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趙鶯隨著兒子來到他的房間,她此刻身上就套瞭一件睡裙,裡面什麼都沒穿,肏瞭下午的穴,她此時的腿都有些發軟渾身沒力,不過當兒子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書包時她又恢復瞭精神,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將近40萬的現金擺在床上,實在是一件相當有震撼力的事。
特別這還是1994年的時候,這時候工人最多才不到一千一個月,還要負責全傢吃穿,萬元戶還未過時,而這四十萬的震撼力可想而知,這可不是銀行的一串數字。
「這…這要怎麼和你爸說?」
「媽,我想好瞭現在先不能和爸說,以後你把那高中的工作辭瞭,我們開一傢培訓學校。」
「培訓學校?培訓什麼?」
「英語啊,現在這麼多培訓班,這麼多人張出國,如果有一傢專門的英語培訓學校保證能賺錢。」
趙鶯被兒子說的有些心動,她是教英語的,以前郭燁還在讀初中時趙鶯就在傢裡辦過英語培訓班,不過學校是明令禁止教師在外私自辦培訓班的,一旦發現就是下崗,(此時還不流行開除一說),可即使如此外邊的各種培訓班都不少,能讓老師冒著開除的危險還要暗地裡辦培訓班,就可以想見其中的利潤,趙鶯不是個沒頭腦的人自然清楚其中的利潤,暗地裡的培訓班都這麼多,如果能能有個正規的培訓學校,那自然學生會更多。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去做啊,再說這會不會對你爸有影響?」趙鶯有些猶豫。
「不懂怎麼去做倒是簡單,可是爸恐怕不會同意我們做生意。」郭燁對政治還是很關註的,八幾年的時候中央就已經頒發瞭《關於禁止領導幹部的子女、配偶經商的決定》,自己父親老郭是個十足的官迷,他不熱衷於金錢和美女,卻對當官的事十分上心,但他卻是個膽子不大有些迂腐的人,做事也不果決,這些性格都限制瞭他官場上的進步。
郭燁年紀不大,性格卻有些像母親,他膽大而堅強,是那種一旦下瞭決定就不回頭的,做事果決,已經有瞭一定的大局觀,對政治有一定得敏感性,但他卻對當官沒有什麼愛好,隻對美女和金錢熱愛。
母子倆都有些發愁,這些錢的來路該怎麼解決,這可不是小錢,被查出來解釋不清足以讓老郭進去待十年,現今社會上不管明處還是暗地裡,是有許多官員的傢屬經商的,可是以老郭的性格說什麼也不會同意。
「要不到時候註冊在小姨名下?」郭燁猶豫著開口道,他知道母親和小姨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不行,親兄弟明算賬,他要是想借錢什麼的我沒二話,可是這事不行,學校要是辦好你小姨可能不會有想法,要是辦好瞭,起來瞭,就算你小姨念親情不會做太過,可是還有你小姨父呢,你小姨父可是商人,要是壓不住他那學校還不跟著他姓?為瞭錢兄弟反目的還少?到時候算不清反而影響我和你小姨的感情。」「這……我沒辦法瞭,投股票市場吧,費點神這麼點錢應該很快就幹凈瞭。」「可我不怎麼懂股票啊。」
股票此時才剛剛興起,正是賺錢火爆的時候,報紙上經常有誰誰靠著哪隻股票一夜暴富,杭州靠近上海所以才比較瞭解,內地的稍遠一些的可能就聽都沒聽過瞭,這年代主要傳媒還是電視機和報紙,而電視機也隻能收到幾個臺,民眾的消息封閉得很,要是政府想掩蓋什麼事,隻要限制一下當地報紙和記者就可以瞭,簡單得很,這也是為什麼會滋養那麼多一地之霸的原因。
趙鶯有些惆悵,她的心思被兒子打開瞭,現在隻想著創建一傢屬於自己的學校,這心思就像蔓藤一樣在她心裡生瞭根,迅速的成長瞭起來,吃完晚飯她看電視都魂不守舍,晚上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想著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學校怎麼怎麼的。
以前之所以沒想到那是因為沒人提起,也沒條件,現在有瞭錢,有瞭條件自然就有瞭想法,這是人之常情。
第二天上午十點吳建華就過來接瞭,他開的是一輛夏利,市場價6 萬左右,在這年頭能開得起車的傢庭一般都是老板,接上趙鶯及郭燁後就向著浙江大學方向趕去。
「建哥你們住哪呢?」上瞭車郭燁和吳建華閑聊起來。
「沒多遠開車的話幾分鐘,走路也才十幾分鐘,那天我是過來看看我爸媽開的店的,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吳建華一邊開車一邊回道。
「建哥做什麼生意的?」
「我自己做服裝外貿生意的。」
「嫂子呢?」
「她之前在少年宮教舞蹈,今後恐怕去不瞭瞭,芷彤病還需要她照顧。」幾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郭燁這才知道他父親以前是教拳的,後來氣功熱他的拳館被踩瞭,人也被打得在醫院躺瞭半年,拳館自此就關門大吉瞭。
「開拳館,這回好瞭,我一直想學武術,可是跟瞭幾個人卻什麼也沒練出來。」郭燁有些熱切,此時正是全民氣功熱的時候,走到哪都有練氣功的,郭燁是少年,受港臺的電視劇影響免不瞭有著功夫夢。
「練拳可是很苦的,我也就小時候跟我父親練過幾年,堅持不瞭後來就沒再練瞭。」
「苦我倒是不怕,就怕學不到東西。」
「那你可以放心,我爸還是有點真功夫的……對瞭伯母,伯父怎麼沒來?」
上車後除瞭剛開始的幾句問候,趙鶯就一直望著窗外聽著兒子和吳建華的聊天,她本來不大想來的,可是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去陌生人傢裡才跟瞭過來,此時聽到吳建華問才回過頭來道:「他啊去瞭省城還沒回來。」
「那可惜瞭,下次等他回來再請他吃飯。」
「沒那多講究,心意到瞭就行。」
……幾人攀談起來,吳建華做生意的自然是會說話,有他帶話題氣氛還算融洽,很快就到瞭吳建華傢,一坐兩層獨棟的民房,被圍墻圍瞭一個小院子,種瞭一些蔬菜,吳忠遠正戴一頂草帽在小院子裡除草。
「爸!」吳建華跳下車,隔著鐵門喊。
吳忠遠起身望瞭過來。
「這是救芷彤的小哥郭燁,這是他的母親趙鶯,這是我爸吳忠遠。」
「恩人來瞭快裡面請!」吳忠遠笑瞇瞇的招手,眼睛忍不住在趙鶯身上多留瞭片刻。
「伯父這樣叫可當不得。」郭燁微笑著擺手回道。
「那裡,要不是你我傢孫女還不沒瞭,叫一聲恩人算輕的。」
「可別這麼說,不然這小子尾巴得翹上天。」趙鶯跟在兒子旁邊搭話道,這會到瞭別人傢她不好再端著瞭,不然顯得沒禮貌。
「我看不會,孩子性格好不好主要看傢裡父母,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人的說明品性不會差。」吳忠遠一句話把郭燁一傢人都誇瞭。
「你可真會說……」趙鶯客套著。
眾人說著話進瞭屋,客廳佈置得古色古香,中式古典傢俱,墻上是山水畫與字幅,茶幾擺一壺熱茶,裊裊茶香繚繞。
「小燁來瞭吧。」周小釵從廚房裡迎瞭出來,她穿瞭一套清雅的月白色居傢服系著圍裙,臉上帶著笑容顯得格外親切,走到趙鶯面前伸出右手道:「我是芷彤的奶奶,周小釵,您一定是郭太太瞭,看起來真年輕。」
「哪有,姐姐你才顯年輕。」
幾人客套瞭一番,周小釵走到郭燁身邊時,郭燁隨即聞到一股馥鬱的香味,因為是夏天的晚上,她穿的是一身素白的居傢服,將成熟豐韻的身體輪廓完全凸顯出來,她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就比郭燁矮瞭半個頭,臀部和胸部非常挺翹,加上纖細的腰肢和修長勻稱的雙腿,豐臀肥乳的樣子卻有股素雅的氣質,讓郭燁咽瞭口口水,隨之後知後覺的伸出手和她握瞭一下,入手的皮膚細膩而溫熱。
通過之前和吳建華的聊天,他已經瞭解到,吳忠遠已經滿五十歲瞭,周小釵也有瞭四十五歲,可是由於她的皮膚比較白,看起來也就才四十不到的樣子。
幾人坐下,茶幾上已經擺滿瞭水果和花生之類的,周小釵動手沏茶,動作優雅,她剛放下茶杯,就聽見樓上有小孩子驚哭的聲音,哭聲一陣長、一陣短,接著像是人從床上滾到地板。
吳忠遠一下從沙發上跳瞭起來,看見周小釵在往桌上放茶杯,嚴厲的說:「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讓芷彤一個人在房間裡?」周小釵一臉尷尬,讓老公訓得不知所措,回道:「鈺兒不是在樓上看著的麼?」吳忠遠冷哼瞭一聲,甩手要上樓梯。
「客人來到傢,剛剛我起來換瞭一件衣服沒註意芷彤,沒想到就摔瞭。」沈鈺抱著一個小女孩子從樓梯上下來,讓小女孩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小女孩的臉伏在那母親的肩膀上抽泣,身子在微微的驚顫,吳忠遠沒有反駁,伸手從沈鈺懷裡接過小女孩,剛才還冷冰冰的聲音立即變得柔婉可親:「芷彤,來,讓爺爺抱著你……」
小女孩離開那母親懷抱時,臉側向郭燁這邊。
「啊……」郭燁認出小女孩來,漂亮的臉蛋上帶著做噩夢的驚恐神情,讓人看瞭要心碎。
小女孩也認出郭燁,嘴巴張著空喊瞭兩聲,沒有聲音發出去,手指著郭燁,從吳忠遠還沒抱結實的懷裡掙紮下來,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都沒抱好,你就放什麼放,摔著瞭,怎麼跟她媽交待?」徐學平大聲抱怨,卻看見孫女江芷彤朝隨郭燁撲過去,她一把抱住少年的腰,手抱不過來,緊緊的抓住少年的衣服,好像怕會失去心愛的東西一樣,緊緊的抱住。
郭燁看著小女孩楚楚可憐的神情,大概是做著與車禍有關的噩夢吧,心裡一酸,將小女孩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沒想到她這麼小還記得你……芷彤來,媽抱…」沈鈺走過來雙手從小女孩的腋下穿過來,要將小女孩抱過去,小女孩卻死死摟住郭燁的脖子,嘴裡「丫丫」的發出嘶啞的聲音,就是不肯松手。
「我也沒想到,看來那事對她影響很大。」郭燁欠著身子站起來,雙手抱著小女孩準備遞給那沈鈺,可他的手背卻不小心碰到一個軟綿綿溫熱的肉球,沈鈺身子微微顫瞭一下,抬起頭看瞭郭燁一眼,想看看他是不是故意的,見他渾然未覺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
小女孩不願離去,郭燁脖子給小女孩勒得有些疼,與那沈鈺一起托住小女孩的身體,就怕她力氣小掉下來,一臉尷尬。
「那天你幹嘛那麼著急走,一身的血,搞得我心裡老是過意不去。」一邊周小釵也走瞭過來。
「我當時也嚇蒙瞭,見她沒有事,什麼都沒有想,稀裡糊塗的就先走瞭……」趙鶯見三人僵持在那,開口道:「芷彤既然不願意松開就讓小燁多抱一會,讓他提前學著帶帶孩子也好。」
「那就辛苦一下小燁。」吳忠遠出聲道。
「我去廚房忙活飯菜瞭,你們先坐。」周小釵打瞭聲招呼就去忙瞭。
一邊吳忠遠喝瞭一口茶道:「小燁現在還在讀高中?」
「嗯,高中剛畢業,報瞭浙江大學。」郭燁喝瞭一口茶回道。
沈鈺聽著郭燁的話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那可是我的學弟瞭。」
「嫂子是什麼專業的?」
「我學民族舞的。」
沈鈺和郭燁聊瞭起來,一邊吳忠遠陪著趙鶯也聊瞭起來。
「這孩子好,顧傢,你看我傢這小子整天說去跑業務到處亂跑,半個月一個月的不著傢,孩子都丟給媳婦。」
趙鶯看瞭郭燁一眼,眼中帶著甜蜜滿足:「他啊…也就現在,再過幾年估計也一樣,不過孩子還是有點事業心的好,別到老瞭來受罪。」
「事業心倒是有,可是這小子性子有些弱,做事瞻前顧後的,還喜歡打牌,那天要不是他要去看打牌也不會出這事……」
「爸以前的事不要再提瞭好嗎?」吳建華也是有些內疚自責的,可是這幾天被傢人說得他都煩瞭,心裡的內疚也就轉化成瞭不滿和抱怨。
旁邊和沈鈺聊天的郭燁,兩人聊到瞭愛好上去瞭,郭燁突然回頭看向吳忠遠:「吳叔叔你是開拳館的,教的是什麼功夫?」
「我教的可不是公園裡的那些氣功,我練的是形意拳,怎麼你想學?」
「嗯,想學!」郭燁說的倒是真話,他還跟人學過氣功,可沒一點用,都是騙人的。
「想學可得吃得瞭苦,不然練不出真功夫,你建哥就吃不瞭這苦,結果都是花架子。」
「我不怕吃苦,你教教我?」郭燁越說越心熱。
「教你倒沒問題,隻是……」吳忠遠看向郭燁懷裡的芷彤。
沈鈺伸過手來道:「芷彤睡著瞭吧,我來吧,你跟你江伯伯過去。」
「謝謝嫂子!」郭燁笑著道,沒一會功夫他懷裡的芷彤已經睡著瞭,看得出她已經很久沒睡這麼好瞭。
郭燁跟著吳忠遠來到客廳中間,沈鈺和吳建華陪著趙鶯聊天。
「你根基不好,以前從來沒有練過,腰腿和腳都是稀的。要學,先教你站馬步吧。」
「站馬步!」郭燁一聽,頭有些大:「江叔,這個都會,還用教麼?」
「哦!那你站一下試試。」吳忠遠走瞭兩步,示意郭燁蹲下。
郭燁立刻甩開膀子,腳步半蹲,雙手平升出去,一動不動,蹲得四平八穩:「是這樣麼?」
吳忠遠並不說話,隻是微笑的看著。
不一會兒,郭燁膝蓋就開始發酸,又過瞭一會,兩腿都開始打起哆嗦來,腰也酸,隨後全身燥熱,額頭上都出瞭汗。
郭燁知道自己堅持不下去瞭,於是站瞭起來,揉瞭揉發酸的膝蓋,「吳叔,是這樣麼?」
吳忠遠搖瞭搖頭:「你這樣一動不動的站,隻會站得腰肌勞損。馬步,馬步,重要的是一個馬字,要站出個馬來。」
「站出個馬來?」郭燁聽不明白。
「你看見過人騎馬沒有?」吳忠遠沒有瞭笑容:「人縱馬奔騰,身體隨著馬一起一伏。馬步,是先賢從騎馬中領悟到的拳術根基,所以站著的時候,也要站得一起一伏,憑空站出匹馬來。」
「人縱馬奔騰,那個起伏的勁兒是借助馬的,所以出不瞭功夫,但是在平地上就不同瞭,你的起伏勁兒,等於是把馬融入瞭身體。你一動不動的站著,身體重心全放在膝蓋上,蹲久瞭,膝蓋肯定要出問題。」
「還有這個道理?」郭燁從來沒有想到,就一個簡單的姿勢,卻蘊含瞭那麼多的東西在裡面。
「你看我怎麼蹲的。」吳忠遠說著,也紮瞭一個馬步,郭燁隻見到他身體輕微地一起一伏,就好像微風吹水波翻浪一樣。
「來,你來蹲著。」吳忠遠做瞭示范,郭燁跟著就學。
「蹲一定要勁先到腳掌,起的時候,腳底五指要學雞爪一樣死死摳在地上,五個腳指一摳,就牽動瞭小腿的骨頭和肌肉,膝蓋自然挺起來,膝蓋一挺,大腿一繃緊,提腰,收腹。這是起勁。」
「伏下的勁,你腳掌要學鴨和鵝,腳蹼,五指都要松開。這樣膝蓋一松,大腿松,腰坐,腹鼓。」
「就在這輕微的起伏之間,不停地轉換全身的重心,這樣才能不使重心老落在一個地方造成身體損傷。」
郭燁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照著吳忠遠的話去做。
一開始,郭燁根本無法做到這一起一伏,但是吳忠遠就在身邊,每當郭燁的勁沒有落到位置的時候,他就用腳一踢。
郭燁被踢的地方仿佛針刺一樣,肌肉受刺激,全身的勁吧嗒一下就到位瞭。
「起伏的幅度不要大,就是腳指一寸的距離。你一起一伏,始終要把這一寸距離的勁蹲精確瞭。越精確越好!」吳忠遠教的時候,十分嚴厲。
果然,學會瞭這一起一伏之後,郭燁站的時間由原來的五分鐘,延長瞭二十多分鐘。
但是二十分之後,郭燁覺得頭有些發暈,這一起一伏,就好像暈船一樣,胃裡面直翻騰。
「是不是感覺到頭暈,像暈船一樣,要嘔吐?」吳忠遠好像知道郭燁的感覺。
郭燁連忙點頭。
「不用站瞭,你起來吧,你的下身姿勢都到位瞭,隻不過頭沒有到位。站的時候要頭凌空虛頂。」
「什麼是凌空虛頂?」郭燁站起來,大口大口喘息瞭半天,才把反胃的感覺壓瞭下去。
「這是八卦形意門拳經中的術語,也難以解釋,你跟我來。」吳忠遠想瞭想:「你跟我來。」
兩人上瞭二樓又去往三樓天臺,郭燁早上才跟母親來瞭一炮,剛才站馬步站得膝蓋酸得要命,現在又經過這麼一折騰,爬瞭幾十級的水泥樓,膝蓋酸得連站都差點站不起來瞭。
「你看下面這一片景!」吳忠遠不等郭燁休息,一指前面開闊的街景,這個年代改革開放才剛剛到來,還沒那麼多高樓大廈,大多都是兩三層四五層的樓房。
郭燁也看著,前面是浙江大學的花園,遼闊至極,景色十分的怡人,看著看著,郭燁覺得自己渾身都舒服瞭許多,腿不酸瞭,腰不痛瞭。
「登高望遠,視野一開闊,心情就輕松,疲勞也就緩解瞭。這就是凌空虛頂。」吳忠遠真像一個師父一樣對郭燁說著道理。
「縱馬奔騰的時候,人視野特別開闊,這樣騎馬也就不覺得累。同樣的道理,人暈船的時候,站在甲板上,吹吹風,向遠處望一望,也就不暈瞭。」「所以,站馬步的時候,不但一起一伏,勁要到位,同樣眼光也要放開闊出去,有登高望遠的意境在裡面。」
「這樣的馬步,才算站正確瞭。這些都是生活中就有的道理,隻是人們平時忽略瞭,是先賢們把它們總結起來,融進瞭武功之中。武功不是神話,它就在生活之中,隻要註意瞭,就能化腐朽為神奇。」
郭燁聽著這話,好像一下子明白瞭許多,他感覺到一扇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大門向自己慢慢敞開。
「道理和姿勢我都告訴你瞭,你先練習半個月吧,站出效果再來找我。」吳忠遠說完,轉身下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