還要回去,傳福,你跟我下樓,我有點事要和你說」周大鵬一邊說話偷看周東琴的臉色。

  ……

  淡淡夏暑夜晚宜人,接近凌晨的道路上,除瞭偶爾閃過的出租車就隻有周傳福和周大鵬兩人在慢步閑庭。

  周大鵬直接瞭當進入主題說:「傳福,你一定要多關心周東琴,健身房裡面有人打你妻子的註意,今天在健身房發生那件事之後,我偷聽到有人對你妻子有壞想法,他們聊天時說,有人打賭,看誰先把你妻子搞到手,不行就讓東琴辭職吧。」

  周傳福面色微變的說道:「我說不動她,我妻子說她很喜歡這個工作,又能健身、又能掙錢、又滿足愛好、還離傢近,而且我和我一起這麼多年,我相信她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周大鵬眼睛空洞的看著前路,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也知道東琴不是那種人,他們說你老婆不好搞定,拒絕誘惑、不對錢著迷、不喜歡奢侈品,還沒有找到下手的方法。」

  「作為多年朋友,我必須要告訴你這些,今天在回來的路上,我也提醒瞭周東琴,但是她畢竟是女人,以我對女人的瞭解,在強的女人也經不起糖衣炮彈、軟磨硬泡」

  周大鵬看著一句話也不說的周傳福繼續說道:「以我這些年玩女人的經歷,女人都是有弱點的,如果被人發現弱點,加上別有心計、趁虛而入,這個女人早晚會被淪陷,就算這個女人事後後悔,但如果對方甜言蜜語攻其心計,那這個女人還會就范,而且有一次就有兩次……」

  周大鵬繼續說道:「還有,我感覺那個健身房經理對你老婆有意思,他們兩個在一起走的時候,那個經理的大手開始是扶著你老婆腰,後來那個大手慢慢向下到瞭屁股上,有一根手指頭插到屁股縫裡,你老婆給他推開瞭,但還是嘻嘻笑笑的走在一起,那個經理看著不大,也就是二十歲,應該是個富二代,你要多註意一下。

  ……

  周傳福一個人走在回傢的路上,他迷路瞭,因為是新的環境、因為他從來沒有晚上出來過、還因為周大鵬剛才對他說的最後那句話:「我感覺東琴有些動搖瞭。」其實他多年來一直在擔憂,自從他陽痿之後,他深深的害怕失去妻子、害怕妻子難解饑渴去外面找情人、害怕有心懷不軌之人對妻子下手,還好妻子的表現令他非常滿意,但越是這樣就越愧對妻子。

  周傳福不能用陰莖滿足妻子,所以他們要看一些激情視頻來提高情趣在配合他的手指來高潮,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激情已經不再,後來又在網上買瞭一些情趣用品,仍然沒有堅持多久,每次從妻子的假高潮中他都能看到空虛和渴望的影子,而且需求越來越旺盛,所以他害怕瞭。

  不知為何,像是上天看到瞭他的祈求,在搬到這個城市之後,他的陰莖居然可以勃起一些,他能夠勉強插入妻子陰道,這讓久旱逢甘雨的妻子享受到瞭前所未有的高潮。雖然陰莖軟軟,不能變硬變大,但是可以插入潮濕的陰道。

  周東琴會看一些歐美片子,是因為男主角很猛很暴力,每每在看到歐美男人的強大陰莖時,他都能感到妻子眼神專註凝視,在看到歐美男人暴力抽插時,他都能感到妻子陰道內的吸弄,妻子會在不知不覺時對著視頻做出舔弄舌頭的動作,仿佛是在給視頻裡面的男人做口交動作。

  隨著年齡的增長,妻子的性欲越發不可收拾,做愛的需求越來越大,大的讓周傳福有些害怕,不過,既然陰莖能夠重新站立起來,那麼就給瞭他希望,他堅信,他一定能夠完全恢復,重新和妻子回復到原來甜美的性愛之中,讓傢庭和和睦睦。

  「啪」就在周傳福靜靜思考之時,身後有人輕拍他的肩膀打斷瞭他的思路。

  「嗯?」周傳福回頭查看沒有發現有人,但確實有人輕拍他的肩膀。

  「吹」周傳福又感覺一股充滿清香的輕柔熱氣吹他的臉頰,一種莫名害怕湧上心頭,身體緊張的暫停呼吸,恐懼占據瞭整個身體,頭皮發麻直冒冷汗,胸口像有千金巨石直壓心臟,精神高度集中,全身一動不動,僅憑感覺仔細觀察周圍一舉一動。周傳福猛的回頭,又是什麼都沒有。

  「吹」這次從他身後吹來的熱氣更加強勁生怕他感覺不出來,周傳福害怕感已經爬滿全身,全身細胞瞬間爆燃,他已經無法呼吸,冷汗穿透皮膚侵濕外套,心臟像被人狠狠捏住不能跳動,全身進入戒備狀態,渾身肌肉死死緊繃在一起,他能聽到自己牙齒顫抖的聲音,但是卻控制不住。

  「啊~」這個時候他隻能跑、死勁拼命的跑,不能再呆在原地。他不想往傢裡跑,那裡道路會越來越窄,而且他不想把可怕的東西帶回傢裡,所以他要跑向地方開闊的大路上。哪裡路燈最亮、哪裡道路寬闊,他就要往哪裡跑。身後有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是好東西。他不信鬼不信神,但是他逢年過節一定要拜拜佛祖、拜拜菩薩。在期待某件事的結果時候,一定要祈求老天爺幫忙。

  跑步不是他的強項,他的身體從大學開始就逐漸虛弱,但現在不同,他感覺身體潛能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如核彈在體內爆燃,無窮無盡的力量充滿全身,身體肌肉強迫關節做著沖擊運動。前面就是一條寬闊馬路,隱約可以看見有車影快速穿過。到瞭最後一個拐角,周傳福第一次感覺幾十米的道路是如此遙遠,緊緊十幾秒鐘就能跑到的地方,卻像跑瞭幾小時。

  他已經發揮出最大潛能,身體開始力竭,心臟強力供血到瞭極限,急促呼吸使得肺部極度難受,每口呼吸都使喉嚨裡像刀片一樣的劃過。馬路就在眼前,需要做最後的沖刺,他不想像電影裡面那樣馬上就要見到曙光時被抓瞭回去。

  事與願違,就像電影裡面一樣,僅僅還有幾米的距離,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住衣領向後甩去,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人在空中被拋出幾米遠,重重摔倒地面,靠著慣性翻滾劃行到墻邊,後背撞到深紅色磚墻上。「咳。咳。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周傳福感覺渾身已經散架,後背強烈的劇痛讓他暫時無法動彈,隻能勉強用胳膊肘支撐身體,使自己不趴在地面。

  周傳福在明處,路燈就在他的頭頂,就像拷問犯人一樣將他固定在原地。較強的光線讓他看不清遠處黑影,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的,最後是周傳福打破瞭暫時的寧靜說:「你認錯人瞭吧,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市民,沒有招惹任何人。」他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這需要看對方的意思。

  陰影仍然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的待在那裡。還是周傳福打破尷尬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來這裡沒多久,一直在傢裡待著,基本沒有和誰有過口角和糾紛。」說完這句話後,他突然想到是不是老婆今天和別人有瞭糾紛,對方派人來尋仇,如果是這樣就說的過去瞭,「你有什麼事就沖我來,我是他丈夫,你要是碰她一下,我一定和你們拼命。」

  「哈,和我拼命?」黑影說話瞭,終於打破瞭談判僵局,影子慢慢向前進入路燈的光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