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震耳欲聾的拍桌聲,彷佛還在耳邊回蕩,楊柔依按著耳朵,輕輕地籲瞭一口氣,垂著頭跟著邵雪芊與解明嫣走入房內,辛婉怡早在那兒等著瞭。
知道即將來到的是三堂會審,楊柔依隻覺耳邊發燙,低著頭坐在椅上,一時間連頭都不願抬起來,隻聽著邵雪芊等人的笑語。
本來接下來的話題一點都不好笑,照說邵雪芊的心情可輕松不起來,但一來楊柔依垂著頭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兒,做長輩的便知接下來的問答怕是不妙,即使與明石山莊滅門事無關也非易聽之事,可看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忍不住也想先安撫她,二來今兒個難得見全極中幾次吃鱉,被吳羽氣得臉紅耳赤卻又不好發作,幾個人中除瞭辛婉怡外,旁的也不知受過他多少氣,好不容易見他三番兩頭無話可說,這口氣出的可真舒服,尤其邵雪芊更是笑語盈盈,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旁的不說,光隻剛剛宴席之上,扭著臉不理人的全極中見席上眾人言笑晏晏,胸中怒火難抑,一開口便向楊柔依發作起來。
所謂父債子還,旁人見他對楊柔依大小聲也真沒法,偏是吳羽冷冷地加瞭一句:「父子兄弟相去一間耳,若楊姑娘得還她義父的債,全五爺身為兇手結義兄弟,該還的又有多少?」
氣得全極中一拍桌子,偏又不敢大罵,隻一揚袖便退瞭席,帶著弟子回房。
雖說兄弟情在,但遠雄堡向來是威天盟中最強大的一支力量,也因此養驕瞭全極中,連自傢兄弟向來受他的氣都受得不小,難得看他噎著氣無處訴,邵雪芊雖然擔心全極中會不會豁出去退出威天盟,但想到他退席時的模樣,心中那幸災樂禍的喜悅卻是筆墨無法形容。
「柔依放心。」
雖說一群女人笑得快翻瞭,就連身在局外,沒怎麼直接受過全極中氣的辛婉怡也笑得花枝亂顫,但邵雪芊身為大嫂,總比旁人掌得住些。
她笑瞭好一會兒,便慢慢平靜下來,纖手輕輕拍著楊柔依背上,著這緊張的小侄女安靜下來,「雪芊相信,即便此事真與四爺有所牽涉,但柔依你絕對與此事無關,隻是先前出事時柔依的行蹤總也得交代一下,是不是?」
「這……」
俏臉微紅,楊柔依垂著頭不敢望向長輩們,可一來彼此都是女子,二來邵雪芊與解明嫣待自己向來好,即便問話,也不像全極中那般劍拔弩張,讓她的抗拒感不至於那般強烈。
雖說一想到那時之事,楊柔依羞不可抑,可事關重大她也清楚,加上邵雪芊問得如此溫柔,纖手又在自己背上輕拍慢撫,溫柔的滋味透心而入,那櫻桃小嘴可沒法閉得那般緊瞭。
「既是……既是伯母相詢,柔依自然……自然不能不答。隻是……隻是此間事……還請伯母萬萬別泄露出去,拜托瞭……」
「這……這是當然,」
見楊柔依未語先羞,小臉蛋兒紅若煙霞,怯生生的滿是少女嬌柔,邵雪芊與解明嫣對望一眼,心中有喜又懼。
她倆都有過少女時節,自然知道如此神情必定牽扯到少女情懷,雖喜這小姑娘與傢門仇恨無關,但見她如此嬌羞,也不知小姑娘是經瞭什麼事,身為親近長輩如何能不關心?「雪芊知道分寸,其中詳細情形……自然不能外漏的。柔依好好的說……」
「嗯……」
也不知有沒有聽懂邵雪芊話中之意,楊柔依抬起頭來,怯生生地望瞭眾人一眼,羞怯怯地說瞭出來……走進瞭道旁亭中,楊柔依拭瞭拭汗,紅撲撲的臉蛋上卻有一閃而逝的茫然不解。她練劍已久,雖說造詣未深,但楊梃的冷峻高傲風范她已學瞭個八成,便是心中大惑不解,但若非此時無人在旁,怕還看不到楊柔依臉上難得的惶惑。
也真的難怪她疑惑,前些日子棲蘭山莊被滅,「冷月仙姑」邵雪芊與姬夢盈同時失蹤,消息傳來威天盟不由心驚。會將棲蘭山莊滅門的勢力,十有八九也會對威天盟各門派下手,但敵人來歷神秘,守密功夫又做的極好,事前沒透一點風聲,事後沒留一點痕跡。
雖說楊梃也去瞭現場觀察情況,回來卻是一聲不吭,也不知沉思些什麼。楊柔依雖看得出來義父有事藏在心裡,但她向來溫柔乖巧,可不像姬夢盈那般天真爛漫,嘴上沒個遮攔,是以義父不開口,她也不問。
本來棲蘭山莊滅、邵雪芊與姬夢盈失蹤,但姬平意仍在,照理說該當先上君山派尋人,看這遺孤該如何行止,隻是對方終是晚輩,姬園雖是眾人大哥,但他既早死,做為兄弟的眾人自然該先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是以楊梃去尋劉濠、全極中上怡心園,便是要在姬平意出面之前,先盡量查詢蛛絲馬跡,討論出個行動的辦法,同時也將自傢勢力集中,避免被敵人個個擊破。
照理說楊梃獨行江湖,跟傢大業大、各有據點的劉濠、石漸與全極中不同,他既出面,楊柔依就該跟著他一起行動,無論如何也有個照應,但臨行之前,楊梃卻先去瞭一趟莫離坪。
楊柔依本以為義父是想將影劍門的勢力調出,與威天盟眾人配合,給那隱在暗處的強敵一個好看,沒想到楊梃卻是孤身而回,楊柔依大為詫異,後來才知道影劍門之人不知為何,竟已撤出瞭莫離坪!
該當保持神秘的力量,竟消失瞭個無影無蹤,一直幫著義父協掌影劍門事務的楊柔依不由吃驚,隻是影劍門訓練人手時楊柔依也在其中,深知這批人手的實力,雖說人不甚多,但要將他們無聲無息間徹底消滅,武林中還沒一個門派有這等實力。
本還想著或許隻是馬軒發現瞭什麼,帶著門內人馬追瞭下去,可看楊梃眉目緊鎖,心下既驚卻不敢問,偏生楊梃卻是不肯明說什麼,隻著她上君山派去找姬平意,協助他處理這滅門之仇,自己則到瞭明石山莊,先行與劉濠會合。
義父這命令來得不清不楚,楊柔依全然不知義父為何如此決定,隻是她奉命慣瞭,雖是一心惶惑,卻是沒有多問,獨身一人上路去君山派,路上卻聽得黑道聯盟大敗於君山派手上,姬平意大出風頭,親手擊斃瞭曹焉那魔頭,令楊柔依不由又喜又驚。
身為十二連環塢塢主,曹焉武功自是極高,便連楊梃與他幾次交手,也占不瞭上風,姬平意能勝可真稱得上一句英雄出少年。
隻是隨之而來的,便是姬平意結親的消息,聽到這消息時楊柔依不由微怔,心頭漫起瞭一股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壓制著本來該愈走愈快的腳步,竟不由在這亭中呆怔起來。——本來威天盟中不隻長輩們都是結義兄弟,年輕一輩也是自小一起長大,除瞭全極中那一脈的弟子繼承瞭師父的眼高於頂,石漸的弟子們都比較有點年紀,相處間難免有點代溝外,姬平意、姬夢盈和她相處得向來不錯。
聽到姬平意結親,兩個妻子一個是雲深閣高徒、一個是君山派掌上明珠,照說楊柔依該快馬上山,備下厚禮好生致意一番,便不論她們的情分,也得幫義父致意。隻是不知為何,這腳步總是快不瞭,步履間竟似有些躊躇,即便她怎麼想加快腳步都沒辦法。
坐在亭中,纖手撐腮,入瞭神的楊柔依也不知腦袋裡在轉些什麼,突地回過神來,玉手飛快地握住瞭肩後劍柄,壓抑著跳起來的沖動,凝神戒備地望著面前的笑臉,一時卻不敢妄動。
她身為楊梃義女,劍法反應均已不弱,便是剛剛出瞭神,也不該被來人坐到身前還全無所覺,心知面前此女雖未曾識面,武功多半比自己高明許多,若此人稍有敵意,自己怕非送命不可。
「哎呀哎呀,別劍拔弩張的,奴傢會怕呢!」
見楊柔依按劍戒備,人卻未曾離座,一點破綻也沒露出來,坐在她面前那宮裝女子掩嘴一笑,玉手輕揮之間,流雲水袖飄逸中透出一絲嬌美,似要揮去楊柔依的敵意,那動作一點不似武林中人,隻眼中不由透出一絲微不可見的贊賞。
本來以楊柔依武功,便自己親自出手,雖是可制必勝,卻也得到三十招之後,但也不知為何,她竟失神端坐於此。那女子雖也想出手,但她沉浮江湖許久,早知楊柔依雖是後起之輩,然而劍法反應都不會太弱,即便自己突襲出手,她在無神間的本能反應,也得讓自己多費一番手腳。
那女子本想刻意嚇她一嚇,若楊柔依驚得起身應敵,動作之間必有破綻,她便可尋隙出手,數招之間便將眼前此女手到擒來,卻沒想到楊柔依竟有如此定力,讓她滿腹計劃竟無由施為。
「不知前輩何人?還請示下大名。」
方才握劍是本能反應,一定下神來,楊柔依方覺自己無禮。俗語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面那女子白衣紗繡、發髻高盤,式樣雖簡單卻齊整端正,神情中有種聖潔的芳華,令人見瞭便不由自慚形穢。嘴角那盈盈笑意,卻緩和瞭聖潔氣息中的拒人千裡之外,令她敵意不由消失瞭大半,雖還握著劍,亭中卻已沒瞭那一觸即發的氣氛。
「小姑娘一定想知道奴傢的名字嗎?」
嬌柔地眨瞭眨眼,若換瞭年輕女子這樣做未免有些輕挑,但不知為何,在眼前此女做來,卻有種令人放松心情的效果,讓楊柔依原本懸著的心,不知不覺就放瞭下來。
尤其當那女子水袖輕揚,拂開瞭飄進亭中的落葉,不使沾染到楊柔依身上,那毫無敵意的動作,讓楊柔依的戒備放下瞭更多,便連手都不再緊握劍柄,隻輕輕擱著,好準備隨時可以出手,嘴上卻還堅持著:「晚輩不知前輩大名,稱呼上若失瞭禮數,那……可就不好瞭……」
「別這麼擔心……奴傢不會管小姑娘這種事的,奴傢隻是覺得奇怪。」
笑吟吟地看著楊柔依,那宮裝女子笑得好甜,看得讓人心都暖瞭,就連聲音中都柔柔地帶瞭幾絲蜜,軟軟甜甜,楊柔依身為女子,也沒曾聽過幾次這等動人的聲音。
「照說君山派不過十數裡之遙,姬少俠婚禮將開,小姑娘現身於此,多半是要上去恭賀的,怎麼……卻留在這兒不肯上去?再晚可就來不及瞭……」
「是……是該上去瞭……」
被那女子暖暖甜甜的聲音沁入心房,本已沒什麼敵意的楊柔依戒心愈斂,尤其她什麼不好說,一說就說到姬平意身上去,弄得楊柔依芳心更如小鹿亂撞,亂得一發不可收拾,早已忘瞭該有的戒備,芳心登時飄到瞭姬平意身上。
看看這時辰,他該跟新婚的妻子們準備拜天地瞭吧?「隻是……隻是柔依沒有備禮……這樣空手上去,實在……實在是於禮不合……」
「哦?」
似是看到瞭楊柔依躊躇之間若隱若現的心情,那女子笑得愈甜,聲音其柔如蜜,「江湖兒女,別在意這等事……何況姬少俠俊雅風流、氣量如海,是成大事的人,哪會關心這等小事?姑娘趕快上君山去,即使沒備下禮物,但人到心意也到,這杯喜酒……無論如何是該去叼擾的,他看到你去……一定很開心,拜堂成親娶瞭新人,還一次兩位大美人兒,那是多開心的事啊!」
聽那女子言笑晏晏,隻說著姬平意如何如何好,妻子如何如何美,楊柔依愈聽心下愈不知從何而來的沮喪。姬平意為人如何如何,她身為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然比外人瞭解的多,那女子怎麼說也超不出她所知的范疇。
如今姬平意娶親瞭,那壓抑心中的萬般感情,令楊柔依的反應也不似以往的迅快,甚至不知那女子何時坐到瞭自己身邊。她隻咬著牙,隨著那女子的言語,芳心想象著姬平意此時的新郎官模樣,還有邵雪芊看著新媳婦兒時難抑的滿臉笑意。
「別……別說瞭……求求你,別說瞭……」
壓抑著的聲音,不知何時從楊柔依口中跳瞭出來,幸好楊柔依還記得此刻面對的是陌生人,還不至於放聲吼叫失瞭態,但她的自制就到此為止瞭,尤其那女子的聲音中似含帶著魔力,將她的心思都引到瞭君山派的喜堂之中,芳心的淒苦愈發難挨。
「楊姑娘不想聽嗎?怎麼瞭?告訴奴傢……」
見楊柔依雖垂著頭沒有放聲,胸前卻是不住起伏,彷佛正壓抑著滿心的激動,隻是楊梃所教的沉著發揮瞭效用,讓楊柔依縱然滿心淒楚,仍還保持著沒有沖動起來。
隻是這內斂的風格,卻將楊柔依的心思完全壓抑住,若待那情思的堤防崩解,爆發出來就可怕瞭。她纖手輕撫著楊柔依背心,一開始楊柔依還微微一掙,但她滿心的酸楚正待安撫,那女子的聲音和手又是那般溫柔,撫平瞭她的抗拒,讓她偎依懷內,再也不願掙紮。
那女子溫柔的聲音,不隻讓楊柔依的芳心不由想象著此刻喜堂中的種種,大紅燈籠下的喜慶氣氛,恰恰與她心中的淒苦成反比,便連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感覺都漸漸釋放出來。
直到此刻楊柔依才確認到,原來自己的心中,姬平意早已占瞭一個位置,隻是此番情思非是少女平日能覺,專心練劍的她又一直壓抑著這種感情,是以直到現在,楊柔依才發覺自己心中竟有如此念頭。
若換瞭平日,這等念頭一起,楊柔依必是努力壓抑下去,畢竟彼此雖有通傢之好,可一來事關少女嬌羞顏面,二來楊梃雖與全極中表現不同,卻也是向來高傲的性子,便有此心,也不可能由楊柔依提出,但現在姬平意都要大婚瞭,愈想著他的幸福滿足,愈想到自己的孤單,楊柔依孤獨一人,淒苦滿心不能訴,這才在那女子的誘導之下,將滿心的苦楚全哭瞭出來。
不知何時,楊柔依已俯在那女子懷中放聲大哭,淚水不住沁出,將那女子潔白如玉的衣裳都染濕瞭,此刻天時本寒,加上楊柔依心情激動之下,體內氣息不由自主,本是最是容易受寒的時候,但直到楊柔依哭得沒眼淚瞭,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對姬平意的心意都吐瞭出來,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女子根本是個陌生人,自己甚至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怎就伏在人傢懷裡大哭特哭,還把自己心裡的事都說瞭出來?正想起身時才發覺,她撫在自己背心的手正自緩緩運功為己驅寒。
雖知對方該是好心,但楊柔依好歹也走過幾年江湖,與那天真無邪的姬夢盈大是不同,激動一過隨即恢復冷靜,知自己方才著實失態。
雖說因著聽聞姬平意娶親後滿溢心中的壓抑使然,但也未免太過離譜,想到方才對方話語中種種,她不由驚覺,難不成自己是著瞭道兒?
隻是楊柔依想要起身掙脫,卻已來不及瞭,對方武功原就勝她兩籌,加上彼此香軀緊貼,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是再清楚不過,楊柔依的異動怎瞞得過那女子?她才剛想動作,隻覺背心一麻,幾股異樣的勁力透體而入,溫暖之間帶著幾許異樣的酥麻,登時破開瞭楊柔依的內息,連制瞭她幾處大穴,好些穴道甚至是連楊柔依自己都不甚清楚的,見穴出手既準又快,哪得她抗拒?
「你……究竟意欲為何?」
雖是受制卻是其心不亂,楊柔依幾次運功沖穴,但那女子的制穴手法別具一格,功力又在她之上,楊柔依幾次運息,竟連一點內力都提不起來,反覺得意念到處,一種如飲香醪的醺然之意升起,便在寒冬之中,周身竟漸漸暖瞭起來。
1開始還暖暖的甚是舒服,但愈到後來,那醺然暖熱順著經脈遊走,灼得楊柔依渾身發熱,有種汗濕的潮然不住在肌膚上堆積,甚至令她想要寬衣,好讓亭外的寒風冷卻周身,也比這愈來愈潮濕暖熱的感覺好些。
「隻是……想要你而已哪!」
那女子聲音一如方才的柔軟嬌甜,但楊柔依心意既變,那醍醐灌頂般的醇然之味隨即消失無蹤,浮上心頭的全是惶懼。
那女子摟得自己這般緊,纖手不住在自己身上揉搓,便連自己已被制穴也不稍松半點,加上這彌漫周身的火熱,和傳言中淫賊挑逗女子的方式相差無幾,難不成眼前之人不是女子,而是淫賊裝扮,專門等在此處準備對自己動手?
雖說滿心惶懼,心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絕對是自己思所未思的可怕,但不知為何,楊柔依心中那股不服氣又羨慕的感覺,卻比即將被淫賊淫辱玩弄的恐懼還要來得強烈許多。
若此人是傳言中那種淫邪變態,連同性也不肯放過的女子也還好說,若「她」根本便是男人所扮,那……可真是太過分瞭,除非天底下真有如此巧奪天工的易容之法,否則這等嬌媚臉蛋、這等秀麗氣質、這等柔甜聲息,根本比女人還女人的傢夥竟是男子之身,豈不氣煞瞭天底下九成九的女兒傢?
「你……究竟是誰?嗚……」
也不知那人施的是什麼手段,除瞭穴道被制,1身內息提不起半點之外,楊柔依還覺得格外的酥酸無力,似連動根手指都難,亭中和亭外彷佛變成瞭兩個空間,竟連外頭的寒風颼颼,也影響不到亭內渾身發熱的她,尤其此刻那人已摟起瞭自己,仔仔細細地觀賞著楊柔依含驚帶懼,卻又強撐著不肯求饒哭叫的容顏,纖指輕輕刮搔著她嬌嫩的臉蛋兒。
「這般美的小姑娘,還帶著一身冷傲劍骨,讓人看瞭既愛惜,又想試試能怎麼挫折你的劍心傲骨,把你徹底搞上手來……可惜你是威天盟的人,真是可惜瞭……不然把你收入門內,好生教導一番,保準數年之內,就可以多個讓男人想入非非的媚骨嬌娃,實在是太可惜瞭……」
被此人輕薄的動作弄得嬌軀皆穌,好像那手指的輕搔,都能令人想入非非一般,楊柔依甚至沒法保持剛剛的平靜,隻覺那柔軟纖細的手指到處,好像肌膚都酥軟瞭、毛孔都大開瞭,那舒服的感覺著實筆墨難以形容,若非深知此人惡意,她還真本能地想繼續被這般刮搔輕薄下去哩!
隻是到瞭這個時候,楊柔依的芳心反而定下瞭些,別的不說,光撫上自己臉蛋兒的這幾根手指,軟柔纖細已極,絕非男子能有,便連女子之中,有這等柔軟蔥指的也是鳳毛麟角,若對方也是女人,再怎麼樣也沒法對自己搞出什麼禍事來心思及此,楊柔依卻不由一驚,先不說自己放心的太早瞭些,有這等心的惡賊對女子而言絕對是可怕的。即使對方隻是女子,可女子之間互相傾軋時的陰狠手段,也未必就輸給男人多少,史事斑斑在目,豈是自己可以放心之時?
便不說史上漢初呂後著名的「人彘」,武周之時的「醉骨」等詭邪刑法,光隻武林之中,如此詭邪變態的女子雖是不多,卻是個個惡名在外,令人不堪聞問,其中最為邪名在外的,便是數百年前玄陰府府主虛紅蓮。傳說她最喜狎玩女子,甚至還自創一種邪法,可以顛倒陰陽,即便女女相交,也能采陰補陰,那時也不知毀瞭江湖上多少俠女,惹起眾怒之後終被武林同道連手擊滅,到現在別說玄陰府無後,那采陰補陰的邪法,更是連名字都沒流傳下來,更別說讓人練習瞭。
相較之下,近的如黑道聯盟中那出名的淫娃蕩婦,號稱夜夜無男不歡的霓裳子,可也沒那般淫毒變態,但這不過是比較來說,現在江湖上雖沒有那種連女子也愛的淫邪妖女,但邪道之中龍蛇混雜,雖有惡名昭彰之人,但行事低調、大隱江湖的人物也不是沒有,若自己一個不小心,竟落到此等人手上,也真不知該說老天不長眼,還是自己前生造瞭什麼孽?竟落得如此下場。
「哎……」
雖說及時將求饒的聲音吞在口中,但此刻受到的強烈刺激,仍令楊柔依忍不住呻吟出聲。那人的手指在她頰邊頸上輕輕撫過的滋味已是如此難當,當那令人又愛又恨的手指頭,終於輕解羅衫,探進楊柔依衣內之時,教她如何能夠承受?
尤其先前自她的指尖探入體內的火熱,已灼得楊柔依周身經脈好生難堪,此刻被她一深入,彷佛誘起瞭先前潛藏的火熱,楊柔依登時覺得渾身火熱難當,明明呵氣成煙的寒冷天氣,在她身上卻是熱如火爐,便連夏天也沒這般離譜。
雖知這火熱隻是自己的錯覺,不過是那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詭邪手段,但此刻嬌軀如入火爐,真恨不得將滿身的拘束都剝光瞭才過癮。
楊柔依又驚又怕,無論此人是男是女,光看這等挑逗女人的手段,便知絕非善類,偏偏她已全然無法抗拒,隻能咬牙苦忍著一波接一波的刺激。
見楊柔依咬牙苦撐,原本頗帶幾分陽光痕跡的麥色肌膚,已被體內的火熱灼得發亮,撫觸之間柔潤纖細,觸感之佳乃是上等,全沒有武林女子過分修練時粗糙甚至帶繭的痕跡。
那人嘴角輕笑,手指愈發向內挺入,當她終於觸到楊柔依小衣帶結時,隻覺懷中的楊柔依嬌軀猛震,顯然這一觸令她大覺羞意。那人嘿嘿一笑,做足淫賊模樣,「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隻要你乖點……」
不聽這話則已,一聽到這句話,楊柔依差點要哭出來。這等話多麼像淫賊欺辱女子之前的好言哄騙,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表面上像是沒受到什麼傷害,然而一旦見紅,對女子而言便是一生苦楚,她不由掙紮瞭起來。
可一來穴道被制施不出力,二來被那人摟得緊瞭,想掙也掙不脫,尤其掙紮扭動之間,嬌軀與那人的接觸愈發頻繁,那種肉體上的刺激,比之先前那輕巧纖細的撫觸,還要令人難堪百倍,嬌喘之間,楊柔依的掙紮漸漸軟瞭下來,隻喘息著始終不肯就范。
見楊柔依雖還掙紮抗拒,卻已無力回天,尤其掙紮之間衣帶半解,帶汗的香肩已滑出瞭衣外,曲線之柔軟令人一見難忘,加上她的手指已挑開瞭楊柔依小衣,扭動之間楊柔依胸前峰巒已然半露,那飽滿間的深邃,不由將人的目光整個吸瞭過去。
她惡作劇地輕輕刮搔,搔得楊柔依呻吟難止,雖還不肯出聲求饒,但那自鼻中不斷透出的哼聲,加上盈盈目光中的迷離,在在都表現出她的渴望,那人自然不會放手,隻見她嬌笑盈盈,纖手卻不住在楊柔依衣內盡情愛撫著。
微瞇雙目,楊柔依死命咬緊牙關,卻已難抑那透鼻而出的呻吟,雙目早已是一片朦朧,能看到的隻有那人愈看愈妖冶詭媚的笑意,還有自己衣上起伏皺折之間,透出那人手指在身上滑動的種種。
雖是若隱若現,其中誘惑處卻令人嘆為觀止,尤其她正親身體驗著被對方挑逗的滋味,更是難堪體內春情,柔弱無力的纖手早不知是在推拒,還是在半推半就,無言地引誘著對方。
「不……哎……不要……」
輕哼緩喘之間,楊柔依終於忍不住開瞭口,畢竟對方的手早已滑上瞭她柔膩高聳的一雙美峰,纖細而輕巧地搓揉著她極其柔嫩的所在。
雖說胸前一雙美峰不算甚大,可少女的嬌軀本就無一處不敏感,加上她自幼習武,骨骼格外柔韌,肌膚更充滿瞭健康的彈性,那處正是最有彈力的地帶,給那人靈活的搓揉幾下,種種酥麻已直透楊柔依的少女芳心,弄得她身體裡的熱更灼燙瞭一層,軟綿綿的再沒法推拒,纖手隻軟軟地搭著對方,再沒動作的力氣。
酥麻火熱之間,楊柔依更敏銳地感覺到,即便外衣未褪,在衣裳貼體的狹小空間之中,那人手指的靈巧動作竟是一點未受影響,輕而易舉地挑逗著她敏感火熱的胴體,小麥色的微褐肌膚早被欲火燒得通紅。
不知不覺之間,楊柔依的小衣早已滑落下來,當她發覺之時,那人已取出瞭她的小衣,輕輕地搗在楊柔依肩上,讓那沾染瞭女體幽香的貼身小衣,味兒直截瞭當地透入鼻內。
被自己身上散發的氣息熏得鼻塞目茫,除瞭那幽馥的香氣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楊柔依無力地輕扭著嬌軀,此刻的她早已管不得這樣的動作能不能阻止對方,又或隻是無言地挑逗著對方的淫欲,偏偏輕薄柔軟的小衣離體,外裳再怎麼纖柔,總沒有小衣來的妥貼,扭動之間肌膚與衣裳不住磨擦,還透著微微的汗濕,感覺好像整個人都燒瞭起來,她甚至已感覺到雙股之間那潮潤的感覺,正不住從身體內蜂擁而出,感覺既羞人又火熱,她真不知該去阻止抗拒,還是欣然承受。
「別……不可以……哎……不要……」
雖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楊柔依少女的矜持仍不是這般容易崩潰的,隻是兩人摟得這般緊,扭動之間不隻敏感的肌膚與衣裳相磨,更可感受到她緊貼著的火熱嬌軀,其暖熱竟絲毫不輸自己,刺激的感覺更加強烈,火熱得令楊柔依幾乎就要滅頂,不由自主地哭吟出聲,再怎麼示弱也不管瞭,「不……求求你……別……別再繼續瞭……哎……不要啊……」
「放心……很快很快……很快你就不是不要……而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瞭……」
聽楊柔依終於開口求饒,感覺她似欲透體而出的火熱,那人知道此女已徹底入彀,這下子再離不開自己掌中瞭。
望瞭望四周,雖說時已入冬,亭外風聲呼呼,微陰的天卻是始終下不瞭雪來。本來這等道旁亭中,絕不是好幹事的地方,但人冬道路上極少人跡,加上此刻懷中的楊柔依嬌軀火熱軟柔,再也邁不出步子離開。那人雖不能不擔心,若在這亭中徑自行事,也不知會否有人擾瞭自己的好事,但勢已至此,可也不想多生枝節,反正自己也不是想搞什麼大事,最多是出出氣罷瞭。
心念已定,那人嘴角一笑,輕輕地吻上瞭楊柔依頸邊頰上,靈巧的小舌到處舐得楊柔依嬌軀劇顫,被吻過的部分好像比原先更灼燙瞭幾倍,那感覺說不出的詭異卻也說不出的甜蜜,弄得楊柔依嬌喘不休,好像整個人都落入瞭火堆,在那人的懷抱之中不住扭動著,迫切地將那纖細的手指迎入自己的身體,讓動作之間愈發方便,那刺激也愈發在她體內生瞭根。等到那人的手終於漸漸下移,逐步逐步移向楊柔依處子的要害時,那處早已一片泥濘,隻待來人開墾享用。
「嗯……好香好軟……好柔依的身子果真漂亮……光觸感都這麼舒服……」
唇舌從不曾離開楊柔依的臉頰肩頸,尤其在耳殼間更是落力,連吸帶吮、時吻時舐,勾得楊柔依芳心都快跳出來瞭。
聽著那人羞人的言語,雖是愈聽愈羞,卻是一點推搪的力氣也使不出來,隻能任那人愈來愈是無禮,「好柔依……慢慢來……嗯……奴傢……奴傢要脫你衣裳瞭……讓奴傢看到……全部的你……好美……」
「不……不可以……在這裡……」
雖已著瞭道兒,也被逗得欲火焚身,連羞人的呻吟聲都如此嬌甜誘惑,但楊柔依終究還保著處子之身,那矜持可不是這般容易被破的。
即便已是不免,但這等道旁亭中,豈是幹這等羞人之事的所在?先不說被人打斷時楊柔依已不知該感謝來人救下自己,還是該氣來人平白壞瞭自己的享樂,光隻想到自己這般動情的模樣被人看見,楊柔依便不知該如何是好瞭。
「別……別在這裡……嗚……如果……如果被別人看見……柔依……就不能活瞭……求求你……」
「放心……沒人看見……柔依再怎麼享受……再怎麼舒服……除瞭老天之外,都不會有人看到的……」
見楊柔依如此嬌羞可憐,那人心中不由浮起瞭一道莊嚴高潔的身影,氣質高華宛若仙子降世,想到若有機會,也不知自己可否讓那個女人也變得像身下的楊柔依一般,又乖又甜又嬌又柔,媚得像可以掐出水來……搖瞭搖頭,將心中那身影揮開,現下在自己懷中的是楊柔依而不是她。那人看著懷中楊柔依扭動難挨,不由食指大動,在楊柔依身上動作的更加歡瞭,再也不肯稍息。
本來楊柔依還是個嬌羞柔甜的少女,即便情竇漸開,仍是不識男女滋味,隻那柔軟的內在一直隱藏在如劍般孤獨高傲的外殼之下。此刻被那人剝開瞭外殼,巧妙柔軟地誘發著瞭楊柔依本質中的柔媚春情,當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楊柔依隻覺隨著那人纖手到處,每寸肌膚都燒起瞭火,熊熊地燃遍瞭她周身,將她每一寸欲火都燒瞭開來,不由自主地在那人懷中喘息扭動,纖足無力地輕踢著,也不知想踢著什麼,隻無力地掙動,像是代表她那處子矜持最後一點點的掙紮抗拒。
「別……」
便不聽那人言語,光從這一路上的經驗,楊柔依也知多半不會有人經過,可被那人這一點醒,心中也不知該歡喜還是該傷苦,在心底那不為人知的掙紮之間,隻覺那人的手既溫柔又堅定地脫起瞭自己的衣裳。
本來她已被逗得欲火焚身,又知絕不會有人搭救自己,芳心動搖之間,竟就這麼合作無比地輕屈玉腿、舉手扭腰,讓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落瞭下來。
衣裳漸落、香軀漸露,本來該當羞恥或畏寒的本能,竟不知飛到瞭何處,楊柔依心中隻剩下解脫的喜悅。她迷蒙著美目,感覺自己赤裸的嬌軀已完全暴露在對方眼下,這感覺本已羞人,尤其那人絲毫不給自己反應的時間,一邊摟著自己坐其腿上,一邊上下其手。
她一手輕撫著楊柔依胸前,感受著那美峰柔軟又堅挺的彈跳力,一手則已直搗黃龍,在楊柔依柔弱無力的呻吟聲中,輕輕分開瞭她雙腿,緩緩從泥濘間探瞭進去,順著她的濕滑漸漸探索起她嬌稚的胴體來。
本來還想叫不要的,但不知為何,一雙玉腿卻違背瞭自己的意志。一開始還緊閉抗拒,可被那人纖手輕撥,便柔順地分瞭開來,將內裡羞人的濡濕潮滑全然暴露,尤其當那纖細的手指輕輕頂入穴內,緩慢柔軟地摩挲那火熱的肉壁時,強烈的刺激令楊柔依不由自主地哭瞭出來,身子卻偎著那人偎得更緊,此刻就算天打雷劈,也已經無法將她從那人的懷抱中拉離開來。
「好柔依,奴傢說過……會讓你想要的……」
見楊柔依如此合作、如此馴服,早已不復颯颯俠女英風,完全是個惹人愛憐的懷春少女,那人不由大是得意。
沒想到自己的手段不隻對男人有效,對女人一樣效果顯著,先前那一仗之敗所丟掉的自信,在楊柔依的婉轉合作之下,又漸漸恢復過來。想到如果能讓那女人也在自己身下這般嬌柔婉轉,那時的得意可就比現在還厲害的多,那人一邊得意,一邊在楊柔依峰上溫柔地印下一吻,吻得楊柔依嬌軀劇震,股間又是一股春潮。
「唔……」
雖被那人的手段弄得頭昏眼花、雙目迷蒙,可那人的羞人話語,卻還是不斷地鉆進耳朵裡來,真羞得楊柔依想死瞭。可那人的懷抱是這麼火熱,自己的胴體這般灼燙,便連亭外的寒風都無法吹滅分毫,她又怎會想要逃脫?
情欲的渴望早已戰勝瞭一切,楊柔依隻期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現在的她都不想再管瞭,隻柔柔地渴求著那人。
「放心,奴傢很公平……」
一邊親著楊柔依堅挺如花朵初放的美峰,一邊伸手在她嬌美稚嫩的胴體上盡情遊走,感受她那火般的熱情,那人淡淡一笑,也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把柔依剝得光溜溜瞭……奴傢也一起脫……跟柔依一起……赤裸裸的成瞭好事……保證柔依會愛上這檔事……真的……」
不……不會吧?
一邊被那人上下其手,擺佈的神魂顛倒,一邊看著那人衣裳逐漸滑落,楊柔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這麼厲害的手段,連像自己這般抗拒的俠女,都被勾出瞭春情蕩漾,那人竟還真的是女子!
發髻解下,烏雲披垂,那女子雖也精光赤裸,可在自己眼前的胴體,卻與自己完全不同,美得像會發光,令楊柔依都不由有些自慚形穢。若非那女子仍緊摟著她,一邊寬衣一邊大加挑逗,也不知她是生瞭幾隻手能同時做這麼多的事,怕楊柔依早想逃瞭。
同樣赤裸的女體交纏一塊,感覺著彼此的火熱,尤其對方的纖指隻在自己股間滑動,探入雖是不多,卻是步步觸及自己的敏感地帶,又或者是自己本就這麼敏感,隻被她的手指觸及時才有所自覺?楊柔依閉上雙目,心中也不知是妒是羨,可那女子的嫵媚形容,卻已深深地印入瞭她的心中。
與邵雪芊的端莊高貴、寶相莊嚴不同,那女子神情中雖也有冰冷聖潔,令人不敢褻玩的風韻,可不知是她才用在自己身上的動作,與「聖潔」二字再扯不上關系,還是那女子的聖潔本就是外表,其實內裡的冶蕩妖媚才是本質呢?看她那模樣,楊柔依竟不由覺得有些心動,即便那女子的外表是那般冰冷聖潔又不可褻玩,卻令人不由有種想迷戀於她,任她盡情為所欲為的沖動。
那高挺的美峰,似靠雙手無法盈握,纖腰之細、雪臀之豐,曲線格外玲瓏,隻說凹凸有致似還沒法形容那驚心動魄,更不用說那女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似都有引人想入非非的無言誘惑,彷佛她的每一寸都是那麼完美,卻在令人無法稍起褻玩之心的同時,又有種想要和她盡情瘋狂,與她全心投入,享受著那不堪為外人道的種種樂趣的渴望,這等人物楊柔依可是頭一次見到。
隻是她也沒辦法想得更多瞭,一來楊柔依已被那女子挑引得春情蕩漾,嬌軀如墮火爐,再不能忍受枯待,二來那女子也不會讓楊柔依有更多思索的空間。她——把抱住瞭同樣赤裸的楊柔依,飽滿而充滿彈性,比之楊柔依還柔軟堅挺幾分的肉球,隨著呼吸起伏,不住在她背心輕磨,櫻唇輕吐香舌,舐著楊柔依頸後,雙手一扣胸一探底,隻在楊柔依身上敏感處動作。
「不……哎……不要……」
被她那般上下其手,挑逗的欲火高揚,楊柔依嬌軀酥軟,整個人軟弱無力地偎在她懷中,隻覺她的手和口都那般火熱,誘得她整個人愈來愈熱,連在背後不住摩挲的火熱酥胸,彈動擠壓之間,也是那般令人想入非非。
楊柔依嬌軀不住顫抖,口中啼聲似泣非泣,不知不覺間幽谷之中已是一波潮水湧出,潤得那女子纖細的手更好動作,隻覺那潮濡濕氣潤透瞭心,彷佛讓自己愈發敏感。楊柔依反手摟緊瞭她,嘴裡不自覺地哭叫著,也不知是迎是拒。
「是不要……還是不要停?」
彼此赤體相磨,再沒有一點隔閡,楊柔依的身體裡頭的沖動自然瞞不瞭她。雖說經驗極是老到,但她與同性之間的挑弄愛撫,也隻是偶一為之的遊戲而已,說來若非氣不過前次輸在另一個女人的手上,她還未必會把稚嫩如楊柔依放在眼裡呢!
輕咬著楊柔依小耳,她輕輕地吹著氣,手上卻是不停,還按著楊柔依的反應調整力道和位置,勾得楊柔依情欲如焚,不住扭著嬌軀,偏是將觸頂峰時,便被迫退瞭下來,想退又不能全退,那難過真不足為外人道,明知自己已完全陷入瞭那女子的掌握之中,但身在局中的楊柔依,卻已無力抗拒,甚至不願意清醒,喘息間隻聽那女子得意的聲音耳邊輕語。「不說清……可不行喔!」
「是……哎……是不要停……嗚……求求你……別停……啊……」
被那女子勾得真心話不由脫口而出,楊柔依雖是大羞,但這等羞人言語出口,將她體內最後一絲抗拒化做飛煙,楊柔依竟不由有種解脫的歡悅。
若對方真是個淫賊,如此手段隻為壞瞭自己貞操以求一快,或許楊柔依最後一點點處子矜持還有用武之處。但彼此同為女子,又是赤裸相擁,想來她對自己的處子身也沒有什麼壞處,楊柔依索性放開瞭自己,嬌滴滴地喘息起來:「哎……壞……快點……給……嗯……給柔依吧……求你瞭……」
見楊柔依如此合作,完全拋卻瞭俠女的驕傲,成瞭自己掌中的俘虜,那女子快意一笑,手上動作愈發加速,隻覺隨著楊柔依誘人的嬌喘呻吟,還有赤裸酡紅裸軀的扭搖磨擦,指間潮氣愈甚,甚至連寒冬天氣都冷卻不瞭亭中兩人的火熱。
她雖也被楊柔依稚嫩的媚態勾起瞭火,但這一回本就不是為瞭毀楊柔依貞潔而來,最多隻是滿足手足之欲而已,她慢慢地調整著手上動作。
她這一調整,楊柔依可就慘瞭,稚嫩如她如何抵擋對方花招百出的手段?隻覺隨著那女子口舌舔舐、雙手舞動,加上赤體相磨之間的肉欲刺激,自己已化成瞭一灘水,隨著她的意願蕩漾飄搖,她要讓自己快樂自己便爽上雲霄,要讓自己難過自己便苦楚無邊,這種完全被人操縱控制的感覺照說頗是不妙,但隨之而來的強烈歡樂,卻讓楊柔依不由沒頂。
她喘息著,隨著對方的手段不住扭搖著肉體,隻覺體內的快意愈來愈強烈,終於在體內最深處強烈地爆發開來……
隻是她爆瞭開來,那女子卻是毫不停手,明明楊柔依也感覺到,那女子身上的火熱絕對不輸自己,卻不知她用瞭什麼手段控制?竟還能如此冷靜地玩弄自己的胴體,己身的肉欲雖旺,卻是一點沒有想被玩弄的沖動,可惜楊柔依也沒法藉此機會反擊瞭,現在的她隻能無力地喘息著,隨著那女子的手段飄飄欲仙,除瞭情欲的刺激外再也管不到其它,隻覺那爆炸般的感覺一而再、再而三地襲擊著自己周身,每次都比前一次更火辣美妙,推著她體會更深、更美的無法自拔……
茫然之間,隻覺那女子的聲音在耳中響起,猶如綸音佛語一般,火熱地烙進瞭楊柔依心底,她無力地漫應著,喘息之間隻覺自己已升瞭天,甚至也不知自己應瞭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