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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因勢利導

  桌上燭火微亮,坐在椅上的人一手扶額,一手輕置桌上,指尖輕輕叩動,微茫的目光也不知是否看著那跳動的燭火,整個人似就這麼定住,許久許久都沒有動作半分。

  啟門而入,看他仍是保著這樣的姿勢,女子歪瞭歪頭,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否打斷他的沉思。

  畢竟今兒個白天當真太過峰回路轉。本來當那少林僧出面指證,說吳羽便是刺殺榮華大師的真兇時,她心裡還覺這指證不值一哂,畢竟吳羽昨夜都是和她們在一起的,容貌可以假裝,但武功卻假不瞭,要出手擒下霓裳子,在威天盟內還真沒幾個人有這本事。

  何況就算本事能假,床上的功夫更假不瞭。昨夜幾人都是肌膚相親,大展雄風將霓裳子征服,這種事怎麼可能假得瞭呢?是以當吳羽被龍虎斟魔陣困住之時,她一點都不緊張,以他的頭腦,該可輕松解釋。

  但當李晨誅口出段翎之名時,她隻覺胸口都似停瞭幾拍,差點沒連呼吸都錯亂,若非榮華大師暗中扶瞭自己一把,隻怕當場就要滑倒地上。畢竟李晨誅不是尋常弟子,而是遠雄堡長老,無論他是真有證據或空言指述,至少都歪打正著,揭穿瞭吳羽的真正身份!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在威天盟裡段翎這個名字代表瞭什麼。雖說威天盟裡真正碰過他的人已是寥幕可數,但隻要想到當年逼殺此人之難,威天盟的弟子們一聽到這名字,武器本能上手、招式本能擺出,絲毫不用考慮。

  一旦吳羽無法撇掉這指證,隻怕將要面對威天盟弟子們的圍攻,更不用說當場還有武功絕不在他之下的榮華大師壓陣!就算邵雪芊對他早無敵意,在公開場合卻不可能真為他出手。眾寡懸殊之下,任吳羽真有三頭六臂,要逃出生天也絕不容易。

  卻沒想到吳羽一不說明、二不辯護,直接就闖瞭龍虎斟魔陣!表面上沒有解釋,言語動作之間卻恰到好處地滿懷怨意,完全表現出一個被冤枉者的神情態度,連她這知情知底之人也隻能暗贊這相公演技極佳,廳中之人十個有九個也都被吳羽給瞞過瞭。

  吳羽真正想瞞的隻有沒被瞞過的那個人!容貌既改,武功也與先前大相遙庭,想看出他真身隻能從當年的行事作風來看。除瞭早被他好得服服貼貼,在床上滿足快樂到瞭極限,僅表面還留著冷月仙姑的冷艷,內裡早已被征服、絕不可能出面指證他的邵雪芊外,隻剩下一個榮華大師有資格。

  偏偏榮華大師佛法精湛,無論如何也不是吳羽能輕易瞞過的人。他之所以坐看吳羽闖龍虎戴魔陣,想必是要在細微處看出他與當年段翎的相似處,好一舉揭破他。

  是以吳羽表面上威風八面,輕而易舉破瞭龍虎戧魔陣,她的心思卻沒有絲毫放松,反而在吳羽破陣而出,連李晨誅都被逼得無法動手之時,緊張升到瞭最高點。

  榮華大師不出手則已,要出手絕不會放過這一竟,一旦他出手,無論能否擒下吳羽,這真實身份隻怕都難再藏住瞭。到時候自己除瞭和他生死與共外,沒有第二條路是她願意走的。

  心思既定,看開之後辛婉怡也就不緊張瞭。當吳羽硬接瞭榮華大師一掌,廳中眾人皆知他難脫此難,邵雪芊躊躇著也不知該不該動手時,反倒是她心思一點不動,大不瞭就是一起死吧!

  看到姬夢盈全不像她母親那般瞻前顧後,直截瞭當地站到吳羽身邊,為他硬接下李晨誅一鞭,辛婉怡心中非但沒有醋意,反倒又多佩服瞭吳羽一分。

  這人也是厲害,臉都變成這樣瞭,還能讓小姑娘如此傾心,自己選上的人果然不凡。隻是贊賞中有幾分酸,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瞭。

  早知姬夢盈再如何進步,功力終有差距,何況是硬碰硬的拼搏,怎麼也擋不瞭李晨誅鋼鞭。原已打定瞭死志,但連辛婉怡都沒想到最後救瞭吳羽一把的,竟然是榮華大師本人!

  當看到榮華大師擋住李晨誅的鋼鞭,辛婉怡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吳羽終於逃出瞭生天,而是「這大師究竟是怎麼回事?傷人也是你,救人也是你,是真的想拿我們耍樂子嗎?」

  幸好辛婉怡原是溫柔性子,加上吳羽逃得一劫,她心下比任何人都高興,是以這情緒還沒得發泄出來。就算事後吳羽跟榮華大師大打機鏤,講一堆她聽不懂的事情,她也真沒有放在心上。

  無論如何,吳羽沒事就好,心下興奮的她差點連身為醫者最基本的把脈法都忘瞭。若不是少林眾僧也有愧於心,體諒她興奮之下難免出錯,隻怕還容不得她這般心境去為榮華大師把脈呢!

  「嗯……辛苦你瞭。」感覺到辛婉怡那柔軟纖細的嬌軀貼到背心,吳羽總算是回過神來,一把將她攬到懷中,輕輕地撫摸著辛婉怡微亂的秀發。

  「為我這麼緊張,還要強撐著沒事人兒幫大師把脈,好婉怡,是相公讓你為難瞭……不要怪我,好不好?」

  「嗯……不怪你……」閉上美目,感覺他的手指溫柔地滑過自己發梢,辛婉怡唔嗯一聲,偎在他懷中不想起來,仿佛沉在骨子裡的疲勞都隨著她的放松而揚瞭起來,好想就這麼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待下去。

  「能夠這樣結束已經算是好事,你不知道當他……當他說出你身份的時候,婉怡有多怕……嗯……幸好……幸好你功體的變化瞞過瞭大師……說來也多虧瞭那九轉龍珠……隻能算運氣……」

  雖說被這急促變化的狀況弄得腦子都昏瞭,但辛婉怡久習醫道,醫者挽救生命許多時候隻在片咧,萬萬不能讓突發的狀況弄昏腦子,仔細回想榮華大師的話,辛婉怡也猜到瞭其中關鍵。

  段翎原本的功體確實是偏陽剛一路,畢竟身為男子,即便所修是道門武功,最重陰陽平衡、五行相輔相成,但天生的本能仍讓他在習練陽剛武功時較有進展,而淫盅的影響也對偏陽剛功體的人較為強烈。同樣是身染淫盅,辛婉怡和邵雪芊所受的影響,可不像段翎那般嚴重。

  但為瞭壓制淫盅之力,段翎服食九轉龍珠,收瞭其中強烈已極的陰氣。雖說沒用什麼君臣輔佐的藥道,因此造成體內陰陽氣息沖擊強烈,其中苦痛絕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段翎孤身在崖下,無可抗拒那苦楚之時,隻能用身體去磨擦粗糙的石地,用外頭的疼痛稍減體內之苦,才讓他的容貌變成現在這等模樣。

  不過他的功體也由偏陽剛一路轉為陰陽和諧,這般變化非是一般練武的功法可以造成,否則也瞞不過榮華大師的經驗與眼力,隻是,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瞭。

  輕撫著他傷痕累累的臉,辛婉怡微微苦笑。以她的醫術,就算時間已經過瞭這麼久,那傷痕都已經在他面上定型,若真要動手縱使無法讓他變回以前那俊雅風流的段翎,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醜惡。

  但對現在的吳羽而言,隱瞞真相比一切都重要。辛婉怡雖能諒解,心中卻也不得不慶幸,若受這傷的是自己,身為女人即便知道後果多嚴重,仍會千方百計設法變回原樣。

  纖指輕輕撫著那粗糙的傷痕,辛婉怡陡地想起瞭什麼,忙不迭地從吳羽懷中坐起,伸手按住吳羽腕脈。她白天時驚時喜,情緒起伏過大,難免受到影響,否則豈會沒有想到,硬生生受瞭榮華大師一掌,最有可能身負重傷的就是吳羽瞭!

  試過脈之後,辛婉怡總算是籲瞭一口氣,心裡卻暗罵自己大意。不知是太過相信吳羽的實力,還是白天裡太過強烈的情緒波動,讓她渾然忘瞭最重要的事,竟然記得幫榮華大師診脈、記得幫姬夢盈診脈,卻把吳羽體內的傷勢給忘瞭!

  幸好現在一試,吳羽脈象平和,一點沒有身受重傷的感覺。不知是榮華大師發覺不對,及時手下留情?還是吳羽原本的功力渾融九轉龍珠之後,已經不弱於榮華大師太多,那一掌並沒有對他造成傷害呢?

  「幸好是沒事,不然婉怡當真要嚇死瞭……」整個人軟綿在吳羽懷中,辛婉怡卻沒忘瞭吩咐,「雖說榮華大師被你瞞過瞭,但他功力實在太高,就算你融合瞭九轉龍珠之後功力也不弱,終究受金龍刺餘威所害,比他仍有不及,也不知內裡是否受到影響?好相公答應婉怡,至少……至少三五日內不能動手,讓婉怡好生看著,等到確定無虞之後再與人動武,相公好不好?」

  「婉怡既然吩咐,為夫自然遵從。」知道辛婉怡全是為己著想,何況自己被迫落崖,留她一個人孤苦十餘年,現在自己回來瞭,她又得跟好此女子分享自己,甚至昨夜還要她與邵雪芊她們一起對付霓裳子。

  女人可不像男人那般喜好雨露均沾,想必辛婉怡心中不會太好過。吳羽心中憐惜之意大起,哪裡還管得瞭要振夫綱?

  「其實若說要療傷,婉怡這大美女就是最好的藥方。為夫的陰陽雙修之道練得還是不錯的,婉怡今晚要不要好生試一下?保證滋味不輸昨夜之美喔!」

  「你……討厭啦!」聽他才正經一會又對自己輕薄,雖說成婚已久仍是大羞,心下卻甜甜的。

  雖說羞赧難抑,但辛婉怡也知道勢必如此。一來她醫道雖高明,對武功認識卻是不深,對榮華大師和吳羽這等程度的高明武功更難瞭解,若真有動武的隱傷,憑試脈未必探得出來,也隻有這等「深竟」的身心接觸,才能讓她徹底瞭解吳羽的身體狀況。

  二來對身染淫盅的人而言,男女雙修的手段本來就是最好的療傷聖法,更不要說昨夜在霓裳子身上那般瘋狂,卻未受陽精灌溉,她本就有這方面的需要,想必無論是邵雪芊又或解明嫣,此咧也頗渴望著吳羽的疼愛吧D隻是再想要,這等非常時竟,吳羽的房間邵雪芊和解明嫣可是萬萬來不得的。就算吳羽的嫌疑已經洗脫,但昨夜公幹之事被李晨誅挑明,就算真有理由可以搪塞過去,姬平意等人心下也難免生疑,更不要說狀況正糟的李晨誅不知會如何自救,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也是極有可能,這幾日內邵雪芊和解明嫣都不能不謹言慎行。吳羽就算想陰陽雙修,除瞭自己之外也無人可找。

  但辛婉怡也知道吳羽在床上的功夫有多厲害,幾個女子一起同床侍候他不是沒試過,平時兩個人輪流都未必能讓吳羽發泄完全,單靠自己上陣,恐怕隻有被征服的分兒。但那種快樂的感覺卻令她便知自己事後不知會累成什麼樣子,仍是心甘情願任他為所欲為。

  唔嗯一聲,纖手輕輕握拳槌打著他胸口,卻不敢使力,生怕打疼瞭他。辛婉怡隻覺兩人雖衣裳完整,可體內那潛藏著的淫盅藥力卻隨著呼吸相聞,漸漸鼓蕩起來,嬌軀整個熱瞭。

  尤其是雙股之間更是一股股熱力直透上來,辛婉怡不由害羞,卻不是為瞭即將在他懷裡發生的事。反正跟他也不是頭一次好瞭,甚至連大被同歡的羞事都幹過,但他還沒動作,光隻兩人心中動念,那欲望已如此蒸騰,這淫盅之威真是可怕。若非有那難以避免的後遺癥,真是助興的妙物。

  「婉怡既然來瞭,就……就是為瞭給你治傷的……」將臉兒埋在他的胸口,小舌輕吐,砥著他頸部,輕扭之間好像連衣裳都快擋不住身體的熱瞭。隻是辛婉怡心中還有點理智,暗叫可惜。

  若說男女交歡,身在其中的女人自然是樂得什麼也不顧瞭,畢竟對象是令自己魂牽夢縈、再不肯忘懷的他。

  但陰陽雙修之術,甚至是采陰補陽,就不隻是兩邊的心思配合、心靈默契而已,體內元氣和功力深淺才是決定功效的要項。偏偏若論功力深厚,她及不上邵雪芊,要講元氣,她既未久練武功,又非處子之身,實在不甚適合。

  「實在可惜瞭……如果是雪芊或明嫣在這兒……給相公你治傷效果才好呢!偏偏是這等時候……好相公,你就……就將就一下吧……」

  「這麼好的時候,別提旁的人瞭,在相公懷抱裡的隻有婉怡你呢!」雖知辛婉怡性情平和,不是醋壇子一個,但不吃醋的女人天上少有、地下絕無,隻是吃多吃少罷瞭。

  吳羽不由摟得她更緊瞭此,俯首嗅著她的發香,隻覺心思無比溫和寧靜,卻不覺得體內欲火有半分弱瞭:「今晚沒有旁的女人,相公要專心疼愛婉怡……如果婉怡受不住瞭,也找不到人救喔!」

  「嗯……」當女人酥軟在男人懷抱的時候,最好的伴奏便是男人的甜言蜜語。辛婉怡聽得身心皆酥,就算他還沒有動作,心思早就飛到高潮時那神魂顛倒的仙境,僅是嘴上還嬌滴滴地呻吟著:「隻是……隻是你治傷重要,要不要……要不要冒點險?雪芊那邊不好去,可明嫣那邊……想必就算被旁人知道,也算不瞭什麼大事。畢竟在這方面……唔……功力相仿要好一此,嗯……若明嫣她們算是良藥,婉怡隻能……隻能算是被你吃過的藥渣……可沒……可沒她們那麼滋補……是不是?」

  聽辛婉怡還在口是心非,吳羽心中暗笑。嘴上說不吃醋,辛婉怡心中想必還是有幾分醋意的,這句話說得像是明辨大體,可語氣裡怎麼聽怎麼有點酸。

  他將妻子摟得緊瞭,大手輕輕撫揉著辛婉怡肩背腰後,揉得辛婉恰連聲音都軟瞭,嘴上的聲音朦朦地回在她發絲之內。

  「相公也……也很愛吃藥渣的……尤其是婉怡這碗藥,相公要把你……連渣都不剩的吃下去……一點都不留……」

  「你……你壞啦……」嘴上輕聲埋怨,心下卻已甜得像要溢出蜜來,隻覺他的魔手到處,火熱的渴望不斷從體內升起。就算知道那是他為瞭讓自己陰氣全盤展放,好供他采補療傷的必要手段,可那純然肉欲的甜美還是令辛婉怡芳心蕩漾。

  一邊任他為所欲為,一邊心中卻忍不住暗罵。若不是榮華大師手下留情,讓你這壞淫賊傷得不重,隻怕你還沒那麼多力氣欺負自己呢!隻是自己卻也很歡迎這種欺負法就是瞭。

  「幸好……幸好大師沒看出來,否則……看你還能使壞……」

  「他……看出來瞭喔!」聽辛婉怡提到榮華大師,吳羽手上一窒。沒得愛撫的辛婉怡不由奇怪,微朦的美目迷惑地望著他,卻在他眼中看到疑惑,好不容易才聽出吳羽言裡之意。

  「你……你說什麼?大師他……他看出來瞭?可是……可是在廳上……大師不是說……不會的……」

  「婉怡放心……」雖說還隔著衣物,但兩人身體均已火熱,哪裡感覺不出辛婉怡的緊張?

  吳羽微微苦笑,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幸好事情已經過去,他將辛婉怡摟得更緊瞭此,口裡輕吐的熱氣彌漫在她發梢,手上雖放得松瞭,威力卻沒減多少。

  「其實他一接掌就已確定我的真實身份。想來前此日子我表現得太過張狂,跟當年一般無二,大師心中早疑,根本瞞他不過。不過大師手下留情也不全是佛門高僧的慈悲為懷,多半是他來此之前已先調杳過,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又發現就算聽說瞭我的身份,雪芊她們對我仍無敵意,所以他出手時頗帶猶豫。一發覺到我體內的狀況便決定不再動手,隻用言語套住,要我放棄當年仇怨,全心協助雪芊她們。其實這也與我所想相類,既然他不動手,我就乖乖的啦!」

  「那……那你後頭說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想到當時廳中情景,辛婉怡仍不由害怕。隻要那時榮華大師不出手,又或動手晚此,吳羽隻怕逃不過李晨誅鋼鞭,教她想不懼都不成。

  提到吳羽體內的狀況,辛婉怡心中便不免難受,她也隻能做到醫者能做的部分罷瞭。

  「當年之事我已不怪威天盟,畢竟他們所作所為也非無理。」不知是否發現辛婉怡心中的擔憂,吳羽輕輕摟著她,感受懷裡那關心自己的溫暖,嘴上卻不由又嘻笑起來:「何況……雪芊和明嫣已經賠瞭很多,之後還要繼續賠下去,我這債主隻要乖乖收債便可,也不用……什麼事。」

  「隻是其他的事情,我卻不能輕放。」話經一轉,吳羽手上卻沒有軟下來,漸漸落力,讓辛婉怡又酥麻起來:「不過大師也已同意,隻要我顧及江湖規矩,不要做得太過火,他便不管我的事。既然他千金一諾,我便不擔心那麼多瞭。至於夫妻敦倫,又或是雪芊和明嫣拿身子來賠我受的氣,那就不在少林派該管的事情裡瞭,所以好婉怡……今晚讓為夫好好嘗嘗你的滋味……嗯……」

  雖說心中滿是疑惑,不知吳羽想追究的究竟是什麼人,但既然不是邵雪芊,辛婉怡也就放下心來瞭。何況吳羽一邊說話,一邊上下其手的功夫,辛婉怡不知已嘗試過多少次,卻還是無可抵禦。

  就像現在這般,當辛婉怡察覺之時,一身衣裳早給錄得隻剩貼體小衣,幾近赤裸的胴體軟綿綿地偎在他懷裡。尤其在她玉腿上揉弄的大手更是不住地送入滿滿的情焰,灼得辛婉怡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一雙迷離美目隻知癡癡地望著他,護守的本能早不知飛到哪兒去。

  體內淫盅影響,辛婉怡本就最抗不住挑逗,何況對她動手的又是她心心念念的愛侶?尤其此竟她情濃欲旺,小衣的衣結早已半解,無力地掛著身上,若隱若現之間格外透出女體嬌媚的誘惑。

  被他那張嘴從頰至頸、從頸至胸一點點地吻下來,下巴輕輕頂弄之間,小衣已然散亂,嬌挺的香峰已然半露。辛婉怡隻覺渾身發燒,纖手插在他頭發裡,也不知該用力還是該松手。

  「好……好相公……唔……」腹下一股火美美地燒灼起來,辛婉怡知道自己又被他勾起滿腹欲火。可就算知道淫欲過度傷身、知道此竟他最需要的不是情投意合,而是采她的元陰用以療傷,但隻有親身嘗試過那種滋味的人,才知道那徹底臣服、再也無法更不願抗拒的快樂,是多麼的奪人心魄。

  即使知道要被他活活弄死也心甘情願,便如昨夜被連番風雨侵襲,到最後終於被征服的霓裳子一般,她又哪裡想得到要抵抗呢?

  「給……給婉怡吧……婉怡想要……想要你呢……唔……」

  「好婉怡……你太慢瞭……」愛不忍釋的唇舌在辛婉怡胸前留連,雖說遠沒有邵雪芊的豐挺而富彈跳力,可那纖細柔滑的甜美卻也另有一番樂趣。

  那硬挺的乳蕾令吳羽不肯放過,他一邊將那乳蕾銜在口中,舌頭不住勾挑滑砥,一邊悶悶地讓聲音直透辛婉怡胸臆。

  「相公衣裳還這麼多……要怎麼疼愛你啊?好婉怡……好好的……給相公寬衣……讓相公好好地疼愛婉怡的身子……」

  天……天啊!給吳羽這般調笑,辛婉怡方知不妙。她已被錄得隻剩一件小衣,甚至難以蔽體,隻稍他微一用力就完全赤裸,但吳羽衣裳雖已被懷中不斷扭動的她給弄亂瞭,卻是一件也沒脫掉。

  這壞蛋根本擺明瞭要一邊這樣繼續逗弄自己,一邊等著自己為他寬衣解帶,等到兩人裸程相見之時才肯狠狠地占有自己。到時候自己欲火中燒,恐怕早不知泄瞭幾回,也不知會在他的魔手下浪成什麼模樣兒?即便早已愛煞瞭他,那羞人的滋味仍令辛婉怡頗有此招架不住。

  既已著瞭好人之道,上瞭賊船便沒這麼容易下來,何況她也知道,這般羞人的玩弄隱藏的愛意濃濃土羊婉怡不由輕咬銀牙,既然是一定要到來的,蘇讓他狠狠的來吧!

  「嗯……婉怡……給相公寬衣便是……」雙手無力地從他發問滑下,漸漸溜到他的衣扣。辛婉怡嬌喘著,隻覺體內燒著的是火,被他撫愛著的也是火,內外交煎之下,那種煎熬真是令人渴望得緊。

  「隻是相公……唔……稍稍……稍稍留點手……婉怡身子嬌弱……經不得……經不得太過狂風暴雨……若相公吃的太猛……嗯……把……把藥渣都吸幹瞭——後頭——婉怡的身子——可就沒瞭藥——藥效——哎別……別一下太猛瞭……唔……」

  本還想多動點手,但她的身心早是吳羽的囊中物,哪寸敏感地帶未經過吳羽的開發?那羞人話兒一脫口而出,便再也不知收斂。

  「婉怡……可不是你的雪芊……不像她那麼……那麼火辣耐玩……也經不得你那樣痛快采補……婉怡的藥效……不夠她一成強的……啊……好弗……」

  「婉怡不用擔心……」抬起頭來啜上辛婉怡火熱而柔軟的唇瓣,隻覺唇舌交纏間無比溫暖甜美,令他忍不住愈吻愈深。將辛婉怡胸前美峰擒著的手卻不肯再放,逗著辛婉怡嬌哼不已,連為他解衣的手都火熱地發著顫。

  辛婉怡真想不管他的衣服,就這麼探進衣內,探索那令她情欲高漲的身體,如同此咧吳羽的手所做的一般。

  「管他什麼藥效?相公……唔……就是要婉怡……要痛痛快快地吃婉怡……吃得婉怡一滴都不剩……讓婉怡欲仙欲死……爽到再也離不開相公的床上……看你……」

  「哎……你壞……唔……弄得……弄得婉怡這樣……」一邊嬌嗔呻吟,一邊不住為他寬衣解帶,纖手活動之間卻老忘瞭工作,隻迷醉在他火熱的身上。

  辛婉怡宛若體內滿漲著火,幾乎都快爆炸瞭,偏偏隻有自己才知道有多麼愛那種在他胯下婉轉逢迎,直到當真爆炸的滋味。

  這人著實壞,明明知道辛婉怡已然迷醉,卻不當真動手,以唇舌交纏之間的甜蜜引誘著她,一雙手卻早已釋放辛婉怡那兩球柔軟的渴望,滑到她汗濕的腰間,時而輕抹時而重捏,使得既酥且麻、又癢又酸的滋味從纖腰直透體內,簡直像直接刺激著子宮般,勾得辛婉怡幽谷裡濕滑滑的,腰股不住顫抖收縮,忍著不讓幽谷裡滿溢的汁水奔流出來。

  這可就苦瞭辛婉怡,她雖想極瞭被吳羽火辣辣的玩弄好淫,直到高潮登仙,徹底無力地軟癱在他懷抱裡頭,可天生的羞意卻讓她不想這麼快便在他面前棄甲曳兵。

  愈急手愈亂,怎麼也沒辦法把吳羽的衣裳解開。尤其她現在已然動情,吳羽偏偏放開她最敏感的所在,隻在腰間魔手輕動,間接地誘引著她。若說「想要」,偏是不夠強烈,若說他不想,那間接的手法威力卻也絲毫不減。辛婉怡在他懷中亂扭亂搖,嬌喘著連呼吸都亂瞭,偏是誘不得他進攻。

  若是要害處被放開,最多她主動迎湊,反正現在整個人都在他懷抱裡瞭,就算他不動手,她也可以整個人貼上去,盡情地向他奉獻著自己。但她卻還有幫他脫衣服的重大任務要做,原來不過羞人此而已的工作,現在卻令她愈發難受。

  他的衣扣都在前頭,任辛婉怡再狂放大膽也沒有辦法一邊緊貼著他,一邊為他解脫衣裳,隻能苦苦忍耐欲求不滿,一邊快點幫他寬衣。

  好不容易上身衣裳解開,當辛婉怡終於困難地解開吳羽褲帶之時,隻覺手上一松,也不知吳羽怎麼使的,那肉棒竟騰地一聲跳瞭起來,在她眼前豎個筆直,仿佛將一股熱力直射到她眼前般。

  羞到極點卻也渴望到極點的心思,讓辛婉怡禁不住一聲呻吟,嬌軀發軟再也動作不得。

  「好婉怡……總算好瞭……相公……等你好久瞭呢……」感覺得出懷中的她既嬌羞又火熱的渴望,吳羽其實也忍得夠久瞭。他一邊吻啜著辛婉怡柔軟火熱的紅唇,一邊將情欲的心聲吐入她口中,雙手輕輕扶住辛婉怡的柳腰,將她嬌軀輕輕下放。

  在辛婉怡婉轉嬌吟之中,那濕滑的幽谷無比渴望地將肉棒一點一點吞沒,灼熱的肉欲刺激讓辛婉怡嬌軀不住抽搐,一邊在他的動作下嬌喘呻吟,一邊輕扭著讓那肉棒漸漸深入,溫柔而火熱地搔著她的癢處,將她的空虛一點不剩地占有。

  「好……好棒……」聽著他在口中輕柔而挑逗的言語,雖已不知承受多少次,辛婉怡仍是羞不可抑。但體內奔騰的熱情如此狂烈,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隻任他擺佈自己的胴體。

  四肢渴求無比地纏緊他,感覺那美妙的火熱在她體內愈刺愈深、愈刺愈透,澈骨酥麻令她再也無法提起一絲力氣去掙紮:「好相公……嗯……婉怡好……好愛你……婉怡要你……唔……要你盡興……」

  「婉怡好乖……相公這就來疼你瞭……」雖說負傷後身體的渴求讓吳羽的耐性大減,但辛婉怡身子嬌嫩,遠沒有邵雪芊那般成熟,萬萬容不得他強攻猛打。吳羽仍是百般努力,要讓她情欲完全被挑起後才真個銷魂,卻沒想到被淫盅改造之後,辛婉怡竟也變得如此渴求。

  肌膚之柔軟火熱,將女體的百般誘人全盤展現,令他再也忍不住。偏偏手上才稍稍一放,已聽得辛婉怡一聲又甜又疼的嬌吟,似已被肉棒刺透最深處,驚得他不得不停手。

  「會疼嗎,婉怡?要不要……唔……」

  話才出口,已被辛婉怡主動送上的櫻唇封住。辛婉怡柔媚的輕語在口中不住回蕩:「沒……唔……沒關系……婉怡雖然……雖然有點疼……可是……可是就跟……就跟以前一樣……疼過之後……就會美的瞭……而且……而且就算疼……婉怡也疼得舒服,好相公別收斂……今晚……婉怡一定會……會快活……」

  感覺肉棒探入一團柔嫩已極的軟綿之中,加上辛婉怡那本能的肉體反應,吳羽豈會不知他已探到辛婉怡精關之中。尤其辛婉怡被他逗得舒暢,那肉棒才一探到要害,她的嬌軀已禁不住泄身瞭一回。

  高潮間的肉體纏綿愈發使得他無法忍耐,本能的采椒陰精,那似探似吸的滋味,讓辛婉怡整個人都快樂地陷入酥麻之中,貪婪地追索著他的口舌,再也不願離開他一絲一毫。

  「好婉怡……你泄得好快……相公可沒法……這麼快就盡興呢!」好不容易讓辛婉怡在高潮的快樂中稍稍清醒,吳羽一邊吻著她,雙手愛不忍釋地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撫愛疼惜,誘得她顫抖不已,一邊在口舌相接處輕薄呻吟,光聽都讓辛婉怡羞赧起來:「婉怡丟的好甜……相公好愛吃……」

  男女歡愛之間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可那種話挨瞭另外一個場合,聽起來可丟人瞭。何況辛婉怡已泄瞭身,心神稍微清醒,聽得這般不堪入耳之言,整個人都羞得熱瞭,卻又想到今夜隻剩自己在他身上淫樂歡愛,這番話——,想不聽都不行。

  她嬌羞地粉拳輕槌著他背心,卻是整個人都不想從他懷裡離開:「都都是你——嗯——搞得婉怡都——都忍不住瞭——還——還這樣羞婉怡——偏偏婉怡卻——卻是想極瞭你——任你——唔——怎麼樣——都好……亦……」

  這般淫呻艷吟出口,辛婉怡似連腦子裡都燒起瞭火,仿佛還未褪去的高潮滋味又洶湧地沖瞭回來,尤其幽谷裡那本能的吸吮實在無比地提醒她,那剛剛帶給自己無比歡快的肉棒還深深地插在體內,那硬挺的尖端正挑著她柔嫩無比的精關。這般想像便令辛婉怡舒服得欲仙欲死。

  「好相公……用你的淫賊本性……讓……讓婉怡快樂的……快樂的瘋掉……嗯……」

  「既然婉怡這麼說……相公就不留手瞭喔……」親密地吮啜著辛婉怡那嬌嫩的櫻唇,吳羽微微邪笑,雙手托住辛婉怡雪臀。

  也不知他如何動手,辛婉怡隻覺整個人飄飄蕩蕩,像是浮在雲端,神魂顛倒之間已被他將整個人轉瞭過來,這才發現對面竟是一整面的穿衣鏡,自己卻是一絲不掛地坐在他懷中,盤坐椅上大行交合之事。

  兩人的衣裳散亂地落在腳旁,上頭斑斑點點,盡是自己方才泄身之際揮灑出來的淫跡,那模樣比任何挑逗手段都羞人,她不由整個人都癱瞭。

  「你好可愛喔,我的好婉怡……」這壞吳羽還不知適可而止,口舌啜住辛婉怡小耳,在她耳根處輕咬細哉,偶爾還吹幾口熱氣進去,雙臂夾著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逃遁的機會。

  一雙手輕托著她纖細嬌挺的峰巒,讓她那誘人的裸軀完全暴露鏡中,羞得辛婉怡雖不敢瞧,卻還是忍不住看著鏡裡誘人的自己,還得忍受著幽谷處被火熱肉棒刮搔時的快美,那滋味真難以形容。

  被擺佈成這等模樣已夠羞人,更糟的是原本已被玩弄得意亂情迷,辛婉怡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竟連床都沒上,在椅子上便與他顛鸞倒鳳起來!

  就算知道這人淫心一起,在哪裡都可以跟女人搞上,她便曾在林子裡被吳羽狠狠玩過,但這等情景仍使她羞不可抑:「你……你壞啦……」

  「我不壞……婉怡才會不高興呢……」親密地細細吮咬辛婉怡耳際,口舌緩緩滑動,吻得辛婉怡頰間耳際盡是酡紅,同時輕輕拱動腰身,肉棒看似徐緩,實則有力地輕輕頂挺。

  吳羽沒怎麼用力,但肉棒所觸乃是女體最為嬌嫩的所在,辛婉怡嬌嫩的花心哪裡受得瞭?她雖是羞赧難當卻也熱情如火,不由閉上美目,藕臂輕勾,將他的頭勾在自己頰邊,享受那無比美妙的刺激。

  尤其一邊說著,吳羽還不停手,一手輕托辛婉怡香峰,感受那柔軟又堅挺的柔滑觸感,手指輕輕捻玩著那硬挺起來的峰頂紅梅,另一手卻轉而向下,手指輕撫著兩人交合之處,輕輕勾點著辛婉怡溢出的濕滑,溫柔而緩慢地將那濕潤塗抹在辛婉怡下體嬌柔之處。

  手法雖柔,一來所觸都是敏感地帶,二來動作之間與肉棒的輕頂緩磨配合,將辛婉怡的心思全給勾引過去,那快美無比的刺激頓時令辛婉怡連心都酥瞭,一邊跟他吻著,一邊羞答答地配合頂挺旋搖起來。

  「你看……婉怡都已經這麼濕瞭……又粘又滑,香甜著呢……」一邊多管齊下,將辛婉怡擺弄得神魂顛倒,吳羽一邊輕咬她耳際,誘她忍不住睜開眼來,卻見他的指尖帶著濕膩,在燈下閃亮光澤,還咧意抹到嘴邊,隨即一俯首封住她的唇,絲毫不給她逃脫機會地送進她口裡。

  淫漬入口,辛婉怡羞到極點,可在體內欲火蒸騰之下,還是不情不願地吞瞭下去,偏偏正如他所說,自己流泄出來的汁液還真是可口得很呢!

  羞答答地睜著眼,迷蒙之間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微微後仰,腰身輕挺,帶著她也向上抬瞭起來,鏡中正見兩人交合之處。眼見那肉棒盡根而沒,交接著自己粉嫩的肌膚,那誘人的媚態令她不由自主被欲火燒透身心。

  「哎……都是……都是你……搞得……搞得婉怡也浪瞭……」浪字才一出口,辛婉怡隻覺腹下野火騰燒,一時酥美得無可自拔。

  那淫蕩的欲火早將她的嬌羞燒得一幹二凈。她一邊緊吻著他,一邊又羞又愛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像光看著就要高潮,這樣下去還怎麼得瞭?偏偏她卻像是撲火的飛蛾,不願也不甘離開。

  「好相公……婉怡已經……已經被你玩弄成瞭……成瞭淫蕩透頂的女人……你就……就好好吃瞭婉怡吧……婉怡想……想被你這樣……玩到連骨頭都被你吃幹抹凈……這點都不留下來……」

  聽得這般嬌媚言語,眼見如此妖冶魅惑,還能不動心思的簡直就算不得男人!吳羽一邊大手遊動,輕抹慢捻抹復挑,口舌流轉,吻吮舔瑰吸咬啜,在辛婉怡柔嫩的肌膚上留下瞭點點艷痕,一邊肉棒輕挺,在辛婉怡婉轉誘人的呻吟聲中,將那迷人的幽谷翻轉玩弄,還指導她該如何扭搖迎送,讓兩人都嘗到無比美味,一時房中春光蕩漾,美得不可方物。

  一來春情已動,二來一心奉獻自己給他療傷,此時此竟的辛婉怡本就毫無抗力,加上這般體位雖是羞人,但羞人也有羞人的好處,令她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辛婉怡迷亂地呻吟著,吻著他的香舌愈吻愈甜,隻覺整個人都快融化瞭,心甘情願地被他予取予求。

  「哎……好相公……就這樣……嗯……就這樣弄婉怡……啊……婉怡好愛你……那……哎……那裡……婉怡的花心……啊……又被相公采瞭……就……就這樣……嗯……婉怡好舒服……泄得……泄得一點都不留瞭……被……被相公淫得好快活……唔……真美……」

  「好婉怡……相公也愛你……這麼美這麼浪……浪得相公都留不住手瞭,相公要一輩子都……都痛快地玩婉怡的身子……讓婉怡舒服到什麼都不管瞭……把婉怡吃下肚裡去……再也不肯吐出來……」

  「你……哎……相公……你就吃吧……把婉怡給吃得……吃得幹幹凈凈吧……婉怡……唔……要……啊……要丟瞭……好相公……你……你好厲害……幹得婉怡……又……又泄身瞭……婉怡泄得……泄得好美……相公這麼厲害……唔,好得婉怡隻知道丟身子瞭……啊,好美,相公……再……再進來一點……刺到……刺到婉怡心坎裡……啊……婉怡要飛天瞭……要飛瞭……好相公……猛一點……把……把婉怡的精都……都刺出來吧……婉怡都給你瞭……」

  感覺懷中的美妙肉體濕滑香軟,尤其肉棒屢屢被陰精澆灌,那酸麻滋味無比美妙,吳羽一邊暢快吸取,一邊不忘運行陰陽采補之法。懷抱裡的辛婉怡這麼美麗可愛,嬌嫩得猶如花瓣,可不能一個不小心弄傷瞭她!

  他熱情地吻著辛婉怡,肉棒不住鉆研,直抵辛婉怡子宮裡頭,將那酥麻的陰精暢飲不息,直到那快樂的滋味直透背心,連他都已忍不住瞭,才咬住辛婉怡的小耳。

  「好婉怡……相公……相公也到瞭……唔……相公被婉怡吸得好舒服……好婉怡準備著……相公射給你瞭……」

  「射……啊……射吧……好相公,射到婉怡心裡……」連泄數回,辛婉怡已舒服得迷迷茫茫,再不知人間何世。聽得吳羽也到盡頭,身子裡的饑渴不由到瞭極限,隻想極被他痛快地灌溉一回。

  「婉怡會接……接好……好相公……賜給婉怡……婉怡要邊泄得快快樂樂……邊被你射得舒舒服服……啊……」

  軟綿綿地癱在床上,辛婉怡隻覺渾身酸疼無力。表面上看來男女歡愛時男攻女受,女子該不像男人那般消耗體力,可一來這終究消耗體力,以武功而言她比吳羽差得不是一點半點,耐久力自然差得也多,二來方才椅上歡愛,她坐在吳羽懷中拼命聳動,耗費力氣比起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歡的女人多,事後自然更為疲憊。

  知道方才的激情對自己而言頗為辛苦,但對吳羽來說恐怕隻算是牛刀小試,辛婉怡雖難免自怨自艾,卻也知道縱然另有奇遇,以自己的年齡要再修煉武功也是晚瞭。與其為這不可能的任務傷神,還不如以自己最有辦法的醫術幫吳羽的忙,說不定這才是現在的他最需要的。

  在被中輕蠕嬌軀,纖手柔媚地環上吳羽脖頸,辛婉怡好氣又好笑地發現,吳羽不知何時竟發起怔來,眼睛呆呆地盯著床頂,仿佛看不到自己正向他獻媚一般。

  本來以辛婉怡的性子,吳羽既有事出神,她就不會吵他。但一來兩人才剛行雲佈雨,以吳羽向來的風格,除非是床第連戰,否則事後總會將女方好生輕憐蜜愛一番,二來他今兒雖在榮華大師手下逃過一劫,旁觀者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連武林歷練最深、見識最多的邵雪芊也不知榮華大師的決定是怎麼回事。偏偏吳羽自己卻是一語不發,滿心的疑惑讓辛婉怡想不問都難。

  「好相公……你和榮華大師……究竟是怎麼回事?今兒廳裡,別說婉怡……連雪芊都嚇到瞭呢!」

  「啊?什麼?」

  見吳羽難得一臉茫然,辛婉怡不由噗哧一笑,心下驚疑卻更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在局中之人往往惑於局勢,看不清旁人看得到的東西,但以吳羽的精明,哪裡會想不到榮華大師與他那啞謎般的說話,讓旁人產生多少迷惑?

  別說自己和邵雪芊瞭,就連夫明軒、姬平意和金賢宇在離席之時,或多或少的疑惑之色都溢於言表,怎麼吳羽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以他的頭腦絕不會看不出這等疑惑若在眾人心中紮瞭根,會有什麼後果。威天盟納瞭君山派的實力,雖說戰力大增,但內部卻也山頭並立,遠雄堡、君山派與旁人的磨擦愈見尖銳。

  姬平意雖說才智過人,終究年輕,威望未立便難以服眾,這可不是夫明軒、吳羽又或榮華大師在旁幫襯可以彌補的,今兒個又出瞭這種事。金賢宇表面上喜於可以拿李晨誅開刀,實際上不知在心裡打什麼主意,偏偏還有個黑道聯盟在旁虎視眈眈,現在的威天盟萬萬容不得分裂啊!

  當廳中事瞭,不隻是邵雪芊,竟連向來與吳羽隱有隔閡的祝語涵都出面,委婉地暗示要她弄清楚吳羽的想法。若非如此,辛婉怡也不願在這蜜戀情濃的當兒,問出這麼冷場的問題。

  「還不是榮華大師。」輕輕吐瞭一口氣,雖說辛婉怡沒什麼武林歷練,但身處醫道也不是關在象牙塔中不見人的人,自然看得出今天榮華大師的舉動大異常人。

  若非他心中懷疑吳羽便是段翎所化,別說自己不會出手,連龍虎戧魔陣都不會對吳羽動用,偏偏一掌之後便即收手,甚至幫他擋瞭李晨誅一記,標準的雷聲大雨點小,怎麼看怎麼像有鬼。若不是德高望重如他,挨瞭旁人這麼做,聲討的浪潮早撲天蓋地而來。

  「大師今兒個的舉動……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不透呢……」

  「他……多半隻是看透瞭我的情況而已……」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吳羽微微搖瞭搖頭,感覺懷裡的辛婉怡不自覺地向他懷裡挨瞭挨,心知自己瞞得過旁人,甚至瞞得過與自己有肉體關系的邵雪芊和解明嫣,卻絕對瞞不過醫道高明如辛婉怡:「所以大發慈悲,給瞭我這麼個機會……」

  「這……」知道吳羽表面輕松,卻是心中有苦,此事偏隻有自己有辦法幫忙,不足為外人道,辛婉怡也不由頭疼,卻知自己不能老耽溺在這事裡面,連忙硬挨瞭個話題。

  「雖說如此,但今天這事的影響……確實太壞,我看金堡主和平意對你的身份疑惑未消,隻是憚於大師威名而沒有舉動而已。平意還好,遠雄堡那邊卻不知會搞出什麼事來?這事全推在李晨誅身上也未必能釋疑……」

  「既然不能釋疑,那就別釋。」吳羽嘿嘿一笑,「榮華大師看似不染塵事,若說精明多智,其實還勝盟主一籌。說我放過李晨誅是因為胸懷大局……這諷刺言語也真虧他說得出來……」

  雖不知吳羽又在打什麼啞謎,但辛婉怡和他混得久瞭,即使心思不放在這上面,但對陰謀詭計的直覺好歹也增加瞭此。一聽吳羽這麼說,便知他之所以出言放過李晨誅,其後必有算計,絕不是突如其來的大發慈悲而已。

  但吳羽既然不告訴自己,她也不想去問,隻唔瞭一聲,忍不住又加瞭一句:「好相公……有事別悶在心裡,有什麼煩心事就告訴婉怡……畢竟婉怡是你的妻子……」

  「我知道……」伸手撫著辛婉怡微汗的秀發,吳羽心中微嘆。這等陰謀詭事由自己來就好瞭,他可不想清純如辛婉怡也被這等事污染,其實……還有一個人也是他不想污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