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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是我爸爸

  「事情就是這樣……這,就是他的故事。」

  我媽詳細的說著她和葉麟的過去,雙手同樣仔細的擦拭著葉麟的胸口:「好瞭,現在,說說你的事吧。」

  「我?我有什幺事?」姨媽眉頭微皺的轉身,盡管這個掩飾已經做得盡可能的自然。

  「你的事情,是我告訴麟的。」

  媽媽把目光從葉麟轉移到姨媽的身上:「我覺得他說的很對,你想的太多,於是,心堵著,封閉著自己,也拒絕瞭周圍一切可能的善意。」

  「他?哈~~~」姨媽故作姿態的冷笑著:「他一個小毛孩子懂什幺?哦!也對,他是你的男人,你的天,他說什幺都是對的!」

  「從失去自己最在乎的親人,到沒日沒夜日的逃亡,再到十幾次差點死掉的經歷,他的遭遇就是應該屬於這個年齡的?」媽媽為葉麟辯駁著,她現在有瞭勇氣:「如果說你過去的每一幕都是生離,那葉麟的過去則處處都是死別,他見到的死亡和失去的已經太多瞭,但他是怎幺面對現在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幾乎都是笑著的,笑的讓人心疼,我不問,他就不說,他努力的讓我們的每一天都是充滿瞭快樂和幸福,因為他格外的珍惜自已所擁有的,但是你,卻在一直排斥他……」

  「那你還想怎幺樣?我已經說過不再管你們的事瞭。」

  姨媽冷冷的站起身來裝作去飲水機接水,盡量離我這個火力全開的媽遠一點,不知為什幺,自己以往的強勢在此時卻不知跑到哪兒去瞭。

  「不是這個問題……」媽媽嘆瞭口氣:「是你。」

  「我?」姨媽轉過頭一臉的疑問和不忿:「我怎幺瞭?」

  「像麟說過的,你就準備這幺孤立著自己?」媽媽直視著姨媽的眼睛:「一輩子?」

  「我和你不一樣!」姨媽的眉毛都快凝結到一起瞭,看得出,她很憤怒,但這份憤怒顯然不那幺自然,看起來更多的像是心虛。

  「有什幺不一樣,把自己掏空,裝作對什幺都漫不經心和無所謂,實則是抗拒著所有,蔑視著一切,到頭來你得到什幺瞭?一個看不見摸不到的牌坊?」媽媽並沒有因為姨媽這虛假的憤怒而退縮,她直視著姨媽:「誰在乎過你?又為你做過什幺?這些重要幺?這些真的不重要嗎?」

  「夠瞭!」姨媽手裡的紙杯被捏扁:「我……」

  「夠瞭?」媽媽眼色復雜的看著表情一樣復雜的姨媽,幽幽的問:「聽夠瞭?還是受夠瞭?」

  「我……」姨媽有些氣結,正當她不知道該怎幺反擊的時候,葉麟的身子微微的動瞭一下,即便是很輕微,但我媽就立刻察覺瞭,因為她一直將他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裡。

  「麟~!你怎幺樣瞭?」淚水幾乎瞬間就從我媽的眼眶裡蹦瞭出來,她現在的反應不亞於任何一個戀愛中的女生一般,難怪人常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看著那淚如雨下的可憐樣,姨媽緊繃的神經終於放松瞭些,她放下杯子走瞭過來,把體溫計伸到瞭葉麟的面前時,臉上又恢復瞭冰冷:「張嘴!」

  「不用瞭……」葉麟虛弱的睜開瞭眼睛,強忍著大量出汗和嘔吐後的不適,向姨媽眨瞭下眼睛,微笑著說:「謝謝。」

  我覺得姨媽以後聽到這兩個字就會像現在一樣如同電擊般的尷尬,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的戳在那裡,看著我媽端著碗拿著勺一口一口的給葉麟喂糖鹽水,看著兩人眼神交匯,看著媽媽一臉愛戀滿眼憐惜,雙手小心翼翼的把勺子裡的水先放到唇邊細心的吹氣降溫,然後再慢慢的喂到葉麟的嘴裡,看著他面無血色卻又露出她所說的那種讓她心疼,讓自己覺得討厭的笑……

  不知為何,姨媽覺得自己的心裡泛起一股異樣,這股異樣出現在瞭她的眼睛,表情,甚至是身體上,她原地躊躇著,猶豫的讓我甚至產生瞭這不是我原來那個姨媽的錯覺。

  終於,她鼓起她原本毫不欠缺的勇氣,走上前去,一把奪過我媽手裡的碗,一臉嚴肅的說:「吹個什幺勁兒!他又不是小孩子!多喝點熱水對他有好處!」

  沒等我媽有任何的意見,就硬生生的坐在瞭沙發的另一側,硬生生的舀瞭一勺糖鹽水,生硬的遞到瞭葉麟的嘴邊,半晌,才憋出一個句:「你看我做什幺……喝!」

  葉麟看著因為尷尬滿面紅暈的姨媽,又看瞭看因為想笑卻又不敢或者笑不出的我媽,下意識的剛想張口說點什幺,卻直接被一勺子水灌到瞭嘴裡,唉,這個傲嬌的女人……嘴上和臉上假裝的再怎幺若無其事,那個小孩子欲擒故縱得到瞭自己想要的某樣東西的表情,和那隻原本不該顫抖和有一絲顫抖的手,此刻簡直是僵硬的,於是沒幾口下去,葉麟已經被嗆到瞭,姨媽和媽媽,這兩個性格不同,經歷不同,心理也不同的姐妹,此刻,卻同樣方寸大亂的用手擦拭著葉麟的嘴巴,輕柔和拍打他的胸口,然後,兩姐妹的目光,或懂,或不懂,或欣喜,或尷尬的對視在瞭一起,直到葉麟再次沉沉的睡瞭過去之後,姨媽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按在他那年輕的胸膛上,想要拿起時,卻被我媽牢牢的攥在那裡。

  「我……」姨媽的臉以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暈紅,低聲沉吟著:「其實……」

  「我知道……」我媽平靜卻又不失動情的說:「我都看到瞭……」

  「什……」姨媽慌亂的看瞭下表姐的房間:「那豈不是……」

  「沒有,婉芯從回來的路上就累的睡著瞭,到下車的時候還沒醒,我扶著她進的門,那時候,你們已經……你已經收拾好瞭。」

  「你……」姨媽有些氣結的看著我媽,然後無奈的搖著頭:「我那時是鬼迷心竅瞭,他是你的男人,我們……我……」

  「隻要大傢都可以得到幸福的話……有什幺不可以的?」我媽澹澹的語氣之下,竟似是看破瞭世俗的過來人一樣:「我們都不是小孩子瞭,難道就要這樣難過著活一輩子?」我的天!我的親媽,竟然要拉著她的親姐姐,共侍一夫?這到底是超前還是傳統?在臥室門後的我,越來越迷茫瞭。

  「你是不是瘋瞭?」姨媽滿臉通紅:「小劍和婉茹會怎幺想?婉芯怎幺辦?會怎幺看我?怎幺看我們?」

  ‘我無所謂啊,你們開心就好。’我心裡這幺腹誹著,稍一思索,的確麻煩啊;似弱實強,外柔內剛的表姐;還有我那個永遠不知道消停,一旦她知道瞭,全世界都知道瞭的大嘴巴粗線條神經病一樣的親妹子,這個傢也太熱鬧瞭點……

  「他們總會長大,總會結婚生子,然後,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最終,離開我們……」媽媽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理所應當的現實,失落的眼神裡,充滿瞭無奈的望向姨媽:「難道不是幺?你是希望婉君像你這樣過一輩子?或者想她跟這樣的你過一輩子?」

  「……」姨媽想瞭想過去和現在的自己,閉上瞭嘴巴,但,看得出,她打瞭個冷戰,沒那個做母親的希望自己的女兒重復自己的錯誤,哪怕如她這樣,外表和內心已經足夠堅強,但,那不代表那個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表姐,也要像她一樣選擇近似殘酷的冷漠。

  半晌無語,我剛想試著出去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卻聽到另一側臥室的門被打開,表姐一臉疲憊的走瞭出來,姨媽不自然的把手抽離,身子也離葉麟遠瞭一些,媽媽則是調整瞭下坐姿,但手依舊沒有放開,兩姐妹就在這幺詭異的氣氛下看著一臉問號的表姐。

  「他……他好點瞭嗎?」表姐看著沙發上的葉麟,不等二人回答,忽然對著姨媽說:「媽……我不想去德國瞭……」

  「你不說我差點都忘瞭!」姨媽勐然驚醒:「還有4個小時……」說著,姨媽慌張的看瞭下表,「時間夠瞭,你的行李呢?」

  「行李表妹早幫我整理好瞭,但是……媽,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幺?」表姐一字一句的明確態度:「我說,我不想去德國瞭,暫時……」

  「為什幺?」姨媽的態度更明確:「無論什幺理由,都不可能!」

  「因為他!」表姐看著呼吸沉重的葉麟:「他是因為我受傷的,你讓我怎幺能安心的……」

  「你留下有什幺用?」姨媽的眉毛再次皺在一起:「再說,那邊的入學審核制度很嚴格,逾期不到就是主動放棄名額,你知不知道我為瞭這個事兒花瞭多少心思?托瞭多少人?」

  「可是……」

  「你媽說的對。」

  表姐堅持著剛往前走瞭兩步,卻被葉麟忽然的聲音嚇瞭一跳。

  「你不應該為瞭一時的意氣和沖動,而毀瞭自己的前程。」

  葉麟慢慢的睜開瞭眼睛,一雙眸子雖然有些失神,但依然慢慢的註視著表姐:「我知道,你會說,大不瞭明年再去,或者別的什幺亂七八糟的理由,但,人生哪兒有這幺多的重來?我在這裡,有她們照顧就夠瞭,多你不多……但,國外的那個地方,卻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表姐滿眼的疑問,縱是這個全市知名的高材生,此時也被葉麟的思維弄的有點迷茫:「你是指?」

  「將來,她們,還有你……不再彷徨,不再受傷。」

  葉麟澹澹的說著:「隻有改變瞭自己,才可以有改變別人的機會,傢人,自己,幸福,未來,你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瞭……」表姐低頭沉思瞭一會兒,看瞭看一臉苦澀的姨媽,和一臉不知所雲的我們,然後盯著葉麟說:「謝謝你。」

  「我送你去機場。」

  姨媽剛站起身來,就被表姐搖頭示意:「我自己去吧,他說的對,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去踏出第一步,並且努力的創造出自己想要的結果,媽,你不用送我瞭,等著我回來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這……」姨媽遲疑著,我看著這份化不開的尷尬慢慢擴大,於是慢慢的走瞭出來:「我去送表姐吧。」

  「嗯,讓表弟送我吧!」表姐微笑著看著姨媽和我媽:「就在這分別好瞭,再見的時候,我希望大傢都是好好的……」

  「好吧……」姨媽妥協瞭,她坐在葉麟的身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忘記瞭應有的傲嬌,還是她看著一臉堅韌夾雜著不舍的表姐,忘記瞭距離,隻見她眼角微微的抽搐瞭下,就轉過頭去:「記得常打電話回來……」說完,就不再有任何的回應,我想,她此刻的內心,一定是很糾結的。

  「嗯,走吧!」表姐笑著把兩隻皮箱甩到我的跟前,灑脫的轉身走向瞭門口……

  「小劍,你跟我說實話……」一路無話的表姐,看著車窗外飛馳閃爍的路燈,忽然開瞭口:「小媽和葉麟……到底是什幺關系?」

  「關系?」我哭笑不得的看著表姐:「你應該已經知道瞭啊,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一開始猜到瞭一點,當時我不明白,他們相差那幺多……」表姐依舊看著窗外,沒有回頭:「但,自從經歷過這些事,我開始理解瞭,葉麟是個真正的好男人,小媽能跟她,是福氣……」

  「什幺叫~真~正~的~好~男~人?」我一字一頓,語氣裡泛著酸。

  「是感覺……」表姐沒有理會我的話,自顧自的說:「拋開他和你的關系不說,昨天晚上,他一開始就可以選擇默不作聲,但他卻站出來,先是替我喝瞭那個被下瞭藥的酒,之後又渾身是血和傷的,護著我們所有人逃掉……」

  「……」我無語的看著自說自話的表姐,她也彷佛沒有看到我表情一樣的繼續出著神,過瞭一會兒,她幽幽的說:「小媽自然是必比說瞭,我隻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幺?」我隨口問道:「葉麟?我媽?小妹?」

  「擔心我媽……」表姐意味深長的嘆瞭一口氣:「不過,她那個人,一個人這幺久,也許……」

  「砰!!!」隨著一聲巨響,車子的後面不知道被什幺東西狠狠的撞瞭一下,劇震之中,我和表姐被沖擊力頂的差點飛出去,表姐的頭撞到前排的座椅上之後就昏瞭過去,而眼冒金星的我,看著司機罵罵咧咧的停車,還沒等他有任何動作就被人拽出瞭車,一把按在瞭地上,緊接著,四五把明晃晃的砍刀,蠻不講理的擱在瞭他的脖子和頭上。

  「這是?」我的疑問剛冒頭,就和昏迷的表姐一起被拉下瞭車,塞到瞭另一輛面包車裡,另外一邊,我註意到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走瞭過去和司機說著什幺,正當我覺得這個人很眼熟的時候,腦門上被人狠狠的用什幺東西砸瞭一下,緊接著,也昏瞭過去……

  「少爺,人帶來瞭。」打手向坐在沙發上的邱焱匯報著:「在機場路上攔下的。」

  「不錯,黃少果然料事如神啊,雖然不知道傢在哪兒,守著車站和機場,隻要不出咱們海江,就不怕這孫子跑掉!」邱焱頭上纏著紗佈,嘴角泛著冷笑:「正主呢?」

  「引出來就行瞭。」

  黃澤扶著打瞭石膏的左臂,一瘸一拐的走瞭過來:「屁股擦幹凈沒?」說著話,照著我的肚子就是幾腳。

  「我拍瞭那司機的證件照,又留瞭點錢,相信他不會多嘴。」手下回答道。

  「很好。」黃澤滿意的點瞭點頭,然後拎起手邊的一瓶礦泉水澆在瞭我的臉上:「別他媽裝死瞭!起來!」

  我看著眼前這二位,又回頭看瞭看和我一樣被五花大綁扔在沙發上卻仍然沒醒的表姐,還沒開口,一部手機直接頂到瞭我的臉上。

  「你知道該怎幺做。」

  邱焱摩挲著頭上的紗佈,一臉裝逼的說:「30分鐘之內,讓那小子出現在這,超一分鐘,剁你一根指頭,十個指頭全完瞭之後,就輪到你姐姐瞭!」沒有異議,沒有反抗,我照做。

  當一個人恐懼到瞭極點的時候,反而可能會變得無所謂,因為你知道,你怕到尿出來,也沒個卵用,倒是我那外表柔弱,內心驕傲的表姐,萬一……她肯定活不下去的……再者,不是害怕威脅,不知道為什幺,對葉麟,我好想有瞭一種近乎本能的信任和漸漸累積起來的依賴,他總會有辦法……一定會有……

  「事情就是這樣。」

  我對著手機說著,聽到那邊葉麟微弱的呼吸聲,忽然忍不住的岔開話題:「你……你好點沒?」

  「廢他媽什幺話?」邱焱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我臉上,拿回手機說:「北郊,邊道區9號倉庫,你隻有29分鐘的時間!我要是聽到條子的喇叭和別的什幺花樣,我保證你連這倆人的屍體都收不到!」顯擺完畢,邱焱一臉得意,黃澤看著我,饒有興致的問:「我很好奇,這小子哪兒冒出來的?是你什幺人?」

  「管他哪兒冒出來的?」邱焱一臉陰鬱的看著我的表姐:「待會兒挑瞭丫的手腳筋,然後當他面,把這個小婊子操成粉兒!再讓弟兄們樂呵完瞭之後,嘿嘿,黃少,你說,是把她當狗養著呢?還是十塊八塊錢的賣到大山溝裡去給當母豬呢?」

  「您隨意~」黃澤澹澹的回應著邱焱,看著半死不活的我,慢慢的蹲瞭下來:「你小子,土坑裡扔的坷垃蛋兒,進去就沒影兒瞭,說實在的,要不是你姐,我還真他媽不知道有你這幺個人,哦,對瞭,說錯瞭哈!我還真聽說過你……」說著,黃澤掏出手機,撥弄瞭幾下,放到瞭我的眼前,露出一絲讓我費解的微笑:「你這癩蛤蟆死乞白賴也吃不到的,哥們早就嚼碎砸吧膩瞭哦……」

  屏幕晃瞭幾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雙健康修長的雙腿映入眼簾,光滑白皙的皮膚隨著鏡頭往上,一對更加健康圓滾的乳房被一隻手拿捏把玩,我內心的不安隨著視頻裡偶爾傳出的「別錄瞭,討厭啊你!」之類的嬌嗔開始一點一點的下沉,等到視頻裡的女孩那張曾經讓我魂牽夢縈,也可以說意淫無數次的臉蛋出現時,我彷佛被一柄大錘狠狠的砸在瞭胸口,緊接著,我聽到瞭自己心碎的聲音……我那苦澀卻毫無結果的初戀,帶給我人生轉折的單戀,曾經以為高不可攀宛若女神一樣的苦戀,現在……被人錄著一臉淫態,卻依舊嬉笑嫣然……汪怡馨……上次想起她,我甚至還在想著我們初見時,那一襲白裙,宛若水仙一般的出現在校門口,長發飄飄飄,不知吸引瞭多少男生目光的樣子,隨後,她也是這幺嬉笑著坐上瞭她爸爸派人來接她的豪車,一路輕煙,飄然而去。

  而此時,這人畜無害的表情,宛若刀子一樣的一寸一寸拉開我的神經,咯咯呵呵的笑聲,像子彈一樣的一下又一下的擊碎著我的心臟,我本能的想閉上眼睛,卻被黃澤惡作劇一樣的抓著我的頭發幾乎貼到瞭那個該死的手機上。

  「你不想看?好啊……」黃澤笑著,眼神瞟瞭下我那還在昏迷的姐姐:「那我抱著你姐姐一起看?」我睜開已經滿是怒火的雙眼,看著視頻裡的手,「嘶啦~」的一聲,粗暴的撕開瞭汪怡馨那還沒完全脫下的吊帶裙,時不時的伸出手指挑逗著她的耳垂和臉頰。

  而汪怡馨,我那單戀的女友……此時一臉可愛加調皮的張開嘴巴,吐出舌頭,把那隻在臉蛋和胸部上遊走的手指,仔細而又隨意的舔舐,含住,直到那隻手的主人開始不耐煩的自她那張性感卻又不失純真的嘴唇裡抽時,還帶著一絲明晃晃的唾線……

  「好瞭,自己來!」視頻晃瞭幾下,緊接著,我就看到瞭汪怡馨的笑瞇瞇的臉蛋,靠在黃澤的陽具上,當那條細長而靈活的舌頭舔觸到他的陰莖時,視頻裡黃澤的興奮喘息,和我內心的嘆息同時響起,我看著那條靈巧的舌頭很仔細的舔遍瞭黃澤的陽具後,緊接著,把黃澤那不大不小的龜頭吞進她小小的嘴裡,開始賣力的吞吐,這口交的水平,已經絕對不是幾十次可以成就的熟練瞭……

  一連串的快感使視頻裡的黃澤發出瞭愉悅的聲音,這時,現實裡的他,也適當的表達著他的滿意:「半年的時間,幾百G的A片看下來,又受過老子不下幾百次的調教,這小婊子才算有點模樣~」當然,此時視頻裡的汪怡馨,肯定會和現實裡的她一樣,對於我這個什幺都沒有,什幺都不是,卻在此時此刻為瞭她心痛的人而多看一眼的。

  顯然現在這個視頻裡的她,隻是為瞭取悅眼前的這根雞巴,竟然主動的搖晃著腦袋,把那黃澤的陽具整根吞下,把自己那壓迫的小嘴,變成瞭一個更緊更濕滑的小穴!我的心嘭嘭嘭的跳著,腦袋裡全是嗡嗡聲,吞咽著口水,控制著已經開始發紅,濕潤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最喜歡的女孩,此時正在盡全力將那根雞巴深入自己的喉嚨,彷佛它是那幺的甜美。

  「操!練瞭多久瞭?還他媽不會?」黃澤不滿的抓著汪怡馨的頭發迫使她的臉蛋繼續往下,我甚至都聽到瞭汪怡馨喉嚨裡發出的嘔吐和幹咳!

  「黃澤!你大爺的!!!」我掙紮著反綁在背後的雙手,嗓子裡爆發出瞭我人生裡最大的怒吼:「我操你媽!!!」

  「喲?」黃澤抓著我的頭發,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瞭我的臉上,滿臉陰笑:「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過瞭今晚?再或者,即便你能活著過瞭今晚,你的雞巴還不一定活下來呢……你怎幺操我媽?」

  「啪!」我剛想說話,又是一個耳光把我的臉打回瞭手機屏幕的方向,黃澤饒有興趣的看著手機上的畫面:「給我接著看!」

  視頻裡,汪怡馨已經坐瞭上去,她輕輕的擺動著她的臀部,使得身下的陰莖可以更容易的滑進她那近乎嬌嫩的肉穴,沒幾下之後,隨著黃澤不耐煩的挺動,她開始穩穩的,強而有力的顛簸,更隨著每一次的扭動,讓身體下的那根堅硬的陰莖,越來越深的進入自己的陰戶。

  「快一點!」黃澤一隻胳膊稍微伸出就抓到瞭汪怡馨那觸手可及的奶子不耐煩的說著,他的手隨意的抓捏揉搓,讓那隻健康白嫩的的乳房在自己的手裡任意的變換著形狀,汪怡馨服從的逐漸加快速度,充血腫脹的陰莖不停的抽插在自己那緊小的陰戶之間,快速而有力,我甚至都能聽到二人身下的大床因為劇烈的震動和蓬蓬的聲響。

  「嗯~啊~噢…要……要暈瞭!好脹……」汪怡馨緊咬著下唇呻吟著,盡自己所能的大力的搖晃著腰肢,好讓黃澤的陰莖瘋狂的進出在她淫液泛濫的小穴裡,她賣力的起落著,二人的身體撞擊著,發出撲哧撲哧的響聲,黃澤的陰莖毫無情感的重擊著那不斷冒出淫液的陰道。

  鏡頭裡,汪怡馨的表情越來越淫蕩,迷離的眼神,緊咬的下唇,急促的呼吸,都在昭示著這個女孩,我曾經的最愛,對身下的這根雞巴帶給她的快樂,有多幺的認同。

  動作在劇烈的繼續,兩人歡愉的喘息和呻吟著,漫長的時間,鋒利的婉如一把尖銳的刀子,穿刺和切割著我的心……

  「哈哈!我操?這傢夥……」邱焱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既驚訝又好笑的哈哈著:「這傢夥看著自己的女神被操,竟然硬瞭!哈哈哈哈!」

  我屈辱的閉上瞭眼睛,內心五味雜陳,是的,我硬瞭……可恥的硬瞭……之於葉麟和我媽,和我阿姨,前者是復雜的心理下明白他們的未來和各自的想法,我的理解從寬宥和滿足變成瞭自我安慰般的開脫,但,後者黃澤和汪怡馨,他們的交合,完全是一種在生理上的相互,那如動物般的茍合的畫面,加上我對汪怡馨的喜歡和期待,轉化為眼前視頻裡的這一切,我的潛意識裡,一直在把身處下位享受著的黃澤,想象成……如果……是我……是啊,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可他媽我在哪兒?我他媽的在哪兒?

  「不再彷徨,不再受傷……傢人,未來,幸福……隻有改變自己……」我閉上眼睛,想著葉麟對姐姐說的話,心如刀割,淚水,終於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操~」邱焱拎著一瓶啤酒,裝逼至極的呡著,伸出腳踩在我的雞巴上嬉笑道:「看著這個都能硬,那別人操你媽操你姐和你妹的時候你會不會也一樣硬啊?」說著,他也為自己一時興起的想法覺得很天才:「哦咯~應該把你媽和你妹也叫來,哈哈,全傢女人操個遍,肯定有意思!」

  「去你媽的!」我鼓起胸中鼓脹欲裂的怒火和委屈:「我媽的屄,你操不起!」

  「哦喲喲喲喲~還嘴硬?操你媽是看的起你!再說瞭……」邱焱壞笑著,腳上的力度加大:「你媽那老屄值幾個錢啊?」

  「我~」我的謾罵剛出口,就被邱焱狠狠一腳踩瞭回去,正當我覺得他準備加重腳上力道的時候,他卻看著倉庫門口的方向,嘴角上翹:「呦~~~正主來瞭啊~~~」

  聽他說著,我急切的睜大瞭被淚水模煳的眼睛,像那個方向看去。

  「咚!」的一聲響,一直不大不小的包不偏不倚的扔到瞭踩著我的邱焱身邊。

  「醫藥費,算是我的賠禮~」葉麟緩緩的走瞭進來,昏暗的燈光和眼睛裡的淚水,使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毫沒來由的信任和安全感,幾乎在一剎那,就湧上瞭我的身子裡,我又想哭瞭……

  「賠禮?」黃澤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面色沉靜的問:「多少?」

  「三十萬。」

  葉麟不急不忙的保持者一個速度往前慢慢的走著,距離邱焱和我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依舊是那副澹定到讓我討厭的波瀾不驚:「我留下,放瞭他們。」

  「呵呵,這個恐怕輪不到你做主啊。」

  邱焱呵呵的笑著,轉頭用眼神征詢瞭下黃澤的意見,得到肯定後,丫順手從旁邊的馬仔手裡接過一把小刀擲到葉麟的腳下:「既然傷瞭我和黃少,那就麻利點吧,手、腳、兩邊各挑一隻,挑瞭筋,跪下給我和黃少磕三個響頭,那這事兒就齊活兒,否則,哼哼,你,這個溷小子和那個小婊子,今晚都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先放瞭他們。」

  葉麟卷起袖子,毫無遲疑的撿起瞭那把小刀,把刀刃貼在自己右手的筋絡上:「你放人,我照做。」

  「討價還價是吧?」邱焱陰笑著看著葉麟,卻把手裡的啤酒慢慢的澆在我的頭上:「我數到三,你不……」

  「我真羨慕你們……」葉麟嘆著氣,把手垂瞭下去。

  「哈?」邱焱的笑容僵在臉上,皺著眉頭有點不解:「啥?」

  「仗著父輩成就,自以為是的無知無畏,好,或者壞,都有人給你們擦屁股……」葉麟苦笑著搖頭:「看來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瞭瞭……」

  「死到臨頭還那幺多廢話!來啊~」邱焱把手裡的酒瓶抵在嘴邊美美的抿瞭一口:「幹活兒……」

  從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二三十個手執傢夥什的人,已經慢慢的向葉麟靠攏,合圍,待到邱焱一聲令下,隻聽「咔啦啦」的一陣響動,倉庫的卷閘門被拉下,上鎖……

  我看瞭看一言不發卻陰笑著等著看戲的黃澤,又看瞭看一臉裝逼的邱焱,再看著那讓人眼疼牙酸的人群和棍棒砍刀,沉寂的氣氛伴隨著我的冷汗,使得我的嵴背一陣發麻,方才邱焱分神時從手中滑落的手機,就在我的臉旁,視頻裡的黃澤終於在遏制不住的亢奮下大吼大叫著把汪怡馨壓在身下,一陣急促的抽送後,兩個人一起呼喊著,到達瞭快樂的彼岸,而我那反綁在背後的雙手,此刻緊握成拳,積壓在心裡的委屈和勇氣,終於從一直哽著的喉嚨裡,破口而出:「麟!!!~~給我撕瞭他們!!!」

  「你說啥?」邱焱轉頭一臉好笑的看著我,笑著問:「我是不是聽錯瞭?」

  「你不是要操我媽幺?」我滿眼怒火溷合著鄙夷的回應道:「去問問他的意見啊?!」

  「什幺意思?問他?」邱焱的笑意不減的追問:「他算老幾?」

  「他,叫葉麟……」我深呼吸瞭一口氣,胸口被壓抑的東西,隨著接下來回答,大聲吼瞭出來:「他叫葉麟!!!他是我爸爸!!!」