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芳伊看到這條微信之後氣的直搖頭,她現在完全被兩個人搞糊塗瞭。到底是老鄉加同學還是有什麼恩怨。怎麼一個個口氣那麼怪。自己表妹好像對著林山虎有仇一般。而林山虎對自己這個表妹也不怎麼待見。可是這赤裸裸的調戲是怎麼回事兒。還要通過自己轉告。
“我可沒那閑工夫,你自己跟她說吧。”陸芳伊語音回復。
“聽你這意思有些吃醋啊,別酸瞭,乖,你就這麼轉告。她早晚要走咱們兩個才是長久。”林四狗在微信裡面回復。
陸芳伊是真的有些吃醋,她自己跟林山虎的事情被表妹給詐出來之後心裡就不得勁兒,自己的這種秘密被親戚知道瞭臉上總是掛不住,覺得矮瞭一頭。道德上有一些不硬氣。雖然朱萍瑜根本不在乎甚至還鼓勵她。不過他心裡覺得不是滋味兒。
緊接著她知道瞭林山虎就是林四狗,就是現在統一北城的黑社會大哥之後先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以前一直以為林山虎就是一個社會小青年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傳說中的狠人四狗哥。害怕之中帶著幾分興奮,同時還有點隱隱的自豪,自豪自己看人的眼光。
大小也是個人物啊。雖然自己當時看上他完全是因為自己欲求不滿喜歡上瞭林四狗的大雞吧。不過現在卻完全覺得是自己眼光獨到。這種心理在她內心不斷增強,抵消瞭她在朱萍瑜身上失去的道德瑕疵。此時林四狗通過她傳話,她心裡自然是泛酸的。
不過林四狗一句咱們兩個才是長久讓她又覺得甜蜜起來,而且心裡隱隱有另一種期待,期待林四狗把表妹也搞定瞭,那樣都是一樣的誰也不用瞧不起誰瞭。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自己掉水裡的時候看著岸上衣服幹爽的人覺得難受。但是如果把岸上的人拉下水跟自己一樣的時候,安全感和自信心態又會回來,甚至還會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教他如何應對,從而找到優越感。
不過陸芳伊還是不想轉達,實在是這個話題有些羞人,自己去做瞭就成瞭跟林四狗一夥的。雖然心理上有這種不自知的認同但是行為上認識還是很清晰的,畢竟是親戚。
“你自己跟她說,我可不當這拉皮條的。”陸芳伊回語音。
“我就是想讓你告訴她,就說我逼你的。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你這個表姐一定要知道這件事兒,看她臉往哪放。乖,轉告她,我下次好好弄你。”林四狗無恥的說到。
“滾····”陸芳伊回瞭他一個字。
惱羞成怒又隱約期待。
林四狗的打算很簡單,我跟你的交易不能秘密進行,必須讓你的身邊人知道。看看你這臉往那放。當年你拍拍屁股一走瞭之,改名換姓當鴕鳥害得我扔進監獄六年。沒那麼容易過去,不折騰你名譽掃地臉面全無這事兒沒完。
其實林四狗不見得非要陸芳伊轉告,隻是通過讓她知道就達到目的瞭。此時他正在趕往跟張明山見面的路上。其實他有朱萍瑜的電話和聯系方式。因為手機的信息都在他手裡。隻不過現在手裡握著刀把子,就不要那麼主動瞭,點醒一下就好。
林四狗到瞭張明山約見的地點。一個很偏遠隱蔽的地方。是一個茶室。現在林四狗出名瞭,道上很多人認識他。所以張明山不得不小心應對。這個茶室是他的一個朋友開的。不怎麼賺錢,就是玩兒個興趣愛好。
兩個人進瞭房間坐下。
“到底怎麼回事兒。文超我是交給你的兩個手下瞭,有問題你們處理就是,何必再推給我。還有那些收購古董的錢你們什麼時候給我報銷一下。”林四狗剛坐下就先聲奪人。
不過這一招對張明山顯然不怎麼好使。
“你那賭場日進鬥金吧,這點小錢你還跟我要。我申請專項資金有多難你是不知道。這點錢你就當你交保護費瞭,那文物要上交的。”
張明山慢條斯理的喝口茶說道,口氣輕描淡寫且不容置疑。
林四狗一聽心裡不高興,這是上我這來薅羊毛來瞭,這事兒決不能慣著,否則他會得寸進尺,當初是你求著我幫忙現在搞得跟理所應當一樣,真是跟誰倆那。
“小錢?要你這麼說我這賭場就不用賺錢瞭,忙死忙活的都給你張大隊長忙活瞭。我賺錢替你收古董啊,現在這三兩件還好說,我認瞭。那天扔出一個大件來我還得倒搭錢。張隊長賬不是這麼算的吧。”
林四狗板著臉說到,語氣相當不客氣。
張明山看著他冷笑,賭場沒開起來的時候他有求於林四狗,現在賭場都開起來瞭就等於林四狗把把柄放在他手裡瞭,哪裡還能任由他跳騰。該出血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出血,否則那些民脂民膏不到瞭他手裡。
而且這個人具有超乎尋常的破壞力,如果現在不控制一點誰知道會做到什麼地步。
“聚眾賭博數額巨大你知道什麼罪過麼?開賭場更是罪上加罪。你那賭場我讓你平安無事是因為替政府辦事。別斤斤計較的,當初李三愣子開賭場要打通多少關系?花的比這多多瞭。”
張明山的話綿裡藏針,警告意味十足。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的話重新說。”林四狗態度立即變得溫和起來。
這給張明山造成瞭錯覺。
“這就對瞭,合作麼要有誠意,互相幫助應該的。”張明山給林四狗倒瞭一杯茶說到。
林四狗用手指輕輕的把茶杯撥到一邊,笑瞭。
“喝不起張隊長的茶,我想舉報,我們老傢鎮上有人開賭場,據說是一個姓吳的老頭兒,太猖狂瞭,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就聚眾賭博簡直目無王法。張隊長您一定要管管,我覺得其背後有官方勢力做保護傘。”
林四狗義正言辭的說到。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你以為你抓住我把柄瞭,老子當初找老吳頭來頂替賭場的老大就防著你這手那。官字兩張口,別以為黑白都是你,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惹急瞭我你也別想好受。我打好防火墻瞭,關鍵時刻老吳頭全都能扛下來。
到是這官方保護傘就你能不能摘幹凈,我就不相信你一點痕跡不留,你以為你做瞭事情之後就幹幹凈凈立牌坊,想什麼那?
張明山聽瞭這話有點腦袋疼,這混蛋是一點敲打也受不瞭啊。當初跟他合作就是看他有當大哥的潛力,想讓他幫忙在玉林鎮打開局面,同時給他套上枷鎖別讓他太跑偏瞭。誰想到玉林鎮的局面打開瞭,這個小流氓還開瞭新地圖直接在封城也成瞭人物。
以黑制罪是張明山被現實逼出來的策略,但是這黑必須是自己能控制的。一旦不能控制不就是培養一頭老虎麼,弄不好會反噬其身的。目前這老虎好像就有點不受控制,第一件事就談崩瞭。
“林山虎啊,你頭腦是清醒。知道防著我。可以,你賭場關門我案子不查瞭,咱們一拍兩散。但是你真的想清楚瞭?惹急瞭我文物案件不辦瞭,調離崗位去刑事科。這封城四個大哥我扶植一個打一個很容易的。你要試試麼?”
張白山說到。
你說我當保護傘,我要是真當保護傘你可就不是鬧著玩兒的瞭。別看好警察維護社會治安不容易,但是壞警察破壞其規則來十分容易。簡直太便利瞭。
兩個人各自試探瞭底線也提出瞭警告。
“張隊長,一拍兩散的話就嚴重瞭。咱們坦誠相見。您也不能總惦記我賺的那點錢。一幫小弟要養,打打殺殺的混口飯吃容易麼。您啥都不幹坐在辦公室喝水,下邊有人跑斷腿,我哪天不慎就是屍骨無存。”
林四狗覺得火候差不多瞭,該警告的也警告瞭。是時候軟下來給個臺階瞭。所以態度立即軟下來,拿起茶杯就幹瞭。
能軟能硬,張明山很頭疼。這樣的人才是真的不好控制,不過也有好處,就是知道度在哪裡,知道適可而止。
兩個人第三次見面的交鋒結束。各有勝負找到瞭度。接下來張明山就說瞭文超的問題。胡展和錢壯跟著文超表現的像兩個小弟,對文超言聽計從。實際上對文超監視的十分到位,甚至文超的手機和傢裡都按瞭竊聽器。
人傢這手段就是專業手段瞭,不像李三愣子用汽車跟蹤器那麼簡單粗暴。文超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結果發現文超跟那個老高合作之後自己偷偷摸摸的聯系瞭別的買傢。
從下面挖出來的文物已經賣瞭好幾件瞭,差價都被他賺瞭。給兩個小弟分瞭點零頭。剩下的他打著林四狗的名義跟老高對半分瞭。而且他還讓老高聯系道上的人弄瞭幾件便宜貨來蒙騙林四狗,給林四狗交差。
這一傢吃兩頭的把戲被文超玩兒的爐火純青。這邊用便宜的東西騙林四狗,那邊打著林四狗的名義騙老高。將來有事瞭直接慫恿林四狗出頭,他從中漁利。
這是拿林四狗當傻子耍啊。
不過林四狗也不生氣,一來這文超是狗改不瞭吃屎。二來,自己算計人傢,沒有理由覺得人傢不能算計自己啊。不過文超你算計就算計,不被發現什麼都好,現在打著我的名義被我發現瞭可就沒有那麼簡單瞭。
“文超還有用麼?沒用我就清理門戶瞭。你那兩個小弟能不能接手。”林四狗問道。
“我那是兩個同事,不是小弟。應該暫時不能接手。不過清理門戶不要弄出人命。”張明山說到。
“什麼年代瞭還殺人?文超就是一塊抹佈,教訓教訓還能用,他頂在前面我省心,如果不能用瞭直接切瞭手指逐出去就好。”林四狗說到。
“總要有這麼個人,文超畢竟是當地熟人,好用。我那兩個同事不用承擔那麼多風險……”張明山現在也想明白瞭。沒有當地人帶著根本寸步難行,那兩個同事還需要時間。
而且韓光遠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也真是沉得住氣。不過現在張明山的側重點不在韓光遠瞭,他主持打擊文物走私這麼些年總要見點成績。否則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現在他找到瞭文物走私的源頭,隻要掐住瞭一切都好說,此時他急切的想要給上級一個交代,有瞭交代之後一切都好說。否則真的是處處掣肘瞭,幹活的也要懂政治啊。
林四狗的目的也轉變瞭,當初自己無權無勢的才希望警察盯住韓光遠,現在不需要瞭。其實警察盯住盜墓團夥就等於是吧韓光遠的一半打殘瞭。自己現在有勢力瞭,不是當初從監獄裡出來那個小痞子,束手束腳瞭。
他現在要收拾韓光遠連借口都不需要,現在是韓光遠怕他瞭。隻是他沒有時間動韓光遠,不想節外生枝。如果不是白大桿子找上門他估計還要隱忍一段時間,北城的事情都不會動手。
兩個人見面很快結束,敲定瞭計劃。林四狗就準備撤瞭。如果不是為瞭賭場和玉林鎮的事情他絕不會沾染張明山這官方的人。說到底玉林鎮是他現在最大的,最穩定的財源。他舍不得失去。
北城沙場雖然統一瞭,但是盤子也大瞭,需要養的小弟也多瞭。而且短時間內難以見到效益。沒準還需要一些投入。玉林鎮的賭場就更加的作用明顯瞭。
當大哥不可一日無錢,這就是他現在的感受。而且自己也要過好日子不是。一旦玉林鎮的賭場出問題,那麼緊接著高利貸買賣一定也會出問題。他就徹底失去瞭穩定的財源。這一切都要看張明山的臉色。
所以他還要跟張明山合作。而且張明山對文物走私的打擊態度堅決一旦自己退出來,也許真的會惹怒這個人,到時候自己大仇沒報又惹上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實權刑警,太麻煩瞭。
從茶室裡出來,林四狗感嘆這世間哪有自由啊,就是解開一個套子又鉆進瞭另外一個套子。想要做點事情,總有一幫人拽著你。打開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剛才在屋裡手機靜音瞭所以沒聽見。
這個號碼沒有標註,既然不認識就懶得接。剛想把手機放起來電話又亮瞭。還是那個號碼,林四狗順手接起來。
“林山虎,你終於肯接電話瞭,不是要臨幸我麼,我洗幹凈瞭等你那,你來啊。”朱萍瑜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婉轉嫵媚,讓小流氓瞬間想起瞭她的身材,還有那一字馬的姿勢。
陸芳伊還是把意思轉達給瞭朱萍瑜,聰明如朱萍瑜如何不知道林四狗是發現瞭那個卷宗,否則哪裡來的豪氣用帝王的口氣要臨幸自己。說不著急是假的。這可是關系到自己奮鬥到今天的根基。
—第一次打電話氣勢洶洶,林四狗沒接。
—第二次打電話怒火沖天,林四狗還是沒接。
—第三次已經泄氣瞭打算和解,林四狗依然沒接。
此時雖然朱萍瑜內心強大,但是也產生瞭懷疑,自我懷疑和懷疑林四狗。所以她想瞭很多。思考瞭自己的處境,換位思考瞭林四狗拿到這些東西想要幹什麼?難道真的是想要睡自己?
如果那樣反倒是簡單瞭。雖然自己討厭他,但是捏著鼻子閉上眼睛也就那麼回事兒瞭,就當被狗日瞭。嗯他還真是狗。可是朱萍瑜從最近不斷得到的關於林四狗的信息想來絕不是那麼簡單。這個人好色肯定,可是卻是一個做大事的人。那他的謀劃絕不是睡瞭自己那麼簡單。
自己匆忙答應瞭恐怕被他弄瞭也是白弄,既然過來敲詐就是有的談。否則他直接放出去毀瞭自己不就行瞭?想到這些朱萍瑜突然間很感謝自己打瞭三次電話都沒接的林四狗,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亂瞭方寸,果然不能隨意出手,深呼吸之後冷靜思考下來朱萍瑜開始自我反省,每逢大事要靜氣,怎麼就忘瞭。就算事情真的抖出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何必如此著急。
果然是事關自己關心則。
朱萍瑜不斷的警告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思路就完全的清晰瞭。調整好情緒想好說辭再次給林四狗打電話,依然沒人接。應該是有事不方便瞭。朱萍瑜後悔自己打瞭那麼多電話,這不是暴露自己內心的焦灼麼?不過既然打瞭,那就一直打就是。
終於十多個之後林四狗把電話接起來,朱萍瑜悄悄收斂情緒。直接邀請林四狗過來臨幸。林四狗看著電話心說這個女人是個人物啊。竟然一點都不慌亂,如果罵我一頓,質問我,威脅我,老子都有辦法讓你失控。可是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林四狗自己不知道,他跟張明山見面錯過瞭朱萍瑜慌亂的階段,已經錯失機會,朱萍瑜自我調整完瞭。已經不會給他機會瞭。不過畢竟有把柄在手,慢慢來就是。
“今天不行瞭,剛剛臨幸完一個。你可以跟你表姐討論一下技巧問題,做好準備。我要是進攻可是很兇猛的。到時候怕你受不瞭。”
林四狗的話一語雙關,一方面是調戲,一方面是暗示把柄在我手裡你準備好瞭麼。
“那我倒要好好準備,人傢最近失去瞭很多錢,也就剩這身體勉強也許能讓您滿意瞭。姿勢我都擺好瞭,你盡管來,我喜歡猛男,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朱萍瑜一點不怯場,直接懟回去。老娘的錢都被你刷光瞭還想怎麼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盡管使勁兒來。
林四狗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這女人很流氓很潑皮啊,這些年都經歷瞭什麼,把當初一個溫柔笑不露齒的小姑娘折磨成這樣?竟然跟自己耍流氓瞭,關鍵是你這麼光棍我怎麼弄?不好弄啊?林四狗有一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要不索性直接把哪些東西抖出去毀瞭她?
嗯,不行。這箭沒射出去永遠是威脅,射出去就沒用瞭。朱萍瑜是個人物,此時還不是射箭的時候。這東西還是放自己手裡慢慢等機會。知道在自己手裡一天她就要有所顧忌。王炸放在手裡才能談條件,砸出去輸贏可就不好說瞭。
朱萍瑜把話說出去之後感覺自己的心平穩瞭,立場堅定瞭。甚至掌握瞭主動權。你要怎樣放馬過來。內心舒暢。隻是她覺得自己強大,難道林四狗比她差瞭?
這個時候提出什麼條件估計都會打折扣,不如轉換話題。何必鉆牛角尖,一條路走不通換另外一條。
“你妹妹很漂亮啊,上大學瞭吧,跟當年的你很像啊····”林四狗決定急剎車轉彎,不跟她糾纏瞭,讓她自己去想吧。我不提你自己去琢磨吧。真實意圖不說你才會害怕,才會沒有防備。
可是這一個轉彎,不經意間直接點在瞭朱萍瑜的軟肋上。她可以不把自己當人,甚至保持美好的身材把自己的身體當成武器和交換的籌碼。但是她把自己一生美好的期望都給瞭妹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跟妹妹是一體兩面,自己承受著世間所有的風雨和不公平,而妹妹是自己的另一半,她要享受著自己遮風擋雨之後的幸福。
她奮鬥這麼些年多少困苦都忍著過來,就是在妹妹身上看到瞭自己活著的希望,自己奮鬥的價值。決不允許任何人毀瞭她。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把自己的人生寄托給瞭妹妹。
林四狗一提到她妹妹,朱萍瑜腦袋嗡的一下子,感覺鮮血上湧腦袋變大拳頭握緊,現在如果林四狗在跟前她能上去把他撕碎,用牙齒,用指甲、用菜刀,然後一塊塊的油炸。
可是這種幻覺和沖動被她強行壓下去。在電話裡停頓瞭二十秒。林四狗有些奇怪怎麼停頓瞭,按照他的感覺朱萍瑜是一個犀利的人,反擊應該馬上就到啊。
“虧你還是混江湖的,禍不及傢人的規矩你都不守麼?”朱萍瑜冷冷的說道。
“你說的輕松,當年我進去之後我的傢人怎麼做的,別說你不知道,我傢賠瞭你傢十五萬你不知道?跟我談什麼禍不及傢人,當年收錢的時候沒見你傢手軟。六年前十五萬,前前後後花費二十萬,這對於一個農村傢庭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知道麼?就因為這個六年瞭沒人去看過我,我找誰?”
林四狗怒瞭,跟我說什麼禍不及傢人?你他媽的也好意思。對著電話就是一陣噴。朱萍瑜沒想到先崩潰的是林四狗,聽著林四狗情緒激動的不能控制。不過林四狗提到的十五萬瞬間勾起瞭她的某些記憶。
一傢人從玉林鎮突然搬到昊誠還買瞭房子。雖然那個時候房子不貴但傢裡還沒富裕到全款買下昊誠的房子。原來當年有這十五萬的收入。十五萬啊,對於一個農村傢庭來說恐怕傾傢蕩產外債累累瞭。這得多少年能緩過來。
傢裡有兒子惹瞭這樣的事情,估計傢裡人也不待見。六年沒有去看他這得多大怨氣。
“十五萬啊,你也從我卡裡刷回去瞭,還不夠麼。差多少你說我給。”朱萍瑜咬牙說道。錢她真的沒有多少,不過為瞭轉移話題她隻能討價還價。
“輪不到你來安慰我,十五萬我現在還在乎麼?”林四狗憤怒的說道。
“林山虎像個男人一樣,別大喊大叫的,當年的事不是你自找的麼?現在喊什麼冤,有仇找趙朗去。”朱萍瑜順勢說道。
“朱小丹····”林四狗喊完之後情緒終於控制住瞭。
“林四狗,別叫我這個名字,惡心····”朱萍瑜怒道。
“抓到你的軟肋瞭,朱小丹····”林四狗平靜的說道。
“林四狗,不知道你說什麼,你····”朱萍瑜還想說什麼卻發現對方掛瞭電話。
林四狗,朱萍瑜氣的把電話砸墻上瞭。剛買的電話。她真怕林四狗遷怒於自己進而不守底線找自己的妹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